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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每天都在被分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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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心下意识回答:“没有,她……”
  她猛地停下来,转头看向来人。
  果然是连天,他正垂首望着穆心,眸色漆黑,含义不明。
  穆心有一瞬间,很想直接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最终理智占了上风,连天究竟是敌是友,她根本不能确定,如果真是他劫持归幂,那……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低下头,小声说了句:“应该已经上火车了吧,一直没回我信息,大概是忙乎的顾不上。”
  她说完,就想离开。
  连天伸手,握住她胳膊,阻止她脚步。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明显的张皇,还想隐瞒,他不同意。
  穆心抬头,张张嘴,怡在这时,富起来的声音插了进来。
  “穆心,喝杯红景天。明天登山,可能会高反,预防一下。”
  连天松开手,穆心接过杯子,水温正合适。
  **
  灰竹沟镇很小,镇上只有一条主干道,大约五六米宽,两侧多是两层建筑的房子,最高不过四层楼,最大的饭店也就有五六个大圆桌,这已经是全镇最繁华的大街了。
  富起来提议,让大家在镇上随意走走。穆心想起停车场收费小哥说的姑姑家,就打开地图,定位后发现不远,决定过去看看。
  江君于是陪着她一起。
  穆心走了几步,转身找了找,没见到连天,不知他这么会儿工夫跑到哪去了。
  穆心拿不准眼下的情况,如果归幂没有危险,她更希望能太太平平的让事情过去,就怕一旦告诉江君,反倒让事情变更麻烦。
  最终,她决定再等等归幂的消息,而且,她更希望连天可以主动和自己说这件事。
  **
  按着导航,一直走到大街尽头,一座二层小楼就是了。
  从外表看,和其它建筑没什么差别,只是一楼开了门脸,摆着挂着各种各样红色透亮的石头。
  穆心和江君刚踏进屋,一只招财猫就挥着手说:“欢迎光临。”
  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典型的当地高义族服饰,糙黑皮肤,但是和当地人不同的是,他一开口是地道的普通话。
  那人见到穆心两人,先是愣了下,继而又多打量江君几眼,才满脸堆笑地招呼他们。
  穆心拿出那小哥的微信,和这中年人寒暄了几句。
  原来小哥的姑姑这几天不在家,陪人进山了,这中年人是小哥的姑夫,名叫阿欧热木。
  热木问她:“听口音,你们是北方人?”江君根本一句话都没说,这显然是在问穆心。
  穆心点头:“从燕京来的。”
  热木两眼一亮:“巧了,我也是燕京人。”
  穆心顿时有些好奇:“那你怎么……”
  热木呵呵一笑,简单地和穆心讲了讲他的故事。
  原来,这阿欧热木原名叫周开奋,是土生土长的燕京人,年轻时,和几个不怕死的伙伴一起来穿越灰竹沟。
  那会信息不发达,灰竹沟完全未开发,他们那群人,年轻气盛,又缺少经验,食物带的也不够,进山没两天就迷路了,食物很快消耗光。
  一个个处在半昏迷状态中,原以为小命要交待在那,却运气极好地碰上当地进山的猎人。
  一行人被救下山后,就住在这个小楼里。当时这家人已经开始制作月牙石。几天的养病照顾后,周开奋和猎人家的女儿好上了,就这样留了下来,还起了个当地的名字。
  热木有点不好意思,解释说:“起这个名,也是为了好跟客人做介绍。”
  能在这里遇上老乡,周开奋显然很开心,他端了把椅子,让穆心坐,还从后面拿了水出来。
  听说穆心他们要去灰竹沟,周开奋打量了一下穆心,很客观地劝她:“你们在外面玩玩就行了,千万别去沟里,对体能要求很高。”
  这话说的比较客气,其实就是想告诉穆心,就你这小身板,还是别去送死了。
  穆心抿抿唇,说:“我们……准备的很充分。”有富起来安排物资,应该会很充分吧。
  每年灰竹沟镇上,一波一波来探险的年轻人不知有多少,基本上都是信心满满进沟,狼狈不堪出来,这还是根本没往深处走,就被吓出来的。
  所以,周开奋也没多劝,他心里认为穆心他们最多在外圈转转,这种有男有女的队伍,最是容易放弃的。
  江君始终笔杆条直地站在穆心身后,像个保镖一样,面无表情,不说话也不坐。
  周开奋偷偷看了他几次,到底也没敢问他俩是什么关系,只和穆心聊着沟里的事。
  穆心更关心月牙石,她拿出自己颈间的挂坠,问周开奋:“您看,我这个是不是月牙石?”
  周开奋早就看到穆心戴的玩意,只是出于礼貌没有问,这会儿,穆心主动提起,他就凑上前一点,仔细看了看,也没伸手,随即笑笑。
  “你这个是不是月牙石,我也不知道。”
  他随手从柜台上取下一个坠子,递给穆心:“你自己比比看。”
  这个坠子和停车场小哥带的那种一样,也是月牙形,不过更大些,是项链坠,通体红色透亮。
  穆心拿过来,将自己和摆在一起比较,果然自己这个颜色没有那么透亮,更偏暗红色,形状是连天徒手磨出来的,自然要求不能太高。
  周开奋说:“我们卖的月牙石,都是人工合成的,图个漂亮,真正的月牙石,早就没人见过了。”


第36章 
  周开奋说着,站起身; 又从展柜上拿下一个小雕像; 递给穆心。
  穆心将手中的挂坠还给他; 另一手接过雕像。
  一个类似莲花的底座,但不是莲花; 而是许多触须一样的东西组成的莲花形; 上面正中坐着一个人,面色安详。
  雕像是整体雕塑; 依然是通体透亮的红色月牙石。
  穆心上下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端倪。
  周开奋解释道:“这个雕像是高义族的神物,据说月牙石就是它产出的,有趋福避害的作用。不过这已经是上千年前的传说了。”
  穆心仔细看着雕像上的人; 转过来才发现; 这人是两个面孔,一面男一面女。
  周开奋见她注意力在人像上; 不由笑着提醒她:“你看错了,神物是下面像莲花的东西,不是上面的人。”
  穆心略感意外; 将目光落到她之前以为的底座上,看着看着,竟觉得有点眼熟。
  周开奋:“这东西被称作仁莲; 现在也就极少的书籍上还能有记载。都说很久以前; 这有个大庙; 供奉着仁莲。仁莲都消失了; 月牙石更见不着了,不过高义族还是喜欢佩戴月牙石,就有了现在这些人工合成的。”
  穆心:“那个庙在哪?”
  周开奋呵地一笑:“要真有大庙,现在就算废了,也该有点石头柱子啥的,可着整个镇子,也没一块地像有过庙的,我觉得就是传说,哪还没点神话故事。”
  穆心觉得不对,她忽然问:“那庙会不会在沟里?”
  周开奋一愣,随即像见到知音一样,有点神秘地压低声音问:“你也听说过灰竹沟的事?”
  穆心问:“什么事?”
  周开奋顿时精神抖擞,腰板都直了些,开始给穆心讲:“我跟你说,这沟里绝对有问题。你等着啊。”
  他起身,到后屋,不一会儿,拿了一个小本子出来。
  这一段故事,周开奋这二十年,逢人就讲,生怕别人不信,总要一再强调这是他亲身经历的,绝对不会记错。
  “那年我们来灰竹沟,我是队长,不管从体能上还是经验上,都算队数一数二的。这是我当时记的日记,当然了进沟后,条件太恶劣,只记了前面两天的。”
  他翻开本,递给穆心看,指着页面开关的日期说:“你看这,1998年6月24日,这是进沟当天,我一早写下的,绝对不会有错。”
  本子已经发黄,被细心地包上皮,穆心视线顺着他的手指落在第一行。
  周开奋接着说:“没经验,以为山里有很多野味可以打,食物准备的不多,负重轻,所以进山第一天还是很顺利的,比预计时间提前一小时到达宿营地。”
  他翻了一页,让穆心往后看。
  “第二天一早,我还看见日出了,虽然当时海拔不高,算不上多美。这里,我还写了当日的行程安排。”
  按他指的,穆心继续往后看,能看出当时作为队长的周开奋劲头很足,列出接下来的路线,甚至一日三餐如何分配也写好了。
  “可是,这山里说下雨就下雨,而且一下特别大,溪流全都涨水,为了躲避暗河,我们就改路,这一改不要紧,雨水把之前的记号打没了,一直绕到下午五点,还没赶到第二宿营地。”
  周开奋露出往事不堪回首的神情:“其实到下午五点,我就知道我们迷路了。那时起雾,能见度不到三米。我不敢让队员再往前,只好就地扎营。这一夜大家都很累,身上的衣服全湿了,第二天就有队员生病了。”
  穆心听的很认真,没注意身后的江君正拿着那个小雕像翻来覆去地看。
  周开奋:“雨连下了三四天,我们的食物早就没了,生病的队员开始陷入昏迷,这时还有人发生了高反。”
  说到这,周开奋一顿,严肃地望着穆心,说:“你千万不能小看高反,不要以为这种山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就有小伙子,非说自己去过西藏都没事,结果进山两天高反,我们出了三个猎人给抬下来的。尤其是你,燕京平均海拔不过五十,常年生活在低海拔地区的人,上到一千米就有可能高反。”
  穆心认真地点头,想起之前富起来让自己喝红景天来预防高反,看来他确实很有经验。
  周开奋继续说:“我那时也很饿,也是冷的没什么知觉,但为了记住时间,我还是用石子记录日期,而且有空就写日记,我是想着,就算死了,也得让别人知道我们是谁哪来的。”
  穆心往后翻了几页,虽然没有内容,但确实每天的日期都记了,只是越到后面,日期的标注方式越简单潦草,本页上还有被水打湿的痕迹。
  杯子的最后一天,就一个数字2,这时字迹略微好点。
  周开奋解释说:“就是这天,我们得救了,这个数字是我在这房子里写下的,当时还是没力气。”
  “他们都说是我的记忆出问题,但是,我就算再难受,也不可能分不清白天黑夜,就算真的记错了,也只能是多记了,不会少记。”周开奋回忆着,“那些猎人坚持说救我们出来的那天是7月4号,但我每个白天记下一个数字,明明那天是7月2号。”
  穆心一页页翻下来,也觉得这本日记没有大问题,按周开奋说的,到白天就记下一个数字,日期是按顺序来的。
  穆心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你后来昏迷了,少记两天?”
  周开奋摇摇头,说:“我带着机械表,每天都要看无数次,见到猎人时,我还瞅了一眼,连当时的时间都能说出来,中午十二点半,那上的日期明明就是7月2日。”
  穆心没再和他争辩,她现在也觉得周开奋是记错了。
  周开奋看出她的不以为然,摇摇头,又是个不相信自己的。他拿过那个本子,小声地念叨一句:“我们几个人的时间,凭白少了两天。”
  穆心想再多了解些仁莲和月牙石的信息,但周开奋也说不出多少,其实他内心深处,对这些传说并不太信。
  天色不早了,周开奋送给穆心两盒治疗高反的药,又嘱咐她不要勉强,觉得有困难就赶紧出来,在大山里迷路不是闹着玩的。
  临走时,穆心想买一个小雕像,周开奋说什么不要她钱。
  “这些东西成本很低,我们卖才卖四十块。”
  江君一声不吭,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冷冰冰地往柜面上一拍,周开奋顿时不说话了。
  穆心抱歉地冲他笑笑,拿着小雕像,又看了一眼上面的小人,问周开奋:“这人在上面,是有什么含义?”
  周开奋:“哦,你说这个,据说坐在仁莲里的人,可以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穆心回到房车时,还在想这句话,有点好笑,似乎所有的传说总能和长生不老沾点边,难道长生不老就是福气吗?
  **
  归幂舔舔嘴唇,她拉肚子拉的脱水,嘴唇发干,全身无力。
  偷偷瞄了眼开车的焦华,归幂轻轻哼了一声,透着痛苦和忍耐。
  焦华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仿佛没听见,但紧接着,他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哐当”一声,吓得归幂蹭地坐直。
  她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可以在车上凑合一下,找个塑料袋……”
  焦华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一个“滚”字。
  归幂麻溜地打开车门,往路边树丛里跑,心中暗爽:气死你。
  这要真是陈平开车,她还不好意思这样一趟一趟的,肯定尽量忍着,争取早点到目的地。
  谁叫你焦华自己送上门来,又不告诉她要去哪,她索性肚子难受就叫他停车,一路到现在,少说也十七八回了。
  而且归幂看出来,焦华气成这样,也只敢砸方向盘发泄,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呗!
  还巴巴地给自己熬药……想到这,归幂又觉得不合适,要说这一路,焦华也没对自己怎么样,还给熬药,还特意找来她能吃的东西。
  归幂拍拍手,还是回车上吧,别折腾了,早点到目的地就算拉肚子,也能拉的舒服点不是。
  打开车门,归幂一脸苦哈哈地爬上副驾驶。
  焦华斜眼看她,扔过一瓶水:“喝水。”
  归幂打开瓶子,喝了一口,淡淡的咸味,这是焦华怕她脱水,特意买了食盐,混成淡盐水让她喝,当然出钱的是她。
  盖上盖子,归幂觉得焦华这人也不算坏,还是应该尝试沟通一下。
  “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焦华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挂掉一个打给陈平的电话,随意回道:“灰竹沟。”
  归幂挑挑眉:“你不接电话,不怕人家报警?”
  焦华把手机扔进归幂怀里,说:“等他醒了,我们早就进沟了。”
  进沟?归幂吃惊,然后担心地说:“我这样,能进沟吗?”
  焦华皱眉,真烦,千算万算,算不到这女人居然吃坏东西。他已经是强忍着,觉得自己耐心得到了极大锻炼。但是肯定不能让她这样进沟,否则没找到棚葵,先死了怎么办。


第37章 
  房车停在镇外的野公园里。穆心和江君回到房车时; 天已经擦黑。
  一直没收到归幂的回信; 穆心心中不安,独自在公园溜达,她每天都需要这样一个独处的时间,和父母发发微信; 和朋友说两句话。
  她找了一处避风的石山,坐下来给归幂打电话。
  听筒里传来没有情绪的女声——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穆心揉揉太阳穴,归幂身处何处,焦华是敌是友,都未知。
  富起来从山石后转过来,看到穆心,也不意外,笑着说:“找了你一会儿。”
  穆心问:“有什么事吗?”
  富起来见她旁边还有空位; 问道:“我能坐这吗?”
  穆心赶忙往旁边挪了挪:“当然。”
  富起来坐下; 说:“物资已经到了; 明天会有车把东西拉上山,你们要从小路走,现在管的严; 不许游客随便进入未开发区域。”
  穆心点点头,他这是来告诉自己明天的安排,不过以前也没有特意通知自己,大家聚齐开个会不就行了。
  “我有点事; 一会儿就要离开; 不能陪你们上山。”富起来慢慢地说; “物资充足,进山后别太勉强,有什么不舒服就赶快告诉他们,樊仁野外经验也很多。”
  穆心听他这样说,心里是有些感动的,但这个节骨眼上,归幂刚刚被焦华抓住,富起来就有事要离开,她难免想的有点多。
  富起来说的有事,会不会是和归幂有关?穆心一向藏不住情绪,表情有些犹疑。
  富起来细致入微,一下就感觉到穆心情绪变化,问她:“怎么了?”
  穆心想了想,说:“发生什么事,这么急着回去?”
  富起来愣了下,大概有点意外她会关心这个,他自然不可能告诉穆心是大殿下让他回去调查连家,同时再派两个高手过来。
  稍微想了下,他很快回道:“公司出了点事。你应该看出来了,我这个公司实际上就是设在这边的点,负责赚钱和寻找线索。”
  他说的线索,其实就是找到像穆心这样,能和棚葵产生感应的人。
  穆心听他说完,觉得他应该不知道归幂出事,但又不敢确定,纠结的神色落入富起来眼中。
  富起来年纪偏大,看穆心就像看个孩子,他知道寻找棚葵这件事十分危险,否则也不会前面找到的两个人都死了。
  因此,他始终对穆心怀有一份同情和善意,尤其是发现穆心是真心想找到棚葵后,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现在,队伍里,她唯一的朋友离开了,如今自己也要回去,他有点不放心,所以找到穆心嘱咐她几句。
  富起来:“殿下面冷,连天心机深,但他们都不是坏人,你若有什么想法,直接和他们讲,不要自己压在心里。”
  穆心嘀咕:“他们也不是好人……”
  富起来笑笑:“纯粹的好人和坏人很少,立场、环境、利益决定了绝大多数人际关系,所以,你没必要对他们戒心太重。我相信,只要有可能,他们会护你到最后。”
  富起来不愧是高手,最后一句话,听着是安慰穆心,实际上和没说一样。
  不管怎样,他能和自己说这番话,穆心是感激的。
  富起来看看表:“我该走了。”
  穆心对他笑笑,说:“有缘再见。”
  富起来离开后,穆心依然坐在这,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去找连天问清楚。
  将动未动时,石山后突然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穆心一怔,静静坐着没出声。
  “怎么回事?”连天的声音低沉柔和,直入人心,极易辨认。
  穆心神色微动,立起耳朵等待另一人的回答。
  “他抓了那个女人,我不确定要不要阻拦。”这人的声音很年轻,却有些沙哑。
  穆心皱眉,脑海里搜索一遍,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但不管她认不认识,现在能确定,除了焦华之外,连天在这边还有一个帮手。
  那个女人应该是指归幂,穆心放缓呼吸,准备继续往下听。
  好几秒没有动静,她耐心等了会儿,心里纳闷这两人怎么不说了?
  她稍稍伸长脖子,想溜一眼,看看这两人还在不在。
  忽然身后有人轻咳,穆心动作僵住,顿了两秒,然后慢慢转身,若无其事地和连天打招呼。
  “真巧啊。”
  连天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穆心索性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跺跺脚,状似不经意地一偏头,视线越过石山,落到另一人身上。
  只一眼,穆心就变了脸色,脱口而出:“是你!”
  眼前的少年人,银色短发,刺猬一样支着,浅灰色眼瞳,不细看还以为是个盲人,最明显的标记是身后那把半人高的大刀,如今用布包起来,倒没以前那么显眼。
  看到他,穆心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开始疼,她可不会忘记在试图和他沟通的时候,被这把大刀一次次穿身而过,死亡的感觉她说不清楚,但刀割肉的疼她可是记忆犹新。
  那少年听到她的惊呼,依旧表无表情,只是微微闪动的眼神,说明他也在回想几时见过穆心。
  连天眯眼,若有所思,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原来你认识邵念。”
  那时,穆心明知这少年杀人不眨眼,还是一次次去尝试和他沟通,天知道,她有多紧张多害怕,这种紧张害怕成了条件反射,一看到他就全身紧绷。
  现在也是,那声惊呼一出口,穆心就全身戒备,左手本能抬起,将袖箭对准邵念。
  邵念反应很快,直接将手边一根树枝向穆心打过去。
  树枝飞的极快,穆心根本看不清,一闭眼,手指按动袖箭。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发生,数秒后,穆心慢慢睁开眼,惊讶地看着自己手腕,那里的袖箭被连天一手握住,她太过惊慌,甚至没有感觉到。
  连天的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邵念射来的树枝。
  他向邵念投去警告的一眼,随即扔掉树枝,放松语气,对穆心说:“射箭之前怎么可以闭眼,连敌人都不看!你再这样乱用袖箭,我就要把它没收了。”
  之前,不管江君如何强调连天的立场,也不管连天如何开玩笑似的说要杀掉她,穆心都没太当真,毕竟打打杀杀离她的生活还是有些远。
  但邵念的残暴是她亲身经历过的,如今他和连天是一伙人,而且看样子,好像还听命于连天。
  有这样的属下,连天能是个好人吗?
  穆心想着,抽回手,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步。
  连天是多敏锐的人,他一下就捕捉到穆心的情绪变化,有些好笑,慢慢开口道:“现在才开始怕我,有点晚了吧。”
  穆心往后退了两步,嘴里说着:“你们有事聊,我先回去了。”
  连天敛了笑,不轻不重地开口:“等等。”
  他往前两步,逼近穆心,一手按在她肩上,阻止她往后退。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说什么,留在这一起听。”
  穆心呐呐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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