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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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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景然的世界里除了草原还有一片猎场,他不止有三月暮春的温润,他还有厮杀掠夺的本性。
  这种隐藏在层层伪装下的占有欲,只有应如约才知道。
  他说话时,胸腔震荡着,被他气息包围着,应如约却难得有种安全感,她抬手,指尖攥住他的衣领,安静下来。
  “你认真的嘛?”她仰头看他,声音有些沙沙的。
  其实她知道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
  别人恋爱,分手,复合,几天后求婚,没有鲜花没有钻戒,认不认真她不知道。但温景然,做事有规划有考虑,他的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并不会随性而起。
  但即使她知道,此时也忍不住再和他求证一遍。
  “和你结婚这件事一直很认真。”他的经济能力,工作情况都足以支持这个家庭,附带的硬件,例如:房子,车子,虽不是最好的,但起码都齐备。
  只是这些,从没有被他列入结婚需要考虑的清单里。
  他呼吸了一口气,慵懒的声线带了一丝笑意,有些自嘲道:“我本没想这么快,你没做好准备的话我就等你慢慢来。别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完全可以全部交给我,我去解决。”
  他俯身,把身上的重量压在她的肩膀上:“我原定计划是几天后,准备好花束和钻戒,只是话开了头,就不受控制……就跟你一样,一直都不在我的计划里。”
  他有再三思量的计划,只是遇到她,仿佛格外容易冲动些。很多东西,不想藏,也不想掩饰。
  几天后……
  应如约捕捉到这个词,心底微微悸动。
  不是在这里,几天后也会在某个地方,再次提到这件事。
  她想起他刚离开S市那晚,下半夜和付医生换值,睡不着的时候就在值班室里反复地想一件事——如果现在他求婚,她会不会答应。
  那天凌晨,意识清醒着,神智却模糊。
  她设想着,自己被他牵着踏进民政局,填好表格……想到这,后面的就如同断片了一样,脑子里只浮现两个名字。
  一个他的,一个她的。
  她没结过婚,S市的民政局在哪她至今还不知道,更别提结婚要填的表格,她想象不出表格里要填什么信息。只能预想着,在表格末端,他们做最神圣的签署。
  那是个承诺,也是个勋章。
  片刻后,她软了语气,带了点妥协的意味:“结婚是很简单,可婚后……”她一顿,忽然有些害羞。
  直到此时,她才发觉,这个提议真的太仓促了,她连半点准备的机会也没有,甚至连结婚这个词都还在熟悉当中。
  “和现在没什么不一样。”温景然低声笑起来,揽住她的腰托抱起她,让她坐在置物台上干燥洁净的地方。
  他俯身,双手撑在台侧,和她平视:“厨房里有烤箱,你有兴趣的时候可以烤烤饼干,做些甜点。也不用做什么家务,每周有固定来的小时工。我的收入可以全部交给你把控,有必要,我们可以签个婚前协议。”
  “家里的大小事你都可以做主,不想做决定,那就我来帮你选择,替你做决定。”他低头,用鼻尖轻轻地蹭着她:“还有什么?”
  话落,他又自问自答地补充:“结婚后,可以就住御山,离老师和华姨近一些。婚房你想再置办一处也没关系,喜欢哪里由你定。”
  温景然的手扶上她脸侧,温热的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近乎承诺的耳语:“如约,我敢把我拥有的全部都给你,你敢不敢嫁给我?”
  这句话就像是风雨来临前,乌云间的闪电,横空落下,把她最后一丝顾虑也消磨得一干二净。
  顷刻间,大雨磅礴,她满地的迷茫疑惑皆如尘土,被这场雨势清扫一空。
  他近在眼前,她抬起眼就能看到他漆黑的眼珠里,那琥珀一般纯净的色泽。此时,那眼底倒映着她,倒映着一个占据了他全部视野的她。
  这种占据,忽然就让她觉得很心动。
  满心满眼。
  最初恋爱时,她怀揣着这段感情终有一天会败给现实的消极。
  可怎么也没想到,她冲破自己心里的枷锁去正视这份感情时,她竟敢为毫无所知的前路飞蛾扑火。
  她不去想会不会重复自己父母的老路,也不想去探查他到底有多爱自己,仅仅为了自己,为了不想失去他,她都无法抗拒。
  那就在一起吧。
  应如约的脸颊被他摩挲得发热,她握住温景然的手,难掩羞赫道:“其实我有很多缺点,性格除了温和就只剩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蛮横固执,我觉得我老了以后一定不可爱。”
  她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他的双眼,继续道:“我做这个决定虽然没花多少时间考虑,但应该不会后悔了。既要同舟前行,那就共济风雨。”
  她虽然柔弱,但并非不堪一击。
  既然决定在一起,她就绝不会仗着他的喜欢肆无忌惮。
  她握住他的手腕,男人的手腕和女人的很不同,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她轻轻的握住,紧张的到掌心微凉的手指落在他的腕骨上,微微用力:“那就结婚吧。”
  她的声音柔软又不失坚定,暴露在他眼前的那双眼里,一片赤诚。


第87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86
  “那就结婚吧。”
  应如约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 忍不住唉声叹气地把自己埋得更深些。
  她就这么答应了……
  就这么答应了!
  没有鲜花; 也没有钻戒……只是他提出求婚; 她稍一考虑就答应了!
  到底哪来的勇气; 就这么把自己给交出去了?
  藏在棉被里的呼吸炙热又潮湿; 应如约喘不上气来,手脚并用地掀开被子探出头来; 目光落在天花板上,蹬着腿深呼吸一口气后又把自己埋进棉被里。
  啊啊啊啊啊啊,要命了!
  怎么善后啊!
  甄真真半夜被电话吵醒时,简直生无可恋:“大小姐; 有什么事非要挑深更半夜跟我说啊。我又不扫黄,不接凌晨的举报电话。”
  应如约失眠了大半宿; 声音比甄真真还困顿:“我睡不着。”
  甄真真闭着眼; 缓了几秒钟,手肘撑着床板坐起来,靠着硬邦邦的床头,哼唧了一声:“好好好; 你说; 我听着。”
  真要说?
  应如约咬唇; 犹豫了片刻:“我好像要结婚了。”
  甄真真:“……”电话里顿时死寂一片。
  甄真真的呼噜声瞬间被吓没了; 她睁开眼,胡乱地用手扒了扒那头短发,整个人刹那间清醒了:“等等,好像?什么叫好像?”
  等应如约把来龙去脉都说一遍; 甄真真恍然大悟,她嗤了一声,酸溜溜:“也没有很突然啊,你跟温医生都认识十年了,互相喜欢也有好几年了吧。要不是你那倒霉的脾气,你们两早就孩子都满地跑了……”
  她顺手从床头柜上开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道:“你自己不也说了嘛,复合以后,我温医生就没少和你暗示结婚这件事。我男神这么有行动力,你个当事人也答应了,至于为了这件事睡不着嘛!”
  水有些凉,从喉咙里滑过时,就像是吞了一块冰。
  甄真真冷得打了一个哆嗦,忽的灵光一闪而过,她裹缠着被子,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不是想反悔吧?”
  反悔?
  那倒没有。
  应如约一整晚翻来覆去,纠结这郁闷那的,但唯独没有想过反悔。
  虽说答应结婚是一时冲动,但冷静下来,她除了思考结婚会碰到的问题和麻烦以外,还真没有这种念头。
  “过年要跟他回A市见他的家人。”应如约叹气:“你说他爷爷会怎么看我?结婚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没得到温家长辈首肯,就私自结婚,老爷子对我的印象肯定不好,说不定还会质疑我的家风和教养。”
  甄真真“啧”了声,恨不得拿大锤敲醒她:“你们证还没领呢,你现在只是答应结婚,温医生虽然对他家的老爷子先斩后奏了,但应爷爷那关他想糊弄过去?没门!”
  “你现在别管温家老爷子怎么看你,你嫁的是温景然,温景然!有什么事是我男神搞不定的?”甄真真掩唇打了个哈欠,嘟囔:“瞎操心。”
  一通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把应如约哄去睡觉,甄真真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好半天,翘着唇角笑起来:“笨蛋。”
  她缩回被子里,捂着被夜色吹凉的肩膀哆哆嗦嗦地翻出温景然的手机号码,想说些什么,删写了大半天,都觉得不太合适。
  她拧眉,盯着手机上短信编辑页面老半天,恶狠狠地竖起眉毛,用手指着那串号码,威胁道:“你要是敢对如约不好,小心我收拾你啊!”
  温景然气场太足,要是站在他面前,甄真真连个屁都不敢放。
  她心满意足地关掉手机屏幕,一片漆黑的夜色里,她弯着唇角,格外得好心情。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隔日上班。
  小胖明目张胆地从甄真真的餐盒里夹走了两个小笼包子,却不见甄真真横眉竖眼地抠他嘴让他把小笼包子吐出来,很不习惯又格外忐忑地主动把自己的小笼包子还了两个回去。
  他觑着从早上开始就一直笑得合不拢嘴的甄真真,小心翼翼地问:“甄姐,家有喜事啊?”
  甄真真抿着豆浆,一双眼睛都笑眯了起来:“我好朋友和男神要结婚了算不算啊?”
  小胖:“……”
  等等,男神和好朋友结婚了,不应该悲伤逆流成河吗?
  ——
  应如约一夜没睡好,青黑着双眼去上班。
  沈灵芝在科室门口碰到她,吓了一跳:“怎么了?小别虽然胜新婚……但也不用这么不知节制吧?”
  应如约被她打趣,连红个脸的力气也没有,捧着在医院门口买的咖啡小口抿着,嘀咕:“哪有什么小别胜新婚……”
  她把纸杯揉成一团,打起精神:“我去手术室准备手术。”
  第一台手术是儿外的,小儿疝气,慢诊手术。
  应如约前一天做的术前访视,小病人刚满6岁,说起来和S大附属医院的渊源很深。病人当年早产,就出生在S大附属医院,是家里唯一的孩子。
  虽然年纪小,但格外懂事,无论是教养还是习惯,都让人刮目相看。
  病人的主治医生是刚当爸爸不久的年轻医生,父爱泛滥,整台手术都在大谈育儿经和当新手爸爸的心路历程。
  医护人员中不乏已经当父母了的,一聊起孩子滔滔不绝。
  但话题不知怎么的,忽然一转:“我怎么也没想到周医生当了爸爸以后会从高冷人设直接崩成大啰嗦……你们是不知道,周医生一有空就要拿出手机看看他家宝贝儿子,没事就打电话问问宝宝怎么样了,在干什么啊,喝奶了没有啊……简直了!”
  有人笑起来,目光忽然转向应如约,打趣道:“说起反差,我们应医生也是啊。我听说应医生是制服控啊,学医是因为学生时期就喜欢医生制服……应医生看着这么文静温和,没看出来还有这癖好?”
  应如约正记录数据,闻言,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呼吸机工作的频率声里她抬起头来,目光沉静地看了眼刚才说话的护士。
  众人皆噤声,面面相觑。
  手术台上的气氛忽的一凝,有些尴尬。
  数秒后,还是周医生笑起来,缓和气氛道:“我也喜欢白大褂啊,你瞧瞧这手术服,帽子是绿的。”
  有人先笑起来,接着七嘴八舌的,很快就把刚才的话题掩盖下去。
  应如约收回视线,目光在记录本上微微转了转,又留神看了眼垂眼立在周医生身侧的那个护士,这才移开目光,继续忙自己的。
  一整天,除了吃饭时间,她几乎都待在手术室里。
  从早上儿外科那台小儿疝气开始,一台骨外慢诊手术,两台急诊……等忙完,她累得连说话力气也没有,和小邱交完班,迅速冲了个战斗澡,打卡下班。
  温景然的车就停在医院门口,应如约生怕他久等,一路小跑,等坐上车,气喘吁吁,半天缓不上劲来。
  “是不是等了很久?”她接过他拧开瓶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气息终于渐渐平稳。
  “没有。”温景然轻捏着她被冻得通红的耳廓:“比起等你开窍,这点时间实在算不上什么。”
  他的指腹温热,几下摩挲就把她的耳廓揉得发热。
  耳根那一处,本就薄如蝉翼,那点温度就像是火烧一般,撩得她耳根发软。
  应如约忍不住抬手握住他的手指,牵在手里:“别摸我耳朵。”
  话落,不止被他揉红的耳根,就连她的脸侧也开始渐渐漫开绯色。应如约连看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直视着车窗外,小声嘟囔:“去哪吃饭?”
  有正事要做,温景然没再和她开玩笑,沉吟片刻道:“应家。”
  应如约几乎是立刻就领会了他的意图,惊讶地转头看他:“你是打算……”
  车汇入主干道,淹没在灯河里。
  嘈杂交汇的车流声里,温景然仍旧捕捉到了她语气里那几不可查的犹豫和忐忑,车速微缓,他侧目看她,放缓了语速,低声道:“有问题吗?还是觉得今天不太合适?”
  应如约摇头,视线落在远处一片飘红的尾灯上,咬着唇,没说话。
  ——
  到家时,夜色微深。
  知道温景然和应如约要回来吃饭,华姨特意晚些下的厨房。等一盅汤煲完,正好听到玄关的动静。
  临近过年,天气越来越冷。
  老爷子午时晒着太阳睡了整整一下午,傍晚醒来后,就一直裹着薄毯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新闻。
  听到院子里的引擎声后,才懒洋洋地迎出去。
  可开门一看到温景然牵着应如约,一手拎着上门礼时,脑子懵了好一会,才在华姨疑惑的“怎么不进来”里,偏了偏身子让出路来。
  华姨盛了汤端到餐厅,眼看着老爷子负手闷闷不乐地走进来,还有些奇怪:“怎么看着不高兴啊,是不是饿过头了?”
  老爷子觑了她一眼,没吭声。
  他盘算着把应如约嫁出去是一回事,可真的等到温景然提了上门礼,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这种情绪强烈到,连带着平常看着格外顺眼的温景然都有些碍眼起来。
  倒是华姨,在知道老爷子闹什么情绪后,笑着推了推他的手臂,格外热情地把温景然迎进来,边支了应如约去厨房拿餐具,边附耳提点温景然道:“吃饭时就什么都不要和你老师说了,如约是他心尖血,你得稳住了。”
  温景然来时早就考虑到了,颔首道过谢后,随应如约去厨房拿餐具。
  应如约从刚才看到老爷子倏然变了脸色后不安到现在,等看到温景然走进来,忙压低声音问他:“华姨跟你说什么了?”
  她挨的近,脱去外衣后,身上沐浴后的香气似有若无地飘进他的鼻端。
  温景然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眼,握住她的小臂拉近她,修长的指尖点在她的眉心。
  他的触碰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指尖刚点在她的眉心,她紧蹙的眉头便倏地舒展开。此时她才发觉,她维持这幅表情已经很久了,久到眉心都皱得隐隐作痛。
  她抿了抿唇,有些抱歉:“我……有点担心。”
  “我知道。”他曲指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压低声音,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今晚月色好,等会带你去看海。”
  他一句话,轻而易举抚平了她心底弯弯绕绕,不可言说的诸多情绪。
  应如约的心忽然静下来,她点点头,“嗯”了声。
  本该热热闹闹的一顿晚饭,老爷子吃的心事重重,七分饱就放了筷子。
  华姨见老爷子有话要说,正要避开,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应老爷子打断:“你就坐在这。”
  华姨端起了碗,复又放下。
  “你照顾如约这么多年,早算我们自家人了,这种时候何必见外?”老爷子目光落在温景然身上,微微停顿了一瞬:“我想你是有话要跟我说。”
  温景然颔首,他的目光清澈,仍旧如同少年时那样,满怀初心:“我要娶她。”
  眼前一身白色衬衫的人,音容都和十年前他初识的那个温景然重叠起来。
  十年前,应荣臻在邮箱里收到一封温景然的邮件,他想选择他为导师,在复试之前,先发了一封附着他个人简历的邮件和他认识。
  应老爷子对这位学生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对任何事都仿佛很有把握,势在必得。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处理任何事都游刃有余,从不存在什么能够难倒他的问题。
  从温景然第一次叫他老师起,他就知道,他的这个学生,会是他这一生最得意的徽章。
  这往事啊……
  应老爷子低头呷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转头把问题抛给了应如约:“你呢,怎么想?”
  应如约被问了个猝不及防,目光在老爷子和温景然身上来回转悠了两圈,涨红了脸,语速飞快:“我已经答应了。”
  老爷子拿起茶杯的动作一顿,目光微深,颇有深意地瞪了温景然几眼,语气加重:“他没逼你吓唬你吧?”
  应如约:“……”
  “咳。”她轻咳了一声,头也不敢抬,总觉得往常这么严肃板正的老爷子和她谈论这个话题让她格外害羞。
  她摇摇头,那张脸又红了红,在润泽的灯光下,犹如煮熟的虾球,她含糊地否认:“没……我心甘情愿想嫁给他。”
  最后半句话,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一个字落下,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几不可闻。
  温景然却一字一句听得格外清晰。
  他忍不住勾唇,无声地笑起来,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嚣张。
  应老爷子觉得心口一痛,嘴唇翳合了半天,仍旧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一口一口地喝着茶,茶水味苦他仿佛也丝毫不觉,这不作声的沉默姿态看的应如约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斟酌着,试图想再说些什么,毕竟老爷子连续两个提问看着都对温景然颇有偏见……
  “爷爷。”
  老爷子的茶水饮尽,他垂眸看着杯中软在杯底的碧绿色茶叶,递给她:“去,给我再倒一杯水。”
  应如约“哦”了声,满腹腹稿被老爷子一句话轻而易举打了回来。
  她也知道老爷子是有话要单独跟温景然说,乖乖地接过杯子,去厨房煮茶。
  餐厅和厨房离得不远,若是往常安静的时候,就是打个哈欠也能听到。但煮了水,水壶咕噜作响的声音里,餐厅里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听得并不清晰。
  等她烧好水,再给老爷子泡好茶端回餐厅时。气氛已经和她刚才离开那会,完全不一样了。
  她压着裙摆坐下,无声的用眼神向温景然询问。
  不料,后者眉眼慵懒,噙着笑意,起身牵起她的手,就要告辞离开。
  等等,事情就这么谈完了?
  应如约犹豫着回头去看老爷子,应老爷子正吹着茶水热气,挥挥手,眉目慈祥:“去吧,早点回来。”
  华姨也跟着笑道:“华姨等会给你做点糕点放你房间,回来吃。”
  应如约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温景然一路牵到玄关换鞋,她倚着鞋架,看他从鞋柜上替她取了保暖靴,借着拉住他臂弯的动作拉起他:“温景然……”
  温景然顺着她牵拉的力量站起,低头蹭着她的鼻尖吻上来,那温软的嘴唇,瞬间就磨平了她全部的脾气,她手臂酥软,搭着他的手弯,开口时哪还有半分刚才开口叫他的凶煞气势,软绵绵的倒像是在撒娇:“到底……什么情况?”
  温景然没有直接回答,他弯腰,替她换好鞋,边开门出去边问她:“户口本放哪你知不知道?”
  应如约认真地想了想:“书房吧……”
  反正家里重要的东西都是由老爷子保管的,不是在书房就是在他的卧室里。
  他打开副驾的车门,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车:“具体一些呢?”
  具体一些?
  应如约摇头:“我一般需要的时候都直接跟爷爷拿……还真不知道他放在哪。”
  温景然绕过车头坐上车,等车从院子里驶出去,他低低笑起来,说:“保险柜。”
  “他担心你会被哪个臭小子哄骗,偷了户口本出去偷偷登记领证,你十八岁以后,户口本就一直放在保险柜里。”
  应如约懵了懵,随即想明白,“噗嗤”一声笑起来:“真的?”
  温景然却忽然低了嗓音,回答得格外认真:“嗯,真的。”
  他的声音低沉时,分外有质感,平滑又磁性。
  应如约笑着笑着,忍不住摸了摸耳朵,她捧住脸,目光落在他的侧颜上,一双眼,似落满了星辉,闪闪发亮:“所以,我们真的要结婚了?”
  ——
  夜晚的海边,出乎意料的热闹。
  S市的海湾并不算正经意义上的旅游地,架了座还在施工中的跨海大桥,只有堤坝开放。
  堤坝入口停着几辆越野,后车厢大开,其中一辆后备箱里放着一台音响,正低低哼着夜半小乐曲。而车旁,组了七八个人,在石地上燃了篝火,架了烤架,正在烧烤。
  火光把堤坝映得如同白昼。
  温景然没做停留,他驱车,驶过凹凸不平的泥路,进入堤坝后,水泥地面平坦,已能听到呼啸的海风和正在涨潮的海浪声。
  长长的堤坝像是没有尽头,车一路向前,没有灯光的黑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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