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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图不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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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割到了,也能赔钱。
涂涂叹口气,她一直都觉得景弋真是好,全身上下都是宝。
洗完手就要换手术服和手术帽,洗手的时候可以不看他,但是穿衣服她不能不面朝他,他戴着口罩依旧沉默,只留下一双眼睛看着她,长睫微动,眸光澄明。
她送他上手术台,自己也要留在手术台上,原本来以为中午就能结束,结果真的插队进来一个急诊,到了下午才做完。
在手术台上站了好几个小时,涂涂总算明白了,什么巡回护士,这个活那就是徐景弋的手术小棉袄。渴的时候要给他喂水喝,补充能量还得喂他喝牛奶,换手术台要重整穿着,手术过程中还要请术者转头远离手术野,用湿毛巾给他擦汗……没有办法,他的两手永远举着,两手血,什么都不能碰。
原来做手术这么辛苦,半天下来,感觉比在家洗两桶衣服还要累。
好不容易连战告捷,涂涂洗完澡,几乎手脚并用的从浴室爬出来,出门见到徐景弋,他坐在廊椅上喝水,仰脖子的时候喉结一动一动,像在拍电视广告。他喝了半瓶水,抬头见她出来,递给她一瓶,言简意赅的说:“走。”
她莫名其妙:“上哪儿去?”她还没下班。
“吃午饭。”
哦,他还没吃午饭,而她中午的时候好歹还被替换出来,吃了个包子充饥。
不过这个点,食堂都下班了,还好专门给医生准备的休息区24小时营业,随时都有韩料吃。点了两份石锅拌饭,加酱的时候她不小心把勺子碰掉了,她弯腰去捡,没想到徐景弋也弯腰,还是他先够到地上的勺子,抬头的时候朝她护士服的领口下瞥了一眼。
面若桃花,连忙用手捂住,挡不住的心砰砰直跳。
结果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徐景弋突然来了一句:“给你买的衣服不喜欢?”
她正在喝他刚才递过来的水,一口啌出去,猛烈地咳嗽。
徐景弋没管她,自顾自的吃饭,她停下来咳嗽,撇撇眼泪问他:“这是什么水啊,这么难喝?”其实她刚才就知道了,那不是什么饮料,是出了名难喝的白花蛇草苏打水,对胃很好,但是味道很多人喝不来。
徐景弋没回答她,低头吃饭,过了一会儿才说:“明天排了一天的介入手术,你不用来了。”他有些心不在焉,“我们两个有一个在里面就够了。”
“哦。”她应下,放下勺子,很歉意的跟她说:“徐医生,我今晚想回家看书。”
他的钢勺子碰撞在石锅壁上发出一声脆响,他顿了一顿,无所谓一般的嚼着饭,点点头:“随便你。”
吃完饭一起回去,现在的两个人在一起总没什么话说。出电梯的时候,徐景弋才跟她道别,声音有一点冷,像在下医嘱:“我在药房给你开了凝胶,你下班不要忘记去拿。钱我已经付过了,回去冷藏。”
“那么贵……”涂涂搓着手里的水瓶,很不好意思的说:“徐医生,谢谢你。”
徐景弋不语,和她分道扬镳。他就知道她不舍得买,180一小支,就那么小点点。她现在的生活……
微微皱眉,他几乎叹了一口气。
打开办公室的门,地上有一封信,他弯腰捡起来,翻转在手里看了看,抬头又见桌上文丝未动的礼盒,他忍不住抬手按压太阳穴,头痛的走到办公桌前。
对着信封空坐许久,他拿出一把手术刀,沿着封口将信小心翼翼的裁开。
☆、第13章 VOL06(2)
vol06(2)
英俊帅气的徐景弋先生:
一年一度的宾州花展又开办了,费城一定又开满了卡特兰,想想那年我们一起去买兰花,在远景开阔的露台种毛边郁金香,真美好啊。要不是前些天看到cbs(你又要嘲笑我是大婶了)上在讨论今年的花展主题,我几乎都不能相信,原来又是一年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不过我始终都记得,每年花展开始的时候,就是在提醒我,徐医生的生日又要到了。
又老了一岁哦,英俊帅气的徐景弋先生。不过我相信,徐医生的心态一定是永远年轻不老的,而且一定会越老越有成熟的味道,又不知道要吸引多少小女生的芳心~
嗯,让我来猜一猜,徐医生忧郁又迷人的气质一定又让你收到好多的情书吧,你有没有再遇到令你倾心的女孩呢?又或者是说,你已经找回那个“她”了?如果没有,我就要批评英俊帅气的徐景弋先生了,爱要大胆的说出口嘛!如果有的话,那么就恭喜徐医生啦,要和她幸福的白头到老哦。
我很高兴的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现在过得很好,病情也控制的不错,几乎没有再犯过,你不要牵挂。我每年都在周游世界,今年一直在加拿大,回到美国的时间十分短暂。原谅我吧,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写信,只能每年在你的生日送来祝福。
想来这是我们分开的第三年,我已经习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你写信,可以想起你的一颦一笑。蛮想你哦,你不要笑话我。想归想,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要说,只是想问你一句,你现在好吗?howareyou?。
还记得这个笑话吗?^_^~
就写到这里吧徐医生,祝你一切都好。
再见,英俊帅气的徐景弋先生。
温柔美丽的杨佳希小姐亲笔
很漂亮的信纸天蓝色,染着浅浅的小百花,配上她那笔秀气端正的小字,别样的让人内心动荡。
徐景弋拿出一张空白的a4纸,思索良久,回信。
温柔美丽的杨佳希小姐: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虽然已经迟到了两个月了,不过收到你的来信,我还是非常高兴。听说你现在过得很好,我十分安心,请你一定要过得比我好。倘若你也有遇见自己的幸福,也一定要放手大胆的去追,你知道,我总是十分支持你的那一个。
至于我,现在已经回到中国了,很不巧,又遇到了那个她。
其实是我先找的她。要想找一个人,只要有心就不难,于是我知道了她的工作、生活和一切……我竟然接受了采访,还拍了照片,然后冒充他们医院的医生,把杂志送进她工作的护士站。
你有没有偷笑我这么做?就连我做这一些的时候我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还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回来?可是思来想去,我才发现一个自己没法回避的问题,我很想她。很想很想。想到我有时候都觉得,如果能让我今天再见她一面,那么就算明天要我死了都心甘。
佳希会嘲笑我的痴心吗,我不是没尝试过忘记,只是她对我的好占据了我所有的回忆,清理不掉,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失忆了,那么我都不会忘掉她。
我是多么幸运她还在乎我,现在的我终于又可以站在她身边。虽然有很多事情无法放下,但能每天看到她,于我是痛苦也是幸福。
你问我现在好吗,我要告诉你我现在很好,痛并快乐着。我当然记得那个笑话,是它让我认识了你。
至于你,一定要过的比我幸福,温柔美丽的杨佳希小姐。
英俊帅气的徐景弋先生亲笔
窗外天际隐约有晚霞,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屋内有大半的光景已经渐沉沉,他拉开抽屉取出打火机,将那封他写好的信点燃一角。
光火迅速吞噬了白纸,变成鹅毛一般轻飘飘的灰分,这让他想起他俩离婚那天,杨佳希穿的灰色大衣。
她很美,灰色穿在她身上,有一只无法言喻的气质。他承认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又与恬静完全不相冲突的女人,即便那时候她已经瘦的脱骨,他依然觉得她举手投足间都温婉如星,那种聪慧和优雅并举的美只能让他联想到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
他们从费城的民政局出来,最后分别的时候她问:“我可以再抱一抱你吗,徐景弋先生?”
他没法不同意她最后的请求。他主动拥抱她,看她走下台阶,坐进来接她的汽车里。
那个得体的女孩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徐景弋有时候都觉得钦佩,倘若他爱一个人像她爱他一样,他一定不会就这么走了,他一定还会躲起来看她无数遍,恋恋不舍。就如同当年他离开苏涂涂一样。
徐景弋将那封信夹进公文包,换下衣服,下班回家。
他有意路过护士站的时候,里面一个小女人背对着他在看书,铅笔挠着头,是她一直有的小动作。
病房有护士走出来,他微微垂下头,放轻了脚步离开。
正在看书的苏涂涂回过身,刚才似乎有人过去了。
珍珍给病人换完药水袋回来,问她:“看得怎么样?”
涂涂直摇头:“我觉得悬。”
确实悬,两个星期以后,她已经上过接近四十台手术,总算升任助理护士,可也只能递一下器械,顶多参与协助实施麻醉。她其实一直有在努力,也有向医生讨教,但是看上去效果没有质的飞跃。
她有意疏远徐景弋,而且也认为,这种疏远徐景弋感受得到。他不再强行留她做题,甚至那盒衣服的事也再也没有提及,仿佛那天晚上两个人从来没共处一室过。
两个星期之后,科里考核,连江院长都亲自下来监考,主任、院长在监察台上围了一圈,抬头可见。这等气势的场面不能说不恢弘,如果要打一个比喻,涂涂觉得这简直就是在开某高峰会谈,连中央都惊动了。
不过惊动中央的不一定是大手术,巡查向来是撞上什么就看什么。那天接受手术的是个小女孩,先天性室缺修补术。
主刀医生技术高超,设备又非常先进,不是什么难攻克的大手术,一开始的时候涂涂做得很好,递手术薄膜、胸骨锯、心包剪,她做得都十分正确,结果最后缝合的时候她还是出了错,递4/0小针血管线,她递成了3/0血管线。幸亏徐景弋缜密,一面让护士换线,一面严厉的眼神无声训斥她,让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从手术台上下来,谁都能看得出徐医生脸色铁青,两天以后公布名额,他们科的珍珍和燕妮成功拿到通行证,带队徐景弋,主刀赵雪城,十天以后向纽约开拔。
涂涂倒还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但据整日跟着徐景弋的实习医生说,徐医生一怒一下连开十台介入手术,台台主刀,火都撒到手术台上,刀刀开的狠准稳,还说不过瘾。
护士们聊得起劲儿,正好徐医生若无其事的走过,见她们都在又走回来,问珍珍和燕妮:“你们两个护照都没有问题了么?”
珍珍和燕妮对视都不敢怎么说话。
徐景弋咳嗽着说:“那边现在挺冷的,十度左右,多拿衣服。”
两个小护士拼命点头,徐景弋皱着眉头走了。
赵雪城做贼一样紧跟其后回来,递给涂涂一包药水袋,说:“你去给他吊个水吧,都烧了两天了,也不是个事。”
原来一直是发烧。
涂涂觉得愧疚,她最近都在躲着徐景弋,但这并不表示她会忽略他办公室传来的时断时续的咳嗽声。
她不久前才知道介入手术的铅衣装备不是全能防辐射,也只能是保护甲状腺和肾上腺,头和四肢还是露在外面。这样一来,铅衣只能过滤掉50%的射线,剩余部分依然会缓慢进入身体,破坏白血球,造成免疫力低下。干他们这一行的都得定期做体检住疗养院,即便这样白细胞常年也是正常人的一半,而徐景弋这次做了两天的介入手术大连轴,任何一个人的身体都会撑不住。
她拿了新的针具去找徐景弋,敲了半天才得到带着咳嗽的批准,她进门看到徐景弋正靠在窗口吹风,大门敞开,穿堂风更甚,窗口的窗帘向帆一样鼓起来。她惊讶徐景弋发着烧还吹冷风,而徐景弋起初咳嗽的厉害意识模糊,待看清是她,怒气渐渐积攒起来,干脆倚着墙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他双手冰凉额头发烫,涂涂一探之下热度烙的人心慌,她只能把窗户关好,逼着他坐到沙发上。真的没有比他更不听话的病人了!发烧还吹冷风,赌气不肯听劝,后来连拉带拽的把人弄到沙发上,他靠着靠枕上咳嗽不止,也不让她打针。
她终于恼火起来:“你到底怎么了吗!”
怎么了,她居然还有汹汹的气势来问他怎么了。他冷笑一声说:“告诉你个好事情……”
他还没说完开始猛烈咳嗽,涂涂瞪着眼睛,一直到他咳完这一阵才哑着嗓子说:“我这次去美国,就再也不回来了。”
☆、第14章 VOL06(3)
vol06(3)
原来真是这样,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只是没想到结果会这么坏。
“你到了那边,”她微微的握拳,停顿了好久才说:“也蛮不错的,什么时候生了小孩子,回国一定要记得抱给我们看。”
“好,好,”徐景弋听了这话气极反笑:“等我生了儿子,一定抱给你看。”
她低着头拆针具,犹犹豫豫的:“那么,打针吧……”
徐景弋抱肘不肯伸手,盯着她质问:“你是不是看到那封信了?”
“什么?”涂涂硬着头皮装蒜:“我什么也没看见过。”
徐景弋笃定的冷笑:“你看过了。”
涂涂默然。还是不要理会这个问题的好,结局都已经是这样了,纠缠实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你还打不打针了?”她干脆拖过徐景弋的手腕,替他解下手表,直接扎上橡皮条,他的手冰凉又潮湿,手感极差。
“你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跟我去美国。”徐景弋这次反倒不再像刚才那样生气,任由她握着他的手消毒:“明明考核前一台手术一模一样,那场手术你拿对了线。”
本来也知道瞒不过他,但是听到他这么直接呃拆穿她,撒谎的羞愧和狼狈让她不敢抬头,好像脖子有千斤重似的。徐景弋的气压太强大,她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结束这场谈话。
“我要给你打针了,你不要跟我说话,我分心,会打偏。”
她本来就弯着腰,他反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的更加靠近,脸对脸。他发着高烧,面颊不正常的泛着红,隔着一拿那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他的热气,腾腾的烙的人发慌。
徐景弋声音平静了许多:“等我去了美国,你想在家干什么?”
“什……么?”什么干什么,日子该过还得过呗,只不过想起他的时候大概依旧会心痛。不过她已经习惯了。
“我这次是真的再也不回来了。”他特别的认真起来:“我不放心你,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以后怎么办?”
孩子?哦,是说的汤汤吧。她都忘了,她还扯过这么一个谎,难为徐景弋至今还放在心上。景弋……是在考虑她吗?他走之前,最不放心的事,是她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
涂涂突然鼻子发酸,倘若他和佳希幸福愉快,那么自己绝不可以成为他思想的累赘,更何况……她现在的情况,又不是拜他所赐。
她决定说点什么,好让徐景弋走的心安理得。
“我还可以嫁人啊,而且汤汤,也不会反对我嫁人。总之没关系的。”她看徐景弋刹那间脸色煞白,额角上的青筋都爆出来,她不明就里,有一点嗔懦:“呃,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说汤汤是我弟弟……大家都信得。我……成功过,我带着他,嫁过人……”
为什么突然想要打自己的脸呢?她说的可都是事实,景弋应该放心了。
“苏涂涂,”徐景弋攥着她手腕的手突然卡的死死的,用从来没有用过的刻毒目光盯着她,眼底像是能冒出火来,字字句句都像是从心肺里抠出来,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说:“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
他说完这句话就像被呛到一样,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捂着胸口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涂涂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他最后咳到想要呕吐,终于松开她,冲到水池边大口大口的喘息,过了好久才渐渐止住,乏力的转过身来靠在墙上,双眼紧闭。
涂涂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端着小心翼翼的凑上去,他却睁开眼睛,猛地伸手拉开屋门,声音冰冷:“出去!”
他眼眶发红带着细小的出血点,那是剧烈的充血所致,脸色又极差,看上去简直触目惊心。
涂涂还在犹豫,徐景弋上前夺过水杯,砰地一声搁到手边台子上,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踉踉跄跄的直接推出门:“你走。”
惊天动地的一声响,徐医生的大门在她面前关上。
徐医生很久都没再出来。
等他再一次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是躺着的,据抬他出来的急诊科同事说,徐医生卧在瓷砖地上,已经昏过去多时了。
最先发现徐医生不对劲的人当然是苏涂涂,徐医生反锁了门,她一直在门口徘徊,屋里的咳嗽声由撕心裂肺变成沙哑无力,后来直接减弱下去完全听不到了,她慌张的给医务科打了电话。
特大新闻!徐医生胸痛咯血,高热嗜睡,x线胸片一过,被诊断为急性肺炎。
当医生也就这点方便,科里的主任楼上楼下打过招呼,连挂号排队都省了,直接住院。
主任和赵医生代表全科室去慰问病号,彼时徐医生半仰着无法躺平,吸着氧气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赵雪城一巴掌拍过去,不怀好意地说:“老二啊,你要承认,女人的智商是塑造不来的。不开窍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你看看你喏,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孙飞虎好色柳盗跖贪财啊。”
还好主任年迈老有修为,凿了赵雪城一记暴栗,安慰徐景弋:“你不要听他调皮,等下科会,我替你批…斗批…斗他。”
徐景弋正虚弱,情绪也低落,但仍然十分配合的笑笑。
主任最听不得“好色”这两个字,这是他们科提起来就喷饭的传统笑料。
老头是他们两个大学时候的导师,年轻时壮志凌云意气风发,老来桃李芬芳德高望重,结果千古名节毁于“好色”之实。
大概□□年前,估计是那时候空气比较好,五花八门的东西少,得病住院的人也就没有现在多。徐景弋和赵雪城那时候还是在校实习的毛头医生,有一回院里组织科室大联谊,就搞了一场知识竞赛抢答,主持人问“‘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的下一句是什么?”主任一听急了,自问应当“老当益壮”,于是一马当先的拍板大喊:“穷且益坚,不坠青楼之志!”
当时全场皆倒,徐景弋和赵雪城抱头痛笑。
不是不怀念那时候。徐景弋躺在床上默默地想,老头大概不记得了,那天那个主持人就是苏涂涂。
下午开科会,主任通报了关于徐景弋医生太过爱岗敬业的批评处分,最后将全科医护说的无比沉痛。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徐医生从来没听进去过。你们可以看到,我有许多优秀的学生,徐医生就是其中一个,他智商一直是卓越的,情商却永远优秀不起来。今天在这里,我一定要在你们跟前狠狠的批评批评他。我要说,不是徐医生这种精神是我们应该反对的,而是说,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够自珍自爱,因为你们的命比病人的命金贵,你们一个人的命可以顶无数个人的命在使用。作为一个医生,你首先要确保自己健康的活着,才能挽救更多的生命。
做医生的人不能缺爱,一个缺爱的人拿不起手术刀。爱人者人恒爱之,我一直认为这个‘爱’不光包括天地与人,更包含你自己。如果你都不爱你自己,你连保障自我的意识都没有,我不认为你是一个好医生,我劝你放弃这个职业。因为我不希望有一天再看到,你们谁倒在手术台上,给你的同僚加重工作量,对你进行返厂维修。”
散会以后大家普遍情绪不高,涂涂走在最后,老主任叫住她:“小苏护士,我想你去看看他,保管会比打针吃药都有效。”
涂涂的心情彻底跌到谷底。
晚些时候宝珠提回来一个水果篮,是一个病人出院,家属特意送来感谢他们全科的,护士们一致通过,要涂涂搬着这个大水果篮,去楼上看望徐医生。
搬着果篮,步子有千斤重,路过徐景弋办公室的时候,不知道谁把徐医生“offduty”的门牌换成了主任的那几个字:“徐景弋医生,返厂维修”。
科里人活泼好闹,涂涂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徐景弋生病了,并且为她的话大发雷霆,她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在她这辈子里,现在大概是最懦弱、最没出息的一段时光。徐景弋在她的世界说走就走说来就来,她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处处身不由己。怎么一点也找不回当年欺负他的自己了呢,还被他处处夹击,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站在病房门前,透过门上的窗户探视,双人病房里只住了徐景弋一个,医院的颜色是白的,他脸色也是惨白,唯一色彩明显的是那些患者家属送来的花篮。
涂涂伸手准备开门,电梯“叮”的一声到站,有人走出,直冲着她走来。
为首那人穿了白大褂,他们医院医生统一的蓝衬衫暗纹领带,胸前别着的胸牌告诉她,这个男人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江院长走过来,由远及近,走到她跟前扫过她的胸牌,停滞了几秒钟,然后问她:“就是你叫苏涂涂?”
难道她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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