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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虐]小情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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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秦撑着手杖，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你小子想什么呢！”崔老头轻轻推了他一把：“人家问你呢！”
展秦这才蓦地神色一变，垂下眼睛，讷讷道：“不好意思……。我…………”
我的心像是突然被针刺一样的难受，展秦看不到，如果不是百分百集中注意力听周围动静，根本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在对自己讲话。
“展秦……。。”我叫他的名字：“赵澄说帮我跟我父母吹牛，说我在他家陪圆圆。你留在医院里陪我好不好？”
我说的可怜兮兮，问的诚惶诚恐。
“好！”出乎意外，展秦想都没想，那个“好”字脱口而出。
如果不是周围有那么多人在，我恨不能立刻上前，紧紧抱着他。
林小爱对我们的这些事情似乎颇为不屑，拍拍手，把包忘肩膀上略提了一提，朗声道：“那我下班了，林倩，如果你晚上有任何的不舒服，都要及时联系值班护士和医生，不能有任何耽搁。明白了？”
她说完回过身去，轻拍了几下展秦的胳膊，轻声关照：“你也注意看着你女朋友，让她多喝水。没事摸摸她手心，额头什么的，如果发烫，出去叫医生。如果事情特别紧急，打电话给我。”
“什么？！”崔老头大惊：“小爱，你新的手机号码我都没有！这………。这小子是长得是挺帅，但是人家有女朋友了！”
林小爱瞪了崔老头一眼：“医院里，大吵大嚷干什么！”她说着眼波一转，看着崔老头，颇有点挑衅的意思：“我一见小帅哥就觉得投缘的很，还想收他当干儿子呢，你妒忌？”
崔老头看着展秦，眼睛几乎冒火：“展秦，你小子……………这么多年我白对你好了！”
林小爱倒是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挎着包，风情万种的站在原地。似乎还嫌崔老头不够火大，拍拍展秦，幽幽道：“展秦，你爸是后天过来吧……。”
展秦一愣，点点头。
“呵呵…………“林小爱笑笑，看着展秦，问：“我听崔主任说过，你是你爸爸一个人带大的吧………不知道你长得像你爸，还是像你妈啊………？”
崔老头整个脸都红了，脑门上本来就没几根头发，现在看起来几乎根根竖立，怒发冲冠：“他像他妈！跟他爸完全不是一个谱系的！！”
“你见过他妈？“林小爱脸色陡变，厉声问道。
“没有！没有！“崔老头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简直要抓狂了：”我说姑奶奶，你有完没完！“说着连拖带拽，把林小爱拉出了输液室。
“他们没事吧，我要不要出去看看？“赵澄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个活宝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 过节，比我想象中要忙啊。。。。。。。。。。。。
下一段是两人医院独处哟。
☆、我舍不得你
挂完了点滴，赵澄帮我一路办好了留院手续。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观察室有2个床位，但是只有我一个病人。灯光很亮，空调风机发出有节奏的呼啦呼啦声，衬的周围越发安静。
展秦垂目坐在床头的椅子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靠在床上，隐隐觉得有些害怕，心里很空，像是高考报分数前一天的那个晚上。
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命运的傀儡，似乎一切都在我手里，但又什么都不由我控制。
我怕失去展秦，非常怕。
深吸了一口气，磨蹭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未开口，展秦已经摸索着走到我跟前，扶着床沿，声音焦虑不安：“怎么了？”
说话间，他微微俯下身子，偏着头，眼睛盯着我旁边的某处，不自然的微微颤动。
没有立即得到我的回答，展秦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手往前探了探，没有找到我的位置，他手一滞，神色也一滞，眉头锁了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怕他担心，我立刻下意识的答道：“我。。。。。。。没事。”
展秦似乎稍稍松了一口气，手往后收了一收。
“展秦。。。。。。。。。”我在离他胸口很近很近的地方，轻轻叫他的名字。
我已经忘了上一次离他这么近，近到几乎听得到他的心跳，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我喜欢你。”我看着他，喃喃自语。
展秦一愣，眨了眨眼睛，接着蓦地绽出一个笑来。
有点得意又有点欣慰。
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他这么笑了。
好看的简直可以要了我的命。
我往前蹭了蹭，坐到床边上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肚子上把他拦腰抱的紧紧的。
“展秦，你不会不要我了吧。”我低声问。
“呵呵”笑声从他的胸腔里发出来，传到我的耳朵里，嗡嗡的回响。
“傻瓜，为什么会这么想？”他揉着我的脑袋问我。
我把脸往他身上用力蹭了蹭，抱的他更紧了一些：“不知道。。。。。。。。。刚才在你家，你骂我，让我走的时候，我特别害怕，害怕你不要我了。。。。。”
展秦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停在我肩膀上。
许久许久。才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顺着肩膀抚上了我的脸，确认了很久才轻轻笑道：“还好，没哭。”
“说你不会不要我！”我像一个执着的小孩，一边恐惧一边故作凶横的威胁：“你敢不要我我哭死给你看！”
“那。。。。。。。。。。如果是你不要我呢？”展秦轻声问道。
“不可能！”我说的迫不及待：“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展秦笑了笑，不置可否。
“展秦。。。。。。。。。。。”我压住了心里忐忑不安的情绪，轻声问道：“林医生。。。。。。。。。。说什么了。。。。。。。。。。刚才？”
展秦低着头，没有说话，像是根本没听见我的问题。
“展秦。。。。。。医生说，你会没事的吧。。。。。。。。。。”我努力的带着笑，尽管展秦看不见。
展秦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自顾自笑了一笑，没有抬头，也没有抬眼睛，轻声答道：“大概吧。。。。。。。。。”
他的这个唯唯诺诺的反映让我很是不痛快，赌气道：“不会的！你一定会好的！”
听出了我话里的不高兴，展秦摸了摸我的头发，自嘲地笑笑：“呵呵，就算手术成功，也只是恢复一点光感而已。有什么好不好的。”
“不会的，林医生这么厉害！”我说的信誓旦旦。
“傻瓜，我总有一天会瞎的。”展秦漫不经心的说。
“那又怎样？等到你七老八十了，别说眼睛瞎了，耳朵也会听不见，路也会走不动的。”
“呵呵，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展秦轻笑道：“我活不了这么长。”
“胡说！”我一把从床上跳起来，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急忙啐道：“呸呸呸！不许胡说！”
“保险写你名字还不行吗？”展秦摸到我的胳膊，把我的手贴在他脸上。笑的看上去很无奈。
“你！！”我用力把手抽了回来：“我要你这点钱干嘛！”
“知道你不需要，是我的一点心意。”展秦撑着床沿，继续说的死皮赖脸。
“你！！”我气的几乎跳脚，恨不能上去把他打一顿：“你是猪啊！我。。。。。。。。。。我舍不得你死，你不知道啊！”
展秦的笑容在他脸上一下子放大了开来，他伸手摸到我的胳膊，用力把我我拽在自己怀里，抱着我，很紧很紧。
“骗你的，我也舍不得你。”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展秦。。。。。。。。。。。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靠在他怀里，对着他心口许诺：“就算你真的看不见了，我也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永远。”
“林倩。。。。。。。。。。”展秦低低的叫我的名字：“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我不知道展秦为什么一再强调这一点，也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有液体滴在我的脖子里，很烫。
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可以干什么。
只是静静的靠在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怀抱里，让他紧紧的抱着，也紧紧的抱着他。
祈祷着这个拥抱可以带来无尽的爱与力量，陪着我们一起跨越疾病与挫折，一路走到幸福的彼岸。
&&&
第三天展秦的父亲上午赶到医院，下午手术方案就定了下来。
林小爱主刀，崔老头在旁边打下手。
这个结果像是把展秦的爸爸吓坏了，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
崔老头挺不以为然的，并且当着展秦的面也没打算给他爸爸留面子，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什么，你这爹怎么当得？
你儿子多久不复诊了你不知道吗？
儿子不要早说，过继给我改姓催立马不劳你费心。
像开机关枪一样直直说了15分钟。
展秦的爸爸在那里点头哈腰，除了道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展秦下午住了院，第二天上午就开刀。
我前一天晚上在展秦病房里磨蹭了很久，一直到吃了晚饭8点多，才依依不舍的回到家。
第二天起晚了半个钟头，赶到医院的时候，展秦已经提前进了手术室。
我在手术室外没看见展秦的爸爸，也没看见陈若言她们，倒是崔老头，不停的走进走出的叫护士，准备材料。
”来，家属签字！“崔老头说着把笔递给了我。
”不行吧。。。。。。。。。。我。。。。。。。。。。。我去找他爸爸。。。。。。。。。“我连忙摆手。
”快点儿，别废话了。他爸爸临时有事出差去了，我刚已经打电话骂过他了。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他爸爸昨天都签过了。用血协议，你签你自己名字就行。“崔老头说着，把笔和纸朝我怀里一塞：“与患者关系就写夫妻。签好了给值班护士就行，别进来打搅我！”他一边说，一边摔门进了手术室。
留下我一个人满脸通红的拿着笔在原地纠结。
夫妻。。。。。。。。。这两个字叫我怎么写的下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展秦为啥要哭呢。。。。。。。请看番外。
番外在哪里？正在写。。。。。。。。。。。
☆、林倩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太久没虐，忘记怎么虐了。。让我想想先
千万不要留言说，我把前面的情节忘记了。。。我会很内疚滴
好在展秦的手术比我预想中的还要顺利。3个小时就推了出来。
皱着眉头，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白纱布。脸色很差，白的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林小爱看上去则显得更加疲惫，我想上前问问情况，又担心被她讨厌。
正站在原地进退维谷之际，崔老头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像是已经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一样，叹了口气：“别担心，很好。恢复到以前的视力没问题。”
“谢谢啊！”我说着，对着崔老头鞠了一个90度的大躬。
诚心诚意。
“哎。。。。不用！”崔老头朝我摆摆手：“展秦是个好孩子，我也舍不得。这不，刚才手术台上把我老婆也心疼坏了。”
我愣了一下，望向林小爱。
她揉了揉眉心，走了过来，叹道：“我真没想到他会因为怕影响大脑而要求减少麻醉剂的使用。而且居然还忍了下来，真是。。。。。。。”
林小爱说着摇摇头：“这么倔的人我第一次见。”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因为再听下去我会哭。展秦最不喜欢看见我哭。
“我刚问过医生了，都说很成功，一个礼拜就可以拆线了！我坐在床边，揉着展秦被固定带勒的发紫的手腕，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兴高采烈。
“下次你不许这样了，看把手勒的。”我气呼呼的抱怨着，手上加了力道，用力捏了捏：“你傻啊，学关公刮骨疗伤？”
展秦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欲言又止。我心里一颤，连忙道：“你。。。。。。渴吗？我帮你倒水？”
“几点了？”他哑着嗓子，无视了我的问题，答非所问。
“还疼吗？”我同样忽略了他说的话，一边说一边捏着他的手不放。
一瞬间四下寂然无声。
我知道展秦想说什么，他亦如此。
“林倩。。。。。。。。。。。”他叫我的名字，两个字像是万语千言。
“别说话，医生让你好好休息。”我把头凑在他脸前，一个字一个字，说的肯定而坚持：“我…是…你…女…朋…友！“
他没有再说什么，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都没有再说什么。乖的像个幼儿园小朋友，让喝水喝水，让吃药吃药。
我每天朝八晚八的往医院跑，甚至晚上回到家没事干还专门跟阿姨学着用烤箱做面包给展秦吃。
“好吃吗？”我看着他，不自觉的咧着嘴傻笑。
展秦抿着嘴想了想：“有点硬。没有平时做的好吃。”他顿了顿：“你回去就别跟阿姨说了。”
我瞬间百感交集：“那个。。。。。。。。。。。。。”我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展秦咽下最后一口面包，转过脸来问道。
“面包是我做的。。。。。。。。。。。。。。”我低着头，声音不大且颇有点愤愤不平。
“你！！”展秦一愣。随即张嘴朝外吐了吐舌头，吧唧吧唧嘴唇：“不好意思，刚觉得不大好吃，就想一下子都吃完算了。。。。忘记什么味道了！”
“你。。。。。。。。。。。。。。。。。。。”我有种想挥拳头的冲动。
“诶。。。。。。。。。。真不好意思。。。。。刚一着急，又把实话说出来了。”展秦一脸无辜。
“我不想睬你了！”我一跺脚，气呼呼的说。
“那太好了，林倩，我们分手吧。”展秦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是笑嘻嘻的，真假难测。
我心里莫名的往下一沉。
见我没反应，展秦迟疑了片刻，又笑道：“好不好？”
“不好。”我沉着脸，回答的直接了当。
笑容在他脸上逐渐凝固，继而消失。展秦没有再说话，朝身后摸了摸，找到了枕头重新躺了下来。
“对了，展秦，刚林小爱跟我说你已经可以拆线了，我明天家里有点事情，就跟她约了后天，明天我就不过来了哦。”我主动转了个话题。
“好。”他很失望的样子，仰面朝天，对着天花板答应道。
那天一整个晚上我都一直闷闷不乐，搞的赵澄和圆圆还以为我们又吵架了。
“没有！你们别乱猜了。”我看着他们兄妹，撇嘴道。
“臭芹菜！”圆圆说着夹了一筷子面前的西芹，看着它认真的说：“下回我再看见他就直接告诉他，你要再欺负林倩就别怪我不讲义气，出手相助我橙子哥哥追林倩了！”说着，把那块可怜的西芹放在嘴里咬的惊天动地。
“圆圆别胡闹！”赵澄用筷子点点她脑袋。回过头看着我说：“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吧，明天上午8点，地址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谢你啊。。。。”我已经忘记了是第几次道谢了。
“不用客气，我想了又想，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我直接跟我妈说，即便我妈同意了，直接干预也不太好。”赵澄看着我说的信心满满。
“教育局的领导都会去吗？”
“不是教育局的，是招生办的。明天是他们局里开会，和各大学招生办负责人布置这学期新生录取工作的相关事宜，所有相关人都在。你拿着成绩单和相关材料，一找一个准。”赵澄解释的很清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搞不太清楚状况。
他顿了顿，又问：“你后来问过展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我摇头。。。。。。
“根本不敢问啊。。。。。。。。。。。。”我喏喏的说道。
“算了，算了”赵澄用筷子打了打我面前的碗：“不管为了什么原因，明天你去试试。哪怕不成功，只要你起个头，我也好进一步问我妈原因，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看看。机会一定会有，只可惜明天我实在不能陪你去，那里面好几个长辈都认识我，如果我出面，对我妈影响也不太好。”明明都是他帮的忙，此刻说起这些，居然还略带歉意。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你已经帮我很大忙了。。。。。。。。。。”
我话未说完，赵澄一把打断了我，朗声道：“不许再说谢谢！”说着，把我面前一直没打开的汤盅朝我面前推了推：“先吃饭吧。”
第二天上午我起了个大早，骗我妈说有漫展，7点不到就到了考试院门口。
大门锁着，门卫大爷问我是干什么的，问了几次我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
一路等到了八点一刻，从那大门里进去的人最多不超过5个，也没看见有车开进来的样子，我忍不住了，敲了门卫的窗户：“不好意思。。。。。。。我问下，沈局长他们那个招生会议，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啊？”
大爷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摆摆手，道：“我不知道。。。。。。。。你找沈局长，有约过吗？”
我迟疑了下，硬着头皮点头：“有，他知道我的。”
大爷扫了我一眼，摊手道：“介绍信呢？”
停了片刻，见我没反应，大爷冷笑了一声，用上海话叹道：“小姑娘年纪轻轻，吹什么牛啊！”
我见状，立刻也改用上海话央求：“阿爷，我是真的有事找沈局长，不是来捣乱的。求求你放我进去好了呀，我一个小姑娘，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好伐啦！”
“不来塞的，你们这种自己考试没考好派来教育局闹事的每年这个时候伐要太多。”大爷说的义正言辞，就要关窗。
我急了，连忙把展秦的成绩单和准考证举着，贴在窗户上，使劲敲玻璃：“阿爷，伐是你想的这样的，你看我同学，考试考得很好的，成绩单！”
大爷定睛看了一下，不晓得是不是准考证上展秦的照片略帅，大爷居然还看了一会儿。打开窗户问道：“你到底干什么的？”
搞定这个看门的大爷，我一共花了半个小时。
他告诉我说这个门平时不开的，工作人员一般走边门进出。局长今天是否有会，他们门房是不知道的，不过他见我诚心诚意，可以打个电话问下大楼保安，帮我问一声。
根据大爷的情报，会议已经开始，具体结束时间不知道。并且相关人员果然都是从侧门进出的。
我感激的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差点没上去拥抱他一下。
在大爷有空调的门房里呆到10点钟，我坐不住了，辞别了大爷一个人溜达到侧门附近。
7月的上海，10点钟的时候太阳已经很大了，火辣辣的照下来，晃的我眼睛都快花了。我进不去大楼，只得在大楼门口找了片树荫，站在下面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忍忍吧，他们应该很快就出来了。我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动静
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动静
又过了半个小时，还是没一点动静。
我没吃早饭，只带了一瓶矿泉水，在大太阳下站了两个半小时，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坚持一下下，再坚持一下下，展秦努力了12年，你就站这么2小时而已。。。我在心里不停的鼓励自己。
大楼的玻璃门终于打开的时候，之前的所有紧张，不安，还略带恐惧的情绪在之前两个半小时的等待里已经全部消磨殆尽。
我像一个战士，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勇气冲到了人群面前，大声问道：“我想问下二医大的招生负责人是那一位老师？”
整个人群一愣，随即一位略有点谢顶的男人走到我跟前，问道：“同学，你有什么事？”
我已经不想去追问他是谁，也无暇顾及这些，径直把展秦的成绩单，准考证，和二医大发给他的快递递到他面前：“这是我的朋友，他叫展秦。。。。。。。。。。。。。。”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那些话就好像是一直在我嘴边，等着我把他们说出来一般。
“所以我想知道，在没有任何理由的前提下，就因为他的。。。。他的不方便。。。。。这么出尔反尔的拒绝一位努力上进的好学生，这公平吗？”不管在任何时候，我都不愿意用残疾这样的字眼去形容展秦。
我说完，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气喘吁吁。头上太阳很大，照的我有点透不过气来。
“同学。。。。。”没等那个男人回复，我听见有人叫我，接着，从人群后面的走出来一个40来岁的女士。神情淡定，气场绝对和林小爱属于同一个级别的。
“不好意思，你怎么称呼？”她看着我，笑的很公式化。
“我叫。。。。。林倩。”我不敢看她的脸。
“林倩。。。。。。。你好，我姓沈。”那个女士也自我介绍了一下，随即说道：“展秦同学的事情黄老师他们都有跟我说过，我们也讨论过。我不知道你今天来是想说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在某些方面，我们还是尊重考生本人意愿的。所以录取通知书我们还是会寄给他，至于他愿意不愿意报到，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你，都无法干涉。”
我一愣，那段话听的我晕乎乎的，但是，重点。。。。重点似乎是说，他们还是会录取展秦吗？
我甩了甩脑袋，头还是很晕。有汗水从我的太阳穴上流过，滑到我眼睑上，刺刺的有些疼。
“同学。。。。。同学。。。。。。”她喊了我两声，见我不对劲，一把托住我的腰，扭头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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