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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虐]小情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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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太吓人……之类的……他们甚至不去看一看，人家要学的是中医，不是外科。就开始指点江山乱下评论。
我突然就想到展秦，还好他活在我得故事里，还好我可以让他在现实之外给他一个最完美的he。
☆、和好速度堪比火箭
我迷迷糊糊的倒在展秦的小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恍然间我做了许多许多梦，梦见小时候和他一起做功课，他骂我笨，但还是不厌其烦的教我…然后是我们一起玩，我躲了起来，他找不到我，就假装摔倒，我立刻就心疼的自己跑出来，他就站在原地很得意的笑…忽而天色大变，狂风暴雨袭来，他背对着我，赶我走，很凶狠凶的跟我说话，我很害怕，怕再也见不到他…就拼命的去拉他的衣服… 展秦的力气很大，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忽然间他转过身来，我看见他苍白的脸，头发湿哒哒地挂在额头上，两只眼睛是空的，眼眶里都是鲜血…我吓坏了…禁不住尖叫了起来……然后是“砰”地一声巨响，我睁开眼睛，周围黑漆漆地一片。
但是我听见展秦在叫我的名字。
梦境中地那种恐惧感像潮水一样地蔓延开来，我不自觉的大声尖叫道：“你别过来！！”
前一秒还很吵，下一秒耳边所有的声音一瞬间嘎然而止。
…… …… ……
寂静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
“林倩，对不起。”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我等下就走……呜呜呜…你别赶我……呜呜…”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伤心，我哭得撕心裂肺，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
“别哭了…”他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对不起，林倩…”展秦重复着那句抱歉：“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他一边说，一边摸索着慢慢走到我跟前。
黑暗中我看的并不清楚，但是仍然可以看见展秦额头破了好大一块，一直连到眉骨。鼻子旁边擦破了很大一块皮。衣服和裤子都很脏，手也是。他坐在床边伸手向前摸了两下，碰到我的时候突然用了很大的力气把我一下子拽到他怀里，然后很用力很用力的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那三个字，像一个做错事情，惊魂未定地小孩。
他捧着我的头，用鼻子和额头蹭着我的头发，展秦看不见，但还是努力地眯着眼睛看我，用他脏脏的手在我的脸上反复地摩挲着，一次又一次地帮我擦掉眼泪。
“别哭…”他喃喃地说着，自己的眼泪却却忍不住地往下掉：“别怕…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的温柔像一个魔法，迅速的瓦解了我所有的伤心和恐惧，所以我也用力抱着他，像一个小孩子抱着心爱的毛绒玩具。
我撒娇一样的大哭，肆无忌惮的发泄着我这几天累积下来的情绪，一边还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我上次真的是生病了才去赵澄家的…呜呜…我不喜欢他…真的不喜欢…答应孙立涛是想故意气你…后来我洗完澡跑出去找你了…你已经走了…我打电话给你，当时就想说如果你先道歉我就立刻原谅你…呜呜…但是你不理我…你说没有…你说晚安…呜呜呜呜…”我想到那天伤心的事情，哭的更加离谱，就忍不住把展秦抱的更紧了一些：“我以为你已经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呜呜呜呜……”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展秦居然笑了一下。他垂着眼睛，把下巴轻轻的抵在我头顶上：“你怎么这么笨！”
“你！！”我一下子挣脱他的手，坐直了身体。
没有开灯，四下很黑。借着窗外的路灯，我仍然可以看见展秦明亮的眼睛和眼睛里晶莹的泪水。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试想过，假如这双眼睛可以看见，该是有什么样的神采。
“傻瓜…”展秦轻笑着把我重新搂进怀里：“我怎么舍得…”
“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对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凶…拍电视那天就是…”我又挣脱开来，正色说道。
展秦的眼睛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藏到了睫毛里面。
“我在生自己的气…”他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说：“我觉得自己…觉得自己……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连说了三次，才像是终于想好了措辞。
展秦说着，苦笑了一下：“其实你病了告诉我又能怎样，我什么也做不了……”
“其实没什么事……”我连忙打断他的话：“赵澄有的时候跟我妈一样，你知道的…”
展秦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抬起头，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他在笑，也在哭。眼泪滚落下来，滴在我手上，炙热的发烫。
“以后不许生自己的气了。”我轻声说道：“不想做的事情，不做就好了。”我说着轻轻的去碰他的额头，展秦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疼吗？”我问。
他摇头。
“别笑了，都难看死了…”我说着又去碰他的眉骨，他还是摇头，可能是觉得我有点烦，就索性把我的手没收，压在床上。
“生日快乐，小展秦。”我轻声说道。
展秦没有说话，试探一样的，用他的鼻子蹭了蹭我的脸颊。他的动作很轻，呼吸很软，像一只窥探食物的猫。我习惯性的闭上眼睛，侧过脸来。展秦像是得到了回应，松开手，重新把我抱在怀里，我们抱在一起，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忘情地接吻。彼此间所有的歉意和爱，都化成了此刻的肢体语言。我们没有再互相道歉，也没有再解释什么。任何语言都已经不再需要，我们拥有着对方，爱着对方，独一无二。
作者有话要说： 和好的不要太快……
☆、番外6（上）超长番外
“展秦，你准备一下。明天央视的人会到上海，先是作个访问，然后会拍一个候选人纪录片。所有工作都要在3天内完成。这件事校领导很重视，你要好好表现，如果时间有冲突，不重要的课，不去上就好了，我会跟任课老师打招呼的。”系主任说着，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猝不及防，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哦…呵呵～”他用很奇怪的声音笑着：“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眼睛不好。”
我笑笑，也只能笑笑。
沿着楼梯一路往下，走出大楼的时候，盲表提示的时间是12：45分。下午的课1点开始，我从这里走到寝室，需要10分钟，从寝室走到教室15分钟。午饭是一定来不及了，现在我只能希望孙立涛他们不要把寝室弄的太乱。
轻轻挥动着手杖，找到了大楼门口的那个花坛，这是我计步开始的标识物，花坛里种了一棵杜鹃，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根树枝特别长，像一个天然的指路牌。每次和林倩路过这里的时候，她都会特意带一瓶矿泉水来浇花。
“这棵树对小展秦这么好，千万不能死……”她每次都会认真地对着树说。
在这个学校里，这样固定的计步标示物一共有32个，有的是花坛，有的是电线杆，有的是消防拴…都是刚开学两个礼拜的时间，林倩和我一起找的。
有一次不知道是谁在其中一个消防栓上放了一盒吃剩下的臭豆腐。我手一碰，一手都是油。林倩知道以后郁闷了半天，从此以后她总是会随身带包湿纸巾，路过或者特意路过，隔三差五的都会去把那些标识物仔细的擦上一遍。
每次我都让她不要弄了，她每次都还是会去弄。
“我才不要每次看到你都带着一股臭豆腐的味道。”林倩像是撒娇又像抱怨。
我想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这么说话的时候，声音有多可爱。
甚至为了方便我辨认，她会拖着她老爸，半夜三更在那些电线杆上我手经常碰到地部位刷上一圈油漆，第二天再献宝一样的告诉我。
她用的颜色是黑白相间的，强烈的对比度刺的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眼睛酸酸的。
“展秦…这样…可以吧…”林倩问的小心翼翼。
我知道她是想问我能不能看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倩对我眼睛的残疾异常敏感。
“干嘛搞成这样…它们又不是熊猫！”我故意损她。
“啊…哈哈…我爸也这么说～”林倩很高兴，说这个话的时候带着一种被父亲溺爱的女孩子独有的骄傲和得意。
我很羡慕，所以更加喜欢她。
假如，我想的是假如，以后我也有一个女儿，我大概也会这样拼命的宠她，宠成另外一个林倩。
下午的课，我迟到了20分钟。用林倩上午上大课的时候给我的两块糖，坚持到了下课。
晚上王乐怡来寝室找我，告诉我摄制组的人明天到，上午的大课不用去上了。
但是我想去，因为我知道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人会是林倩。
“展秦……”王乐怡每次叫我的时候都喜欢用手在我眼前来回晃动：“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笑笑：“优秀大学生说逃课就逃课，会不会给人家印象不太好？”
“不会不会…大不了…就说我们学校老师为你成立了一个专门辅导小组，你学习困难什么的，都有人专业辅导什么的…也显得学校重视嘛！”她笑嘻嘻地撒着谎，还颇为自鸣得意。
“哦…也行。”我配合着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们明天，也不会一大早就来吧。要不这样，我先去上课，他们来了我再出来，这样又显得对他们特别重视，又显得我对待学习比较认真～”
我一边说，王乐怡一边笑，很高兴的样子：“好吧，好吧…就这样！展秦你有时候挺坏的！”
“哎…哎…哎…”我还没有说话，孙立涛在一边插嘴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王乐怡你说这话…是对我们展秦…嗯？…有点意思？”
这个男生是篮球队的，身材很魁梧，行事很粗鲁。我每次都尽量不去麻烦他。
“你胡说什么呢！！”王乐怡薄怒道。
“谁胡说了！你对他没意思干嘛一天跑三回男生寝室，跟回娘家似的…”
“你……讨厌！”王乐怡娇嗔了一句，说了句我走了，转身回去了。
“展秦，你小子挺招女人疼的，你自己是看不见，这女人看你那眼神…”孙立涛一边说一边笑，听起来很刺耳。
“哈哈…孙立涛，你这话说的这么酸，不是喜欢人家王乐怡，吃醋了吧…”韩进嘴里塞了好多东西，听起来鼓鼓囊囊的。
“喜欢她？”孙立涛立刻反问道：“我怎么会喜欢她！”
他一边说，一边切，颇有点不屑。
“这个女的，我估计老子还是处男的时候她就不晓得当过几次妈了…我会喜欢她？”孙立涛的话越说越难听。
“哈哈哈哈哈………那你喜欢谁？”韩进放肆的笑着，我觉得自己已经听不下去了，伸手在桌子上摸到耳机，刚想带上，猛然间孙立涛过来用力的拍了一把我的肩膀：“我喜欢你的那个邻居。”
他说。
我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唬的几乎把手机掉在地上。
“你干嘛？”孙立涛似乎觉得我的反应有点奇怪。
“我……没有…林倩，她…脾气怪怪的…。”我结结巴巴，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没事，老子就喜欢挑战高难度！你们两个这么熟，她有男朋友嘛？”孙立涛问。
“她………她是……”我心里不知道在纠结什么，欲言又止。
“展秦，你不会是她男朋友吧…我看你们走得很近…”韩进插了一句嘴。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孙立涛在旁边哈哈笑道：“怎么可能…林倩长得也不差，看上去家里也挺有钱的，一个好好的上海小姑娘，怎么会跟残疾人谈恋爱，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他顿了顿，似乎觉得有点尴尬…但是很快的时间，他却又像是给自己找到了说辞，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语气很有点语重心长的意思：“展秦，我不是歧视残疾人的意思，我们大家实话实说，你这个条件，像王乐怡这样农村出来的小姑娘，长得还可以，家里条件差，大学生，想嫁上海人的…比较合适你！”
我只是讷讷的点头，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也许，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这才应该是我和林倩，各自应该走得人生。
周三上午的课我只上了一半。林倩知道我为了参加活动请假，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就变的闷闷的：“什么活动这么重要…怎么那么讨厌…耽误人家上课…”
“学校帮我报名的，其实没什么，就是人比较多，所以时间很长。”我在课桌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小声安慰道。
“每次都这样…”林倩躲开了我的手，小声嘀咕：“你每次都去说一样的话，不觉得很没意思吗？”
“这次不一样，这次如果表现好，可以有5000块奖学金，到时候请你吃东西！”我故意说得一本正经。
“你！！！！”林倩气急：“你好无聊！！”
我看着眼前那个模糊的影子，想像着她生气的模样，不自觉的勾勾嘴角。
“还笑！！”林倩有点不耐烦，然后拍了拍我的衬衫，声音小下去一大半：“要是回来的晚了，再穿一件衣服，冷。”
“好！”我应声说道。
在某些小地方，林倩很细心。
*******
央视的排场果然很大，第一天的活动就搞到很晚。
我的任务就是作为上海第一个“普通”盲人大学生，和融合教育的收益者，做出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向各种领导汇报我在学校的学习生活，感谢他们的关心，满足他们的好奇。
虽然已经习惯，但是这样努力的笑一整天，还是觉得身心疲惫。
“展秦！”王乐怡喊着我的名字跑到我面前：“准备一下，说等下结束的时候临时还要让你代表所有候选人表达下对主办方的感谢。需要有个发言，大概5分钟。”
“哦…好…”我木然的点头。
“没问题吧～”王乐怡不放心似的追问。
我摇头。
“你想什么呢…”她又问。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那一瞬间，她某个字的发音像极了林倩的缘故吧，我竟然恍惚了一下，仿若林倩就在身边。
“想你～”恍然间，我脱口而出。
说完我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我……我……我刚开玩笑…你别当真…我太累了……”
“展秦……”她有点害羞的喊着我的名字：“先别管那些了，我带你去后面候场。”
会已经开的差不多了，天色已晚，领导们几乎都退场吃晚饭去了。我对着摄像机，和台下稀稀拉拉的几个工作人员作完了感谢词，都已经快7点了。
回去吃饭肯定来不及，王乐怡说附近有个夜市，然后不由分说就硬拉着我一起去。
她也许不知道我晚上的视力很差，几乎为0。
出了地铁站就可以听见马路两边都是很吵的声音，油烟味道和着过路汽车的汽油味，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你想吃什么，不用客气，我请你。”我说着，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递在她手里：“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啊…不用这么多…”王乐怡推辞道。
“没关系，多出来你再还给我，你跟着我忙了一天，也挺累的。”我说。
我身上从来不放零钱，因为眼睛不好，无法分辨钱的面值。所以只要一掏钱，别人马上就可以看出来，我视力的残缺。一直以来就都只装100的，找下来的零钱回去以后再慢慢的看，慢慢的分类。
有时候觉得自己有点掩耳盗铃的虚荣，哪怕我刚才已经可以很坦然的面对那些领导们的关心和爱，但是细节到一些生活上的小事，我却始终还是无法释怀。
那个小小的自尊在我心里，犹如一截早已经烂掉地盲肠，除了有时候会让我觉得疼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作用。
我独自在一个陌生环境里的时候，还是会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周围有些什么东西。
王乐怡临走的时候，只字未提。
我能做的，只是撑着手杖，站在原地，安静的等她回来。
那一刻我特别思念林倩，思念她手心里的温度。
黑暗中不停的有人从我身边路过，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有人叹息，有人嫌恶，有人会不小心碰到我之后，反过来问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挡路。
我努力的对所有人微笑，努力的对所有声音充耳不闻。
实在觉得受不了的时候，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林倩，却不知道应该跟她说什么。我不会告诉她我的难堪，也说不出我对她的思念。
“傻瓜…”我对着手机，说给自己听。
猛然间，我觉得自己的手杖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然后是一个小孩嚎啕的哭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边道歉一边蹲下身子，想把小孩子扶起来。
一阵风从我面前刮过，然后有人把我的手用力地打了一下，身子一挤，把我往后推了一把：“宝宝怎么啦！不哭不哭……”
“怎么了？”
“一个瞎子，不知道站在那里干什么，宝宝过去被棍子绊了一跤，真倒霉…”
“人这么多，瞎子还出来凑什么热闹…宝宝，疼不疼了啊？”
我低着头，除了紧紧的抓着手杖，不知道还应该怎么做。
万幸的是他们并没有为难我，说了两句之后，带着孩子走了。
又过了几分钟，王乐怡带着两盒炒面回来了，我很累，累到实在无法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你没事吧…”她怯怯地说。
“我不饿。”我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刚才那两个人也真是的，明明是他们自己不看好小孩…”王乐怡愤愤地说道。
原来她什么都看见了…
如果换成林倩，会不顾一切冲出来跟他们拼命吧…
还好林倩不在。
我突然觉得有些释然。
“我没事，快吃吧。”我笑着说道。
回到寝室已经很晚了，但是寝室里却出乎意料的热闹。孙立涛他们今天似乎赢了篮球赛，一大帮人在寝室里喝酒庆祝，一进门就一股子啤酒味道。
“来来来…今天大头发挥的很好，会赢比赛，他要记头等功！干！！”
“大头女朋友助威，果然就不一样了，英勇神武，简直像吃过伟哥！”
他们说着，一阵狂笑。
“对了，对方那个主力，怎么临阵脱逃了？”
“诶！你不说我该忘了！”孙立涛说着，走到我跟前，带着浑身的啤酒味打了个饱嗝，问道：“你知道赵澄吗？就是华师大的那个！”
我一惊，直觉告诉我这个问题会和林倩有关。
“怎么啦…认识不认识啊！”孙立涛似乎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知道…”我微微点头，不愿意多谈。
“涛子，赵澄是谁啊…”大头扯着嗓子在那里问道。
“就是华师大他们今天没上场的那个主力！比赛快开始的时候韩进看见他抱着林倩一路小跑到校门外，开车走了！”孙立涛说着，似乎又离我更近了一些，问我说：“他是林倩男朋友？”
我的脑子一下子突然很乱，像是忽然飞进了一只蜜蜂，嗡嗡地响。
“林倩…谁啊！？”大头问。
“哎呀…就是隔壁五年制高级护理的…展秦的邻居…开学典礼上厕所的那个女生…”韩进插嘴把林倩形容了一番，语调一变，故作神秘地说道：“你不知道，涛子对她还挺有意思的呢！”
“哦……”大头拖着长音：“可以啊！我记得这女的挺漂亮的！”
“可以个屁！”韩进颓然道：“人家有男朋友！貌似还是华师大男神！长得不差家里还有钱，我今天看见他开的车了！卡宴！！”
“真的假的…”大头不以为然：“抱上卡宴了？”
“对啊！还是他妈公主抱！”韩进的声音夸张刺耳：“话说我本来还以为林倩喜欢展秦呢！没事嘘寒问暖的…”
“展秦…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孙立涛说着，在我肩膀上推搡了一把。
“啊…”我如梦初醒，只觉得心跳的厉害，胸口却闷的发慌，只能应付着说道：“我…不知道。我们只是认识而已，她的私事，我不太了解…”
“没劲……”孙立涛很失望的样子。
我无暇再去理会他们后来说了什么，只知道赶紧手忙脚乱的爬上自己的床。
那天我几乎没睡，捏着手机在被子里发了一个晚上的呆。
我甚至又一次天真的幻想如果天一直不会亮就好了，不想面对的，就可以永远不去面对。
“笨蛋！你的这些想法都像猪一样的笨！”林倩气急败坏的说，一边说，一边在我旁边走来走去，拖鞋和地板摩擦间，夹杂着她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在跟我宣战。
即便看不清她的样子，我还是会觉得忍俊不禁。
“大小姐，我错了…！你别生气！”我讨好地说。
“说！错哪了！”林倩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我不该胡思乱想，惹您老人家生气！”我说得嬉皮笑脸。
“哼！”林倩语气凶凶的，很不服气的样子：“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这样！”
她认真的语气让我突然间有些感动。
“别气了…林倩SAMA我以后一定会会努力地再坚强那么一点点。把这些胡思乱想的念头消灭在萌芽之中”我笑着说。
“展秦！！”林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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