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虐]小情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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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摸不到那个里面。
　　“有些事情，不是倔强和努力就可以去做的。”几年以后，展秦在我18周岁生日的那天，严肃的跟我说。
　　而我当时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这个道理我懂，而且懂的比你还早。
　　走回去的路上，展秦一句话都没说。
　　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猪头，你浑身都湿透了，先去洗澡吧。”我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先去。”展秦坐在沙发上，神情疲惫。
　　“我还好。。。。啊嚏！”我说着，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你先去。”
　　展秦低着头苦笑了下，说道：“你去吧，要是你生病了，我。。。。。。”他顿了顿，手上拳头捏的几乎指节发白，没有再说下去。
　　我不再坚持，也不敢坚持。
　　展秦给我找了一套自己的干净睡衣，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帮我空调都开好了。
　　“还冷吗？”他问我
　　我使劲摇头，见他没反应，连忙小声说道：“不冷。谢谢”
　　他笑笑，我连忙又说道：“你去洗澡吧，我烧点开水，然后看看有什么吃的。”
　　”不用麻烦，我开了空调，你把衣服挂在上面，一会儿就吹干了。然后你就回去把。我刚打了电话，阿姨在家。天晚了，你打的回去。平安到了给我个电话。“展秦一口气说完了他的所有安排。
　　又来了，还是赶我走！
　　”展秦！“我大声叫他的名字。他垂着眼睛不理我。只是自己一个人慢吞吞的朝浴室走去。
　　今天一整天，我所有的愤怒，焦急，委屈在那一刻犹如洪水般爆发：“你到底怎么了？赶我走有意思吗？你一个人没吃没喝，连口热茶都没有想什么呢？我们认识那么久，从小就在一起玩，你什么人什么脾气什么状况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你在我面前逞强有意思吗？你这么对待你自己，你不心疼我心疼可以了吗？”
　　我喊完，筋疲力尽。站在客厅里看着他，直喘气。
　　他扶着浴室的门站着，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
　　“呵呵，”他轻笑了一声：“逞强有意思吗？我今天也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他说完停顿了一小会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明显有一丝颤抖：“明明已经是个瞎子了。明明已经不能自己一个人出门了，明明借着助视器也没办法看书了，为什么还是要逞强说自己可以？呵呵呵，”他自嘲了笑了笑：“瞎子就是瞎子，骗自己一万次也没有用。”
　　我愣住了，难以想象这些这么伤人的话居然是展秦自己说出来的。
　　“展秦你。。。。”我开始在心里后悔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委屈加上心疼，忍不住哭出了声：“呜呜呜。。。。。。对不起。。。。。我说错了还不行嘛？呜呜呜呜呜。。。。。。。你干嘛这样说自己。。。。呜呜呜呜。。。明明是你不好。。。。呜呜呜。。。。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赶我走。。。。。本来说好一起吃冰淇淋的。。。。呜呜呜呜。。。”
　　展秦转过身来，还是眯着眼睛看我。
　　他给我找的睡衣是白色的，屋子里日光灯的光线下，隔着那段距离，根本连我的轮廓都看不清楚。
　　我连忙跑过去，站在他面前。展秦很高。1米88。我用力踮起脚，把脸凑在离他眼睛很近的地方，抽泣道：“猪头。。。呜呜。。。。你还欠我冰淇淋，所以别想赶我走！”
　　他脸色很差，但是还是勉强的笑了一笑：“别哭了，大半夜的，邻居以为我欺负你呢。”
　　我收住了眼泪，看着他的星芒般的眼睛，忍不住动了邪心，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惦着脚尖在他眼睛上轻轻的亲了一口，得意道：“现在你去告诉他们吧，是我在欺负你，吃你的豆腐。”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我尽力了，一天双更。这个小高潮后面还有一两章。
　　至此，这两位的关系终于稍微进了那么一点点。毕竟亲了一下嘛！
　　明天大概不更了。因为今儿爆发了一下。顶锅盖走。。。。。。。。。。

　　☆、展秦，我喜欢你

　　展秦淋了雨，洗完澡就开始发烧。直接窜到39度。一点也不含糊。
　　给他喂了热水，在他家找了一圈，没看见退烧药。
　　”猪头，你先躺会，我出去给你买退烧药。“
　　”别去。“他听见我说要走，一下子坐了起来。神情紧张。
　　”怎么了？你发这么高热度，不吃药怎么行？“我说着转身要走。
　　”林倩！“他叫了一声，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他看不到我人的位置，只能坐着，手死死的抓着床沿。唤我的名字。
　　我心一软，走到他跟前，嘴还是很硬：“怎么？你不会是一个人在家害怕吧？”
　　感觉到我的存在，他朝着我的方向露了个得意的笑脸，展秦烧的两颊通红，笑起来像个正太：“就当是吧。姐姐，我一人在家害怕。。。”。说话间，和刚才哪个展秦完全判若两人。
　　脸变的也太快了。。。。。。眼下这娇羞撒娇的小模样简直让人发指。
　　“你病了，我受累照顾你，你要知道感恩啊，同学！”我语重心长的说道。
　　展秦直点头，一脸虚心接受的表情。
　　“所以，能不恶心我吗？”
　　”我说的是实话。。。。。“展秦慢慢的靠在床头，委屈的说道。
　　还给我装！
　　”那看来说实话的后果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我说着坐在他床边上，继续道：“那你想怎么办？就一直39度这么烧下去，不出三天我就要恭喜你烧成白痴了。”
　　展秦垂目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先去睡觉，我今天晚上使劲喝水，如果到明天早上烧还是不退，你陪我去医院。”
　　我无语。
　　展秦接着又命令道：“为了上厕所方便，我今天睡客厅沙发上，你睡我床上。”
　　“不合适吧。。。”虽然我很少在他家过夜，每次来都是我睡床，他睡沙发。但是今天他是病人。。。。
　　正犹豫间，听见展秦接着说道：“不过你如果再把口水流在我枕头上的话，请自己负责清理干净。”
　　“你去死！”我感觉对他累积的那点好感度瞬间归零。
　　几个星期的连续复习，加上今天风里来雨里去了一天，虽然我一直自我提醒说展秦病着，我不能睡太死。但是头碰到枕头上还是立刻就像昏死过去一般。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听见屋子里有玻璃打碎的声音。动静挺大的，把我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惊醒过来。
　　飞奔出去一看，展秦正站在厨房门口，手足无措的看着角落里三四瓶打碎的红酒。
　　“别动！”我挺紧张的叫了一声。走过去拉着展秦退到椅子上，柔声道：没关系，打碎了几个瓶子。地上都是玻璃渣。你坐一会我把它们扫一下。“
　　展秦没出声，垂着眼睛点点头。
　　清理完垃圾，我洗了手。回到客厅见展秦还是坐在那里。愣愣的。我过去想摸他的额头，他却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怎么啦！烧傻了？“
　　展秦这才像是回过了神，勉强朝我咧嘴笑了笑。
　　”穿衣服吧，热度还是很高，去医院。“
　　”林倩。。。。我刚才打碎的是酒吗？“展秦问的有些迟疑。
　　”是啊，几瓶红酒吧。估计是你爸的吧。怎么了？”
　　出乎意料的，展秦的神色似乎充满了挫败感，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怎么啦？”我故作轻松的说：”那几瓶酒放在角落里，不留意根本不会注意。打碎也没什么稀奇的。“
　　“没什么，我们去医院吧。”他满腹心事的时候，说话的语气都是淡淡的。
　　“到底怎么了嘛？”我最讨厌他这样，把什么都藏在心里。
　　“林倩，你今天有事吗？”他答非所问。
　　“没事没事，随时听候展大人差遣。”
　　他笑笑，低下头，小声说道：“等下下午陪我去看眼睛，好吗？”
　　我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闪过他爹昨天电话里跟我说的那些，联系眼前的情况，心里猜了个大概。连忙说道：“好。。。好。。。。你爸爸昨天说他们院里很忙，没时间。你别生气啦。”
　　展秦似乎迟疑了一下，抬起头来笑道：“谢谢你，林倩。”
　　我被他弄的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有点结结巴巴的说：“下回。。。下回不要忘了请我吃冰淇淋。”
　　也许是太久没来医院了，我一进门就傻了眼。人也太多了吧！
　　我让展秦呆在急诊室门口等着，挂号，付费，排队。一套流程走了快一个小时，医生只看了十分钟。没什么大碍，就是着凉。解决方案只有一个：挂水。
　　展秦开始还十分不乐意，被我强行押解到注射室。小护士估计是新来的，看样子比我也大不了几岁。看见展秦几乎眼都直了，再回头看见我，眼神几乎就快冒火了。没声好气的问道：“是病人家属吗？”
　　“是。”
　　“病人今天一共挂2瓶，一瓶退热一瓶消炎。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输液室人满了，家属外面等一下。”
　　“不行！“我急了：”他烧的厉害，我要在旁边陪着。“
　　小护士白了我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那里面没地方了，你们要不自己到走廊上找位置去。”
　　“你。们。。。。。。。”我还想再说什么，展秦拉了我一把，轻声说道：”算了，外面也挺好的，里面太闷。“然后转头把手递出去，笑道：“麻烦护士小姐了。”
　　小护士抓着展秦的手背看了又看，摸来摸去，拍拍打打的找了半天血管。展秦明明那么瘦，一眼连筋都能看出来，哪需要这么麻烦？
　　拍了半天抬头对展秦说道：“你别这么紧张。。。。血管都收缩了。”
　　展秦笑笑，换另外一只手给她：“扎左手吧。右手。。。我不习惯。”
　　小护士挺狐疑的看着展秦。我连忙跑过去拉住展秦右手，抓的死死的。说道：“快点吧，后面都排队了。”
　　扎了针，医院发了一个挺高的铁架子给我们，我和展秦走到了门外的花坛边上坐了下来。
　　这里人少，安静，唯一的缺点是没有靠背，坐起来不太舒服。
　　展秦昨天一晚上并没有好好睡觉，看上去很是疲倦。我去买了两瓶矿泉水，回来见他驼着身子坐在花坛边，东倒西歪的打瞌睡，心里有点不舍。
　　“猪头，你困的话，要不靠在我身上睡一觉。好了我叫你。”
　　展秦看着我眨了眨眼睛，点点头。
　　我于是靠着墙壁，在屁股底下垫了几块砖头，调整了坐姿，努力让自己坐高和他相当。然后再让展秦慢慢的靠过来。
　　他累了，头一碰到我肩膀就闭上了眼睛。
　　“舒服吧？”我轻声问道。
　　他点点头，笑道：“你头发的味道很好闻。”
　　“不说是猪头肉的味道吗？”
　　他摇头。
　　过了片刻，笑道：“我以前那么说，都是骗你的。”
　　我又羞又喜。刚想说他几句，低头再见，展秦已经靠在我怀里，很舒服的睡着了。
　　我和他自幼相识，一起玩一起住一起上学一起做功课
　　他抱过我，我也抱过他
　　但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在帮我做功课，解决问题，告诉我说林倩，你要怎么办。
　　展秦很强势，也的确很厉害。
　　即便眼睛不方便，但是他还是可以在所有方便都做到足够好，好到足以让我仰望的地步。
　　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被他所需要和信赖。
　　“展秦，我喜欢你。”
　　我在他耳边，悄悄的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　　哪个，各位亲爱的，我没有存稿的，都是先写现卖类型的。如果各位对更新要求较高。要不我稍微停更一个礼拜，弄点存稿，这样以后各位看更新就比较有保障了。
　　你们意下如何？还是不要存稿，继续现写现卖？

　　☆、不听话不许吃饭

　　下午的医生是约好的，所以无需排队。我陪他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展秦笑笑跟我说：“没关系，一起进去吧。”
　　医生认识他，两个人客气了几句。医生问道他父亲的时候，展秦愣了一下，才说道：“我爸今天有事。”
　　“你爸爸真挺不容易的，这么多年了都是一个人。”医生叹道。
　　展秦的脸上忽然失笑，低头不语。
　　医生像是按照惯例一般的做了一通检查，沉下声音，说：“展秦啊，你是不是没有坚持用药啊？”
　　展秦抬起头，冲着医生愧疚一笑。
　　医生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叹气道：“你不要觉得用药没有作用，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它们虽然不能让你的情况变好，但是至少可以控制着不让他们更坏。你现在还好眼底没有病变的迹象。如果再这样放任下去，眼底病变的话，不可逆的啊。”
　　展秦点点头，没有说话。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学生。
　　医生又挺无奈的叹了口气，刷刷的写好了病历，交到我手上，看着我，笑的挺慈祥的，说道：“小姑娘这是我开的药，你去配好，一定要督促这小子每天按时按量使用。过两个月左右药用完了再来复诊。如果情况还是没有好转，我唯你是问。”
　　我接过病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满脑子都在生展秦的气，到底气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只好对医生尴尬的笑笑。
　　帮展秦配好了药，内服的加上眼药水，零零总总一大包。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直到出了大门口，我仍旧气呼呼往前走，展秦拉拉我袖子，轻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
　　“不吃了！”我赌气道
　　“为什么？”
　　“你不听话！”
　　我说完，展秦本来挺郁闷的脸上忽然绽出一个笑来。我顿时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猪头，你笑个P啊！”
　　他不语，还在笑。
　　虽然他笑起来的确挺好看的，但是眼下我怎么怎么都觉得他颇有点笑话我的意思。
　　我急了，狠狠的捏紧了他的手：“不许笑！“
　　展秦被我一喝，努力收住了笑脸，看着我，无奈的说道：“林倩，我饿。”
　　见我没反应，他连忙又特真诚的补充道：”真的！“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被他打败了。
　　展秦见我回过身子继续往前走，知道有门，声音也变的灿烂起来：“我想吃麦当劳！”
　　居然还是点菜！
　　“展秦！”我回过头低喝他的名字。
　　他却似乎像是完全感受不到我的愤怒，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亮：“要不，披萨也可以。”
　　由于展秦的坚持，当天下午我还是把他送到了学校。
　　我在路边小店买好了药盒，然后把药一份一份的仔细分好。千叮万嘱外加恐吓威胁，最后展秦一再陈恳的表示保证会按时吃药，我才将信将疑的离开。
　　忙了两天，星期一早上我不得不顶着两个巨大的熊猫眼到了学校。
　　吃午饭的时候无可避免的被何子惠和杨蕾追着问了半天八卦，我跟政府要员答记者问一样，挑肥拣瘦，回避重点的简单应付了她们几句。
　　好在这两人并没有像很多人那样对展秦表现出太多的同情，这让我很是欣慰。
　　有些东西，你认为别人需要的，说不定恰恰是别人最不削一顾的。比如“同情”之于展秦。
　　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忽然对面的何子惠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回头一看，一个美女站在我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看样子比我大一些，不像是我们高一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周身充满了敌意。
　　于是我也不自觉的戒备起来。
　　“你是林倩？”美女慢悠悠的开口了。
　　我点点头，没有出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美女见我不语，表情似乎有些不快：“呵呵，还真是金口难开。”
　　这话说的有些刺耳，不过我在外人面前，也着实不是吃素的。
　　“姐姐，找我有事吗？”我笑着问道。
　　没办法，你既然不是高一的，那肯定比我老。女人嘛。。。。。。。杨蕾在旁边偷笑，我看见了，美女也看见了。
　　美女斜睨了杨蕾一眼，回过头来冷冷的问我道：“你认识展秦？”
　　我愣了下，应声说道：“是。”
　　展秦在我们学校念了高一高二，认识个把高年级学姐，也很正常。
　　美女轻笑了一下，随即说道：“我打他电话他不接，所以麻烦你帮我问一下，他打碎了我的红酒，预备怎么赔？”
　　她说着颇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留下我像被石化一样站在原地，好几分钟都没缓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二登场，请相信我这不是悬疑剧。。。。

　　☆、天冷，早点回家

　　美女姓陈，名字挺文艺的，叫陈若言。我们学校三年级学姐。
　　何子惠认识她，因为她哥以前追过这个学姐。
　　“你哥的口味真杂！”杨蕾叹了口气望天说道：“不过，她说展秦打碎她红酒，是什么意思？”杨蕾看着我疑惑的问。
　　“我怎么知道？”我语气不太好。因为我突然觉得很烦，对于展秦，对于自己，对于我们。
　　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我很了解展秦，知道他的所有。
　　我以这些了解作为盾牌，把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起来，小心翼翼的维护者和他表面上亦兄亦友的关系，并且享受其中的爱与关怀。
　　我认为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是互相单箭头的，所以我并不着急。
　　但是这个陈若言的出现突然打破了我内心的那种平衡，让我不自觉的焦虑起来。
　　“你哥呢？”我回头问何子惠。
　　何子康风风火火的从操场上飞奔到我们面前的时候，离上课只有10分钟了。
　　“林倩？怎么了？陈若言刚找你麻烦？”他流着汗，气喘吁吁。
　　我摇头。
　　“是你告诉她我认识展秦？”我试探问。
　　“呃。。。。。。。。是这样，”何子康说话的时候，略显得有点心虚：“那天我看到展秦觉得他很眼熟。。。。。。。。怎么看怎么像是我们学校的，而他肯定不是二年级的。二年级我都认识。。。。。。。所以。。。。。。。。。。。。”
　　“所以你去问了你三年级的老相好？”杨蕾接口问。
　　何子康被他问的脸色一变，随即回过头来跟我说道：“林倩，你别误会，我对这陈若言早没什么了。这女的嫌贫爱富，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那个展秦。。。。。。。。”
　　“她和展秦很熟？”
　　“他们是同桌啊！”何子康看着我惊叹道，一脸你怎么居然不知道的表情。
　　我没说话，脑子里出现的一直都是展秦那天打碎酒瓶之后，黯淡失神的脸。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我没等何子惠和杨蕾，收拾好东西直接飞奔出了校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我走的很快。
　　在街心花园拨电话给展秦的时候，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我十万分的确定展秦的为人，在绝大多数的事情上，他对我可能会有所隐瞒，但是从来不会欺骗。
　　所以只要我问出口，必定会得到一个答案。
　　不管是好的，或是不好的。
　　其实我和他之间，什么都不是。退一万步说，即便陈若言真的和他有什么，展秦也无需有任何歉意。
　　而我也没有任何立场可以去责备他。
　　那边响铃的一刹那，我甚至还在心里希望展秦不要接起来。
　　响了好几声，就在我快要挂掉的时候，我听见了他的声音，挺高兴的感觉：”喂~“
　　“你在干嘛？”我努力让声音平静，不让他听出来我的紧张。
　　“和一个猪头打电话。”他笑答。
　　“你。。。。吃药了吗？”我想我还是没做好准备。
　　“哈哈哈。”展秦少见的笑的很开怀的样子。“林倩，你损人的水平见长啊！”
　　我的心思全然不在和他开玩笑上，沉着声，没说话。
　　须臾默然，展秦像是可以感应到我的情绪一般，忽然语气一转，问道：“林倩，你今天怎么了？”
　　我拿着电话不出声，仿佛在用最后的时间整理提问的语言。
　　那边也沉默了，电话里传来的呼吸声局促且不安，扰的我心神不定。
　　“林倩，你考试没考好？”展秦试探的问道。
　　“不是。展秦，你那天打碎的红酒，是陈若言的。”我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全部。
　　然后那边是长时间的沉默，我站在原地，等待他的答案。像犹太人，站在十字架下，等待耶稣的救赎。
　　“她跟你说了什么？”展秦淡淡的问道。
　　我心狠狠的往下一沉。头顶上的路灯在闪烁着，像黄昏天空的眼睛里忽明忽灭的泪水。
　　“就。。。这些。。。。。。她说她打电话给你没人接。”我努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我庆幸现在是在电话里，需要掩饰的只有声音。
　　“哦。。。”展秦呼了口气，随即换了另外一种口吻说道：“林倩，你这周末有空吗？”
　　“恩。。。”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恩？”
　　“周六上午来找我吧，我请你吃冰激凌。”
　　对于他不想面对的话题，展秦统统选择逃避。
　　“展秦。。。。。。”我木讷的唤着他的名字，进退维谷。
　　“放心，我会按时吃药的！挂了哦。”他环顾左右言其他。
　　“恩。。。。再见。”我不再坚持。
　　“恩，周末见。”电话里传来的盲音震耳欲聋。
　　我放下电话，抬起头大口大口的呼吸，像一条濒死的鱼。
　　过了许久，手机再次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