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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99次,高冷总裁太深情-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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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不是呢!
  年幼遭绑架,母亲自杀身亡,进了特种部队怕也是受尽磨难,退役后又患上心理障碍疾病,遭遇女友劈腿——这后面还有刘煜折腾出的一系列乱摊子,哪一次不是险些要了他的命?
  如今终于雨过天晴了,却传来父亲将不久于人世的噩耗。
  莫潇云想着,一时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想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好好抱抱他。
  “那你们这婚事怎么办?万一陈老先生去得快了……你们就得三年守孝期后再办喜事。”
  莫潇云喝一口水,对这件事倒是看得开:“三年就三年吧。只要他对我好,一辈子不结婚又怎么样呢。”
  “瞎说!虽然那一本证书几块钱就可以搞定,但它起的作用却是大大的啊!万一你们以后——呃,我是说万一啊……那你还能分他一笔财产呢!”艳艳的想法是时下最现实的,不能说多不道德,只能说是女人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保全自己的唯一途径了。
  莫潇云一笑置之,“三年前我能离开他生下孩子过得好好的,如今也能,以后更不用说。我爱的是他那个人,与他的身份财产无关。”
  “啧啧——”艳艳盯着她一脸不敢置信,不客气地调侃,“似乎还不到一个月吧,你这前后转变——完全都不像是一个人说出来的话!”
  她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也想起之前将陈子敬死死拒之门外的态度,颇为感慨:“艳艳,你不懂,你不懂那个男人有多让人心疼,真的——”
  菜上齐了,杜艳华跟莫潇云两个人都是开车来的,不方便喝酒,便以果汁代替:“我懂也好,不懂也好,总之欢迎你回来!也祝你幸福!”
  “艳艳,你也一样——”莫潇云也举杯来,惹得小丫头来了兴致,爬上椅子站起身也端着水杯跟她们一起碰杯。
  回到医院,莫桐语在陈沛霖的病房里遇到了来看望爸爸的陈子昕,两个小姑娘立刻又玩到一块儿去了,小莫莫还说晚上要跟“姐姐”一起睡觉。
  莫潇云本不放心,赵雅芳劝道:“由着她们吧,有我照顾着,没事的。你正好也陪陪子敬,他晚上过来坐了很久,父子
  俩还平心静气地聊了几句。”
  她听的吃惊挑眉,“是吗?”
  “嗯,你过去隔壁照顾他吧。莫莫若是半夜醒了我搞不定,再叫你。”
  这样也好,都是一家人,她也不客气了,便叮嘱小丫头一番,去陪陈子敬。
  已经九点多了,白天又奔波,按说身为病人该睡下了,可莫潇云推门进去,却见那人靠在床头抽烟。
  她皱眉,但没训斥,只是进去把窗户都打开,又回到床边不由分说地从他唇边取下香烟,再烟灰缸里捻灭,顺带着把烟灰缸拿去浴室倒掉清洗。
  再出来时,她已经端着半盆热水,像每天伺候他一样,给她洗脸擦手擦身体。
  陈子敬似乎是这才察觉到莫潇云的存在,深邃疲惫的黑瞳盯着她,低哑开口:“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女人麻利地忙碌着,坦言道,“不放心你,吃了饭就回来了。”
  男人淡淡一笑,“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一下子在床边坐下,盯着他满目忧虑:“你心里难受就说出来,或者抱着我哭一场也行啊,你别这样冷冷清清的样子,反而叫我担心。”
  他得过抑郁症,又有战争创伤性应激障碍,还有失眠症——他担心这人憋着心里的伤痛不发泄,这些病又得复发。
  还是她跟艳艳说的那句话——你不懂那个男人有多让人心疼!
  陈子敬见她五官都皱成一团,拉着他的手不放,又忍不住笑了,这下是发自内心的笑。
  从她掌心挣脱,他反过来捏着女人软软的细手摩挲,凝着她漂亮动人的容颜,迷人的丹凤眼满是担忧,水润的唇瓣焦虑地抿着,他幽幽一叹息,抬手忍不住在她脸颊抚摸着,“云儿,这个时候有你陪在我身边,真好。”
  病房里安安静静,两人深情凝望,没了小丫头当电灯泡,气氛一下子变得异样,他盯着女人瞧,目光落在她不自觉紧咬的唇瓣上,忍不住,伸手抠过去,“别咬了,我没事,不用担心。”
  还说没事!她越发沉闷,觉得自己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帮不上忙。
  如果他没有腿伤,这个时候,她或许还能献上自己,做做那事……应该也可以发泄心里的郁闷和悲伤吧?
  总之就是不想让他把什么都闷在心里,怕闷出事。
  男人粗粝的拇指在她唇瓣上刮来刮去,莫潇云盯着他,见他似也没有进一步的意思,可手又不拿开,这样弄得她嘴唇痒痒的,很不舒服。
  不满意地,张开嘴就咬在他大拇指上。
  很用力。
  “嘶——”男人微微皱眉,发出轻微的声响,她眉目深深地盯着那人,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时不敢行动,就这样盯着。
  男人不动,任由她咬,只是那漆黑深邃的视线直直望着她。
  莫潇云只觉得一股热血上涌,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忽然就放开他的手指,飞快地俯下身去,精准地、毫不犹豫地,吻上他的唇。
  不能做,亲亲我我总行吧?
  女人馥郁迷人的气息顷刻间靠近,舌尖顿时尝到清甜的果汁味道,男人眸底划过一抹震惊,但随之被浓浓的喜悦覆盖。
  两条手臂都能自由活动了,只是不能太用力,他环上来,闭着眼,情难自控地搂住她腰肢,慢慢收紧双臂,将女人完完全全困进怀里。
  不知何时,莫潇云也躺到了床上,可是男人不能动,她脑子又是一抽,竟主动爬起来四肢支撑,悬荡在男人上方。
  一个吻当然不能填饱饥饿已久且“食量”本就惊人的陈子敬,只是碍于自己行动不便,他正懊恼郁闷着,却没想女人竟能给她这样的惊喜。
  刚毅冷峻的脸庞划过隐忍的汗珠,他这个姿势很容易看到女人的胸前曲线,顿时越发难耐,喉结一番滚动。
  “你干嘛?”偏偏,他还明知故问。
  莫潇云瞪着他,粉颜一片潮热,腾了一只手解他衣扣,别有深意地说:“疗伤!”
  “……”男人无语,却笑。
  疗伤,嗯,也算是,只是——她是“心理治疗师”。
  关于这件事,纵然男人身体不便,但只要善于发挥人类的想象力,总归是能找出办法的。
  比如,她在上,他在下。
  月光清幽,是阔别已久的景致,可惜莫潇云无暇欣赏。
  心头忧伤,本是无法排解的郁闷和悔恨,可在女人的温柔缱绻中,再多的不安和郁结也能消散。
  一室旖旎风光暂歇,莫潇云累得手指都不愿动弹,陈子敬单臂抱着她,轻轻安抚着她剧烈起伏的玉背,她微微缓过气来,便翻身下床,担心压到他的腿伤。
  男人意犹未尽,可惜现在这样子也只能这般了,望着女人水润的眼眸,红透的面颊,他舔了舔唇安慰自己:“等我好,等我好了,一定弄得你下不来!”
  莫潇云此时才
  知道害羞,只觉得一张脸都没处搁,胡乱地套了衣裙赶紧钻进浴室,留着床上行动不便的男人盯着天花板,一遍一遍回味方才的***……
  清理完毕开门出来,床上的男人竟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她咬着牙忍着满腹羞愤,走上前端走已经凉掉的热水,又换了一盆来,重新给他清理。
  就不懂了,他又没用力,怎么还一身汗!
  真是的!
  陈子敬目光吃人一般盯着她,瞧得久了,她就发火:“怎么还不睡!闭眼!”
  男人直言坦白,“做了一次,没够,偏生欲念想着,褪不去,比没做更难受——”
  “……”死不要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意思是她错了?
  懒得理!
  “腿伤怎么样啊?有没有疼痛?”虽然他在下,可有时候一激动那肌肉不得也紧绷起来嘛,她担心扯裂了伤口。
  男人笑着,视线依然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低声说:“没事,反正今天就有轻微的裂开——明天就算是医生检查,也看不出来。”
  “……”女人脸更红,后悔,那会儿怎么就脑子抽筋了!
  晚上不用担心孩子,总算可以睡一个安稳觉。莫潇云给两人都收拾完毕,也不扭捏,直接睡到他身边来。
  陈子敬依然失眠,许久都没睡着,可怕打扰怀里的女人,便一直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可莫潇云离他那么近,光是听着他的心跳声就知道他醒着,从他怀里闷闷出声:“还是睡不着?”
  他猛一低头,抱歉地说:“吵着你了?”………题外话………更新完毕,明天继续!

  ☆、第239章 况且——你难道都不好奇你第二个孙儿长什么样?

  “没。”微微往上挪一点,与他并肩靠在枕头上,莫潇云忽然想起一事,“你不是一直好奇女儿成长的点点滴滴吗?我给你讲讲吧。”
  男人脸色立刻温润,垂眸望着她:“好。”
  她来了兴致,稍微一回忆,话匣子打开:“小丫头生下来,只有这么大一点——五斤重,五十厘米高,像个小老鼠似的皱巴巴。我当时第一眼看见想,天啦,爸爸妈妈都不丑,怎么生个娃丑成这样……”
  女人轻轻软软的语调带着幸福的因子,时而平缓时而激扬,时而满含喜悦时而浅带忧虑,这一切皆由着小丫头的成长喜怒而变化颅。
  她开心,做妈妈的便开心,再苦再累也无所谓。
  她若伤了病了哭了,做妈妈的便心如刀绞,恨不能替她承受。
  陈子敬揽着她的肩,大拇指习惯性地摩挲着她滑润的肩头,静静听着她高低起伏的音调,从她的情绪中感受着女儿成长的点点滴滴,也体会到她经历的酸甜痛苦,忧心焦虑。
  心头忏悔,因为自己的过错害得女人孩子活脱脱遭了三年的罪受辂。
  他该死。
  “其实女儿身体很好,给我省了不少心。就是九个月的时候患上幼儿急疹,让我好一番着急。”“幼儿急疹?那是什么病?很严重吗?”没亲自经历过老婆怀孕生育的男人,对此一无所知。
  “幼儿急疹也说不上是很严重的病,就是先高烧两三天,而后突然退烧起一身红疹,可以不治而愈,基本上六个月到一两岁的孩子,很多都要经历的,就像新生儿黄疸差不多——只是,发病前两三天医生无法确诊,只能当感冒医治,我心里虽然有数,可看着小丫头高烧持续不退,还是担心地一天到晚地守着她,不停地量体温,超过三十八度多就要喂退烧药,那几天我几乎都没合眼,摸着小丫头滚烫的身躯,好担心她烧坏了脑子留下什么后遗症。”
  “好在,那时候我跟官格蒋夏已经合租了,有时候夜里烧到三十九度,我实在担心就请他们帮忙连夜送医院看诊。我记得很,直到第三天下午,小丫头才退烧,伴随着出了满身满脸的红疹,密密麻麻的,我既觉得放松安心了,可看着小丫头变成了那副模样,心里又难受极了,又抱去看医生——”
  此时回想起那一幕,莫潇云心里还泛起一阵一阵的毛刺感,仿佛那密密麻麻的红疹还长在女儿身上,看得人浑身像蚂蚁在咬似的发猝。
  摸到她细腻肌肤上起了一层密集的小疙瘩,陈子敬越发愧疚地揽紧她,连连吻在她额头鬓间,低哑的嗓音颤抖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找到你,若是知道你给我生了孩子,你就是拿刀砍我我也不会放任你们母女不管,你也不用独自受这么多罪了。”
  有他这番话,这三年受再多的苦又算什么呢。
  女人抬头,在他线条俊朗的下颌连亲几口,又窝在他颈边,“过去的就算了,跟你讲这些不是要你愧疚悔恨的。”
  她越是善解人意,男人心里越是翻滚激荡,只恨着时间不能倒流,不然就算是倾尽他所有,他也希望能回到三年前跟心爱的女人一同迎接女儿的到来。
  这一聊又是个把小时过去了,莫潇云困得呵欠连天,嗡声道:“睡吧,你身体还在恢复中,不休息好哪行。”
  “嗯。”他揽着女人,应了一声,脑海里却还描述着小丫头成长的一幕幕,忽而想起什么来,摇了摇怀里眼神迷蒙已然神志不清的女人。
  “唔,怎么了?”那一番体力运动下来,真得很累了。
  “亲爱的,再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他本就这个想法,如今听了女儿成长的故事,更想亲自体验一把。当然,生孩子对女人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都是极为痛苦煎熬的过程,所以,他会尽量说服女人答应,不用霸道强行的方式。
  莫潇云只想着女儿还不满三岁呢,再生一个——照顾两个小孩子,那得多累。
  男人依然会读心术,不等她拒绝便诱哄道:“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有我在你身边了,只要你怀你生,其余的所有事都由我————操心来办,带孩子也不用你辛苦,我会聘请最有经验的育儿嫂。宝贝,行不行?”
  这人,平日里冷漠惯了,一张嘴更是说不来半句甜言蜜语,这会儿想哄她生孩子,竟一口一个亲爱的,宝贝……
  “再说吧。”她依然敷衍着,有些不愿。
  二十多岁,女人最好最美的年华,她全都贡献给了繁育后代,总觉得失去了青春的意义。
  陈子敬知道她一时还无法接受,也不急,反正来日方长,而且刚才——
  他别有深意地一笑,大手滑下来抚在她平坦莹润的小腹上,“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了呢……”
  莫潇云一惊,这才想起刚才脑子一抽,她主动献身,竟忘了避孕这回事!
  “哎呀,睡觉睡觉,困死了!就算是要生孩子也得先睡觉再说吧!”她不耐烦了,在男人怀里转个身去,背对他
  tang。
  陈子敬也不恼,从后抱着她两个人像汤匙一样贴合的更加紧密,高挺的鼻梁钻进她后颈,啄了又啄,嗓音低沉轻缓:“睡吧,睡好了给我生孩子——”
  这男人魔症了吧!生孩子生孩子,那跟母鸡下蛋一样简单吗?!
  无语!
  怀里的女人很快入睡,侧脸柔和而姣好,男人兀自回忆着,想象着,不知觉地,困意竟战胜了失眠。
  梦里,女人给他生了孩子,呱呱坠地,皱巴巴像小老鼠似的。
  可他欢喜极了!
  *
  陈沛霖的病情经过专家组会诊讨论后,一致决定还是启用手术方案,再配合中医药治疗,希望能尽量延长生命。
  只是,对于上年纪的老人来说,动这种腹腔大手术本就是一件大伤元气的事,很多病人到了这一步都不愿再折腾,只想着听天由命算了。
  三年前,陈沛霖就不愿手术,若不是陈子敬霸道强势地安排好,又一番激将下来,恐怕他也就活不到现在了。
  可这一次,想再说服他接受手术,恐怕更难。
  果然,当赵雅芳将专家会诊的意见告知陈沛霖后,正在跟孙女儿下六子棋的老爷子听完想也不想,一口否决:“不用再动什么手术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劳民伤财做什么。”老爷子心态很好,一边说着话一边赢了棋局,高兴地笑着像个老小孩,“莫莫,这一局又是爷爷赢了,你要加油哦!”
  “可是,沛霖,孩子都希望你能恢复一些——”
  “恢复?”陈沛霖继续专心地跟孙女儿对弈,苍老的声音带着云淡风轻,“我恢复不了了,你们也别自欺欺人。我这三年的命已经是捡来的了,如今能看到可爱漂亮的小孙女儿,有她天天陪着我,我死也是高兴的。”
  赵雅芳听了不乐意:“你胡说什么呢!子昕还那么小,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你想过女儿没有?”
  陈沛霖不说话了,只顾着跟孙女儿下棋。
  赵雅芳无奈地立在一边,许久,见丈夫对她完全不理会,只能叹息着开门出去。
  谁料,一眼看见门外坐在轮椅上的陈子敬。
  “子敬,你怎么又下床了?昨天医生不是说你的腿伤有裂开,这几天需要卧床静养,尽量少活动吗?”赵雅芳吃惊地关心。
  “我没事。”陈子敬表情淡淡,透过门上的玻璃望进去,看到床上一老一小和乐融融的画面,“他不肯接受手术?”
  “嗯。”赵雅芳也确实准备找他去谈谈,看看他们父子能不能好好沟通一下,“我是劝不动了,就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医生说了,他这样子若是不手术,光靠药物控制很快就会发展到全身器官衰竭——做手术虽然不能康复,但是能延缓癌细胞的繁殖和发展,也能多活一些时日。”
  陈子敬点点头,依然冷清的模样,看都没看赵雅芳一眼。
  “既然你过来了,我出去办点事,下午再来医院。”知道陈子敬不待见自己,赵雅芳也不留下来招他烦。
  男人像是没听见一般,了无回应,赵雅芳脸色有些难堪,转身走了。
  刚到拐角,碰到迎面走来的莫潇云,两人相视一笑。
  拐过来,看到病房外停留的轮椅,莫潇云估摸着这两人应该是单独碰面了。
  一个曾喜欢自己的女人忽而摇身一变成了后妈——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她挺好奇的。
  可惜,男人如今这幅模样,她可没胆量去采访,只能继续揣在心里。
  “怎么了?想进去就进去啊!”走上前,莫潇云顺势一把推着他的轮椅,顶开了虚掩着的病房门。
  陈子敬要动怒都已经来不及,床上的小丫头看到他们,兴奋地喊:“爸爸妈妈,莫莫跟爷爷下六子棋,莫莫有赢耶!”
  那么小的女娃娃,懂得什么是输赢吗?而且以她的年幼智商,怎么可能赢得了大人!想不到官场上位高权重的老爷子,如今重病缠身,竟有了逗小女娃玩乐的童心。
  陈沛霖看到他们进来,威严的面庞依然带着面对孙女儿时的和蔼笑容,夸赞道:“这孩子了不得!跟子敬小时候一样,神童!这六子棋我教了几遍她就会了,还真赢过我!”
  真赢过?莫潇云吃惊地看了女儿一眼,可不想让小丫头觉得天赋异禀而得意,便安慰着说:“爷爷让着你的,别太高兴哦!”
  另一边,陈子敬无心中听到父亲那一句“跟子敬小时候一样,神童!”心里猛然一颤,眼睑都不由得抖了下。
  记忆中,父亲从未夸赞过他一句半句,他一直认为自己无论做得再好也不可能得到父亲一个侧目或表扬,不想他竟记得——年幼的他是神童?
  几人聊得热络,可陈子敬拉着脸一言不发,莫潇云故意问他:“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知道她在暗示什么,陈子敬面上尴尬,可行动上还是妥协了。
  “我没事,”回应了女
  人的话,他转而看向病床上形容枯槁面色憔悴的父亲,直言开口,“你还是做手术吧。专家会诊,一致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治疗方法。”
  知道儿子来肯定要跟他谈这个,陈沛霖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绝。
  “不用了。”他缓缓地叹息,一双苍老却矍铄的眼睛认真盯着儿子,“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可我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现在就是华佗再世都无能为力。我这一身也算功德圆满了,只除了对不起你们母子……”
  提及母亲,陈子敬拳头握了握,刚毅深邃的五官越发冷厉。
  “子敬,有些话,我早就该跟你说,却一直拉不下脸,你又从不肯耐心听我说完。你恨我、怨我,我都不怪你,是我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从小到大,我一直忽略你,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也没给你的人生提供任何指导和帮助,你这般对我,不冤。”
  莫潇云皱着眉,心里难受,偷偷看了看陈子敬,见他无动于衷,有些气闷。
  这个冷血动物!
  毕竟是长辈,如今患了绝症,对他低声下气地道歉,他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嘴上从未表扬过你,但心底里,一直都是以你为傲的。你在部队那几年,我去看过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我听你们首长讲过你立下的种种功勋,还有你被那支号称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看中,军区首长曾亲自给我打电话报喜——我心里都骄傲着,面上也荣光!叫你从部队里回来,其实是我的意思,只是借用了你爷爷生病的幌子。我再以你为荣,还是希望你能过回正常人的生活,能娶妻生子,享受家庭温暖。这些我跟你妈没能给予的,我希望你能自己寻觅到,所以动了私心让你退役了。”
  老人家目光别有深意地看了看莫潇云,缓缓停歇了会儿,再开口时语气欣慰了不少:“三年前,我就做好了准备,可拗不过你的坚持做了手术,那时候心里也还是有些牵挂,希望看到你幸福,所以赌了一回,谁料竟赌对了,阎王又放我回来多活了三年。如今,你跟小云感情稳定,女儿活泼,外人看着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我这没有什么放不下了的。若有可能,你们把婚事办一办,我看着开心,了无牵挂,活几天是几天,挺好!”
  听完陈沛霖这一番话,陈子敬感觉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心里底激荡着一股子无法言语的复杂情感。
  三年前,他想方设法地说服父亲接受手术,不让他死,其实除了仇恨外,也还有一丝不甘心。
  他等着看,倒要看看,这个背负着“父亲”二字的男人,到底会不会有醒悟悔恨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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