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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99次,高冷总裁太深情-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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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一遍一遍朝她喊着,她终于听明白了什么,刚刚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行动,就见一个坏人朝她扑来。
她吓得“哇”一声大哭,小胳膊小腿奋力地往后倒退,冷不丁地腿下悬空,小丫头一声尖锐凄厉的呼喊,小小身体翻转着消失在机舱。
陈子敬闭了闭眼,心头再无牵挂,那扑向舱口想去抓住小丫头的雇佣兵,被他用脚绊住,下一刻,那人又是狠狠一刀下来,刺中了他的小腿。
没了孩子,他可以放手一搏,纵然是死,也不能便宜了这些混蛋!
狭窄的机舱里,瞬时弥漫着沉闷的枪声和激烈的打斗声。
刺目鲜红的血染红了机舱,陈子敬浴血奋战,完全不要命的架势。
刘煜的匕首再一次狠狠刺向他,他迅速松开,主动将捆绑的双手送上去,下一刻,锋利的刀锋顺着他手臂划下去,结实有力的肌肉瞬间裂开一道血口,同时,也划断了那条皮带。
双手恢复自由,陈子敬毫不留情地一个拳头硬生生砸在刘煜脸上,
只听他一声痛呼,下巴歪了——
受伤的雇佣军从后扑上来,手里举着刀子欲刺,陈子敬抬臂拦住,下一刻,他脚掌抬起,手掌划过,再扬起时掌心赫然握着一柄寒光毕露的军用匕首,敏捷而利落地,他一刀断了那人的手腕,落在机舱地面上的那五指,居然还微微颤抖着——可见力道之迅猛!
刘煜卷土重来,他迅速旋身,拉着另一名朝他袭来的雇佣兵扔上去,借力打力,击中对方面门,一声哀嚎。
比拳脚功夫,纵然受了伤的陈子敬,依然战斗力爆表!若不是血流过多,他可以更快制服这几人!
机舱里一片混乱,Bill终于成功化解了危机,直升机维持住平衡,一边攀升一边朝着公海飞去。
身后局势危险而剧烈,他终于能分神出来加入战斗,回身利落放了一枪。
眼角余光瞥见驾驶舱的人有了动作,陈子敬本能地急转闪身躲开,子弹不幸地击中了那名受伤的雇佣军。
下一刻,那人死不瞑目地倒下。
所有人都是一愣,刘煜更是不敢置信地看向Bill,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也没想到误杀同伴,立刻一句“sorry。”
刘煜转眸,再度扑上来,陈子敬一眼看到离自己不远处的手枪,翻身一滚将那支枪捡起,瞬时连开几枪,击中了刘煜的小臂。
两边都吃了亏,陈子敬在受伤的情况下以一敌四,仿佛真成了不死战神,似恰好印证了那句“这话是承认你的能力不如我?”
自己这么多手下,竟杀不掉已经受了重伤的他——刘煜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五官歪曲狰狞的脸庞已然癫狂,盯着陈子敬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可是忌惮对方手里有枪,他不敢轻举妄动,冷厉的视线移向那名仅剩的手下,命令道:“给我杀了他!”
冷汗淋淋,从额头滚落下来,陈子敬四肢支撑着身躯跪在地上,握枪的右手鲜血淋漓,剧烈颤抖。
食指勾动,想再开一枪,竟没有丝毫力气了。
刘煜敏锐地发现,立刻得意地笑起来:“开枪啊!有本事朝我开枪啊!来啊!”
那名雇佣兵也看出陈子敬已经彻底丧失了战斗力,才敢大着胆子靠近,狠狠一脚揣在陈子敬腿上。
一动不动。
几人猖狂地笑起来,雇佣兵更是血腥残酷地不停地踢踹,似乎打人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刘煜扶着受伤的胳膊站起身,从那名死去的手下身上摸出一把枪,有些吃力地拉动枪栓,大笑着对准陈子敬的脑袋:“你女儿逃了,不要紧,我杀了你也是一样。”
“陈子敬,你说,我们俩,到底谁更强?”
“你终究要死在我刘煜手里!”
话音未落,手指微动,扭曲的五官露出恐怖的冷笑——
陈子敬看似已经没了生气,只能任由那人恣意踢踹,可没人发现,他低垂的深瞳里聚集着怎样嗜血骇人的风暴!
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刘煜手里的那只枪上,听到子弹上膛的细微声响,死气沉沉的高大身躯像是瞬间被注入了一股力量,陈子敬霍然翻转一把拧住那个雇佣军的脚踝,以一股罕见的力量将他放倒,挡住了刘煜射向他的那枚子弹!
不料这人竟在装死!刘煜大骇,眼看着亲手杀了最后一名手下,他发狂地大喝一声,朝着陈子敬猛力射击!
却越发惊恐地发现,那支枪竟只剩下最后一枚子弹!
咔嚓咔嚓,他急促而慌乱地不断扳动着食指,可也改变不了这个悲剧的事实!
而陈子敬,双眸迸发出剧烈的灼光,面上令人惊骇的寒意似千年玄冰,犹如一只猛虎,他朝着刘煜扑过去,凭借着一股惯性的冲力,席卷着他一起飞出舱门——
寂静的夜,波涛汹涌的大海,一声沉闷的声响划过,溅起飞跃的浪花。
而空中,那架犹在向着公海飞去的直升机,被后面追上来的军用机瞄准,一枚炸弹射出,轰隆一声,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
*
警方事先准备妥当,早有快艇朝着蛇岛驶来。
小莫莫坠下来的位置还处于浅滩,被卫东等人直接下海救起。
陈子敬跟刘煜坠海的位置已经超出了安全范围,幸运的是,快艇及时赶到,立刻打捞。
*
莫潇云被陈子敬一掌击晕,昏睡了大半个小时才醒来。
睁开眼,一跃而起,她迫不及待地翻身下床朝外冲去,可是打开门,外面竟站着四个保镖!
“夫人,请回吧,陈总交代,您只能呆在这间屋子里,哪里都不能去!”保镖面无表情地拦住她,公式化的语气。
四个小时的等待,莫潇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神话故事里所谓的十层炼狱,怕都不及她此时的痛苦与煎熬。
最悲观时甚至想,要不要一死了之!
保镖敲门进来时,她捂着脸坐在沙发上,听到保镖的话,
她起初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那名保镖将手机递过来,示意她亲自接听,她才敢相信,陈子敬获救了,女儿回来了!
她一冲站起身,听不清保镖说了什么,双腿像有了自主意识一般跟着保镖奔出门去。
到了医院,被告知直升机还未降落,她急得,转身又往外面跑,抬着头去找,找飞机到了哪里。
终于,空中有轰隆声传来,机翼上闪烁的灯光也映入眼帘,她站在那里,仰着头,双眼的泪怎么也止不住,簌簌下落。
回来了,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直升机降落在楼顶天台,陈子敬直接被担架抬着冲向急诊室。
莫潇云抹着眼泪,慌不迭地又朝手术室冲去,被拦在门外。
“他怎么样了?伤在哪里?”着急地朝里张望,想看看陈子敬,可医护人员说什么都不让,她只看到那白色的担架被染成了一片血红,心神俱裂。
“妈妈!妈妈!”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喊,犹如天籁之音,莫潇云重重一震,转过身,看到卫东抱着的女儿,“莫莫——”
“妈妈——”
卫东加快步伐,还未到近前,小丫头挣脱着一把扑进莫潇云怀里,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妈妈,呜呜……莫莫好怕……呜呜,妈妈——”小丫头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耷拉着,双手紧缠着妈妈的脖子,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呜咽。
莫潇云抱着女儿冰冷的小身子,直到现在才敢相信小丫头终于回来了,回到她身边了!
“对不起,是妈妈的错,是妈妈没有发现坏人,对不起——”莫潇云抱着孩子,抖着,泣不成声。………题外话………今天更新完毕!多谢大家!
☆、第230章 我跟女儿陪着你,等着你醒来——
片刻后,才想起什么,她猛地拉开小丫头的身体,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
卫东上前来,低声说道:“飞机上我粗略给小侄女检查过,有些皮肉伤,应该无碍。不过,为安全起见还是交给医生做一个全面检查,看看有没有内伤。”
莫潇云抱着女儿,泪眼婆娑,抬头望着卫东,真诚由衷地道:“东哥,谢谢你……”眼神朝后又看到挂了彩的易青,“易大哥,谢谢你,谢谢你们——”
易青咧嘴大笑,无所谓似的模样:“谢什么,四哥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只要你们一家人好好的,我易青赴汤蹈火都行!菟”
陈子敬能有这样肝胆相照的兄弟,也算是他悲悯一生中唯一值得称颂的温暖了,莫潇云微微一笑,催促道:“易大哥,你赶紧让医生处理一下伤口吧。”
几个大男人各自进了急诊室包扎止血,莫潇云抱着女儿,见她昏昏欲睡的模样,可一双小手还紧紧抓着她的衣服,时不时地抽泣一下,疼得她心里一阵一阵地紧缩,呼吸都还在颤抖。
医生上前来,低声说着话,示意要给小丫头做个检查,莫潇云看了看紧闭的手术室,估计陈子敬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便抱着已经睡过去的女儿随医生走开了。
将小丫头轻轻放在床上,她刚刚闭上的眼睛再度惊慌地睁开,双手徒劳地空中一抓,“妈妈,妈妈!逖”
心脏一缩,莫潇云忙握住女儿的小手,放在唇边连连亲吻,柔声安抚着:“宝贝乖,妈妈在这里,你睡觉,让医生伯伯给你检查身体,好不好?”
小丫头吓坏了,不肯离开妈妈的怀抱,一下子又扑到莫潇云身上搂着她脖子。
无奈地看了医生一眼,医生也能体谅,便示意她抱着孩子坐在一边,他轻轻地解开小丫头的衣裙脱下来。
小莫莫被刘煜提起狠狠摔在地上过,身上很多地方都有擦伤和淤青,方才走廊里莫潇云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都没注意细看。
此时随着医生的手细细看了看女儿白嫩的小身子,她再度忍不住眼眶红红,心惊肉跳。
四肢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手腕和脚踝的勒痕最为严重,大腿处有一块很明显的淤青红肿,甚至就连脖颈处,都有一条明显的淤痕——可以想见,小丫头肯定被人掐过脖子。
是刘煜吗?那个成功伪装成另一个男人的恶魔?
想象着她曾做“席鹤轩”女友的那些日子,那个男人殷勤地鞍前马后,对待女儿也是发自肺腑的喜爱和关心,她心里尤为欣慰。何曾想到,那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他会把这么小的孩子绑走,会殴打她,捆绑她,掐着她的脖子!
不能再想,不敢再想,一想着心脏就不由自主地紧缩,窒息一般地难受,她慌乱地抹了把眼泪,指尖颤抖地抹了抹女儿的脸蛋额头,将小丫头的脑袋压在怀里。
唯有这样,才能稍稍安抚她饱受惊吓心有余悸的灵魂。
“夫人,孩子暂无大碍,您若不放心,可等明天孩子精神状态好一些后,再做一些造影看看。”医生低声温和地说,莫潇云点了点头,无心去辩解那个称呼,心里记挂着还在手术室的男人,抱着女儿起身准备出去,“谢谢医生,那等明天我们再细细检查。”
回到手术室外,红灯依然亮着,莫潇云抱着再度陷入沉睡的女儿,坐在走廊里,呆呆望着那紧闭的门。
卫东换了衣服回来,见她愁眉紧蹙一脸焦虑,安慰道:“别担心,我刚打电话进去问了,子敬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外伤太多,尤其左脚中枪的部位伤及主要神经,若不处理好会影响以后的行动能力,另外右腿和右手也受了重伤,所以手术时间会长一些。”
从得知他们获救到现在,莫潇云第一次听到那个男人到底伤在哪里。纵然没有生命危险,可听着枪伤、重伤这些字眼,她心里还是狠狠一缩。
刘煜那么丧心病狂的人,既然做好了准备叫他们过去救孩子,肯定就是打算取人性命的。他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受伤不可避免。
想到那个变态恐怖的刘煜,莫潇云皱眉问道:“……那个人,死了?”
明白她在问谁,卫东略显沉重地点点头:“子敬跟刘煜一起从直升机上坠海,夜色太暗,救援人员竭尽全力打捞,幸运的是子敬先获救,而刘煜捞上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直升机上坠海——莫潇云听着脸色一阵煞白,眼眸禁不住急缩,浑身战栗感如寒流过境。
幸亏先救起的人是陈子敬,否则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坠海后肯定无力自救,万一救援耽误几分钟,可能来不及的那个人,就是他了。
卫东继续沉沉地道:“刘煜也算是罪有应得了。三年前缅甸那一战,他死里逃生,除了做整形手术改头换面,还做了换心手术。而换的那颗心脏,是董川的。”
“什么?!”莫潇云大吃一惊,瞪着眼看向卫东,脑子里一阵嗡嗡声过去后,才恍恍惚惚地意识到什么,“那就是说,董川当时也
tang没死?是被他取了心脏才……”
卫东摇摇头,“这个暂不清楚,要等子敬醒来才知道。做了心脏移植手术需要好好保养,但纵然这样也不能确保移植的心脏能一直健康地存活下去,刘煜的身体或许已经出现了问题。”不然,也不会坠海后一点自救能力都没有,活活被溺死。
莫潇云听着,忽然想起什么,“他要带我出国,据说就是为了做手术,可我问他做什么手术,他一直不说,后来模凌两可地说做整容手术……”
“那就是了,他或许是要做整容手术,也很可能是知道自己心脏出了问题,需要再找以前给他做换心手术的医生检查。”
卫东叹息,想着在岛上子敬走向刘煜时,莫名留下的一句话,告诉他们刘煜的心脏是董川的——想必是提醒他们,如若有机会开枪,不要瞄准心脏?因为,那颗心脏代表着董川——他们的战友、兄弟。
想着董家兄妹一生坎坷命途多舛,卫东心里沉重的喘不过气来。如今人死如灯灭,他们心里再怀念再歉疚,也只剩无限嘘唏。
*
手术室里,医护人员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抢救工作。
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先是经历了一场车祸,又赶赴荒岛同泯灭人性的国际通缉犯对决,如今能活着回来已经是奇迹。
浑身上下大小伤无数,尤其是左脚、大腿和手掌的伤,祸及运动神经。幸亏送医还算及时,否则很可能因耽误最佳治疗时间而被迫截肢。
可就是这样严重的伤,这人却还强撑着没有昏死过去。
明明那样疼,疼到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甚至剧烈抽搐,疼到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他硬是不吭一声。
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他们从来没见过哪个人能有这样强悍的忍痛能力,也没见过一个人的意志力可以强大到这样可怕的地步,仿佛那些伤口不在他身上,放佛身上的痛觉神经全都失效——
医生忙忙碌碌,陈子敬恍恍惚惚,但那双眼始终没有沉沉闭上,微弱的意识让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医院,正在接受手术。
他不敢昏睡过去,害怕一睡不醒,害怕当年缅甸那一幕重演。他无法想象睁眼醒来,心爱的女人带着孩子再度弃他而去的场景。
那种惊慌和悲痛,他此生都无力再承受第二次。
所以,他要撑着,无论多痛多累,都要撑着。
手术室门打开后,莫潇云抱着孩子,起身动作没那么快,等到她近身上前,卫东已经跟医生交流完毕,她只听到一句:“手术过程中一直强撑着没有昏迷,不知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什么……”
心跳陡然一乱,滚烫的泪顷刻落下,她抱着孩子凑到那人面前——果然,那样恐怖苍白的脸色,满头冷汗浸湿了身下的床单,可那双深邃好看的眼,竟还微微睁着,有极其微弱的光芒射出。
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什么……
她回想医生的话,浑身热血止不住翻腾,泪水越发泛滥。
她知道,知道这人心里还惦记着什么——
胡乱抹了把泪,莫潇云抱着熟睡的孩子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来,颤抖着握了握他受伤较轻的那只大掌,深吸口气哑着嗓子在那人耳边说道:“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我跟女儿陪着你,等着你醒来——”
而后,周遭的医护人员和卫东都不敢置信地发现,那已然强撑到极致意识薄弱的男人,竟能听到女人的话,被她握着的粗粝手指轻轻动了动,似乎想握住她的手,可终因体力不支而失败。
最后,缓缓地,缓缓地,那人放下了沉重的眼帘。
医生有些担心,立刻上前检查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没事,只是昏睡过去了,情况较为稳定,估计明天早上就能醒来。”
这是怎样一种爱,能超越人正常的生理极限?在场闻者无不震惊动容!
卫东沉沉一声叹息,撇过头去,眨了眨潮红的眼。
“小云儿,好了,让医生先送子敬去病房,我给你们安排好,你们母女就陪在他身边,保证他一睁眼就能看到你们。”轻轻扳着女人的肩膀将她扶起来,卫东示意医护人员先把陈子敬推走。
*
上半夜惊心动魄,下半夜平静安然。
所有的阴霾悄然退去,明艳的阳光照亮了这一方黑暗。
陈子敬醒来时,真得一睁眼就看到了他的女人和孩子。
她们还在,安然无恙。
身体虚弱,他无法动弹,意识还在慢慢地苏醒中,伴随着钝钝的疼痛渐渐袭来,可那双眸盯着触手可及的一大一小,只觉得现世安稳,就是这般,已无所求。
莫潇云带着女儿睡在陈子敬旁边的陪护床上,惊吓太甚,她躺下后许久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浮现出那些恐怖画面,加上小丫头时不时地轻哼几声,梦里还吓得大哭,她要不停地轻拍哄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这一
睡,有些沉,男人醒来她都未察觉。
直到医生例行进来查看情况,发现陈子敬已经醒来,骤然加大的动静才惊醒她。
猛地睁开眼,她只看到旁边的病床被医生护士团团围着,心跳骤然一乱,她以为陈子敬的情况恶化了,弹跳着起床跨步过来。
“医生,他——”惊慌急促的问话戛然而止,她焦虑的目光一下子撞见男人眉目深深的瞳孔,顿时愣住。
他醒了!
心里雀跃起来,她朝着那人宛然一笑,激动又兴奋地立在旁边,静静等着医生给他检查完毕。
主治医生说了什么,莫潇云听不太清,两人视线纠缠胶着完全将一屋子的人视若无物。
昨天已经见识了这对“夫妻”令人钦佩的深情,医生了然一笑,觉得这些医嘱还是直接告诉卫东靠谱一点——这两人,如今哪儿还有心思听旁人的啰嗦?
莫潇云不知道医生护士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总之回过神来,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已经静悄悄了,病床上,男人层层包扎的手臂微微抬起,向她伸来。
她一惊,忙上前抓住他的大手,可是也不敢用力,因为那只手也被包扎的很严实,手心手背依稀有鲜红渗出来。
一定是很重很重的伤。
她捧着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身子顺势在床边坐下,低声温暖地斥:“还在流血,就不能安分一些吗?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男人弯了眉眼,嘴角有俊逸的笑弧,似乎没想到她能这般坦然大方地表露出对他的关心和紧张。
“醒来能看到你们,真好——”沙哑的语调轻缓虚弱地吐出,男人黑瞳直直凝着她,“做了个梦,梦里,你又不见了……”
心尖儿忽而一热,莫潇云情不自禁地捏着他指尖微用了力,轻颤的羽睫似不好意思一般垂下,抿了抿唇,语调格外低沉地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声音虽小,可陈子敬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耳畔一遍一遍地回响着,可后来似又怀疑,剑眉微蹙,“你说什么?”
明知他是故意的,可莫潇云还是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脸颊多了几分红晕:“我说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永远不会——”
男人沉寂三年一天一天日渐枯萎的心,就在这一句浅喃低语中悄然复苏。犹如一滴浓墨叮咚注入清水中,心头那点喜悦感荡漾着荡漾着,逐渐放大,一圈一圈扩散开去。
冷峻刚毅的嘴角缓缓扬起,他任由心底激荡的情绪四处冲撞,笑容追之绽放,“我会当你这句话是表白。”
莫潇云越发觉得尴尬羞赧。
忽然想起什么,她横声说道:“可你以后也不能骗我!更不能对我下手!”
男人嘴角一抽——竟还记着劈晕她的那一掌?
“幸而你跟孩子安然回来了,如果发生什么不测,我连你们最后一面都看不到,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与其那样,倒不如跟他一起去,一家人死在一起也好!
话里的潜台词陈子敬何尝不懂,脸色沉重了几分,他抬眸重又对上女人,“当时救下了莫莫,我确实是想过跟姓刘的同归于尽,谁料老天爷眷顾我——”
他终究是比刘煜的运气好那么一点点。
可就是这一点点,一个进了地狱,一个从此开启了幸福新生活。
莫潇云听他这话,心头如遭雷击,凝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两人兜兜转转,从最开始不堪的金钱交易到彼此丢了心失了魂儿,正当他们以为可以重新开始时,上辈恩恩怨怨的纠葛浮出水面,危险一次一次接踵而至——
经历了那么多,几次险些丧命,如今还有什么是他们无法看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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