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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灵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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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云父见到她十分亲切,之后,义父义母也来拜访云父,两家没多久就开始商量婚期,事情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婚后,公公也对她一直很好。
卫灵均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决定带着孙玉章去买祝寿的礼物,另外再给自己添几身新衣裳。
因为要去祝寿,自然得穿得喜庆些,卫灵均给自己一共买了五套衣裳,给孙玉章也买了两套。她忽而想到沈令宸,似乎应该买些什么东西送他。但是,能送他什么呢?
她问孙玉章:“你给不是情郎的男人都送什么礼物?”
孙玉章面无表情地摇头:“我从来没送过男人礼物。”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插进来一个冒然的声音:“冒昧地打扰两位一下,——要送男人礼物莫过于送酒。”
两人一齐回头,就见一个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正手摇纸扇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卫灵均一见这人,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位公子不是旁人,正是云家的世交之一,段家的独生子段清风。为人好爽大气,常自命风流。估计这次应该是为了庆祝云老爷子的五十大寿而来。
卫灵均大大方方地招呼道:“原来是段公子,幸会幸会。”
段清风没料到会被卫灵均认出来,他不禁双眼一亮,好奇地问道:“姑娘认得在下?”
卫灵均恰到好处地恭维道:“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不认得段公子呢?”
“哈哈。过奖过奖。”了
两人寒暄数语,卫灵均便真的听了他的建议去买了两壶酒给沈令宸,一壶上好的花雕,一壶竹叶青。
沈令宸即便收到礼物也仍是那副臭脸。
他看着卫灵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想喝酒?”
卫灵均道:“请问你哪天心情好过?”
沈令宸缄默不语,临窗而坐,自斟自酌。
卫灵均正欢天喜地地准备着赴宴的事情,孙玉章走过来说道:“师父和师母要来了。”
第十五章 争执
孙玉章说师父师母来了,卫灵均不由得心中一沉,她对义父义母的怀疑当然没有消除,只是悄悄压在心底而已。她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去访查真相。不过因着云伽南的事,她暂时搁置罢了。而且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悄悄观察孙玉章,她暂时没有发现疑点。就算义父义母有什么计划,她也应该不知道,她可能真的只是单纯地奉命保护自己而已。
卫灵均漫不经心地问道:“义父义母怎么突然来了?”
孙玉章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们放心不下吧。”
卫灵均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索性放下不想。
她高兴地翻出自己新买的衣服,一件件的试穿。
“这几样哪件好呢?”卫灵均一边照着镜子一边问孙玉章。孙玉章瞪大眼睛看着,觉得哪件都一样。
卫灵均唉了一声,就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她只好自言自语道:“这件水红的更可爱些,但在重大场合又不太庄重。这件鲜红的,又太引人注目了,这件桃红的,更适合春天穿,这件……到底穿哪件去好呢?”
她正自言自语得起劲,却听到窗外飘进一个凉凉的声音:“穿哪件都不好。”听声音是个男人。
卫灵均心中大怒,想也不想便甩出一枚毒针:“你这个登徒子敢偷窥本姑娘。”
孙玉章也提剑冲了出去。
片刻之后,她踱步进来。
卫灵均问道:“抓到了吗?是谁?”
孙玉章摇头:“并没有人。”
卫灵均觉得奇怪,又冲出去查看一番,真的没有人,她的窗户纸也没有被戳破,头顶的瓦片也没被掀开,奇怪,那人从哪儿看到的?
她想了一会儿,蓦地想起那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她也不敲门,径直冲进左边的房间,那是沈令宸住的。
她万没料到,沈令宸正在换衣服。
他的衣服褪到腰间,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看到卫灵均站在门前,他先是怔了一下,接着仍若无其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卫灵均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此时一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起了新的怒火。
她嘲讽地道:“你一向喜欢在女人面前宽衣解带吗?”
沈令宸目光灼灼地看着卫灵均,反问道:“你一向喜欢不敲门闯进男人的房间吗?”
卫灵均语气滞了一下,很快就想起自己为何而来。
她气势汹汹地道:“你以为我愿意看你啊。是你先偷窥我在先,那句‘都不合适’是不是你在我窗外说的?我没想到堂堂的沈庄主竟是这样的人!”
沈令宸看着她这副怒火冲天的模样,心中那股积攒多日的莫名郁气突然一扫而光。
他眼中隐约带有笑意,缓缓说道:“你弄错了,我没有在你窗外说,我是在我自己的房里说的。”
“你骗谁呢?当我是傻子啊。”
“原来你不傻啊。”
“滚。”
……
当卫灵均骂出一个“滚”字后,便停下来看着沈令宸,她以为他又像先前那样板着脸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没想到,他这次没有说,脸上也没有可怕的怒意。
他只是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看得卫灵均心头不禁有些慌乱。
她那股兴师问罪的气势不觉散了大半,她转身欲走,却听到沈令宸问道:“你说我今日穿哪件合适?”
卫灵均:“……”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什么都不穿才合适。”
说完,她快步离开。
身后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回到房里,卫灵均的心还在不争气地跳着,她想着刚才的事,她突然想起沈令宸的听力极好,这边的房子又不隔音,他极有可能在隔壁能听到自己说的话。而且,沈令宸要什么女人没有,他不至于下作到要偷窥自己。但是,她不能再让住在自己隔壁了。而且,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孟浪,她怎么能对一个男人说‘什么都不穿才合适’。她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她自幼丧母无人教导,父亲整日带着她到处求医,东奔西走,无暇管教她。再者,父亲就算有暇也不忍管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就说什么。他们有时不像父女,倒像是朋友似的。她这种精灵古怪、百无禁忌的性格,也让云家父子十分惊讶。云伽南慢慢适应了她的性格,她的公公先是有意引导,后来不知怎的,也突然放手不管了,大概是觉得她时日无多吧。
卫灵均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带着沈令宸去追求云伽南似乎有些不妥。虽然,江湖儿女没必要像寻常人家那样恪守清规戒律,但这样总归不好。况且,沈令宸明显地不喜欢云伽南,每每听到他的事必出言讥讽。现在,他已把她送到,他当日的承诺已经实践,就不必再让他因为自己而耽搁在这里了。
她觉得她今晚要跟沈令宸谈一谈,好好地谈一谈。
这天晚饭后,卫灵均吩咐小二另送几样小菜和两壶酒到沈令宸房中,她还特意留了张纸条:“今晚子时,有事商谈。”
做完这一切,卫灵均就在自己房里徘徊复徘徊。她在斟酌着怎么开口。其实开口并不难,但难的是她似乎不想开这个口,至于原因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一直徘徊到将近子时。她不得不去赴约了。明明他人就在隔壁,但仿佛隔了千山万水似的。
卫灵均走到门口要敲门时,不觉又停下了。
她正在迟疑时,突然,门自己开了,一股力量将她吸进屋里。
沈令宸坐在桌前,对着一桌酒菜,正自斟自酌。
桌上一支红烛摇摇欲灭,他的对面还放着一把椅子,桌前摆着另一副碗筷和一只酒杯,显然是为她准备的。
卫灵均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他缓缓开口道:“你在屋里踱了一百九十九步,在门外踱了三十七步。”
卫灵均讶然地看着他,接着自言自语道:“真的,耳力太好的人真可怕。”
沈令宸针锋相对:“是可怕,尤其是对上你这样的人。”
两人对视片刻,卫灵均悄悄别过目光,转而盯着面前的酒杯。她暗暗叹息一声,今晚她还有别的事要说。
她踌躇着、迟疑着,沈令宸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今晚随意穿了一件半旧的鹅黄裙衫,沈令宸盯着她的衣服看了片刻,不悦地问道:“为什么不穿那几件新衣?”
卫灵均倒没料到他会开口问这个问题。
她微微抬眉,不由得想起他的那句话,便一语双关道:”怕有人说都不合适。”
沈令宸当然听得出她是在讥讽自己,他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卫灵均极少见得他这么正式的笑,他的笑以冷笑嘲笑为主。
这个再平常不过的笑容,却让他的整个人多了一丝生机和活力。就如同一幅底色阴暗的画上晕染上一抹亮色那样,唯其稀少才愈显可贵。
但是,她今日不是来欣赏他的笑容的,她牢记着这点。
卫灵均此时已经酝酿好了,她低头看着杯中的酒,字斟句酌地说道:“多谢沈庄主的一路护送,庄主想必事务繁冗,我看还是不要因我在此耽搁得好……”
她话未说完,就听见“咔嚓”一声,酒杯碎了一只。她惊诧地抬起头,就见沈令宸神色冷沉,目带怒火。
第十六章 跟自己商量
沈令宸默默地看着她,抿唇不语,他的目光把卫灵均刺得矮了两分。
良久之后,他方用冷洌的声音道:“你嫌我妨碍你了是吗?”
卫灵均急忙摇头:“不,不是。我只是不想因我耽搁你……”
她还想解释什么,但沈令宸却蹙着眉头霍然站起说道:“我明天就走。”
“我……”卫灵均知道此时再说什么也是徒劳了。
她怏怏地回房。
这一晚上,她辗转反侧,时而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的,时而又觉得对不起沈令宸,次日清晨,她去隔壁敲门,没有人应门,她推门去看,才发觉屋里没人,也不知道他是离开了还是暂时出门了。她正在怅然间,孙玉章过来告诉她说,云伽南来了,就在旁边的茶馆。卫灵均一听到云伽南的名字,立即把旁的一切都抛到脑后去了。
她正要下楼,突然想起什么,遂又返回房间,好好装扮了一番才款款下楼。
他们住在三楼,走过一段走廊,拐个弯就可以到二楼的茶馆,这个地方也是他们初遇的地方。
她慢慢地下楼,目光遥遥地望着云伽南的背影,云伽南正凭窗远眺。他依旧身着浅色衣衫,身形清瘦挺拔。风穿过窗子,吹动着他的衣袂,飘然如仙。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连他的侍卫也不在。
卫灵均目光灼热地望着他。云伽南早有察觉,他缓缓侧身,微笑着看着她。
卫灵均回以笑容,她温声问道:“伽……云公子的身体好些了吗?”
云伽南略一点头,清声道:“好多了。你推荐的那位大夫,家父已经派人去请了。”
卫灵均一脸欣喜:“那就好。”
两人突然一起安静下来,云伽南在悄悄地注视着她,卫灵均也假装羞涩地回望着他。
云伽南缓缓地移开目光,说道:“我一直有个疑问想请卫姑娘解惑。”
卫灵均心头一跳,赶紧说道:“你说来我听听。”
云伽南略略停顿一下,目光又转了过来,他温和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卫灵均听到这个问题,心中真是千回百转,她冲动之下真想告诉他真相,但很快便打住了。她说了,他未必会信,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她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想到:为什么他会问这个问题?她猜测,可能是她的热情引起了云伽南的怀疑,尽管,她已经有所克制了,但有时候仍不免显得太熟捻了些。现在,她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须臾之间就有了答案,她勇敢地注视着云伽南的目光,声音里带有一丝回忆的恍惚和眷恋,娓娓道来:“……其实我们以前见过面的,可能云公子贵人多忘事了,不记得我了。大约五年前,我跟父亲来此,当时正赶上盛大节日,我一不小心跟父亲走散了,是公子家一个叫孟伯的人帮我找到父亲……从那以后,公子的面容便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云伽南一边静静地听着,一边回忆着,他依稀记得孟伯几年前好像是帮助过一个小女孩,只是孟伯已经去世两年了,他也无从查证,听得她说的这般头头是道,应该是真的。
卫灵均悄悄观察着云伽南的神色,看样子,他信了七八分,这就够了。他做过的好事那么多,也未必件件记得。最主要的是孟伯已经去世,他也无法查证。
云伽南望着卫灵均,浅浅一笑:“原来我们真的见过面。”
卫灵均眼波流转,望着他笑而不语。
云伽南与她对视片刻,忽又说道:“请帖收到了吗?”
卫灵均忙点头:“收到了,——我真是又高兴又紧张。”
云伽南不觉又是一笑,两人四目相对片刻,他侧脸看向窗外,天上阴云漠漠,眼看着将要下雨,“我该回去了,那么,改日见。”云伽南缓缓说道。
“啊,你这就要走吗?”卫灵均像是还没做好分别的准备。
她眼中真切的眷恋之意让云伽南不禁心中一软,他改口道:“那就再坐一会儿。”
卫灵均心中欢喜,主动说道:“你先坐着,我下去端壶热茶来。”其实也可以叫小二上来,但卫灵均不想任何人打扰他们两人。
她提起裙裾跑下楼,找老板要了一壶热茶,三样点心,小二和老板早对她和云伽南的事情略有察觉,这会儿都用暧昧的目光看着她笑。卫灵均浑不在意,大大方方地提着端着托盘款款上楼去了。
她刚走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招小二过来,悄声说道:“二楼那间我包了,一并记在我帐上,记得不要让旁的客人上去。”
小二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假装严肃地问道:“那位沈公子要上去呢?”
卫灵均道:“他今日不在。”
“咳咳,好的卫姑娘。”
卫灵均心中盘算着怎么利用这种难得的机会,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层。
她身轻似燕,轻飘飘地飘上了楼。她朝云伽南嫣然一笑,俏皮地说道:“客官,茶来了。”
云伽南莞尔一笑,伸手去接托盘,不料却不小心触碰到卫灵均的手指,他先是一怔,接着低声说道:“抱歉。”
卫灵均的手指不由得轻轻一颤,低头微笑:“没事。”
两人一时无言,相对而坐,默默地品茶。室内的气氛暧昧而微妙。
卫灵均只安静片时,那一颗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偷偷瞄着云伽南,心中想着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地撩拨他。她的目光有些太过灼热和露骨,一向坦然自若的云伽南不自觉有些不自然。
他那白玉般的脸上晕出一丝红晕,轻轻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卫灵均:“卫姑娘,这是你上次借我的手帕。”
卫灵均没有去接手帕,语气似娇似嗔:“你用过了就是你的,我不要这个。”
云伽南星眸闪动,温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卫灵均手指着他腰间的香囊道:“我要这个,你舍不舍得。”
云伽南怔然片刻,低头解下香囊,他还没来得及递上,卫灵均便迫不及待地夺了过来。云伽南看着她这副娇憨可爱的模样,不觉失笑。
卫灵均悄悄地察言观色,贼胆愈发大了,她正要趁热打铁再进一步,不期然一抬眼却看见楼梯上站着一个人,沈令宸正用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两人。
卫灵均吓了一跳,云伽南也是如此。
双方面面相觑,室内一片岑寂,只听得窗外沙沙的雨声。
卫灵均先打破这份难堪的寂静,用埋怨的口吻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声?”
沈令宸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沉声道:“我怕打扰你们。”
说罢,他再不理会卫灵均,只是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云伽南,云伽南也在打量他,不过目光十分温和。
他抱拳道:“沈庄主,幸会。”
沈令宸淡声道:“不幸。”
云伽南略有些尴尬,正要开口请对方坐,不料沈令宸已经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对面。
两个人一个人盯着茶杯,一个盯着桌面,静静地对峙着人,一时间谁也不开口。卫灵均欲言又止,平常伶牙俐齿地她此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楼梯上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小二说道:“这位公子,楼上被人包了。”
一个男声道:“无妨,我是来找人的。我姓段,是云公子的朋友。”
卫灵均如闻天籁,连忙说道:“段公子快请上来。”
她一发话,小二自然不会阻拦。
上楼的人正是段清风。
他看到卫灵均,便朝她挤眉弄眼地一笑,等到他看到沈令宸时,不觉吃了一惊,对云伽南笑道:“云兄,你什么时候和沈庄主交上朋友了,真是令人惊讶。”
云伽南看了一眼沈令宸,淡淡道:“恐怕沈庄主不这么认为。”
沈令宸看也不看云伽南,冷声道:“你还不算笨。”
段清风看看沈令宸又看看云伽南,最后再看看卫灵均,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开玩笑开惯了,便顺口戏谑道:“来来,今日相逢即是缘,我请你们二位喝醋,喝醋,哈哈。”
他觉得这个玩笑很可笑,很应景。可惜另外两人并不捧场,尤其是沈令宸,用一双黑沉沉、冷幽幽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笑,直到段清风再也笑不出来。
他摸摸鼻子,讪讪地说道:“这醋,还是我自己喝罢。”
雨小了。云伽南和段清风一起告辞离开。
卫灵均送他们下楼,云伽南转身对她说道:“留步吧,记得去参加我父亲的寿诞。”
卫灵均频频点头,云伽南顿了一下,又低声道:“到时,我引见你们认识。”
卫灵均掩饰着心中的狂喜,又点了点头。
云伽南还想再说些什么,看看前面的段清风正竖着耳朵听着,现看看身后虎视眈眈的沈令宸,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便跟着段清风离开了。卫灵均也觉得意犹未尽,但也不好再跟上去。她目送着两人离开,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茶馆门口,才不得不收回目光。
她转回脸,正好对上沈令宸的目光。
她望着他,蓦地想起段清风的话,心中一凛,一个想法突然闪进脑中,难道他……
“你……对我……”她有些难以启齿。
沈令宸明白她在说什么,他用一副不屑的语气道:“你想多了。”
卫灵均先是松了一口气,但胸口略有些发闷,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沈令宸飘然离去,临走时,还留下一句呛人的话:“我早说过,我最不能忍受两种人,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
卫灵均:“……”
她气得跺脚道:“我最不能忍受的是说这句话的人。”
沈令宸的脚步略一停顿,他头也不回地道:“我商量好以后,明早就离开你,再也不会妨碍你。”
他说完便上楼去了,跟出现时的悄无声息不同,他走得极慢,步履沉重。一下一下地,仿佛踩在人心上似的。
卫灵均初时没听明白,待到晚上听到隔壁的争执声,才蓦地明白他在跟谁商量,他在跟另一个自己商量。
第十七章 大雨将至
卫灵均回到房间后,一直心神不宁,她去右边孙玉章的房间,却发现她竟然也不在。她只得重返房中,默默静坐冥想,一时间,脑中各种记忆纷至沓来,有关于云伽南的也有关于沈令宸的,还有关于自己身世的,林林总总,纷纷扰扰,乱成一团,剪不断,理还乱。
她不知默想了多久,就听见左边的房间里有人在争执。她的耳力虽然比不上沈令宸,但此时夜深人静,房间墙壁又薄,她倒是听了个大概。
是两个年轻男人在争执:
“我要离开这儿,离开她。”
“不,我不走。”
“我的承诺已经实现了,你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想走。”
“你就是个百无一用的懦夫。”
“你是个不可一世的狂夫。”
……
卫灵均起先以为是沈令宸的仇人或是朋友追来了。但仔细一听又不像,这两个声音她都似曾相识。她蹙着眉头慢慢想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昔日的记忆全部复苏。
这不是两个人,这是沈令宸在和另一个自己对话。怪不得觉得耳熟,久违的沈梦影竟然又出现了。
两个声音越吵越激烈,吵到不可开交时,竟动起手来。卫灵均吓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怕别人跟沈令宸动手,就怕他自己对自己动手。
她什么也不及想,立即飞身出门,一脚踹开沈令宸的房门闯了进去。
房间里晦暗不明,一点微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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