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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斩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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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存在。
余韵伊被她的气势气的要爆了，她腾的站起来厉声叫住佟郁心：“你给我站住！”
已经走到门口的佟郁心像早料到她会如此，淡定的再走两步关上会议室的门这才转过来，脸上保持着她几十年来一副既往充满魅力的笑容：“有什么指教，余总？”
“怎么会是你？”余韵伊也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佟郁心的出现太突然！
佟郁心一副好笑的表情，摊开双手：“怎么不会是我？”
余韵伊抚着心口定了定神，才又说：“你回来报仇的？就是要来折磨我么？你现在得逞了？郑桐勇，他……你又勾引他了？！”
佟郁心仰起头哈哈轻笑两声，说：“余总，我回来是工作的，我帮桐哥无可厚非啊，我们是老乡你又不是不知道，谈什么勾引？还有，我报什么仇？我为什么要折磨你呀？”瞅着余韵伊愠怒的脸，佟郁心叉起手似乎想了想才说：“哦~~~难道曾经那些都不是意外？”
余韵伊生吞着口水，不知该如何回答，怔了半天才问：“老郑为什么会找你？如果不是报仇，你来这儿干什么？”
佟郁心还是那抹折磨人的笑：“哟，余总，您还不知道呀？桐哥呢，找到我，说他最近抽不出空打理ＨＴ，我呢，曾经跟沛哥学过不少，他觉着沛哥有些思维重新用回来还不错。最重要的一点，桐哥他呀，特别想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可是他说，他身边，啧啧啧……”佟郁心撇着嘴摇晃手指，“不敢想呀！”
“老郑……老郑不会的！”余韵伊还是不承认，“你说，你知道些什么？抓着他什么把柄？”
“余总，我的伊姐呀，别跟自己过不去了好吗？你们夫妻俩的事儿跟我又不想知道，解释那么多干嘛？呵呵，您要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上班去了，最近上马那研究项目，不还得我审核签字嘛，你们这儿呀，太忙，你看，本来咱姐俩见面应该先吃顿饭我都没空了。行了，不用内疚，我不需要欢迎宴，改天我请你，哈！”佟郁心袅娜着开门离去，看着她即将五十还保持着的绝好的身段，精致的妆容，自信的充满女人魅力的笑脸，余韵伊崩溃的塌坐回椅子上。
九十
云顶乐城。
高未末进门的时候，护工正在给沈桥热敷按摩，见他来了，便先让护工下班回家，高未末走进卧室，沈桥盖上伤腿，抬起头直接问：“潘耀邦什么时候给我带来？”
高未末并不急于回答工作的问题，而是慢悠悠的认真的盯着沈桥问：“一周多了，你不想知道尚薇的消息么？”机场尚薇晕倒的一刻，医务室的人找到从“沈臭屁”改成“老公”的名目打给沈桥，病床上的沈桥除了干着急别无他法，正打算给陈艾瑞打电话求助，高未末的号码居然先打进来，沈桥听不得别的，二话不说让高未末去接尚薇，可挂了电话他就后悔了，高未末接走的人，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果真，到了晚上高未末告诉沈桥尚薇还没醒，先不回去了，沈桥没办法不同意，送回来了，他也照顾不了她。而那天之后，尚薇的确没再回来，文俊的死让她顾不得别的了。
陈艾瑞曾埋怨着沈桥打给了尚薇，可尚薇除了一句淡淡的“我还好，照顾好他”之后便径直挂断了线，知道她还好沈桥已经满足了，何况她跟着的是高未末，一个能给予她不错生活状态的人。沈桥回避着高未末的目光，勉强的牵牵嘴角：“跟你在一起，她不会不好。”他不想说这个，扭过脸再问：“郑桐勇最近照顾女儿无暇他顾，潘耀邦的速度也慢了不少，心姐又去了HT，说明所有计划都变了，那你还捂着潘耀邦干什么？尚薇也在你那，你这是在耍我么？”
高未末“切”一声，还是没回答他的问话，继续问：“薇薇的事儿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沈桥眉头又皱起来，心里恍然不安，不高兴的语气也露出来：“交易既然已经成了，你这算什么？我要潘耀邦，带他来，我要知道他掌握的。”
“唉！”高未末失望的摇摇头，语气满是不解：“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不负责任、冷漠、脾气差！还总让薇薇伤心，真是暴殄天物，浪费！”
“你说够了没有？！”沈桥不耐烦的喝止住高未末，这算什么？一个赢家向输家展示他的低调和假装的无奈？
“够了！”高未末也第一次梗起脖子跟沈桥呛起来。却很快瞪他一眼靠坐回沙发，没好气的回答他：“文俊做事不牢靠，不仅连累我更容易害了潘，我只是把他暂时保护起来而已！我来是跟你说，最近余韵伊不断联系潘，心姐的作用已经显现了，他们之间内讧要升级了，但这个女人很容易坏事，我觉着他找潘还有一点是因为你！薇薇说她又从一号调取了一次桥翼的信息，你自己看着办！”
“尚薇告诉你的？”沈桥的声音轻下来，高未末这次的出现，显然是为了帮他，但他还是嫉妒了，HT的事，尚薇竟让高未末来通知他。“谢谢。”沈桥终归只能无奈的说。
“算你有良心。”高未末嘟哝一声，兀自坐那生气，尚薇给他打电话让他帮忙传话他千百个不乐意，怎么说他和沈桥都应该是竞争对手吧？可尚薇好不容易愿意联系他，他又不能拒绝，只好违背意愿的做回好人，但怎么就这么不高兴呢？真是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沈桥哪里好，明明他更帅、更有钱、更健康、更脾气好嘛！是不是就是因为脾气太好，拿沈桥没办法的尚薇总会跟他发脾气？真是冤枉！
高未末还在一边生闷气，沈桥却用那种用力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他：“尚薇她……好吗？”
“不好！”高未末不想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这个人，不是一向好逞强的嘛！
沈桥悬在半空的心就差提出嗓子眼儿了，身子斜向高未末，声音也提高不少：“哪儿不好？怎么不好？她是跟你在一起的呀！你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她？你不是喜欢她吗？那就好好对她呀！买了她又不负责，你还算什么男人？”
高未末又恨不得跳起来捶沈桥，也高分贝反问：“谁不是男人？你这是说我呢？！”这人，明显指桑骂槐骂的是他自己！可高未末才不愿意帮他自己背黑锅。“她为啥不好你问我？你该问谁问谁！薇薇要是喜欢我，我怎么可能还在这儿坐着，早带她远走高飞了！她啥没见过我带她见啥，啥没玩过我带她玩啥，啥没吃过我带她吃啥！哪用像现在？走又不敢走，待她身边还得看人家心情才能预约见个面！”
沈桥本来在高未末的质问下沮丧惭愧，可听他说到最后，奇怪的问：“你们没在一起？”
高未末本也没想瞒他，点点头：“她觉着文俊、你、我都是把她当成纯粹利用品的人，气急攻心，又加上文俊的死，她说她再也不做安稳梦了，她决定一个人孤独终老了！傻不傻呀她？！”
沈桥颓废的靠回床头，从始至终这个把尚薇当交易的人都是他，如果尚薇再执迷不悟，那他沈桥就是毁了这个女孩儿人生的始作俑者，可是，他没办法，诚如高未末说的，他没法带尚薇过瘾的玩儿，没法带她走遍世界见世面，没法和她一样什么食物都能吃，他的生活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禁忌和不确定。更为重要的是，他的性格，他的阴郁，一定会深深伤害了无辜的人，他不敢也做不到。
高未末该说的说了，但他也只能帮这么多了，HT他还是得要，沈桥和他的虽然关系因为尚薇变的莫名其妙，但对手就是对手，他只能在人性道义上帮他，生意，绝对不能放手。高未末悻悻的站起身最后提醒：“既然放不下，就自己看着办，赶紧有个了结！我就是喜欢尚薇，但她说的没错，不管因为什么，交易了就是侮辱。我还是正正经经去追她吧。你呢，好自为之！”
“高未末！”沈桥在他跨出卧室前叫住他，忍着满心酸楚，恳求：“求你，好好护着她……求你，让她爱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沈桥正在失去……
☆、难忍
九十一
尚薇坐在一号前又点开桥翼的信息，被陆欧亚改过的资料上谁的照片都有，就是没有沈桥的，时间过得很快，算算离开云顶快两周了，文俊的事想起来就难过，可最难的那几天已经过去，在每天满满的怀念里，逐渐又空出了想念另一个人的时间。尚薇后悔，怎么就没想起来趁他不备给他拍张照呢，害的现在只能从傲人的样子里寻找沈桥的痕迹。不知道每天只能待在家里的他怎么样了，谁去陪他说话？谁在给他护理？乐松回来后他会不会更累？支具已经带了7周多，一般人8到10周就可以卸下支具进行功能锻炼了，他呢？有没有去拍片子，疏松的骨头能不能长好呢？尚薇叹口气，信誓旦旦的说要一个人过，可到头来还不是放心不下。
不管了！尚薇走出办公室打电话，铃音响了很久都没被接起来，他只能躺在床上，手机绝对不离开身边，那现在……只是不想接她的电话而已。紧张的心不再悬着，他真是个狠心的人啊。
窗外走过几个人，其中一个高挑漂亮的中年女人正被簇拥着向厂房走去，尚薇看着那一袭果绿西装的女人，这个年龄居然可以将这么活跃的颜色映衬的很好真是难得，这个女人得多么自信和有魅力啊！自从新任理事长上任，所有人的待遇都得到大幅提升，人人都夸理事长好看有气质更是人品好，总监在一次聚餐时还说，余总真是和理事长比不了，一个尖损刻薄一个宽容豁达，一个总板张死人脸一个却什么时候都面带笑容。在尚薇看来，这个女人，十足的会收买人心。
“尚主管。”部门秘书走过来塞给尚薇一张数字表：“总监让你把这套资料调出来送过去，他们在流水线上。”
尚薇忙从一号里输入密码打印出几页材料匆匆奔向四号流水线。一堆人还在那儿讨论着产品线，尚薇小跑过去，心说刚才看见理事长，这会儿就要面对面了。
佟郁心听着从产品经理的介绍，看到跑来的尚薇含笑着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材料，随口说了声：“咱们这儿还有这样的小美女呀。”算是妈妈桑时候的职业病吧？佟郁心说完自己也觉着好笑。而信息部总监这时却很仗义的将尚薇推到前面来简单介绍：“信息战略部尚薇。”
尚薇忙稍稍躬身问好，佟郁心的眼神却从材料上盯过来：“你姓什么？”
“尚，高尚的尚。”没等尚薇说话，总监已经力挺完毕。
佟郁心多看了尚薇几眼，挑眉“啊~”一声，又问：“小尚哪里人？”
“安城本地的。”尚薇回答。
“哦。”佟郁心的眸子随之又转回材料，随口应和一声：“本地挺好，方便。”便不再多问，又继续产品问题和总监们讨论起来。
尚薇见没什么事又小跑回主楼，凭良心说总监还是很关照下属的，而理事长，真的是个温暖的女人呢。
对佟郁心的第一印象就是温暖，而没过几个小时，第二面的佟郁心却让尚薇出乎意料。
丁诚海又到总公司来，当然不是为了尚薇，更大的事等着他做，向理事长“观风”。好不容易熬了大半年终于有出头之日的余韵伊竟一夕之间被一个听都没听过的佟郁心所取代，这让无数ＨＴ管理层都甚觉奇怪，而一向排队排在余韵伊身后的丁诚海经过一趟国外的规避之后，再次回来实在看不懂郑桐勇的安排和余韵伊的未来。此次算是示好，无论决定背弃余韵伊还是继续支持，他都不能将佟郁心视为空气，这个女人，能横空出世这么一遭，背后一定有强大的势力。
丁诚海的到来免不了尚薇的陪同，偌大的餐厅里，佟郁心接受着一个个男人们的“敬意”，而她自己也一路笑意盈盈频频举杯，尚薇太佩服她的酒功夫了，心里思忖着这突然从哪儿冒出来一完美女人，怎么什么都行呢？这时，丁诚海给尚薇使眼色，轮不到给佟郁心敬酒的尚薇在另一桌站起身准备在理事长身边的各位秘书、主任们的桌上“打通关”。
“赵哥哥，这杯您随意，小尚我干了。”尚薇有礼貌的客套着，举起酒杯就往嘴里送，突然一只柔软的手拽住她的手腕，那只手上的水晶手链碰在尚薇手臂上微微的凉。尚薇奇怪的看拉她的人，“理事长？”
佟郁心还是那般笑意，脸色却稍稍粉红，她抽出尚薇手里的酒杯道：“小姑娘，喝酒多会长皱纹的，不好。”说完，一口将尚薇的酒倒进口中，抿着嘴笑一下自然的坐回自己桌的座位。她的自然却让在座所有人都不自然了！大家吃惊的看着尚薇，什么人啊能让理事长替酒？！
秘书眼疾手快的将尚薇的椅子搬去领导那一桌，尚薇战战兢兢的在周围人的注视中坐下，丁诚海更是奇怪的瞅她，心下不断各种猜想和嘀咕。酒过三巡，每当轮到尚薇举杯，佟郁心都有心替酒，可哪里轮得到她，只要到了尚薇，她刚说完酒辞便有左右的人抢过她酒杯喝下肚去，理事长都替酒了，他们怎么还敢再让理事长来一次！
等大家都摇摇晃晃走出酒店，就只有尚薇和赵秘书两个是清醒的。尚薇搀着丁诚海向佟郁心告别，而佟郁心已经微醺却毫不手软的从丁诚海臂弯里将尚薇拉了出来：“丁总，小姑娘还是我送比较合适。”佟郁心的笑永远那般柔软，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疑。
丁诚海愣怔，酒醒了一半，怪异的看着尚薇打哈哈：“啊！好好，就是太麻烦理事长了。”
“不麻烦！小赵，开门，我们走。”当一脸紧张的尚薇望着丁诚海被塞进车里，丁诚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秘书：“理事长认识尚薇？”
佟郁心自己带来进入ＨＴ的赵秘书低头浅笑，摇头：“不认识，投缘吧。”
汽车冒着白烟驶出人们视线，大家面面相觑，丁诚海却突然笑了，尚薇，这才是用她的最好时机了呢。
九十二
清晨，沈桥靠坐起来，拿过手机看着通话记录里那个未接的来电，嘴里说自己做得对，不能接，可心里却一遍遍懊悔，能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呀。半个月了，没见她的样子没听到她的声音，他要护工封起了相机，决定彻底忘记那个人，可这些天总能梦到她，好的坏的，哭的笑的，甚至第一天住在这里时被自己吓坏的样子，就连那个样子他都很想再看看。越想越难以克制，越想越像猫爪在心里挠过，又痒又痛，终于，还是无法忍住。才刚刚六点半，陈艾瑞的手机铃声大噪，沈桥的孤寂的声音刺痛了他的耳膜：“艾瑞，我很难受，帮帮我……带我看看她。”
两小时后，一辆深黑的轿车远远停在破落小院的马路边，沈桥目光迫切的坐在车里紧盯院子的出口，尚薇准时出现，登上ＨＴ停在路口的班车。
“还跟吗？”陈艾瑞问。
“跟，跟上。”沈桥的眼光一刻都没离开过与尚薇有关的一切，就像能穿透那班车，看到里面的尚薇一样。班车停靠在企业门口，陈艾瑞也远距离停下，人们三三两两的下来，沈桥很怕在太多的人里看漏了她。尚薇迟迟没有下车，沈桥紧张的自语：“看错了吗？你怎么就不知道走慢些，让我看看你啊！”
还好，尚薇最后一个下了车，卡包掉在椅子上她只是去找了下。当看到尚薇的一刻，沈桥的心超乎寻常的安定下来，半个月不定时的躁动就在再看到她的一刻平静下来。
“阿桥，小薇子进去了，我们走吗？”陈艾瑞不知该说什么，对这个执拗过分的人，他无力再劝。
沈桥失意的点点头，却问：“下班再来可以吗？”停了下，他又道：“艾瑞，对不起，但是我一个人，心里很疼。”
陈艾瑞回头吃惊的看着沈桥，他居然已经不习惯一个人了？心里疼，是因为孤独吗？他从未有过的感受到了冷寂，陈艾瑞心疼的说：“阿桥，别跟自己过不去了，跟小薇子把真心说出来，明明相爱干什么非要把人家赶开？”
沈桥希冀的回应陈艾瑞的目光，眼里的神彩却又很快暗淡下去，低下头摇：“我会伤着她的，我怕……”
“你怕她会成为第二个永芳？！”陈艾瑞受不了了，这么多年，与女人的尔虞我诈其实都比不过一个卢永芳的背叛，不，不是背叛，卢永芳从没爱过沈桥，她对他，只是同情，过分的、几乎毁了沈桥人生的同情！“尚薇不是卢永芳！你搞清楚，曾经是她伤害了你，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的错而去惩罚另一个女人！”
沈桥在陈艾瑞的说教下万分困顿，慌乱的瑟缩在他倚靠的角落否认：“女人不都没有可靠的吗？余韵伊是这样，我表婶是这样，心姐不也背叛了丈夫抛弃了孩子？我妈呢？软弱的不负责任的抛弃了活着的人！还有，桥翼的合作伙伴们，他们身边的女人哪个没有朝秦暮楚？卢永芳只不过为了生活，你说说看，有女人是值得信的吗？”
“明明是你自己怕受伤害！那你为什么还放不下？！”陈艾瑞打断沈桥的偏执，想要喝醒他，“既然想那么明白，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你干嘛要招惹她？你干嘛还会动心？你说着不信任却一而再的给尚薇给你自己找机会，你这算什么？然后再用那些乱七八糟女人的问题来给自己逃避找借口，你自己不过分吗？你这难道还不是已经伤害了她？阿桥，你爱尚薇，否则你干嘛一大早把我找来，你可以乐得自在，你可以一个人洒脱的随便过！你何必发这些神经？！”陈艾瑞怒砸一下方向盘，忽然就生气了，“当然有女人值得信！我老婆！有好女人，有很多好女人，只是你过去没遇到，现在遇到了，为什么非给人家扣上屎盆子？非把人家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呢？”
“因为我控制不住！我把劝自己的话每天千遍万遍说给自己听，可心，这颗没出息的心就是没法不动摇！同样，心动摇了，痛苦也跟着就来！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吻着尚薇的时候，我就像看见她和文俊激情四射过；她对我百依百顺的时候，我也像看见永芳在我背后对别的男人百依百顺！艾瑞，我要疯了，我不知道我的脑子怎么了！”沈桥丧气的敲打自己的头，陈艾瑞忙拉住他，两人粗喘着气良久，沈桥才抬起那双绝望的眸子说：“艾瑞，我这样的人，心里藏着的是个走不出泥潭，我这样的人，怎么会不伤害别人？我怎么能明知这些还要去招惹别人？”
“受伤害最多的是你呀！”过去种种让陈艾瑞也不知该怎样解释，卢永芳曾因为同情一次次伤害如鸵鸟般的沈桥，而善解人意的尚薇却有着难以启齿的过去，他们都是命运玩耍的对象，在一起只能更受折磨。
“回家吧。”沈桥逐渐平静，脸色又淡漠下来，“以后我再叫你来找她，不要答应我。”
陈艾瑞还没答话，“笃笃笃”车窗被敲响，两人扭脸看去，高未末正摇着手在车外对他们“say Hi”。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着实在应该讲一下卢永芳和沈桥的故事了。那明天就讲起吧，把后面的提前了~~
☆、番外 一
番外卢永芳
小薇子，在这儿坐会儿，听瑞哥给你讲个故事：
1996年10月一天，在深圳一家私营的小玩具厂大门外，我见到一个身体歪斜畸形，坐在一辆手摇车里的男孩。他就一个人，他那破车后面和他跪坐着的怀里各放着一个不大的包，他说他从安城来，叫沈傲天。我按他的请求带他去找我们当时的厂长，也就是他的安城老乡，那年他只有15岁，如果不是因为老乡，像他这样的童工恐怕哪家工厂都不会用。厂长的办公室在二楼，我还没说要背他上去，他已经很快的从那破车上挪下来，还是那样跪坐着撑着台阶一级级上去。我不忍，要背他，但他却拒绝我的好意，我就跟着他，看他爬上楼梯，爬进厂长的办公室。我对他很好奇，那年我也才只有17岁，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我就等在办公室外，厂长看到他似乎很无奈，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表婶死乞白赖缠着老乡介绍来的。厂长也看到了我，随手一指，我就成了他师父，一个比他只早来半年的师傅。我背他下去，坐进破车，带他去厂房，送他去我们那十四人一间的大宿舍，全程他都没有说话，低着头，抿紧了嘴唇。一直到我帮他打来洗脸水，他才怯怯的，很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那样，低着头不说话，做工时，吃饭时，别人聊天时……很少有人看到他抬起头来的表情，我见过，乐松也见过，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卑微，眼里永远都是怯懦的黯淡无光，心事重重。
我教他缝纫，教他检查电动玩具的电池板，教他黏娃娃的眼睛鼻子。他都默默的认真的学，本来也没什么难的，他又是个聪明人，很快，计件工作他就成了完成标准最高速度最快的工人。可同样的，不一样的人有人会照顾，就有人会欺负，在他成了我们宿舍计件工资最高的人时，就有人看不顺眼了。他们放了他手摇车胎的气，偷偷把他那本来就破旧不堪的坐垫划破，他去不了公共的蹲厕，有人就连他的便盆都藏起来！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坏心不过因为嫉妒和好奇，他们就想傲天求他们，想让他别干的那么快，害他们被骂或者被塞给更累的活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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