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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色婚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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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幻象中走出的陆明遥怔怔地看着林治平,有些失望,心里纳闷,嘴里却说了出来,“哥哥他,跟你长得很像。”
坐在轮椅上的陆礼和见她神识恢复正常,稍稍松了口气,可听到陆明遥说这话,脸色不禁又阴了阴。
“以后再也不要提筱远了,”杨晓婉的声音自门厅传过来。她为人平和,平时话不多,说起话来细声细语的,这话却带着股坚毅和决绝。
院子里三个人皆是一愣,看着杨晓婉手指颤抖着却强自镇静解下围裙,朝这边走来。
杨晓婉看着呆呆坐着的陆明遥缓声说道,“医生说人都有种自我保护的本能,三年前你得了解离性失忆症,把筱远的事情忘了。明遥你既然那时候做出了选择,这时候何必再苦苦逼着我们说出真相呢!”
杨晓婉战栗的手指紧紧拽着边角的衣服,说到最后眼眶里泪水打转,禁不住哽咽起来。
陆明遥怔忪地望着她,心里有一个洞,空空如也,越撕越大。她说不出那种感觉是心痛还是什么,只觉得自己四肢僵硬了,感觉麻木了,大脑停滞了。眼角一滴莫名其妙的泪却顺势垂落了下来。
陆明遥双臂被身后的林治平紧紧抱着,这个原本只作支撑的拥抱,来得像是一种莫大的慰藉,却让她心里的委屈积如雨云,抽了抽鼻子,眼泪流得更狠了。
陆礼和却也知三年前那桩事情,不管怎么说,杨晓婉对陆明遥总有点怨怼。见她方才语气冲冲,陆明遥又哭得梨花带雨,尽管丧子之痛隐隐作祟,他俗套地安慰道,“筱远疼你这个妹妹,怕也看不得你哭成这样子。忘了有忘了的好处……”
话到此处,陆礼和心里又是一痛。他暗暗嗟叹,前尘往事不是想忘就能忘的,不然白忱也不会因爱生恨了。
陆明遥却也不是为杨晓婉那几句话而哭,听到陆筱远的名字,内脏似乎都在不由自主地抽搐着,每一次抽动都带着冷腥的血气,肌肤一层层撕扯开来,露出白森森的骨头。那该是一种销肉蚀骨的疼痛,她知道身体里某个部位在挣扎着嘶喊,在蜷缩着呻^吟,可这些莫名的感触一瞬间倾泻在自己身上,面子上的平静与内底里的暴走相悖相杀,在那种欲要爆炸的错觉里,眼眶里竟忍不住转起一串串泪花。
杨晓婉擦擦眼角的泪,红着眼眶,抿了抿瑟缩的嘴唇,憋出个不怎么好看的笑来,点头道,“对对,筱远他最看不得你哭……”
陆明遥一听这话,心脏连抽好几下,砰砰砰的锤击让她不由地抚上心口窝,俯低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而泪水还是没停下。
林治平替陆明遥顺了顺气,看她蜷着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心里猛地一凛,竟有些心痛。
可也只是看着心痛罢了,难能感同身受,直转急下的剧情只能由她承担着。
陆明遥昏沉的头脑里觉得自己渐渐分裂,似是另外一个灵魂寄存在这体内,而这个魂灵听到陆筱远的名字会歇斯底里般疼痛。三年前的陆明遥真的死在了那场车祸里,现在活着的这个是一个延续了部分记忆的躯壳。
陆明遥呆瞪着晦暗的眸子,心头蔓延上雾霭一般的沮丧,挥之不去。
怎么说好呢,她对自己的存在无法确认。她至今为止的记忆不堪一击,处处尽是修整不齐的漏洞。简单来说,就是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记忆。这种感觉跟普通的丧失记忆不同。三年前的事情她安然无恙地记得,记得陆家郊区那栋老房子,记得送给陆礼和的石质棋盘,记得跟冯靖宇之间算不是恋爱的分手复合。可陆筱远,唯独这个名字,从她过往记忆里连根刨除,一丝不余。
而如今过往的记忆经由他人之口一点点灌输,“筱远他最看不得你哭”,一句话就让她明了陆筱远是多么宠溺她这个妹妹。
“我有个哥哥……他很疼我……他出车祸了……他不在了……”
陆明遥心里一遍遍重复这些话,一遍遍地修改着更新着头脑里储存的记忆。可这些再生的情报与脑中之前的事实难以进行同一性确认,这一点让她始终觉得她的亲哥哥连同三年前那场车祸来得毫无实感。
三年前的陆明遥跟三年后的陆明遥是同一个人吗?增添了再生记忆的自己究竟是谁呢?
她没有“我是陆明遥”的实感,她对这三年里隐藏伤痛来苟活于世的自己毫无自信,这一阵阵的自我质问来得迅猛尖利,她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林治平摸了摸陆明遥的额头,掌心里全是沁密的汗珠。他扳起她轻飘飘的身子来,看着她血色全无的苍白脸庞,双唇轻碰念念有词,定定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虚空,样子可怕得吓人。
他轻声喊她的名字,“明遥——明遥——”
那两声呼唤像是从遥远的时空而来,在耳畔回荡着回声,陆明遥讷讷地,纵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明遥,却又觉得他喊的是别的什么人的名字。
心底那个漏洞越扯越大,陆筱远这样一道空白,让陆明遥这三年来的一切都成了虚无。
她没有得到过哥哥的宠爱,也未感受过丧亲之痛,这些应该从亲身体验中得来的情感,却作为记忆被她拥有。就像是一个婴孩,本来全无所有,却被搁在业已成熟的人类的位置上被对待。
简单来说,她已经被当作三年前记忆无损的陆明遥来对待。那些曾被割断的记忆,那些曾被扭曲的性格,一时间近乎绝望地彻底苏醒。
她需要伪装成三年前的陆明遥,来与自己的父母接触,而现在的她被完全忽略了。这种无法忍受的窒息感让她尤其苦闷。
毫无活着的实感,她不知道是过往的陆明遥钻进了自己体内,还是自己占据了她的躯体。脑内的神经像是一根逐渐绷紧的弦,束缚一点点加强,直至勒得她脑袋紧疼。
“明遥——”又是一声声紧张的呼喊。
她强撑着张开眼睛,林治平模糊的轮廓一点点清晰开来。为什么呢?她连陆筱远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却觉得他们两个相像。
陆礼和跟杨晓婉也凑在近边儿上,方才的苦大仇深皆化作揪心的担忧。
此情此景,陆明遥鼻子又是一酸,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喃喃道,“到底哪个是我?”
只见林治平愣了一瞬,接着绽开一个温暖的笑容,“傻瓜,哪一个都是你。不过,”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眉眼里尽是体贴的温存,“你只需要做现在的你就好了。”
看着林治平那轻促的墨黑眸子,灼灼其华的隐隐笑容,莫名其妙地,陆明遥心里又是一紧。
不待她有何反应,眼前的杨晓婉轻声道,“是我老糊涂了……明遥,你别怪妈……”
这天,陆明遥跟林治平并未留在陆家吃饭。两个人各自开着车回家,进门玄关处,陆明遥突然问道,“你认识我哥吗?”
林治平换鞋子的动作微微一停,站起身来看着她点了点头,怕她又胡思乱想,便问道,“怎么了?”
陆明遥觑着他,咬着下唇,心里想着,车祸这出创伤性事件让她寻求保护般忘记了陆筱远的离世,那为什么钟情这个人她也毫无印象。
在林治平审视的目光下,陆明遥缓缓开口,“我想问,你、钟情还有我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17伤与疤(3)
这天,陆明遥跟林治平并未留在陆家吃饭。两个人各自开着车回家,进门玄关处,陆明遥突然问道,“你认识我哥吗?”
林治平换鞋子的动作微微一停,站起身来看着她点了点头,怕她又胡思乱想,便问道,“怎么了?”
陆明遥觑着他,咬着下唇,心里想着,车祸这出创伤性事件让她寻求保护般忘了陆筱远的离世,那为什么钟情这个人她也毫无印象。
在林治平审视的目光下,陆明遥缓缓开口,“我想问,你、钟情还有我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这语气带着质问的味道,林治平微微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明遥不卑不亢地直视着他,“钟情是我哥的女朋友,为什么她会跟你结婚?”
林治平愣了愣,嘴角上挑,好笑道,“你不是连钟情是谁都不记得了,从哪儿听来的小情是筱远的女朋友?”
陆明遥并不回他的话,只一味盯视着他,直到那灼灼眼神把林治平瞪得不耐烦了,他摇摇头,略略无奈地沉声说道,“却也是他要我娶她的。”
林治平说这话时稍稍低眉,似是心底某些情绪作祟,陆明遥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脱口而出道,“他要你娶你就娶吗?”这话出口略一沉吟,却是一股子酸溜溜的醋意,是因为林治平对陆筱远言听计从,还是因为他娶了钟情,皆是计较。
听到这句孩子气的质问,林治平也愣了愣,抬头看陆明遥,她张了张嘴,改道,“那他为什么要把钟情拱手让给你?”
林治平没理会陆明遥的疑问,换好鞋子进了客厅,扬长几步,潇洒地落座于沙发上。
陆明遥紧跟在他身后,眼巴巴地瞅着他,明明没做错什么事,目光与她那天真无害的眼神相接,林治平心底一触,终究还是松了口,“我觉得你对我有很大的敌意,但愿只是我的错觉。”
他这话霎时让陆明遥傻了眼,她是怎么想的呢?失去了部分记忆的她瞅准了那一点点关键的缝隙便紧抓着不放,钟情是这个关键,这是她的直觉。可要真进一步追问,知道了钟情跟陆筱远以及林治平之间的纠葛又如何,她哥哥就不会出车祸了吗?她刨除的记忆连同遗忘的情感就能复原吗?这些问题,她没有想过,也不想去想。
多年来第一次自己的好奇心如此旺盛,就顺从内心,无赖地求个解释图个明白,有何不可?
陆明遥心底凉凉的,乱乱的,看着林治平略有些伤神的眸子,缓缓道,“你想多了……我就是问问罢了……”
林治平心思百转千回,眼睛看着陆明遥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思绪却恍惚间飘到了十几年之前。
他跟陆筱远认识是在旧金山的伯克利,彼时华人的圈子很小,两个人又都在商学院,课上见过几次,恍然如异乡遇故知,自然而然也便认识了,日子一久,关系渐好也不在话下。
那一年,他20岁,陆筱远比他小一岁,19岁。
钟情是陆筱远介绍他认识的,他对她第一印象是在校园前的树林里,她穿着一条火红的裙子,光裸着两条雪白的臂膀,走动时带起的风拂动裙角,那一抹妖冶的鲜红趁着她脸上清朗的笑容,连同铜铃一般爽朗清脆的笑声,美极了。
就这一眼,他断定,钟情是他中意的那种女孩子。
大二这年,陆筱远续租时出了些问题,林治平一个人住在大房子里,不无寂寞,便邀他过来同住。钟情也搬了过来。在一家屋檐下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国学生。生活逐渐热闹,却依旧四平八稳地继续着。
大四这年,圣诞节时回国,他父亲林振华挂在嘴边的世叔陆礼和一家已经从B城搬来了北京,两家聚会,他跟陆筱远后知后觉,这才发现两家竟是世交。听着两家父母调笑似的说要结成儿女亲家,而听闻陆筱远的妹妹还在上高中,林治平不禁苦笑。
白驹过隙,在旧金山这七年,他什么混蛋事都做过,唯独没正经地谈场恋爱。至于钟情,她有时候看着像纯情妩媚的梦中情人,有时候瞧着像活泼可人的邻家妹妹,两个人不近不远,林治平并不觉得遗憾。
回国之后,陆筱远接下皇冠酒店的生意,林治平没有接手家里的乾程投资,而是开创了柯蓝服装公司。出乎意料的是,钟情以销售总监的身份进入柯蓝。第一年,柯蓝旗下只有“尚简”一个品牌,虽然与国内一线无差,却实在算不上尖端。两个人并肩作战,不仅开创了“杰姆仕”和“犹韵”两个子品牌,另有诸多设计师的自创体系,加之一线明星和名门名媛的宣传代言,柯蓝在服装界的旗号越打越响了。
而就在一切顺风顺水的时候,噩耗传来,钟情检查了骨癌。
三年前的艳阳天,陆筱远打电话把他喊下柯蓝大厦,不远处的绿化带哧哧喷灌着,水花四溅,消逝着夏日暑气。
陆筱远黑色镜框下的眼睛黑涔涔的,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娶她?”
林治平纳闷,陆筱远一向谦和温顺,且不说他这直冲莽撞的语气,单这阴凛凛的表情都像是换了个人。
他正怔忪的时候,陆筱远提起拳头,一拳打在他颧骨上,这一拳来得迅猛至极,全不在林治平预料之中,惯性之下,他往后退了几步,未等站稳,又是一记狠厉的拳头打在下颌上。
顺势之下,林治平后仰着跌进湿淋淋的草丛里,双眼暗黑里冒着金星,嘴角里渗出些咸腥腥的液体。
“你还要装多长时间傻?以前你尽可以装不知道,可现在小情没多少时间了!”陆筱远歇斯底里地喊道。
林治平用拇指揩了揩嘴角的淤血,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满身泥水,甚是狼狈。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她的心意吗?她等了你十年,现在她没时间了!”
绿化带离的喷头瞬间旋转,悉数喷到当口的陆筱远腿脚上,他踉跄地朝林治平走了几步,两手拽起他的领口,盯视着他,定定地说道,“小情得了骨癌,晚期,跟她求婚吧。”
那一霎那,脑中像是冷飕飕闪过一道冷厉的霹雳,震得林治平怔怔地任由陆筱远拽着衣领,半天没缓过神来。
一个月后,林治平违逆父母之命,毁了跟陆家二十二岁小女儿的婚约,娶了二十九岁的钟情进门。
林治平收回飘渺的思绪,陆明遥仍旧站在眼前,两手绞动着,澄澈的眸子觑了他一眼,四目相对又立即垂下。
“你就这么想知道?”林治平顿了顿。
陆明遥觑着他,压低声音呢喃道,“这事就这么难说出口吗?”
林治平叹了一口气,简洁地概括道,“小情得了骨癌,大概筱远觉得跟我是她想要的归宿吧。至于,”他略微一停,抬眼看着陆明遥,接着说道,“至于筱远,小情跟他一直都是朋友关系。小情是他女朋友?这话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听林治平这么说,陆明遥心中自有计较。虽然他浑然未觉,可很明显她哥哥陆筱远对钟情倾心一片。无奈钟情喜欢的是林治平,陆筱远只能忍痛割爱,成全他人。
“不过,”林治平似是想起什么,眸子闪过迅捷如剑芒的光亮,他盯着陆明遥,“筱远跟你出车祸,正是我跟钟情结婚那天。”
陆明遥心底一凉,这场车祸来得如此之巧,她哥哥陆筱远不会是为情自杀吧。
不会不会,她摇摇头,听陆礼和和杨晓婉的口吻,他似乎很疼溺她这个妹妹,怎么也不会将她推上死路。
陆明遥暗自嘀咕着,渐渐摹绘出事件的轮廓来,大约是他哥哥与她同赴心上人跟别人的婚宴,被情所困,为爱伤神,心不在焉地出了车祸。陆筱远再也没有醒过来,活下来的她因为亲眼目睹哥哥濒死的场景而受到了刺激,机体自我保护一般隐藏了关于陆筱远的一切记忆。而钟情作为哥哥出事的导火线,这个名字连同感情牵扯一并被抽离。
陆明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得不感慨真是抽得个空落落一干二净。
将陈年往事捋顺齐整,陆明遥微微舒了口气,露出个轻松的表情来。
这桩事件里,两个人的离去,并没有让陆明遥感到重石在压一般沉重。对于钟情,她毫无感情。对于陆筱远,忽而熟悉地作为哥哥的记忆扑面迎来,她心疼他作茧自缚;忽而又陌生得像是另一个次元里的人物,她觉得他只是一个符号。
之所以要问清楚陆筱远、钟情以及林治平之间的瓜葛,是为填补三年前那抽丝剥茧般的记忆。至于填补的这段,是真正的事实也罢,是她凭空的杜撰也罢,她并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她已经有了那几条记忆,关于陆筱远的,关于钟情的。这些记忆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她必须全部遗忘掉才敢醒过来。而现在,她需要它们,来跟三年前的陆明遥合二为一。
呼吸着方才条分理析的那段遗失的记忆,她觉得自己不再是虚空,作为陆明遥的那种实感又一点点迂回到体内。
陆明遥轻踮着脚,转过身去,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林治平问道。
她转过身来,有点诧异,他以前是绝不会这么多管闲事的。“回一趟旧房子。”她说的是陆家三环附近的老房子。
林治平站起身来,随在她身后,“我送你过去吧。”
“欸?”他竟然这么好心,陆明遥更诧异了。
林治平兀自踱到了她前面,住了住脚,转过头来看着她,沉声道,“我还真怕哪天你磕了碰了,醒来把我给忘了……”
“……”陆明遥无语凝噎了……
18甜似蜜(1)【入V公告】
陆明遥轻踮着脚;转过身去,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林治平问道。
她转过身来,有点诧异,他以前是绝不会这么多管闲事的。“回一趟旧房子。”她说的是陆家三环附近的老房子。
林治平站起身来,随在她身后;“我送你过去吧。”
“欸?”他竟然这么好心,陆明遥更诧异了。
林治平兀自踱到了她前面,住了住脚;转过头来看着她;沉声道,“我还真怕哪天你磕了碰了,醒来把我给忘了……”
“……”
陆明遥并没将林治平的话当回事,手里拿着车钥匙;去到了车库,将将打开车门,一只冰凉的手覆了上来。
她看着林治平拉住了自己的手,诧异地抬头,只听他脸色冷峻,不容置疑地说道,“我来开。”
陆明遥转身抬眼,这个姿势让她额头刚刚抵在林治平的嘴角,轻吐的清冷气息,须后水淡淡的香气,让她阵阵失神。
他跟陆筱远长得很像吗?记忆里那个人虽然面目不清,模糊得像是披了层面纱,可这气息不会假。如此地熟悉。
林治平微微侧身,给陆明遥让路,看着她眼神恍惚,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脸庞怔怔发呆,轻咳一声,问道,“看够了吗?”
“……”闻言,陆明遥低垂下脑袋,过了一会儿又抬头与他对视,讷讷问道,“我们真不认识吗?我觉得你很熟悉……”
林治平愣了愣,沉吟一声,开口说道,“你们搬来北京后,两家人有过不少聚会,大概见过吧。不过,”他低眉看她,似是要穿透那琥珀色的眸子,“我不记得你。”
陆明遥点了点头,咬着嘴唇,蹙着眉头,似是在想事情。
林治平见她这副反应,不禁好奇道,“我们认识不认识,重要吗?”
陆明遥食指揉了揉太阳穴,慵懒地睁着眼睛,乏力地说,“也许吧。”
一有点蛛丝马迹的发现,脑子就撕裂一般得疼,她迈了几步,转到了副驾驶那边。
陆家老宅在南三环附近,这地段有好些政府机关家属区,一片儿平房在高楼大厦里显得格外不合群。周围小区皆已翻修,唯独号称“红砖房”的平房区保持着慵懒的老样子。
高中之前,陆明遥一直生活在B城。后来,陆礼和“皇冠”酒店扩张市场,在她16岁这年,一家人搬来了北京。
对于帝都,陆明遥本没什么好印象,从B城到北京四个小时车程,搞得她有些晕头转向。可将将站稳,看到眼前红砖红瓦的四合院,她那颗原本有些不满的心瞬间就被收买了。不是什么别墅群,是四合院,很有家的味道。
她记得那一天,陆礼和看着她惊喜的样子宠溺地笑了。那时候的陆筱远呢?她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四拐八弯的小胡同,车子根本开不进去,林治平把车停在路口,两个人一同下了车。
陆明遥手里攥着方才跟李叔要出来的一串钥匙,坚硬的金属抵着手指,一遍遍滑过,那种触感让她心里一阵阵发凉。
站在林荫下,她踮了踮脚,裹紧针织外套,长长地吐了口气。夏天过去了,已经是初秋了。
一件厚重的衣物自肩上压了下来,陆明遥回头看,林治平只着一件白色衬衣,昏黄的路灯下,他微弯的发梢染上通透的色彩,那层光晕跟他平时的阴鸷不同,很温暖,暖到心窝里。
察觉到林治平将西装搭在了自己身上,陆明遥刚要推辞,可身子一抖,瘦削的双肩支撑不住宽大的西装,那黑色正要下滑之际,林治平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西装后领,往陆明遥颈上贴了贴,两手又将衣襟拢了拢,垂眼看她,只道,“穿好了。”
两个人并肩在石板路上走了好久,稀疏的路灯投下两道长长的身影,一抹颀长,一抹俏丽。
晚风微凉,陆明遥瞥了瞥林治平,只见他衬衣袖口微微挽起,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顺势插在裤口袋里,步姿潇洒,丝毫没有觉得冷的意思。她觉得这衣服搭在身上没那么难受了,便将余光收了回来。
而林治平低眼看着走在身边的女人,心里也发酵着说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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