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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眠于你心上-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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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牌子的拉面?”苏辛打算等会去超市买一点,结果才问了个开头,就被红旗袍大妈一把拉了回去:“哎哎,小姑娘,你可别被她给骗咯!”
这一下拉得有点猛,苏辛脚下一滑,直接跌了出去,幸好反应敏捷用力撑着树干,才没有摔地上去!
两个大妈吓傻了,慌乱问了两句,看苏辛半天不说话,也不敢再强行拉队员了,互瞪了一眼飞快溜走。
“嘶……”苏辛扶着树干倒抽气,想要直起身,一阵剧烈疼痛从腰部传来,顿时暗叫不好!
她……闪到腰了!
秦小雯提着油条豆浆在公园外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苏辛扶着腰,跟在一群大爷大妈身后,慢吞吞地走出来。
“你又怎么了?”秦小雯把还算热乎的袋子递过去,见苏辛皱着眉头不断揉着后腰,邪恶地凑近,“昨晚干什么去了?我可不相信你练个猫步都能把腰给闪了。”
“我昨晚跟唐知眠大战三百回合你信不信?”苏辛没精打采地翻了翻白眼。
她这会儿疼得厉害,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站在树荫下撑着腰远目惆怅。
可能是先前练走步扭得太夸张了,还没缓过来就被那两个力气奇大的大妈扯来扯去,这才给闪了腰。
“哟,不错啊我的姐!”秦小雯双眼发光,捧着脸嘿嘿直笑。
唐知眠昨晚来过苏辛的公寓,这点秦小雯是知道的,只不过等她忙完出来的时候,苏辛屋里的灯也关了,她以为这丫头是洗心革面早睡早起了,倒是没想到原来还留人在家里过夜啊,不得了不得了,这丫头真是愈发强悍了。
“行了,送我去医院吧。”苏辛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接下来的比赛,也没心思和秦小雯贫嘴了,准备下午请个假去医院看看。
秦小雯笑容僵住,皱眉:“你不是吧?真不舒服啊?”
“我看起来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苏辛眼皮抬了抬,拆开塑料袋拿出一根油条啃着。
“你这个死丫头!不舒服干嘛不早说!”秦小雯一下子脸色大变,又是掏手机又是拿钥匙,找了半天没找到钥匙,脸色更加难看了。
“钥匙没带出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拿钥匙!”
秦小雯慌里慌张的样子让苏辛一时沉默,香脆的油条在嘴里渐渐失去了原有的可口,她心口微微发酸,低声叫住她:“小雯,我只是闪到腰……”
“你给我闭嘴!”
秦小雯红着眼扭头怒瞪她,一想到过去那些年自己是怎么央求哥哥秦哲为苏辛配药调理心肺,又费心费力四处问诊帮苏辛强身健体的,就觉得眼前这明艳娇俏的姑娘有多少珍贵。
秦小雯记得自己刚认识苏辛的时候,这姑娘刚从苏家逃出来,整个人瘦得皮包骨似的,在火车站一路从三号车厢追到了十八号车厢,为她抓到了抢包的小贼。
那是她来S城的第一天,盛夏酷暑,嘈杂的火车站里热得像个大蒸笼。
苏辛穿着简单的白T短裤,梳着高高的马尾,清清爽爽穿过人群,小脸却是惨白的,她抓着完好无损的背包缓缓走来,先是上下打量了会儿,而后咧嘴一笑:“喂,眼睛长这么大不是装饰用的,自己的东西以后盯紧点儿。”
这是苏辛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尾声轻翘,流里流气,笑容却亮若灿阳。
苏辛便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无论发生任何事,她总不会显得孱弱,反而谈笑风生,一派潇洒自由。
仿佛世间多少愁苦事,都不能叫她轻易落泪示弱,她生就一副妩媚娇柔样,却心如玄铁,刚硬无比。
可苏辛也总是在生病受伤,而那些伤也好,病也好,她连过问的勇气的都没有。
想到这里,秦小雯有些想哭,扶着苏辛往一旁的长椅上走去,将她按在椅子上坐好,见她还是笑吟吟地抬头看着自己,气闷跺脚:“我的祖宗!你能不能不要总出事儿了?上次扎玻璃,上上次哮喘发作,还有上上上次……”
“打住!我这不是怕你生活太无聊,给你来点儿刺激的吗?怎么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苏辛眨巴着眼,天真无邪。
“你啊,”秦小雯忍着哭腔,压抑了许久的疑惑也不解终究还是问出来了,“明知道你妈妈的病多多少少都遗传到你身上了,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劳心劳力的事情?总把自己陷于危险之中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八卷 未必总相逢 第124章 腰怎么了
晨间的雾气被拂面而过的秋风吹散,日光带着一丝凉意拨开云层,浩浩荡荡地莅临人间。
于是,苍茫且庞大的人间四境,架不住光辉盛烈,褪去巍巍然的外相,转以恭敬的臣服姿态去迎接这一轮旭日。
诚然,人间四境,草木生灵,面对强敌高权时,大多是会下意识地服软顺从。
但人不一样,拥有七情六欲的人,在进化演变的过程中渐渐生出了硬骨头,便也常做出挣扎于反抗来,即使收效甚微,或者最终仍以失败告终,战斗过便是胜利过。
唯有那些不怕苦痛,独自披荆斩棘走出一条血路的,才能有资格一路直挺着腰杆,昂首阔步并从不惧怕前路坎坷。
所以,她为什么要做许多劳心劳力的事情,在身体无法负荷的情况下,几次三番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呢?
答案简单又复杂,不怕死,是为了活下去。
看似寥寥数字的解释,秦小雯这样家庭健全,身心单纯的姑娘,又怎么能明白其中赋予的悲怆意义呢?
苏辛有些怅然地低下头,手里还捏着半根油条,油亮的面粉沾着点点白糖,那白糖被日光一照,隐隐有化开的趋势。
她想到很多年前,自己被遗弃在黑黢黢的大马路上,晚间挑担的摊贩见她独自立在街边,好心地给她炸了根油条。
苏辛记得很清楚,那油条上面没有白糖,连油都很少,就干巴巴一小团面粉,味道还是带着一点儿咸的。
她不知道自己一边吃一边哭的时候,是不是因为吃进了眼泪,才会尝出奇怪的咸味来。
再后来,那摊贩便再也没见过了。
“哪有这么多问题,你成十万个为什么了吗?”苏辛从遥远的回忆里抬起头来,不答反问。
说话的女生,此时的神色无可挑剔,三分娇俏三分明媚三分不羁揉作十分坦荡清明,看得秦小雯一时忘了怎么回答,等要反驳的时候,已然失了原有的气势。
“你就忽悠吧,尽管忽悠,哪天你横尸街头,我才不给你收尸!”秦小雯沉着脸说着气话。
“别啊,我可看中了一块风水宝地,就在咱们后边的山上,你回头看我死了,就多想想办法凑点钱给我在那里买块儿地,建个漂亮的墓穴,挑个好日子把我送到我的‘大宅子’里。听说极乐世界里,也是有房才是爹。”
秦小雯噗嗤笑了:“你这奇奇怪怪的歪门邪理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我瞎掰的,嘻嘻……你看,笑一笑多好,别有事没事拉着脸,刚才我都被你吓坏了。”苏辛抱着秦小雯的腰撒娇,仰着头,明眸璨亮,颈间的金色夺目的刺青提醒着秦小雯,她曾死过一回,如今又这般生龙活虎,靠的可能不仅仅是运气而已。
秦小雯喉间一滞,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看透过苏辛。
究竟是怎样的过往,才有如此泯灭不去的伤痕,又是怎样的回忆,必须用如此艳丽漂亮的方式去粉饰?
“算了,不和你争了,没意思。走吧,我送你去医院看看。”秦小雯还是不放心苏辛身上的伤,想拦辆车去医院挂号。
“哎,别,我这伤残人士呢,你温柔点!”
“我够温柔了,你倒是配合啊!你不走,等着白马王子抱你走啊?”
“噢,我的王子好像来了。”一辆低调的凯迪拉克在对面街旁停下,苏辛眼神好,一眼便看见那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推门下车,步履从容地朝她们走来。
携风而来,如云似梦。
她蓦地心动了一下,唇边不觉染了柔软笑意,静静地看着他。
隔着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和来回行驶的车辆,她跟他之间的距离随着他的靠近而不断缩短。
曾几何时,天涯相隔,她咬紧牙关在黑暗的道路上踽踽前行;曾几何时,梦中千回,她每每触摸到美好的边缘,又猝然惊醒,对着孤灯长夜哭笑不得。
十六岁以前,她是勇猛的小兽,在保护母亲的路上毫无畏惧地冲撞滚打;十六以后,她心里住了一个少年,此后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为以后追求他、拥有他做着准备。
她要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保护亲人,要有足够厚的脸皮不怕拒绝,要有足够机警的心思去接近他而不被轻易撵开,还有足够长久的耐心,去等待他的回应。
而这些,似乎不经意间就这样实现了。
六年未见,她爱的少年已经长成如今这般清贵沉稳的模样,让她有过一时片刻的惊疑和惶恐,但她仍然厚着脸皮去接近他,缠着他,直至成功同他有了微妙的关系,一切看顺理成章,细细思量,总觉得有些地方被疏漏了。
苏辛望着他逐渐清晰的面孔,有那么一瞬,她觉得眼前的唐知眠和她依然隔着万里之遥,即使亲密地能听清彼此的心跳,也好似从未真正靠近过。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苏辛茫然地摇摇头,大约是今天的太阳比寻常日子里更亮堂热烈些,她坐得久了,有些晃神了。
“那不是你梦中情人吗?厉害了,昨晚见面,今早见面,我的小苏辛啊,你这是要坐上唐氏少奶奶的节奏啊!”秦小雯也看见唐知眠了,暧昧兮兮地冲苏辛挤眉弄眼。
“那你还不快走?”苏辛理所当然地开始清场。
“你有没有良心啊!我给你买了早饭,我还准备放弃休息的时间带你去医院……哎哎,行行行,我走!不当你们的电灯泡行了吧!”秦小雯一边咕哝一边好笑地撤离,既然唐知眠来了,她当然也是放心的。
苏辛依然坐在长椅上没有动,眸光看向前方,她的心上人即将走到她身边。
红灯限行,她看见唐知眠在斑马线上停下,面容清冷,气质出众,笔直修长的双腿被线条流畅的长款风衣衬托得更加完美。
他也往她的方向看来,黑眸深而沉,眉间寂静,像久远的征战、封冻的冰河也不曾撼动的坚韧山峦。
苏辛怔怔地看着他投过来的目光,即使看不真切,她也能猜度出那沉沉的眸光里,是无论如何也探不进去的幽深古井,哪怕她六年前曾在那里头看见过娇弱无依的自己。
“发什么呆?”唐知眠已经走到近前,看苏辛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便蹲下身和她平视,轻笑着捏捏她的脸颊,“练得如何?上台能保证不摔倒么?”
“我又不是去走钢丝。”苏辛翻了翻白眼,忽然“呀”了一声,难受地闭上眼睛。
公园外种植了许多时令花卉,几瓣花片儿从头顶的树上落下,其中一点零星垂在在苏辛的睫毛上,她朝上一看,那细碎的花沫儿便落入眼睛里,她立刻用手揉了揉眼睛。
“别揉。”唐知眠无奈地按住她乱动的手,“都多大了的人了,还一点常识也没有。”
“放轻松,睁大眼……”他按着她往后靠去,想帮她取出眼里薄薄的一点花瓣。
苏辛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声:“别别别,疼……”
男人总算意识到不对劲,好看的眉间轻蹙:“腰怎么了?”
第八卷 未必总相逢 第125章 不错的称呼
“刚才闪到腰了。”苏辛朝门口方向瞥了眼。
那两个先前拼命拉苏辛入舞蹈队的大妈,正朝这边探头探脑地看着。
她啧啧感叹:“唐知眠,你的美色真是老少咸宜啊。”
看,连五十多岁的大妈都好他这一口。
“只要宜你就够了。”
唐知眠低眉,一边从容应道,一边将她僵硬的身体稳稳扶住,温声问,“哪里疼?”
不等苏辛说话,他已经直起身,长臂伸至她身后,动作轻柔地支撑着她,“靠着我会舒服点。”
他耐心地贴着她,空出的一只手将她进了杂物的眼皮轻轻按着,避免她乱眨乱动,形状优美的薄唇缓缓靠近,直到苏辛可以清楚感受到他鼻息间的热度才堪堪停下。
两人靠得极近,暧昧一触即发。
“你要亲我吗?”苏辛大睁着眼睛问。
“也好。”男人闻言,先是微怔,而后眉间舒缓,“是我疏忽了。”
他仿佛才想到这一点,脸上的笑意愉悦至极,原本对着她眼睛的唇瓣忽而下移,在她微微张着的柔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趁苏辛不敢置信地愣神的时候,又一次上移,朝着她的眼睛,力度适中地呼出一口气。
一气呵成,水到渠成。
“哎呀……”苏辛轻呼一声。
眼里的不适感倏然散去,苏辛眨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这人不但帮她处理好眼里的杂物,还顺便吃了她豆腐!
岂有其理啊。
她的眼神落在他温和清雅的脸上,触及他含笑的眼,心头倏尔恍惚得紧。
他的动作、神态、言语熟稔得无师自通,从疏离到亲密,这个男人竟能将两种态度无缝衔接得毫无偏差,好似一张沾了蜜糖的大网,早在她不知不觉间悄然布下,等着她沉迷其中,然后收拢,再收拢……
哼,谁入谁的网,还不一定呢。苏辛嫣然一笑,大张着双臂,做出“求拥抱”的姿势,偏头笑的时候,细白的脸上有几簇闪动的日光在轻快跳跃。
她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运动装,扎着松松垮垮的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整个人仿佛更年轻了几岁,这么一看,倒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儿,故意捏得娇娇滴滴的嗓音听进耳里,像棉花糖一般柔软甜腻。
“亲爱的唐先生,求抱抱。”
苏辛其实是因为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微博段子,想学人家撒撒娇玩一玩,也不指望唐知眠这种没情趣的男人能get到她的点。
结果,出乎意料的,唐知眠真的将她小心抱了起来。
“哎……”苏辛急忙抓着的肩膀,还以为自己会掉下去,他已经用有力的双臂托着她站起来,还轻松地上下掂了掂,抿唇轻笑:“瘦了点,还有将养的空间。”
合着是嫌她太瘦了?
苏辛声音闷闷的:“你是来菜市场买菜,还觉得买亏了是吗?”
“哈哈……”唐知眠被她气闷的可爱模样逗笑,双臂紧了紧,就这么抱着她朝对街走去。
苏辛一时失神地望着他笑得格外愉悦的脸。
真好看。
这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和她记忆里的虽然有些出入,却并不妨碍他依然是一个好看的人。
本是清冽的眉眼在这一刻悄然融化了覆之其上的凉薄,线条凌厉的侧脸也因为这酣然笑意而镀了一层柔软温和。
印象中,他总是轻笑淡笑亦或是高高在上的冷笑,却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朗声大笑,皓齿洁白,还有半颗从未发现的小虎牙,好似此时的他也被她带出了几分童真。
苏辛不想打破这样的氛围,微笑着,乖乖地将脑袋埋在他身前。
两人如同感情极好的一对情侣,情到浓处自然亲昵……女孩儿累了耍赖,男人便宠溺地任由她跟一只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身上,还没心没肺地捂嘴偷乐。
……
车子在街头调了个头,朝医院开去,苏辛知道腰伤可大可小,上车之后也没敢多动,趴在后座昏昏欲睡。
早上起得太早了,这会儿车子开得四平八稳的,唐知眠不说话,她无话可说,寂静的车内也不觉得气氛尴尬。
她懒懒掀动眼皮,想保持一点精神,但很快又撑不住浓浓睡意,枕着手臂睡着了。
恍恍惚惚,梦境起起伏伏。
在被雪照得恍如白昼的夜里,枪鸣声不绝于耳,有火光冲天而起,有哭喊声由远及近。
她从一辆被炸得七零八落的车下爬出来,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被她紧紧护在怀里,苏辛怕压着他,便一手垫在他身下,一手攀着坚硬的地面在浓浓翻滚的黑烟中匍匐前行。
“妈的……”苏辛听见自己暗骂了一声。
倒霉。
要不是那个犯了事儿不得不潜逃海外的委托人临时给她加价,她也不会这么拼命地过来救他养在外面的小三儿。
好不容易趁着夜深人静,想将小三儿偷偷转移到安全地界,谁知道那个小三儿这么有能耐,自己早早携带巨款逃跑也就算了,居然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
等她赶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屁点大的小孩子孤零零地被锁在车里!
她也没多余的同情心耗在这些破事儿上面,可那些讨债的人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上来就动刀动枪,更糟糕的是,还遇上另一伙直接开枪走火的!
这下倒好,两方都以为是对手派来的援兵,一言不合就开战!
轰炸、枪弹、火势弥漫……
那是苏辛这辈子经历过的最混乱的一个午夜!
怀中被她救下的孩子哇哇大哭起来,他永远不会知道,在一刻钟前自己差点儿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强盗给炸飞了,他哭,纯粹是因为不舒服。
苏辛换了个爬行姿势,避免将他被窒闷的空气压迫呼吸,刚一侧身……
泛着硝石气味、黑洞洞的一柄枪口,正无情地对着她的脸!
……
“没大碍,休息几天就会好的。”护士遵照医嘱例行开药,见靠在男人身上的女孩儿依然没有醒来,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您对您的太太可真好。”
她还是第一次见病人在看病的过程中可以这么毫无顾忌地睡大觉,而照料她的男人却能在不惊醒她的前提下,动作利落地挂号、问诊、取药……强悍与温柔,两厢矛盾的词汇,忽然就这么奇异地融合在一起了。
“太太?”唐知眠轻轻拨开苏辛脸上的碎发,莞尔一笑,“是个不错的称呼。”
第八卷 未必总相逢 第126章 要我教训他们吗
说来也怪,苏辛到了下午就感觉腰疼好多了,也不知道唐知眠是怎么做到的,无声无息地送她去了趟医院,又无声无息地送她回学校,要不是她半途中醒过来,执意自己进校门,那人或许会将她抱到教室去。
苏辛再是脸皮厚,也知道该适当收敛,她既然已经成功扮演了一个胸无点墨、不求上进的形象,自然也不愿意再引来轰动。
唐知眠是她想要的,但已经习惯的生活也是她不愿立刻舍弃的。
至少,在毕业之前,她还想继续顶着文院草包的名头安安稳稳地度过大学生涯呢,尽管这些知识远不如她在万卷楼学到的有用,当初既已答应老太爷要混出个文凭出来的,便也不能出尔反尔。
更何况,如果最后接管苏家的是个大学没毕业的人,说出去确实不大好听。
诚然,苏辛是讨厌课堂教学的,台下坐着的这么多人,多少是在玩着手机聊着天,看着言情度过一节又一节的课的,明明是虚度光阴,还要忍受无聊郁闷,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相同的行为,她有些看不过眼,可分明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苏辛从前就觉得国内许多老师的教学方法都太过死板晦涩了,对比国外,学术方面倒也不差,唯独教学成效却不佳,多半是因为都冲着考试去,又拿着分数说事儿,而大多数自己研究做得很好的学者却并不擅长教书。
苏辛摇摇头,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劳碌命,委托生意还没做完,竟还操心国内教育体制了。
她在笔记本上随意画着思维导图,上面侃侃而谈的教授讲的理论知识,其实本不需要这样废话连篇的,简单高效的一个思维导图更能直观立体地展现理念思路。
她画了一半,又将纸页撕下,揉成一团朝窗外的垃圾桶掷去,纸团呈抛物线从空气中滑了出去,精准地落入垃圾桶中。
苏辛满意地转回头,不经意听见身旁几个凑在一块儿用气声说话的同学,提及某个有些耳熟的人名。
“你们听说了吗?安珂休学了。”
“为什么啊?不是学得好好的吗?她现汉成绩那么好,我还打算期末问她要课堂笔记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看到她今天从系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前面带路的是魏家的那个管家!”最先说话的人回忆道,“那位管家我印象很深,几年前我跟我爸爸去参加一次演出的时候在后台见到过,就是贴身照料魏岸的那个人!”
“魏家?靖皖曲艺世家魏家?这么说来……安珂还认识魏岸?”同伴也是惊奇不已,失声叫了出来,险些引起前面教授的注意,被人急忙捂住嘴,这才没有发出更大的声响。
“原来安珂这么有来历啊?怪不得敢当面跟苏辛冲撞起来,魏家也是世家之一,和苏家不相上下,安珂要真有魏家撑腰,跟苏辛呛声一点儿都不奇怪哎!”
苏辛越听越不对劲,明明是聊着安珂和魏岸的事,为什么要扯到她身上来?
她悄悄坐得远一些,省得等会又要引来不必要的纷争。
国际时装大赛即将到来,她要一鸣惊人,也要为之后彻底撇清关系做足工作。
虽然到时候她会乔装易容上场,柳庭木先前没有和自己正式会面过,并不容易认出她的身份来,但比赛开设了部分观赏座位,任何人只要出得起价钱买得到票都能进场观看。
加上S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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