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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情掠爱,腹黑总裁步步谋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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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初见就依稀记得当时的她还对着他说,以后有机会请他尝尝金陵的美食。
这件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也难为他还记得。
她愣了一下,随即道:“我身上没钱。”
确实是,她出来的时候身上是一分钱都没有带。
“没事,我有。你就当欠我的,改天记得换回来。”顾靳原说着就从大衣的口袋里取出钱包,交到她手上,也完全不在意里面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许初见接过钱包,看着男人上挑的眼尾,便知道他来了兴致便不肯罢休了。
于是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红色的票子,并将钱包重新塞在他大衣口袋里面,这个下意识地动作许初见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随后转身走进了长长的队伍中。
而站在原地的男人却是愣了愣,觉得心口有一丝奇怪的感觉。但究竟是哪里奇怪,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顾靳原修长的身形在灯光下,影子被拉的长长的,他就这样看着她在长长的人群中排着队。他的视线不经意地瞥向一边,一对年轻的小情侣就在旁边旁若无人地亲昵。
就听见女孩说,“好长的队啊,我们不去凑热闹了吧。”身边的男人揉了揉女孩的脑袋,让她在原地等着,而自己转身进了人头攒动的店内。
顾靳原突然明白了方才心里漫上的那种特殊奇异的感觉来自哪里,刚刚许初见把钱包塞回他口袋的动作,还真像是两口子之间才能做出的事情。
男人的眸光微深,即使隔着熙熙攘攘的人潮,他的视线也依旧能轻松地找到她的所在,紧紧锁住。
冗长的等待之后,许初见捧着两个精致的盒子走了出来。
她原以为这么长时间的等待,这个男人会不耐烦,于是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了口碑最好的两样。”
一个盒子里面桂花夹心小元宵,另外一个盒子里是五色小糕,做的异常的精致。
原来刚刚闻到的那一阵桂花香,便是这个东西。
顾靳原拿起勺子,像是丝毫不在乎形象,就这样当街吃东西。
入口的感觉很糯很软,带着一股子桂花的香味,还很甜。不愧是江南才能做出来的东西,顾靳原笑了笑,赞道:“还不错。”
一直以来,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都是矜贵优雅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贵族的气质。
仿佛只应该出现在那种高档悠扬的西餐厅,而不是这样随意地站在街头。
毕竟他这样的身份,突然露出这样随意的一面,许初见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顾靳原吃了两个之后,忽而将勺子凑到了许初见面前,漆黑的眸子盛着一片暖意。
“你尝尝?”
可能是他的语气太过温和,也可能是他的语气太过自然。
许初见不知怎么地下意识张嘴,将勺子里的小元宵吃了下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味道,也可能是本地人吃习惯了的缘故,许初见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太大的表情。
好一会儿,她在男人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促狭的光芒。
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勺子是刚刚他用过的!
在学生时代,就流行着这样的话,只要是谁和谁喝了一瓶水啊,或者共用了餐具,就说是间接亲吻。
许初见心中一动,她和这个男人,何止是间接亲吻。
许初见看他已经放下了勺子,俨然是不会再动了,于是就把包装重新扣好。
“顾先生,我们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个尊称,但每次从许初见嘴里听出这顾先生三个字,顾靳原心中总是有些不快的。
异常的生疏。
“急什么,时间还早着呢。”顾靳原峰眉微扬,迈开步子继续往前面走去。
这次他没有再牵着她的手,可许初见却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
此刻秦淮河边的人潮稍微少了一点,天上寂月高挂,银辉皎洁。即使是冬夜,因为没有风,所以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冷意。
河边画舫来去,一切,不过是秦淮人家窗前淡去的风景。
顾靳原看着停泊着的画舫,突发奇想地拉着她上去坐了一圈。
十里秦淮,千百年来发生着各种各样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也是游客来这座城市必经的一个项目。
画舫随着流水慢慢划动,耳边水声清晰,金陵的夜景尽显眼前。
许初见偷偷打量着这个男人,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不知道又哪个地方得罪他了。
没想到,他真的只是在看景色,好看的凤眸微微眯起,惬意而慵懒。
等到下船的时候,两人亦是一前一后走着。
顾靳原在前面走着,许初见亦步亦趋地跟着。
随后,两个金发的外国游客似乎是迷了路,手里拿着地图到许初见面前来问路。
两个女孩子一口纯正的美式口音,指着地图说了几句。随后又改口,以为许初见听不懂英文,便用着一口蹩脚异常的中文问着。
许初见看了看地图上的位置,是他们刚刚走过的地方,她笑了笑,随即用流畅的英语作答。
她学的是同声传译,说出口的是平缓优雅的英式英语。这会儿,那两个游客脸上带着满是惊讶的表情。
顾靳原走了两步之后发现身后没了人,当下这脾气便有要发作的迹象。
随后,视线往远处一扫,发现她正满脸笑容和两个外国人讲着话。
灯光下,她脸上的笑容异常的清晰,柔柔的好似三月春风一般。
对别人笑得这么自然,对着他却整天沉着一张脸,即使难得一见的看到的笑容,也全都是假的。
就好像他真的是什么豺狼虎豹之流。
蓦地,顾三少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顾靳原阴沉着一张脸,转身走向她的方向。
走到她身边,礼貌优雅地和那两个外国女生打了招呼。一把扯过许初见的手腕,将她带向自己身边。
国外的女孩就是开放,见到顾靳原的时候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深邃却精致绝伦的东方面孔,整个人散发着矜贵优雅的气质。
随即那两个女孩子看向许初见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羡慕。
其中一个女孩挤眉弄眼地说道:“yourhusbandisveryhandsome。”
许初见愣了一瞬,笑了笑回道:“no;he‘sjustfriend。”
她说完这句话,蓦地手腕上传来一阵大力的拉扯,她向两人抱歉一笑。
这人又发什么脾气?
这次没等许初见开口,男人便一言不发地拉着她走向来时的地方。
直到上了车,也没见他开口。
——
许初见现在已经习惯了他脾气的阴晴不定,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索性她也就不说话了。
随后男人发动了车子,穿过了流量大的路段后,便开始疯狂地穿梭在马路上。
这是已经很晚了,路上避开了车水马龙的高峰期,一路畅通。
在这么快的车速之下,许初见紧紧地攥着安全带,若说不怕,那全都是假的!
他不想活,她还想要护着一条小命呢!
道路两旁高大的梧桐树风驰电掣地往后倒退着,根本捕捉不到什么。
许初见强忍着声音的颤抖,小心翼翼地开口:“顾先生,你慢点行不?”
哪知这男人根本不理她,侧脸的弧度紧绷着,码速表却是又往上抬高了些。
她也不知道又是那句话得罪了这人,索性闭着眼睛,不敢再去看那车速以及窗外飞速掠过的浮光掠影。
顾靳原的余光瞄到了她害怕到闭眼的神情,他忍不住想,许初见明明是个胆小的,为什么就偏偏不知死活地一次一次惹他呢?
不管是在熟人面前,还是在生人面前,她都将他划出她的圈外,撇的干干净净的。
说到底,他们之间的确没有什么正大光明的关系。
只是,顾靳原依旧恼的发慌。
油门却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松了下来。
当许初见感受到车速平缓下来的时候,她才敢慢慢地睁眼。却陡然的发现,这不是她回家的路!
当御景印象熟悉的建筑出现的时候,许初见心里凉了一下。
声音里带上了些不住地颤意:“顾先生,我家不是这个方向!”
越靠近那栋别墅,许初见心中的凉意更甚,渐渐扯出来脑海里那副痛苦不堪的回忆。
男人没有理会他,当车子停下的时候,他率先下了车。
不带一丝拖泥带水地将她从副驾驶座里扯了出来,声音里染上了些冷意:“我几时说过让你回家?”
说完,便大力扯着她走进别墅里面。
熟悉的房子,熟悉的装饰,还有角落里摆放的钢琴,都在一点点地唤醒许初见三天前的记忆。
到了楼梯口,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死活不肯上去。
再上去,就是那个卧室,是她痛苦记忆的开端。
许初见一手死死地抓着楼梯的栏杆,一边挣扎道:“顾先生,我不想……”
顾靳原微微眯着眸子,居高临下地睨了她好一会儿,松了松手,云淡风轻地道:“你不想?也行,反正那合同生效与否都在我一念之间。”
闻言,许初见抓着栏杆的手终于松开了,紧咬着唇。
她根本没有拒绝的可能。
顾靳原见她这幅样子,以为是她识趣了不再反抗,眸光微沉,便欲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过了旋转的白色楼梯,便是二楼的主卧,许初见抗拒万分,脱口而出道:“今天不行!我……我例假来了!”
顾靳原闻言,冷哼了一声,言语嘲弄道:“下次撒谎能不能看看对象?”
蒙谁呢!
许初见几乎是被他半抱着进了卧室,当背部抵上柔软的床,那一次刻骨的疼痛清晰地侵蚀着她的脑海。
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消失,拼命地推拒着身前的人,可她的气力又怎么会有用呢。
当许初见听到他解开皮带金属扣的声音时,终于忍不住羞耻地哭了出来,更多的其实是还怕……
还是逃不过。
在男人覆身欺上的那一刻,许初见陡然地紧抱住男人的脖子,不让他进行下一步动作。
这一瞬,顾靳原眸子里划过一丝不可置信,这算是什么情况?
一个失神间,倒是被她占有了上方的位置,形成了这种扭曲的姿势……
男人的眸色一深,大手绕到她背后,随即便想要重新夺回主权。
他一动,重新占据着居高临下的位置,她的声音颤抖着响起,“顾先生,我疼……”
那一次给她留下的记忆实在不好,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顾靳原见识过了她泪腺的发达,说不定下一秒就哭出来了。
果不其然,瞬间那双眸子里泪意朦胧,死死地咬着唇,一幅豁出去了的样子。
这个关头要他临阵撤场,是绝对不可能的。
男人忍了忍,低沉的嗓音中沾上了些不知名的情愫,“不想疼就听话。”
随后,他的动作渐渐温柔了下来,极尽诱。惑着,毕竟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当一切停歇的时候,她累极,却被顾靳原抱在怀里。
她背对着男人,明明很困,却因为这样的姿势怎么都睡不着。顾靳原手长脚长,将她整个人圈得紧紧的。
许初见听着男人平缓的呼吸声,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哪知道身后的男人也没有睡着。
“怎么了?”
“没。”她只说了一个字,就轻阖起眼皮,开始在心里数着羊。盼望着身后的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睡着。
夜已深沉,除了楼下花园内的景观灯,整个御景印象都沉浸在安静的黑幕内。房间内异常的安静,只能听到彼此之间互相交织的呼吸声。
这会儿许初见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她只能维持这个僵硬姿势,男人沉稳的呼吸声就在头顶,过了好久好久。
久到她以为他睡着了,便小心翼翼地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哪知她一动,便被男人长臂一圈重新按回怀中,刚毅的下巴抵在她发顶上,“睡不着?”
这样的姿势怎么可能睡得着,许初见僵硬着身子,应了一声:“你这样,我不舒服。”
“既然睡不着,那就再做点别的事情。”他的薄唇凑在她耳边,说这句话的时候,许初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有些痒。
累了,自然就有睡意。
——
清晨。
顾靳原睁开眼的时候,怀中的人倒仍是沉沉地睡着,他刻意将起身的动作放缓了些。
当他从浴室穿戴整齐出来之后,发现床上的人已经渐渐地将下巴藏进了被子里,仅仅露出半张脸,白皙的脸上纤尘不染,很干净。
闭上眼时,更能看见那长长的眼睫毛,宛若蝶翼。
不得不承认,这小丫头倒是越长越好看了,差一点他都不认识了。
顾靳原在床边坐下,视线久久地停留在她脸上……
☆、74。072顾先生可有喜欢的人?
许初见在他离开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暂时不敢面对他那灼灼的眼神。。c…o…m。
只盼着顾靳原快些离开,至少可以减少一些她的尴尬。
这个男人总给她一种猜不透,看不穿的感觉。这样矜贵的一个人……
许初见动了动被子下的身子,酸涩的感觉提醒着她昨夜的一切,与初次相比,昨夜却是天差地别的一种感受鼷。
昨夜,她累的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而那人却温柔地将她抱去了浴室。
那人魅惑而深邃的眸子,太过强烈的征服感与掠夺感,都让她避之不及,不敢直视。
许初见好像有些摸清了顾靳原的习惯,他或多或少有些洁癖,甚至是要求她身上的味道都与他一样。被子上传来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气,是他惯用的沐浴乳,而此刻的许初见身上是与之相同的味道。
清新好闻。
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靠近了八点。
房间内的遮光窗帘已被拉开,仅剩一层轻纱遮掩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洒进来,落下一地淡金。
她渐渐起身,米色的地毯上一片狼藉,几乎全都是她的衣服。
许初见裹着睡衣,一件一件收拾好,将凌乱的房间重归整洁。
又是一夜未归。
昨晚上许初见出来的时候,和舅妈说的是去医院陪外公。舅妈虽然心疼她,却也知道外公在她心里的重要性,最终也是点头让她走了。
可事实却是,她又一次和这个男人纠缠在了一起。
顾靳原嘲讽的没错,她却实喜欢说谎。人一旦说了一个谎话,便需要之后用大量的谎话来为其圆说。
许初见穿戴整齐,浴室里面放着还未拆封的洗漱用具,她没想到这个房子的主人却还是很细心的一个人。
等一切收拾好之后,许初见听到了从阳台上传来的动静。
她抬眼望去,只见顾靳原穿着睡衣,背倚着阳台的栏杆,高大的身影背着阳光,侧过的半张脸溢满神秘,如雕刻般迷人心神。
英俊的脸上还带着些晨起的慵懒,虽是这样,整个人却还是显得那样的盛气凌人。
而那双好看的凤眸,在视线落在许初见身上的时候,深而明邃,沉沉的如同曜石一般。在暖阳下,带着异样柔和的光。
许初见愣了愣,这一次确实没办法再自说自话地离开。一只手抵在腰后,很酸。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开场白,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许初见几欲张嘴,却愣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良久,她才酝酿出了一句话。
“早上好,顾先生。”
顾靳原忽的应了一声,视线闪动,算是回应了她的话。
然后优雅地迈着步子向着她走来。
走到她身边的时候,顾靳原似笑非笑的眸子淡淡笑开,嗓音中带着晨间特有的低沉,“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叫我顾先生?昨晚,倒是很满意?”
话音方落,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许初见的脸刷的红了起来,连到耳后根都泛着绯红。
夜里,他一遍又一遍地逼着她叫他的名字,如果不说,便是深深地惩罚,直到他满意为止。
顾靳原见她明眸里面带着些恼羞的样子,眼角的笑纹更深。
他伸手一把将她搂过,她人长得小,就这么被他搂在怀里真真只有一点点,乌黑细软的头发里露出了白嫩小巧的耳垂。
只是这时,白皙的耳垂之上几乎红的滴血。
她眼睫毛又很长,鼻子秀气挺翘,脸上的神情是特意压制的羞恼,都是他无时无刻不放在心里反复回想的模样。
顾靳原知道她面子薄,此刻却也没再多逗她。松开圈在她腰上的手,心情颇好地从她身侧走过,带着满身的阳光,消失在了阳台之上。
在许初见看来,这个男人心情好的时候,便像此刻温暖的阳光一样。也会因为一件很平凡的事情而笑逐颜开,那左边脸颊的酒窝里,盛满着不应该在他脸上出现的,别样的温柔。
曾经,他有不短的一段时间生活在黑暗之下,对这阳光唯一的感知就是那触手可及的温暖,以及在长长的黑暗中,那曾经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那也是个爱哭鬼,那哭声在他耳边吵得不可开交。
——
随后,许初见从宽大的旋转楼梯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餐厅里的顾靳原,他身上穿着休闲的米色毛衣,正坐在餐桌旁边看报纸。
顾靳原的面前放了一个精致的马克杯,以及一些精致的早点小吃。阳光从那扇大落地窗外投射进来,整个客厅仿佛沐浴在一片金色之中。
时光仿佛回到了那一个早上,他也是这样坐在餐桌前,整个人在阳光里像是被镶了一圈淡金色,卸掉了他平日冷漠的外表。
整个人显得极其悠闲且居家。
每一次在外面看到顾靳原,必定总是一丝不苟的整齐,精致考究的手工西装,看起来就像是随时随地都要参加什么豪华的宴会一般。
而每次在家里的时候,她总能见到他不同寻常的一面。
许初见忍不住想,是不是她和他的磁场天生就有问题,以致于好似不管绕多少个圈,她都绕不开他。
听到许初见下楼的脚步声,顾靳原抬眸望去,将手中的报纸放向一边。
指着餐桌上散发着热气腾腾的早点,顾靳原缓缓道:“没想到这金陵的早餐,还是要我自己买才能吃到。还不坐下趁热吃,等我喂呢?”
这话着实是语出惊人,许初见哦了一声,乖巧地坐了下来。
还有从昨天那家糕团店内买来的桂花汤圆,此刻还散发着热气,应该是才买回来不久,不过许初见想,这肯定不是他出去买的,愿意为他跑腿的人比比皆是。
热气腾腾的汤包,很甜。算是这里的特色,也不知道顾靳原这个常年生活在帝都的北方人能不能吃的习惯。
许初见下意识地问:“顾先生可吃的习惯这里的东西?”
“对于吃的,我倒是没这么挑。不过,我二叔以前调来这边的时候,是真的不习惯的。这南北口味相差的却是挺多。”
顾靳原难得说了这么多话,以及那从言语中便能听出来的松快。
许初见忍不住抬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其实我们这边也挺好的。”许初见小声地说着。
“是挺好的,主要还得看有没有讨喜的人。”顾靳原的唇畔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眸光浅淡,好似不经意地落在她身上。
闻言,许初见自然是不说话了,这个讨喜的人自然不是她。
顾靳原看着她不说话的样子,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眸光瞥见客厅角落的那架白色钢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你上次弹得那是什么曲子?”
“致爱丽丝。”几乎是个人都知道是这个名字,怎么可能顾靳原不知道呢。许初见捉摸不透他为何会这么问,乖顺地回答。
“有什么寓意吗?”他饶有兴致地问道。
许初见顿了顿,沉吟了一瞬,似乎在想着措辞来好好地回答这个问题。
“嗯,大概就是表达爱意的吧。”说完这句话,许初见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往嘴里塞了好大一口桂花元宵,没有再去看男人的眸子。
“这么说,那天你是在像我求爱?”男人的尾音里带着好笑。
听到这话,许初见被噎了一下,随即便咳嗽起来。
顾靳原适时地将手边的马克杯推到了她面前。
许初见被噎得不是很好受,当下便也不管这是谁喝过的,接过便饮下一大口。
原以为应该会是牛奶或者咖啡之类的东西,再不济应该也会是果汁,可味蕾上接触到的却是甜得发腻的味道。
许初见皱了皱眉,咽下了噎在喉咙口的东西。随即,那双清澈的水眸里染上了一些讶异,看着马克杯里的深咖色液体。
这是,热可可?
怎么会有一个大男人早上喜欢喝这个东西?
餐厅内有着高档的咖啡机,还有价值不菲的咖啡豆,此刻却被堆在了角落。
许初见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样的人大早上不是喜欢喝咖啡的吗?”
这些日理万机的商业精英,不是都钟爱那苦涩醇厚的味道吗?
闻言,顾靳原挑了挑眉,“我是什么样的人?这叫各有所好,本来就容易失眠,再喝这种提神的东西,还想多活几年呢。”
似是很久之前,顾靳原自己也快忘了。只是那时候,铺天盖地的黑暗,不论何时都是黑夜。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整夜的睡不着觉,不是失眠,只是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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