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式谋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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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安静一会，我说，“那我下周一回公司说明下情况吧？”


第30章　婆婆来家
　　偷溜不是事，还是找正当理由出去好。
　　“好，我陪你去。”
　　“你要上班，我自己就行了。”
　　红灯，刘安停稳车回手揉我头发，“什么事也没你重要。”
　　以前听着无比顺耳的甜言蜜语此时变得如此扎心。
　　当晚还是住在我妈家，入睡前，刘安变戏法一样变出一个避孕套。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问他，“老公，你一天都忍不了？我可病着，我妈随时听着我动静。。。。。。”
　　刘安瞬间泄气，把避孕套扔到床头柜上。
　　我无视他黑掉的脸色，把牛奶当他面喝掉，甜甜的说了声老公晚安，闭眼入睡。
　　刘安翻了个身，没一会，又翻了个身。然后拉起我手捏了俩下，“这个？”
　　我瞬间明白，甩开他，“不要脸，滚开啦！”
　　刘安扑哧一声笑开，他扬手把灯关掉，钻进被子里抱住我，“小乔，我爱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怀疑这一点。”
　　我心中涩涩的，拍拍他胸口，“老公，我如你爱我那样爱你。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怀疑这一点。”
　　刘安又笑了，捉着我手到他嘴前揉捏轻吻，“小乔，睡吧，天总会亮的。”
　　我忍下泪意，翻身背对他，“嗯，一切都会过去的。”
　　所谓的同床异梦，不过如此了吧。
　　周日无事，我和刘安吃完中午饭才回去的。逛了个商场，手牵手，有说有笑的。
　　因为换季，刘安帮我挑了好几身春装。价格都挺高的，我看了眼惊呼他败家。他捏我手笑笑，说这个月他们部门绩效好，奖金多。
　　然后，去了珠宝店，挑对戒。
　　。。。。
　　我们结婚时经济紧张，只买了一对三千八的素戒做婚戒。他当时就说，总有一天会给我换成钻石的。
　　就在昨天，我还以为这句话他永远不会兑现了。
　　见刘安把价位定在五位甚至六位数上，我拉着他手就往出拽！
　　到外面，我骂他：“日子你不过了啊！”
　　我们俩工资加起来才多少，他这一出手就把几年吃喝扔进去了。
　　刘安好像也反应过来了，对我咧嘴一笑，“差点冲动消费。”
　　牵他手往电梯走，他在我身后嘟囔了句：“你会魔法吧，怎么感觉对你多好都不够呢？”
　　我心一沉，不着痕迹的把他手松开了。
　　因为愧疚，所以弥补吗？
　　接下来气氛有点沉闷，上了车我说困，坐在副驾驶装睡。
　　他听广播，有人点歌时，他跟着轻轻合。
　　—我美丽的姑娘，你悄悄住我心上。
　　—我可爱的姑娘，请给我留扇心窗。
　　—我顽皮的姑娘，笑颜如花儿绽放。
　　—哦，心爱的姑娘，嫁给我，我们并肩看斜阳。
　　我湿了眼眶，心中堵的厉害。车停在楼下，刘安绕过了给我开门。我怕一睁眼泪就掉下来装睡到底，他伸手抱我时我顺势就依过去了。
　　我们就住在一楼，刘安抱我上俩个台阶，小声笑，“小猪我们到家了……”
　　“刘安！”
　　一声刺耳的尖叫猛的灌入耳膜，吓的我激灵一下就把眼睁开了，先前含在眼里的泪顺着眼角流出来。
　　送目一扫，看到我家门口守着俩个人。
　　一个是刘安他妈，刚刚那声尖叫就是她喊出来的。坐在楼梯上，正要往起站。
　　另一个是大妹，半年多的婚后生活磨掉了她原有的灵气。依门一站，那做派，那神情，那脸色，如同泼妇！
　　刘安把我放下，语气平淡的道：“妈，大妹，你们怎么来了？”
　　刘安他妈站起来冲到我们面前，抬手指着刘安鼻子喊：“怎么着，你这我不行来了？这不是我儿子家吗？我不能来？你是不是我儿子，是不是！”
　　刘安说：“是。”
　　“那是你不让我来的？”刘安他妈把矛头指向我，吐沫星子横飞，“我们老刘家倒了几辈子大霉，娶了你这么个儿媳妇！我这孤老婆子上儿子家来，还得看你脸！你算什么东西！”
　　刘大妹一把扯过挂在刘安胳膊上的包装袋，一件一件往出掏衣服，“妈，怪不得一天不着家呢，这是逛街去了。看看，看看，这些加起来得好几千上万吧！妈，这都是名牌，随便拿出一件就够我弟在看守所里吃几天好的。。。。。。”
　　刘安妈一听疯了一样，扬手就往我脸打。
　　我扬手拦住，冷笑，“不愿意看我脸色，你别来啊！我什么时候欢迎过你？娶我倒霉？只要你儿子愿意出手续，我们现在就去离婚！你们老刘家，我还真看不上！”
　　以前我顾虑刘安的心情，从来没有和他妈面对面怼过。
　　现在我怕谁啊！
　　刘大妹指着我开骂，“长能耐了你啊，刘安，这就是你的好媳妇！一点也不把妈放在眼里！妈，她这样，刘安能给我弟。。。”
　　“我，我。。。。。。”刘安妈疯了样，甩开我手和牛一样往我身上顶，“你这个婊子，我和你拼了！我们家几代单传，就要毁在你手上，我，我打死你！”


第31章　我是不是暴露了？
　　“妈！”刘安把我拦在他身后，大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刘安一拦，刘大妹冲了上来，不顾头脸的往刘安身上打，“我一辈子都毁了，都毁了！我过不好，谁也别。。。”
　　“刘安！”听到邻居开门，我气的大喊，“给我处理明白了！”
　　我爸妈在这住了一辈子，她们这样闹，把我爸妈老脸都丢尽了！
　　刘安护着我不挨打，拿出钥匙开了门把我塞进屋，“别出来我处理。”
　　门咔嚓一关，我眼前清净了。可耳朵还没闲着，刘安妈和刘大妹的骂喊声不停的传过来。
　　“刘安你良心被狗吃了！我养你这么大。。。。。。”这是他妈。
　　“刘安，我都快把家掏空了，你凭啥和她吃好喝好！”这是他妹。
　　我使劲敲了俩下门，怒吼，“都给我滚！滚！”
　　片刻，门开，刘安把那堆衣服塞到我怀里，“小乔，给我五分钟，就五分钟。”
　　匆忙说完，深深看我一眼，关门走了。
　　我心中五味杂陈，看着门一动也不动的站着。
　　没用五分钟，门外干净了。又过了会，刘安回来，左脸带着一条渗血的抓痕。
　　“哭什么，不哭哈。”刘安把我怀里的东西都扔到一边，拥我到沙发上坐下，“老婆，我的错，我没处理好。”
　　我抽出纸巾蒙在脸上，“刘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
　　“所以你想不要我了？”刘安轻声问，“可以轻轻松松说离婚？”
　　我把纸巾拿下看刘安，准确捉到他眼里的痛。
　　心中狠揪一下，我眼泪又掉下来，“刘安，我们，都很平凡。”
　　我也只是想要平凡日子而已。
　　既然他已经有外遇，已经有过和我离婚的打算，为什么不就此放手？
　　何必，多加算计呢？
　　“平凡好，凑一对正合适。”刘安捧上我脸擦眼泪，轻笑，“别提离婚，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出手续。就是死了，我们也要埋在一个坟包里。到时我抱着你，省着冻到你。”
　　他虽然在笑，可眼中全是痛。我舔舔嘴唇，扬起双臂把他抱在怀里。
　　刘安长松口气，“只剩你了，我只有你。”
　　。。。。。。
　　一整天直到睡觉，刘安都在强撑着笑。我想和他谈谈他家里，他妈他弟他大妹二妹，几次都被他岔过去。
　　坏心情直接影响了他的性趣，在我苦思冥想今天要怎么拒绝他时，他已经铺好地铺。
　　心不在焉的给我拿了药热了奶，催我睡觉。
　　我这一觉睡到昏天暗地，起来时头晕的厉害。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手机里躺着无数个周朗的电话。
　　好一会反应过来，我今天和周朗马冬有约。再后，狠狠敲打了一下自己的猪脑子！
　　昨天刘安在常助理那里新拿到药，周朗并没有换掉，我怎么忽略这件大事那样没防备的就吃下去了！
　　时间已过中午，家中没有刘安回过来的迹象。看来，他知道我会昏睡很久。
　　想了下，我强撑着起床穿衣，在周朗再打进电话时说，“来接我。。。。。我家在。。。。”
　　吐出的声音绵软无力，周朗来敲门时，我腿虚到跌出去。
　　上了周朗的车，他拿出四五瓶矿泉水，边拧开边骂我笨。
　　我喝了俩瓶多，深思才算清楚。
　　他骂我笨我不反驳，因为我是真笨，到了现在这种情况，还能轻易让刘安的心情左右情绪。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周朗，我录下的假马冬的录音，能不能作为证据。
　　周朗说，“你拿来我看看。”
　　我翻手机，调到视频，然后愣住。
　　没了，那个只有声音没有影像的视频没了！
　　“刘安，把它删了……”
　　我没碰，除了刘安我想不到别的可能。。。。。。我明明换了密码，想着今天出来就转出去，我。。。。
　　看来，刘安也能用指纹解锁我手机。
　　“怎么办？”我扭头看周朗，身上发寒，“我是不是暴露了？”


第32章　我一惊，清醒过来。
　　我突然害怕的厉害。
　　虽然在知道刘安算计我，故意让我误认自己疯时我感觉到恐慌，可我心中有底，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目的为何。
　　因为只要我顺着刘安的思路来，我就能掌握他害我的证据，然后反击，离婚，并让他受到应有的制裁。
　　可现在……
　　如果刘安知道我没被他算计到，那我想找证据的计划要泡汤不说，只怕他会换别的法子。
　　要是往不好的方面想，他把目的提前了怎么办？
　　关键是我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车平稳驶入地下停车场，周朗停好，回头对我道，“赵乔，一人智短两人智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走，我们上去和马老师把情况仔细说一下。”
　　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点点头，和周朗去找马冬。
　　进到屋里后，马冬让我和他去治疗室。
　　我一愣，没动。
　　马冬道，“小乔，我帮你没问题。可在帮你之前，我要确定你真的没有问题。”
　　“上次不是已经确定了？”我们唇剑舌剑，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上次我只以私人的角度诚实了你的逻辑和口才没问题。”马冬笑道，“今天，我要站在心理医生的角度，确定你的这，没有问题。”他指了指心口。
　　我深吸口气，和马冬走进治疗室。
　　不就是聊天吗，聊聊又不会死。
　　然而……居然是躺在软椅上聊！
　　“这样你会更放松。”马冬坐在我身边，拿出怀表看了眼，对我道，“小乔，我们来聊聊你老公。”
　　我尽量让自己放松，点头，“好。”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马冬声音放的很缓，“虽然我没见过他，可从你身上，我看得出他很爱你。
　　我挑眉，“何以见得。”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上，“你很少做家务吧？你的婚戒是素戒，如果长时间沾水或是做家务，颜色会变暗，也会有划痕。可它崭新如初……”
　　我轻轻摸上戒指，说刘安对我是很好。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他都把我捧手心里疼。不然，我也不会在我们家庭差距这样大，他妈那样作的情况下嫁给他。
　　可越是这样，我越想不明白，他这样爱我为什么要出轨，不爱我了可以，为什么要让我疯！
　　“为什么？”从往事讲到近前，我情绪变的有些激动，“马医生，我想不懂，真的想不懂。”
　　就在这一瞬，我想，会不会有病的不是我，而是刘安！
　　他现在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他患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可以理解。”马冬语调一声平缓，问，“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说你有病呢？”
　　我想了下，说刘安说我丢了星期三，误导我有病，然后我就来看心理医生了。
　　“仔细讲讲。”马冬拿起一枝笑，在手里正一下反一下的转，“那天来看心理医生的细节。”
　　我视线落在那枝笔上，道，“那天刘安带我来看那个假心理医生，那个治疗室里全是那个假心理医生的照片。我看到他叫马冬，和刘安开玩笑说，马冬是不是有个女儿叫马冬梅……”
　　“然后呢？”马冬手中那枝笔，正转，反转，正转，反转。
　　“聊了那些天的一些情况，我当时相信刘安的话，认定自己丢了一天。于是，那个假心理医生说我可能有抑郁症……”
　　阳光很好，屋内很安静。我躺在软椅上，感觉身体越来越舒适。马冬手里那枝笔，成了唯一能牵引我视线的东西。
　　“再后，发生了什么？”马冬轻问。
　　“我谈完后，假心理医生说要和刘安谈。”我在椅子上躺实，道，“我在小客室里待着闷，就去了走廊。”
　　“看到了什么？”马冬的声音，像是从天边来，却又像是从脑中。
　　我思绪回到第一次来看心理医生那一天，那天，我在走廊里无意识的乱走，为自己得的病烦忧。
　　没走一会儿，看到一个漂亮女人走过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他们走过拐角，进了一间屋子。
　　我心生好奇，想跟过去看。可才走两步，那女人就跑出来把我撞倒，我们的东西散了一地。
　　“于是，你帮她捡东西？”脑中有声音问。
　　我点头，我蹲下来捡东西，那女人也蹲下来捡东西。
　　“她很慌张？”
　　“对，还害怕，她嘴唇是哆嗦着的……”我才发现，这女人眉下长了一颗小小的红痣。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而且没化底妆，皮肤是真正的水嫩，只摸了淡粉色的口红。
　　“害怕？”
　　“嗯。”我道，“捡好东西后，她去了卫生间……”
　　“她没下楼而是去了卫生间？”
　　“是。”我道，“后来，周朗来了，他从我身边走过去，然后突然回头，叫出我名字，叫我赵乔……”
　　啪嗒，马冬手中的笔掉在地上。
　　我一惊，清醒过来。


第33章　到你拼演技的时候了
　　马冬捡起笔，对我笑道，“小乔，不好意思，我没拿稳，没惊到你吧。”
　　“没有没有。”我摇头，稳稳心跳重新躺下，“我们谈到哪里了？”
　　阳光太好，我有点迷糊，突然间清醒对之前的事有点断片。
　　“说到你和你老公来看心理医生……”
　　“哦……”我揉揉额头，说下去，“他说这个心理医生是转了很多关系才找到的，很有名，叫马冬。我听后，笑着问他有没有一个叫马冬梅的女儿……”
　　马冬笑出声来，对我道，“没有，小乔，我没有叫马冬梅的女儿。”
　　又聊几句，谈话结束，马冬说我有轻微的心理郁结。
　　“这算不上病，”马冬道，“一般人遇到你这种境况，要比你还郁闷。注意休息，多出去走走调节下心情，这点郁结情绪很快就会疏解，疏散。”
　　马冬起身拉开治疗室的门，示意我和他出去，“咱们外面继续聊，你老同学担心坏了。”
　　“。。。。。。”
　　周朗就依在门外，本来忧心匆匆的看着我，马冬一说，他马上轻咳一声把视线转到了别处，耳根微红。
　　“马老师，你这样我可勾搭你小情人去了。”
　　“去吧，”马冬道，“我准许她在你家过夜。”
　　“做梦，我才不给你闺女当保姆。”
　　俩人说笑几句，我因为马冬打趣而升起的尴尬稍有缓解。
　　在小客厅重新坐下，周朗把事先泡好的茶沏好，我们把话题拉回到我身上。
　　我对马冬道，“现在，确认我没病了，可以帮我了吗？”
　　“可以。”马冬品口茶，对我笑着点头，“你想我怎么帮？”
　　“我。。。。。”我梗住，想了下，“帮我指证那个常助理是假的，证明我没有病。。。。。。”
　　“就这些？”
　　我点头，暂时就想到这个。
　　“小乔，不要乱，理理思路。”马冬道，“我可以帮你证明那个常助理是假的，也能证明你没有抑郁症，然后呢，你能证明什么？”
　　“证明刘安他骗我，害我！”
　　“不，”周朗接话，“小乔，证据链不完整。你让马老师证明的，只能说明医生是假的，你没病。。。。。。”
　　“这足够了！”我打断周朗！
　　我在刘安那里暴露，我要求不了别的，只能速战速决和他尽快离婚……
　　“这远远不够！你老公可以说他也被骗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老公知道常助理是假的，甚至和他串通一气？就连你所说的你前天录的那个没有画面的视频，就算能作为证供，也只能证明医生是假的，牵扯不到你老公！明白了吗！”
　　“那你呢？”我大脑飞速转动，“他们给我的药有问题，你把药换了，所以我才清醒。。。。。。”
　　“一样。”周朗斩钉截铁的道，“药虽然是我在你老公那里换的，可药是他从医生那里领的，这只能证明常助理有问题，牵扯不到你老公。而且，小乔，我说过，我的工作性质决定我段时期不能给你佐证……”
　　我瞬间泄气，摊在沙发上，“要怎么办？”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不足矣指证刘安害我。
　　那天超市的录像我倒是还有，可没有完整的证据链，那个录像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刘安可以说，我把那天忘记了，本来他不就说我过丢了一天吗？
　　他倒是说过我那天发烧，可这话我又没录音，他反口说没说过我没有任何办法。
　　“怎么办？”我求助的看向马冬和周朗，“帮帮我。。。。。。”
　　“你要搜集点点滴滴证据，任何你觉得不对劲的。”周朗道，“换个手机，方便我们联系。如果你觉得有需要，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针孔摄像头，你安在家里，记录你丈夫的一举一动。”
　　“可我已经暴露了！”我焦急的道，“他在我手机里发现了那段视频，而且删了它。。。”
　　“小乔，你是他设定的疯子，疯子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马冬看着我，认真道，“一切，都有可能。”
　　“可他知道我不是真疯。。。。。”
　　“你觉得，你吃那么久药，他又一再误导你，他可以百分百确定你还是正常的？他又不是心理医生。。。。。。”
　　“小乔，”周朗对我举了举茶杯，挑唇一笑，“到你拼演技的时候了。”


第34章　小乔，去买菜啊
　　哈？演技？
　　我刚起反驳，周朗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抬头哦了声，“忘了，你没演技。”
　　对，我没演技。
　　这话还要从高中说起。
　　高二那年过年，我们学校新来的副校长是个极富浪漫主义色彩的人。他说过年只开茶花会太单调了，一个班出一个节目吧！
　　我们班班头，就是班主任，百忙之中一抬头，“成天弄这些小孩儿玩意儿，就演个动画片儿吧。”
　　嗯，话剧。
　　挑了个白雪公主的剧目。
　　不才，本人是公主，对面坐的周朗是王子。
　　第一天第一场，文艺委员和我说，公主你给我甜甜的，天真可爱的笑一个……
　　笑完我变成了恶毒皇后。
　　第二天，变成了镜子。
　　第三天，变成树。
　　新年晚会上，我做为一棵树，和‘镜子’占据整个大礼堂最棒的视角，看周朗举着一把纸糊的剑抽风。一边舞还一边掉碎纸片……
　　下场后我毫不客气的嘲笑他！
　　那是我和周朗高中时代说的最后一次笑。
　　“所以，演戏我不行的！”我把刚才想说的话说完，“我不知道怎么演一个疯子……”
　　“要么疯要么死。”周朗定定的看着我，道，“赵乔，事到如今你没有选择。”
　　我死死抿住嘴唇盯着周朗。
　　“……这样，”马冬突然说话，也定定看着我，“小乔，我给你技术支持，让你看起来像一个疯子。”
　　“只有这一条路？”我视线在两个人中间来回转。
　　两人看着我，久久不语，可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好吧好吧。”我妥协。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也不差有人让我装疯了。为了找到刘安害我的证据，顺利离婚，我豁出去了。
　　“好。”周朗起身，“你出来时间不短了，我马上送你回去。你先到外面等我，我三分钟就出来。”
　　我点头，起身离开。
　　关门时，马冬和周朗说话。
　　马冬，“……去了卫生间。”
　　周郎，“我已经很仔细的找过了，里里外外……”
　　“再找，上次是心中存疑，这次更仔细……”
　　“如果还没有呢，我们快没时间了……你应该多……”
　　“胡闹！时间长了一个正常人都受不住，更何况……”
　　我门关到一半，他们的谈话声飘耳中我挺尴尬的。更尴尬的事——马冬突然回头！
　　我们视线撞到一起，我的表情如何我不知道，可一向温和儒雅的马冬脸上却带着温怒。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时，马冬情绪一转笑了。他拍拍周朗肩膀，说，“快带小乔回去吧，那个人的事我们改日再聊。”
　　周朗神色有些不好，可还是点头，转身出来，带我下楼。
　　周朗这人吧，从小就嬉皮笑脸很难有个正形。这会他眉头深锁，我们之间气氛就稍稍有点凝滞。
　　上了车，车开出地下车库，他情绪终于缓解，看看时间对我说，“时间还够去买个手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