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白日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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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教官而言。这大概也就是我所在的这个班相较其他已经被训得服服帖帖的班级比较不听话的原因。现在再插进来我们几个成教的，那教官还想在一个星期以后的检阅中夺冠，难呐！别说能不能做到整齐划一了，还有些已经训了十几天的人连左右都分不清楚的。可是当他自己都信心不足的问我们有没有信心的时候却要求我们信心十足的回答有，与其说是自信不如说是自欺。
　　　　那教官把我们几个成教的叫了出来单独训练，因为之前他们已经训练了两个星期了，所以我们需要补课。先是稍息立正向左转向右转然后齐步跑步正步还有什么劈叉蹲下什么的。我们就这样一会站一会蹲一会向左转一会向右转一会齐步一会正步了一个上午，不是很累，可是无聊得我想发狂。才一个上午我就受不了了，真不知道那些人十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看别人训练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真轮到自己亲身体验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低能，这哪是在训人啊，简直是在训兽。
　　　　记得第一次搬着凳子到大学生活动中心去开会，教官说：“坐下。”我们就听他的话一屁股坐了下去，可是他却很生气的要我们又站了起来，说这样不行，第一步弯下腰然后手摸着凳子再听到坐下的命令后才可以坐下，我的天啦，一个坐下的过程都要幻化成慢动作，还说要一切行动军事化。不过没办法，教官说他说了算，我们只能服从。有一次军训的时候我们班一个男生和那教官吵了起来，教官说不过那男生，就发彪道：“在军队里只有服从，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就算是错的也要服从。”然后那男生说：“你承认错就行了，我服从。”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次，吃过晚饭后，我们按照教官规定的按时到了场，可是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见那教官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朝这边赶来，轻描淡写了句“对不起，看错时间了。”就没事一样开始了训练。所以第二天我们就没着急，可是也没迟到几分钟，谁知道那教官把我们大骂了一顿，还罚我们站了半个小时的军姿。大家心里都很不忿，但也没敢大声说出来，只在下面嘀咕：“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什么德行！！”也就是那天，我认识了两个学生会的高官，一个是团支部书记一个是学生会的主席，他们俩那天骂我们骂得最凶，也是他们提出来罚我们站军姿的，看他们满脸线条的我还以为是老师呢，原来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半个小时站下来后我恨不得把脚给锯了，小蔓和高灵因为腿抽筋当场哭了起来，然后那两个恶心的人又扮演起了大哥哥的角色去给她们柔脚，说什么他们以前站军姿一站就是两个小时，我忍不住插上一句：“所以你们现在看着我们这样心里很爽吧？”他们两看了我一眼，一张掩饰不住的兴奋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有一次半夜玩紧急集合，寂静的走廊突然如地震一般，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待清醒过来知道是要紧急集合，之后我们极不情愿的起了床，随便套了件外衣服，跟着那群煞有介事的白痴疯疯癫癫的下了楼。那教官见我们的反映这么迅速，得意之情跃然脸上。我们整队站好后瞪大眼睛看着他们这半夜三更的想怎么整我们，可是这个时候那所谓的总教官只说了两个字：“解散”。于是我们愤怒的转身上楼去，可是刚到楼梯边上，教官们又吹起了口号，于是我们只好又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立正稍息向左向右看齐，那总教官斥责道：“怎么这么慢啦，下次注意啊！”我知道当时包括我在内很多人想揍他。这次他拿出了名册点起了名，点完名后又叫解散，我们刚转过身去，他发神经似的再一次吹响了口哨，我们又不得不转过身去，左右对齐，他说解散，这时很多人都站着没动，只有我和少数几个人转身走进了宿舍，因为我想，就算他再吹我也不会回去了。
　　　　在军训快结束最后几天我们宿舍般进来了一个新的室友，我想这女孩来的还真是时候，早知道我也晚点过来了。几天军训下来我觉得我的反应是越来越迟钝了，至于有什么进步么，不知道皮肤变黑算不算，除了这点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来我跟军训以前有什么分别，于是想着想着我就干脆不去了。
第三部分　第三章　初识室友
　　　　在宿舍里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干，但至少舒服随意多了。新来的那个女生一直静静的在看书，之前因为军训的原因我都没有仔细看过她。中等身高，有点胖，戴一副眼镜，脸上有比较多的青春逗，这是我对她最初的印象。见她看书看得那么认真我也看起了书，其实看书是一件很闷的事情，尤其是在明明有人可以聊天的时候，可是我从小就有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习惯，面对陌生或者不熟悉的人在别人没有先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去打扰人家的。这个习惯可能让我失去了很多交朋友的机会，可是我坚信，志同道合的有缘人自会走到一起，反而刻意去交的朋友未必能够推心置腹。所以，我没有打算在这个学校交上什么朋友。
　　　　“你怎么没去军训啦？”闷了很久，那个女生开口说话了。
　　　　“我不想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
　　　　“你呢？”
　　　　“邱娜，你呢？”
　　　　“我？”于是我把写有我名字的课本举起来给她看。
　　　　她笑了笑。
　　　　于是，我们就聊了起来。她也是河南南阳人，中专毕业，以前学的是法律，在中专无所事事了三年现在对法律的了解跟我差不多。我觉得跟她似乎比跟小蔓高灵她们更谈得来一些，可是也只是部分话题而已，其实我们也都只需要一个能说话的人。聊熟之后，我们就经常一起逛街一起上网一起看通宵电影也算是成了朋友吧。从此，我们的宿舍就分成了两派，我和邱娜，高灵小蔓和楼上宿舍一个叫恋恋的女孩。开学的前几个月我们一直相处得很和睦，在别人的眼里，我们成教的这几个女孩关系非常要好，也令她们羡慕。虽然她们的想法跟实际情况是有那么一点出入，可是我们并不介意。直到那个叫林天的男生的介入，令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是他直接或者间接的制造了我们之间的矛盾，让我们不得不在面对彼此的时候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坦诚相对。对于性格习惯都格格不入的人来说坦诚只会挑起更多不必要的冲突。
　　　　那个叫林天的男生，据高灵介绍，他是她中专的同学，他们的关系非常要好，所以她自以为对他非常的了解。我们说起他是因为他当时正在追小蔓，小蔓又拿不定主意。高灵很坦白的说林天是个很花心的人，在中专的时候曾经追过不少女孩子，而且还跟一个叫莫慧的女孩不只一次的发生过关系，现在还处于一个似断非断的阶段。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叫一声“不会吧”，因此她们都觉得我很幼稚。以前我总是觉得自己已经很成熟了，现在和她们相比起来我才感觉到自己真的还是个孩子——一个孤陋寡闻的小屁孩。这大概也就是中专和高中的区别，从高中出来的未必个个都单纯但从中专或者技校出来的一定个个都不单纯，当然，我是指思想上。虽然从中专技校出来的也有不少守身如玉者，可是至少她们耳濡目染的一些事情要比我们这些高中毕业的多得多。
　　　　宿舍里的人都熟识之后我们已经不再像刚见面时那般客气，开始疯疯闹闹起来，但开玩笑也不是肆无忌惮的，我想这大概就是认识的第二个阶段吧。虽然表面上相处得很融洽，但我看得出来在这个时候谁都还没有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表露出来，因为四种完全不同性格的人相处居然还没有发生矛盾。
　　　　小蔓是我们宿舍最小的一个，虽然在某些方面的经历比我们都要多，可是在心理上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所谓童言无忌，她是那种有什么看不惯就一定要说出来的人，这种人本来就没几个受得了，再加上她的表达方式过于激烈，又常常用词不当，所以很容易让人对她产生反感。
　　　　高灵是我们宿舍最大的一个，她自告奋勇的当上了我们宿舍的舍长。不知道是因为年龄还是地域的关系，我们都觉得她为人处事的方式明显比我们成熟好多，她似乎很适合当官。
　　　　再说邱娜，她基本上没什么特别的个性，是那种你跟她聊也能聊得来吵也能吵起来的人，跟我一样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也许这就是我们两个能走得那么近的原因吧。
　　　　至于我，是好是坏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很多事情我只是站在我自己的立场上去思考，就这样而已。
　　　　以上的结论是我一段时间的观察。
　　　　上学实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新鲜感在我进学校的第二天就玩完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越来越后悔当初没有坚持住，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答应了爸妈。想我好不容易从一个火坑里爬出来，气还没喘够呢又主动跳进了另一个火坑，真是自找罪受。
第三部分　第四章　所谓“联防”
　　　　一天晚饭后我，小蔓和邱娜在宿舍闲聊，忽听有人敲门，有人敲门我们当然就开门啦，然后走进来一个我们不认识的人，她说是我们隔壁宿舍的，说着递给我们一个笔记本，我们问干什么，她说明天轮到我们联防，我们问联防是干什么，她说明天我们宿舍留两个人不用上课，早上起来后先把走廊上的垃圾全倒了，铺上干净的垃圾袋，然后把走廊上的地板拖干净，随时脏了还要随时再拖，最后就在门口守着，一有人上来就要跟着去看看，如果发现有小偷小摸什么的要及时通知宿管办否则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损失由我们承担。
　　　　“等等，你什么意思？”小蔓问。
　　　　“什么什么意思？”那女生反问。
　　　　“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是啊，这些事情不应该是我们做的。”
　　　　“因为你住在这里啊。”
　　　　“这叫什么话，我又不是没出钱住在这里的，我没叫她找人来给我们打扫卫生就不错了，还要我们又当清洁工又当门神，想都别这么想。”
　　　　“那……那，你们住在这里么，人家都是这样的。”
　　　　“人家爱做是人家的事，我们不做。”
　　　　“事情全让我们做了，那宿管办是干嘛的，请她们来吃闲饭的？她们把工资给我我还不一定干呢。”
　　　　我们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那女孩顶得没话说，她显得很无辜，又见我们人多示众，把那笔记本丢给我们后就走了。
　　　　不久高灵就回来了，我们把事情告诉了她，她说那笔记本现在在我们手上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有责任，建议我们集体去找宿管办的理论，我们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于是就去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真是太天真了，在学校里学生的地位是最低的，连食堂打饭的老太婆都比学生神气，哪还会有人跟学生讲理啊。
　　　　吵架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
　　　　我们到了楼下，两个宿管办的阿姨正在嗑瓜子。高灵把那笔记本往桌上一仍，“这个我们不要。”
　　　　那两个女人很奇怪的看着我们半天没说话。
　　　　高灵接着说：“这不是我们干的事，我们是学生，来学校是学习的，不是来打扫卫生看门的。”她的理由在我看来不免有些冠冕堂皇，但却是最上得台面的。
　　　　其中有个女人发火道；“你们说什么？人家都是这么做的就你们不能做？”
　　　　“对，就我们不能做！”小蔓说。
　　　　“这么有意义的活动你们不想参加吗？”另一个嗑瓜子的慢条丝语的说。
　　　　“哎呦，还有意义呢！”小蔓说。
　　　　“我们是学生啊，是来学习的，还要耽误一天的课来做这些事情，那我们算什么？”
　　　　“你们就这么爱学习啊？”
　　　　“就算我不去上课那也不代表我要做这些事情，我们的安全和卫生是你们的责任，现在搞得好象我们该做一样，那你们干什么吃的？真是滑稽死了。”我说。
　　　　“就是啊，把你的工资给我们啊。”小蔓接道。
　　　　“反正我们是不会做的。”邱娜算是做了个总结。
　　　　我们觉得跟她们说下去好象没什么意义，于是就转身上了楼。谁知那两个女人竟跟了出去，逮住小蔓一定要她拿着那个本子，还说什么从来没见过我们这么没素质的，我们又差点吵了起来。回到宿舍后我们依然怒气难平，大骂学校和楼下的那两个嗑瓜子的女人，骂到最后没词了，肚子也骂饿了，高灵说化力气为食欲，作东请我们出去大吃了一顿。
　　　　第二天我们坚决不联防，照常去上课。下课的时候高灵拉住还算比较得学生心意的法理学老师说：“古老师，我觉得什么联防啊，要我们一个学生去做那些根本就不该我们做的事情，好象不怎么合理吧。所以我们就没理她们，来上课了。”我们的意思是想让这位老师帮我们向学校反映一下，可是他就说了句“我也觉得，你们做的对。”之后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晚上的时候，宿管办的来找我们兴师问罪，我们又大吵了架，吵的什么我不记得了，有点印象的就是那女的临走的时候威胁我们说：“你们不做就扣你们学分。”高灵回敬道：“对不起，我们是成教的，没学分。”然后那女的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还没等她跨出门口，我们就拍手跺脚的大笑了起来。其实当时并没有什么好笑，目的只是想在那个女的的怒火上再浇一把油，看到她气得脸型都扭曲了却拿我们没辙时的狼狈样，我们就有一股莫名的兴奋。这天晚上我们都很开心，我感觉到了以前从来没感觉过的合作的快感。
　　　　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次吵架后来居然成了我们四个人之间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第三部分　第五章　我们之间
　　　　正式上课不久之后高灵就选上了学生会的副主席，同时楼上宿舍的恋恋也选上了文艺部的干事，她们两个一天到晚公务繁忙是形影不离，晚上回宿舍后高灵就跟我们闲扯她在学生会发生的一些事情，主要是说她认识了哪些帅哥朋友。其实我们都不愿意听她说这些，自从她当上这个副主席后各种各样的朋友就越来越多，又是弟弟又是哥哥的，我们都不知道她说的哪个是哪个，但碍于面子有时候也不得不附和一两句。这又让我想起了小蕾，但她们不同的是，小蕾的朋友全都是班上的女孩。而高灵她似乎更喜欢跟男生交朋友虽然她的女性朋友也很多。朋友多那是她的事情，只是我看不惯她在面对男生和女生的时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态度，至于怎么个不同法，很难形容但是很好想象。另一方面，小蔓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答应了林天，很快两个人就好得如胶似漆。这样一来我们宿舍的关系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高灵和恋恋走得更近，小蔓当然天天和她的男朋友走在一起，我和邱娜两个孤家寡人基本上没什么变化。
　　　　小蔓也天天都跟我们说起她和林天之间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有时候也会问问我们的意见，主要是高灵的意见。小蔓似乎很介意林天的过去，总是问高灵打听。从高灵口中了解的林天简直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下贱没有原则没有人格没有尊严的色情狂。小蔓刚开始的时候很听高灵的话，因为她说她家乡还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不会跟林天认真。可是油嘴滑舌的林天最终征服了小蔓的心，随着她们感情与日俱增，小蔓开始受不了高灵说自己心爱的人的不是，有几次两个人都差一点点就吵了起来。我们的关系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变得不自然了。不知道是不是林天跟她说了些什么，小蔓开始被着高灵跟我们说她的坏话，也可能是事实，其中有句话我觉得小蔓到是说得很对，她说：“她背地里把林天说得一文不值，可是当着他的时候却尽捡好听的说，还一副好象跟他很要好的样子，这算什么。”
　　　　说真的，我也搞不明白。虽然高灵说她是为了小蔓好才对她据实以告，可是我和邱娜都觉得她作为一个外人发表一下意见是可以的，要是参合进来就不好了，尤其不应该自作聪明的来搅局。问题就出在她热心过了头，把泛泛之交也看成是好朋友，就有点多管闲事的味道。我跟邱娜以为，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这不是什么道不道义的问题，别人的事我们本来就不该瞎管，如果小蔓明知道她面对的是一只豺狼还要把它当猫那样的抱起来抚摩，如果出了什么事也是她自己找来的。她以为别人会感激她，可是不但谢字没讨来反而落得被人说是另有居心的下场就划不来了么。在高灵和小蔓为这件事情第一次闹得不愉快之后我和邱娜是这样劝高灵的。从此，高灵就再也没有在小蔓面前说林天什么，我们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以后应该太平了，可是没想到，她在小蔓面前是没说什么了却跑到林天那去说了，说的还是小蔓在宿舍跟我们说的她绝对不会对林天认真的和她跟她以前的男朋友有多好之类的话，搞得我都不得不猜测起她是不是真的居心不良了。滑稽的是，林天又将高灵对他说的那些话都如实的告诉了小蔓，这么一来，戏就好看了。
　　　　‘林天说高灵以前在中专的时候常常倒追男生。”小蔓说。
　　　　“不是吧，她自己说很多人追她的。”我问。
　　　　“屁呀，那都她自己吹的，她跟你们说过他那个叫小康的男朋友没？是她追别人的。”
　　　　“她不是说林天以前追过她她没答应吗？是不是，报复啊？”
　　　　“我问过林天了，你知道人家怎么说？这种货色送给他他都不要。”
　　　　“明显报复啊！”
　　　　“我也不知道她们谁说的是真的，或者都是假的。”
　　　　正在这个时候高灵突然推门进来，脸色不怎么好看，我们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或者听到多少，背地里说人坏话实在不是件光明的事，但也是件不可避免的事，因为有些话不能当面说，尤其是小蔓那种语气。这大概已经到了第三个阶段——开始说彼此坏话了。这还不是最糟的，因为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总算表面上的关系还过得去。可是没过多久，连表面上的和睦气氛都维持不住的时候就开始了公然的挑衅。矛盾在渐渐激化，如果说有矛盾还算可以做朋友的话，那么从一丁点小事就可以吵翻天到最后再大的事也吵不起来的时候，还要住在一起，那才真的是受罪。
第三部分　第六章　一些回忆
　　　　一段时间，我们宿舍的几个人基本上要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见着面，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件好事，见面的时间少了矛盾自然也就少了。小蔓基本上从早上出门后到晚上回宿舍这段时间都和林天粘在一起，日子久了之后就时常不回宿舍睡觉，反正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居然平均每天能花好几百块；高灵因为当上了学生会主席，不得不以身作则，天天都得到教室里坐一坐，当然，顺便得带上一两本小说；我和邱娜开始也坚持天天去上课，可是老师讲课实在无聊，我们又没有耐性像高灵那样掰弄那些错字连篇言情小说，在闷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逃课去逛街，开始的时候还是一节一节的逃后来就是一天一天的逃再后来当我们觉得逃得不好意思的时候才去班上露一下脸再再后来当我们恍然大悟其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时候就干脆连脸也不去露了。一个宿舍里面就只有高灵还算是听话。
　　　　问题就出在这里。
　　　　随着成教的去上课的越来越少，班主任就向高灵施压，要她监督我们去上课。我们都觉得坐在教室里看小说跟不去上课没有实质上的分别，我们当然也知道高灵的为难，所以我就跟她说，“你的话带到了，我们也听到了，去不去上课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有分寸的，以后我们不去上课你照实记下好了，没有关系的。”我确定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好态度也很好，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我没想到会弄得她以为我对她有意见，以为我说的是气话。后来我没有跟她解释，因为正当我准备跟她解释的时候发生了一些让我真的对她有意见的事情。
　　　　NO。1还是说到联防的，我们不联防宿管办的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后来又有几次上来找麻烦，虽然我们的态度仍然坚决，可是我们明显的感觉到高灵变了，自从她当上学生会的副主席之后。我们跟那些人理论的时候她不再发表任何意见，有几次小蔓很火就跟她吵了起来。其实我能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不管她是真没听到还是洋装的，她都有权选择沉默，小蔓的责怪反而显得有点无理取闹。人都是自私的，为自己着想天经地义，可是在这个时候她还在我们面前夸耀她有多不谓权贵敢跟这个那个老师顶撞，还常常把她在中专时候的一些我们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威风事情拿出来说，真很让人受不了。有时候我就想，我再过三年到了她这个年纪是不是也会像她这个样子。有一次她居然对我们说她很烦恼自己太耿直问我们该如何虚假，听到这话我和邱娜当场大笑不止，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
　　　　NO。2有段时间，我们跟隔壁宿舍发生了一件不是太愉快的事情。因为常常晚上要起来上厕所，宿舍里很黑，所以爬上爬下的很不方便，本来走廊里是有灯的，可是隔壁宿舍以有灯睡不着为由把走廊的灯关了，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