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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尖撒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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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前,少年冷硬的心宛若大雪纷飞时节,被温柔的春风吹拂过的大地,重重地跳了一下。
第21章
第二天是周五; 张立早早的就在教室里宣布; 学校马上就要举行月考; 月考以后会按照考试成绩重新编排座位; 大家收收心认真学习。
明安然的眼睛立马亮了几分。
“老师; 座位是按照成绩排还是怎么排的?”
“就是,老师,可以自己挑同桌吗?”
“老师; 是按成绩排的吗?”
……
张立手拿黄色大圆规严肃地敲身后的黑板:“现在是早读时间,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布置的东西你们都背完了?”
自己一在班上说事情下面就趁机闹哄哄的; 玩心这么大,不吓唬吓唬他们还真不行。
刚刚还嚷嚷个不停的众人霎时蔫了。
新学的文言文实在是太难背了,拗口不说; 还一堆生僻字。
当学生太难了。
明安然不满地鼓了鼓脸。
老师怎么这么小气呀,说话说一半什么的最讨厌了。
蔫头耷脑地推乾鹏不小心压过来的手,声音闷闷的:“你过线了。”
高中早就不兴小学用粉笔划三八线的那一套了,心水的同桌被换走,新同桌又是那群人中的一个; 明安然恶从胆边生,第一天就用铅笔画了个“楚汉界限”。
并且还凶巴巴地警告对方; 不可以越线。
被迁怒的乾鹏瞥一眼对方气闷的表情; 默不吭声地往旁边挪。
好男不跟女斗。
整个高一十七班都因为张立说要根据月考成绩重新安排座位的事情沸腾,沸腾的当口又被一盆凉水浇熄,教室里哀嚎一片,阮年年的注意力却落到了月考本身上。
其他的科目倒还好说; 物理却让她不是一般的头疼。
默默抽出物理辅导书继续看。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裴朗四人又去没什么人走动的教学楼后面的走廊抽烟。
霍旭双手搭在栏杆上,修长的身子探出大半,警惕地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巡视的老师也没有手上绑着红。。袖。。章的学生查纪律,放心从衣服内兜摸出几根烟递给众人。
语气有几分得意:“这可是好烟,昨天从我爸那里拿来的。”
霍老爹在家抽的第一天,霍旭闻着这个味道他就惦记上了,好不容易昨天趁他爸不在拿了几根,今天嘚嘚瑟瑟就贡献了出来。
毕竟是兄弟么,有好烟不得一起分享。
程栋梁接过烟还不忘笑话他:“你确定是拿来的?”
四个人里面裴朗最大,裴朗今年十七还没成年,霍旭从霍老爹那里弄烟,要是被知道了,少不得回家要吃几顿竹笋炒肉。
分个烟还得被人掀底裤,霍旭脸色一黑,作出要把递出去的烟收回的架势:“爱抽不抽,不抽还我。”
“哎哎哎,别呀,这不是开玩笑么。”程栋梁赶紧把烟叼在嘴里,冲人傻乐。
有好东西不抽,他又不傻。
霍旭懒得搭理他,把剩下的两根都分了。
缭绕的淡青色烟雾在初秋明亮的日光下单薄得几不可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儿话,裴朗漫不经心地弹弹指尖蹭上的烟灰,洗干净手上残留的烟味,再次掐着点回教室。
迫于月考的压力,下了课教室也没有往日的热闹,打打闹闹惯了的学生不得不暂时妥协,乖巧地待在教室里嘟嘟囔囔地背公式或者是满面愁容地写作业。
一想到这种抬头看黑板低头写试卷的日子还有两年,教室里的众人霎时就不好了。
什么时候才能不写作业不考试呀。
一片唉声叹气中,阮年年低头认真写物理题。现在离月考还有一周的时间,其他的科目暂时不用担心,她想把时间多匀一匀,匀到物理上面。
正咬着笔杆苦恼,身边一阵轻微的桌椅被拉动的声响,鼻尖几乎是立刻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
烟草味道一路被秋风吹散,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浓烈,身上也只剩一丝若有若无的余味。
但还是轻易被辨别。
阮年年错愕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淡漠的眸子里。眸子的主人正在好整以暇地翻看手边的漫画,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微微垂眼回望。
薄唇微抿,下颌紧收,整齐排列的鸦羽低垂,瞳孔极黑,眼底的情绪却极淡。
像秋日丛林中的湖泊,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湖面波光粼粼,湖底却让人看不清情绪。
阮年年张了张嘴,想起第一天裴朗让她不要多管闲事的警告,苦恼片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努力忽略鼻尖闻到的清浅的烟味,低头继续学习。
中午吃饭,明安然一改昨天的颓唐,信誓旦旦,自己一定要努力准备下周的考试,争取再次和阮年年继续做同桌。
张立可是说了的,这一次的月考成绩关系到下一次的座位分配,虽然没说具体要怎么安排,在班里大家都在猜测是按照成绩坐,要不然张立也不会特地通知大家。
阮年年莞尔一笑,轻笑着给她加油。
“对了年年,”明安然把嘴里的饭咽下去,脑袋悄悄靠近,压低声音担忧问道:“裴朗没为难你吧?”
阮年年性子软,裴朗一看就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明安然生怕阮年年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人给欺负了。
哪怕她也有点怵裴朗,要是他真的欺负人,自己就去找张立把座位换回来。虽然一想就知道张立不会轻易同意。
明安然蔫蔫地戳餐盘里的饭。
阮年年心虚地眨眨眼,嘴里含糊道,“没有。”
让自己帮他写作业什么的,应该不算欺负吧?
“这个给你,”阮年年想起什么,赶紧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写着一串数字的纸条递给对方,“这是我的手机号。”
B中严令禁止学生带手机到学校,一旦被抓到,写检讨都是轻的,阮年年不敢明目张胆把手机拿出来,只能用这种方式把手机号给明安然。
明安然兴高采烈,就差拍胸脯保证,“等我晚上回去就把你号码存上。”
有了阮年年的联系方式,就算周末学校放假自己也能找她出去玩了。
阮年年弯唇一笑,“先吃饭吧。”
下午放学,阮年年依旧不远不近地跟在几人身后。
今天是周五,明天学校放假,走读生倒没什么,在学校闷了一个礼拜的住校生欢呼鼓舞,身上背着大包小包,恨不得连下午的课都不上了,好直接回家。
都在学校待了一个礼拜,他们吃食堂的饭都快要吃吐了,现在就赶着回家吃好吃的呢,还上什么课。
但是没办法,哪怕回家的心情再急迫,被自家班主任威严的目光一扫,也只能不情不愿地乖乖坐在教室里学习。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宛若天籁,众人欢呼一声,拿起东西蹬蹬地往外跑,被冷落在讲台上的老班无奈地摇摇头,把教案往胳膊下一夹,悠哉悠哉地回办公室。
路上遇见别班的班主任,互相打趣几句,一起往办公室走。
“年年等我明天找你出来玩。”
明安然动作迅速地收拾好东西,转头冲阮年年打个招呼就往教室外跑。放学人多,晚了公交车上可就没有位子坐了。
阮年年哎了一声,笑意盈盈地看着明安然拖长了尾音,活泼的身影转瞬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暖色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烘烘的,学校绿化带里树木轻轻摇晃着翠绿的枝丫,金色的光影在地面投下灿烂的光圈,校园里欢声笑语一片。
“明天上网去吗?”
乾鹏书包往肩上一甩,转头看走在中间的人。
月考在他们心里从来就不是需要考虑的事情,以往周末四人也会去网吧玩几局,但现在身后跟着个小尾巴,他有点不太确定裴朗的意思。
“去。”
乾鹏笑:“那就说定了,明天上午十点,世纪广场见。”
世纪广场不只是一个广场,广场的周边还配套有各种娱乐场所。像超市网吧电影院各种美食店铺更是数之不尽。四人要是上网上累了还能一起去美食店里吃个饭。
“哎,你怎么走路的。”
下个礼拜要考试,阮年年想趁周末多看点书,就往书包里多装了几本,一抬头裴朗都已经走出了教室,马上就要走到没影,她心里急,下楼梯的时候没注意旁边突然多出个人,不小心撞了上去。
人没事,就是怀中抱着的书掉了一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阮年年顾不得捡掉在地上的书,伸手就要去扶人,被其他人毫不留情地拍开手。
“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还要警察有什么用?”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最近几天本来就心情不好,好好的走个路还要被撞。柳彤彤心里不高兴,被身边的人扶了一把,任由小姐妹为难人。
只是听了几句,她有点疑惑,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细细看了看,认出一脸歉意的阮年年,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是你?”
柳彤彤初次见到裴朗就是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那天她被徐虎半强。迫一起吃饭,结果徐虎反倒在众人的面前弄了个大笑话。
让徐虎闹笑话的自然就是裴朗,诱因却是徐虎欺负了一个女孩子,裴朗才出面把事情揽过去。
柳彤彤自然记得那个被欺负了的女孩子是谁。
她拂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双手抱胸,上下扫视对方好几眼,差点被气笑。
面前的这个人哪里有她好看,凭什么裴朗给她出头,却在学校门口落自己的面子。自己怎么说也是校花。
越想越觉得不甘,她咬牙切齿问阮年年:“你和裴朗是什么关系?”
第22章
“你和裴朗是什么关系?”柳彤彤咬牙切齿; 满心不甘。
从小自己就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 捧着怕摔了; 含着怕化了; 像前几天那样; 自己主动告白却被无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让她掉面子的事情。
和在校门口被人毫不留情落了面子比起来; 告白被拒的那一丝难过反倒被压下去。
“?”阮年年一瞬间的呆愣,她犹豫了下; “同学关系?”
柳彤彤提高了声音,“同学关系他会给你出头?”自己和他还是校友关系呢,怎么不见他给自己留点面子。
阮年年眨眨眼; 继续道:“可能是因为裴朗同学比较有班级荣誉感?”
同校不同班的柳彤彤:“……”
她气得都要当场厥过去。她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在这里用话气她的。
现在正是放学时间,学校里到处都是人,柳彤彤是学校的校花; 走在人群中自带闪光灯效果,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不少人往这边看过来。
柳彤彤校花包袱三吨重; 还抹不开面子在一群人面前和人争辩自己告白被拒对象是不是个有班级荣誉感的人。
她深吸口气; 伸出手柔柔地把鬓边垂落的一缕长发用手指勾到耳后,经过阮年年身边的时候轻声道:“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我都不会放弃的。”
莫名其妙的阮年年:“……哦。”
半晌摸不着头脑。
虽然她也同情柳彤彤,问题是她和裴朗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啊。
糟了!
阮年年赶紧把掉落一地的书捡起来; 小跑着往校门口的方向跑,堪堪在出教学楼的地方看见裴朗。
霍旭三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水泥铺就的小道上,裴朗一手插。进裤兜,一手酷酷地拽书包带,目光淡淡地瞥一眼,见跟丢的小尾巴自己找回来,高冷地再次迈开大长腿继续往回家的方向走。
阮年年收了收脚步,低眉顺眼跟在身后。
一出学校,她就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开始记路。
她天生方向感不好,闭着眼睛原地转个圈,连东南还是西南都分辨不出来,就算死记硬背,第二天睡了一觉也全都忘光。
只能用最笨的方法。
阮年年在心里默数,走到一个标志性的地方就停下脚步在手机上按几个字,按完字再继续往前走。
她正按的出神,手中的手机突然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抽出,手机上打出的字被人用淡漠的语调读出:“出了校门往右,往前走三百步是余家菜馆,从余家菜馆继续走两百五十二步是汽修店……”
阮年年白皙的耳尖冒出点红。
她知道自己笨,笨人有笨人的方法,她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只是被裴朗这么语气平平地读出,她从心底泛起一丝羞耻感。
那丝羞耻感很古怪,在身体里到处乱窜,刚开始是耳尖泛红,后来那丝红晕在脸上晕开,脸颊有灼热的烫伤感。
抢又抢不过,只能软着语调朝他摊开手:“还给我。”
傍晚六点的阳光还是金灿灿的,澄碧的天空中几朵白云被染上红粉,街道两边的银杏树在风中哗啦啦地摇着枝丫,几个背着书包的学生嘻嘻哈哈地从他们身边接过。
摊开的那只手很白,指节白皙修长,指腹是健康的粉红色,指甲被修剪得圆润可爱,掌心却肉肉的,肉眼可见的温软。
金灿灿的亮光落在她的手心,像手捧着一掬阳光,用清晨蜻蜓点过水面的甜软嗓音来讨他的欢心。
裴朗的声音顿了顿,他嗓子有点痒,还有点干,眸光落在面前红了半张脸的少女身上,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忘了原本要说的话。
眼底的光波动一瞬,语气极淡的一句:“走路不要看手机。”把粉色外壳的手机收进口袋,继续走在前头带路。
少年身高腿长,迈开的步子又快又大,顾及到身后的小尾巴,步调渐渐放缓。
在心里漫不经心地想道,他可不想再次把人弄丢一次。
阮年年愣愣地哦了声,跟着走了几步,面上有几分茫然。裴朗手机还没还给她呢。
晚上再次找裴朗学习,阮年年抱了本物理辅导书去。物理是她一直以来的弱项,不抓紧时间把前面的短板补上,后来的新知识就要跟不上老师的进度了。
房间里暖色的灯光照在人的身上有种莫名的温暖,裴朗背靠椅背,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一只吸饱了墨水的黑色水笔。
本就不大的书桌坐两个人有些拥挤,为了不挤到对方,阮年年自觉把自己窝在一个小角落,带来的东西也整整齐齐地摞成一团,等到要用的时候再拿。
淡蓝色的水杯里装了半杯温水,温水里泡了甜丝丝的蜂蜜,喝一口就能让人甜到心坎里。
阮年年却很少在裴朗面前喝水。
指尖转动着的黑色水笔被一根手指按住,裴朗坐直身体,垂眸看自己今天的学习任务。
面前摊开的赫然是一张高一年级的数学试卷。
虽然答应了阮年年一起学习,裴朗却每次都态度懒懒散散,偶尔心情好,可能会认真写几道题,大多数时候的心思却都不在学习上。
落在阮年年眼里就变成了裴朗底子太差,学高二的知识力不从心。
磕磕绊绊地安慰了几句,第二天就让他从高一的知识开始复习。
裴朗眸光淡淡,随意在选择题里填了几个选项,拇指在食指上搓了搓,有点想抽烟。他并没有烟瘾,偶尔抽烟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此刻却难得想要在指尖夹点什么。
一颗青色包装的薄荷硬糖被小心翼翼地推到面前,刚刚还在专注学习的少女顶着裴朗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硬着头皮开口:“我把糖给你,你把手机还给我好不好?”
嗓音软软的,像阳春三月扬州城里被春雨滴过的水面,波光荡漾的水面下却藏着几分忐忑和无助。
明安然和她约好了明天出去玩,没有手机的话,阮年年根本就找不到地方。
手指摩挲青色包装的薄荷糖,很好地缓解了想要在指尖夹点什么的欲望,裴朗开口,语气笃定:“怕我?”
窗外星子璀璨,晚间簌簌的秋风已经带了些凉意,阮年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裴朗嗤笑一声,他也没打算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答案,把手机还给对方,起身拿了衣服去洗漱:“我要休息了。”
阮年年抱着书,站在门口的时候脸上有几分茫然。
自己这是被赶出来了吧?
房间里,那颗薄荷硬糖被放在书桌的一角,片刻后,一只好看的手将糖拿起,外面淡青色的包装被撕开,里面白色的圆糖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顿了顿,被眉间染着烦躁的人放进嘴里。
第二天是周末,难得的假期阮年年却没有睡懒觉。
昨天和明安然约好了今天要一起出去玩,晚上把手机拿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查好了,可以直接坐公交车直达目的地。
小区门口不远处就有一个公交车站台,这对于路痴来说,简直就是福音。
阮年年斜跨一个小包,细心地把零钱和手机装好,出门去坐公交车。2232路公交车直达世纪广场,阮年年和明安然约好在公交车站台见面。
阮年年来的早,她到的时候明安然还在家里准备出发,阮年年也不急,乖乖站在公交站牌后等人来找。
初秋的阳光盛满丰收的金,在她身后洒下一条长长的影子。
世纪广场三楼包厢里,程栋梁正抱着麦克风鬼哭狼嚎。
原本他们四人约的是去网吧打游戏,打了没几把裴朗改主意说想喝酒,其他三人舍命陪君子,只好临时转场来喝酒。
程栋梁对喝酒没什么兴趣,抱着麦克风一直舍不得放开,点歌台上的已选歌单,十首里面有九首是他点的,剩下的那首也是他盯着人选的。
必须点他会唱的,不会唱的不许点。
他们定的这个包厢有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广场公交站台那边。乾鹏被程栋梁的穿耳魔音荼毒,脸都快绿了,本想到窗户边透透气,意外看见某个眼熟的身影。
他用手肘拐了一下犹自唱的陶醉的人,“你看下面那个是不是小跟班?”
“你说什么?什么小跟班?哦,阮年年同学是吧。”
程栋梁话筒还怼在嘴边,说的话没过脑子,全部通过话筒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裴朗喝酒的动作顿了顿。
乾鹏被他话筒的音量震了震,面无表情地把他的脸推远。离得这么近,耳朵都要聋了。
霍旭走过来探头看了一眼:“还真是。”他觑裴朗的神色,嘴里啧啧:“小跟班怎么好像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的,身边也没个人陪着,你说不会又跟上次那样,走着走着就走丢了吧?”
霍旭看热闹不嫌事大,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这里离学校可有点距离,要是真的走丢了,一时不会还真不好找回来。”
裴朗皱眉,想起对方的路痴属性,把透明的酒杯推开,“我出去一趟。”
霍旭手搭在乾鹏的肩膀上,笑得一脸莫测。
“年年,对不起我来晚了,”明安然蹦蹦跳跳地从公交车里下来,一把抱住在车外对自己笑的人,挎住对方的胳膊,嘻嘻一笑,“年年我们走吧。”
“嗯。”阮年年应了声,余光中突然看见某个熟悉的人影,她顿了顿,再去看的时候却没再看见。
明安然疑惑:“年年你怎么了?”
阮年年朝她笑笑:“没事,走吧。”
她吐出口气。刚刚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
第23章
周一升旗仪式后; 张立再次在班里提起月考的事情。
都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高考要从每一次的月考抓起; 为了一年后的那场考试里学生们都能考到一个理想的成绩; 学校费尽心思。
下课铃响; 阮年年抱着作业本请教后排同学物理题怎么做。
坐在阮年年后排的叫刘宗,刘宗的同桌是王凯,两个人都是那种羞涩的性子; 第一次和阮年年说话的时候王凯的脸都羞红了。
王凯脸一红,讲题的声音也开始细微的抖起来; 像傍晚时分家门口的杨柳,被盛满夕阳暖色余晖的晚风一吹,扑簌簌地摇晃枝丫。
阮年年原本也有些不好意思; 见对方比自己还紧张,噗呲一声笑出来。
笑声没有恶意,脆生生的很好听,甜甜的,沾惹三分春水; 王凯瞬间成了只油焖小龙虾,脑袋都恨不得埋进书里。
阮年年也是无意中才发现刘宗的物理很好; 逻辑性强; 理解也透彻,就是偏科语文偏的比较厉害,一百五十分的卷子堪堪考个一百分。
阮年年遇上不会的题就攒着一起,等来了学校找个时间集中问刘宗。
边听刘宗讲题边用笔在小本本上记下思路; 时不时点头应几声,样子乖巧得不得了。
等对方讲完题,为了感谢,阮年年从书包里摸出几颗糖果递过去,抿唇一笑,脸上露出一个沾着糖丝的小酒窝:“谢谢你。”
刷着黄色油漆的课桌上,淡青色的包装袋里,圆头圆脑的薄荷硬糖很可爱。
初秋灿色的阳光从窗外照进,阮年年背对着窗口笑,阳光在她背后洒了一圈,明亮的光影照得脸颊细细的绒毛通透,左脸上的小酒窝愈发香甜。
她把光背在身后,于是自己便成了别人眼中的光。
蓝色校服外套的拉链完全拉开,露出底下一截漂亮的锁骨,裴朗手搭在椅背上,表情懒懒散散的,修长的指尖还压着一本故事书。
眼底被明亮的光灼伤,他伸腿踹了一脚桌子。
嘭的一声巨响,前排的程栋梁被他踹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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