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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尖撒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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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朗想揉一把她的头发,忍住了,“不用,我等下就回去。”递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拿着。”
  盒子很精致,上面还用红丝带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阮年年第一反应是拒绝,“这个我不能收——”
  裴朗挑眉,也不多说,手一抬,作势要把手里的东西扔掉。
  语气淡淡,“不要那就扔了。”
  阮年年一听就急了,踮着脚尖把东西从他手里抢下来护在胸口,还胆大包天地瞪他一眼,用软糯的嗓音凶巴巴道,“不许扔。”
  也就比刚足月的奶猫凶那么一点点。
  裴朗抱胸在那里笑,阮年年反应过来,冰凉的盒子烫的手心发麻。
  时间不早,淡色的日光一点一点收缩,漆黑的夜色很快就要隆重登场,裴朗送完东西见到人,心里舒坦,也不多留恋,“你进去吧,我走了。”
  阮年年眨眨眼,眼里有不舍有高兴有担忧有羞怯,最终她下定决心,语速极快道:“你等我一下。”不等人反应,又急匆匆地跑进去。
  “这是我外婆亲手做的酥饼,很好吃,送给你。”阮年年把装了满满一盒酥饼的盒子往裴朗怀里一塞,羞得都要站不住脚。
  隔着一道关闭的院门,外婆喊她吃饭的嗓音格外洪亮,“年年吃饭了——”
  阮年年不敢应声,怕外婆出来会看见裴朗,低着头飞快地说一句“路上小心”,浑身冒火一样跑进院子。
  裴朗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盒子,转身往外走。
  “朗哥你现在在哪儿呢?兄弟们都约好了一起来给你过生日,我们的大寿星怎么反而跑不见了?”
  对面的声音很吵,说话基本靠吼,程栋梁一把抢过手机,一句话说得撕心裂肺,“朗哥你快来,大家伙就等你来切蛋糕了!”
  “嗯,我知道了。”裴朗戴上里面沾满羊毛的皮手套,脚往踏板上一搁,“告诉大家我会晚点过去,你们先玩,消费算我的。”
  手腕一转,黑色的摩托在暗色的天空下飞驰成一道靓丽的残影。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给外婆取名叫王桂花,后来想想还是直接叫外婆算了。

  第38章 

  “不容易啊; 这都几点了; 可算把咱们的大寿星给盼来了。”
  包厢里众人吃喝玩乐东倒西歪; 包厢门嘎吱一响; 裴朗带着满身霜雪进屋; 携带的冷空气把包厢里的众人冷得一个哆嗦。
  “哎呦我去,朗哥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带了一屋子的雪回来。”
  霍旭眼尖,从沙发上起身; 上前迎了几步,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跟从冰库里出来似的。”这得冻多久才能有这种效果。
  旁边早有闹嗨了的人满满倒上三杯酒,“就是就是,朗哥; 大家伙可都等你一晚上了,自罚三杯,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三杯哪里够啊,三瓶咱朗哥都能面不改色吹掉。”
  “厉害。”那人翘了根大拇指; 大着舌头催促,“三瓶就不了; 今儿个是好日子; 得少喝点,三杯意思意思就行。”
  裴朗摘下皮手套,落满风雪的目光落在麦色的啤酒上,松松有些僵硬的手指; “来晚了确实该罚”。
  从善如流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仰头饮尽,毫无间隙,又把剩下的另外两杯一口气喝了。
  喝完三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示意,“这杯是我敬大家的,感谢大家今天能来。”
  “好!”
  “朗哥这话可就客气了,兄弟之间哪有什么谢不谢的。”
  “就是,咱们能来,那也是朗哥看得起咱们。”
  你来我往几杯酒,刚刚有点玩累了的包厢瞬间又变得热热闹闹。
  大家各玩各的,裴朗在包厢的角落坐下,松出口气,已经醉过一程的程栋梁从桌底下爬起来,双眼迷蒙,“我刚刚好像听到朗哥来了。”
  他说着就要去到处找人看看是不是真的回来。
  乾鹏把他探出大半的身子拉回来,有些头疼,“睡你的。”别人酒量再差,好歹也是一杯倒,程栋梁倒好,别说一杯,一口就能把他给醉趴下。
  偏偏他又不相信自己的酒量会真的这么差,几人拦都拦不住,一个没注意,人就直往桌子底下钻。
  要是不把他给拉住,保不齐一会儿就能当着众人的面唱儿歌。
  唱的是儿歌,醒来被闹腾的还是他们几个,乾鹏木着一张脸,在心里盘算再喂他一口酒的可能性。
  程栋梁手脚悬空地扑腾几下,半晌后:“……哦。”眼睛一闭腿一蹬,躺下又睡了过去。
  “……”乾鹏被他给逗笑了。
  呼啸凛冽的大雪下过几场,年前几天,B市天气逐渐回温。
  早起垂挂在屋檐的冰凌被初升的和旭暖阳融成润润的冰水,滴滴答答顺着廊檐滴成一条窄窄的小溪,保暖的羽绒服早就穿不住了,薄毛衣长外套,走在街上,天气好得恍若回到秋天。
  城市的年味总是不如乡下来得浓烈。
  抱完窝的母亲雄赳赳气昂昂地在不大的院子里巡视自己的领土,一个月前还是毛茸茸的小鸡仔已经有了长大的雏形,虎子追在大黄狗的身后满院子跑,大人们欢欢喜喜地商量过年的事宜。
  天气好的时候,走在乡下的小道,家家户户门前都是呼朋引伴忙于大扫除的忙碌声。
  “年年,小心一点,别摔着了。”外婆从里屋提出一壶热水,热水倒进桶里用冷水兑温,见阮年年挽了袖子攀在窗沿上擦玻璃,紧张万分地高声叮嘱。
  厚厚的冬衣脱下,长到肩膀后的头发用一根红色的发绳绑成一个刺刺的小揪揪,过长的袖子往上折了两折,露出一小节玉白的手腕。
  柔柔的手掌里拿着一张浸了水后湿润润的抹布,阮年年踩着板凳往窗户上爬,窗户大开,手伸进里面掰住木框固定身子,不回头应道,“我知道了,外婆。”
  累人的大扫除一年只做一次,四季交替,风霜雨雪各过一遍,家家户户的窗户玻璃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灰,手往上一按,窗户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小言和小月在屋里擦门框,门框有一人多高,小言性格比较沉默,说话向来言简意赅,“小月,去搬个小板凳。”
  小言现在读初三,还没到抽条拔个的年纪,踮脚擦门框不太方便。
  “好的哥哥。”
  小月放下手里浸湿的抹布,撑着膝盖起身,吧嗒着小短腿去客厅找小板凳,没找到,哒哒哒地往院子里跑,“奶奶,哥哥让我搬个小板凳,里面没有了。”
  冬日的暖阳金灿灿地照在人的身上,蓝色的天空中飘着薄薄几片棉絮,院子里的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欢声笑语一片。
  小月见外婆光顾着笑没理自己,把手围在嘴边作喇叭状,“外婆,哥哥让我找凳子。”外婆擦擦眼角笑出的泪花,随手从旁边排排放的待洗的板凳中挑出一个,叮嘱,“慢点。”
  “知道啦。”小月抱起小板凳往屋里跑,稚嫩的尾音拖得老长,外婆笑过一回,又继续和阮年年道,“年年,你妈妈昨天打电话来说过几天就回来,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
  临近过年,大大小小的公司都开始着手放春假,许美玲在一个公司里当会计,年底正是最忙的时候,每次都要比阮旭清晚好几天才会开始放假。
  “我没有什么要带的,外婆这里什么都不缺。”阮年年小心爬下来,把脏了的抹布绞干净,弯腰的瞬间有银色的亮光在胸前一闪,直身的瞬间再次落回衣领。
  抹布绞干净,阮年年换了一块继续擦另外一边的窗户,“只要爸爸妈妈能平安回来就行。”
  “这孩子。”外婆嘴角带笑,面上佯嗔,“你爸妈天天都说自己工作忙,平时都没时间照顾你,过年得让你爸妈多给你一些压岁钱才行,好好给我的宝贝外孙女压压岁。”
  阮年年擦掉脸上不小心溅到的水滴,弯眸一笑,“好。”
  年货早早办好,大扫除扫完,各家的腊肉果干咸菜晒过几回,日头一天天暖和着,阖家团圆的日子也就到了。
  “年年,新年快乐。”
  刚过廿九,明安然掐着零点给阮年年发了个祝福短信,隔着手机屏幕阮年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得意洋洋。
  “我肯定是今天最早一个和你说新年快乐的人,有没有很感动?”
  累了一天,晚上早早就睡了,直到第二天起床才看到消息的阮年年哭笑不得,“安然,新年快乐。”
  屋外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起,穿上新衣服,整个人都显得喜气洋洋的虎子在门外喊,“姐姐,出来吃饭了。”
  “哎。”没有收到明安然的回复,阮年年把手机装好,笑眯眯地摸了把虎子的头,“走吧,吃饭去。”
  阮年年吃完早饭在外面晒太阳,明安然的电话就回了过来,她在电话那头叽叽喳喳,“年年新年好。外婆家好玩吗?年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啊。”
  “安然新年好。好玩。”三十这天天气有点阴,晨风吹在身上簌簌的冷,阮年年换了件没那么厚实的袄,“等过完元宵就回去。”
  明安然无聊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嗓音闷闷的,“还有好久啊。”
  现在才刚年三十,离元宵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明安然想找人玩都找不到。
  两个人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手机提示有新的电话打过来,“年年我先挂了,下次再跟你聊。”明安然看了一眼提示,嘴角一撇,“喂?”
  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了好几秒,才有一个略显沉默的嗓音响起,“新年快乐。”
  “谢谢,新年快乐。”电话那头的人又开始沉默,明安然在心里默默翻个白眼。
  自从那次自己把笔记借给乾鹏抄了以后,她就发现自己的这个同桌经常沉默地看着她。不仅如此,还要把他的魔方借给自己玩。
  明安然是知道他有多宝贝自己的魔方的,再加上她还是对小说比较感兴趣,好几次都蔫蔫地表达拒绝。
  乾鹏:“……”
  明安然:“……”
  明安然叹口气,揉揉有些干瘪的肚子,“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她还没起床吃饭,好饿。
  乾鹏:“……好。”
  明安然等了会儿,电话仍旧在接通状态,那端的人却不说话。
  她忍了忍,吧嗒把电话挂了。
  什么毛病。
  年夜饭在晚上吃,饭菜很丰盛,鸡鸭鱼肉有,萝卜白菜也有,外公把平常吃饭的小桌子收到后房,又把家里的大圆桌收拾出来,四五条长凳挨挨挤挤地摆在一起,桌上围了呼啦啦一圈人。
  照例是要家里的长辈先动第一筷子的,外公辈分最高,所有的大人小孩在他面前都变成了小孩。
  虎子年纪最小,看见好吃的馋的紧,临上桌前被爸爸妈妈叮嘱了好几次,也乖乖地等外公开吃。
  “难得今年大家都回来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大家都坐下吃饭吧。”外公让外婆给他斟了半杯酒,看着家里热闹的一大家子人,心里感慨万分。
  自从家里的几个孩子陆续成家,每年过年人都来不齐,今年难得所有人都回来了,确实得喝点小酒庆祝一下。
  B市。
  “儿子,爸爸晚上有个饭局,你要不要一起去?顺便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
  裴朗懒懒靠在沙发上玩游戏,闻言头也不抬,“不去。”
  裴俊被噎得脸色有点难看。
  林梦君立马出来打圆场,“这都几点了老裴你怎么还不走?一会儿让小赵路上慢点开,晚上我在家陪小朗一起吃就行了。”
  裴俊在心里无声地叹口气,无力地朝林梦君挥挥手,“晚上我尽量早点回来。”
  裴朗在心里冷笑,一脸冷漠地上了楼。
  

  第39章 

  年前暖阳年后大雪; 热闹的除夕一过; 皓白的瑞雪伴随零点的钟声准时降临这片喜庆吉祥的土地; 明目张胆预兆新的一年的大丰收。
  走完亲戚拜完年; 开学的日子便一天天接近。
  正月十六; 终于告别待了一个寒假的外婆家,回到B市的阮年年抱着临走前外公外婆硬塞过来的各种零食小吃艰难上了楼。
  家里半个多月没有住人,家具的防尘罩上积着薄薄一层灰尘; 许美玲一回家就忙开了,卷袖子打扫卫生; 就连阮旭清都被打发去拖地板。
  “年年,你看看隔壁小朗家有没有人在,把这个送过去; 就说是从老家带回来的一点特色小吃,送给他们尝尝。”
  在隔壁住了半年,孩子又在一个班,两家人平时的来往就没少过。偶尔串个门送点零食小吃更是常有的事,这次从老家回来; 许美玲还特意多拿了一些。
  “好的妈妈。”阮年年接过许美玲挑出来的大包小包,裹着厚厚的冬衣; 动作艰难地伸手按响裴朗家的门铃。
  没人出来; 可能是没听见,阮年年耐心地又摁了几次。
  一门之隔,裴朗一头乱发不羁地翘起,嘴里嚼着一颗解馋的薄荷糖; 神情不耐地玩着电脑上的游戏。
  除夕那天裴俊终究还是没能及时从宴会中抽身回家陪家人吃一顿团圆饭,等他到家,裴朗已经回了自己屋睡觉,林美君接过他的外套,从厨房里端出一杯解酒茶。
  “小朗睡了?”在外应酬一天,裴俊眉眼间有几丝压抑不住的疲惫,他把温茶几口饮尽,沉声问道。
  林梦君无奈地点点头,“吃完饭陪我看了会儿春晚就上楼了。”
  “我去看看他。”裴俊放下茶杯,转身朝裴朗的房间走。他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脚步声,缓慢的脚步声在回廊里轻轻回响。
  门关着,门缝下透出一丝光亮,站在门口隐约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游戏音效声,“小朗,你睡了吗?”
  几乎是在下一秒,门缝边的光亮消失,热闹的游戏音效却还在不断从里面传出。
  心头被哽了一下。儿子这是在无声告诉自己,他并不想见到自己。裴俊无声叹气,走廊的暖色灯光下,挺拔的脊背在这一刻变得弯曲了不少。
  裴朗在年前就已经过了十八岁,裴俊想培养裴朗,打算以后自己参加宴会都带他一块儿去,裴朗不胜其烦,年初三一过就回了这个小屋。
  他想无视门外的门铃声,偏偏声音响了一遍两遍,还在不停地响。
  “我说过,我不回去。”裴朗啧了一声,猛的拉开门,“以后别再来烦我。”
  “……”走廊里一阵冷风刮过,门外不是他爸身边的那个助理,而是半个多月没见,心心念念的人。
  娇俏的少女尴尬地僵立在门口,手还保持着摁门铃的举动。“抱歉。”裴朗揉揉眉心,烦躁的语气缓和不少,“有什么事吗?”
  阮年年把手收回,眨眨眼,小心翼翼道,“叔叔阿姨在家吗?这是我妈妈从外婆家带回来的,说给你们尝尝。”
  透过冰冷的走廊空气,阮年年偷偷拿眼看他。只不过半个月没见,裴朗好像又长高了,青涩的身体长开,属于大男孩的轮廓也变得更加硬朗帅气。
  哪怕此刻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身上也有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魔力。
  阮年年慌忙垂了眼,把咚咚跳动的心跳藏在厚实的羽绒服里。
  “不在。”裴朗扫了一眼阮年年手里拎的大包小包,思绪转了一圈,还是伸手把东西接过,嗓音有些低,“替我谢谢阿姨。”
  手中的东西一空,阮年年除了一声好什么也说不出来。春寒料峭,年后的B市空气里结着寒冷的冰珠子,两个人傻乎乎地隔着一扇大开的门对视,却没人有开口说话。
  “年年,东西送出去了吗?”许美玲盛着一碗油炸小鱼从门里走出来,“这孩子,妈妈还有东西要给你呢,怎么跑这么快。”
  阮年年连忙转身,讷讷地喊了声妈。
  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没做,阮年年却有一种很奇怪的被抓到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又慌又臊,低眉耷眼,连头都不敢抬。
  许美玲笑嗔她一眼。阮年年性子软糯,许美玲搬家之初还一直担心她会不适应新的环境,没想到和裴朗关系会这么好。
  看见裴朗正好把东西连碗一起递给他,“小朗在家呢?这个是阿姨从家里带回来的油炸小鱼,不用热,直接就能吃。”
  裴朗拿了满满两手东西,“好,谢谢阿姨。”
  “跟阿姨客气什么,阿姨还得谢谢你平常这么照顾年年呢。”许美玲笑,热络道,“阿姨还有事就先走了,等过几天来阿姨家里吃饭。”
  跟裴朗道过别,阮年年乖巧跟在许美玲身后往家走。许美玲临进门前忽然回头,看见裴朗的目光专注地落在阮年年的身上,心头微微一跳。
  那种目光她很熟悉。
  “怎么了妈妈?”阮年年疑惑许美玲怎么忽然停下不走,“没什么,”许美玲回过神,再回头看,对面的房门已经关上,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大概看错了。
  还是个孩子呢。
  高二下学期开学,明安然捧着一颗粉嫩嫩的少女心去了文科,阮年年不出意料进了学校的理科重点班,裴朗也在理科班,只不过没进阮年年所在的重点班,而是在她楼下。
  重点班里聚集的基本都是以前班里的几个拔尖的苗苗,十七班除了阮年年还有其他两个人也在这个班,只不过阮年年跟他们的关系不算熟。
  新的一天从认识新同学新老师开始,阮年年性子绵软乖巧,一天下来,和前后左右桌勉强能说上几句话。
  放学还是一起走。阮年年在四楼,裴朗在三楼,重点班的老师都有拖堂的习惯,裴朗班下课早,把书包往肩上一挂,姿态懒散地倚着栏杆等人。
  偶尔两个人的书籍本子拿混,裴朗也会上楼亲自把东西给人送回去,来去几回,班里的人便都知道有个长得很帅的男生经常来找阮年年。
  “朋友?”许东从窗外收回目光,问刚见完裴朗回来的阮年年。
  许东是班里的物理课代表,成绩优异,长相斯文,为人爽朗大方,对同学也很热情,又能照顾人的心情,阮年年每次和他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猛的被这么一问,阮年年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裴朗,“……嗯。”
  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咽回去,许东最终只是笑笑,“小心一点,要是被老师发现可就不好了。”
  阮年年“嗯?”了一声,慢慢地涨红了脸,小声否认,“……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是吗?”许东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不再多问,转而继续刚刚被迫中止的讨论,“刚刚你问的题我有了新的思路,先这样……”
  晚上学习,阮年年从书包里掏出一张东西递给裴朗:“这是我们班同学托我给你的。”
  封面是十分小清新的粉蓝色,最上头用金色的画笔画了一颗大大的爱心,最下头标记收信人:——To 裴朗。
  自从知道阮年年和裴朗只是普通朋友之后,班里便时常有女生拜托阮年年帮忙递个情书送个小零食,阮年年拒绝不了,只能苦恼万分地把东西带回来。
  哪怕知道裴朗面冷心热,每次充当“信使”,被对方不满的眼神轻轻一瞧,阮年年就头皮一阵发麻,不自觉变怂。
  “没有下次。”每天都能收到一书包这种东西的裴朗面色冷淡,扔了笔,转手就要把东西丢进垃圾桶,余光一瞥,发现里面夹杂着一张风格迥异的信纸。
  信纸上的字迹遒劲有力,一看就是男生的笔迹。
  裴朗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右下角,信纸上留的名字是阮年年,不是自己。
  眉头不悦地蹙起,巨龙珍藏的珍宝被路过的盗贼贪婪窥探,裴朗不打算把东西还给阮年年,他把信纸夹进书本中,面无表情地摊开书学习。
  这还是裴朗第一次把别人送的情书留下,阮年年目光一暗,心底闷闷的,也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刷题。
  “你们班有个叫许东的?”一片寂静中,裴朗突然的出声打破这片宛若凝滞的沉默。
  “嗯。”阮年年把不小心画错的线擦掉重新画,目光仍旧落在书桌上,“许东是我们班的物理课代表。”
  “你物理以后有不会做的问我。”同班半年,阮年年的物理偏弱裴朗是知道的。打击情敌,从减少两个人的接触开始。
  阮年年讶异地抬起眼,“?”犹豫半晌,觉得自己不该打击对方的积极性,“……好。”
  裴朗脸色有点难看,显然想起来自己的物理成绩不是十分美丽,沉默半晌,“……我可以帮你问我们物理老师。”
  阮年年这次是真的觉得惊讶了,裴朗居然主动提出要找老师问问题。
  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水润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好。”
  暖色的灯光下,阮年年的笑容灿烂又明媚,心底的滞闷情绪转瞬消散,裴朗嘴角也勾起一丝笑,语气忽的一转,“以后离这个人远点。”
  阮年年:“……哈?”
  裴朗说到做到,为了顺利帮阮年年解惑,不仅上课听讲,放假还主动去书店找课外书学习,差点把去找他打球的程栋梁吓个半死。
  裴朗要好好学习,乾鹏也要好好学习,搞得他现在整天怅然若失的,完全没有了当初躲着监察老师抽烟的意气风发。
  郁闷半天,在书店门口时眼睛一亮,“哎,那个不是阮年年吗?”

  第40章 

  四月底的天气已经开始逐渐回暖; 厚实的冬袄早早脱下; 姑娘们穿上靓丽夺眼的漂亮春装; 尽情展示自己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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