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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女在民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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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池二少抱着她出来,脸色很不好,“伤口裂开了,流了不少血,还有感染的迹象。需要及时治疗。”
  余从濂点点头,心疼的看着他怀中池槿秋脸色苍白的样子,说:“先和我们的人汇合,再带她去军区医院做缝合手术再走。”
  池二少没意见,事实上,当时他被一支50多号人的日军小队抓住时,余从濂带着一百多号持枪的红方士兵出现,他就知道,他和自家妹子有救了。
  十天后,一条前往重庆的民航商船上,池槿秋趴在头等舱的窗户边,看着两岸渐渐远去的风景,以及周遭水面雾气袅袅,时不时飞过一行白鹭,似神仙画卷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已经过去十天了,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从南京那个人间炼狱的地方逃了出来。
  当时她昏厥了过去,余从濂把他们带去了,他一直躲藏在军区医院一处秘密的地下楼层里,那里,原本是做某些不为人道的秘密实验室地方。
  日军攻进南京城后,院长就带着一些重要人物躲进了进去,并且他们有电台,早就秘密联络了红方势力,派了一支军队,从杭州登录,绕到日军后方,一路潜伏行进到了南京城里,庇佑他们出城。
  在此之间,余从濂每天都在安全区和城里一直寻找池槿秋兄妹的行踪。
  也算他们运气好,在红方军队到达南京城内,正好用了五天时间。他们来到军区医院后,要速战速决,趁日军重心都放在安全区时,赶紧带着老首长撤离。余从濂便恳求给他一天时间,让他再找找人,居然把他们兄妹俩找着了。
  之后他们在红方军队的带领下,从日军后方撤退,期间自是遇上很多惊险的状况,红方军队折损了近八十号士兵,这才让他们和那个首长安全撤退。
  直到那时候她才知道,之所以红方舍得用大杀伤的武器,和精良军队进龙潭虎穴的南京城救人,原因是因为那个首长是红方主将,不得不救。他们也算是踩了狗/屎/运,坐顺风车逃出来了。
  逃出来的心情原本该是高兴的,可一想到南京城里还有三十万同胞正遭遇屠杀,他们却做了逃兵无能为力,池槿秋心里就沉甸甸的。加上她的肋骨和腹部伤口还没愈合,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她便更加郁闷和无聊了。
  现在快到过年的时候了,三峡两岸的水域又浅又湍急,还有许多险滩,船且行且停,马达轰鸣,时常都有状况发生。池槿秋趴在窗口看了一小会儿,便觉得无聊,缩回自己的床里,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小袋用油纸包的川香小辣鱼来。
  在南京呆了两个多月,为了养好身体,查理斯一直让吃好消化的稀粥到没东西可吃,饿了近半个月的肚子,到现在去重庆的路上,又恢复成吃稀粥养身子的苦逼日子,池槿秋觉得自己嘴都快淡出个鸟来。
  今天早上船停在一个小码头补给时,池槿秋通过船窗,看见码头人来人往,有好几个穿粗布棉衣,脖子上挂了条麻绳,麻绳下吊着一个很大的竹筛,然后那几个人端些那竹筛,上面铺满各色吃食,穿梭在各个来往的商旅客间兜售。便招呼一个同船的小孩子,给他一点钱,拜托他买点辣味的吃食,顺便再给他一笔可观的跑路费。现在,她已经把小孩给她买的一大包辣子小鱼解决一半了。
  二哥和余从濂自然是不许她吃这些不利于伤口复原的‘垃圾’食品的,所以她每次吃辣子鱼,都偷偷得背着他们吃。
  这会儿她馋尽大发,嘴里刚塞进一条指节长宽的小鱼进嘴里,还没来记得嚼,房门突然被推开。
  她吓了一跳,动作迅速的把手里的油纸塞到枕头底下,待看清来者之后,又惊又心虚,简直不敢看那人的眼睛。
  脱去难看棉衣得余从濂,此时已经把邋遢的造型恢复如初,胡子剃了,头发洗了,梳着整整齐齐,穿上了一袭羊绒毛衫,外套一件纯黑到膝盖的长风衣,跟池槿秋去年在火车上看见他的造型一模一样,既装/逼又隐隐透着冷酷的感觉。
  看见她的动作,他长眉一拧,沉声问:“你在吃什么?嗯?”


第074章 
  池槿秋鼓着腮帮欲哭无泪; 夭寿哦!只不过偷吃了一条鱼; 怎么就被抓包了呢?她又不敢吞; 嘴里塞着鱼又说不出话来; 只能冲着他讨好的笑了笑,接着摇头。
  余从濂原本严肃的脸,忽然出现一抹淡笑,脚步沉稳的走到她床边,伸手戳了戳她眨巴着眼睛,却如松鼠一样圆鼓鼓的左腮帮; 又问了一遍,“你吃什么了?是不是带辣的食物?嗯?”
  池槿秋嗜辣; 余从濂是在南京军区医院每天给她买早餐知道的。所以怕她乱吃这些辛辣食物刺激伤口; 让伤口复原变难,他几乎一日三查; 严防死守她吃辣的食物; 结果还是背她偷了空。
  这只小馋猫,难道不知道船上的客舱不到十平方米,这么狭窄的空间; 偷吃腥味极重的鱼和刺鼻的辣椒; 别人不发现才奇怪。
  池槿秋心虚的要死,却还是死撑着摇头,目光坚决的很!我没吃!就没吃!你耐我何!
  “张嘴!”余从濂还是笑脸盈盈的,甚至伸出他那骨节分明,手背满是战场上留下的细小伤痕; 但整体却很好看的手掌要接她嘴里的食物。
  池槿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死守自己的小鱼干,坚决不出吐出来!
  “这你是你逼我的。”余从濂目光微沉,脸上的笑容越发扩大,下一秒低头,将薄唇印在她的红唇上,舌尖轻轻抵开她的牙齿。
  池槿秋浑身僵硬,脑子一片空白,只听到自己心跳如鼓,感觉到自己耳朵不由自主的红了,下意识地张开嘴。
  余从濂便将她嘴里的小鱼干给咬了出来,自己嚼碎吃了,而后斜眼看她:“越来越不老实了,要我全天紧盯你吗?”
  “啊?不要!凭什么呀!”池槿秋面如火烧,脑海里全是他吻了自己,又把沾了自己口水的小鱼干很自然地吞了的画面,只觉得又羞又窘,都抬不起头,听到他这番话,才抬头抗议:“我就是嘴里没味才吃一点点,你不能剥夺我吃小鱼干的自由!”
  余从濂,笑:“就凭我是你未来的先生,你养身体的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管。”
  “什么先生?谁同意你了!”池槿秋红着脸,“先不说我家里其他人,光我二哥那里,你就过不去!”
  “哦?”
  这一声哦,实在是意味深长,池槿秋忽然想到她已经好半天没看见二哥,心中想到一个可能,惊讶的看着余从濂,“我二哥同意了?什么时候?你怎么搞定他的?”
  “你确定想知道?”余从濂慢条斯理的把她藏在枕头底下的辣子小鱼拿了出来,在她一脸心痛的目光中,把小鱼干放在一边,从自己里的包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小方块,“张嘴。”
  “啊?”池槿秋以为他又要吻自己,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往后退了一步,活像对方是个洪水猛兽一样。
  余从濂看得无语,心说这丫头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懒洋洋地把那小玩意丢进自己的嘴里,嗓音深沉而诱惑道:“本来想给你块糖吃的,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只好自己吃了。”
  “糖!”池槿秋眼睛亮了起来。在这个物资、粮食、神马都缺乏的年代,糖这个玩意儿,于富贵人家来说不稀罕,可对底层家庭来说,那就是奢望。
  七七事变之前,池槿秋是不愁吃糖,也不屑于吃糖的。可经过半年的奔波,她大半的时间都在战场,每天有一餐没一餐的,别说吃糖了,就是吃饱都是个奢望。
  她感觉自己许久没吃过糖了,一听有糖吃,居然馋得口水直咽,可怜巴巴的望着余从濂,“还有吗?”
  “想吃吗?”声音依旧深缓诱惑。
  池槿秋点点头,喉咙不自觉地咽下一大口口水。
  “可只有这一颗糖了。”
  “啊?”说不出的失望,池槿秋刚想说什么,忽然感觉自己嘴上一烫,余从濂压住她的手,再次吻了上来。
  不同于刚才的蜻蜓点水,这次的吻,汹涌,激烈,难以抵抗。池槿秋几乎被动的被他压在床上,明知道这个姿势十分危险,但她却无力反抗,只能闭着眼睛,任由他疯狂吸取,直至她难以呼吸,这才把一块冰凉带甜的东西塞进她嘴里,一脸坏笑得看着她面色绯红,呼吸急促的样子,“下次想吃糖,记得叫我,我随时都可以给。”
  痞子般的笑容,一如初见他时那般坏得让人可恶,却又让人心尖发颤。
  池槿秋捂住快被跳出来的心脏,把他放在床上的小鱼干一把砸在他身上,“一边儿去!谁稀罕叫你拉!”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余从濂哈哈一笑,留下让她惊愕的后世沙雕语,笑哈哈的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此之后的每一天,余从濂总会找借口给她喂糖,弄得她无从招架之时,也忍不住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你是认真的么?”
  余从濂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认真不认真的?”
  池槿秋气闷,没好气的说:“我是说,你真的下定决心和我一辈子在一起了吗?以我现在这具身体,没有三五年的调养,我的身体是回复不了当年的模样,也就没办法,没办法给你生,生孩子。。。。。。。”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弱了些,但又知道这话不得不说。
  这时代的男人多是直男癌,大男人主义,以传宗接代为基础,对待女人如同对待衣服物件的情况较多。虽然池槿秋相信余从濂不是那种人,但总觉得,这些事情说开得比较好。万一他不介意,但是余太太,余家整个家族都介意她生不出孩子,她也不想让他夹在中间两厢为难。如此,她还不如早点确定他的态度,也好早点做个抉择。
  余从濂脸上笑意渐敛,像是察觉她心中所想,心下叹了口气,坐直身体,面色郑重的拉着她的手道:“从我成年开始,我的家族,我的母亲,甚至是我的首长,我的朋友,都给我介绍了很多姑娘,里面的确有很多家境容貌性格都挺不错的姑娘,我也和两个姑娘见过面,喝过咖啡,吃过饭。”
  池槿秋抬头,眼睛里闪着些许火花,嘴里咬牙切齿的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听他说完。
  余从濂接着道:“但是,我总提不起精神来,或者说,她们根本打不动我的心,见过一次面后就再也不联络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让我感兴趣的姑娘出现,直到有一天,我在宴会上看见了一个贪吃的姑娘。。。。。。”
  他伸手指指池槿秋,笑了起来,“她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衣裳,毫无形象可言的在一众富贵人家面前胡吃海喝,压根听不见周围人如何议论她似的。我当时就在想,这姑娘,莫不是傻子吧?”
  “你才是傻子!”听到这儿,池槿秋心头落下大石,毫不客气的反驳,“我当时是故意的,故意的!懂不懂!”
  “是啊,我当时也在想,若这姑娘真是个傻的,那她的父母敢带她来如此重要的宴会来吗?不,不可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姑娘是故意为之,她在装傻。”
  余从濂看着她,“说实话,我当时想到这一点,提醒你的时候,对你是抱着同命相怜的感觉。我们余家家大业大,各方政界商界都有我们余家的影子,也就导致余家人脉众多,勾心斗角。。。。。。作为主支的我,还有我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我们的婚姻一直是被家族拿来做拉拢人脉交易用的。可我母亲,不愿意我们像她一样,找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勉勉强强过一辈子。于是一直带着我们四个兄弟姐妹和整个大家族做抗争。最终,我们赢了,却被赶出大家族。但为了大家族的面子,避免把这件丑事传扬出去,大家族还是允许我们挂着余家的姓名,每逢重要的节假日,还得回余家宗祠做做样子。我大哥二哥他们也很争气,离了余家,依然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我才能继续做世人眼中的浪荡公子哥。。。。。。”
  他说到这里,无奈的笑了笑,“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任何问题。因为我的母亲,她比谁都开明,有些时候做事情,比洋人还开放,连我的父亲都拿她没辙。不能生孩子这件事,在她眼里根本算不上事,因为大哥二哥生的孩子,她都嫌生的多,不愿意做奶奶带他们。今年年初,我上你家,也是我母亲的意思,说早点把我们俩的事定下来,她就解放了,不用再管我吃喝拉撒了。。。。。。。”
  解释到这里,余从濂也松了口气。有时候所谓的感情真的很简单,从初始的同病相怜,到好奇打听家世,再到火车偶遇出手帮忙。再到上海存了逗弄她的心思,却给她惹来一身麻烦,心存愧疚登门道歉,母亲让他提亲,他觉得可有可无,却出乎意料得到人生第一个初吻,那一瞬间的心动,一直随着她在战场游走,受伤,失踪,被困,再在南京相遇。。。。。。
  那时候他便知道了,自己一颗心早已被这个独特奇怪的姑娘给紧紧的系上了,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狂热。不只因为她是自己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也是她那独特的品行牵动着他的心,叫他忘不掉,逃不了,只能任命,只能向她投降,一辈子甘愿做她的‘奴隶’,永远忠诚,永不背叛。
  人的眼睛是说不了谎的,听着他事无巨细的告白,池槿秋的眼眶不知不觉的湿润了,她吸了吸鼻子,稳住情绪,故意逗他:“既然你都和别的女人见过面,喝过茶,吃过饭,我就这么跟你在一起,总觉得好吃亏。我决定了,等到了重庆,我要找几个重庆帅锅锅,吃饭、喝咖啡,顺便再给远在美国的查理斯每天打打电话,练练英语!”
  查理斯作为军区医院的外科大夫,当时也跟着余从濂一行人躲在了地下一层,直到找到池槿秋,给她做了缝合手术,跟大家一起逃出了南京,再到武汉坐飞机回国之前,他都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余从濂为此,醋尽大发,黑了好几天的脸,。
  一听池槿秋这话,余从濂果然脸又黑了,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你敢!”
  池槿秋毫不畏惧的回瞪他,“你看我敢不敢!”
  “你!”余从濂气急,又拿她没办法,只能暴躁地在屋里转了两圈,丢下这个字,气呼呼的转身就出了房门。
  池槿秋也不追,小样儿!不给你吃点排头,还当娶她容易,以后指不定怎么欺负她呢。


第075章 
  三天后; 船停在了重庆朝天门码头。
  这里人来人往; 没到新年; 却已在码头两旁的栈道上; 挂满了喜庆红彤彤的大红灯笼,热闹的仿若新年的集市。
  江边百级阶梯往上去,房屋和街道都换着角度交错往上修建着,此时的码头,各色船只沿着码头密密层层的排停着,栈道上密密麻麻全是人; 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穿插过这些密集的人群,从而安全到家。
  可即使如此; 池槿秋还是眼巴巴的盯着岸边; 寻找大哥,母亲他们的踪影。因为二哥早在上船之前; 就给他们拍了电报; 想来他们应该是全家出动在码头候着。
  很快她就发现了以池太太为首的池家人站在人群中向她张望,她的心情一下激动起来,几乎船一停; 就朝她们奔去。
  弄得跟在她身后的池二少和余从濂两个人担心她的伤口裂开; 一路拼命的挤开人群,给她开出一条小路,总算到达了池大太太的面前。
  “秋儿?”池大太太起先没认出她,待回过神后,颤抖着双手伸过来; 先摸了摸她的脸蛋,确定她是真人不是幻想,然后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儿啊!你还知道回来啊啊啊啊!你个没良心的孽子!你还记得你娘?”
  “娘!”看到池大太太明显瘦了一大圈,且身形憔悴,池槿秋也哭了起来,“娘,对不起,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旁边的大嫂李姨娘几个人都看得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纷纷开口劝池大太太,“先别哭了,这里人多,咱们先回家再说。”
  “对对对,先回家。”想到自家女儿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这才风尘仆仆的归来。池大太太忍住眼泪,紧紧拉着池槿秋的手,生怕她再次跑了似的,毫不顾及富家太太的形象,勇猛的挤开人群往前走。
  剩余的池家人赶紧跟在后头,池大少又找来几个山城棒棒军,帮着他们的行李送到码头上的大路,那里有他们家的车。
  一到大路,池家人都想和池槿秋坐一个车,其中以池大少池二少两个更甚,直接占据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前者是兴师问罪,后者是躲避吴、田两个小姨娘。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池大少的训斥声,夹杂着池大太太的哭声,池槿秋一路耸搭着脑袋,一副知错的表情,熬了大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一栋小小的三层小洋楼里。
  自打从鹿儿庄搬迁开始,全家的生活水平与房子大小成正比下降,从最初的豪华祖宅到现在,已经变成一个独栋的小别墅,占地面积不过一百五十多个平方。
  虽然有三层楼高,但因为是半旧老房子,青砖瓦房,格局十分局限,家里女眷家当众多,进门第一层除了客厅,就是杂货间、小厨房,卫生间,和一间供方妈、秀秀、小翠三个佣人住的房间,楼梯底下也塞满了各色杂物,看起来十分逼仄狭窄。
  然后二楼则有四个小卧房和一个小客厅,一个功能齐全的洗浴室加卫生间。池大太太、李姨娘、大哥两口子、还有二哥的两个姨娘把这四个卧室占了。
  李姨娘本来想把二哥安排进两个姨娘的屋子来个三p,早点开花结果抱孙子……
  二哥被自个娘如此开放又猴急的举动吓倒,誓死不从,脑门全是汗的跑去三楼客房里住,池槿秋的房间在他旁边,另外还有两间空着的客房。
  整栋房子半新不旧的,踩在楼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有种怀疑木质楼梯有种会踩碎了的感觉。
  虽然住的是拮据了,环境却着实不错,池槿秋搞不清自己住哪,却也知道是在繁华市区旁边的一座山脚下,背靠青山面朝嘉陵江,还能隐约看到山下熙熙攘攘的市集,在全国各地,大部分难民都逃难在这里,人口已经爆表的陪都重庆来说,买到这样一处房子,想来极不容易,且价格不菲。
  等池槿秋把行李放到屋里,下楼吃饭。不用多说,又是一副眼泪横飞的哭骂场面,池槿秋挨个哄完家人,实在精疲力尽,二哥以她伤口还没复原的借口,替她挡了众人的询问,让她洗涑一下,回房歇息。而可怜的二哥和一路相随的余从濂,成为新的询问对象。
  池槿秋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来到二楼楼梯拐角处的洗浴室里,这里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不但有马桶,浴缸,还有淋浴!
  方妈给她放了满满一缸热气腾腾的热水,旁边放了个小马扎,让她坐在马扎上,拿帕子避开她身上的伤口,把其他部位擦洗干净。
  因为一直处于奔波状态,又浑身是伤,平时除了刷牙,池槿秋很少有机会洗澡,于是刚才在回来的车上,密闭的环境中她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异味了。
  要不是脸皮厚,恐怕她得羞愧而死,也难为余从濂不介意她身上的臭味,面不改色的跟她谈情说爱,她都佩服他的毅力了。
  本来方妈放好水,她是打算自己洗澡的,但一来她行动不便,二来方妈坚持要给她洗澡,她也就没拒绝。
  可在看见她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弹痕,还有那瘦得只剩下肋骨和皮的身躯,方妈心疼的忍不住哭了起来。
  楼下说话的众人听见哭声,以为池槿秋出了什么事,都噔噔噔得跑上楼来查看动静。吓得池槿秋赶紧穿上衣服,好说歹说她没事,这才把人都给打发了。
  池大太太倒没离开,她自己的女儿,自然能看。
  当看见自家女儿面黄肌肉,形容枯槁,脸颊凹陷,活像一个行走的骷髅,全然没了以前的半分风采,池大太太心里一阵钻心的疼。
  想到刚才在楼下盘问余家小四时,他丝毫没有嫌弃自己女儿,话里话外还透着要娶自己女儿得意思。池大太太咬咬牙,绝心考察那小子几天,若是人品品行都不错,就把女儿直接嫁给他。有他约束着,也省得女儿到处乱跑,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心里存了心要让他们小两口独处,加上天色已晚,池大太太也不讲究那么多规矩了,不但留余从濂过夜,还让他去看看自己的女儿。
  两人都累得慌,且在回来的船途中闹得些许不愉快,池槿秋看着自个屋里,床铺褥子都是干净整洁的,屋里还熏着她最爱的淡淡兰花熏香,只觉得困意一阵阵地上涌,朝余从濂挥挥手,说了句,“有话明天再说,我实在太累了。”回身躺在柔软的床上,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回到久违的温暖环境,池槿秋这一觉,睡的无比舒心,跟做梦一样,舒服得都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阵,“砰!啪啪啪啪啪!”的声音震耳欲聋,像是枪击,又像是放鞭炮的声音,震得池槿秋一下惊醒,发现全家人都守在她的床边,池大太太还眼角含泪,余从濂满脸担忧,不由惊魂未定的问:“怎么拉?外面是在放鞭炮吗?怎么都守在我床前?”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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