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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裂症候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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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我问牛虞:“如果我完全康复了,找回了简小芽的记忆我会全然变成简小芽么,也就是说我会忘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么?”
“理论上不会。”牛虞这么告诉我,“很多人格分裂的患者,他们体内同时存在的多重人格的记忆是互通的,解离症虽然特殊,但说到底也还是精神分裂,不可能因为你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就反倒把现在给忘了的,没这样的道理。”
我点了点头:“这样最好,以前那样没出息的性格,我受够了。”
牛虞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我眯着眼睛看他,“是认同我,觉得简小芽没出息,还是不认同我将简小芽没出息这事实说出来?”
牛虞关掉录音笔:“都不是,简小芽到底有没有出息,等你自己成了她,你就知道了。”
“喂喂,你这话说的有违你一名心理医生的原则啊。”我挑他话里的刺,“你不是应该坚持认为我就是简小芽,我们是一个人么?什么叫我变成她我就知道了,你这不是把我跟她分裂了么?”
牛虞被我说的无法,举着手做投降状,被我连连说了好几句才放他走。
这么过了两个月,我断断续续地能想起来一些,不过只是一点微的感觉,顶多能够证实我是简小芽这件事,并不能让我像以前的简小芽那样,拥有一系列的完整记忆。
但我觉得足够了,我知道我自己是谁就好了,至于以前的事情,记不起来也没什么,就当是忘了。我把这想法跟牛虞说了,他也表示赞同。治疗的根本目的是让我明确自己,找回自己,并不是定向地要找回某方面的记忆。
达成共识之后,他便把两天一次的治疗改成了一星期两次,药的剂量也相对减少,这样的程度发展的话,不久我就可以不用吃药了。
宋易澋还是喜欢叫我简小芽,因为毕竟简云欣是别人的名字。我则无所谓,没必要在这上面纠结些什么,简小芽,简云欣,都不重要,我知道我自己过的开心就行了。
我治疗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大宝,即便告诉他,他也听不懂,他只知道我因伤住院,甚至连是谁伤的都不知道。尹萱毕竟是他姑姑,虽然性格有些缺陷,但每次来都给他带礼物这事不假,她对大宝倒是有几分长辈的意思。
大宝问起来,宋易澋也只说是坏人。
宋易澋并没有告诉我他怎么安排尹萱的,我猜应该是去了国外。宋易澋跟我保证她永远不会出现在我面前,那她就肯定不会再来打扰我。
至于其他的,我这一次不打算理会。
尹萱是宋易澋的妹妹,宋易澋既然打算放她,我便不追究。他跟我保证了不会再有下一次,我也欣然接受。若是真的还有下一次,他还不出手,我便替他。
但让我没想到的,还真的有“下一次”。
而且她自己作死,动了我最重要,她最动不得的人。
事情还要从我跟宋易澋计划的“十一黄金周旅游计划”开始说起。宋易澋之前说起我们度蜜月的事情,我没什么印象,宋易澋便开始郁闷了,非要带我重温当年的甜蜜和温情。
我被恶心的不行,正好这时候大宝爬了过来,窝在我怀里听我跟宋易澋犯贫。大宝隐约听出来我好像是要跟宋易澋去旅游之类的,想来是记起之前在云南的那些时候了,也加入了讨论,将我跟宋易澋的蜜月旅行上升成了家庭活动。
宋易澋只好推翻原有计划,制定了一系列适合家庭活动的旅游地点。
国庆节虽是旅游旺季,但是国外基本上不受什么影响,我跟宋易澋收拾好了东西,只等大宝放学以后,直接带上他就飞福罗里达。
但就在出发的档口,出了问题。
宋易澋开着车来到了大宝的就读的小学“青阳小学”等他放学,我坐在副驾驶,拿着手机看视频。听到放学铃声响了,便推了推他让他下去接,我在车里等他。
宋易澋捏了捏我的脸,开了车门下车了,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我看向身后,小甲和几个保镖的车明明都在,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但是心里还是着急,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正好看到宋易澋黑着脸一边打电话一边从校园里走了出来,他一个人。
我当时就变了脸,迎了上去,离得老远都能听见宋易澋暴怒的声音:“掘地三尺也给我挖出来!找尹家人,要是不肯说,请他们喝茶。”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宋易澋“呵”了,笑的危险邪佞,但说的话依然平平静静的:“既然敢招我,就肯定受得住我的报复,你怕什么?”
宋易澋又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
看了看我,把我抱在了怀里。他揉了揉我的脑袋,声音是我没听过的挫败:“对不起,我答应过你的,我没有做到。”
“我愧对你很多,尤其是为了尹萱,我一次又一次地让步,本以为她好歹留着跟我一样的血,再不懂事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宋易澋的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气,“我错的离谱,我把她当亲人,却忘了她压根不姓宋。”
宋易澋揉着我的后脑,语气温柔:“这一回,我帮你讨回来,全部!”
我呼吸一滞,想拉开距离去看他,不料他紧紧地将我摁在他的怀里,就这么拥着我,过了大约有十分钟,电话响了。
宋易澋接起来,语气依旧平静,但是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没有躲过我的眼。
抓住他的袖口:“找到了?”我问,“怎么样?”
宋易澋揉着我的脑袋:“没事,刚到机场,还没来得及走。”说着,温柔地朝我笑了笑,“回家吧,家里有客人。”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这样的神情让我害怕。
我跟宋易澋到家的时候,大宝已经在家里等着了,看见我,就猛地扑到我怀里,将脸埋在我颈间,搂着我不肯说话。
我心疼地拍着他的小后背,一下下地亲着他,告诉他没事了。但就是这样,依然能感觉到他在瑟瑟发抖。
宋易澋的腮帮鼓动了两下,抬脚就往棋牌室走去。我往那边看了一眼,看见尹萱手中拿着个台球杆,正神色悠闲地玩着台球,见我看过去,朝我阴森地笑了一下,手腕一个施力,一杆进洞。
台球撞击的声音像是挑衅的炮仗,点着了我体内盛怒的火。我抱着大宝往那边走了两步,大宝忽然用力地搂住了我,我一愣,就见宋易澋将棋牌室的门关上了。
我只好抱着大宝回了他的卧室,拿出玩具跟他玩,逗他笑,但是成效不大,大多时候窝在我怀里不可下来,我只好抱着他来回地转悠,哄他睡觉。
可能心理压力大,很累,大宝没过多久就睡着了,我将他放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开了门出去了。
刚来到客厅,就见棋牌室的门开了,脸色惨白的尹萱失魂落魄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哪里还有一点刚才朝我挑衅时候的样子,头发披散,凌乱不堪,满脸冷汗,脸色青白地如同厉鬼,我想不到什么词能够形容她此时的狼狈。
她看见我,立马像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甚至怕的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我皱了皱眉,莫名其地看着她。
我看着她的表情由恐惧转为憎恨,由憎恨转为凶恶,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经接连换了好些个表情,脸色狰狞地不像话,瞪着我的眼睛都鼓了出来,眼睛里全是血丝,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后背一阵阵地冒冷气,我感到浑身僵硬。
就是在这时,尹萱忽然动了动,一把抄起她面前的水果刀就朝我扑了过来。我往后退了两步,但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转眼就到了我脸前。
她低吼了一声,将水果刀胡乱地刺向我!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左右摇摆着,躲过了好几下。我找准机会,连忙矮下身想要避过她,却被她速度惊人地抓住了我的头发,迫使我扬起了脸。
我挣扎无果,眼看着她握着刀的手高高扬起,对着我的眼睛狠狠地扎了下来!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尹萱嘴里溢出来,她被宋易澋一把抓住了手腕,却还不死心,用那水果刀去刺宋易澋,却被他一脚踹在地上动弹不得。我后背靠着墙,看着这一切,捂着胸口,惊魂未定。
尹萱伏在地上,神色悲哀,她奋力地想要爬起来,但却连这简单的动作都不能完成。
她开始狂笑,破罐子破摔地开始说胡话。
“澋哥哥,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么?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你说你会永远保护我的你忘了么?就因为这个女人,你背弃了你对我的承诺!我恨你,我恨你们!”
说着,她将恶毒的目光转向我,咬着牙,像是嚼着我的肉:“我恨你,无论你是简小芽,还是简云欣,我都恨!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恨你,恨之入骨!”
她的语气变得悲切:“澋哥明明是为了我才和你在一起的,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为什么你要抢走澋哥?”
我始终冷眼看着,不是我抢走你的澋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
宋易澋烦躁地闭了闭眼睛,对着小甲道:“把她带下去,交给尹家的人,顺便告诉尹杉,让他做好带着他们一家子住在红馆的准备,我不是在说笑。”
尹萱被人带下去的时候都在不停地咒骂,声音传出老远,我不禁有些动容,扶着被划伤的手腕,若有所思。
宋易澋执着我的手,抬头看我的眼神满是紧张:“你怪我么?”
“怪你做什么?”我覆上他的手,“发生这些都是你不想的,我知道。”
宋易澋看了看门的方向,尹萱就是从那里被拖出去的:“我一直没有对你保证过什么,是因为不想成为一个说空话的人,如果我做下了承诺,却做不到,我会有罪恶感。”
“我这一生做过的唯一的承诺,就是当时年少的时候,对尹萱说的,我要保护她一辈子。但是,直到后来,因为这一个承诺,越来越多让我难以招架的问题接踵而来,我才知道,承诺,并不是简单的一句话而已。”
宋易澋的声音带着哀伤的平淡:“有人说,说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圆,但承诺和谎言其实没有区别。我为了完成那句诺言,伤害了太多的人。”
“你会怪我么?”宋易澋看着我,再次重复了那句话。
我抿了抿嘴,却没有说话。
宋易澋见我如此,沉默地拥住我,叹了口气:“对不起。”
他搂着我,跟我解释道:“尹萱是父亲的私生女,他年轻时犯下了错,却不敢承认,偷偷养在外面,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而母亲到现在都不知道。”
“我父亲知道了,央求我不要告诉别人,他是我最敬重的人,我当然会为他保守秘密。”
宋易澋的声音平静地让人心疼:“但是,我的察觉,却让他多了倾诉的对象。有关尹萱的事,他不方便出面的,全有我去办。后来表姑的事,尹家的事,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一个承诺接着一个承诺……”
“直到有一天,尹萱要做骨髓移植的手术。”宋易澋叹了口气,“我才发现,已经无法回头了,我管的太多,想退出的时候才惊觉已经引火烧身。”
宋易澋紧紧地搂着我,在我耳边沙哑着声音道:“不过,终于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沉默地听他说着这一切,听见他那声悠扬的叹息,竟觉得浑身轻松,我搂紧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清新的体味,安心极了。
“哇啊啊啊!”一阵委屈的哭声从大宝的房中传来,我浑身一震,忙推开了宋易澋要过去看,转身就见大宝穿着小睡衣,光着脚站在门边,揉着眼睛脸冲着天委屈地大声哭号,小肩膀一颤一颤的,哭的我心疼。
我几步走过去,蹲下了身将他搂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乖乖,是妈妈不对,妈妈错了。”
大宝抽抽搭搭地哭着,将脸埋在我的颈间,紧紧地搂着我,像是怕我随时消失似的。我叹了口气,将他抱了起来,像之前哄他睡觉那样来回转悠。
宋易澋走到了我身边,温声道:“给我吧。”说着,将大宝从我怀里接了过去,轻轻晃着,大手拍着他的后背。
大宝窝在他的怀里,侧着脸枕着宋易澋宽大的肩膀,目光盯着我。我朝他笑,走到宋易澋身边,举着胳膊去摸大宝柔嫩的小脸,凑过去亲他的纤长浓密的睫毛。
宋易澋瞧见这一幕,脸上的表情瞬间柔化,笑盈盈地低头过来吻我的唇。又怕大宝看见影响不好,干脆伸出一只手来蒙了他的眼。
夕阳透过落地窗户,在木质地板上洒下一片金黄,映在宋易澋身上,将他们镀了一层柔和的金光。高大的男人抱着粉雕玉琢的孩子,脸上的温柔是我此生见过最动人的神情。
静静地注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觉得甚至连空气中都飘着温馨和谐。
第章九十一章 大结局
第二天,我们一家三口登上了去福罗里达的飞机,沿着那一带玩了好几天,于假期末尾的时候去了纽约,宋易澋的祖家。
我以为像宋家那样的人家应该和电视剧里演的不相上下,等我进去的时候,坐了满屋子的人,弄的跟三堂会审一样,然而没有,到了客厅,只有宋易澋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还有父母在。
我一一问了好,老实答了他们的问话。几位老人笑的很慈祥,看着我一个劲儿地说好,他们应该没什么时间来搭理我,全逗着大宝玩。
尤其是爷爷,一见到大宝,几乎是扑将上去揽了来,困在怀里用长着胡渣的下巴轻轻蹭着他柔嫩的脸。
大宝被弄得痒,大笑起来,不停地说好听的话求饶。外公一见了,狠狠地哼了一声,琥珀般透亮的眼瞳一扫过来,用标准的汉语说了句:“老不休!”
“老毛子你说什么呢!”爷爷一听就瞪了眼,愈发地用胡子扎大宝,嘴上孩子气地叫嚣着,“哼,这是我们国人的优良传统,小孩子就要拿胡子扎,这是给赐福呢。”
外公听了,竟然信了大半,起身要往爷爷这边来。
爷爷“诶!”了一声,伸出手拦住了他,说道:“这是咱们国人的传统,外人不灵的,你坐着吧坐着吧。”
气的外公一对白眉拧成了一股绳,外婆见了,幸灾乐祸地拍了拍外公的肩膀,在一旁笑的开心极了。弄的外公十分委屈,看向外婆的眼神多了分嗔怪。
外婆哈哈地笑了两声,伸出手去掰外公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外公配合地倚向外婆,示威地看向爷爷。
我在一边看的好笑,想着会不会我跟宋易澋老了以后也是这样。宋易澋也会这么幼稚么?我偏头看他,正好对上他低下了的目光,他笑着看了看我,低下头吻我的唇。
在这么多长辈面前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里满满的,笑着接受他的吻。
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果然不假,祖家有四个老人,一个个的全是活宝,吃完了晚饭,几位老人留着我跟宋易澋,非要打麻将。
爸妈劝也不听,爷爷吹胡子瞪眼的:“不行!老毛子学了三十年都没学会,平时还必须跟他打,你知道有多痛苦么?好不容易易澋回来了,终于能打一把像样的了,可别跟我说什么身体,我就打这一次。”
爸妈无法,只得先走了,吩咐宋易澋打两将必须休息,宋易澋笑着应了,我将爸妈送上楼,陪妈妈说了几句话,下楼看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打麻将。
到了楼下,发现他们还没开始,反而全看着我。
“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始?”我笑着问出了声,抱起一边睡着了的大宝,想把他抱回房间。
爷爷却指了指宋易澋,道:“把慕简交给他,你来陪我们打。”
“我不会。”我笑了笑,“先让宋易澋来,我看着,等我学会了,再加入,好么?”
爷爷板了脸:“年轻人做事瞻前顾后的,不会怎么了?打个麻将又不是要命,不行,快坐下,开始,易澋把我乖孙送上楼。”
宋易澋拍拍我的肩膀:“听话。”而后起身上楼去了。
我生硬地学着爷爷的样子抓着牌,有些紧张,我知道,将宋易澋支开,爷爷一定是有话说。
果然,刚抓了几张牌,爷爷就说开了:“小简是吧?”
我忙不跌地点头:“简小芽。”
爷爷笑着点了点头,专心地抓着牌,问的话反倒显得漫不经心了:“听说你脑子不是太好……”他话还没说完,瞪了奶奶一眼,“踩我干嘛!”
“好孩子,你别介意,你爷爷老糊涂了。”奶奶朝我笑着,一手摸着牌,咬着牙又踩了爷爷一脚。
我笑了笑:“爷爷,你的意思我明白,前些时候是患了病,不过已经好了,我跟宋易澋以后好好过日子,您放心吧。”
爷爷挑了挑眉,看向我,眼神挺复杂,我不清楚我跟宋易澋之间的事情他知道多少,但肯定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看我的眼神里才带着丝歉意,有可能,他也觉得宋易澋之前是做错了。
但究竟做错了什么,我想不起来,也没打算非要想起来,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可能因为一段记忆,就抛弃宋易澋或者怎么样。
爷爷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专心地摸着牌。宋易澋这时候从楼上下来了,坐到我身边看着我,时不时指点两下。
我根本不懂怎么来,基本上是宋易澋在打,一遍下来,基本上知道了规则,还没等我活学活用,两将打完了,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
几位老人也是知道分寸的,打着哈欠要回去休息了。
祖家的房子是类似建筑群的那种,现在打牌的地方是爸妈的房间,爷爷奶奶的在左边,外公外婆的在右边。
宋易澋送外公外婆回去,我便扶着爷爷奶奶往左边的房子走。
“小简呐。”爷爷忽然语重心长地喊了我名字。我应了一声,看向他。听见他轻声地道,“我跟你说个事。”
爷爷笑出了声,道:“四年前,在你去温哥华以后,易澋那臭小子陷入了他人生的第一个低谷,弄的不人不鬼的,我跟你奶奶去看他,见他抱个小孩子,喂奶。”
“我当时那个气啊,宋家的长孙居然干这保姆干的事,丢人哝。”爷爷拿拐杖敲击着地面,压低了声音道,“但他那时候的表情啊,我一下就心软了,问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爷爷想到那场面表情还是有些崩坏:“结果他跟我说叫大宝,哈哈哈大宝!”爷爷的笑声带着释然之后特有的开朗。
“后来我就开始给孩子想大名,这是我宋家重长孙,当然不能怠慢,大宝是慕字辈,我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想出了一个寓意良好又上口的好名字。”爷爷语气一转,“结果你才怎么着!”
“那小子只说了一个字。”爷爷故意卖关子地顿了顿,半天才道,“简!”
爷爷拄着拐杖,看着天边的月亮,叹了口气:“他告诉我,就叫宋慕简,我一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老婆姓简。”
一开始说的我还有点感动,说到后来我忍不住黑线了一下,孙子的老婆姓什么要用“居然后来才知道”这种句式。
爷爷笑了笑,道:“当初他结婚的时候,我一开始还准备管来的,但他连请帖都没给我发一张,只说,我明天结婚,告诉你们一声,也不指望你们参加。就得了,真是气死人。”
爷爷嘴上说着气,脸上却带着笑,显然并没有怪他,反倒有些得意有这样的孙子的。
我将爷爷送回了房间以后,出了门往爸妈的房子走。走了没几步,看到双手插兜,一脸悠闲的宋易澋,显然是来接我的,他看见我,朝我伸出手:“走,回家。”
我笑着跑过去,将手递给他,由他牵着我带着我走。
在祖家住了三天我们便回了国结束了为期十五天的国庆假期,大宝每天都要上学,宋易澋每天都要工作。
我也不是全然没有事情做,偶尔接一些杂志社的约稿,不是为了赚钱,全图个乐趣。
我给简云扬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康复的事情,他在那边久久地沉默,最后只说:“你过的开心就好,哥哥别的不求,只要你过的开心。”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互相说了很多交心的话。
简云扬见我开朗了不少,便放心了,说过几天带着刘纯回来看我。
我应了,挂了电话却想起了成庆瑶。
之前还是在我得病的时候去了一趟,那语气,实在称不上好,我心里有愧,同时也心虚。但是还是拎了东西去了简家。
开门的依然是林妈,她看见我,眼神立马戒备起来,我看着她已经长满皱纹的脸,心中酸涩,换上了笑脸跟她说话。
她这才放了心,带我去见成庆瑶。
成庆瑶这些年已经逐渐将简家的势力重心转给了在意大利的简云扬,她也渐渐淡出了商场,专心在家养老。我进去的时候,她正坐在后院的亭子里喝茶。阳光照在她身上,依稀能从她发间看见明显的白发。
我心里像喝了柠檬汁似的难受,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始终挺直腰板,女神一样的成庆瑶也老了。
“来啦?”成庆瑶将茶碗放在石桌上,看着我,道,“听说你去了纽约?”
我笑着应了,跟她说了近期的事情,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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