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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喜欢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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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医生,我明白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为了气你前女友,你放心,我不会当真的!如果…你还是放不下她,我可以……”
“可以什么?”
他冷声打断,眉宇间的凛冽仿佛能凝出一层霜,前一秒的甜蜜心思瞬间荡然无存。
陆酒酒不察他的脸色,又咬唇几番犹豫挣扎,最终无奈表示:“可以帮你跟她解释一下,我们…其实不是情侣关系。”
任平生二话不说,伸手卡住她的腿,另一只手抡起锯子就在她的石膏脚上比划——
“脑子是个好东西,你要没有,就别假装说话经过了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性会晤,三缺一还差瑶光了!
第35章
陆酒酒回去认真参详; 却始终没悟出来任平生昨天为啥最后有了小情绪。
呃……
应该说是‘此仇不共戴天’的大情绪。
回想当时他拽着自己的腿,一脸‘踏马的真想锯了; 可惜不能这么做’的那种丧心病狂里又夹杂着克制隐忍的表情,当真是一副气到爆炸的样子。
可她的话真的值得这么生气吗?前一句善解人意; 后一句好心好意。
哪儿错了?
啊啊啊——她狂躁地挠乱头发; 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果然妖艳贱。货的心思你别猜!
他说她没脑子; 好像自己真的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赞同了; 于是也懒得再难为自己,给左岚发了条微信,让她陪着一起去给郑老师买生日礼物。
结果左岚回:【不知道今天我家甜心休息啊,电灯泡自觉熄灯吧。】后面附上一个拉灯的表情。
陆酒酒撇撇嘴; 羡慕嫉妒恨地回了一句:【秀恩爱,分得快!】
左岚不以为然:【真爱是经得住诅咒的; 床头吵架床尾和这种情趣你们单身狗永远不懂!】
一句无心玩笑,却犹如当头棒喝,让这边的单身狗醍醐灌顶般通透了。
所以任平生也是生气这个吧?
‘你算老几啊; 我们虽然分手多年,可我们恩爱着呢; 只要你不从中参和我们自己就能和好!’
他会不会是这么想的?
如果是以前,陆酒酒绝对直接否定,可如今不一样了。谭嘉雨就那么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 同一个医院,拐个弯,上个楼梯都能遇见的; 工作上同台手术的情况也会很多,多么好滋生旧情的温床啊?
昨天拆掉石膏,拍了片子,他说骨痂生长情况良好,以后自己在家进行适度的功能锻炼就好了。
什么意思?
不用再去医院,不要再去打扰他追回前女友的意思吗?
她胡思乱想一通,最后成功把自己吓得瑟瑟发抖,连滚带爬地摸出手机,病急乱投医,给任平生发了条测试界最经典脑残的测试题——
【任平生,如果有一天我和谭嘉雨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收到微信的任医生抽了抽嘴角,随即不假思索的答:【我会焚香祷告,让这大快人心的一天早点来!】
陆酒酒:“……”
还好还好,她拍拍胸口,这个‘巴不得同时弄死他俩’的回答竟然给陆酒酒带来了一丝丝安慰。
好歹他没有偏心任何一方是不是?
不能和谭嘉雨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但能站在同一死亡线上也不赖啊?
她后来心情愉悦的给任平生回了个放大版的笑脸,然后欢欢喜喜的出门去给老师买礼物,下了出租更难得大方一次,把司机师傅找零的两块钱退回去当小费了……
所以说人呐,有时候真的需要些阿Q精神,才能在绝望的困境中活出仿佛攀上人生巅峰那样的傻啦吧唧!
——
第二天,陆酒酒上午就去了郑国风家。
因为是周六,郑国风今天没有课,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菜,还没到做午饭的点就开始洗洗涮涮,梆梆梆的切菜配菜,忙得不亦乐乎。
陆酒酒厨艺不精,等郑国风开火,她就直接打下手,帮忙切个姜拍个蒜递个盘子什么的零碎活儿。往年这天也是这么相互合作过来的,一来一回,配合很是默契。
往往新菜出锅,装盘之前郑国风总会先给陆酒酒捞出一点尝尝咸淡。
他一个人生活惯了,厨艺早就炼得炉火纯青,又加上古琴轻拢慢捻是个指尖活儿,日积月累,手上的分寸极准,说是尝尝咸淡,其实也就是让小丫头提前解解馋。
临到十一点半,大部分的菜已经做好了,还剩个猪蹄汤在砂锅里炖着,一盘盘菜肴被端上桌,荤素搭配,品相好看又丰盛。
陆酒酒站餐桌前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发到朋友圈,并配字:老师过生日,有口福的是我'开心''开心'
过了一会儿,左岚点赞,顾谦点赞,其他朋友点赞,只有任平生评论——
【饮食忌辛辣刺激,剁椒鱼头、辣子鸡丁、辣炒花蛤、麻辣小龙虾都不许吃!】
陆酒酒向来重口喜辣,所以郑国风才按照她的口味备的菜,她皱眉苦逼的回复:【那就只剩凉拌苦瓜和猪蹄汤了……】
任平生:【有荤有素还有汤,你要吃多少?】
陆酒酒:“……”
到嘴的口粮无端被劫,正打算骂他几句,却突然听到有人敲门,陆酒酒猜测大概是同事邻居过来道声生日祝福的,也没多想,一边低头摁灭手机,一边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身形修长,带出大片阴影覆盖过来,陆酒酒下意识抬头往上看……
黑色的鸭舌帽下面是一双细长漆黑的眉眼,再就是一截高挺的鼻梁,鼻尖和嘴唇被鸭舌帽同色系的口罩遮了个严实,还是那熟悉的打扮,熟悉的恐怖分子气质。
两人视线对接上的那一刻,都从对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那抹显而易见的惊诧,陆酒酒更加确信自己没认错人,脸色和语气同时变得相当恶劣。
“你怎么在这儿?”她眉毛都快拧成两条波浪线,撑着单只拐杖朝前走,将门口的人往外逼退了一些:“你鬼鬼祟祟站我老师门口干嘛?”
黑衣男人耸耸肩,声音像盖了层棉花:“我记得我敲门了。”
陆酒酒重重抿了下唇,扬起下巴,很不服气地挥了下手里的拐杖:“敲了门了不起啊,敲了门你进来就不叫私闯民宅啦?赶紧走听到没,别逼我用拐!”
两人正吵闹着,郑国风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的男人也是一脸震惊诧异,微睁大眼,愣了下神才不可置信地问:“是小光吗?”
男人眼眸一抬,目光从陆酒酒身上移向郑国风,眼角微不可观的弯了弯。
“爸!”
他平平淡淡地发出了这么个单音节,却将身旁的姑娘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爸?
这货是…郑老师的儿子?
亲儿子?
就传说中被前师母带到别的城市,父子分离十几年的那个亲儿子?
“儿子——”
郑国风冲了过来,抱住了这个小光,也顺便解答了陆酒酒一系列的疑问。
久不见面的父子俩抱一块儿就舍不得撒手,而前一刻差点与自己老师的儿子拔剑相向的陆酒酒,就有点尴尬当场了。
要不待会儿大笑一声‘哈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然后再握个手就让一切恩怨随风而逝?
她在心里点点头,应该行得通的,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任平生那种斤斤计较爱记仇的性格。
“快进来快进来。”郑国风终于放开儿子,把他往屋子里推。
那个小光一只脚明明已经跨了进去,又停顿一下回头问陆酒酒:“我现在能进来吗?”
“当然当然,你自己家你说了算……”陆酒酒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难看。
那个小光眼尾又翘了翘,漆黑的瞳孔里弥漫着一眼即明的戏谑,还有意欲不明的兴奋期待。
那眼神,简直在说:别急,还有更刺激的!
三人一同进了屋子,郑国风始终拽着小光的手腕不松开,情绪看起来很激动。眼神上下打量了他好多次,才欣慰又遗憾的感慨:“你都这么高了,比爸爸都高半个头了。”他记得,网上他的个人档案,身高一栏写的是183CM。
男人闻言轻声笑了下:“您从前还总担心我长不高。”
‘从前’一词,忽地让郑国风想起许多有关他儿时的一些事,心内顿生伤感。
匆匆别开视线,歉疚地点点头,然后才想起来什么似的,看着他那身裹粽子般的严实穿着,微微责备道:“你是偷偷出来的?”
小光冲他眨眨眼,眸子里流露出一抹孩子气的狡猾:“没事儿,巡演结束了,爱姐这几天管的比较松。”
“简直胡闹。”郑国风虽然责怪,但转眼又心疼的催促他:“赶紧把帽子和口罩摘了,这么捂着也不嫌喘不来气?”
小光‘哦’了一声,听话的伸手去摘帽子——
随着那一头乌黑润泽的长发从帽子里‘呲溜’一下滑出来,恨不得与空气融为一体的陆酒酒忽然响亮地‘嗝’了一声,惊恐的发现他和那谁谁谁好像啊~~
谁谁谁?
废话,飘柔界的扛把子瑶光啊!
呃……
都是光字辈儿的呢——
发现了这一点,陆酒酒心里猛然间仿佛被‘咯噔咯噔’的马蹄飞快的踩了几脚,有种往下陷的慌张感。
“你…你…你是…是……”
她哆哆嗦嗦地指着正要揭口罩的男人,整个人像是正在经历零下48度。
男人眼角眉梢漫开浓浓笑意,对她的反应心满意足,然后彻底取下口罩,露出她死也忘不掉的模样,不怀好意地调侃:“戴个帽子和口罩就认不出我了,还说要买我的专辑传辈儿?还说我是你的终身偶像?还说你喜欢我十多年了?最重要的,还又准备用你的拐杖抽我?”
他‘啧啧’摇头:“好一个深藏不露的黑粉!”
陆酒酒:“……”
有点胸闷气短,有点迷离恍惚,还有点手脚发软,她赶紧攀住支撑自己的拐杖——
然后僵硬艰难地挪到郑国风面前,抖着嗓子问:“老师,您是不是有事忘了告诉我?”
郑国风摇头否认:“你知道我有个儿子的。”
“可您也没说儿子叫瑶光啊?”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郑国风还不合时宜的谦虚:“他就个普通人,也没必要全世界吆喝我儿子叫郑瑶光吧?”
大佬,话不能这么说的,好歹知道我这么崇拜他,也该告诉我,原来我和他师出同门啊?
但这话陆酒酒不敢跟老师抱怨,于是只颤巍巍地回头,看着瑶光的眼神透着‘死了都要爱’的绝望,喃喃了一句:“原来他姓郑……”
所以——
男神,我有一句‘哈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不知当讲不当讲?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瑶光也来了,麻将搞起!
第36章
这波正面硬杠的冲击; 让陆酒酒的脑子犹如台风过境,已经乱得发挥不了正常作用。
最后的餐桌之上只会闷声夹菜、吃菜、扒饭; 像个木偶似的,重复着这一系列无意识的机械动作。吃完生日宴; 紧接着拆蛋糕; 点蜡烛唱生日歌; 她始终意识涣散; 心不在焉。
不过难得瑶光回来,郑国风倒显得比往年开心得多,吃完蛋糕,三个人又去他的茶室里坐了会; 聊天内容左右不过围绕在瑶光这些年的事业,生活等方面。
父子俩多年未见; 肯定是要促膝长谈一番的,而此时作为外人的陆酒酒却不好夹杂其中的,是以没坐一会儿; 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告辞。
她脚上的石膏拆了,现在尝试着慢慢用双脚走路; 仅撑着一只拐杖辅助,行动虽然缓慢,但比之前还是好很多。
即便如此; 郑国风还是不怎么放心,推了下身边的瑶光:“你送酒酒下楼,帮她到门口叫个车。”
陆酒酒一听; 瞬间有种被狼撵的恐惧,拖着残腿,动作敏捷地退到门口,激动的大嗓门仿佛要哭出来似的:“你别过来啊,别过来,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可以的!”
瑶光:“……”
瑶光被她过激的反应吓得愣了一秒,随即哭笑不得地径直走到她面前,虚扶住她的胳膊,无奈道:“你见我怎么跟见了鬼似的,难不成真是黑粉?”
陆酒酒下意识又要举手发誓:“不不不,我是绝对的脑残粉!”说完又怔了怔,感觉这么说自己好像不太好。
不过最后还是妥协地被瑶光搀着下楼,一路无话,惊涛拍岸般的凌乱情绪终于开始缓缓归于平静。
走完所有台阶,又穿过周末静谧清幽的校园,终于到了校门口,陆酒酒才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有种被解放了的虚脱感。
他朝瑶光鞠躬九十度,郑重而严肃地道了一声:“谢谢瑶光老师!”
瑶光又被她那个正式的鞠躬和一本正经的道谢逗笑了,待她刚要转身,忽然又叫住她,问:“之前你朋友说我演奏会上弹过你的曲子,是哪一首,我记得我所有的曲目里没有原作者叫陆酒酒的?”
陆酒酒转身,闻言愣了下,眼神从怔悚慢慢变得凄然,最后木讷地看着他,忽然苦涩地勾了下唇垂眼看向地面,将眼里的那抹伤痛狼狈遮掩住。
“冠上了别人的名字,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她自嘲地笑了笑。
瑶光凝眸看了她一眼,随即联想到音像店的那晚,于是猜测性的问:“是那首《狂》?”
“不!”她猛地抬头,十分较真地纠正:“它应该叫《楚狂》!”
“《楚狂》?”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这是李白的诗。”她不理会瑶光脸上犹疑的神色,喃喃自语道:“李白生平两大爱好,饮酒、作诗!当年这是专辑的第一首曲子,寓意是浮生有我,亦有她……”
她说完凄凉地看了一眼瑶光,却从他眼中那么清晰明朗地看到猜忌与怀疑的神情,忽然一下怔住。
仿佛到此刻才想起来,那天晚上他是和田诗手拉着手走进影像店的,还有在演奏会现场听人说,田诗这个助演也是瑶光钦定的。
所以,他和田诗的关系不言而喻——
想明白这一点,她懊恼万分,简直想一耳光抽死自己得了。接着,浑身的筋骨仿佛一下子都被抽走了,她无精打采地扯了扯嘴角,想牵出一个浑不在意的微笑。
可惜,她做不到!
“我知道你不会信的,权当我今天酒喝多了罢,再见!”
即便是面对偶像,她也不想保持风度,语气不善地甩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拦了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坐进车里,绝尘而去——
瑶光没来得及细问,心事重重地回头,往前走了几步,忽地又一下子停住,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爱姐,前天讲座上我收到的谱子没给我扔了吧?好,帮我收好了,我今晚要看。”
——
陆酒酒上了车就给左岚打电话,一接通直接就哭得嗷嗷叫:“左岚,我失恋了!”
左岚被她哭得一头雾水:“任医生又拒绝你了?”
此话一出,犹如在陆酒酒伤口上再补一刀,于是哭得更加不可遏制:“左岚,我怎么那么惨,喜欢的人刚有点眉目,结果他前女友杀回来了,崇拜了十多年的偶像,刚以为抱上了大腿,结果发现他的粗腿上已经缠着田诗那个小婊砸婀娜多姿的身影……”
她胡乱抹了把泪,打了个嗝,憋屈道:“我的人生里怎么就有那么多膈应人的沙子呢?”
“这样才能磨砺出珍珠啊,傻缺!”左岚搞不清楚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只能先安慰她,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陆酒酒终于缓缓止住哭声,结结巴巴地把‘原来瑶光竟然是我老师的儿子,但同时这个瑶光也是打架那晚的黑衣人,并且这个黑衣人和田诗关系不一般,他只信田诗不信我’的整件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左岚听完,久久不能言语,最后只发出一个感叹词——
“我操!”
陆酒酒靠进后座,绝望地摇摇头:“左岚,我心里的偶像已经死了!”
这种操。蛋的奇葩经历都能遇上,左岚着实无话可说,除了劝她节哀,终究认怂地建议:“要不以后还是离田诗那妖孽远一点吧?这货好像真的能克你!”
这么一提醒,陆酒酒蓦地想起一件事,也顾不上伤心,唰地一下坐直身子问左岚:“我那谱子你不会全部给瑶光了吧,有没有给我留几张?”
左岚‘咦’了声,忽然一下咬住舌头——
“……你猜?”
陆酒酒:“……”
陆酒酒就此一蹶不振好几天。
而且在她颓废沮丧的时候还发现,越是不想关注瑶光,他的消息反而像是长了翅膀似的,无孔不入地直往耳朵眼睛里钻。
他的巡演随着最后一场的完美谢幕,不仅在本省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连网络媒体也开始沸腾,争相报道带动了一大波‘传承发扬中国传统文化’的热门话题。
演奏会现场的返图在微博上转发量节节攀升,甚至‘仙气男神’一度攀上微博热搜前三,瑶光的知名度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得到大大的提升。
陆酒酒时常对着这些适合当桌面屏保的美图长吁短叹,痛心疾首。
哎——
物是人非,事事休矣!
——
又在家丧了一个多星期,陆酒酒的脚基本好得差不多了。
左岚催她赶紧回琴行上班,因为瑶光的关系,带动了一大批人对古琴的兴趣,琴行这几天报古琴班的人剧增,之前帮她代课的老师已经分身乏术了。
陆酒酒一听这消息,消沉低落的心情终于回了点血。
她自己其实早就想回琴行上班了,养伤这段时间有多闷就不说了,关键最后心灵受到极大创伤,一颗急需放飞自我的心分分钟钟都不能等!
康复之后第一天上班,陆酒酒有种回到当初第一次给学生上课的感觉,激动紧张,又新鲜刺激。
一进琴行左岚就冲上来感慨:“这瑶光,眼光虽然不行,但人气还是不容小觑的。”她抖了下刚刚出炉的新课表,送到陆酒酒面前:“以后不用再担心没学生教了,一周已经给你排满六天的课,你的休息日调到了周三,单休!”
陆酒酒接过课表,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表情已经先于意识,笑得见牙不见眼,点头直傻乐:“一点问题没有,我乐意单休,单休使我快乐!”
左岚哭笑不得,又说:“从前学生少,都是一对一,一对二的课程,如今学生增多了,可能要开一对多的集体课,不然两个古琴老师根本忙不过来。”
陆酒酒点头赞成,又建议:“顶多一对六,不能再多了,否则老师精力有限,学生进度也会慢下来。”她抿嘴想了想,继续说:“如果还是周转不开,给我多安排一些,我暂时就不休了,后期看情况考虑要不要再招老师。”
“那怎么行,你伤才刚好,回头别留什么后遗症。”左岚想也不想的拒绝,犹豫着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提醒她:“我给你调到周三休息的用意你应该明白的,我最近听顾谦说谭嘉雨和你那任妲己都搭台做了两次手术了,关键时期可不能大意。”
听了这话,陆酒酒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还是像被猫挠了一爪子。
左岚一旁察言观色,见她脸色微微抑郁,又立刻安慰道:“不过你别担心,好在任医生争气,一直没给谭嘉雨好脸色!”
陆酒酒苦笑:“我倒希望他对谭嘉雨客气礼貌一些。”
她晃了晃混沌迷茫的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低头思忖片刻,忽然心血来潮地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等那边接通,她面露微笑,掐着柔声细语的嗓子说道:“赵阿姨,最近琴行学员增加,老师们都忙不过来,以后您的课调到周三晚上行不行,周三我休息,为表歉意,我可以上门授课。”
左岚闻言双眼微瞪,精明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立马就懂了她的意思。
这边的赵静怡听了话也稍一合计,自己傻儿子不正好周三休息嘛,还有这等好事,于是当即拍手答应:“好啊好啊,那以后周三我们都等你吃晚饭了哈?”
旁听的左岚等陆酒酒恭恭敬敬地挂了电话,不禁竖起大拇指:“你这越挫越勇,迎难而上的精神,实在值得世人学习!”
陆酒酒狠狠点了下头,下定决心:“我想好了,既然战场都上了,总不能因为对方是名猛将,我一刀不挥就坐以待毙吧,这也太怂了!至少要等到明确任医生心意之后,我再选择要不要挥刀自宫…啊呸…自刎!”
左岚刚要附和几句,陆酒酒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居然正是才说起的曹操,于是立马划了接听。
那边的曹操上来直接一句:“我妈刚跟我说以后周三晚上你都来我家吃饭?”
陆酒酒一个激灵,咽了咽嗓子,瞠目结舌,助攻妈妈这是什么速度哇?
不过自己毕竟耍了点小手段,她脸皮再厚,解释起来还是有些心虚:“我…没办法啊,确…实是工作需要,不过阿姨也太客气了。”
任平生抿嘴笑了笑,笑完又用抱怨的语气撒了个谎:“可我妈怎么还命令以后都让我接送你?”
“啊?”陆酒酒没料到还有这个惊喜,一时有点愣,愣完了那丝丝缕缕的喜悦开始直往心尖上蹿,表面上还得强压住笑意,跟他假模假式的客气:“不用不用,我去你家坐地铁也就四五站,虽然下班高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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