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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喜欢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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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
其实——
昨晚在谭嘉雨问了那句话之后,她没等他回答就吓跑了!
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懦弱还喜欢自欺欺人的人,当时的想法是:他说了什么,她不去听,捂着耳朵躲得远远的,那么,她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她。
似乎这么做,她就还有继续争取的资格。
她知道这种想法很可笑,很可怜,更可恨。
所以就当是灭亡之前的垂死挣扎吧,她需要一点时间,来为自己即将逝去的初恋践行。
这一次,她可能真的要失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郑重声明:我们狗子可没有做半点对不起99的事哦!
第39章
接下来几天; 陆酒酒完全是一种自我放弃的状态。
早饭不吃,通常睡到快上班的时候才晃悠悠的爬起来; 敷衍了事地洗漱一番,连个水乳都不抹就出门。
下班回来; 拒绝广场舞; 拒绝麻将桌; 拒绝一切夜生活; 晚饭看心情,不吃就直接躲进房间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然后盯着天花板发呆。
任平生偶尔发来微信,打来电话; 她也不正经回了,每次匆匆几句; 最后交代一下爬山一定要来就结束。
莫名其妙的人没搞清楚状况,还以为是最近琴行学员暴增,她工作上比较繁忙疲惫; 也没细究。
但汪家珍被家里这个‘行尸走肉’碍眼了好几天,关键她还一直指望着这个丧尸玩意儿明年开春能嫁出去; 照现在这个情形发展,别说人,积极向上一点的鬼都不愿意娶她。
她有些坐不住; 在又一次眼看着丧尸耷拉着手臂,拖着僵硬的步伐,带着一身丧气缓慢地挪进家里的时候; 她终于拦在房门口,叉着腰问:“陆酒酒,你要干嘛呀?”
面前的丧尸晃荡了一下双臂,目光呆滞地抬头:“想睡觉。”
汪家珍一把拽住她,叹了口气:“是不是平生又拒绝你了?”
“没有……”
汪家珍一听,心里跟明镜似的:“又是压根就没有答应过,是吧?”
“……”
陆酒酒不耐地挣掉汪家珍的束缚,整个人又颓废了一度:“知道还问。”
“所以呢?”汪家珍恨铁不成钢地上下指指她:“就这么破罐子破摔来讹你亲娘是不是?”
打嘴仗她向来不是汪家珍的对手,更何况此时也完全没有那个斗志,于是干脆伸出一根手指头,以绝后患的说:“过了今晚,明天以后,我保证重新振作起来,年底就把自己嫁出去,绝不跟您赊账,您放心好了!”
赌气说完,灵活地从汪家珍咯吱窝下钻了过去,然后‘哐’地一声把门甩上,吓了汪家珍一跳。
她摸了摸鼻尖上的凉风,被陆酒酒少有的恶劣态度刺激得悻悻然,愣了几秒,才在门外委屈又不服气地嚷了一句:“你就会吹牛!”
陆酒酒气呼呼地一掀被子,想意气用事地顶一句‘吹牛不是人’结果脑内一转算了下日子,立马怂得悄无声息。
尼玛这都九月底了,还剩三个月。
年底嫁人?
不存在的!
——
第二天任平生开始调休,月底连休三天,这意味着国庆节期间又要值几天班的节奏。
不过对于他而言早就习以为常,如果哪次节假日他能正常休息,反而会有点不真实的戚戚然。
一大早起来,他就在纠结要穿什么衣服。
运动装有几套,登山服也有几套,穿哪个款式显身材?穿哪个颜色显肤色?
头发呢?
就这样柔顺的耷拉着,还是打点发蜡吹个发型?
等终于换好衣服,吹了发型,打扮得风流倜傥准备出门,蹲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一眼瞥到刚吃完小黄鱼,一身粉色公主裙打扮的肥猫,正昂首挺胸,迈着标准猫步跳上窗台去撩拨隔壁家的小母猫。
任平生换鞋的动作忽地顿住,盯着窗台上那个舔爪子舔脖子、舔肚子舔屁屁,搔首弄姿个没完的肥猫看了好一会儿。
眼神凝固,又微一闪烁,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似的,有些不可置信地打量了一下自己:
衣服这么鲜艳,发型这么骚。气,又刮胡子又修眉,再一抬手闻闻手腕间的脉搏——
我的妈,不要脸,居然还喷香水了!
是去爬山还是去选美?
他在干什么?
什么时候堕落得跟娘炮一个属性?
他瞬间暴躁地挠乱头发,一边‘唰啦’地脱掉颜色耀眼的运动衣,一边‘噔噔噔’地跑上楼,拧开浴室的水龙头,洗头洗澡重来一遍。
再次整装出门,已经是半上午了,陆酒酒虽然没催,但他自己也知道时间耽搁得有点晚。
怕她等急了,上了车就准备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别着急,我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了’,结果还没拨,那边恰巧发来了一条微信,说的是:“你不用来接我,我这边有直达的公交,很方便,待会我们在山脚下的凉亭里集合。”
不用接?自己坐公交过去?
“这么淡定?”任平生偏偏头,有些纳闷:“都好几天没见我了,一点不期待吗?”
既然不用去接他,任平生重新导航了路线,转动方向盘调了个头,直接往北芒山的方向开。
然而车子只开出几百米远,突然又有电话打进来。
他心底蓦地一慌,不会又是科里忙不过来叫他回去吧?下意识都不敢去瞟车子显示屏上的来电显示。
接个电话都颤巍巍把车靠边停下,再一看显示屏,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
还好是个陌生号码!
长长松一口气,他按了接听键,漫不经心地“喂”了一声。
等了几秒钟,那边却没人应答,车子音响里只有不甚流畅的呼吸声一重一轻地传出来。
他疑惑地皱起眉,以为是信号问题,于是又加重嗓音“喂喂”了几声。
终于,
那边传来气若游丝的一声回答——
“平生,能不能来一趟我家,我……我吐血了!”
“……什么!?”
他一下就听出那人的声音是谁,眉头忽然拢得死紧,虽然手上的动作是想也不想地发动车子,但还是言语不善地说道:“谭嘉雨,我今天忙着呢,没工夫跟你开玩笑哈!”
那边无奈地叹息了声,又似乎隐忍着疼痛倒抽了一口气,才虚弱地说:“初步考虑急性胃出血,不知道有没有穿孔,我怕待会要做手术身边没个人,不然不会麻烦你。”
任平生听了话,脸色越发凝重,脚下的油门也加重了力道,速度立马飙了起来。
“叫120了吗?”
“我住的地方离单位不远,你要是过来,也就没必要再浪费医疗资源。”
任平生一听就骂开了:“都疼成这个挫样了还高尚什么?要真是胃穿孔不及时处理,转变成腹膜炎引发败血症你他妈就死定了!”
他还要再说什么,忽然又听她很痛苦地申吟了一声,终究打消谴责她的念头,又把车速提了一码。
缓了缓语气才说:“你家在哪?别挂电话,再忍忍,我马上就到!”
……
陆酒酒来得早,在山脚下的小卖部买了些零食和水,殷勤的老板娘一看就猜测,她不是上山拜佛就是去山顶露营看日出的。
北芒山海拔较高,入秋以后山间湿气大,清晨雾气难消,容易形成烟波浩渺的云海景象,再加上曙日初照,浮光跃金,那艳丽奇妙的景观,节假日期间倒是会吸引不少游客。
节后会清冷一些,陆酒酒反倒乐得清静。
今天的气温相较于之前几天回升了不少,陆酒酒买好东西回到凉亭,鬓角边都微微出了一层薄汗。
她喝了一口矿泉水,然后拆开一包薯片,抓起一把‘咔哧咔哧’地往嘴里送。
吃吃喝喝间,她留意到原来山里修通了一条盘山公路,蜿蜒盘旋着直通山顶,有些志不在攀登,或者是去长乐寺进香的香客会把车子直接开上山。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给任平生发微信:“山上修路了,车子可以开上去,搞不好我们可以赶上长乐寺中午的斋饭。”
微信发过去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她想,应该开车不方便听语音,要不直接打个电话吧,顺便问问他还有多久能到?
正犹豫不决,手机忽然‘叮’了一声,任平生回了一条语音,还挺长的,她没做多想就点开去听。
然后就听到任平生用急切的语气说:“陆酒酒,你今天先回去吧,谭嘉雨急性胃出血,我送她去医院,可能要忙到很晚。”
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简短停顿之后,又换了平缓一点的口吻说道:“北芒山我答应了你,一定会去的,明天一早我就去接你,好不好?”
这是他头一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嗓音低沉磁性,带着安慰哄劝,质感满满,最后那句‘好不好’简直能把人苏得心尖尖都软下去。
只可惜,这一切都是为了谭嘉雨——
好像只有她牵扯其中,别人才能有幸看到他收起满身的针芒,露出难得的温顺柔和模样。
陆酒酒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她今天算是沾了谭嘉雨的光了。
即便这几天一直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但听到他这样的话,心还是会有钝涩的疼痛感,仿佛一块大石头陡然压在了胸口,用坚硬粗粝的表面细细研磨最稚嫩的皮肉,那么残忍而绝情!
她浅浅地倒抽一口气,一颤动,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手背上,她动了动眸,回过神来望了一眼山顶处的天空。
今天天气很好,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今夜的星星月亮一定会很美!
【你忙你的吧!】
她这么回了任平生一句,一抹眼泪,猛地站起身拦住一辆正准备上山的车,跟人家商量着能不能让她搭个顺风车。
既然他不来,长乐寺的斋饭她就自己去吃,姻缘签她自己去求,陌陌长夜星空漫漫,她独自欣赏。
想通了,也没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该死的狗子!
第40章
任平生帮着谭嘉雨挂了个消化内科的急诊。
等消化科的同事推她进去做胃镜的时候; 他在外面走廊上等着,终于抽出空来看了一眼陆酒酒的回复。
这马上都到午饭时间了; 也不知道小姑娘到家没有?
于是又发微信问了句:“陆酒酒,你在干嘛?到家了吗?吃饭没有?”
此时的陆酒酒上山有一会儿了; 从山门殿参拜到天王殿; 再到大雄宝殿。
长乐寺的规模在整个迎江市算是比较大的; 名气也不小; 每逢初一十五,上山的香客多不胜数,所以寺里的大斋堂一日三餐都会给香客免费提供斋饭,对于远道而来需要过夜的香客; 寺庙也会提供免费居住的禅房。
这个时节,不是香客参拜进香的日子; 整个寺庙也恢复了原有的古朴清幽。
山里林木繁茂,空气清新湿润,之前山下的时候还感觉骄阳似火; 晒久了皮肤都有灼痛感,这一进山; 瞬间沁凉幽静,连暴躁失落的心情都跟着惬意了几分。
她依序参拜完各位尊佛,然后去了左厢的偏殿里求她心心念念的姻缘签; 结果一支签求得也是崎岖坎坷——
她诚心叩拜之后,从签筒里抽出签条,旁边的小和尚开始扔筊杯; 一般筊杯要扔成一正一反才能说明菩萨应允此事,两正两反皆不可行。
然而小和尚扔第一次,两个筊杯正面朝上。
陆酒酒放回签条,拜了拜又抽了一根,第二次扔,还是正面朝上。
又放回签条,再拜,再抽,第三次,依旧如此。
都说事不过三,连扔筊杯的小和尚都有些泄气,可陆酒酒仍不死心,催促他再扔一次。
小和尚八九岁的样子,童心未泯,当下就有点不耐烦的说:“机缘未到,何必多此一问?”转眼看到陆酒酒脸上很明显的伤心落寞,又觉不忍,于是缓了语气道:“要不你再拜一拜,诚心一点,说不定就可以了?”
陆酒酒闻言赶紧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虔诚十足地叩拜在蒲团上,连续三次,口中默默念祷:“菩萨菩萨,我当真诚心一片,行不行都给个话,别说机缘未到,不然我就不会认识他了!”
拜完,她小心翼翼地抽了最后一次,小和尚‘啪嗒’一声扔了筊杯……
一正一反。
“成了!”小和尚也跟着欣喜。
“谢谢小师父。”陆酒酒笑逐颜开地拿着签条,去签纸架那边找师父兑回属于自己的签纸。
一拿到手就迫不及待地展开一看,逐句读了一遍,却一知半解:“重重迭迭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才被太阳收拾去,却教明月送将来。”
她将签纸送去给解签师父看,解签师父也逐句读一遍,沉吟片刻道:“迷雾漫于瑶台,小童复扫不开,所幸骄日驱送,迨至明月而来,你今日虽有意外之损,暂将执着放下,不久必有意外之获。”
陆酒酒听完拿回签纸,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地出了殿门。
所以,连菩萨都劝她放弃是吗?
——
谭嘉雨胃出血及时得到治疗,并没有恶化导致胃穿孔,手术止血以后,病情基本得到稳定控制。
任平生忙前忙后伺候了她一天,连午饭都没吃上,晚上七点多才真正闲下来叫了份外卖。
点的是碗牛肉拉面,当着谭嘉雨的面吃得‘呼啦呼啦’地畅快。
还在禁食中的谭嘉雨躺病床上无声睨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有种想揍他的冲动:“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吃完面喝了口汤,心满意足地擦擦嘴,最后炫耀性地打了个饱嗝儿:“故意什么?”
谭嘉雨:“……”
趁着出去扔垃圾,任平生在走廊上寻了个安静点的角落给陆酒酒打电话,打了四五通都没人接,明明已经播通了呀?
而且中午给她发的微信到现在都没回,搞什么鬼?
他捧着手机,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打旋儿,回到病房坐下又给她发了条微信:【在干嘛呢,怎么不接电话?】
谭嘉雨瞟了一眼捧着手机魂不守舍的人,也猜到了他在给谁发短信,于是试探着问:“你今天送我来医院,她知道吗?会不会生气啊?”
“不会的,她很理解我的职业。”任平生依旧低头摆弄着手机,语气还算是平静笃定的。
谭嘉雨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点拨道:“这和平时不一样的,我的身份毕竟很尴尬,就怕她多想回头跟你闹别扭。”她说着颇为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确实不知道你今天和她有约,早知道自己叫120就好了。”
任平生收起手机,挥挥手打断她:“没那么严重,你别多想,你一个人在外地,父母家人不在身边,遇到困难不找朋友还能找谁?”
“朋友?”谭嘉雨听了这话突然诧异地抬起头,反应了一秒,脸上缓缓绽开笑容:“你不生我气了?还认我这个朋友?”
他横眉瞪了谭嘉雨一眼,言语恶劣:“不是很熟的朋友!”
顿了顿,又恢复几许认真,终于一脸往事如风般释然道:“其实……你回来我挺高兴的,虽然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但那时候的感情是真的,总归不会希望你过得不好。就算一开始对你有怨恨,后来时间长了,自己也慢慢想通了,你纵有不对,我也很自私,都没学会多为对方考虑。”
他说完,两人沉默了许久。
年少时的爱恋,那种怦然悸动,甜蜜青涩,令人沉醉难忘是真的,可人生第一次的爱情,也总是美好而脆弱的。
不知道包容体谅,不知道妥协忍让,不知道遇到岔路口的时候总要有一方放弃自己的方向,两个人才能在一条路上走向更远的前方。
所以最后,他们终究错过了,在那个岔口背道而驰,分道扬镳——
谭嘉雨低着头,鼻头渐渐泛起酸涩,假装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儿,才按捺住涌上来的泪意,笑着对他说:“我爸妈快到了,你走吧,赶紧去找她。”
坐椅子上的人如蒙大赦般,‘嚯’地一声站了起来,脸上迫不及待的神情早已掩饰不住了:“他们多久到,我现在走了你一个人能行吗?”
谭嘉雨点头,安抚他:“快到楼下了,放心吧,有事我会叫护士。”
“那…我就先回去了?”他终于抑制不住微笑,仿佛卸了千斤重担般轻松,拿起外套就往门外走。
“平生!”
“嗯?”走到门口的人回头,脸上笑容越发的浓了。
谭嘉雨抿了一下唇,心里压抑多年的话,终于能肆意而真诚的说出口:“当年的事……是我错了,对不起啊!”
原来曾经觉得那么痛苦的事,时过境迁,再一回想,不过如此,彻底放下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大家还是朋友!”
他脱口而出,轻轻松松。
……
从医院出来,他又开始不停地拨打陆酒酒的电话,没人接就一直重拨。
此时山顶看星星月亮,正攥着那支姻缘签独自黯然伤神的人终于不堪其扰,彻底下了决心,发了一条长语音,以求‘死个痛快’。
“任医生,我这几天没事想了很多,觉得你以前说得对,我很没脑子,做事仅凭一腔热血,总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追你这件事,你一直在拒绝,一直在规劝,也是我自己选择不闻不问的一直纠缠,从没站在你的立场顾及过你的感受,给你带来诸多困扰和麻烦,我深表歉意……”
她难过得哽住了嗓子,不得不停顿一下,抹掉眼泪又接着说:“直到谭嘉雨回来,我才忽然明白了许多,也才发现自己以前究竟有多可恶,一直利用家长施加给你的压力强迫你,你不讨厌我已经够有涵养了,我自己还没点自知之明,得寸进尺,没完没了的死缠烂打。”
“任医生对不起啊,我错了,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所以我打算放弃了,这是我考虑很久才做的决定,你放心,我不会出尔反尔,以后……我再也不去烦你了!”
语音到此结束,任平生坐车里听得一愣一愣的,拉到一半的安全带突然从手中滑脱,‘嗖’地一声弹回到车内壁上。
愣怔了半天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抖着手怒不可遏地按住微信语音话筒,一阵狂吼:“陆酒酒你脑袋让门夹了是不是,这几天没事不找我聊天尽瞎他妈想什么呢?你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赶紧扇自己一耳光清醒清醒!不是一直追得好好的吗,突然说不追了叫怎么回事,做人贵在持之以恒,我跟你讲,你这样半途而废搞不好真的会失去我的你信不信?”
一口气吼完,松开拇指,发送。
结果显示:酒精浓度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
任平生:“……”
微张着嘴,都忘了该怎么合拢,实在不敢相信那个二货居然把他微信都删了。
等清醒过来,又抖着手去拨她电话。
这次不是气的,是真的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报应报应,报应终于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41章
陆酒酒还是不接他的电话; 但也没真的狠心就此关机,就一直让它那么响着; 持续一分钟后自动挂断,不一会儿又响起来; 如此反复。
其实不是她真的绝情不接; 只是不敢再听他的声音罢了。
这场追逐的感情里; 她是输了; 可即便是输,她也希望自己输得潇洒,转身离开的背影能干脆利落,而绝不是拖泥带水的狼狈。
所以此时此刻; 她害怕听到他的声音,害怕自己不够坚决; 害怕所有强撑起来的决绝最终前功尽弃。
她这边看得开明,想得透彻,然而任平生那边却是抓破脑袋都百思不得其解。
一路上嘴里不停的骂着:“骗子骗子; 这个感情骗子!”但脑子里始终盘旋不散的却是:“怎么办呀,老子又要被人甩了!”
明明前几天说去爬山还好好的啊; 怎么突然就说不追了?到底哪里受了刺激?
下意识间,猛地想起谭嘉雨的话,再一联想陆酒酒刚才语音里的那句‘直到谭嘉雨回来; 我才忽然明白了许多’,他眉头倏然一皱,答案呼之欲出。
想不明白就罢了; 这陡然通透了,却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就飞到陆酒酒面前将这傻缺胖揍一顿。
什么智商,居然误会他和谭嘉雨?
他恼怒地‘嘁’了一声,暂时忘了被甩的恐惧,开始碎碎念地嫌弃陆酒酒:“就这么个人,这么个智商为负的人,我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点?为了她,连初恋情人的示好都可以拒绝,她倒好,撩完就跑!”
说到这里,他顿觉受伤委屈:“追你的时候嘴跟抹了蜜似的,口口声声叫你宝贝疙瘩,现在说不追就不追,连你的微信都能删,电话都懒得接。”
他气得直捶方向盘:“陆酒酒你个王八蛋,我算是看错你了!”
就这么愤愤不平,自言自语地唠叨了一路,车子终于停进陆家所在的小区楼下,等电梯、进电梯、上楼、出电梯敲门……
结果一问,汪家珍说:“她和朋友爬山去了,今晚要在山上过夜。”
所以她压根没回来?
他匆匆道别,转头就去按电梯。
还不知道他就是陆酒酒所说的朋友,汪家珍跟在后面殷切地嚷了一句:“就北芒山,不远的,开车不到一个小时。”
他下楼,坐进车里,倔脾气一下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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