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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喜欢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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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舔舔唇,又伸手推了推眉心,嗫嚅了半天,终于挤出第一句:“我和谭嘉雨之间……没什么的。”
陆酒酒偏头去看月色:“哦。”
“我现在……当她就是一普通朋友。”
陆酒酒看完月色看夜景:“哦。”
“我早已经……不喜欢她了。”
路灯下有两只飞蛾跟跳舞似的:“哦。”
“我喜欢的……是另一个人。”
“哦……”
“你是公鸡吗?”终于对她的爱答不理忍无可忍,他眉毛都要飞到鬓角里去了:“除了‘哦哦哦’能不能说点别的词?”
陆酒酒憋得脸通红,心里不仅有想尖叫的喜悦,也有大仇得报的畅快。
“那要说什么?”她乌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瞪着他,扁扁嘴,慢慢渗出失落委屈:“我还能说什么?我说过了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以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你,强迫你。你有喜欢的人,只管放心大胆去追好了,我还能拦着你吗,干嘛还特地跑过来跟我炫耀?”
“谁炫耀了?”
他扬声轻吼了一句,脸上已经慢慢气出铁青色,咬牙切齿的样子让陆酒酒都怀疑他下一秒会不会一个冲动扑过来撕咬她。
还没想出个应对,他忽然又伸了个食指不停地点着她,两条浓眉几乎要拧到一块儿了,仿佛憋了一肚子的苦水要跟她讨伐:“世上就没你这样的,骗你的时候甜言蜜语能把人牙齿都泡软了,结果动真格儿的到一半就撂挑子,做事没有半点恒心和毅力,什么态度嘛?”
用力过猛,他不得不停下来咳了咳,陆酒酒冷眼旁观,知道他还没说完,也不出声打断,静静等着。
他喘了三两下,稍微缓了过来,颐指气使地一挥手,重整气势:“什么不再纠缠,不再强迫,都是你要抛弃我的借口!谁说不喜欢,我后来说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喜欢,我特么心里别提多高兴,多巴不得呢,来啊,纠缠我强迫我啊谁怕谁?”
他边嚷边把胸口捶得邦邦响,脸上是又气又恼,又不甘又委屈的表情,轮番变换,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噗——”
陆酒酒忍得千辛万苦,牙帮子都咬酸了,但终究还是没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
唾沫横飞的人被突然打断,凛冽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敢怒不敢言的无可奈何。
“……你能不能严肃点儿?”他温言相劝,实则是被气得连咆哮的力气都没了,当然,他也不敢。
“哦。”陆酒酒收敛了几秒,抬眸,看到他过分正经的嘴脸,也不知道戳到了哪里的笑点,又开始忍不住,捂着嘴‘吭哧吭哧’把肩膀抖得像抽筋。
任平生:“……”
这场告白无疑是失败的,任平生也意识到了这点,他追求的浪漫,唯美,感人一个都不存在,就连之前还算满意的月色,此刻也被厚重的云层遮挡住。
他搓了搓脸,整个人一下子颓丧到极点,寻了个马路牙子边边坐下来,挫败得直想揪头发。
陆酒酒心知不能玩得太过,默默等了一会儿,才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小声道:“我不知道你大晚上颠三倒四的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或许你该直白坦率一点!”
任平生侧目深深看了面前的姑娘一眼,发现她一双秋水剪眸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眼底粼粼的波光潋滟诱人,同时那闪烁跳跃着的期待光芒,似乎有着一种魔力,能让他甘愿放弃自尊和骄傲,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可以照做。
张了张嘴,他在脑子里组织措辞,搜索能表达心意的词汇: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中意你?
太缠绵旖旎,话没出口,他倒先躲在夜色里红了脸——
陆酒酒等了半天,见他依旧没有动静,狠一狠心,忽然站起身来说:“既然没想好,我看你今天还是先回去吧?”
刚想转身离开,才一抬脚,坐着的人突然又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紧抓着不放:“你别走……”
“陆酒酒,我……”说到一半,他又卡住了,深怕她真的不给机会了,手指紧张地动了动,带着点胡搅蛮缠的力道,忽然气弱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说完,他仰起脸看向上方的人,忽略自己脸颊上一阵热过一阵的烧灼感,另一只手也死皮赖脸地攀附上她的手腕,仿佛怕她一使劲儿甩开他跑了似的。
用从未有过的低软嗓音,小心翼翼地跟她打着商量道:“陆酒酒……你……别甩我行不行?”
明明之前她还笑得挺欢,觉得解气痛快的,听了这一句,她陡然僵住,那些潜伏深处的委屈又一下子被勾了出来,咬住唇,眼眶一热,视线就开始模糊了。
她还是倔强着背着身不肯坐回来,也不肯回过头来看任平生一眼,任平生慌乱不安,摸摸索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上面按了一阵,随即给她发了过去。
她的手机应声而响,她自然知道短信是谁发的,也掏出手机,划屏解锁,盯着那条短消息,准备点开的时候,莫名地紧张到呼吸不畅。
不过一瞬之间,把好的,坏的,甚至又是模棱两可的答案统统都胡思乱想个遍,最后深吸一口气,又有种视死如归的超脱。
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下,那条短信立即展开着弹出来——
【像晨曦爱上薄雾,像青草爱上露珠,像飞鸟爱上浮云……有没有觉得缺了什么?】
她悄没声息地逐句读完,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顺口问他:“缺了什么?”
“缺了‘像我爱上你’啊!”
仿佛早就在等着提问,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而答。
这一次,陆酒酒是真的忍不住了,眼泪扑簌扑簌像下雨似的往下掉。
原来精诚所至是真的,拨云见日是真的,柳暗花明是真的,他喜欢我,也是真的……
还是不敢相信,像在做梦一样!
为了增加一些真实感,她利落地坐回来推了推身边的人,一边哭天抹泪,一边把手机送到他眼前:“任医生,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你能不能……连着缺了的那句…把这首糟糕的情诗给我念一遍?”
揭晓了答案的人终于臊得抬不起头来,像个鸵鸟一般把脑袋深深埋进臂弯里,似乎可以永远不出来,还不情不愿地叫嚣了一句:“你不识字啊,自己不会念?”
“既然这样……”陆酒酒打了个哭嗝,收起手机毫不犹豫地准备起身,威胁他:“那我上楼了。”
“别别别……”
这招果然有效,埋在臂弯里的人闻言立马抬头,越发扣紧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猛地回头,却瞧见她两腮还挂着眼泪,想起餐厅那次她哭得煞是可怜,懊恼不已地皱起眉,觉得自己真挺混蛋的。
怎么又把人弄哭了?
他一阵心疼,将小姑娘拉得靠近了些,伸手帮她把眼泪轻轻擦干净。
“陆酒酒,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兴师问罪的一句话,他用温柔醇厚的嗓音,反倒像是低叹呢喃的情话。
他微垂着头,不由自主地开始朝她耳畔缓缓靠过来,越来越近,近到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那粉嫩透红的耳廓上……
伴随着擂鼓喧天的心跳声,陆酒酒只觉脑袋也跟着嗡嗡直响,但幸好,近在耳畔的话她听清楚了。
他说:“好吧陆酒酒,我承认……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你如果甩了我,我会很伤心,伤心到这辈子都不敢再谈恋爱了!”
像是听到打死她都不敢相信的惊天秘密,小姑娘震惊到瞳孔都瑟缩了一下,瞪大着眼,不怎么顺畅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然后慢慢的,慢慢的,眉睫忽地颤抖了几下,那汹涌滂沱的眼泪又毫无征兆地奔流而下,一发不可收拾。
任平生简直欲哭无泪,他是真的超级害怕她的眼泪啊,怎么就像坏了的水龙头,川流不息地那么多呢?
“乖,别哭别哭,求求你了,别哭了……”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一边柔声不迭地哄她,然而不仅效果不佳,反倒有催化作用一般,陆酒酒‘嗷呜嗷呜’扯着脖子哭得更厉害。
情急之下,他实在没招儿,重重一把握住她的肩,厉声命令:“不准哭了!”
哭声戛然而止,不过也就一秒,她扁着嘴,又欲重燃之势。
他一慌,紧追着警告:“还哭?”
“可是我忍不……”
“闭嘴!”
陆酒酒被他恶劣的语气一下唬住,瞪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甚至乖巧听话地连大气都没敢出,竟当真没再哭了。
那模样虽然傻气,却也说不尽的可爱,任平生越看越呆,最后鬼使神差地伸手捧过她的脸颊,指尖触上那片滑腻柔嫩,很轻易便有了贪欲杂念……
微一抿唇,没过多考虑地直面贴了过来,在离她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低声恐吓她:“再哭,我就咬你!”
话音未落,他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陆酒酒懵懂地眨眨眼。
不,不哭也咬?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夜快乐!!
第46章
占了便宜的任医生像个偷了糖吃的孩子; 回家把车停好,甩着钥匙蹦蹦跳跳地开门进屋。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但是他一点睡意也没有,紧张兴奋地搓着手; 在客厅来来回回地转悠。
“喵呜——”
被吵醒的妹妹从猫舍里钻出来; 歪了歪脑袋看着正躺在沙发上哼着歌欢脱抖腿的男人。
妹妹听不懂‘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但实在看不惯这个男人又霸占了它心爱的沙发; 于是轻轻软软地走到矮几旁,稍稍用力跳上矮几,又借助矮几的高度纵身一跃,直接重重降落在男人的腹部。
男人猝不及防; 被压得闷哼了一声,随即抬起头; 盯着肥猫看。
妹妹一双湛蓝如洗的眸子也警觉性地盯着他,挑衅地舔了舔爪子,准备和这个被它惹毛的男人来一场说挠就挠的撕逼。
结果下一秒——
“妹妹~~~~~~~”
男人居然第一次叫了它的大名; 用的还是嗲到亲妈都听不出来的甜腻嗓音。
妹妹浑身过电一般,恶心得毛都炸了。
紧接着; 他又拉住妹妹的一只腿,将它连拖带抱地拽到眼前,心情好到飞起; 看什么都特别顺眼,平时嫌弃到碰都懒得碰的小猫咪,原来也可以这么这么可爱。
粉嫩的舌头舔啊舔的; 就像他的小女友,看一眼就忍不住要亲一口。
撅起嘴,送到一半,忽然又停下:“不行不行。”
他点了下自己的唇,晃了晃肥猫,笑得像个弱智一般跟它炫耀:“你知道吗,我这嘴啊,刚亲过我女朋友,以后不能再碰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乱七八糟’的妹妹受不了地龇牙咧嘴:‘敲里吗,有女朋友了不起哦?’
嗯,是的,有女朋友真是了不起,任医生就是这么想的。
…
既然连关系都确定了,那么旅游的事任平生也可以安心规划了,和陆酒酒商量了一下,最后定的邻市的江城。
江城有山有水,风景秀丽,最出名的还有千年文化积蕴的水乡古城,听说白天可以游湖踏堤,晚上喝茶听戏,闹中取静,闲散逍遥,好不快活。
陆酒酒一连几天都处在见牙不见眼的状态,左岚听说任平生跟她告白,一脸的震惊怀疑:“就他那矫情起来可以原地起飞的德性,会跟你表白?你别不是把哪场春。梦当真了吧?”
陆酒酒还是嬉皮笑脸,半点不恼火:“我现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你怎么说我都不计较。”
她‘唉’一声长叹,颇有种通过千锤百炼,历经千帆终于得偿所愿的叨天之幸。
“我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过最近运气真是好到爆炸啊,瑶光找我合作,任医生跟我告白,那我接下来是不是要走上人生巅峰啦?”她越想越膨胀。
左岚一把勾住她的脖子调笑:“苟富贵,勿相忘哈,别忘了你的谱子还是我臭不要脸地硬塞给瑶光……”
“对了。”说到一半,她忽然又凝住了笑‘嘶了一声’,勾着陆酒酒的脖子又用了一份力:“如果没有你出现,这个合奏搭档最有可能的是不是田诗?”
陆酒酒也顿住了笑意,细想了下瑶光的话,轻微点了下头:“可能吧,瑶光说他本来很欣赏她的才华。”
“才华?”左岚仿佛听了个大笑话,随即又不屑冷哼:“偷来的才华终归不是自己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也该轮到她田诗偿还的时候了。”
“诶诶…”说到这里左岚兴奋期待地拍拍她的肩:“你说田诗要是知道瑶光找你做了合奏搭档,把她挤了下去,会不会气得大姨妈回流啊?”
陆酒酒抿了下唇,答不上来,又不知想到什么,神色一时暗淡凝滞,思绪也跟着有点飘。
那天晚上,瑶光说了田诗正在追他。
那现在她和徐阳是什么状况,是分手了,还是将徐阳蒙在鼓里?
上一次在医院见面,场面混乱尴尬,也没正眼瞧徐阳,匆匆一瞥,似乎比以前更瘦了。
她轻呼一口气,觉得自己还真是没出息,就像任平生说的,好了伤疤忘了痛,时间一长,那些伤口慢慢愈合,可笑的怜惜和不忍又悄无声息地冒出来作祟。
“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把你踩进泥巴里的。”
她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去多想,自己都没活明白干嘛还去操心别人的人生,更何况,路是他自己选的,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该由他自己去承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古话还是颇有道理的!
——
国庆节后,任平生开始休假。
本来转凉的天气忽然一下子又升温了,三十几度,估计是‘秋老虎’遗留下来的最后一波余热。
他把车开到陆家楼下,虽然就三天,但这个时节的天气变幻莫测,还是发了条微信提醒陆酒酒厚一点的外套要带上。
他们的关系确定没两天,两人都还没找个正式的机会和家里说,陆酒酒跟汪家珍撒谎是和同性朋友出去玩,于是任平生也不敢上楼,把车悄咪咪地停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
等了十几分钟,看到小姑娘拉着行李箱出了楼道,他按了一下喇叭提醒,待她走过来了一些便下车去迎。
看一眼立在两人之间那体积惹眼的行李箱,他‘嗤’一声笑出来,指了下箱子:“你是打算和我私奔吗?”
陆酒酒被他说得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儿:“就箱子大,其实…没多少东西。”说完扭扭捏捏,像个小媳妇儿似的钻上了车。
任平生无声牵起嘴角,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脸皮堪比城墙厚,追着人家说要在一起,果然是个银样镴枪头,一动真格儿就怂了。
他放好行李箱再回到驾驶室,发动车子前状似不经意地扫一眼旁边人的胸口,陆酒酒敏锐察觉,立马拽了拽胸前的安全带:“我系了。”
开车的人狼狈地偏头咳嗽,回头又正经纯良地点头:“嗯,挺自觉的。”
自从那晚之后,他食髓知味,整个人对她的蠢蠢欲动似乎都在那一刻被唤醒了,暗香浮动的长发,饱满红润的嘴唇,莹白流畅的脖颈,玲珑有致的身形,没有哪一处是不能引人遐想的。
时而亢奋,时而沮丧,搞不明白自己一夜之间怎么就成了这样一个痴。汉变。态的人,时时刻刻都在为下次一亲芳泽谋划时机,期待又心虚,愧疚又沉溺……
路上开车三个小时,到江城的时候临近中午了。
提前预定了酒店,还是那种民宿院落风格的,房间布置得整洁雅趣,院前屋后花花草草清新幽静。一只橘色的小猫窝在院子里花棚下的秋千架上晒太阳,看到有人进来也不害怕,懒洋洋地伸着脖子‘喵呜……’叫了一声,那叫声纤细脆弱,一听便是才生下来没多久的小奶猫,甚是惹人怜爱。
陆酒酒与任平生相视一笑,两人都很喜欢这种半隐于市的恣意悠闲。
定好的两间房是相互挨在一块的,各自把东西整理好,便下去吃午饭,按照计划是吃完午饭休息会儿下午去南街那边游湖。
任平生都想好等行至湖中央的时候,借着湖光水色酝酿一下良辰美景的气氛,争取再来个甜蜜拥吻就再完美不过了。
饭后眯瞪半小时,起来收拾妥当,整装待发。
相携走到电梯口,还没来得及按下行按钮,就听到身后一个蕴含着诧异惊喜的声音响起——
“酒酒?!”
他们循声回头,发现身后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任平生不认识,但听陆酒酒也很意外地叫了一声:“老师?”
郑国风笑得眼尾聚起褶皱,眼神来回打量了一下他们:“你们也是过来玩儿的?”
陆酒酒兴奋点头:“是啊,您也是吗?”说完又微带着担忧补充了一句:“一个人?”
“不是不是。”郑国风摆摆手,指了下身后的某个房间:“小光带我来的,他难得有几天假,说是要好好陪陪我。”说着又笑起来,满面红光,珍惜又欣慰的模样。
“看,他来了。”
陆酒酒还来不及表达什么,就见郑国风朝那边晃了一下手,微提了嗓音笑道:“小光,你看看我们遇到谁了?”
任平生一时好奇,也伸了个脖子往后看。
酒店过道上的灯光昏黄温暖,地毯松软沉厚,那人一身纯白长衫,长发飘飘,身姿翩然出尘地缓缓走来,步伐沉稳却寂静无声,在看到陆酒酒的时候眸色倏然一亮,瞬间有绚丽旖旎的流光伴随着笑意潺潺而出。
陆酒酒微露惊艳,有种被美色迎头敲了一棒的短暂呆滞:“瑶…瑶光老师……”
对面的人抿嘴微微笑:“好巧啊,陆酒酒。”
任平生初看那人五官时脸就一下子僵了,后来又发现他穿得妖娆骚包,陆酒酒还仿佛很是受用,一时间只觉怒气直冲头顶,天灵盖都要关不住了。
又是这个人,怎么哪儿都有他,我的四十米手术刀呢?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第47章
不问还好; 一问才知道郑家父子下午的行程正好也是去南街游湖,如此机缘巧合; 不结伴同行都说不过去了。
不过这就苦了任医生,和女朋友中间始终隔着两个锃光瓦亮的电灯泡; 那些早就设想好的浪漫啊; 甜蜜啊; 缠绵悱恻什么的; 只能当自己呵呵想多了!
而且作为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他的矫情小性子在这种场合是完全不方便流露出来的,所以他要表演稳重内敛,大方知性; 要用特有的男性成熟魅力拉开自己与那个肤浅骚包的瑶光之间的高低差距。
到了南湖,买过票; 四人同行便一起租了个比较大的画舫。仿古式的画舫不仅漂亮,还很宽敞,船头到船尾有两道屏风隔着; 中间摆着供游客休憩聊天的圆形桌椅,两边有观光栏杆。
画舫推开湖面; 荡开徐徐涟漪,缓缓而行间两岸风光尽收眼底,倒真能感受几分古人纵情山水间流连忘返的畅快恣意。
只是……
陆酒酒和那个瑶光在船头聊了快十几分钟了; 聊什么事情那么开心,有说有笑的?
任平生刚准备起身凑过去听一耳朵,恰巧郑国风开口问他:“任先生; 我听酒酒说你是医生啊?”
“啊…嗯…是的。”他含糊其辞的答,视线还锁着那两人没收回来。
郑国风没注意他的关注点,又顺嘴问道:“那你是哪方面的医生啊?”
任平生继续心不在焉:“骨科的。”
“骨科啊?”郑国风突然眼神一亮,一把拉住他,颇有畅聊一番的兴致:“任医生,那我能咨询你几个问题吗?”
“嗯……”任平生不得不回头,虽然内心极不情愿,但秉着成熟魅力的男人该有的表现,还是点头:“您说。”
郑国风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皱眉道:“我这腿啊,最近老是疼,有时候还很僵硬,蹲下去就起不来也动不了,您说我这是不是膝盖里面长骨刺了?”
听他这么形容,出于职业习惯,任平生蹲到他膝盖边捏了捏,又托着他的小腿上下活动了几下,然后摇摇头道:“单从表面和个别病症暂时不好断定,我看您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或者去做个关节镜检查。”
他停顿一秒,看到郑国风一脸茫然,于是又解释:“膝盖疼,蹲、站、行困难在中老年人群中是个常见的病症,许多人认为,膝关节痛不是风湿就是骨刺,可往往做了关节镜一看,其实不然。事实上,绝大多数中老年膝关节疼痛是由于骨性关节炎所导致的关节内软骨脱落,骨质裸。露,半月板磨损破裂,髌下脂肪垫滑膜挤夹……”
“等等等等,任医生,你说的那些半月板,髌下脂肪垫什么的,我听不懂…”郑国风确实听得云里雾里,一知半解,又实在想弄明白导致自己膝盖疼痛的病理,于是求而好学的纠缠道:“这样吧,任医生,你先给我讲解一下膝关节的构造,这样你后面的话我就能听懂了。”
膝关节的……构造?
任平生脸都快绿了,一回眸看船头俩人,相谈甚欢,笑得眼都没了。
内心忍不住捶胸顿足的哀嚎:我是来谈恋爱的,不是来给人上关节课的,这和说好的一点都不一样!
面上还要保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从解剖结构上看,膝关节是人体最复杂的一个关节,它的内部有……”
——
游完湖回来,四人又一起吃了饭,聊了会天,之后才一起上楼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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