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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喜欢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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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阳的各种联系方式她早就删了,他们家后来又重新搬了地方,她刻意没去关注,两家家长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恩怨,但多少察觉了一些不对劲儿,当年也试图缓解过矛盾,可惜效果甚微。
  随着分开时间越长,两家走动也越来越少,之后就此不了了之。
  她掏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却不知道要跟谁去打听他的联系方式,又默默把手机揣回到口袋里,无声叹了口气,把头抵在车窗玻璃上,意识涣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脑袋跟着车子的节奏摇摇晃晃,最后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恍惚朦胧间,似乎听到一个稚气满满的声音在叫她:“酒酒,酒酒,你快来,我爸爸给我买了只小白兔,超级可爱!”
  她的眼前还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说话的人,正疑惑不已,手上忽然有个力道扯了扯她的衣袖,然后拉住她的手就往前跑:“快点啊,我妈妈还买了胡萝卜,待会我们可以一起喂它。”
  跟着那人跑了几步,才看清面前是个小男孩,四五岁的样子,穿了件白色短T恤和牛仔背带裤,很可爱。
  他还在兴致勃勃的讲:“明天是幼儿园分享日,我们把小白兔带过去给大家看看吧?把白菜和胡萝卜也带去,这样大家都可以喂它了。”
  陆酒酒还没回答,视线里又是一片云雾遮住了眼,拉着她的小手也陡然松开了,然后就听到了他的哭声,仿佛就在不远处,哭得撕心裂肺,好不伤心。
  她一下就急了,拔腿往前跑,可是跑了许久也没看到人,于是扯开嗓子唤他:“徐阳!”
  “酒酒,酒酒……”稚嫩的小男声一边哭一边回应她。
  陆酒酒又往前走了几步,终于看到小男孩站在一棵树下,细碎的阳光闪耀斑驳地落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泪痕交错的小脸上,一看到她,哇哇哭得更是伤心委屈。
  “酒酒,小白兔死了,我的小白兔死了……”
  陆酒酒呆呆地走到他面前,看着那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徐阳用苍白细嫩的小手拉住她的衣摆,哭得可怜无助,她忽然也眼眶一热,心像针扎似的疼。
  “徐阳,没事的,没事的……”
  她只会木讷嘴拙地重复着这一句,终于也跟着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睁开眼的时候,是司机师傅叫醒了她,跟她说:“姑娘,车到底站了!”
  陆酒酒揉揉干涩酸胀的眼,浑浑噩噩下了车,她本来也是要坐到底站的,倒是不用担心错过站的问题。
  只是刚才的梦让她有些难受,胸口像塞了棉花又像堵了个石头,滞闷又沉重。
  没走多远,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瑶光。
  瑶光告诉她:“我刚把你们俩的小样都听了几遍,田诗的曲子不错,你的……”
  听他吞吞吐吐,陆酒酒顿时从失魂落魄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吓得脸色都僵了:“我……我的……有问题?”
  那边默了默,才说:“是的,有问题!”
  陆酒酒微睁了下眼,半张着嘴巴忘了合拢,一颗本就晃晃荡荡的心瞬间掉进了寒潭深渊:“哪里……不好?”她艰难的问。
  瑶光拉长了尾音‘嗯’了一声,似乎在为难地措辞,听得她越发惴惴不安,握着手机的指尖都在轻微地颤抖。要知道她才跟田诗大放厥词啊,这要一转身立马摔个狗啃泥,这脸就真的没地方搁了。
  又稍稍等了一会儿,那边的瑶光终于考虑好怎么开口,沉着嗓音说道:“陆酒酒,你这首《清风霁月》曲风真是大胆!”
  他这一句,听不出来是赞赏还是责备,陆酒酒一时不好接话,抿唇不语。
  瑶光微顿,继续说:“我听了两遍,只有宫商角征羽五音,整曲不见清角与变宫,单以古琴为主旋律,也没有其他乐器稍加点缀,你知不知道,田诗的那首《川》是琴箫对吟,琴音激昂,箫声空灵,外加提琴打击乐辅音,倒真有四海奔腾,川流不息的波澜壮阔,她几乎把所有的技巧都体现在这首曲子里,这一曲定生死的时候,你曲风竟如此淡定,胆量着实不小!”
  “不过……”
  陆酒酒正待开口解释,忽又听到瑶光有扭转话锋的意思,立刻闭嘴,把手机更加贴紧耳畔,屏息聆听。
  那边的男人短暂的停顿之后,忽然低笑出声:“不过你这曲子也是奇怪得很,技巧不多,旋律也不见大起大落,但偏偏这清幽沉缓的调调很是勾人,清风霁月甚是贴切,细细听来,那月下白衣谪仙仿若就在眼前,遥遥而立,似远又近,让人沉迷简直无法自拔!”
  听他说完,陆酒酒瞠目结舌,好半晌才缓缓挤出一句:“瑶光老师……您真是太厉害了!”
  说完又觉不妥,好像将他的夸赞全部应承了下来似的,慌忙又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听一下我的曲子,就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想到了什么……这太神奇了。”
  仿佛灵感来源的那晚,她所看到月色里的任平生也被瑶光看去了一般,竟可以如此生动具体,使她不得不信高山流水,曲解人意这一玄妙说法。
  瑶光笑了起来:“不是我厉害,是你的曲子确实有灵气。但这次毕竟是网络票选,网友里有多少懂音乐的我们都不知道,你这样一首毫不炫技的曲子,说实在的,有点兵行险招啊。”
  “嗯……我知道。”陆酒酒推了推眉心,静默半秒,说:“但这首曲子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写出来的时候那种无以言表的心情只有我自己知道,必须是它,即使有再好的也非它不可,哪怕最后会被判出局,也绝不后悔!”
  她说得铿锵有力,视死如归,瑶光闻言微怔,静默几秒忽然在那头哈哈笑了起来。
  陆酒酒被他笑得一头雾水,纳闷不解:“老师,我说错了什么吗?笑点在哪里?”
  “抱歉抱歉。”瑶光止住笑,解释道:“本来只想吓一吓你的,没想到你如此决绝,无所畏惧,我准备好的一番安抚说辞反倒无从开口略显多余,因此觉得好笑。”
  听了他的解释,陆酒酒也难为情地咳了几声,下意识低下头,赧然表示:“其实……怎么可能不害怕,我比谁都想赢她。”
  “那现在有几分把握?”瑶光问。
  陆酒酒思忖一秒,茫然地摇头:“就像您说的,这是网络票选,有多少懂行的我们不知道,不确定因素太多,所以说不好。”
  瑶光轻笑了一声,在那边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陆酒酒没听清,不明所以地问:“您说什么?”
  “没什么。”
  显然瑶光没有要复述一遍的意思,轻描淡写地搪塞过去后,只意欲不明地说了一句:“没事的陆酒酒,每个创作者都有特性,你的特性早就闪闪发光了,别人会看到的!”
  陆酒酒虽然没参透他话里的别有玄机,但其中包含的安慰鼓励她还是能听出来的,挂了电话,沉闷抑郁的心情也明朗雀跃了许多。
  讲着电话,人已经上楼走到了自家门口,结果还没拿钥匙开门,汪家珍突然‘呼啦’一下从里面冲了出来,把陆酒酒吓了一大跳。
  她连连后退,刚要皱眉抱怨,汪家珍看到她又直扑了上来,厉声质问:“一直给你打电话怎么总在通话中?”
  “和,和朋友聊工作上的事啊,怎么了?”见汪家珍一副天塌下来了的惊恐表情,陆酒酒也有点被吓到,不解地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汪家珍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造孽哟,徐家小子自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存稿终于被我败光了,作死作死啊,又赶上年底各种对账结账,头疼,可能以后不能准时晚8点更新,但是我会努力保持日更的,加油加油,小菊花,你是最胖的orz~~~


第58章 
  陆酒酒长这么大; 人生也算是经历过一些跌宕起伏,但说来幸运; 亲朋好友间生离死别的事她还真是一次都没遇到过。
  因此汪家珍这句话乍一出口,一时间; 她仿佛连脑子都不会转; 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才明白其中意思; 随即浑身一软; 站都站不住。
  汪家珍立时伸手扶了她一把,心知他们从前感情好,突然得此噩耗必定受不了。
  于是一边轻拍她后背安抚,一边简要叙述事情经过:“说是一个人把房门反锁割腕了; 幸亏你徐阿姨发现得早,人已经送到二院去了; 我刚得到消息就给平生打了个电话,让他在那边帮忙照应一下。”
  陆酒酒被吓得直喘粗气,稍稍回神; 才抖着嗓子问:“人……人怎么样了?”
  “人没事,你别慌。”汪家珍搀着她往电梯口走:“平生说好在送得及时; 伤口缝合了,输了血,修养调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到此; 陆酒酒终于大松一口气,虚脱无力地往电梯内壁厢上一靠,拍着胸口; 嗓子还是有些微颤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然而她这边刚把心放回肚里,殊不知那边整个医院都突然乱成了一团。
  话说任平生得到消息之后,徐阳的手术基本已经做完了,人被推去了病房。他同主治医生了解了基本情况之后给汪家珍报了个平安电话,结果刚挂电话没多久,就听病房那边传来嘈杂混乱之声。
  他跑过去一看,里面已经乱了套,输液的小护士一脸懵懂地歪倒在地上,徐阳的病床上空无一人,而徐阳父母慌张无主地似要往外追,正好撞上往里闯的他。
  他没好气的问:“人呢?”
  徐爸爸语无伦次道:“跑…醒过来…把护士推倒…跑…跑了!”
  徐妈妈跟在后面痛哭,颤声补充道:“他…他有抑郁症,医生,一定要快点找到他,不然他又要做傻事了!”
  任平生一听哪敢怠慢,转头往外跑,路上遇到的医护人员都被带动着帮忙找人。
  他转了几个病房,并未看到徐阳的身影,忽地顿步,扭头朝医院监控室跑,路上听到别的医生建议广播找人,慌忙制止:“家属说病人有抑郁症,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不要广播,万一被病人自己听到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
  于是其他医护人员继续闷不出声地找,任平生到监控室看监控,工作人员按照他的指示调了相应时间段,相应病房的监控记录,终于在视频里看到了徐阳逃跑时的身影。
  然而继续往下看,任平生只觉头皮都炸开了,身后一阵阵冷汗直冒。
  徐阳去了医院顶层的天台——
  他没多想,当即掏出手机拨打119和110,等确定那边马上会出警之后,夺门而出,直往天台狂奔。
  同一时间,似乎医院楼下已经有眼尖的行人发现了顶楼天台边缘坐了一个人。
  双手撑在两侧,双腿垂在外围边缘,垂着头静静盯着楼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往下俯冲,看得人心惊肉跳。
  很快,楼下便聚集了乌泱泱的一片人海,楼里的人得到消息,医护人员夹杂着看热闹的病人或家属也都一窝蜂跟着往天台跑。好在保安科的人在楼道口设了防护,只放了一部分相关人员上去劝说,剩下的都被拦了回去,没有引起混乱。
  任平生帮着徐爸爸搀着徐妈妈走在最前面,还没靠近便听到徐阳冷声道:“你们别过来,别逼我……”
  所有人当即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徐妈妈更是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阳阳…你快下来…别吓妈妈……”
  “阳阳…有什么事…你下来说好不好…下来跟爸爸说……”徐爸爸也极尽柔下嗓音,甚至带着微微乞求。
  可徐阳始终仿若未闻,还是低垂着眼眸看着楼下若有所思,仿佛在思考着要用什么姿势跳下去。
  徐妈妈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支撑不住瘫坐到地上,哭喊道:“阳阳…你别傻呀…你看看妈妈…看看妈妈……”
  这句话她不断重复了好多遍,撕心裂肺,痛苦哀求,听得任平生眉头紧拧,死死咬住牙关。
  要不是现在徐阳坐在那样一个危险的位置,他铁定要冲上去揍这小子一顿,被医院处分也得狠狠揍他一顿!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许久,任仲齐身为院长,也不遗余力地一直从旁规劝,无非是些毫无新意且不能打动人心的:“年轻人没有什么困难是过不去的,何必非要走这一步?看看你的父母,养你多不容易,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你走在他们前面,你忍心吗?不觉得残忍吗?”
  他话音刚落,徐阳终于把头偏过来,看向这边,却不是被任仲齐的话打动,而是看到楼下消防员在拉开气垫充气,蹙眉不悦的问:“你们……是谁报的警?”
  众人面面相觑,见他情绪有了波动,皆露出忧心忡忡又不敢轻举妄动的神情。
  “是我!”
  任平生脸色也十分难看,脑袋一热便往前跨了一步,吓得众人倒抽一口气,有几个医生甚至偷偷在后面拉了拉他的衣服,提醒他这个时候不要强出头,万一这人真的被刺激得跳了下去,你这职业生涯也跟着完蛋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徐阳在看到他之后,神情微顿,不悦之色缓缓消退下去,竟然轻扯了一下嘴角道:“是你……你是帮酒酒治腿的那个医生?”
  “是我!”任平生没什么情绪地又重复了一遍。
  偷偷观察到他提到陆酒酒时眸色明显更加晦暗的时候,任平生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点,不知有用没用,但这个时候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不容多想,任平生微举双手,一边商量一边悄悄挪动一步,看到徐阳面露警觉之后立即停止道:“徐阳,我知道,如果你真的去意已决,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你的决定,你放心,我们也不会阻止……”
  他话未说完,后面众人皆是一震,实在忍不住小声骚乱起来。
  这这这……哪有这样劝的?
  要完要完,他这医生怕是干到头了!
  搞不好还要惹人命官司!
  任仲齐也一个劲儿朝他咳嗽使眼色,任平生视若无睹,也管不了那些,他看到徐阳脸色明显有了一丝愕然,不给他过多细想,紧接着又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聊聊,你临死之前,对父母,对朋友有什么未尽之言,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却没有做的事,离开以后,有没有什么需要别人帮你完成的遗愿……”
  他停顿一秒,徐阳半信半疑地盯着他,之前的警惕防备微微放松了一些,他见有效,心中一喜,于是更加怂恿鼓励的说:“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人生在世,谁都不想带着遗憾离开对吧?父母未享天伦便让他们白发送黑发,剔骨剜心之痛,没有一句宽慰,你于心何忍?曾经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决裂断交,而今诀别之际,就没想过见一面,好好说句对不起再走?”
  徐父:“……”
  徐母:“………”
  众人:“…………”
  而任仲齐吓得只能用口型无声骂道:“死兔崽子,你快闭嘴啊——”
  其实任平生自己说完,后背也忍不住出了一层冷汗,趁徐阳不注意,偷瞟了一眼楼下,略缓气息,好在气垫已经充好了。
  在提到陆酒酒之后,徐阳原本面朝楼下而坐的姿势下意识已经转了过来,众人见有戏,统统把视线投向任平生,似乎是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却又夹杂着一丝怯怕和不确定。
  “酒酒……”徐阳嘴唇犹豫地一开合,叫出这个名字之后却欲言又止地默然一秒,轻声道:“她是不会原谅我的!”
  趁他失神,任平生又小心翼翼挪了一步:“你还没道歉怎么知道她不会原谅你?”
  “上次……”
  徐阳忽然扬起视线,吓得任平生立即站住不动,不过好在他没有发现异常,只落寞地摇头道:“后来你也看到了,我被赶了出来,她不肯原谅我!”
  “可你当年做的事确实过分!”任平生抿了下唇,将举起的双手缓缓放了下来,眼底有浓郁的不快在沉淀,终究压抑不住的埋怨:“你可以那么肆无忌惮的伤害她,难道还指望着一句‘对不起’别人就上赶着说‘没关系’?”
  徐阳又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沉默良久,不知道想些什么,眼里泛起泪光,带着哭腔说:“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活该!”
  “所以……现在我的报应来了,她把我甩了,像丢块抹布、垃圾一样毫不惋惜,甚至像躲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徐阳点头又摇头,掩面痛哭起来,情绪起伏开始不怎么稳定,任平生心里警铃大作,看准时机又往前移了几小步,嘴里不停的劝他:“不就是被人甩了么,多大点事儿啊,我还被甩过两……”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就为了这么个女人寻死觅活?”
  就在任平生不惜把自己老底都抖落出来安慰的时候,从围观人群后面陡然传出这么一道厉声质问,外围的人群瞬间仿佛被一刀切开了似的,应声分为两半,众人回头的同时从中间给那人让出了一条通道。
  这边临近围栏边缘的两人也同时朝那声音望了过去——
  来人正是陆酒酒。
  瞪着一双憋得通红的大眼睛,愣是不肯哭出来,不管不顾地往前大大迈了一步,凌厉的眼神带着审视与责备,紧盯着徐阳问:“我听楼下的医生说你是为情自杀?你真以为你死了那个女人就会多看你一眼?”
  她的责问太过现实直接,在徐阳情绪不稳定的档口,很容易刺激到他,其他人自然吓得大气不敢喘,徐母奔溃大哭,上来就捂住了陆酒酒的嘴,哀泣道:“酒酒别说了,别说了,他有抑郁症……抑郁症啊?”
  陆酒酒不管,直接拂掉徐母的手,颤声吼道:“抑郁症怎么了,抑郁症自杀就能理直气壮,就该全世界都原谅他?天下抑郁症病人那么多,也没见一个个都去自杀,有病不去看医生,不配合治疗,一心想着去死就能解决问题?”
  她吼完控制不住地哽咽了一声,眼一眨,热泪滚滚。
  “酒酒……”
  徐阳也已经泪流满面,因为愧疚,垂下视线不敢看她,嘴唇微微蠕动,嗫嚅出她的名字,刚要说什么却又被她打断道:“就算能多看你一眼又怎么样呢,既然都跟你分手了,你在她心里的分量可想而知,还指望她会受多大的打击?顶多为你伤心一阵,明年你的忌日,说不定人家已经有了新的男友在谈婚论嫁!”
  “能一辈子惦记你的,从来都不是那些视你无足轻重的人!”
  “你腿一伸,两眼一闭,可以不问身前生后,这么自私不负责任,可怜那些最疼爱你的人,最在乎你的人还要痛苦的惦记你一辈子,凭什么?”
  她越说越气,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想起之前车上做的那个梦,还有那些无忧无虑的童年过往以及后来的倒戈背叛,胸腔里沉甸甸的,不知道是对徐阳的同情多一些还是对自己的委屈多一些。
  最后实在受不了,她直接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开了,毫无形象与顾忌,仿佛要把一直沉积在心底的那段最灰暗时日里的憋屈和艰辛尽数发泄出来。
  她哭了许久,徐阳始终怔怔发呆地盯着她,想喊她的名字,一张嘴,才发现溢出来的也是困兽般的啜泣呜咽。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对不起之后,他终于从围栏上挪了下来,缓缓走到陆酒酒面前陪着她蹲下,握住她的一只手腕就往自己脸上甩:“你打我一顿吧?”
  陆酒酒也不客气,就着他的力道,夹杂着许许多多的怨恨与失望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把旁人看得一愣,而徐阳定定反应了一秒以后,竟如释重负般舒了一口气,傻笑起来。
  未及多说,因他终于离开了危险地带,徐家二老以及医护保安人员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犹如飓风过境一般,喧哗吵嚷着把人送回了病房重点看护起来。
  一场惊险又危险的闹剧就此落幕。
  陆酒酒蹲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结果一抬头便撞上任平生怜悯疼惜的眼神,想起自己刚才哭得像个两百斤胖子的模样也被他看了去,她囧了囧,红着脸赶紧把眼泪擦干净,见他还一动不动地靠在围栏处,又瓮声瓮气地小声问他:“你怎么不过来?”
  那边的男人忽然朝她招了下手,道:“还是你过来吧,扶我一把,我被徐阳吓得脚有点软!”
  陆酒酒:“……”
  然而等她真的走到他面前,却呼啦一下被他拽着揉进那宽厚温暖的怀抱里,男人的下巴就抵在她的头顶,宠溺贪恋地蹭了又蹭,最后才听到他无奈的一声叹息,极尽温柔的告诫她:“傻姑娘,以后别那么哭了,哭得我心都疼死了!”


第59章 
  徐阳从天台上被劝下来之后; 情绪稳定明朗了很多,也开始积极配合心理医生的指导治疗。
  陆酒酒因为比赛的曲子已经交给了瑶光; 在结果还没出来之前,暂时可以清闲几天; 于是这几天她一般都是医院琴行两头跑。
  她没说原谅徐阳的话; 徐阳也没再纠结着问她; 得了空就去病房坐一会儿; 给他削个苹果倒杯水什么的,闲聊几句家常,偶尔也会斗几句嘴。
  仿佛一切都回到田诗还没出现的日子,而田诗这个名字; 是两人之间的一道伤疤,这伤疤好不容易才止血结痂; 于是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
  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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