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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吉避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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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正是晚高峰时期,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把一个饭店老板叫出来谈事情简直难如登天。祁晃低下头,目不斜视地穿行过去,快得像是道沉默的影子。
而他连续几天对于本市晚间新闻的关注也不如所料地取得了进展,三天之后,本市网媒率先曝出神秘男子奇法救人的新闻,刚一发布就被水军刷上了热搜榜,随后涌入进大批不明真相的路人,将热度越刷越高,隔了两天之后,本市的电视媒体则以网络热点新闻为切入点,报道了同样的消息。
在意外事故中被砍了数刀、几乎要当场流血而亡的年轻人,被路过的市民祝先生碰巧救下,没有手术器材,没有中医汤药,只有两张意味不明的符,一手玄而又玄的接骨,竟当场将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且事成后拂衣而去,深藏功与名,充满了世外高人的神秘感。
这个小年轻醒来后一心报恩,拜托了媒体寻找恩人,随着调查的持续,人们忽而惊愕地发现,这个世外高人姓祝,是末代王朝延续至今的正宗血脉。
仿佛这一下子很多事情都得到了解释,显出些别样的耐人寻味来。人们永远对未知事物抱有着好奇与脑补,所有人都坚信,一个曾经辉煌的王室,必然有神秘的东西流传下来,而嫡系血脉的祝裕,无疑就继承了这一身的秘密与本领。
装神弄鬼。祁晃拿遥控器关掉电视,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冷笑。这种事情看上去固然玄之又玄,但若是打从心里真的不信,那所有的巧合与奇迹,说穿了也不过是装神弄鬼和故弄玄虚。阮歆有本事一手揭穿自家的把戏,他也不能太跌份,不至于被这点障眼法唬住。
继承秘密与本命明明是这些世家的事,祝裕要是真有这本事,早就该被世家吸纳进去,又怎么会沦落到时至今日还在开着不大不小的饭店,做些不赚不赔的买卖。
是的,当事人就是祝裕。就算给这个神秘男子的脸打上马赛克,他也一眼就能看出画面中的人就是祝裕——出去这么多天了,连件衣服都没换,他看祝裕一连穿过好几天。
造谣不说,还对傀儡对象亏待成这样。那边条件待遇看上去可也不怎么样。
祁晃在研究了网上的寥寥资料几夜后,第二天下午去了城中的一所小学里。
小学现在刚到上下午课的时间,门卫拦住他时他只说是祝裕的朋友,过来帮祝裕接孩子的。这个说法非常拙劣且蹩脚,但好在他自己长得帅,拉回了不少分,也使收发室的大爷将信将疑地登记了他的信息,让小朋友自己下来看看。
好在祝裕家的小孩是真认识祁晃的,见了他很高兴地朝他招手:“晃哥!今天是你来接我啊?我好几天没见你和歆姐了,你们还好吗?”
“这不今天就来看你了么。”祁晃蹲下身与祝非平视,压了压他的脑袋,“又长高了小伙子。最近几天都是不同的人来接你回去?”
“恩!都是不同的叔叔,不过他们不像晃哥来接得这么早,而且会让我爸跟我在电话里说几句……晃哥你今天这么早来接我,是想带我出去玩吗?”祝非兴高采烈地问。
“不是去玩。”祁晃摇了摇头,以商量的语气征询地问小孩儿,“你阮歆姐姐病了,躺在床上一直睡着也不醒,我们去看看她,小非帮我叫她几声好不好?”
“恩,好!我一定会努力的!”祝非握着拳头兴致高昂地喊。祁晃摸了摸他的头,站起身,好奇看着他们的门卫大爷,慢慢弯出一个笑来。
明明是很令人赏心悦目的笑,却让门卫大爷莫名背后一冷。
“要是有人问题叶非,就说我带他去医院看阮歆了。”祁晃朝传达室大爷托付,牵着祝非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学校。
全然置三个小时后这里即将发生的骚乱于不顾。
趁着下午时间还早,他带着祝非去快餐店转了一圈,买了祝非一直想吃的套餐,把小孩儿高兴得脸红扑扑的。祁晃长得相当不赖,人又聪明跳跃,花了心思想讨好谁一点都不难,没一会儿功夫就和祝非小朋友聊得风生水起,直把祁晃当人生导师看。祁晃几乎有问必答,说话的时间过得飞快,似乎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小学放学的时间。
“时间到了。”祁晃抬起胳膊看了眼时间,摸了摸祝非的头,“希望你爸爸这次动作快点。”
祝裕这次的动作果然不慢,没过一会儿,祝裕就已经气喘吁吁地推门闯了进来。他急切地推开门,看到自己的儿子好端端地站在那儿,不由长出了口气,整个人几乎摊在那儿。
结果一抬眼睛,就看见祁晃坐在祝非旁边削着苹果,手指修长,面色平静,锋利的水果刀折出半面冷冰冰的刀光,似笑非笑的眼神将他的观点写的清楚明白。
——不想见证到底是人快还是刀快,就别妄动。
祝裕投鼠忌器,一时间连门都有些不太敢进了,看向祁晃的眼神中满是怒火:“祁晃,你我无冤无仇,好歹之前还有交情,你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我哪儿绝了?”祁晃不屑地嗤笑一声,脸上面无表情,“你们合起伙来要除阮歆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提我们曾经的那点交情?”
“我提了啊!”祝裕忙道,努力表现出有点可怜的样子,“但是你知道,其他人都不让人太过放心得下……”
哦。祁晃打了个哈欠,放下苹果,慢条斯理地擦着刀。祝非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好奇地凑过去看,随后被不远处的父亲厉声喝止。
“不要命了!离远点儿玩!”
祁晃讽刺意味十足地勾起嘴角。
“少在这儿装了祁晃,这种龌龊事儿都都干了,你还好意思在阮歆的病床前装好人?!”祝裕刚进来开始一直压着自己的脾气,见状终于忍受不住,像是被戳中了伤疤般破口大骂。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祁晃垂着眼睛顿了一会,忽而感到荒谬般笑出了声,止不住般笑了好一会儿。祝裕专注地看着他,目光中全然没有挑拨失败的兴奋,隐隐却有另一种掩藏得颇好的期待。
“少跟我扯交情,惹急了我六亲不认,谁来都没用。你想拿区区交情这点束缚我,未免也太自不量力,高看了自己。”
“呦,你说这话被女朋友知道了没问题吗?”忽而古怪地笑了一下,抬抬下巴,朝祁晃的背后指了指。
“你的小女朋友似乎醒了。”
祁晃顿时心中一颤。片刻僵硬过后,才慢慢转过身去。
阮歆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定定地看着他,一双眼睛清澈见底,眸光淡极。
☆、第四十四章 剖白与反转
顾不上计较祝裕的刻意下套,祁晃立刻转身看向阮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眼中的惊愕与忐忑一时都来不及收起。
他向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没错,即使今天拐了祝非来这里诱祝裕出来见面也不觉得什么,良心丝毫不受谴责,却有些不敢看阮歆的眼睛。他一直以来在阮歆面前展露的样子都正面积极而毫无心机,他不完全算是这样的人,却连自己都不忍心戳破这样的米分饰太平。
但一切该来的都终将到来。
阮歆抬起眼,视线在周围缓慢地转了一圈,最后轻飘飘地落到了祁晃身上。祁晃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阮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转了转眼睛。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来着?”她心平气和地问。
祁晃呼吸一窒,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在原地。
这下连祝裕都睁大了眼睛。他本来想趁着祁晃不注意的时候伺机拉走祝非悄悄走人,这下却不急着走了,从门口处凑上前来,满脸笑容地和阮歆打招呼。
“哎呀,阮歆你怎么了?还说起胡话来了,你现在还认识我吗?我啊,祝裕!你哥们!”
屁的哥们,祁晃在心里无声冷笑,听不下去地转过头去。
“我印象里没有这个哥们。”阮歆困惑地摇了摇头,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一动顿时牵扯到前胸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脸色又白了两分。祁晃虽然还处在震惊和茫然之中,却仍下意识地把她按了回去,帮她将被角仔细地掖好。
他这几天做惯了这样的动作,心里又想着事情,一时间完全没什么不对,俯身整理好要起身时才骤然回过神来,发觉出此时的尴尬来。他此时正倾身靠近阮歆,上半身的阴影整个将阮歆罩了起来,后者躺在被子里,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你是?”阮歆又问了一遍。
祝裕都能编,我为什么不能。祁晃一咬牙,温和地伸手摸了摸阮歆的脸颊,伸手把在一旁双手捧着下巴围观的祝非拎过来。
“睡糊涂了媳妇儿,连我都不认识了?”祁晃浮夸地诧异道,摆出个心痛至极的表情,“看看咱们的孩子!正哭着看着你啊!”
……这人都不要脸的吗?!趁人姑娘家记忆有点混乱强行生米煮成熟饭?!祝裕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他虽然最近风头出得多,但归根结底来说还是个老实人,此时被祁晃雷得无以复加,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禽兽。
然而他儿子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熊孩子,居然听从祁晃的话,哇地一声就哭了……
祝裕在心里气得跳脚,暗自着急不已。
女人对孩子的眼泪一般都很没抵抗力,阮歆看上去也并不是个意外,她逗小孩很有一手,躺着也能把孩子说得笑出声来。祝非跑到她的床边做好,一大一小相互对视,阮歆温柔地弯着眉眼,和气地从被子里伸出自己的右手:“小非,来,把你右手给我,我记得我好像会看点手相,现在就来给你看看。”
祝非不疑有它,乖乖地将手伸了出来。阮歆握着他的小手看了一会儿,忽而奇怪地皱了皱眉头:“小非,你爸爸现在多大了?”
祝非歪头,认真想了想,开心地回答:“四十多了!”
阮歆愣了一下,抬眼看向旁边站着的祁晃,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
“你真的好显年轻啊,一点也不像是四十多岁的父亲。”
这怎么说呢……祁晃干笑两声,含糊地应付了过去。
“小非,你的手相里写你父亲中年当遭一劫。”阮歆歪着头又看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说。祁晃听了不觉得什么,祝裕却是多了个心眼,竖起耳朵在一旁听着。阮歆此时却突然不往下说了,只是又温柔地摸了摸祝非的小脑袋。
“到底是什么劫啊?”祝非凑上前去,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阮歆笑眯眯地摊手,坦诚道:“我也不知道呀,具体的我又不会算。”
哦……祝非小朋友失望地坐正。阮歆将被角向上拉了拉,只露出尖尖的下巴,眼睛灵活地转来转去:“可以提个醒是真的,但具体的东西,每个人的福祸都不一样……像我们家是观星世家,虽然曾经身份显赫,但毕竟都是好几代王朝之前的事儿了,在现在这个地界,半点用都不顶,还要因为身份被上头嫌弃,得不到重用的。”
“啊?为什么呀?”祝非好奇地歪着头看着她。
“其实也很正常。”阮歆莞尔,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与旧政权有关系的人,再优秀也毕竟亲疏有别,不可能是真的为了你好。”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停住了,再有祝非的提问也依旧说不积极,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祁晃稍稍一顿,随即看向留在这里没走的祝裕,后者此时也安静了下来,眼底带着思索,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
病房里其实没什么可玩的,好玩的阮姐姐晃哥哥也都不说话了。祝非小朋友待得无聊,决定跟爸爸一起回去,没用人拎,自己乖乖地走到了祝裕旁边,祝裕回过神来,牵起儿子的手,一句话没说,只深深地看了阮歆一眼,父子俩无声地走了出去。
祁晃没有拦他。
准确地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么现在的问题只剩下……祁晃看向病床,阮歆已经又睁开了眼睛,此时也正看着她。祁晃在她床边坐下,看了她几秒,叹了口气。
“我的判断系统已经失灵了,你真不记得我了?失忆?记忆混乱?别吓我啊。”
“没有,可能有点记忆混乱吧。”阮歆摇了摇头,祁晃的心顿时忧虑地一阵阵发紧。所以受伤失血之下果然出了问题?想法一时间在脑子里乱糟糟地堆积,祁晃烦躁地抬手揉了下头发,就听见阮歆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
“——毕竟现在眼前这个,和我记忆力的男朋友有点不大一样。”
祁晃看了她几秒,悬在空中的心摇摇晃晃,还是被提了起来。
“哦。”他低声说,抬头看着阮歆,眼神冷静而清明,“觉得被骗了?”
“可能是吧。”阮歆稍稍歪头,做认真思考状,而后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虽然被骗,不过我还算是赚到了——你的里人格有点帅嘛,想嫁。”
祁晃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
“……呃?”他笨拙地发出个意味不明的单音节,看着阮歆发呆。
阮歆转转眼睛,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怎么没联系我爸?”
“你手机里没他通讯方式啊。”祁晃连忙伸冤。
“幸亏你没联系他。”阮歆笑笑,费力地挪动了下身子,转过来面对着祁晃,“他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筹谋计划后着,投入起来不管不顾的,别说我只是受了伤,就算死在这儿,他也不一定真的愿意千里迢迢地赶过来。”
哪有这样当父亲的?!祁晃在心里惊叹,刚想说出口,又想起阮母阮莹对阮歆的态度,及时地闭上了嘴。
还真的有。
阮歆理解地笑笑,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转而问祁晃:“你家呢?你联系过了没有?”
“算是联系过了吧。”祁晃顿了顿,而后摇了摇头,“不过以后应该不会再联系了。”
“为什么?”阮歆看着他。
祁晃思索了一下,坦诚地耸耸肩:“既然已经被放弃了,那我觉得,人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别上赶着去找虐。”
“他们有很多放弃我的理由,每一个都很大义凛然,比如国家机密啊,上面指令啊……这些。包括你之前见证过的刘家上门要人那次,如果没有你,我大概真的会被带走,虽然他们都舍不得,但都不会阻止。”祁晃耸耸肩,撸了把头发还顺便撩了个造型,脸上看不出有什么难过的表情,“生在这样的家庭,服从命令是使命,我知道,一直也不怪他们。”
“但我还是会想,如果有一天,有那么个一心为了我好的人出现,不用做太多,只要有一个义无反顾,我也愿意反过来为她赴汤蹈火。”祁晃耸了耸肩,看着阮歆笑笑。
“所以很多事别人可能不理解,但我觉得值得。”
“——因为我比谁都清楚,遇见这样一个人,太难了。”
阮歆眉目柔和地看着他,笑着眨了眨眼睛。
“我大概就是喜欢你这点吧。”她笑得很好看,眼睛亮亮的弯起来,“所以虽然知道是两个世界的人,还是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就算知道你其实一直都是那边的内线,还是喜欢上你了。”
☆、第四十五章 似是故人来
祁晃这一次实打实地愣了好一会儿。
他虽然一直都对阮歆的神秘与聪明有所认知,但听到这句话还是让他觉得很震撼。祁晃重重地呼出口气,没什么办法地耸了耸肩。
“啊,这个你也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自己都是前几天才琢磨出门道来。”
阮歆只是笑,说:“比你早。”
“大概是你哥来找我帮忙去渡刘家那次难关的时候……察觉到你们家其实对我的情况很清楚,似乎有点想用你拿捏我的意思。”
她来到这座城市时刚毕业不久,家里情况复杂,权衡再三,到底没着急回去,想与周清敏见上一面交流一下。世家现在站在进退两难的境地,周家这样的先驱者,值得见上一面。
遇见祁晃是个意外,更让人意外的是祁家对她的知根知底。
——毕竟她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周家被世家排斥在外的时候她还很小,说不定连阮家的门都没出过,周清敏对她哪来什么了解。
“就知道你聪明。”祁晃自己也低头笑了笑,而后拉起阮歆的手握在掌心里,垂着眼睛慢慢地用鼻尖蹭了蹭,“长这么大才发现,我就是个二百五。”
他遇见阮歆时毫无别的想法,后来喜欢她同样实打实发自真心,追过来更是觉得自己一意孤行,这次枪伤之后才去回溯这个过程中的种种巧合。
比如祁轩亲自来找阮歆,他当时只觉得生气,如今才琢磨出门道来,祁轩有一百种和阮歆悄悄沟通的方式,却唯独选了让他亲眼看见的这一种。
他存着保护阮歆的心思住在她家,明里暗里的提防着家里下绊子,但最后还是给阮歆惹了个天大的麻烦,这一点其实从刘清和与阮莹站在一起时,他就已经恍然回过神来。
只是当时只觉得阮莹蓄意筹划,不愿多想有没有家里的推动配合。
然而真相往往都这样血淋淋,真实又狰狞。
“怪我吗?”祁晃闭着眼睛问阮歆,鼻尖还贴在阮歆的手心里。阮歆动了动手指,在他的鼻尖上摸了摸,笑着眨了眨眼。
“要是醒过来没见你,可能是会怪的。”
她被子弹击中的时候脑中一瞬间闪过了什么,现在已经记得不大清楚。只还隐约地记得最后一眼看到的时祁晃惊恐惶然的脸。
那就这样吧,她想。他到底是演技惊人还是身不由己,时间证明一切。
结果现在结果还不错,阮歆闭上眼,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笑来。祁晃抓住她的手,将一个清浅的吻落在她的掌心,她觉得有点痒,下意识缩了一下,祁晃扣住她的手,突然耸着肩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阮歆好奇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就挺想笑的。”祁晃自己也晃了下头,觉得自己的笑点很莫名其妙,但又不想忍着,于是努力思索了一下,给自己的这种愉悦寻找着理由,“……可能就是在一场豪赌里赌赢了的感觉吧?虽然赢了也没怎么着,输了也未必就一败涂地,但是怎么说呢……”
阮歆善解人意地帮他补上:“被遗弃的流浪狗第二次终于选对了主人的感觉?”
祁晃张口结舌地看着她:“……好像也有点道理,但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呢?”
阮歆笑眯眯地摇了摇头:“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小黄。”
祁晃沉思片刻:“可能是吧……等等,你叫谁小黄?!”
————
养伤等康复的这段时间,也不太好捱。不过好在已经知道了阮歆没有大碍,接下来要注意的只是术后恢复和防止伤口感染,祁晃的心情还是好了很多,甚至已经有心情去开张经营玄学馆的生意,晚上看书恶补,白天迎来送往的忽悠,离一个根正苗红的科学主义核心价值观传人越来越远。
不过对于这一点,当事人祁晃是坚决否认的,并且叫屈不已:“这不是你不能动吗!不然这个活儿也落不到我来做,每天都在挑战自己的三观我也很崩溃!而且我们也得生活,就算人家店主不介意,也不好意思不干活就拿工资吧?”
这说的也有道理,阮歆点点头,认可他的说法。她最近几天已经好了很多,已经能够随意走动自行谈笑风生,只要不做太过剧烈的活动问题不大。她靠坐在病床上,看见祁晃看着手机上的计算机,满脸的疑问:“我靠我这几天的开销怎么又对不上,我高考数学一百四啊!”
阮歆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提出质疑:“阅卷的是体育老师?”
“……”祁晃转过头来,充满怨念地看她一眼,“你怎么不说我是十级手残,按计算器按错了?”
“一时没想到啊,你很有天赋嘛年轻人。”阮歆笑眯眯地回看过去,祁晃想了一下,觉得不好分辨这是夸他还是骂他,于是明智地没有接话。倒是阮歆自己继续了下去,疑惑地探过头来看了屏幕一眼,“不过你居然还会记账啊。”
“我在家的时候也挺能败家的,去哪儿只管刷卡就行。”祁晃实话实说,来来回回地看哪个地方算得不对,“大家那会儿跟家里闹翻了也没有这么窘迫,做几份兼职也就行了,现在毕竟和以前不一样啊。”
“以前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可得担起两个人的生活。”
祁晃头也不抬地说,专注地算着最近的开销:“住院的支出不小,他追阮歆过来时自己带的钱不少,不过想要吃老本吃一辈子显然不现实,结婚买房过日子生孩子,按部就班地生活,这些总得考虑到吧。”
他以前当二世祖的时候,嚣张跋扈的事也没少干,反正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是大事,不能用钱摆平的就用关系,他算得上洁身自好,小错不断大错没有,少年时期活得嚣张无比。
但人长大的一个标志就是,遇到一个心爱的女人,然后真正成熟起来。
阮歆看着他愣了一会儿,从自己的钱包里翻出两张卡:“啊,之前没觉得,原来我们的人设是两个富二代的离家出走?”
……恩?祁晃抬头看她。
他茫然地看了阮歆的脸一会儿,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她手里的两张卡。一见之下顿时一愣——另一张卡他不认识,但其中一张卡和他拿的那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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