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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吉避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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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有点没精神,短短几天不见,下巴的棱角已经很明显地更加锋利了些,脚边还拖着行李箱,整个人有点邋遢。祁晃抓了下头发,语无伦次地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把租的房子退了,今晚搬走,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来这里看看,没想到能碰见你……你怎么还从这里走,很危险不知道吗?”
他开始说话时还有点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说到后面时顿时就流利了起来,不满得也很明显。阮歆看着他,还没开始说话,忽而就这么笑了起来。
“……啊?”祁晃停下话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顿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话有点多,我不是……”
“我也几乎不走这条路了,不知道怎么今天又走到了这边来。”阮歆眉眼弯弯地说,朝他眨了眨眼。
“不过现在差不多知道原因了——”
“我是来接你的。”
☆、第十五章 深度关系
阮歆这个人,平常完全看不出来有说到做到这种美德,十句话里三句话坑蒙拐骗,七句话半真半假。祁晃被她这种仿佛下一秒就要起飞的思维带得晕晕乎乎,反应过来时已经端正地坐在了阮歆家的沙发上。
我怎么跟她回家了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在心里非常糟心地恨不得撞墙冷静一下,身体机械地坐成个标准的军姿。阮歆端着碗从厨房出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观察了他一会儿,饶有兴致地安慰他:“年轻人不要这么紧张嘛,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祁晃郁闷地抬头看她一眼:“你就这么把我带回来了?一个女孩子也不多注意一点,万一我是坏人呢?我们之间熟到那份上了吗?”
阮歆认真地顺着他说话的反向想了想,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掏出手机开始翻通讯录:“说得也是,那我打电话给你基友让他把你接回去——我姑且可以认定你们的友谊在他心中超过了夜店和美女?”
“别打。”祁晃呼吸骤然一顿,只说了两个字便没有再继续,眼中一瞬间的凉意却已经无从遁形。阮歆看着他,笑了笑,把手机翻过来,屏幕对着他亮了一下。
亮着的屏幕上干干净净,只显示了时间日期,没有通话页面,她甚至连通讯录都根本没有调出来。
“我是个看相算命的,见过很多人的脸,研究过稀奇古怪的对应关系。当然不一定准,但俗话说相由心生,有些东西总归有迹可循。”她的眼睫垂下,在脸上打出浅浅的阴影,唇角稍稍扬了一下。再抬起眼时,灯光掩映下的一双眼愈发显得清澈澄净,黑白分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其实无意定论。”
“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心怀恶意的人,你不是,我也不是。你不用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我自己会判断——而且我几乎是判断得最准的那一类人。”阮歆耸耸肩,没有再多说什么,将刚才放在茶几上的碗朝祁晃推了过去,轻轻莞尔。
“快吃吧,不然凉了。”
祁晃低头又看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端起了碗。米粒熬得香稠软糯,点缀其间的金黄色南瓜缕缕绵甜,满满舀起一勺时稍微蒸腾出一点还未散尽的热气,粥在白瓷勺泛出一点的透明的蜜色,几乎要在浅浅的勺底浓郁地流动起来。
阮歆说她厨艺不错居然是真的,祁晃舀了一勺粥含进嘴里,味蕾在品尝到鲜活的滋味时仿佛才彻底苏醒,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这实在是个非常难忘的经历,祁晃想。在这样一个闷热的夏夜里,他拖着行李箱独自彷徨在人生的路上,前路不明,又不肯后退,一时间进退皆难,动弹不得,二十几年里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却又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而在这时候,给他真切的踏实感的这个人,居然是阮歆。
这个姑娘给他的感觉神秘太过,捉摸不透,也把握不住,然而这样的一碗粥带给他的安定感觉又实在让他难以忽视。这算不算是有所回报了?祁晃无言地一勺勺舀着粥,不知道该作何感想,阮歆似乎也没有再说什么煽情词句的意思,一时间两人各自沉默下来。
“我家你那天大致也看出点门道了,还算有点来头,家里老人正当权,现在算是家里最好的时期。除了出了我这么个不孝子,我们家几乎没有污点。”粥总有喝完的时候,祁晃把空碗放回茶几上,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有些话压在心底很久不说,回忆时本以为会逐渐淡忘,真的去翻动记忆时才发现依然鲜活清楚。他仰起头,淡淡地笑了一下。
“不过我这个污点就够难看的了。我是高考时和家里闹翻的,当时想报军校,想着自己的本事没问题,就没托家里关系,自己去考的。”
“结果可能是我当时太自大了吧,总之最后被涮下来了。家里当时知道后说随便腾出个名额让我顶上,我嫌自己考不上去抢别人名额太难看,坚决不去,就和家里闹翻了,高考分够去哪儿就报的哪儿,虽然分不低,大学也不错,但差不多也就接触不到家里的那个层面了。”
“我这人特固执,这么做对错不知道,反正我不后悔。”
阮歆明显也没想到他会说这些,不过随后便点了点头,“恩,看出来了。”
“……恩?”祁晃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这还能看出来啊?”
所以我果然是天生高贵气摆在那儿,怎么掩饰都没用?祁晃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悲情。他刚这么想了三秒钟,就听见那边阮歆在一旁悠悠地回答:“因为我聪明啊,虽然你看上去这么普通,还是透过表象看到了实质。”
祁晃:“……”
祁晃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我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值得称道的地方吗?”起码夸我一声帅啊!夸一下又不会死吧!
“那当然也有。”阮歆很开心地笑起来,似乎觉得他的反应非常有趣,噙着笑点头时,酒窝还浅浅地浮现在脸上,“你的腿脚功夫不是正统的师承蹬云腿吗,家里肯定很有来头啊。”
……恩?
这个答案显然跑题了,祁晃一瞬间有点张口结舌,随后迅速摇头否认:“不不不我们家只是普通的x二代,和你的世界观里的那些东西没有必然联系。腿脚功夫是我爸的一个同事教我的,也就是高级点的军体拳吧。”
“是吗?”阮歆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打量他两眼,“教你这么好的腿上功夫,然后放任你去挥拳头打群架?不是很懂你们军体拳。”
“那和我家没关系,是我自己这么干的。”祁晃义正辞严,坚决否认阮歆的猜测,说话间显得底气十足,“我从小就叛逆,经常到处打架,我哥负责把我从各种地方拎回来,然后让我爸揍我……总之我是这么摔打大的,要是真有那么玄的东西,我小时候哪用遭那么多罪。”
“那你打架输过吗?”阮歆轻描淡写地问。
“我当然输——恩……不,我……”祁晃信心满满地开口,说到一半时却卡了壳。认认真真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打架经历后,几乎瞬间额头上就泛出一点冷汗。
他从小打到大,除了被师父被亲爹花式追着打,其他时候和人打架,真的从未输过。
“放心,你没输过是因为对手太弱了。”阮歆像是知道祁晃心中所想般,开口就让祁晃定了一半的心,不过随后的一句话说出来,立即又让祁晃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非常安定地说:“有机会的话介绍我的师兄们给你认识,他们会愿意教你做人的。”
“……”祁晃犹疑半晌,谨慎地问,“什么师兄?这是你们行业的黑话吗?”
“是我在玄学院念书时候的高年级学长。”阮歆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祁晃勉强表示接受,而后就见她款款地晃了晃电话。
“我一个电话就能叫几十个师兄来陪你过招,你需要吗?”她真诚地问。
鬼需要被强行教做人!祁晃连忙摇头。
不过在这么一打岔之后,祁晃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倒相对冷静了一些。他心平气和地回忆,也觉得自己学的腿脚功夫招式很高端,不过他家的身份在那儿,他又是个好苗子,学得高端一点儿也并不稀奇,这让他很难对阮歆的说法表示认同。
“你认不认同没什么关系,知道你们家长辈心里也很有数就行了。”结果阮歆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转头看了祁晃一眼,“你以为周清敏是谁?”
“蒋凌飞的妈妈。”祁晃下意识回答,也稍稍皱起了眉,“对了我还没问,那时候你说要去见她,见到了之后呢?她是你要找的人吗?”
“就是她。”阮歆点点头,稍稍眯起眼睛。祁晃不知为何心里跟着一紧,聚精会神地等待着阮歆的答案。
“她是周家的后人,和我家差不多是一样的情况,历史悠久,但到现在也已经什么都不会了。我们祁家还在一代又一代地试图找寻神迹再临的方法,但周家已经放弃了,转而开始投身于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祁晃听见自己僵硬地问。
“周清敏只说自己选择入世嫁进蒋家,其余的没有多说,不过也就是那么个意思。”阮歆摊开自己的右手,望着莹白细腻的掌心出了会儿神,而后将五指慢慢收进掌心里。
“操纵。”她说,眸子沉静而幽深,“那个自以为找到了真东西的老太太大概就是例子。”
☆、第十六章 同居进行时
旧惑未解,又添新疑。祁晃每天都在告诉自己要相信科学,相信自己的固有世界观,但人生有时候真的很玄幻,很多东西也不是默念人定胜天就能解决的时候,非常理不能解释的事太多了,他以前没接触过不觉得,现在反而有点压抑。什么都不想才能活得无忧无虑,但他的性格又不容许他真的去假惺惺地米分饰太平。
他躺在沙发上睡不着,想翻个身都做不到,客厅的灯已经熄了,窗外的月光清幽地照进来。阮歆的家屋子不大,两室一厅,不过另外一个屋子杂物堆得太多,今天也不好腾,只能让他先在沙发上睡一晚。祁晃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慢慢呼出口气。
明天又该何去何从,难不成真的就在这里死皮赖脸地住下?
怎么可能。
他横行无忌地长到这么大,怎么可能真的因为一点小阻挠就开始消极不前。工作没了可以再找,要求不高,能糊口就行,剩下的以后再慢慢来。祁晃在心里打定主意,闭上眼后总算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极累,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似乎一直在耳边规律地前行,他梦里千军万马,醒来什么都没剩下。
不过他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精神看上去倒还不错,因为要出去找工作,甚至翻出了自己压箱底的那套西装来撑门面。阮歆叼着牙刷从客厅双眼迷离地飘过去,路过他时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
“这套西装我是不是见过啊?”她咬着牙刷含含糊糊地问。
“我只有这一套,贵,拿来撑门面的。”祁晃答了一句,转过头看她,蓦然却愣了一下,“诶你小心……”
“恩?什么?”阮歆反问,下一秒就撞到了洗手间的门,头和门板相撞发出一声结实的闷响。
祁晃简直目瞪口呆:“啊……你……”
天呐他看到了什么?!这个神秘邪乎的小骗子也会犯错!走下了神坛!!
阮歆趴在门板上反应了一会儿,伸出一只手来掐指算卦:“还没算今天的吉凶……大安、留连、速喜、赤口、小吉、空亡……恩?”
“……什么结果?”祁晃在一边咽了下口水,好奇地反问。
“速喜,今天大吉啊。”阮歆又打了个哈欠,晃进卫生间,一阵稀里哗啦的漱口水过去之后,她又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飘出来,“一定是我昨天没睡好,那我再去睡会儿。”
“你不出摊了啊?”祁晃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非常自觉地问,“我半个小时后走,用不用我叫你?”
“不用,不出了,在家睡觉。”阮歆摇摇头,抬脚就往房间里走,祁晃显得非常错愕,在她快要进门时连忙喊住她,“等等,这就不去了?干一行爱一行啊,你就因为想睡觉就不去上班了?”
“年轻人你不懂。”阮歆回过头,面色严肃地看了他一眼,“今天翠微星隐,凶兆将现,虽我窥天命而得以逢凶化吉,然则当今世道,龙蛇混杂,天地倾倒,覆巢之下,人人自危,欲渡天下而不得,不如保存实力,不与天斗,费些无用功夫。”
祁晃似懂非懂:“那个……这是一道文言文翻译题吗?”
“你觉得是就是吧。”阮歆款款一笑,悠然道,“段落大意是我不出摊又没人扣我钱,想不去就不去,不要紧。晚上的两份兼职我还是会去的,你自己出门时把门带上,要是回来之后进不来就直接踹门,对门的邻居阿姨听到之后会出来骂你,她的声音很大,能把我吵醒。”
祁晃:“……哦。”
他在一个很短暂的时间里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借住在阮歆这儿似乎不大好,于是刚打算开口,又听见阮歆随口说:“你出门着不着急啊?不着急的话就帮我把洗衣机扛下去修一下,这几天洗衣服时总拧不干……就在街口。”
祁晃看着她,觉得自己的心理活动很难一言概之,于是只能继续:“……”
祁晃在半个小时后扛着洗衣机下去了。
等阮歆睡醒的时候,祁晃早已经出去奋斗了。她精神抖擞地起身,走到客厅时发现祁晃给她留了份饭,还有张字条,阮歆坐下后把字条打开,祁晃飞扬洒脱的笔迹上写着“做早餐时带了你的份,手艺一般凑合吃吧,起来之后记得热一下。”
阮歆看看字条又看看桌上的早餐,沉吟一下,给祁晃发短信:“你说你手艺一般?”
“是啊,和你不能比,特别一般,别嫌弃啊。”祁晃低调地回她,字里行间都充满着乐于助人体贴温和的闪光点。
阮歆看着桌子上的小半碗酱油和两个没剥皮的水煮蛋,语重心长地给他回信息:“你太骄傲了!年轻人要谦虚一点知道吗?”
祁晃发回来一串点点点后就不回她了。
她起床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阳光灿烂得肆无忌惮,明晃晃地透过客厅的窗户投射进来,在地板上打出明亮的光斑。阮歆吃完简陋的早餐后动手将被子抱到客厅去晒,又去客房把东西都归纳整理出来,收拾得差不多时手机铃声响起,她看着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顿了一会儿,方才按下接听。
“爸?”她恭敬地叫了一声,坐在沙发上仔细地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不时点点头。
“我见到了周清敏,周家的确是已经入世了。”
她们家这样的边缘化家庭,虽然还是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但几乎所有知情人都将自己当成一个前朝遗物来处理,轻易不会再在当今社会繁衍出什么关系。阮歆说话时声音来得很平静,电话那边不知又说了什么,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点点头。
“恩,总会再谈一次,到时差不多就可以定论了。”
所为何事而来,也为何事而去。
不懈探寻,刨根问底。
——
祁晃在外面晃了一天,再回到这里时已经是日暮西沉的时候。他回来时路过街角的家电维修处,搬回了阮歆家可能比他年纪还大的双桶洗衣机,一路背着上了六层,放下洗衣机时简直想整个人都倒在地上。
好在阮歆并没有陷入深眠,在他敲第一遍门时便已经开了,免去了邻居阿姨的中间步骤,祁晃抬着洗衣机进来,正对着他的就是客厅饭桌,于是视线无可避免地被吸引过去。
“看着真好吃。”祁晃向往地由衷称赞,而后转头,充满希望地看着阮歆,“这是我们今天的晚饭吗?我能吃吗?”
“可以啊。”阮歆坐回到饭桌面前,轻描淡写地挥挥手,“你随意,我一会儿去兼职。”
祁晃知道她那份兼职是什么,是以也没有多问,只是登录许久不用的社交账号,po了几张照片过去,很快就爆炸性般地收获了许多个赞,更有一大片人在评论里面嘘寒问暖。这些祁晃通通都没有理会,他这时候早已放下了手机,开始了狼吞虎咽的吃饭时间。
阮歆的厨艺真的是相当不错,祁晃食不言寝不语地猛吃到八分饱之后,终于开始有闲心表达自己的惊叹。他咽下嘴里的东西,深觉感慨。
“说实话这一天一夜又给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以前没想过你是这样的。”
“我是哪样的?”阮歆人没抬头,声音里却能听出是带了笑的。
“恩……说不好,大概是那种伪装成普通人类的魔法少女吧。”祁晃想了半天,还是抛弃了羞耻心诚恳作答,果不其然听见了阮歆忍俊不禁的笑声。他捂住半边脸明智地不继续接话辩解,看见阮歆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我还比你小三岁呢。”
她别的话一句都没有多说,却骤然戳中了祁晃一个很柔软的部分。二十来岁的女孩子,身份再神秘,也不过是个正当妙龄的女孩子,或许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邪性特别。
比如她也会做很好吃的菜,把被子放在太阳下晒,没睡醒时还会撞到门。
祁晃这边想得正有些出神,那边阮歆的思维却不等他。吃了一口饭后,阮歆努力咀嚼着问祁晃,“今天找工作还顺利吗?”
“……不顺利。”祁晃脸上的笑容顿时稍稍敛去。一个往届的研究生,虽然也有工作经历,但现在又不是用工旺季,想找一个合适的工作实在太难。何况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的工作就算开始有点好苗头,最后也都被莫名其妙地失之交臂,残酷无比。
“猜到你进展的不会特别顺利了。”阮歆又喝了一口汤,反倒显得十分淡定,“你看,你哥哥连我这里都专程来提点过了。”
祁晃顿了三秒,蓦然站起身来。
“他找过你?!”
☆、第十七章 城东新访客
祁轩比祁晃大了好几岁,长得七分形似,性格却是天壤之别,兄弟两个朝夕相对二十余年,还是没培养出多亲近无隙的关系,充其量一个责任尽到,一个敬而远之,是以祁晃在骤然听闻祁轩找过阮歆后,几乎瞬间怒气值便飚了上来,豁然站起身后眼神一凛,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便看到阮歆摇了摇头,安抚地朝他摆摆手。
“没有没有,你哥只是给我打了个电话而已。”阮歆头也不抬地往嘴里填了口饭,慢悠悠地说,“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坐下,吃饭。”
祁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把刚提到一半的意气强行咽回去,默默坐下来,糟心地单手支着额头,一口一口往嘴里机械地塞着饭。结果他还没吃上几口,就见坐在他对面的阮歆把筷子一放,自己站起身。
“干嘛啊?”祁晃咬着筷子惊愕地看她,“你怎么不吃了,我吃饭是丑到你了吗?”
阮歆一时间居然也被他噎了一下,定了定神才又露出非常标准的笑容:“不,我只是吃完了,你记得洗碗。还有……”
阮歆拿了瓶水晃进房间里,路过祁晃时特意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你很有慧根嘛,记得继续保持。”
祁晃瞪着关上的卧房门好一会儿,脑中一时间只剩下一个想法。
阮歆这个人,果真天赋异禀,是他命里克星,专治各种不服……
不过这件事情,阮歆可以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他却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祁晃在客厅里仔细地吃完了自己的晚餐,收拾好碗筷拿去厨房清洗,在哗啦啦的水声中翻出手机看了一下,刚才发的晚餐报社图下面没有祁轩的踪迹,但祁轩显然已经从这张图里就知道了他现在人在哪里。祁晃冷笑一下,拨通了祁轩的电话。
祁轩那边很快接通,声音低沉中带着一点淡淡的沙哑:“祁晃?你在哪儿?”
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欲擒故纵得太过明显,祁晃懒得搭理,干脆当没听见。他声音的沙哑不是哭音,祁晃看了一眼时间,不带情绪地勾着嘴角笑了一下:“加班?”
“恩。”祁轩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电话那边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隔了一会儿估计是发现祁晃这边没有声音,再开口时就稍微带着点不耐,“我三十分钟后有个会,你有什么想说的趁现在赶快,说完了就赶紧回来,你那边要是不方便自己走,我可以派车去接你。”
“不用了,我还真不方便,正洗盘子呢。”祁晃甩了下自己手上的泡沫,吊儿郎当地回答,声音与态度都没个正形。见他一副拒不合作的态度,祁轩的声音迅速冷了下来。
“祁晃,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祁轩冷声警告,话锋一转又耐心地劝他,“家里哪儿不好?正是用人的地方你不知道吗?随便跑到人女孩子家里像什么话,还是个来头不明的算命的,因为你给人家添了麻烦,你自己心里就过意得去吗?”
祁晃的脸上寒霜一片,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都像是缓慢地挤出来,裹挟着尖锐的冰渣与冷意,直接朝祁轩抛了过去。
“仗势要挟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祁轩,你要脸吗?”
“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祁轩的声音都没有晃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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