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中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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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懂得克制情绪的人，唐时对此很满意。
　　这样想的唐时显然不够了解陆酒，因为他并不知道，陆酒面无表情的时候才是最愤怒的。
　　“唐先生，您想邀请我做您的助手，所以才会用这种法子来考验我是吗？”陆酒柔声道，“可是我没有这个信心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唐时的眉峰微蹙，他的目光直接忽略陆酒脸上的微笑，投向她紧绷的唇线：“你完成的很好，我认为你及格了。”
　　“我是说，我没有信心胜任一个自以为是、喜欢自作主张随便考验别人最后还摆出一副高姿态的自大狂的助手。”陆酒似笑非笑地摆了摆手，“与这样的人共事，我怕是连饭也要吃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　　糖先生用心良苦，不过我们9妹可是很有个性的
　　糖先生：柠檬？无良作者你是在暗示我很黄吗？


第11章　拒绝了他
　　唐时并没有因为陆酒的态度生气，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陈述：“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做这份工作。”
　　在美国的时候FBI给他配过一个男助手，身手不错，但在办案方面的素养不及陆酒一半，这也是为什么他希望陆酒做自己的助手，因为她的确很优秀。那天晚上公园里的案子他看到了全程，陆酒的能力和面对事件时的冷静让他十分欣赏。相比另外两人脸上对凶手的惋惜，陆酒的态度显然更加专业，凶手就是凶手，案件就是案件，身为刑侦人员，绝不能把案件当做故事来看，更不能被事件中的人牵动情绪。
　　哪知道陆酒根本不吃他这套：“那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唐先生，如果您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她连一点犹豫也没有就转身走出了门，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哒哒声一下接一下远去，就如同她的态度一般，清脆果断。
　　唐时望着陆酒的背影有点疑惑，为什么她对做自己的助手如此排斥？难道她不知道跟着自己能学到的东西比在刑警大队要多得多吗？但凡是热爱这个行业的人，没有理由会放弃这个机会。
　　陆酒爱这个行业吗？
　　答案毫无疑问是肯定的。陆酒从小最崇拜的偶像就是阿加莎，最喜欢的角色是她笔下的马普尔小姐，其余诸如爱伦坡、柯南道尔、东野圭吾、岛田庄司的小说她也几乎全都如数家珍。出于对推理和刑侦的热爱，她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完成了自己的本科学业，之后远赴美国读了五年的犯罪心理，辅修法律。归国后参与过几起事件的侦破工作，更让她沉迷其中，这是她真正喜爱的事业。
　　唐时闭上眼，他调查到的所有资料都显示陆酒绝不可能拒绝他，但现在的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呢？
　　向来聪明绝顶的唐先生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其实算个不小的秘密，即使是在会议上，柯局长对他的介绍也只是姓唐而已。
　　陆酒根本不知道她眼中这个自以为是、不尊重人的男人，就是蜚声国际的Issac　Tang。
　　音乐声倏然响起，唐时从兜里掏出手机。
　　“Issac，小陆现在在你那里吗？”
　　唐时听到柯局长明显带着八卦语气的问题，面无表情道：“五秒钟，讲重点。”
　　柯局长的小心思被戳穿，无声地叹了口气，飞快地说道：“刚刚晶花住宅区发生了一起坠楼事故，何队长带着大队抓人去了，局里现在人手不够，小陆的手机打不通，我想着她大约在你那里。”
　　唐时低下头，果断地挪动手指。
　　“嘟、嘟、嘟……”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柯局长还是因为唐先生的绝情而泪流满面。这时他身旁的警员举起手机：“局长，电话通了。”柯局长忙接过手机。
　　“哪位？”果然是陆酒的声音。
　　柯局长轻嗽一声：“咳，小陆啊，面试得怎么样啦？”
　　沉默。
　　柯局长疑惑地看了看手机，还在通话中，于是试探地“喂”了一声。
　　“局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陆酒的语气很有礼貌，但柯局长明显地感觉到了其中的不悦。这俩人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起来很不和谐的样子？
　　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好奇，柯局长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晶花住宅区发生了事故，局里人手不够，你去帮忙做一下记录吧。”
　　“好。”陆酒此时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打算拦一辆出租车直奔现场。
　　“小陆啊……要是Issac在你旁边的话，你看看能不能把他也哄过去，他要是肯帮着看一看，这案子估计就好说了。”就在陆酒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柯局长忽然语带期盼地来了这么一句。
　　柯局长的话一出口，陆酒便怔住了。
　　“Issac？是哪个Issac？”
　　柯局长笑起来：“小陆啊，你可别跟我装糊涂，Issac点名让你做他的助手，你连他家都去过了，还问我是哪个Issac？”
　　陆酒无视了柯局长的调侃，径自道：“局长，你是说Issac　Tang就是……这位唐先生？”
　　柯局长丝毫没有察觉陆酒忽然变得僵硬的语气，兴致勃勃地说：“是啊，怎么你不知道吗？先别说这个，你的面试到底怎么样了？Issac可是很少提要求的，这次也是他点名要你参加审查会，你们两个是不是之前就认识啊？否则以他那种性子，怎么可能……”不得不说作为市公安局的局长，柯局长实在是有些过于八卦了。但一来陆酒的身份有些特殊，二来毕竟是Issac看上的人，就算暂时默默无闻，不久之后也必定会声名鹊起，这种时候态度和蔼些也不会是坏事。
　　柯局长后面说了些什么陆酒完全没有听进去，因为她的大脑在听到那个“是啊”的时候已经彻底死机了。
　　她居然、居然——
　　当面拒绝了Issac对她发出的邀请！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可能是懊恼，也可能是后悔，瞬间一齐涌上心头。能够做Issac的助手，不仅可以接触到更多重大的案件，更重要的是能学到很多东西，包括学校和书本根本无法教给她的宝贵经验。
　　沉浸在震惊中的陆酒并没有注意到，小区里缓缓滑出一辆黑色的辉腾，自她身边擦过驶向了大路。
　　作者有话要说：
　　9：机会像雨点般向我打来，但我都一一闪过了，无良作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大神？怕是要翻水水了！女主光环？不存在的，分分钟就被无良作者打脸了！
　　糖先生：虽然你骂我是自大狂，但是……
　　某浪：但是你其实就是自大狂【小声】
　　糖先生：嗯？
　　某浪：自大狂？不存在的。【疯狂摇头】


第12章　太尴尬了
　　半小时后陆酒赶到了晶花小区，只见小区里拉起了警戒线，警车旁停着那辆辉腾。陆酒没有在意这些，别上工作证，弯腰抬起警戒线钻了进去。
　　走近现场，陆酒不禁怔了怔，童小柔和唐时竟然都在。
　　唐时蹲在地上检查尸体，童小柔正娇声对唐时说着什么，两个人都长得好，看起来十分亮眼。
　　警察小刘发现了陆酒，便打了声招呼：“陆小姐你也来了。”
　　陆酒点了点头，童小柔瞥她一眼，笑着道：“怎么局里这么缺人吗？连实习生都过来了。”
　　这话说的其实有些过了，表面上陆酒是来实习的，但其实是以A大博士生的身份来做心理学指导，给予一些专业上的帮助，若是给面子的就算叫一声老师也不为过，毕竟在犯罪心理学这一块国内还处在一个了解不深、暨待推广的阶段。但“上面”还是很重视这方面的发展，这也是为什么市局会选拔人才出国培训。
　　陆酒没有理会童小柔的挑衅，她偷偷瞅了一眼唐时，正巧唐时抬起头向小刘要手套，二人的视线一时相遇。
　　唐时那里还没有什么反应，陆酒就已经心虚地挪开了眼，半小时前才坚定地拒绝过他，现在知道了他是Issac，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尴尬。
　　“过来。”唐时可不管这些，在他看来陆酒要比身边这个只会叽叽喳喳的女人好用得多，他向来是务实派，办案的时候不喜欢掺杂私人感情，虽然他也真的没什么私人感情。
　　陆酒犹豫了半天，直到唐时不耐地挑了挑眉，她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给她一双手套。”唐时低下头继续检查尸体，一边翻查一边道，“死者男，年龄在六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鞋号42码。死者上衣纽扣崩脱、皮带断裂，体表损伤较少，眼睑、口腔、颈部皮下组织有点片状出血点，其余仅在腰部和小腿有较大规模皮下出血，伴有颅骨和手臂骨折。尸斑已进入扩散期，指压无明显淡化，初步估计死亡时间在12个小时以上，死因高坠。”
　　唐时的态度很敬业，陆酒即使心中还有些不自在，在他的影响下也抛开了杂念，戴好手套，在尸体周边寻找蛛丝马迹。
　　“唐警官，为什么你一眼就能判断死因是高坠，不是死后抛尸呢？”童小柔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副勤学好问的模样。
　　“你告诉她。”唐时头也没抬，将问题扔给了陆酒。
　　陆酒无奈，只能指着尸体道：“要区分是高坠还是死后抛尸，就要确定损伤处有没有生活反应。死者身上的伤痕大多是单次暴力形成，因为死亡迅速，所以骨折处出血很少，加上这里地势平坦，上方也没有遮挡物，尸体的损伤完全符合……”
　　还没等陆酒解释完，童小柔已经不耐烦地打断她：“好了好了，谁要听你掉书袋。”
　　这时唐时淡淡地补充道：“以后不要问这种百度就能回答的问题浪费别人时间。”言下之意就是嫌弃童小柔没文化还装作谦虚好学，明明动动手指就知道答案，偏要做伸手党。
　　童小柔被这话噎住不知道怎么回应，半晌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想了想，陆酒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读书的时候导师告诉我们，高坠死一直是案件实践中的难点，因为自杀、意外死和他杀这三种方式造成的尸体情况几乎没有区别，只能通过死亡现场的痕迹来做排除。”
　　唐时让痕检科的人取了指纹和毛发，直起身向大楼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所以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我，不是你的导师。”
　　陆酒默然，这个人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啊……
　　不过他也确实有自负的资本，别的不说，单他破获的那些传奇案件就足够令他金光闪闪了。这是真正的警界大神、高岭之花，陆酒甚至觉得让他来这里查一桩小小的坠楼事件都有些大材小用。
　　此时的陆酒已经完全忘记了，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前她还在掷地有声地骂这个男人是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
　　走进公寓楼，带路的警察小刘对唐时和陆酒说道：“已经问过了周围的居民，确认了死者身份是住在十楼的住户，姓邹，叫邹磊，在小区旁边的一条街上开了一家五金店。”
　　“独居吗？”陆酒侧过头。
　　在光线幽微的楼道里，陆酒的一双眼仿佛星子一般熠熠生辉，在她专注地凝视着小刘等待他回答时，小刘不知道怎么的忽然红了脸，说话也带了点紧张：“是……是的。他的老婆三年前就病死了，儿子在外地，暂时还没有联系上。”
　　唐时瞥了一眼小刘，语气不咸不淡：“社会关系。”
　　“还在查，不过据邻居说他平时深居简出，经常五点多就关了店回家喝酒看电视，一直看到深夜。因为电视声音总是开得很大，所以邻居都有印象。”
　　说话间三人已经乘电梯到了邹磊位于十楼的家，房屋的门开着，门口拉起警戒线，痕检科的人正在里面取证和拍照。
　　小刘出示了证件后，几人穿上鞋套进入屋内。唐时在屋里转了几圈，走向了窗口。
　　“邹磊应该就是从这里落下，窗沿上的擦痕与他皮带上的痕迹一致，看起来像是意外。”
　　“不太像是意外。”唐时淡淡道，“他的身上没有太多伤痕，但颅顶严重骨折，应该是头部先着地。”
　　小刘一脸茫然：“坠楼不都是这样的吗？”
　　唐时不吭声，径自检查着窗台和窗帘。
　　见状陆酒只能解释道：“坠楼的姿势不同，先着地的部位也不同。如果是面朝下坠楼，那么就是面部先着地；如果是跨出窗户，大多是腿部先碰到地面；如果是仰躺着倒下，一般会是后脑勺和枕部落地。死者颅顶骨折，比较像是头朝下倒栽过来坠落的。”
　　小刘恍然大悟：“就是说是别人把他扔下去的？”
　　“报告，烟灰缸上检查出鲁米诺反应。”痕检科的警员递过来一只厚重的玻璃烟灰缸，烟灰缸很干净，看起来应该被清洗过。
　　与此同时，在屋子中央的地板上也检测出了鲁米诺反应。
　　“死者的头部只有单一伤害，如果他被烟灰缸砸过，伤口没道理会是那种状态啊……”陆酒狐疑道，“这怎么可能？”
　　唐时淡淡道：“可能是死者挣扎时砸到了凶手，提取DNA吧。”
　　“是。”
　　陆酒尴尬地点了点头，她竟然忽略了这个可能性，这种常识性的错误根本不是平时的她会犯的，看来她还是没有平定自己慌乱的内心。
　　“你不用紧张。”唐时的声音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能让陆酒听得清清楚楚，“认真工作。”
　　唐时的语气很平和，听不出喜怒，却奇异地让陆酒原本紧绷的情绪沉静下来，原本的局促和尴尬荡然无存，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惭愧。相比于他的专业态度，明明身在现场却胡思乱想的自己确实差了千里万里。
　　“是。”用力点了点头，陆酒此时的心态已截然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9妹：现在怎么办，好尴尬好尴尬好尴尬啊
　　某浪：【深思】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你的那些分析和侧写一点卵用也没有
　　9：……无言以对。
　　糖先生：你敢说我老婆没用？
　　某浪：暂时她还不是你老婆来着……
　　糖先生：【面带微笑胸有成竹】迟早会是的。


第13章　再次邀请
　　“唐先生，监控调出来了。”不一会，小刘跑过来说道。
　　“嗯。”唐时站起身，陆酒跟在他身后，几个人一起来到了监控室，电脑桌面上的监控视频停在午夜十二点。
　　“十二点零七分的时候这个人进入了大楼。”小刘指着屏幕上一个黑色的身影说道，“他穿的是黑色卫衣，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但应该是个男人。”
　　“是男人。”唐时淡淡道。
　　小刘又想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陆酒忙解释：“男人的步态和女人的步态是不一样的，步频、步幅都有差异。”
　　小刘似懂非懂地点头，接着说道：“进门的时候保安正好交班，所以没有人看到他的脸，之后这个人在十楼出现了。”
　　“停。”唐时忽然开口，“倒回去两帧。”
　　小刘点了两下鼠标：“怎么了？”
　　唐时望着画面中的黑衣人神情若有所思，陆酒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仔细研究画面，片刻后她发出一道短促的单音：“咦？”
　　唐时点了点屏幕：“他手上拿着什么？”
　　只见监控画面里，幽暗的廊灯下，黑衣人手中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一闪而过。
　　陆酒艰难地辨认着：“圆圆的，看起来很小，一晃一晃……是钥匙吗？”
　　小刘盯着屏幕出神，忽然他灵光一闪：“啊我想起来了，邹磊隔壁的人说昨晚好像谁家的宠物跑出来了，因为他听到一阵铃铛声，就是小孩子挂脚脖子上的那种铃铛，这人手上拿的有点像啊。”
　　“接着放。”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监控被加速播放，只见十二点十一分，黑衣人在邹磊的门前停下，没有敲门，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片刻后邹磊打开门让黑衣人进屋。大约半小时之后，也就是十二点四十五分，黑衣人走出了门，借着屋内的灯光，这一回他手中的东西众人都看清楚了，的确是一只小小的、蚕豆那么大的铃铛，上面系着一条红绳。
　　之后黑衣人关上房门，施施然离开了现场，虽然监控是无声的，但是在场的每个人似乎都能从那人的脚步中听到一下一下的铃声，“叮铃、叮铃……”在午夜的楼道里仿佛死神的召唤。
　　小刘调出大楼门口的录像：“监控显示那人是十二点五十八分离开的，他没有坐电梯，是走楼梯下去的。”
　　“保安呢？”
　　“保安……”小刘的脸色不太好看，“晶花住宅区是片老式小区，物业保安几乎都形同虚设，昨夜当班的保安号称案发时自己去上厕所了，但其实偷偷溜回了家，监控里有他离开的记录。”
　　唐时点点头：“再放一遍。”小刘忙将录像拉到开头。
　　陆酒看着录像，问道：“报警的人是谁？”
　　“是一个买菜的阿姨，邹磊坠落的地方在大楼西面，那里都是荒地，平时基本不会有人经过，偶尔有人抄近路会走那里，因此尸体直到上午九点多才被发现。”
　　又看了两遍监控录像，唐时站起身淡淡道：“二十四小时内我要看到尸检报告、现场勘验笔录、物证辨认笔录、死者的身份材料、死者社会关系组成报告，顺便查一下周边城镇有没有类似案件，如果有的话把材料一并整理出来。另外——”
　　顿了顿，唐时那双深郁的黑色瞳眸将目光投到了陆酒的脸上：“陆小姐，我再一次邀请你做我的助手。”
　　陆酒怔住了。
　　眉峰微微一蹙，仿佛担心第二次被陆酒拒绝，唐时补充道：“双倍工资，法定节假日。”
　　“……”这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的陆酒。
　　“……”这是惊掉了下巴的小刘。
　　“……”这是注视着陆酒，微挑的眉毛表达了自己的耐心不是太多的唐时。
　　沉默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反应过来的陆酒胡乱点了点头：“好。”
　　“哇，这是什么情节，福尔摩斯和华生吗？”小刘的眼睛里满是小星星，“唐先生和陆小姐一定会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
　　陆酒尴尬地说：“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小刘一拍额头：“哎呀瞧我，我是想说你们两个合作一定很厉害，怎么就脱口而出这么句话了，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唐时淡定地点头：“没关系。”
　　没关系？是指说错话没关系，还是说用这个词没关系？小刘疑惑地摸了摸脑袋。
　　片刻后，唐时走出大楼，陆酒跟在他身后。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边一片瑰丽的流霞蔓延，金红色的云朵看起来十分浪漫温暖。
　　唐时转过身，他的瞳色本就比普通人要深一些，此时眼中倒映着微红的色泽，反而显得有种诱人的靡丽：“陆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家吗？”他是开车来的，出于社交礼仪问了这么一句。
　　陆酒怎么可能让他送，本来这一下午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快将她这辈子的尴尬都用完了，如果再跟唐时处在同一个空间里她很有可能会自燃而死。匆忙地摆了摆手，陆酒冲唐时道个别，叫了辆出租车离开了，并且心中暗自决定下回一定要自己开车出来，免得每次都被问这种问题就太不好意思了。
　　凝视着陆酒逃也似的背影，唐时的嘴角轻轻一牵，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坐在出租车上的陆酒还沉浸在难以言表的迷之尴尬中，她甚至都不敢回想唐时的眼神，因为她的表现活脱脱就是一个前倨后恭的势利眼。她无力地靠着窗，从包里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群发了一条信息。
　　99999：……
　　很快手机微微震动起来，群里其余两个人先后冒泡。
　　霸道总裁萝莉心：？？？？
　　曼：九妹
　　99999：姐妹们我今天好丢人啊……【打滚。jpg】
　　霸道总裁萝莉心：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滑稽。jpg】
　　99999：……见面说吧，七点在德月轩，我请客。
　　毕竟她现在双倍工资在身，提前透支一点大约也无伤大雅吧。
　　作者有话要说：　　某浪：【暗戳戳】真的会有节假日吗？
　　糖先生：节假日？不存在的
　　某浪：那双倍工资呢？
　　糖先生：只要她嫁给我，她的工资=我的收入
　　于是9妹就这么被无良工作狂给骗了……
　　下章男二登场~


第14章　机车骑士
　　六点五十的时候陆酒刚走出地下停车场，只见手机亮起来，低头一看是苏青发来的微信。
　　霸道总裁萝莉心：宝贝到哪了？
　　虽然已经看过很多遍，但陆酒对于苏青这个“霸道总裁萝莉心”的ID还是有些无言以对。苏青是个狮子座妹子，和射手座的陆酒，水瓶座的李小曼三个人从穿开裆裤的时节开始就一起在大院里摸爬滚打着长大。苏青打小就暗恋陆酒的哥哥陆棋，可陆棋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苏青的暗恋之花开了一季又一季，那句表白她死活就是说不出口。起初陆酒和李小曼还想着要帮她，结果不是被恐慌的苏青按在沙发上捂住嘴，就是被拧得手臂发紫，偏偏苏青她爸信奉铁血教育，散打泰拳自由搏击样样都给她学，苏青的武力值倒是满分了，桃花却死得一朵都不剩。
　　陆酒刚准备回复她就在楼下，这时候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声尖叫。
　　“啊——！”
　　出于职业敏感，陆酒飞快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