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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双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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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钟煜被她跳了一跳话题,一时没跟上,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好像很多年前染过一次。”
孙子期“嗯”了一声,又说:“那时候你有一边耳朵还戴着一排耳钉。”
钟煜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的?城哥给你看我们以前的乐队合照了?”
孙子期摇了摇头,抿着一边唇角,似笑非笑,道:“你们出第二张专辑的时候,我恰巧看过一次你们的现场。”
***
钟煜真的只是顺便出来买炸鸡的,司机把他先送回了公司地下车场,他踩着勃肯鞋跟孙子期说了拜拜,拎着鸡盒跟石榴味酒精饮料就进了电梯口。
哦,对了,他下属于余城的娱乐公司。
这间娱乐公司旗下只有两个艺人。一个余城,一个钟煜。
孙子期给霍一鸣打了个电话,霍一鸣说已经接到孙乐童了,现在准备回半山园。
于是她请司机先生不用跑幼儿园,直接把她送到半山园去。
途中,余城打了一次电话过来。
“到了吗?”他懒着声音问她。
旁边还有一个爽朗的声音在细细碎碎地说着什么,应该是郑平洲。
“还没。”孙子期应了一声,“怎么了?”
“郑平洲刚才说,电影下星期二在y市开拍。”余城状似随意地说了一句,“你要不要过来跟组?”
“我跟去干嘛,”孙子期想都不想,“出错了我再过去。”
余城的语气凉凉的:“y市那个景,估计要拍将近一个月。”
车子开进了半山园,孙子期看着窗外的树,“嗯”了一声。
余城的语气还是凉凉的:“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
“说什么?”孙子期道,“工作加油?”
“长能耐了啊你,孙子期。”余城咬着牙憋出一句话。
“你要工作,我就不用工作?”孙子期挑了一边眉毛。
余城虽然心里希望她跟着,但也自知理亏,所以只抱怨地哼哼了几声,道:“我会找时间回家,你有空也要过去看我。”
“看情况吧,你跟李小姐绯闻闹得轰轰烈烈的,我得避避风头。”孙子期没理他,自顾自道:“而且孙乐童要上幼儿园,我不想麻烦我家里人,再让霍一鸣接送,估计这个月接下来都拿不到小红花。”
余城才没心思装什么小红花,他想了想还是不甘心,提议道:“我明天晚上去你那里?”
孙子期一口回绝:“我这两天都在我爸妈家住。”
“那后天晚上。”余城飞快道,“后天就星期一了,不准说不。”
孙子期无语:“……你要不要这么腻歪。”
“你就当是给点时间我跟小崽子,培养培养爷俩感情怎么了?”余城决心捍卫自己的权益。
孙子期闻言,沉吟半晌,才道:“算了,我看看情况,后天下班带孙乐童去你那边吧,你别过来,我公寓平时出入人流多。”
“行。”余城得逞似的笑。
刚好到了门口,孙子期跟他说了一声,便顺手将通话挂断了。
她跟司机师傅道了谢,才抓起包包下车。
***
推开徽派别墅的铁门,她踩在池塘步石上进了前庭,霍一鸣和孙乐童正蹲在一边喂鱼。
看见她过来,孙乐童难掩兴奋地站起身来冲她挥了挥小胖手:“麻麻!”
孙子期几步走过去抱起他,亲了他一口,道:“这几天乖不乖?”
孙乐童搂着她的脖子,奶声奶气道:“乖。”
“住你舅舅那里,有没有饿到你?”孙子期把自己手里的包递给霍一鸣拿,空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小肚子。
因为事情发生得突然,孙子期没有让孙乐童过来半山园住,直接拜托了霍一鸣照顾他几天。
“没有。”孙乐童摇头,“舅舅煮饭。”
孙子期闻言,瞪大了眼睛地回头看霍一鸣:“霍一鸣你?煮饭?”
霍一鸣大方地点点头:“容容不会下厨,我在学。”
他跟蒋容迟早要住在一起的,两个人都不会下厨,他又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总不可能一辈子吃外面的东西,所以最近都在对着网上的厨房教程学做菜。
“分得清糖跟盐吗你?”孙子期半是好笑半是诧异地,“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我们霍总监只敲键盘的神之手都要沾上阳春水了。”
“你别忙着笑我。”霍一鸣眼皮都没抬,“想好怎么跟叔叔方姨交代了吗?”
孙子期脸上的笑瞬间被他这句话噎住了。
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他们都知道了?”
“新闻炒得沸沸扬扬,叔叔又每天看报纸。”霍一鸣先她一步走向屋里,头也不回,“别人认不出来,你觉得他们也认不出来?”
第45章 山茶花丛
孙氏别墅。
橘黄色灯光下,一家人围在长桌边吃晚饭。
他们的家庭习惯是食不言,寝不语。所以饭桌上的对话很少,除了偶尔几声递一下酱料碟之类的话,跟孙乐童奶声奶气地说不要吃洋葱的抗议,他们没有说起什么话题。
饭后霍一鸣去厨房刷碗。方昭和在一边切水果。孙亭生例行坐在红木沙发上一边看香港新闻一边摆开围棋盘。孙子期则窝在室内秋千椅上跟孙乐童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没过多久,方昭和就端着一个果盘出来了,霍一鸣跟在后面出来,用纸巾擦手。
果盘里都是桃子、小番茄跟牛油果。孙子期挑着牛油果吃了几小块,很多人不吃这种水果,觉得味道怪,她倒挺喜欢,有时候会把它搅碎了,拌着益力多吃。
在她忙着吃的时候,孙亭生跟霍一鸣摆开了棋局,一人拈黑一人拈白,开始对弈。
孙亭生酷爱围棋,从小就逼着孙子期跟霍一鸣学,好在孙子期学艺不精,提子都提得不利索。所以往后这么多年,陪他饭后下围棋的重任,就自然落到了霍一鸣的身上。
趁着那两个人在下棋,方昭和拎了一个洒水壶走出庭院,喊了孙子期一声:“囡囡,过来帮妈妈忙。”
***
庭院里栽着一排坛植山茶。
方昭和喜欢山茶花,觉得它们四季常青,花期又长,养在家里很是耐看。山茶喜水喜肥,要经常护理。方昭和每日都会为这一丛花儿浇水剪枝。
这会儿,她提着一个铁皮洒水壶,一边浇花,一边问蹲在旁边的孙子期:“打算说了吗?”
孙子期双手托腮,还妄图躲过一劫,只抬头卖乖地笑了笑:“说什么?”
方昭和这次真是不打算放过她,眼角都不瞟她一眼,直截了当问道:“那个年轻人,叫余城?”
孙子期看自家妈妈的神情,真的不像能随随便便糊弄过去,想了半天,也就点了点头。
“是。”她承认了。
方昭和眼睛还是看着绿油油的山茶叶,道:“他是乐乐的亲生爸爸吧。”
既然说开了一个头,孙子期也就不打算再隐瞒了,只低着头恭顺地回答道:“是。”
“他是余家的人?”方昭和又问。
“……是。”孙子期艰难地点了点头。
方昭和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停下手上的动作,温声道:“这几天看报纸,总是提到他的事情,那几张照片里统共就四个人,三个是从我家里出来的,我跟你爸吓了一跳,打你电话没打通,又打给一鸣,一鸣只叫我们不要担心,后面的事情等你来跟我们说。”
孙子期敛眉听着。
“那个余城,我跟你爸还特地上网搜了一下他的照片,”方昭和有些心酸地轻敲了一下自家女儿的脑袋,“看到他那双眼睛,跟乐乐跟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我心里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孙子期沉默半晌,没出声。
方昭和看她这样,也没往下说,放下洒水壶,拿起一旁的剪刀,开始修剪起山茶的枯枝来。
过了很久,孙子期才托着腮,开口说了话。
“我跟他,是在佛罗伦萨认识的。”
方昭和动作一顿,柔柔地“嗯”了一声,又接着翻找枯枝。
“我们之前,有点误会。”孙子期声音有些哽着,又特意放得轻柔。
“什么误会要闹这么久?之前还老死不相往来的。”方昭和问她,“乐乐都四岁多了啊。”
“他家里情况比较复杂。”孙子期道,“我怀孕的时候,他不知道。”
“那现在呢?”方昭和问,“他知道乐乐的存在了吗?”
孙子期点头:“不久前刚知道。”
方昭和柳眉微蹙:“就是因为知道了,才开始缠着你的?”
“也不是。”事情颇有一些复杂,孙子期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那你打算怎么办?”方昭和终于放下剪刀,有些生气似的地看向她,“你们要一起生活?”
孙子期没说话,有些默认了的意味。
方昭和一脸的不认同:“如果你不爱他,认为不能跟他在一起,就干干脆脆断掉,之前你们没在一起,那么现在也不必念在孩子的份上勉强在一起。你自立自强,又不是不能独立抚养乐乐,再怎么说,爸爸妈妈都还在。”
她的声音柔和,但话说得严厉,
方昭和很少对人说重话,孙子期有点受不了她这种语气,绞着手,思索了良久,才轻声道:“不是的……妈,我自己也想跟他在一起。”
方昭和看她这样,也是自己陷进去了,心里更加忧虑,道:“你说他家里情况复杂,是怎么个复杂法?”
孙子期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捡着个大概,把情况跟方昭和说了。
方昭和听得眼睛都睁圆了,一把黑色的剪刀拿在手里不是,放下来也不是,温婉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囡囡,他们家关系这么乱……”她蹙着眉,小心地斟酌着话语,道:“你嫁过去的话,只怕不会好过。”
“他现在也算是自立门户了,我也不是要跟他的家人一起生活。”孙子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况且我觉得现在这种状态也不错,在一起就好了,不必非得有婚姻关系。”
五年前的事,她自己心里依旧横着一道坎。
“那乐乐要不要认他?”方昭和正色道。
孙子期顿了顿,说:“看情况吧,我之前好不容易编好了一套说辞,让他接受了自己没有爸爸这件事,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爸爸,我怕他的小脑瓜会混乱。”
“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么。”方昭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了她一句,“还有那位温小姐呢,你们打算怎么办,就让她卡在你们中间不上不下的吗?”
说到这个人,孙子期心里觉得不舒服,但也不能在方昭和面前表露出来:“她精神不好,余城答应了他大哥的事情,不能不守承诺。”
“她精神不好……”方昭和谨慎地挑着词语,“怎么还能做明星?还能演戏?”
“妈,明星大概是世界上隐藏得最深的职业之一了。”孙子期苦笑,“时尚圈都有那么多外表光鲜内里腐烂的人,酗`酒的、吸`毒的、滥`交的,更何况娱乐圈?”
方昭和闻言紧张地抓了抓孙子期的手,道:“你可别学坏。”
“知道啦,您老安心。”孙子期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哪敢。”
其实方昭和哪能安心啊,本来还只是三分担忧,听完孙子期的话之后反而又长了几分。
“那个温小姐,她还在接受治疗吗?”
“有的。”孙子期点点头,“余城请了一位精神科的权威医生,一直在跟进她的情况。”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起色?”方昭和蹙着眉。
“精神方面的疾病总是没个准数的,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生,什么时候会突然好起来,都说不准。”
“那要是她一直都好不起来呢,你就任着她跟她的孩子把余城当做丈夫跟父亲?”方昭和道,“囡囡,你的性格妈妈清楚,这样一时半会儿不成问题,但长久下来,一定会成为你们之间的一根刺。”
方昭和看问题,到底还是以孙子期为中心,此时那些什么博爱、仁义都先让到一边,有什么能比自己孩子的幸福更加重要?
人总是自私的。
这一次,孙子期沉默了很长时间。
过了很久,屋里传来孙乐童咯咯咯笑着的童音。
“不会的。”
她无意识地揪起地上几颗小小的草根,半敛着眼睛,道:“我不会让自己跟孙乐童受那种委屈。”
***
九点钟左右,孙乐童刚睡下,霍一鸣起身要回自己的住处,孙子期换了一双鞋跟他出门。
“我的车还停在你们公司附近,你顺便载我过去取车。”她说。
霍一鸣点点头。
孙子期径自坐上了副驾座,扣安全带的时候仿佛脚下踢到了些什么,她弓身查看,原来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靴。
“容容的?”她抬眼问了一句。
“嗯。”霍一鸣发动车子,随意回道,“她平时爱穿运动鞋,放一双车里备用。”
“啧啧啧。”孙子期笑了笑,“甜得都快冒粉红泡泡了你。”
听到这句话,霍一鸣居然也勾了勾唇角。
孙子期被他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敢再逗他,舒舒服服地靠着座椅,准备眯一会儿。
霍一鸣却突然挑了个话题。
“你跟那个人,怎么样?”
他的声音还是平常般毫无起伏,淡淡地。
孙子期微微地挑起一边眉毛,道:“你怎么也关心起我这些事情来了?”
“他是明星?”霍一鸣又问。
“嗯。”孙子期点了点头,“街头巷尾都是他的海报,你不认识?”
“没注意。”霍一鸣踩了踩刹车,等道闸栏杆升起来。
孙子期想想也是,他那种闷木头性格,从小到大他没关注过几个活着的明星。
霍一鸣接着说:“容容把新闻给我看我才知道。”
“嗯。”孙子期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道:“他是孙乐童的爸爸。”
霍一鸣道:“猜出来了。”
孙子期有些纳闷:“他们长得有那么像吗?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一看就知道?”
“像还是其次。”霍一鸣淡淡道,“你的态度太明显。”
孙子期乜了他一眼:“……我的态度怎么了?”
霍一鸣握着方向盘,抽空看了她一眼,平声道:“你自己没感觉?”
孙子期瞪着他,摇了摇头。
“那算了。”
于是霍一鸣也不继续往下说,专注地把注意力放回路况。
第46章 番外之WhoIAm
那是孙子期留学第一年的圣诞假期。
她落地时,刚好是平安夜,她记得很清楚。作为一个南方城市,c城冷得异常,她一出机场就抖得不成样子。孙亭生在隔壁城市有个客座讲座,方昭和也跟了去,两个人要到凌晨才能赶回来。
奉命来接她的,是蔺晖。
那时候他还没有在余家闹出那么多事情,也还没有跟聂云涛决裂,看上去,还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洒脱笑意。
“好冷好冷!”
孙子期一见他人,立马将行李交了手,顺便接过他手里的热咖啡喝了几口,途中还不雅地小小跺了跺脚。
“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儿。”蔺晖带着笑睨了她一眼,拿着她满满两大行李箱往地面停车场走,“而且你才回这么十几天,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没听说过姑娘家东西多啊?”孙子期一边喝咖啡一边说,“里面一半都是给家里买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刚好走到了车子旁边,
闻言,蔺晖大大方方道:“行。拿来吧。”
“拿什么?”孙子期小口小口地喝着咖啡。
“礼物啊。”蔺晖理所当然道。
“谁要给你买礼物啊。”孙子期轻飘飘地乜了他一眼。
“丫头,长能耐了是吧?”蔺晖抿着笑,搂着她的脖子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浸了浸洋水,回来敢跟你表哥叫板了啊。”
“你别!”孙子期笑着挣扎,“小心我咖啡泼你羽绒服上。”
两兄妹久违地笑闹了一会儿,蔺晖一手一个行李箱,轻轻松松扔进车子的后备箱,随后拍了拍手上的灰,飒爽道:“走,哥带你找乐子去。”
***
蔺晖是个很随性的人,从小到大都是。
方昭和年轻时从家中私逃出来,跟了孙亭生,其父震怒,她早年和娘家关系一直很糟糕。她跟孙亭生初结连理时生活过得贫苦,娘家兄弟姐妹共五人,除了她嫁到c城的大姐三番四次地偷偷救济,无一人敢伸出援手。
身为方家的长女,她的大姐嫁得非常风光,丈夫是c城有名的投资巨鳄。
而蔺晖,即是方昭和大姐的独子。
直到孙子期三四岁后,孙家的境况渐渐好了起来,方昭和的大姐才敢在人前跟孙家往来。
孙子期当时刚刚晓得了一些事,蔺晖恰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她面前,他大她几岁,看她软糯糯的一团,又漂亮又趣致,他想都没想,就蹲下来捏了捏她的脸,说:“丫头,你以后跟着我玩儿吧?”
孙子期也不知道听清了没有,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于是蔺晖就兴冲冲地一把牵住她,两个小屁孩儿哒哒哒地往外跑,他要把她带去给聂云涛瞧瞧,她懵懵地什么也不知道。
之后的十多年,蔺晖就一直这么兴冲冲地领着她到处转悠。
直至今日,孙子期有时午夜梦回,仍会梦见他那种随性的笑,带着风一般,拂过他们几人的发梢。
如果他还在就好了。
直至今日,孙子期总是会想。
如果蔺晖还在,就好了。
***
那个平安夜,蔺晖带她去了他最近新开的一间酒吧。
名字她记不清了,只记得装修颇为别致,极具现代感。灯光昏暗,穿过入口长长的楼梯走廊,他们像两尾鱼,缓慢地到达了二楼包厢。
从二楼可以看清一楼的情形。
他们的十二点钟方向是一个不大的舞台,摆满了乐器,往下是一个凹下去的场地,随意地摆放着几张高脚桌椅,坐着三两成群的男男女女。
按平安夜的标准来看,酒吧里人不算多,孙子期猜测是消费水平或是会员制的问题。毕竟蔺晖做事风格就这样,他不喜拥挤。
长相标致的服务员小哥给孙子期端上了不少吃食,孙子期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这种地方有什么乐子可找?”
她不喜欢酒吧的氛围,即便这里没有那些乱糟糟的音乐和廉价的舞池,算得是个清吧。
蔺晖翘着二郎腿,抿了一口酒,笑道:“哥花了大价钱把人请来的,你待会儿好好欣赏欣赏,挽救一下你那要命的品味。”
“请谁来?”孙子期面无表情地开他玩笑,“脱衣舞娘?”
“嗐,你这丫头。”蔺晖赏了她后脑勺一巴掌,“你哥晕奶,你又不是不知道。”
孙子期咬着鸡中翅,憋了憋,没憋住,还是笑了出声。
蔺晖倒是不在意,只解释道:“是个挺好玩儿的乐队,我最近挺喜欢的,千辛万苦联系了人,人本来还不答应,哥腆着脸把人求过来的。”
一番话,可谓用心良苦。
他的音乐品味非常不错,对古典、布鲁斯、摇滚、后摇滚等等类型,都颇有一番自己的见解。比起孙子期一直停留在上个世纪流行乐曲的品味,简直就是云和泥。
孙子期选择性忽略了他的挤兑,挑起一边眉毛:“这么大牌?连你都请不来?”
蔺晖端着酒杯,点了点头:“他们不靠这个吃饭,作品好,有点傲气,应该的。”
孙子期捏着叉子,往半高的玻璃围栏边上探了探头,张望了一番。舞台上已经摆好了架子鼓等乐器,但说了这么久,还是迟迟不见人。
“几点开始?”她扭头问蔺晖。
蔺晖抬了抬下巴,笑了笑:“喏,来了。”
孙子期连忙扒着玻璃围栏张望。
原本空无一人的舞台瞬间走上去了四个高大的青年。
她所处的包厢是蔺晖精心挑选过的vip座,离舞台很近,能十分清楚地看见聚光灯下四个人的容貌和动作。
一个吉他手。一个贝斯手。一个键盘手。一个鼓手。
吉他手站在最中间调试着乐器。他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帆布鸭舌帽,压得低低的,看不清眉眼,但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息,异常惹人注目。
贝斯手留着中发,上台时随手用皮筋将之扎在脑后,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键盘手是个剃着圆寸头的男人,断眉,小眼睛,鼻子跟嘴巴牢牢地藏在厚重的围巾里。
鼓手则是个年轻的大男孩儿,一头耀眼的银白发,左耳上一排闪亮的金属耳钉,从耳软骨到耳垂,看得人肉疼。
孙子期因专业所致,比较喜欢观察人。
这会儿她趴在玻璃围栏上把人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才回头过来问蔺晖:“视觉系?”
“视你个头。”蔺晖一边倒酒一边笑,“搞后摇的,恰巧长得都不错而已。”
孙子期把手搭在围栏上,垫着下巴,懒洋洋道:“我还以为你看上其中哪个了呢。”
“不合我口味。”蔺晖也学着她的样子垫着下巴,“你看上哪个没有?哥给你搭线。”
孙子期没理他后半句,只打趣道:“比起聂大公子来说,这些的确入不得您老人家法眼。”
“找削呢?”蔺晖斜着眼角睨了她一下。
孙子期自顾自地笑。
她的眼睛一直似有若无地往那个正在调弦的吉他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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