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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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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傻。”叶沂抬头直视他,“不过这次我用的脱乳糖奶油,或许你想试试?”
这一次,汤匙直接掉到了地上:“是谁告诉你……阿菲!”
“不是我,真不是我啊先生!”阿菲苦着脸叫屈,“冤枉!”
“你别胡猜。我听小艾说的。印第安纳那家甜品店的店主。”叶沂灼灼地望着他,“季承,你有乳糖不耐,连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都可以告诉,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不知道有脱乳糖奶油这种东西,更不想让你伤心失望。但这话听起来太矫情,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季承卡了一会儿,简单搪塞:“没必要。”
所以她还不如陌生人。虽然早知如此,但被他不留情地亲口说出,还是会觉得疼。叶沂猛地起身:“宝贝,吃好了就上楼洗漱。”
“等等。”季承唤道,“阿菲,你先带小姐上楼,我和太太有话要说。”
孩子不在,气氛顿显尴尬。叶沂站在原地,并不打算坐下:“什么事?”
季承没答,只眸色深重地盯着她,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一朵花来。叶沂愈发别扭:“没事我上去了。”
刚扭身迈了一步,她的手腕便被用力握住:“叶沂,如果我和叶宗你死我活,你会站在谁的一边?”
叶沂骤然回头,黑白分明的眼里迸出厉色:“你又要干什么?”
季承蓦地松手。像被人推了一把似的,他后退半步,失笑道:“我还能干什么?叶沂,你非要这么想我?”
“那你什么意思?”叶沂戒备地蹙眉。
“随便问问而已。”季承戴上漠然的面具,“季家和叶家一向有利益冲突,之前就因为这个才闹出的事端。现在叶家在叶宗手里,如果他和我对立……叶沂,你站在哪边?”
叶沂认真端详季承,想从他讳莫如深的脸上看出端倪。思考半晌,她终于有了头绪:“你还是担心财产吧?确实,我们这次的协议比上次更宽松,我几乎没有任何义务,自然也该放弃对等的权利。你放心,只要是你的财产,不论是之前的还是以后的,我都不会要。需要的话,我可以出具一份声明。”
这句话像柄铁锤,狠狠凿上了季承的心脏。那上面本就封了厚厚的冰,冰层破裂,寒冷的血液淌了一地。他就不该问的,不是吗?她怎么会站在他的一边?她只会迫不及待地划清和他的界限。
“叶沂,你……”
“铃铃铃!”手机再次响起,“叶宗”两个字不住闪烁。叶沂急忙接了起来:“二哥?”
“严寒醒了。”叶宗的声音如某种沉重的打击乐,一下下敲得人心尖发颤,“可他……小妹,你最好马上过来一下。”
***
“严寒?严寒!”
叶沂拼命握着严寒的手。他醒了,他在动,可他为什么不睁开眼睛、不和她说话,只在不停地颤抖?
“严寒!”叶沂的眼泪“哗啦”流了下来,“你怎么了,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二哥!”她胡乱抓住叶宗的衣襟,“二哥,严寒他怎么了?”
“毒~品。”叶宗沉重道,“他被注射过量毒~品,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但是那种剂量,上瘾无法避免。所以……”
叶沂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毒~瘾?”
她茫然地望过去,眼前却尽是汪洋。她扑在严寒床边:“严寒……对不起……是我,是我害了你。你原谅我,你好好的,好不好?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就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叶宗半跪下来,把叶沂扣进怀里。而季承远远站着,不能动,也发不出声音。他想上前安慰,却做不到。叶沂大概也不需要他的安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伤心欲绝,发誓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叶沂突然叫道:“二哥!他在捏我,他在捏我的手!看!他睁开眼睛了,他在看我!严寒?严寒!”
季承的视线被挡住,但他隐约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沂……沂……”
“是我,严寒,是我!二哥,他在叫我的名字!”然而转瞬之间,喜悦又变为了惊慌,“严寒,你……你怎么了?”
病床上的人忽然剧烈抽搐起来。叶宗大步上前,按下床头的呼叫。医生和护士迅速赶到:“请你们出去,不要影响抢救!”
“严寒!严寒……”叶沂傻了一般,顾不上医生的呵斥,下意识地向病床走去,只想离他更近一点。叶宗和季承共同架住她,才把她强行拖出了病房。
冰冷的玻璃窗那边,严寒身上插满了管子,森寒的液体滴滴答答注入他没有生气的身体。叶沂呆呆立着,无声无息,好像掉了魂。
叶宗不忍,低声劝道:“小妹……”
“是谁?”她幽幽回头问,“严寒的事……到底是谁做的?”
叶宗和季承对视一眼:“还不确定,但嫌疑最大的是韩邵成。严寒和父亲的案件作案手法几乎一模一样,都很像韩家的手笔。而韩家背后还有没有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为什么?他和严寒有什么……”说到一半,她猛然卡住,尖叫道,“不,他不认识严寒,他是冲我来的!严寒是在替我受过!”
“小妹!”叶宗紧紧抱住她,“你冷静点!”
“就是这样!因为我和唐蜜的关系!韩邵成知道我在帮唐蜜找孩子!唐蜜无依无靠,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但是有我在,你们都会帮唐蜜,所以他要除掉我!”
“叶沂,这些都是猜测!没有根据!”季承打断她,“还有很多别的可能,你不要把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叶沂茫然问道。
老太太、尚安国……季承暗暗握拳。这些都是他的敌人,很可能为对付他而对叶沂下手,而严寒只是无辜受累……但季承不敢说。首先,他也没有确切证据,其次,即便真是这样,他能说吗?一切都是由他而起?说了叶沂会不会更加恨他?
“你别唬我了。”叶沂摇头道,“是我,都是我。韩邵成,我不会放过他,绝不。”
她一点点安静下来,荒茫纷乱的眼底渐渐清明,聚起决绝和仇视的颜色。感受到他的变化,叶宗不住皱眉:“小妹你……”
“二哥,我想回叶氏。”
“什么?”
“不行!”
话音刚落,就被季承和叶宗齐齐打断。对视一眼,叶宗先行否定:“这是男人的事,你乱掺合什么!”
“怎么是乱掺合?”叶沂反问,“叶氏本来就有我一份。我恢复身份,股份自然要拿回来。二哥你刚回去,身边有几个完全信任的人?内有叶朔,外有韩邵成,你顾得过来?我再不济,好歹比别人可靠,别的不行,跑腿总可以吧?我可能确实做不了太多,但总要竭尽所能,而不是什么都不做,只看着你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躲在后面享受安宁。严寒是因我受害,如果无所事事,我一辈子良心不安。”
“可是……”叶宗瞥了季承一眼。
确实,他现在身边正缺可用之人,可他不想让叶沂搅进这个泥潭。但他也知道这个妹妹的个性。十数年前,当她不顾一切救下他时,他就知道,叶沂虽看着柔弱,可一旦被触及底线,就会骤然爆发。
她的底线就是亲人。他是,严寒也是。一旦他们的生命受到威胁,她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是,即便他同意,叶沂的身份也太尴尬。现在她还是季承的妻子,手里握着大笔季氏财产。而叶氏和季氏的矛盾由来已久,他刚刚还和季承说了你死我活的话。
从前她不问公事,尚且矛盾重重,如果真的加入叶氏,和季承还怎么相处?她夹在两个家族之间,到底算哪头的?
叶宗摇摇头:“这事没那么简单。光我同意也没有用,董事会不可能通过。毕竟你和季承……”
“来之前我和季承就说好了,我会声明放弃和季氏有关的所有权利,也绝不接触任何经营信息。除了维持名义上的婚姻关系,我和季氏没有任何瓜葛。如果他们还是不信任我,我也可以不接触叶氏这边的机密,只帮你做一点最简单的事,哪怕只是跑腿。二哥,我只想为严寒做点什么。”
她认真而迫切地望着叶宗,没分一点注意力到季承那里。季承一个人遥遥站着,恍惚间,天花板、地面、墙壁同时挤压过来,将他推到一个荒凉、孤寂、无人理会的渺小角落。
她不需要他。又是这样,又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这女人迫不及待地划清和他的界限,揭下与他有关的所有标签,拼命丢得远远的,生怕沾上干系。
她想做的那些事,他都可以帮她做啊!他会帮唐蜜救出孩子,惩治伤害严寒的真凶,不论那人是韩邵成、尚安国、还是老太太。只要是伤害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哪怕赔上家业也在所不惜。
可她根本不需要。她的亲人是叶宗和严寒,没有他。季承后退了一步,无声转身离开。他得走了,这个地方和她冷酷的心一样,根本不存在他的位置。
☆、36|4。1发|表|
医护人员渐渐撤去,惨白的射灯乍然而灭,寂然的病房更显冰冷异常。叶沂僵立门外:“二哥,严寒他……”
“别怕。”叶宗握紧她的手,“医生出来了,我们去问问,一定不会有事。”
说着,最后一名医生也退出房间。只见他掩上门,径直走了来,在叶宗面前站定:“来了。”
“师兄。”叶宗的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敬意,“辛苦了,多谢。”
“分内的事。”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英俊至极的脸,“已经脱离危险了,但之后的康复会很漫长,也很痛苦,要做好心理准备。”顿了顿,他转向叶沂,“叶小姐吧?我是江铭,严寒的主治医,叶宗的同学。幸会。”
“江医生,谢谢你。”叶沂握住江铭的手,“请你帮帮他。”
江铭点了下头:“一定竭尽所能。”
“放心吧。”叶宗揽住她的肩膀,“师兄在学校就是传奇人物,连校长都说他是医学界一大奇迹。有他在,严寒一定没事。”
“校长当时说的不是江铭,而是叶宗和江铭,你还排在我前面。”江铭静静望着叶宗,“就这么彻底放弃,你真的想好了?不会后悔?”
“没什么可后悔的。”叶宗淡淡一笑,“人各有命。”
江铭微微叹了口气:“保重。”说完便转身离去。
叶沂消化了一会儿,蓦地转头:“彻底放弃?”
“我注销了自己的医生资质。”
“什么?!”叶沂一把抓住叶宗的手,“二哥你……都是因为我,对不对?”
“我是为我自己。”叶宗任她握着,目光无波无澜,“叶家到了咱们这一代,孩子虽多,可成器的太少,父亲的主意早晚打到我头上。到那时候,我就是众矢之的。与其这样,倒不如赶快把能抓的都抓在手里,等明枪暗箭来时也多点胜算。”
“不,你骗我!”叶沂摇头道,“你早就脱离了和叶家的所有关系……当初你凭一己之力出国,吃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再也不用回去……如果不是我,父亲根本没什么能威胁到你……”
“你见过黎离了。”叶宗抬手将她打断,“没错,我离家是是抱着再不回去的想法,但她给我上了一课。被她抛弃以后我才知道,钱和权是最重要的东西,没有它们就只能任人践踏。父亲说得对,我以前太过清高。什么追求,什么理想,医生又怎么样?治病救人,听起来高尚,到头来连自己都救不了,只能任由一个女人侮辱。以后不会了。该是我的,我都要一样一样亲手拿回来。”
“二哥你……”这是他的真心话?原来的叶宗不是这样。他常自嘲洁癖严重,就该当个医生。而叶家太脏,多呆一分钟都让人受不了。若没见过黎离,这些话叶沂绝对不信。
但黎离和叶宗的故事明显超乎她的想象。一个人为另一个人脱胎换骨也不是多新鲜的事。她和季承、唐蜜和韩延不都是这样?只因在转角处无意撞见,人生便彻底脱轨,朝着无法预计的方向一路狂奔。
“分寸我清楚,用不着你来操心。”叶宗平淡道,“我只问你一句,你有什么打算?如果可以选,你想不想离开季承?”
想不想?这从来都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前几日尚微上门的情形突现脑海。
“季承,你多吃点这个!”
“季承,你最近怎么都没过来玩?”
“季承,上次你说喜欢的那种点心我又做了……”
可笑的是,季承曾经一次又一次当着尚微的面苛待她,而尚微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他却没半句阻拦。就这样,他还屡屡否认与尚微的关系。即便这是实话,她也没什么可高兴的。如果尚微在他心里只是朋友,那她就远不如朋友。
叶沂甩甩头,赶走不快的记忆:“分开是早晚的事。现在为了孩子耗着,只看耗到什么时候罢了。”
叶宗盯了她一会儿,点头道:“你这么说我就有数了。不过有一样,你回叶氏的事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
“如果你还想离开他,就不要回来。只要你们的夫妻关系还在,你回来就必定引起猜疑,我做事反而放不开手脚。如果真想帮忙,你不如帮我盯住季承。”叶宗忽然对她弯了弯眉眼,“这是除你以外,谁也做不了的贡献。”
叶沂心中一凛,竟有种冷汗涔涔的感觉:“二哥,你的意思是……”
“你留心他的动向即可。必要时我会问你。”叶宗慢慢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你想要的生活,我一定会给你。小妹,相信我,你不会等太长时间。”
***
叶沂到家时,季宅已经陷入昏暗寂静。她四处看看,也没找到季承的踪影。她根本没注意他是何时离开医院的。这样也好,叶宗刚刚的话还犹言在耳,稍微一琢磨,心里便像长了草一般杂乱。这时候见到季承,只怕让他看出端倪。
一进门,她先去了麦苗的卧室。孩子睡得很好,摸黑掖好被角,她正要起身离开,心里却忽悠了一下。麦苗的小屋里一直有种淡淡的奶香,此刻却夹杂了什么别的气息,令人寒毛倒竖。
为了不吵醒孩子,她没开灯。此刻室内一片漆黑,连大门都不得见,只有无数不安的因子在空中起起伏伏。心口一阵乱跳,她屏息又走了一步,却撞进一副坚硬的胸膛。
叶沂拼命捂嘴,才没尖叫出声。而季承的气息幽幽抚在耳畔:“季太太,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前乍然一亮。随即,她身子一歪,直接被掼进那光亮里。等到站稳抬头,她已身处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房间。这是……季承书房里间的卧室!
确实,麦苗房间的墙壁上有一扇门,叶沂一直认为是个储藏室。杂务有佣人打理,她便没在意过。没想到,那门竟直接通向旁边季承的房间!
眼下三更半夜,她尴尬而立,身前是眸色幽黯的季承,身边是季承每天睡的那张大床。怎么看,怎么都是不妙的情形。后退一步,她戒备地问:“你干什么?”
季承盯了她良久,忽而凉凉一笑:“等你。”
叶沂再次后退:“找我有事?你刚才要走,怎么也不说一声?”
季承慢慢上前,似笑非笑地俯身平视她:“我在你多不方便。再说,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么,季太太?”
叶沂终于察觉是哪里不对:“你喝酒了?”
“是啊。”季承蓦地起身,踱到床头的矮几前。
那上面放了只洋酒瓶子,旁边还有个空了大半的玻璃杯。只见他“咕咚咕咚”将杯子斟满,起身递到叶沂跟前:“你也一起?”
他不正常。季承这人大部分时候都温和含笑,以掩盖真实的情绪。而现在,他的笑意鲜明而又刺眼,满是不折不扣的嘲讽。叶沂没见过这样的他,一时竟有点害怕:“很晚了,先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说完,她转身逃进书房,打算从那离开。然而,把手转了一下,大门却纹丝未动。再想用力,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背后抵来:“那门从外面反锁了。想出去,只有从孩子的房间绕。她睡得正香,你想吵醒她?”
“你干什么!”叶沂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大半夜的,喝醉了酒还进孩子房间,季承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实在想不出来,只能等你回来问问。”季承抱臂倚在门框上,扯着唇角道,“叶沂,我想不通,你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当初为什么生下这个孩子?”
见她咬着嘴唇不说话,季承眸色一沉,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阿菲说,一个女人如果愿意给一个男人生孩子,那对他一定是有感情的。叶沂,你究竟是不是女人?回答我!”
叶沂一滞,眼里瞬间聚满了愤怒。无情的明明是他,他凭什么质疑她的感情!怒极反笑,她一掌打开季承的手臂:“你真想知道?好啊,那我告诉你。我是女人,曾经对你有很深的感情。你满意了么?”
这一下牟足了力气,季承被推得晃了一下,但他恍若未觉,只用极端震惊的眼神愣愣地盯着叶沂看,好像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下叶沂更气,大声冲着他吼道:“倒是你,人家都说,一个男人如果和一个女人结婚,对她多少是有感情的。你呢?季承,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季承又呆了半晌,才微微眯起眼睛:“我对你的感情……叶沂,你真的看不出来么?”
“你想让我看什么?”叶沂反问,“我看见的很多啊。我看见,尚微陷害我窃取季氏情报的时候,你选择相信她。我看见,你陪着她挑选晚宴礼服,留我一个人产检。我看见,你对她承认和我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留下孩子是为了保全家族颜面,等孩子出生就和我一刀两断。季承,你的感情我看的清清楚楚。”
季承在原地定了好一会儿。良久,他突然上前:“叶沂,我们一起生活了五年,这五年里我说了多少话,你只能听到这么几句么?我……有些话不是我的本意,我那么说是……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叶沂意外地皱了皱眉:“什么原因?”
季承顿了顿,道:“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告诉叶宗么?”
叶沂茫然地望着他:“这和叶宗有什么关系?”
不是和叶宗有关,是和叶家有关。季承暗暗捏紧了拳头。
早在三年前,叶家就该是他的囊中之物。这也是他和叶沂结婚的初衷。要打败老太太和尚安国,首先就要毁掉他们之间的同盟,而整个计划的起点,就是击溃叶家。
叶家一倒,澳门的博~彩势力必将重新划分。老太太和尚安国都不是省油的灯,届时一定会出现分赃不均的问题。只要他们之间的矛盾一起,就不愁无法各个击破。
起初,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季家和叶家本就是多年的对头,他对叶家下手,没人会产生其它怀疑。可就在收购完成的前一天,叶沂突然失踪,他不得不立刻收手。
连李恒都痛心疾首:“先生,努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难道真要功亏一篑?叶家根基深厚,只要有一丝喘息的机会,马上就会缓过来,那时候再想下手,可就难上加难了啊!”
季承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始终怀疑,叶沂的死是个障眼法。那个女人与世无争,昨天还被他悄悄搂在怀里,怎么可能一下子消失不见?当警方声称没有找到遗体的时候,他更坚信了这个想法。
她若没死,便一定是逃了。放眼整个澳门,能帮她逃走、会帮她逃走的,也只有叶家。如果计划继续,叶家必定对他恨之入骨,那么,他永远无法再从他们嘴里问出半点线索。
他当即决定:“放弃收购。马上。”
老太太差点就看出了破绽:“你不是说对那女人只是利用么?可她一死,你就放弃收购?季承,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他淡淡回应:“妻子刚去世,娘家就被夫家收购。母亲就这么想让我背上道德沦丧的恶名?”
就这样,在最后时刻,他冒着巨大的风险放了叶家一马。作为交换,叶朔向他透露了叶宗的嫌疑。顺着这条线一直摸下去,那女人果然叫他找着了。得此结果,季承庆幸当初的决定。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叶沂归来,他的计划也到了再拖即死的地步。可就在这个关头,叶家变成了叶宗的,战争变成了他和叶宗的战争。如果叶家在别人手里,那女人还能保持中立,可要是叶宗……季承清楚,他不该有任何奢望。
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他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被对手知道弱点。在老太太和尚安国面前,叶沂是他的弱点。而在叶宗面前,他和老太太的矛盾就是他的弱点。
叶宗现在把他和老太太视为一体,才不敢轻举妄动。他若得知自己对老太太的敌意,那么只需稍加泄露和挑拨,老太太定然瞬间警觉。那是季承承受不起的结局。
他的计划本来非常完美。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那场单纯的利用会化为无法割舍的羁绊,让他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更可悲的是,这羁绊绊住的唯有他一人而已。
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地想问一句:“我说那些违心的话,确实有不得已的理由。我告诉你,就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叶宗说,他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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