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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谎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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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谒狼凹父鲂∈蹦谠腿朔⑸孕形菟胰怂邓挥心信笥眩硖謇镉衘gye残留,下面没有撕裂过的痕迹……”
听到这里,顾瑶接话道“和邵晓风发生性行为的人应该不是丰正辉,如果是,法医一定会在jgye里检验到血型和dna。”
徐烁“而且没有撕裂的痕迹,可能是出于自愿。那么现在就假设邵晓风有一个神秘的男朋友,这个人在案发之后没有出现过。”
顾瑶“邵晓风出事了,这个男人却藏起来,没有跟警方过证据,要不就是已婚,不敢联系警方,要不就是凶手,不能暴露自己。”
徐烁“这个人没有前科,要不然dna样本可以和库里的犯人比对。”
顾瑶这时提出疑问“我不懂,为什么警方会怀疑到丰正辉身上,现在摆明了是有一个神秘男人。”
徐烁叹了口气,说“刚才小川找到的资料你一定没有仔细看——邵晓风曾经倒追过丰正辉。”
顾瑶一怔,她的确漏掉了这一段,她当时思绪很乱,满脑子都在想这五个名字后面画勾的男女到底和陈玉敏有什么牵连。
顾瑶追问“那他们在一起了?”
徐烁“小川的资料里只提到邵晓风买了礼物送给丰正辉,还去过几次他家,在门口等他回来,这不像是交往中的男女。”
顾瑶点了下头,回忆着邵晓风的样貌,说“警方从丰正辉家里找到的被非法拘禁的几个女人,清一色都是二十五岁上下,中长发,圆脸盘,大眼睛,身材娇小纤细,这些特征都非常符合陈玉敏。但邵晓风的身高超过了一米七,而且体态偏胖,骨架偏大,瓜子脸,丹凤眼,这些都不符合丰正辉的审美。”
徐烁继续往下翻,说“就在邵晓风出事前半个月,她才海淘了一条男士皮带,可能也是送给丰正辉的。”
顾瑶“丰正辉不是一七一中学的学生,他认识陈玉敏肯定是通过其他途径,那么和邵晓风的牵扯又是从哪里开始的?难道是十年前因为陈玉敏而相识的?”
徐烁合上资料,抬眼间已经望见了目的地“这就要问丰正辉了。”
车子很快来到邵晓风遇害的案发现场,这是一片废弃工地,工地上有一座烂尾楼,只建了一半。
顾瑶将车子停在外围,和徐烁一路穿过一大片杂草,脚下踩着此起彼伏的石块和施工废料,艰难地朝里面移动。
徐烁走在前面,顾瑶走在后面,她穿的不是球鞋,只是平底的时装鞋,鞋底有点薄,每一步都觉得那些石头膈的脚底板生疼,但她只是皱着眉,一声不吭。
直到她突然踩到一块凸起的角铁,嘴里发出“嘶”的一声,身体也跟着向右边倾斜,眼瞅着就要摔进草丛里。
这时,一直走在前面的徐烁忽然转身,伸出双臂将她拉了回来。
顾瑶低叫了一声,出于惯性栽进一片厚实温暖的怀抱。
等她站稳脚,喘过气,这才发现自己双手紧紧揪住男人结实的手臂,将他衣服都抓皱了。
两人近在咫尺,足以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刚才他把顾瑶拽回来的那一下,直接就把人拽到了自己身上,让她踩着他的皮鞋,也因如此两人身体是严丝合缝的贴到一起。
顾瑶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立刻从他皮鞋上下来。
但徐烁却一直握住她的手肘。
“小心地上。”
他的声音分外低沉。
顾瑶一边看着脚下,一边拨开挡住视线的碎发,说“好了,我站稳了。”
与此同时,她就看到了那双皮鞋上清晰的印出一对脚印。
顾瑶又道“对不起,踩到你了。”
她觉得很奇怪,徐烁竟然没有抓住皮鞋这个茬儿跟她较真儿,先前还因为她踩坏了他的鞋不能修复跟他要三千欧呢。
想到这里,顾瑶抬起头。
徐烁也在这时抽回手。
太阳从他的身后照下来,令她不得不眯起眼去看人,但他是背光的,她一时看不清,仿佛只是隐约对上那双深沉的黑眸,他眼里跳动着复杂的情绪,随着光影变幻一闪而逝。
下一秒,就听他淡淡道“我先过去,你不用着急,慢慢来。”
话落,徐烁就接过顾瑶手里的档案夹,转身往深处走。
顾瑶立在原地静了片刻,看着他宽厚的背脊,修长的双腿在草丛里穿梭,半晌才跟上去。
凶杀案是发生在去年,时隔大半年的时间,这里已经不再有警方的封锁,工地的施工也停了,平日很少来这里,只有野草丛生。
要在这样一个废弃工地里找出案发地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徐烁一直走在前面,找了十几分钟,每找过一个点,就会用双臂朝顾瑶摆出一个“叉子”,然后再挪动到下一个点。
如此周而复始,直到那高挑挺拔的身影立在一个地方良久,还蹲下身仿佛在确定什么。
顾瑶注意到这个动静,屏息以待。
等那身影站起来,转头朝她招了两下手,顾瑶便迫不及待的穿过草丛,冲了过去。
徐烁在里面喊“小心,这里石头多!”
顾瑶却比刚才敏捷了许多,直到冲出草丛,她箭步一迈,同时下意识伸出手,抓住徐烁伸过来的手掌。
十指交握,顾瑶安稳落地。
徐烁也若无其事的指了指他锁定的空地“这里应该死过人,如果没估计错就是咱们要找的案发地点。”
顾瑶皱着眉低头一看,又向四周望了一圈,严格来说,这里是一整片草丛的中心位置,周围的草长得很茂盛,但这块空地却是寸草不生。
顾瑶接过徐烁手里的照片,比对着脚下,问“你怎么肯定是这里?”
徐烁用脚划拉一下地上的土,说“凶手杀死邵晓风之后,曾经用白醋、硼砂和漂白水清洗过尸体和现场,这三者结合在一起可以有效地销毁指纹、血液和毛发、皮屑里的dna。所以就算警方怀疑丰正辉,也无法从邵晓风的尸体上检测到和他有关的直接证据。那些采集到的jgye样本还是从邵晓风身体里取得的,但因为样本里的dna和丰正辉不同,等于直接否认了和邵晓风发生过关系的人是他。另外,白醋、硼砂和漂白水按照比例勾兑在一起,不仅可以消除作案痕迹,还会令整块地方寸草不生,农用的除草剂就是类似的配方。”
顾瑶听完徐烁的所有分析,又比对了照片一次,发现这里和案发现场的照片的确高度吻合。
但有一点却很奇怪。
顾瑶“资料里说这是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说邵晓风不是死后被人移尸到这里,应该是活着来到这里,然后被人杀害……可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徐烁努着嘴,向周围看了看,说“当时这里的施工已经停了,附近应该很难找到目击者。邵晓风突然来到这里,只有三种可能。”
顾瑶立刻意会“第一,她是被人打晕或者受人要挟带过来的。”
徐烁点头“第二,她和人约好了来这里幽会。”
顾瑶跟着说“第三,她和凶手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要谈,将地点选在这里。”
徐烁开始分析“第一种可能性不大,从外面到这里,一个人走已经很艰难,还要再拖一个人过来,沿路一定会留下痕迹。凶手既然能想到用除草剂的配方清洗尸体,就是一个心思缜密且明白基本化学原理的人,绝不可能选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所以,邵晓风应该是自己走进来的。”
顾瑶跟着说“如果是要幽会,这里可不是一个舒服的场所,邵晓风和那个男人为什么不去开房呢?”
徐烁指出疑点“开房是要身份登记的,如果那个男人是已婚,他一定不想暴露自己。”
顾瑶“还有第三,他们来到这里,可能是为了谈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邵晓风也没想到男人在来之前就动了杀机,还特意买好漂白水。”
徐烁“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和邵晓风发生关系的男人,以及将她杀死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顾瑶“如果是一个人,那这个人非常有耐心,发生关系后要等几个小时才动手杀人。”
徐烁“如果不是一个人,那么那天来到这里的就是两个男人。”
一阵沉默。
两人各自站在空地的一角,隔空对望,而且神色都很凝重。
直到顾瑶突然出声“邵晓风是被掐死的?”
徐烁应道“根据尸检报告是这样没错,颈部被人勒住,最终导致窒息而亡。但颈部淤痕和邵晓风的指甲也被清洗过,验不到指纹,找到的皮屑样本也被破坏了。”
隔了一秒,徐烁又道“不过有两个地方很奇怪。”
顾瑶问“什么?”
“现场只找到邵晓风的毛发,却没有男人的。如果她死前在这里和人发生了关系,现场怎么会连一根男人的毛发都没有?”
顾瑶怔住了“你是说……”
徐烁“这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这个男人上下都没有毛,要么就是他把自己的毛发捡走了。”
顾瑶很快说“没必要,他都用漂白水那些东西洗过尸体了,就算有毛发留下dna也会被破坏,他何必多此一举捡走?”
徐烁没接这个茬儿,话锋一转又说“还有一个地方很奇怪,一个心思如此缜密知道用除草剂配方清理尸体的男人,竟然会这么麻痹大意的在邵晓风体内留下痕迹,还被法医找到验出dna和血型?他为什么不带套,为什么不连里面一起清洗,要将除草剂灌进尸体里对他来说应该不难。”
听到这里,顾瑶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开始发麻“你是说……他是故意在邵晓风身体里留下痕迹的?”
☆、第56章 Chapter 56
顾瑶问:“你是说……他是故意在邵晓风体内留下jingye的?”
徐烁:“如果这个推论成立; 那么丰正辉的犯罪嫌疑就更大了。除了他,还有谁需要这么做?名字后面画勾的五个人,显然是他的目标人物; 这五个人一定牵扯到同一件事情里,而且和陈玉敏有关。丰正辉迫切的想找到陈玉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五个人是他认为最有可能知道陈玉敏在哪里的线索; 或者再大胆一点假设——陈玉敏的失踪根本就和这五个人有关; 丰正辉试图从他们嘴中问出陈玉敏的下落; 可惜最终也没有逼问出来。丰正辉知道自己不能牵扯进故意杀人罪; 所以他做了万全的准备; 杀死邵晓风之后洗掉直接证据; 同时在邵晓风这里留下另外一个男人的样本,借此证明此事和他无关,基于疑罪从无的原则,警方根本不够证据起诉他。”
徐烁快速讲了一个故事版本,只是他刚说完; 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些推断来的都太顺了。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徐烁陷入沉思,顾瑶这时说:“如果是丰正辉做的,他就需要让另外一个男人介入。难道他杀人之前还把那个人叫过来; 让邵晓风自愿和那个人发生性行为?”
徐烁有些心不在焉的应道:“他不需要叫另一个人,只要随便拿到一个男人的样本; 用针管注射进去就行了。”
顾瑶沉默了几秒; 忽然想到一个点:“丰正辉说过; 他的亲生父亲是协警,所以他很小就懂得如何和警察打交道,很清楚警察抓捕和盘问犯人的套路。”
徐烁随口问:“哦,协警?哪个刑侦队的?”
顾瑶摇头:“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丰正辉以前是叫李云辉,那他的亲生父亲也应该姓李。”
只是这话刚落地,顾瑶就清楚的看到徐烁神色一怔,眼神里流露出清晰明显的惊讶。
顾瑶:“怎么,你想到什么?”
徐烁却没理她,很快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他直接问:“刘叔,你还记得不记得以前在警队的时候,队上有几个很能干的协警,其中有一个你还建议他考正式警察……对,就是那个……他叫什么……”
徐烁边讲电话边走到一边,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通话结束,他收好手机折了回来,神情无比严肃。
顾瑶上前几步,问道:“你刚才跟谁通电话?是不是有线索?”
徐烁垂下眼叹了口气,说:“丰正辉的亲生父亲叫李正继,以前的确做过协警,后来丰正辉的母亲带他改嫁,没多久李正继就在一次任务里牺牲了。”
顾瑶一怔,脑海中瞬间跳出几个问题。
刚才跟徐烁讲电话的男人是谁?他叫他刘叔,还说以前在警队里,显然这个刘叔是认识丰正辉的父亲的。
这个刘叔和徐烁是什么关系,他不可能随便叫一个陌生人为“叔”。
还有,徐烁一听到“李云辉”三个字就去播了那个电话,这说明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那么也是他多年前住在江城时认识的人么?
继程维和男子监狱的重刑犯朋友之后,又多了一个在警队工作过的刘叔,一个协警……这些人全是刑侦口的。
顾瑶忽然想到,她第一次去事务所找徐烁理论时,就曾经当场做过一次分析。
那时候徐烁是这样说的:“……我从小就被警察追,都追怕了,索性就去学法律。”
她还因此猜测过,他从小就被警察追却没有一点前科,要不就是背景雄厚有家人给他洗底,要不就是家里人就是当警察的。
现在想来,他所谓的“从小就被警察追”根本就是被当警察的家长追。
如果这些分析都没错的话,徐烁的家人很有可能也是刑侦口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会懂得现场采证那一套,那些绝对不是程维手把手教他的,最多也就是给他提供一点技术支持和专业意见。
顾瑶一时想的入神,直到徐烁对着现场拍完照,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光线,她才微微一证,抬起眼皮。
就见徐烁挑着眉说:“天色不早了,先回吧。”
顾瑶“哦”了一声,跟上他。
徐烁走在前面,步子不大,由于现在已经过了下午四点,光线渐渐暗下来,整个废弃工地又没有照明,走在草丛里远没有来时快速。
顾瑶盯着地上的障碍物,脑子还在不停地运转,直到前面的徐烁突然站住脚,她一个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撞到他的背上。
顾瑶发出“哎”的一声,转瞬就听到徐烁的叹息。
她抬起头,刚好对上他侧头低垂的眼神,她问:“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徐烁:“你用手机照着地上,顺着我踩过的地方。咱们要加快速度。”
顾瑶应了一声,再抬脚时如法炮制的跟上徐烁的节奏,很快就跟上他的速度,一路穿出草丛,来到停车的地方。
只是刚来到车前,徐烁又一次站住了。
顾瑶跟着一顿,绕到他前面问:“又怎么了?”
就见徐烁浓眉紧皱,双手环在胸前,一副沉思状,然后他说:“我突然想到一个疑点。”
顾瑶正在摘掉身上粘过来的草屑,听到这话注意力瞬间集中:“什么疑点?”
徐烁说:“刚才咱们分析说,如果凶手是丰正辉,他只需要将一个其它人的样本注射给邵晓风即可,这分析听上去很合理,但是操作起来存在一点难度。”
顾瑶瞬间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有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样本给另一个男人?”
徐烁微微一笑:“那玩意儿可不是说来就来的。而且还是交给一个大男人,谁会乐意?”
顾瑶:“……”
沉默了几秒,徐烁又道:“但如果有个女人帮丰正辉,那就不一样了。”
顾瑶一顿:“也就是说,有个女人通过发生性行为的方式,从另外一个男人那里拿到,然后交给丰正辉?”
但是,是哪个女人呢?
徐烁:“这只是一种构想,有可能会被全盘推翻,除非可以证实邵晓风的死和丰正辉有关。而且,如果丰正辉是凶手,那么又有另外一点说不通。”
顾瑶:“你是说,以丰正辉的智商和手段,不可能在和这五个人接触后却问不到一点陈玉敏的下落?”
徐烁点头:“如果你是丰正辉,你很聪明,也有很多办法却伤害一个人,你很迫切的想找到陈玉敏,还将目标锁定五个人,最终你用你的方法另两人失踪,两人死亡,一人摔成了痴呆,可你竟然还没有找到陈玉敏——这说明什么?”
顾瑶不假思索道:“要不就是他们五个人守口如瓶,死也不说,要不就是陈玉敏的失踪和根本他们五人无关。”
徐烁抬起一手,竖起拇指:“一,哪怕死也要守口如瓶,根据五个人的档案资料,暂时还看不出来他们有这么坚强的意志。”
接着,徐烁又竖起食指:“二,如果无关,丰正辉就没必要让你看到集体照,而且整个事情的线索就断了。为什么这五个人名后面要画勾,指向是什么,又要重新推断。”
总之,现在的证据太少,还不足以拼凑出一个故事的雏形。
徐烁:“现在只能从这五个人在陈玉敏出事之前,和她的关系开始入手调查了。他们六人一定曾经产生过交集,还有——陈玉敏是怎么认识丰正辉的。”
顾瑶沉默了。
的确,如果不能通过现有的证据推导出过去发生过什么事,就根本无法串成证据链,没有证据链就没可能找到陈玉敏——整个故事的每一个环节有什么内在联系,排列逻辑和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这些通通都是谜,最起码要先解开一个扣。
顾瑶靠着车身,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直到徐烁忽然开口说:“我看你需要再见一次丰正辉,把现阶段查到的东西和他碰一碰,也许他会愿意给你多一点线索。”
顾瑶说:“你的意思是,让我用心理学的方式攻破他的保护层和禁区,让他自己开口告诉我?”
徐烁笑了一下,同样靠向车身,侧身迎着西沉的日头,说:“如果他是凶手,他干了这么大一票,却没有人知道,不能和人炫耀和分享,他一定很憋得慌。你去开导他,做他的忠实听众,同时还让他相信你不会出卖他,就像那些被他拘禁和伤害过的女人一样。对那些女人来说,正是因为认定丰正辉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她们内心世界的人,所以才会选择‘保护’他,在他被捕之后还要为他求情。不过事实证明,这都是她们一厢情愿的想法,丰正辉根本不是这么想,他内心一直惦记的女人是陈玉敏。”
顾瑶顺着他的话茬儿说:“所以,只要我能顺利走进丰正辉的内心世界,解读他,剖析他,就能在这个过程里获得一些表面证据以外的线索。”
徐烁:“就是这儿理。”
顾瑶不由得轻笑出声,在橘色的夕阳下,非常好看。
然后,她说:“你一直都是用这套糊弄人心的手法取得当事人的信任的?”
徐烁眸色漆黑,不紧不慢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经万般事,阅万千人,这是成为一名优秀刑事律师的不二法门。我的经验告诉我,永远不要完全相信当事人的话,因为任何人的证言都是经过自我修饰和美化的,可我们也要相信当事人是最希望和辩护律师说真话的,无论有罪没罪他都希望有人能理解、明白,他都希望能维护自己的基本权利和尊严。”
顾瑶又一次笑了,却没有一丝嘲弄的意思。
一阵微风吹过,她就势拨开自己面颊边的碎发:“就像我做心理咨询师,面对我的患者,我最起码要具备三双耳朵。”
徐烁好奇地问:“哪三双?”
顾瑶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细数:“一双要听对方嘴里的话,一双要听他肚子里的话,还有一双要听他心里的话。一个善于‘听话’的人,不管去到任何一个行业,运气总不会太差。哦,不过你们当律师的是不是除了三双耳朵,还需要有两张嘴呢?”
徐烁勾起唇角,抬起一手撑着太阳穴,将手肘架在车身上:“哦,哪两张嘴?”
“说别人想听的话,以及说别人该听的话。”顾瑶说完,又提出疑问:“不过我很好奇,你听了那么多当事人的秘密,真的做得到守口如瓶么?”
徐烁反问:“那你呢,你听的应该比我多。”
顾瑶:“我会让对方相信,我有‘将你告诉我的一切都烂在肚子里’的定力。”
徐烁“啪”的一声,忽然打了个响指:“好,等你再去见丰正辉的时候,记得让他也相信你。”
顾瑶直接斜了他一眼。
徐烁忽然笑道:“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有那么多女人对他死心塌地,这说明他是一个有手段又有人格魅力的男人,咦,那你觉得丰正辉和你男朋友哪个比较吸引人呢?”
问出这个问题简直是白痴。
顾瑶:“那些女人迷恋丰正辉,一是因为刚才咱们分析的心理,二是因为吊桥效应的暗示和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徐烁扬扬眉,没接茬儿。
所谓“吊桥效应”,简而言之就是通过一次吊桥实验得来的现象分析,意思是说人在处于危险境地的时候,比如站在吊桥上,会本能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类似于那种喜欢异性时的小鹿乱撞心理,因此当一个人遭遇危险境地的时候身边有异性陪伴,这个人就很容易将这种生理状态误认为喜欢。
而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简单地说就是人质屈服于凶徒之后,与其同呼吸共命运,产生依赖,就像动物一样,人也是可以被驯养的。
顾瑶继续说:“如果丰正辉没有用极端的行为对待那些女人,双方是在非常自然放松的情况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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