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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臻至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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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身体有好处?”莫凝对这些高深莫测的东西没什么研究。
傅怀臻想了想:“任何有益精神的东西,对身体都会有好处。”
“冥想?那想什么呢?”
傅怀臻很有耐心:“简单来说,就是剔除那些不该想的东西,做到真正的放下。”
“放下?”莫凝记得,这个词好像不是他第一次提起。
“就是净化自己的意识,把自己的心灵从世俗的欲念、烦恼或者罪恶感当中引开,让任何现世的存在都充满智慧和爱,从而获得内心真正的幸福感。”
莫凝只能自认境界太低:“这个,不明觉厉啊,你真能做到?”
傅怀臻也很坦诚:“哪有那么容易,不过,练了几年,内心确实平静很多。”
“哦?”莫凝不自觉地追问:“那你原来活得很不平静吗?你的心里,也有很多的罪恶感吗?”
她感觉到太突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傅怀臻也愣了愣,显然对她的措辞有点敏感。
但既然出口就没有打住的道理。
莫凝觉得自己手里其实一直握着把刀,好不容易凭一时之勇刺了过去,至少应该挑开皮肉见到点血。
尽管,她握刀的手也在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立冬,需要亲们留言温暖~~~另外我是个见识不多情商不高的人,人物塑造或者情节展开上若有不当之处,敬请一笑了之。
☆、第 39 章
“我推理小说看多了,动不动就容易开脑洞,你别介意啊。”莫凝展开一个心无芥蒂的笑容,“而且事实上,每个人心里都多少会有点罪恶感,就像我,我爸爸这么多年为了我都没有再婚,有一次差点成了也被我搅黄了,现在想想……”
她咬唇,真的有点说不下去,正想低头平息一下,却听到傅怀臻的声音,在呼啸的海浪声里,沉定而又有力:“自责无益。”
她刚抬头就撞上他的眼睛——眼底的天空似有风云翻滚不定:“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不会犯错,与其被罪恶感困住,在自责中消耗生命,不如多用点时间自省,寻找自我救赎的方法!”
这就是他的回答吗?如果真的犯了罪,就这样轻易的释怀,是不是也太过超脱了!
莫凝试探着把那把刀插得更深一些:“如果……是无法挽回的错误呢?”
“无法挽回……”傅怀臻垂下眼帘,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话题,似乎再也无法让他像以前一样举重若轻。
莫凝不由屏息。
一个大浪头突然冲上礁石,水花如细雨飞溅过来,傅怀臻下意识地挡在了莫凝身侧,头上身上已经被沾湿。
“快走!”莫凝一把拉住他就往悬桥上冲。
这一瞬间,她唯一的意识居然是不能让他着凉,等过了悬桥,还想继续刺探的念头已经戛然而止。
两个人都有点狼狈,傅怀臻抹抹额头上的水,神情又恢复一贯的悠闲自若:“我们刚才的话题,是不是太严肃了?”
“严肃?”莫凝思路有点接不上,想想才笑说,“你玩的东西太高深了,当然得跟你也说点严肃的,要不显得我太没文化,以后跟你聊天多没底气啊!”
“哦?在你眼里,我一向是个很高深的人吗?”他倒认真起来。
没想到他这么在意,莫凝要费点脑细胞了:“额……也不是啦,是我道行太浅。”
“那什么时候比较不高深?”他紧追不放。
这个莫凝不用多想:“有好吃的!”
傅怀臻哈哈笑起来:“那我今天就多带你去做点不高深的事儿吧!”
系着围裙的傅怀臻果然不那么高深了,不过站在厨房料理台前的时候,依旧干净地不沾一点烟火气。
他带着莫凝参加每天中午酒店专设的烹饪课,今天的主题是一道当地美食——脏鸭子。
听到这个主题莫凝皱眉:“要脏成什么样才能吃?”
他淡定:“你这想法太高深了。”
根据烹饪老师的图文介绍,莫凝才知道这道菜其实就是烧烤鸭子,只不过鸭子要先用几十种酱料腌制加工,再用当地的椰子壳生火烤制。
傅怀臻学习和实践起来当真都是一丝不苟,每种调料都放在小秤上精密计算,刷调料的时候里里外外一寸都不放过,等放到火上烤的时候,一直在坚持不懈地翻动——莫凝觉得如果这真是个课堂的话,那他绝对是来冲刺备考的,而其他学员漫不经心说说笑笑,不时有烤糊的焦味飘出,完全是来上选修课混学分的。
所有学员完成后,是授课厨师打分的环节,烤得色泽形态各异的脏鸭一溜排开,厨师逐一品尝打分。
来自不同国家的学员们开始搞怪,故意捂嘴瞪眼捧心口假扮紧张,傅怀臻倒是面露微笑显得很淡然,不过莫凝发现,他两只手紧握在一起,青筋都突出来了。
而且厨师品尝的时候,他忐忑得好像呼吸都屏住了,厨师在本子上打完分后故作神秘地挡住,他还探头探脑使劲想瞄到点蛛丝马迹。
原来他才是真的紧张,可是,至于这么求胜心切吗?
厨师在公布成绩之前用英语又叽里咕噜说了一段,有个学员开始夸张地做晕倒状,然后就一个个端着自己制作的脏鸭子下来了。
那个假装晕倒的学员做的鸭子黑乎乎的像在泥里滚过一样,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脏”,莫凝正要笑出来,却发现傅怀臻端着半只鸭子一本正经地站到了她面前。
他流了汗,几绺头发都被黏在了额头上,白色的围裙被酱汁溅得像孩子的涂鸦,眼神里充满期待,又带着点不确定的紧张:“你能不能,赏脸把它吃掉?”
莫凝对着那半只油叽叽的鸭子为难,虽然看上去相当不错,可是……
“如果我的分数最高,而且鸭子又能被全部吃光的话,可以获得一次“窠”餐厅的免费定制晚餐。”他压低声音。
听起来诱惑不小,莫凝也好奇:“那……很高级吗?”
“米其林三星,每晚只有一个位子。”
他压低声音,却压不住蠢蠢欲动的小兴奋。
果然碰到美食,他就变成了个馋嘴孩子。
让人不忍拒绝。
莫凝心一横:“我吃!”
鸭子被消灭完后开始宣布学员的成绩,傅怀臻站得笔直,屏息凝神,恨不得把所有杂音都屏蔽掉似的。
以他的认真程度和完成效果,明明应该是志在必得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还那么紧张,直到报出他的名字,他才长呼一口气振臂庆祝。
厨师在上面笑着说了一串话,似乎是在祝贺他,却伸出手指向莫凝。
然后所有在场的人都把视线转向他们两个。
莫凝不明所以,怎么突然就成了全场焦点?
傅怀臻转过头来,稍微有点不自然:“厨师说,今天的大奖有你的功劳,让我……拥抱一下你。”
他试探性的张开手,低头咳了一下,才征询地问她:“可以吗?”
莫凝毫无准备,茫然地看看四周,一个大庭广众之下的庆祝的拥抱,应该不用想太多吧:“当然……可以。”
他上前一步,很轻很轻地,抱住了她,手只是微微搭到了一点她的背,她的脸颊定在离他胸口几毫米的地方,
干爽浑厚中掺杂了点酱料和烟熏的味道,是俗世里最平常最真切的美好。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下,他们没有再靠近,却也没有分开的意思。
周围响起掌声口哨和欢呼,围观群众们庆祝的,似乎并不是那个米其林三星的美食大奖,而是更多让人遐想,却又让人心慌的东西。
莫凝脊背蓦地僵了一下,傅怀臻的手也随即放开。
定制晚餐的邀请函由总经理Leone亲自颁发,在授奖时他说了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叹不已,他们差不多都在惊呼一个词:“designer。”
这个词莫凝知道:“设计者。”
Leone告诉大家,刚刚成功烤制出这道美食的手,就是设计出这个酒店的手,他是来自中国的傅怀臻先生。
傅怀臻好像也没有预料到他会介绍自己的身份,稍稍愣了一下,马上笑着举起手里的邀请函用英语说:“相信大家都看到了,今天的大奖和我是设计者没有丝毫关系,比赛是公平的。
大家都笑起来,接着是让傅怀臻应接不暇的赞叹握手和合影。
居然还有人爱屋及乌地要求跟莫凝握手合影,出于国际影响莫凝不好推拒,可是这样的环境她实在有点不适应,正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和周边的人打了和招呼,悄悄地走了出去。
走了一段距离后她才接通电话,话筒里是一个中年女人沉稳干练的声音:“小凝,休息得怎么样?”
莫凝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唐阿姨,我很好。”
“那明天见个面吧。”
莫凝迟疑:“明天吗?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抽出身来。”
她告诉过傅怀臻这里没有亲朋,突然消失会不太好解释。
“明天傅怀臻约了我先生钓鱼,我们可以见面。”那边非常笃定。
“哦……”莫凝一颗心悬得更紧,有点急切地问:“那位当年设计大赛的评委会主席,你们联系过了对吗?他怎么说?”
“见面详谈吧。”那边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起伏。
莫凝呼了口气:“好的。”
腥咸的海风扑面而来,她的脸上却又呼呼地热了起来,走着走着看到山崖边的电梯,她坐上去直接下到了海边。
阳光还不是太强烈,海水微凉,她蹲下,把脸伏向沙滩,一波海水涌来,在她脸上一拂而过,唇间有咸咸的味道。
起身回头,那座悬崖上的酒店正好映入眼帘,从这个视角看过去,与那本杂志上的图片完全一样。
突然刺入眼睛的阳光让她晃了一下,她努力让自己站稳。
当翻开那本唐瑜寄给她的旅游杂志,这幅图片第一次冲进她的视野的时候,不啻于整片大海顷刻间灌进她的心里。
唐瑜,是秦知遥的生母。
关于父母,秦知遥生前从未提起,莫凝只是听镇上人零零碎碎提到过:秦知遥的爸爸当年也是县里的高考状元,大学毕业又硕博连读后,去了加拿大工作,并且娶了一个非常能干的女人。可是他在上一轮的欧美经济危机中遭遇失业,又和那女人离了婚,因为顺爷爷坚持要孙子,他带着不到十岁的知遥回到了涟岫。
可是回来后没几个月,人们就在涟湖发现了他的浮尸,据说,是吸毒过量后的失足。
而秦知遥的母亲唐瑜后来与一位加拿大酒店业的管理人结了婚,并且一起开创了现在这个新锐的国际酒店连锁品牌。
在秦知遥的葬礼上,莫凝第一次见到这个气质高雅稳健的中年女人:她对别人的指指戳戳视若不见,全程有条不紊地操办了儿子的丧事,直到临走的最后一刻,才拉着莫凝的手流了泪:“小凝,我对不起知遥,你是他最爱的人,我就当你是我的女儿,以后有什么困难,你一定要跟我说。”
莫凝把以前秦知遥通过邮箱发给她的一些设计图和奖牌奖杯的照片转给了唐瑜。
秦知遥十多年来一直拒绝和唐瑜联系,她最后总算有了点儿子的印记留存。
此后,哪怕家里再难,莫凝也没有找过唐瑜,直到,唐瑜发现这个惊心动魄的现实,主动联系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 纠葛慢慢浮出水面,与上一代无关。
☆、第 40 章
沉稳如唐瑜,电话里的声音也在发颤:“你看看,这是不是当年知遥的设计?”
莫凝一眼就认出来:这幅图片上的酒店,是秦知遥当年参加亚洲大学生建筑设计大赛的作品,当时他对摘得大奖充满信心,而现在图片下的设计者,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知遥,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
的确不无可能,这是秦知遥生前参加的最后一次设计大赛,也是分量最重的一次。
他一向好胜心强,又总是得不到莫振声的认可,所以一直极力想通过斐然的成功来证明自己的才干,这个打击对于好强又内向的他来说,或许真的是致命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无法解释:当时顺爷爷正好查出得了肾病,需要高额的治疗费用,秦知遥去世后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他手机上有条银行发来的收到六万元存款的短信,至今也不知道,这笔钱是从何而来。
前后一联系,这样的蹊跷就可以解释了:这笔钱,极有可能是有人把秦知遥的设计占为己有所付的代价,而秦知遥被迫无奈接受,却没法忍受这样的失落和屈辱,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自尊而敏感的他选择了自杀……
这尘封的七年,难道被掩藏着不为人知的,丑恶的真相?
或许是罪恶。
放下唐瑜的电话,莫凝后背冷汗淋淋,马上去网上搜索了这个名字:“傅怀臻。”
他似乎极为低调,得过的荣誉很多,但是网上的资料却极少,甚至没有一张近距离清晰的照片。
而唐瑜后来调查到的信息让她几乎无法自持:当年,傅怀臻和秦知遥不仅是同班同学,还住在同一个宿舍,而且在秦知遥自杀的当天,傅怀臻因突发急病被送入医院,从此办理了长期休学手续,再也没回学校,一年后直接去了英国留学,就连他当年的同学和老师都不知道他究竟得了什么病;而他的母亲罗音,当年正是T大建筑学院的副院长,在傅怀臻消失后,也向单位递交了辞呈。
现在罗音是“臻嵘”建筑设计事务所的董事长,而傅怀臻是执行总裁兼首席设计师,这家公司,是十多年前由傅怀臻的父亲傅嵘一手创建的,近年来随着傅怀臻在设计界的声名鹊起,在国内已经是有口皆碑的行业翘楚。
而傅怀臻的父亲傅嵘和母亲罗音的家族,都是有深厚背景的官商世家,尤其罗音的父兄先后在省级政府担任要职,即使推测成立,要撬开这一道封锁墙,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要发现乃至揭露真相,唯一的,也是最直接有效的,莫过于和傅怀臻正面接触。
深入地走进他的世界,获取他毫不设防的信任,才有可能,窥探到他隐秘的内心,直至,掌握真正有力的证据。
那么善良而又与世无争的知遥,怎么能就这样含冤屈死?
于是,唐瑜和她商讨了一个计划:先由唐瑜的酒店集团向傅怀臻抛出橄榄枝,签订了涟湖度假酒店的设计合约,根据傅怀臻的设计习惯,又加上唐瑜的一些貌似无意的推介,她们又成功地,把傅怀臻引向了莫凝的客栈:“莫失莫忘。”
她要尽可能的接近他,了解他,明里暗里,不计方法,不择手段。
可是,这近一个月的时间,莫凝对他的怀疑,竟然难以掌控地变成了对自己的怀疑。
他像药,但不是□□,而是一味宁神镇痛、温补滋养的良方,似乎可以慢慢修复人生加在她身上的伤痛,让她生出依赖,失去斗志。
直到那天,听到录音里那段他和贺助理的私密对话,清晰确凿,字字如利箭穿耳。
由权势、金钱和践踏他人所建立的,虚幻的才华和荣耀,极有可能从未停止,而且,还在继续。
所以,她们的计划,也必须继续。
只是现在,莫凝需要更加清醒的认识,和更加坚定的意志。
刘海上有水珠滴落,流到唇边,咸而涩,仿佛她不轻易滴落的眼泪,莫凝赶紧用手抹掉。
“原来你在这里!”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莫凝放下手回头,傅怀臻正快步跑向她。
他似乎跑了很久,在她面前站定的时候,叉着腰低头不停喘息,咳嗽又呛了出来。
“没事儿吧,怎么这么急?”莫凝忙帮他拍背。
他抬手摆了摆:“没事儿,刚刚……看你不见了……”
莫凝抱歉:“不好意思我刚刚接了个徐佳叶的电话,那丫头话多,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
他压住咳嗽微笑:“不不……咳咳……没关系。”
他眼里有真切的抚慰,莫凝有点不敢直面,水又滴了下来,她乘机偏过头抹脸,傅怀臻审视着她的脸色,倒有点不安了:“怎么了?你爸爸还好吧?”
他知道莫振声是她最大的牵挂,看她脸色不太自然,又刚接了家那边的电话,一下子就联想到了。
莫凝索性顺着他的话题:“我爸爸还好,对了,这一次,还没有谢谢你。”
傅怀臻似有不解:“谢什么?”
说到这个莫凝没法不歉疚:“为了我爸和我们家,害你这么奔波。”
他思索了一下,似乎谢意来得太突然,让他一时有点困惑。
莫凝神情谦卑起来:“我听林律师说了,你这次是因为酒店投资方要弃用我家的青砖,才专程飞过来的,目前我爸爸的状况还很难说,如果要说服投资方,一定会很费心力,所以,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要先谢谢你!”
“哦……”他好像才恍悟,仰天想了想,“是啊,如果,这一次能成功用上你爸爸亲手烧出的青砖,该怎么感谢呢?”
怎么回答?
眼前的这个人,正在尽最大的努力让爸爸重新回到砖窑,继续烧制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青砖,可是她所做的一切,却和“感谢”越来越来背道而驰。
现在说什么,都是言不由衷。
而傅怀臻似乎也无意等她的回答,摸了摸下巴挺当回事儿:“这个问题,好像是该坐下来好好想一想啊,要不我们先喝点东西?”
莫凝这才觉得渴,几十种酱料的混合作用,加上走得口干舌燥,嗓子眼都快冒烟了。
他们在海边的沙滩吧点了两个椰子,莫凝一口气咕嘟咕嘟喝了一半。
傅怀臻有一搭没一搭地啜着吸管,突然望着海面,悠悠地说了一句:“要不……以身相许吧。”
莫凝一口呛了出来。
傅怀臻把纸巾递给她,又轻轻巧巧地接了下去:“免费做你的咖啡师,怎么样?”
看她惊愕,他更来劲,一脸傲娇地提醒:“你也知道,我的水准,花钱也很难请到啊!”
莫凝真的混乱了,又狠狠喝了一大口让自己冷静:“傅怀臻,你这什么逻辑啊?”
他却得非常合情合理:“要说谢的那个人,难道不是我吗?”
“你?”
他坐正了:“我这个设计的灵魂,就是涟岫的青砖,这近一个月的时间,我倾注了我所有的灵感和心血,我每天都在想象它建成后的样子,那一定是我有史以来最棒的一个设计……可是,一旦青砖这个元素被弃用,这个设计就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或许它仍旧能成型,但是,它只能是一个敷衍了事的平庸之作,而我前面所耗费的所有精力和热情,都变成了对生命的一种浪费。”
他不能想象地摇头:“一个设计师,如果不能坚持住自己设计的灵魂,那他就在自己的设计里死了。”
这是第一次,他说到自己的设计理念,莫凝不由得屏息,生怕错漏一个字。
“我要用尽一切努力让你爸爸恢复,回到砖窑,烧制出为我所用的青砖,让我的设计活过来。其实一直以来,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出于这样一个自私的目的,所以,你完全不用有任何负担。”
即使初衷如此,可是他做的一切却完全无法和“自私”画上等号,莫凝嗫嚅:“可是,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帮过你……”
傅怀臻没有停顿半秒:“你的信任和支持,就是对我设计最大的帮助,我能够从你们这里得到的,远远超过我所付出的,我都还从来没有说过一个谢字,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谢意呢?”
他转过头来正视着莫凝,眼里没有虚饰的安慰,只有不容置疑的肯定:“不要让自己,又背上不该有的亏欠。”
有太多的念头如海浪冲进莫凝的脑海:他的话,只是为了减轻她的负疚感,还是,他真的是那样执着于自己内心的意念?如果,他真的把设计的灵魂看得和生命一样重,那么,他会泰然处之地,在别人的设计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吗?
似乎是在越来越靠近他的内心,却又越来越迷惑不定:如果假设的罪恶成立,这一切都是伪装,那么,他究竟把自己隐藏得有多深?
可他的眼神,却为什么总是像眼前的海天一样,宽广而又明澈?
作者有话要说: 寂寞难耐~~~亲们理我啊!
☆、第 41 章
她无法抑制脑海中的此起彼伏,幸好现在表现得迟钝一点,傅怀臻也觉得正常,他对着海滩吹了声口哨,语气轻松起来:“说着说着,一不小心好像又严肃了啊。”
他调侃的语气让莫凝也缓过来一点:“是啊……练过冥想瑜伽的就是不一样,你这境界……都快赶上得道高僧了吧。”
傅怀臻无奈地苦笑:“怎么又从高深上升到高僧了?我们这聊天到底什么节奏啊?不行,还是得继续找点比较不严肃的事情。”
莫凝脸一塌:“啊!还吃?”
半个鸭子还油腻腻地堵在胃里。
傅怀臻笑她反应过度:“除了好吃,还有好玩的!难道你吃饱了不想活动一下?”
他兴冲冲地站起来,却先捂嘴低咳,莫凝忙说:“还是先休息会儿吧。”
他却迈开长腿直接走向了沙滩:“忘了你的公干吧,这里只适合休闲度假!”
没想到傅怀臻不仅会吃,还那么会玩儿,坐着拖曳伞腾空而起的时候,还吹着口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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