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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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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好几件值钱的老古董,这个前几年都登新闻了,最后还不是把责任先推到故宫保安身上,然后判了偷东西那人死刑,这种事情没有哪一方是完全担责的。”
在座的都点点头,晶晶拍了拍季橙肩膀“你也别往心里去,新人难免出错。”
季橙抱歉得笑了笑“这次公司还算大人有大谅。”
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欧阳慧叫她“季橙,你过来帮我印几份文件。”
“好。”
文件一共印了三份,季橙在欧阳慧办公室里面装订成册子,然后递给她,欧阳慧也没抬头,指了指面前的沙发“坐下,你也看一看方案。”
季橙缓了两秒,“哦”了一声。
刚才装订的时候她就看到这是份企划案,方案抬头是昌茂集团的策划书。
季橙翻了几眼,之前开会的时候跟广告部和设计部的商讨最终定成了稿,这应该是只有欧阳慧和乔振泽才能看的东西,她之前就知道乔振泽保密措施做得很好,对昌茂的事也最上心,但此刻她有些跃跃欲试,本想着步步为营,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这是乔总的意思。”欧阳慧还戴着眼镜看着手中的文件正在做着批示“投标已经提上日程,我做副手,本来不让bd插手这事,但我俩也真是忙不过来,你平时帮忙装订一下策划书,查一查错别字什么的。”
季橙抬头看她“好。”
“哦对了。”这回欧阳慧抬头朝她笑了笑“晚上有饭局,约了昌茂的人,你也一起去。”
季橙点点头“行。”
***
季橙有时候觉得上天特别不垂爱她,但有时候她又要感谢老天爷,比方说现在大家坐在乙末会所里面,玉盘珍馐在前,季橙还是缓不过来神,看着对面的那个人。
贺健。
她在一个地方见过这张脸,赵梦岚的全家福照片里,这个人坐在最前面的椅子里,一脸慈祥,现在也是如此,客套的寒暄,百强企业的老总都有着这一股智者风范,大器,不拘小节,谦逊又正襟危坐的给人一股压迫感。
在座的人不多,贺健身边只带了丛郁一个人,欧阳慧把方案文书递给他们,贺健摆摆手。
“也没什么可看的,你们只需要好好做,我们这种企业没有新兴产业那么挑剔,方案合理都没问题。”
乔振泽也知道投标之前跟甲方过多的接触可能引来反感,这会儿赶紧打圆场“贺总,我们采购方案和创意设计部分都准备得差不多,现在只有开场,目前定的是水彩沙画,不知道您有什么意见。”
“乔总啊。”贺健举杯敬他“投标没有那么严肃,咱们这是私有资金自行投标,定投的单位里面我最看好你们,其他投标的公司我要是不做资金审核也看不到,但你也不必太担心,很难杀出一两匹黑马,行业份额就这么大,各家都心知肚明。”
贺健吃了口菜,不知为何又笑了下“水彩沙画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应该就是彩色的沙画加上影子舞的结合体,我们的供应商和客户很多都是我这把年纪的老人家,坐在下面本来就没什么精神头,开场再来个漫长的舞蹈加艺术,说实话,我们都是吃糠咽菜长大的俗人,恐怕要昏昏欲睡了。”
说着贺健还和丛郁哈哈大笑起来,季橙在对面听着这意思,欧阳慧的方案看来是被否决了。
乔振泽也尴尬得笑了笑“那是那是,我们明白了,回去就改。”
丛郁看了看他们“我和贺总上午还在看你们去年的年报,做得很不错,也有我们同行的展销会成功案例,定标的其他两家公司想必你也做了很多工作,都是国有企业,还有一家虽然案例很多,但行业有些偏差,我们还是最看好乔总。”
乔振泽点点头“还得贺总和丛总多提点。”
“谦虚是本钱,一个企业是否能够成长就看用人的领导够不够谦虚,乔总年轻有为,又对我们昌茂的事情上心,相信一定会交付一份满意的答卷。”
这饼越画越大,把乔振泽吹嘘得越来越高,他心里清楚这是一种委婉的推拒,希望他不要再隔三差五的找昌茂的人吃饭,同时又把nps推到一个高点,这样一旦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哪怕一点点瑕疵,都会用“令人失望”来搪塞。
大家都是聪明人,饭局的后半段大家畅聊天南海北,没人再说彼此的事,聊了很多官场上的趣闻,季橙在这顿饭局里完全是打酱油的,插不上话,吃得也不香。
饭局过后丛郁送贺健回家,乔振泽喝了点酒,叫了个代驾司机,大家坐在车里,欧阳慧跟季橙坐在后面,摆弄着手里的三本文件“这也没用了,扔了吧。”
说着她把文件递给季橙“你下车的时候扔垃圾桶里。”
“好。”
乔振泽坐在副驾驶,司机侧头问他“先送谁回去?”
还没等乔振泽说话,欧阳慧探身抢着回答“先送我吧!”
说着还朝乔振泽眨眨眼睛,乔振泽就当没看见。
“我住的近。”季橙赶忙应承“我朋友家就在东四十条,其实我打车回去就行。”
“有车还打什么车回去,你们多转转,我家里有急事。”
这么说季橙也没法拒绝,只能先让司机送欧阳慧。
欧阳慧到了地方嘱咐他们路上小心,乔振泽却下了车,打开车门坐在后面。
季橙往旁边挪了挪地方。
乔振泽说了个地名,那是莉莉家的住址,司机从后视镜看他们一样,点了点头。
季橙觉得有些不自在,因为手被牢牢攥住。
她也没挣脱,也没回应,只是默默得看着前方慢慢靠近的路口。
“季橙,要是你有三千块钱,准备怎么花?”
“应该会攒起来。”
“那若是三万呢?”
“会买一件首饰。”
“那若是你有三百万呢?”
季橙的确没想过,摇了摇头“不清楚,在三环内买房也不够,买车又贬值,或许还是会存起来花利息。”
乔振泽笑了笑“我有三千块钱的时候也同你一般沾沾自喜又惴惴不安,存到银行里天天算着里面的数字,涨了个小数点的时候就开心的不得了,后来我有了三万块,我开始更加忐忑,我贪图更大的利益,后来我有了三百万,才感觉到痛苦,因为那时候我开始要养活十几个员工,每天睁眼起来就欠着银行的贷款钱,欠着员工的工资,活得很不快乐。”
季橙看着他,乔振泽一定是醉了,要不眼里怎么会有这般落寞的神情。
“我没吃过钱的苦,在我这钱就是个好东西,多多益善。”
季橙慢慢的回答,顺势也默默抽出自己的手,乔振泽虽没看着她但也是一把又抓了回来,季橙叹了口气“受打击了?”
“你知道贺健有三千块钱的时候他做了什么吗?”
季橙摇摇头。
“他买了两条特供的好烟,这烟很难淘到,送给了交通部的领导,领导那时候正在赌桌上,输了几万块钱,贺健给他老婆打电话,从老丈人那借了十万,取了钱直接倒在了领导面前,第二天交通局给了他一个小活,一个月就赚回了本钱,再后来他有了三万块钱的存款,买了一辆二手压路机,一年就赚了三百万,但是他却金盆洗手,去内蒙养牛,十年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身家几十亿吧,我猜是。”
季橙这一刻突然觉得乔振泽跟自己是那么相似,相似的劣根性,相似的肤浅,相似的追求金钱,相似的羡慕那些财富堆积的高塔上伫立着的人们,季橙有些害怕,也有些无奈。
乔振泽却转头看着她,目光幽幽,趁着车窗反射的光亮,诡异异常“季橙,我有时候也不想这么拼命了,这单成了,我准备把股权转让,也不打算上市,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季橙冷不丁得又把手抽了回来,背脊抵着车门“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说这些。”
第五十九章 chapter057
陈启接了电话就直奔季橙所说的方位,到的时候他下车,看见那姑娘拿着个老式冰棍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默默吃着。
陈启笑了下,走过去低下头“谁家的小姑娘走丢了?”
季橙却抬头瞪他一眼,把冰棍扔进边上的垃圾桶,站起来拍了拍手“没事,恶心着了,吃点凉的压压惊。”
陈启哈哈大笑“那你也得给我买一根,我也得压压惊。”
季橙看着他,看着他满含笑意的眼睛“礼物收到了?”
“收到了,挺意外的。”
季橙“切”了一声,朝车边走去,陈启慢悠悠得跟在后面“你应该送我个全套的,再送个石碑啊。”
季橙回头看他,淡淡说了句“上面刻上点赞美你的词儿,省着我扫墓的时候心里内疚。”
陈启慢慢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低头凑到她耳边说“那你记得正反面都刻上,这样好找。”
季橙终于笑了下,撇撇嘴角上了副驾驶。
陈启系好安全带“你这个工作啊,天天要是不痛快就换一个,犯不上跟自己较劲。”
季橙却看着他没头没脑得问了句“陈启,你要是有三千块钱,会怎么花?”
陈启想了想,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咧着嘴沉思片刻“给你讲个故事。”
“洗耳恭听。”
“我毕业第一份工作是在部队做公务,那时候算是挺好的分配了,虽然天天也捆负重跳沙坑,但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学生,军区领导当时挺器重我,好多外事都让我练练手。”
季橙没接茬,等着下话。
“我因为三千块钱,从部队出来了。”
“怎么了?”
“军区来了个福建的长官,我们团的政委给了我三千块钱,让我去安排下吃住,我给定了个快捷酒店。”
“就因为这个?”
“没完呢,晚上要定宴席,我提前去点菜,那时候毛头小子一个,点了一大桌子才花了一千五,我还挺得意,加上住宿的三百块钱,我觉得是给我们团省钱了,回去特别高兴的把一千二百交给了政委。”
季橙似乎能猜到后面发生什么。
陈启看她“你知道吗?政委气得头发都立起来了,我还记得他当时语重心长又隐忍着不爆发的口气,批评我“小陈啊!我给你三千块钱,你订个快捷酒店就算了,晚上这顿饭吃什么,吃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谁在乎!我在乎的是那个吗!我在乎的是你把这三千块钱都花了!花得漂亮,哪怕只点一个菜也像样!”
季橙噗呲一声笑了“你怎么那么老实。”
陈启却望着车窗外好半天没说话,最后淡淡得说“这话说得就像一根钉子,扎在我心中,这些年我都没忘,花钱要花得漂亮,这也许是最难的课题。”
他又用自我嘲讽的戏谑口吻念叨着“饭局者~人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他回头笑着逗季橙“记得把我墓志铭刻上这几个字,死得时候也从容。”
季橙没好气得看他“放心,给你挖个两室一厅的墓,给你烧个大彩电,再烧俩美女,天天陪着你。”
“那你得挖个三室一厅,要不到你黄土白骨的时候,不够住。”
***
送季橙回家后,陈启刚要挂挡,突然瞄见座椅缝隙间有几本册子,看了看,拿起来。
翻开了两页他皱了下眉,瞧着她的背影,莫名的难堪。
她与他,不应该是这样。
陈启的二十岁到三十岁这十年就像一匹离群的骆驼,驼峰萎缩,胃部干瘪,荒漠一眼望去没有尽头也没有绿洲,他踽踽独行,忍耐着,等待着,那些得之我幸又失之我命的因果啃食着他的硬骨头,他开始存有侥幸心理,他开始不再一步一个脚印,荒漠的风沙让他偏离了原有的路径,他心里默数着,期待着转机。
这转机他遇到了,那片仿佛海市蜃楼般的绿洲,那株骄傲的矮树,她毫不怯懦,毫不妥协,陈启慢慢走得近了,却越走越害怕。
吃不掉,下不了口,但那些风沙迷了眼,迷了心智,他一刻也等不了,必须做出抉择。
廖胜正在夜钓的场地整理鱼食,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条微信。
他打开,挑了挑眉。
“哪来的?”
对方没回复,但又发过来一张图片。
廖胜冷哼一声“你小子还真有办法!”
陈启关了手机仰靠在车里,慢慢放下座椅,这一次,请爱神不要救赎一个人,也请爱神不要太苛刻得惩罚他,他已经不能失去,却也不能有所侥幸。
选兄弟还是选女人。
陈启知道,他一定还是会选兄弟,不是季橙不重要,而是兄弟太重要。
***
半个月后乔振泽正在办公室看合同的时候接到了丛郁的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个饭。
乔振泽有点受宠若惊,他不止在贺健身上下了功夫,丛郁他也是极力维护,丛郁虽然是个清廉的主,最开始送的那些礼品都一一给退了回来,但乔振泽偶尔接送丛郁的儿子上下学,又给他老婆解决了升迁上的事,他费了不小的精力和财力,他也清楚丛郁心知肚明。
丛郁的主动邀请让他有点兴奋,赶紧让秘书叫欧阳慧过来。
秘书站在办公室里,看了看手中的表格“乔总,欧阳总前天就开始休年假了,您忘了?”
乔振泽拍了下脑门“哦,我真给忘了,那你告诉季橙晚上有饭局,提前准备一下。”
晚上丛郁约在了一家比较隐蔽的会所,季橙跟乔振泽到的时候看了下这会所的外观,破烂不堪不说,连个牌子都没有,眼瞅着要倒闭的样子,坐落在一条单行道的北边,行车过来都很难瞧见,这会所的位置往里面拓建了一块,不经意的人开车路过都只能看到一段长满杂草的矮墙,谁也不能料到里面还有一家经营了十几年的会所,乔振泽看她愣神,笑了笑“丛总比较谨慎。”
进了会所更是给人一种压迫感,九十年代的装修,昏黄灯光的走廊,还有一段的灯泡坏了,墙纸也糊着暗色诡异的花朵,男女卫生间根本都漆黑一片,季橙路过的时候还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她捏着鼻子“丛总也未免太过谨慎!”
到了包间倒是别有洞天,开了门很小的一间,但装潢考究,黄花梨的书架,墙上挂着几幅张大千的画作,季橙不懂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赝品,餐桌更是奢华,一整块和田玉,边缘虽然不整齐,但摆在中间也是咄咄逼人的架势。
丛郁已经坐在桌边,屋里是上好的碧螺春味道,季橙朝他笑了笑,坐下来。
“这是我助理季橙。”
季橙赶忙起身,伸手握了握丛郁的手,丛郁招呼他们坐下“这家厨子宫廷菜做的不错,请你们来尝尝。”
话说得客套,乔振泽却也知道这般谨慎一定是丛郁要跟他说些什么事情,乔振泽一切都听丛郁的吩咐,菜上来的时候乔振泽拿出从公司带来的好酒“丛总,今天咱们尝尝鲜儿。”
丛郁客气的点头“小酒怡情。”
喝了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丛郁也没展开正题,只说了些生活上的琐事,说了下行业的情况,更多的是聊聊资本运作和股票,季橙听着有些枯燥了,起身敬了丛郁两杯,丛郁酒量其实不佳,再加上心里有事,很快就有些飘飘欲仙。
“乔总,今天我来,是想跟你说个事。”
乔振泽点点头,他等这一刻好久。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瞧得起丛某,那我也不妨直说,今天上午贺总接待了一个客人,当时我不在,等客人走的时候贺总叫我进去,让我看了份方案。”
“什么方案。”
“那方案做得很漂亮,贺健也是个老鬼,就让我看了一部分,哪家公司我也没瞧见,但大致内容我读得仔细,方案虽好,但处处旁敲侧击得指出很多行业里面的弱势,尤其跟你们的方案很冲突,上次的饭局你也清楚,贺总不太满意你们的开场和创意,这家公司做了很漂亮的文案,又指出一些惯常用的开场老套没新意,尤其是沙画,艺术以及行业分析。”
乔振泽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丛郁脸颊微红,又饮了一杯酒“说实话,贺总很欣赏这份方案,我也能瞧出他的欣喜,但我知道这方案处处是针对你们nps来的,会不会是你们内部出了问题,泄露了方案内容?”
“不会!”
说完他却幽幽得看了季橙一眼,发现她低着头,拿着筷子一动不动。
乔振泽还是看着她,又皱起眉头,斩钉截铁得说“一定不会!”
其实乔振泽心里也犯了嘀咕,难道方案冲突只是巧合,还是——欧阳慧在这个节骨眼上休年假也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她一向表面上的事做得漂亮,老谋深算,但她跟了自己有几年,也不谓是忠心耿耿,没有什么纰漏——那么是季橙?这个念头在他心里转了个圈,不会是她!怎么会是她!
第六十章 chapter058
陈启正开车在回家的路上,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微信。
“你爱我吗?”
陈启抿嘴笑,把车停在路边“你说呢?”
“你爱我吗?”
“喝酒了?”
“我问,你爱我吗?”
陈启突然有种预感,他皱了皱眉“你在哪?”
“算了,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陈启赶紧拨通季橙的电话,但一刻都没耽搁的就被对方挂断。
陈启心里咚咚乱撞,这种不好的预感充斥着胸膛,像一盆混沌的墨汁,搅合着,腥臭异常。
他又开始打字“不接电话,我问你在哪?!”
还是没有回复。
再打电话居然是关机。
季橙闷头喝了两杯酒,摇晃着起身“我去洗手间。”
丛郁有些微醺着伸手给她指了指“去二楼,他家洗手间都不能用,二楼的刚修好。”
季橙朝他笑了下。
长长一段黑暗的走廊,季橙慢慢扶着墙壁,上面潮湿粘腻,脚上的高跟鞋也仿佛扎了千万根荆棘,她踉跄着往前走,尽头有一圈微弱的灯光,仿佛雨夜里的路灯,又像是那晚隔着玻璃看到的星光。
她进了洗手间,手支着洗手台,缓缓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衬衫,脖颈下面开了两个扣子,包臀的半身裙由于坐得久了满是褶皱,她伸手捋了捋,打开龙头捧了一把水。
睫毛膏有些掉色,在水珠的晕染下卧蚕微微发黑,她朝自己冷笑一声,看着手背上的水渍,看着镜子中自己嫣红的唇,狠狠抹了一把。
吃人的季橙。
她不气馁,又抬起左手慢条斯理得蹭着自己的唇,那些吻,那些温度,都得擦掉,都得擦掉!
洗手间的门被大力的推开,季橙猛得回头,水龙头还哗哗流着水,在空荡的空间里回荡着声响。
陈启支着门框看她,眼神透着愤怒,微微喘着粗气。
“你——”
他大步走过来,钳制住她的肩膀,愤恨让手的力度不受控制,季橙微微感到痛楚,却咬着牙不吭声。
一场博弈,两人都使了全力,难分胜负。
“季橙”他咬牙切齿“季橙,你他妈的要是老跟我抽风,我可不惯你这毛病!”
季橙眼眶微红,酒精上头,蒸得大脑昏昏沉沉,却有一块硬铅塞在里面,撞着头颅,干裂的痛,她冷笑一声“多大的人了,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是听不明白。”
“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们,绝对不能!”
陈启一把将她抬到洗手台上,手狠狠得拽着她后脑勺的头发,低头狠命得捕捉她的唇。
季橙侧头躲闪,头发拉扯得生疼,她躲避着执拗的吻,躲了空隙就喘息,鼻腔里发出嘤嘤得哭泣声,喉咙里仿佛有支小哨子,陈启却毫不疼惜,探手伸进她紧紧贴着大腿的短裙,手指勾到了丁字裤的细带,一把拉扯了下来。
季橙使劲挣脱一下,但无奈姿势很不借力,陈启分开她的双腿,抵着冰冷的水台,短裙已经蹿到腰际,大腿的肌肤贴着凉凉的大理石台面,她伸手推着陈启的头,陈启却发了疯般扯开她的前襟,扣子崩飞了一颗,打在墙壁上,弹到水池子里,陈启埋首在她的胸前,胸罩被扯开,他像头困兽闻到肉腥味一般撕咬。
季橙还是忍着泪水,膝盖撞着他结实的小腹往外推拒,陈启一手突破屏障摸到那片湿漉漉的沼泽,探进去,再探进去一些,勾着她的魂魄,逼她就范,粗糙的指肚下面湿凉一片,摩挲着内壁,阵阵温柔,另一只手却毫不怠慢得揉搓着她的乳/房。
“陈启,陈启!”
季橙在警告,陈启抬起头,嘴边蹭上季橙的口红,亦是嫣红一片,他满眼疼惜,满眼抱歉“季橙,别走。”
季橙拼命地摇头。
“你问我爱不爱你,爱!怎么能不爱!你满意吗?你能不走吗?”
季橙低着头,慢慢越低越深,终于也是嘤嘤得小声哭泣起来。
陈启捧起她的脸“听着,回去睡个好觉,明天酒醒了就好过了,我就当你什么都没说。”
不是醉了,不是醉了!她清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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