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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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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到的电动自行车摆在楼下,季橙刚到家,陈启显得很兴奋,拉着她的手“我们出去逛逛。”

    呼啸的寒风退散不了心中的热潮,季橙想的那些美梦般的情景现在终于有人满足能够实现,她刚刚在赵梦岚家受到的当头一棒此时仿佛已经无力挣扎般让她认命,越是没了希望人却越是踏实,越是能感受到当下每一刻的来之不易,她没有伤心,没有绝望,此刻却生出许多隐隐的期盼,期盼这辆车能载着她驶向天荒地老,她死死抱着陈启的腰,手掌贴着他的心跳,一阵阵的紊乱又颠簸。

    电动自行车只能行驶30公里,还没到朝阳门就歇菜了。

    陈启今天有些兴奋,脸颊也不知是烈烈寒风吹红还是真有什么令人害羞的事,他饶有兴致得坐在路边掏出手机“咱们发条短信说说心里话。”

    “发给谁?”季橙发话。

    “你知不知道有个世贸天阶,整个一条街都是led屏幕从东到西贯穿,平时发短信到那个平台屏幕上会有显示。”

    季橙好像是听说过,但对于这种热门景区,她这种老北京人是很少逛的。

    发了短信,他俩手牵手从神户街一直走到月坛,手一直紧握着揣在那个人兜里,俩人都不着急,仿佛多耽搁一秒就多赚到一秒相处时间般甜蜜。

    从月坛转个弯到了世贸天阶,人潮涌动,热闹异常,驱散这个寒冬不怜悯人的寒潮。

    广场上有孩子们望着那种七彩的陀飞轮雀跃得玩着,旁边有几个吹糖人儿的小商贩,还有几个卖风车的大爷,一个小青年在街头吆喝着卖冰糖葫芦,条形椅上坐着些许的人,季橙跟陈启走过去坐下,他们望着头顶上的屏幕“还有半个小时也许就有显示。”

    等待的功夫屏幕转换成一副动态的鲸鱼游弋图,从西边扎在水里一头抹香鲸缓缓游到街的那头;又变换成一池春水,涟漪一圈圈荡开,水中莲花一朵朵出现又一朵朵绽放,小小的锦鲤在期间穿梭,很是震撼。

    “真漂亮……。”

    陈启摸着她揣在兜里的手,使劲握了握。

    爱情真是一个难解的东西,越是低迷的窘境越生出惺惺相惜的感动,当他踽踽独行时季橙是他最后一件行囊,当她四顾无人时陈启又是那寒路上的明灯。

    分不开了,季橙心里这么想,苦的很。

    陈启不老实的手指头一点点挠着她的手掌心,望着霓虹照亮她白净净的侧脸,时而萎靡暗红,时而璀璨怒蓝,时而温柔暖黄,他心里有个小小的钟表,咔哒咔哒得响,像在不耐烦的控诉叫嚣他心中呼之欲出的情愫,又像是在默默倒计时般等待着某个令人欣喜的时刻到来。

    “冷吗?”

    声音暗哑又温柔异常,季橙难得微笑的如此动人“有一点点。”

    陈启站起来“你坐着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屏幕在陈启走后开始转换成一片纯绿色的布幔,上面红色的字是一条条短信,季橙津津有味得读着。

    “dsexy~~~”

    “小付,你再掉头发咱们就离婚。”

    “我想要这次相亲的对象跟我去开房~~”

    “北京不要再限号了!!”

    “南纬路的公共厕所怎么总没有纸!”

    ……。

    季橙看着这些,饶有兴致得乐着,突然感到一丝热度。

    陈启塞给她一个烤地瓜“捂捂手。”

    季橙捧着烤地瓜,看着他的侧颜,真好看啊,百看不厌。

    “有趣吗?”

    季橙笑着点点头,手中捧着烤地瓜慢慢剥着。

    “你发了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屏幕又转换了两次,最上面一条显示“忘了我。”

    陈启笑笑“真是煞风景啊,不知道谁发的。”

    季橙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短信继续滚动,季橙吃着热乎乎的烤地瓜抬头看了一眼,最下面一条“橙子,嫁给我。”

    她一瞬间愣住,边上的陈启又缓缓拉过她的手塞在兜里,也不瞧她,缩着脖子跺着脚,鼻尖冻得通红“今天得有零下十度啊!真他娘的冷!”

    季橙没说话,一直看着他,看着他故作镇定,看着他找些别的话题来化解此刻内心的紧张。

    季橙何尝不是紧张,既紧张,又酸楚,酸的连手中的烤地瓜都尝不出甜味,热气蒸腾上来蒙上她的脸孔,她觉得五官涨得发热,尤其是眼眶。

    陈启假装不在意,实则小心翼翼看她一眼,一脸坏笑得咧咧嘴“不是我发的。”

    兜里的手却被慢慢分开,一个可爱的小东西套在上面。

    “但是,你要是愿意的话,刚才说的话还是算数的。”

    陈启紧张得嘴唇都发紫了,耳朵也红了轮廓,他的眼中有这个世上难得一见的璀璨,也是季橙今生无法企及的光明,天与海的蓝,变换期许的白夹杂着炽烈的红,季橙都要晃神了。

    “嫁给我,行就行,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季橙突然如鲠在喉,听不下去,也回答不了。

    不如我们再回到那个热闹的夏天,我还是上了你的车,你还是入了我的道,我们还是不可避免的爱上彼此,但千万不能像现在一样站在悬崖边上,不能带着你一起跳。

    季橙默默把脸埋在衣服领子里,泪先下来,蹭在毛衣高领上,很快被冷空气凝结成霜,冰凉凉的湿了她惨白的脸。

    “那你再,想想办法吧。”

    是夜,是黑夜如白昼的夜,是北京的一夜,是草原的风和号子无法吹到这里的夜,是满天星辰不眨眼祝福守候的夜,却是两颗心拧得最紧的时候,也是最痛的时候。

 第一百零九章 chapter107

        季橙出差在即,陈启虽然抱怨她最近去新加坡的次数过多,但得知季明在新加坡接受治疗后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今日送季橙去机场,她带的行李不多,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方块似的,最多能装五六件衣物。

    那辆路虎上次被撞维修后车主觉着膈应,不愿再开,陈启最近资金周转开又赎了回来,开车带季橙到了机场,送她到值机的柜台。

    人有些多,陈启帮她拖着行李箱“还是在线值机吧,你看看这队伍。”

    “哦没关系,我买的超值头等,再说了,我得托运行李。”

    陈启低头看见小行李箱“这个托运它干嘛。”

    “懒得拿着它,既然能托运就托运吧。”说着季橙给他指了指“你给我买杯咖啡去。”

    “隔离区不是有卖的吗?”

    “我现在就想喝嘛!”季橙撒着娇,陈启也无奈。

    再回来时季橙已经换好登机牌放在随身挎包里,下午四点四十的航班,sq807,不出意外晚上十一点落地,陈启一直送她到了安检口,依依不舍。

    季橙进去隔着安检门望他,摆摆手,笑得灿烂。

    陈启也笑着朝她摆摆手。

    那姑娘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住。

    陈启挑了挑眉。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转身回头,仰起头继续朝前走,消失在门后。

    陈启进车里准备抽根烟,摸了半天没摸着打火机,他记得车内抽屉里有个上次酒店拿出来的一盒火柴,拉开之后他愣了一下。

    季橙怎么把戒子落下了。

    心里还在嘲笑她的丢三落四,抽了半支烟的功夫,那些疑问却一圈圈得散开。

    陈启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有些不太明了的慌张,有些隐隐好像是一直以来就应该被注意到的疑问,包括季橙早上嘱咐他要多去看看季明,说父亲想跟他下棋,还说抽空要他带小树回家看看父母,还说少年宫明年的学费已经交齐了,让陈启给他买套新的画笔……

    陈启关了车门踩灭了烟,又跑回了机场,他慌乱的按通季橙的电话。

    “喂?”还是那个人甜甜的问候。

    陈启克制得喘着粗气“干嘛呢?”

    “登机口等着呢,怎么了?”

    陈启稳定下心虚,驱散心里不祥的预感“没事,就问问,想你了。”

    对方咯咯得笑“咱们才分开半个小时啊。”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后天。”

    “几点?”

    “早上八点四十五的航班,下午两点五十到北京。”

    “航班号呢?我去接你。”

    “好,我一会儿发给你,廊桥下来了,我要登机了。”

    “好,等你回来。”

    季橙挂了电话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怎么偏偏又打电话回来,她极力克制声音里的颤音,刚刚连最后多看他一眼她都下狠心不去看,现在分隔半小时,他的声音足以让她崩溃。

    这边陈启刚挂完电话缓和砰砰乱跳的心,就听广播里说“由北京首都机场飞往新加坡樟宜机场的sq807次航班由于流量控制暂时无法抵达首都机场,请乘客耐心等待……。”

    陈启脑子都是蒙的,突然回头看着那个安检口。

    她,到底是去了哪?

    ***

    小年这天陈启买了些蔬菜和肉去了季明家,电磁炉已经坐上,鸳鸯锅端坐在上面,爷仨默默坐在桌子边上,季明看着陈启有些心疼,今日他终于是刮了胡子,但还是下巴上冒着淡淡青茬,整个人冷不丁看上去变化不大,但你要是细看,他脸色发白嘴唇也惨淡,是长期窝在家里不出门造成的。

    季明看着是真心疼,医生不让喝酒,他喝了口茶之后还是忍不住问“有信儿了吗?”

    陈启摇摇头。

    两个多月,67天零18个小时,有个女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陈启活在那个房子里,处处都有她的影子,她吃剩下半袋的曲奇饼干,冰箱里存着她放的冰淇淋,梳妆台上她未开封的睫毛膏,还有马桶边上她放着的一本杂志和烟灰缸里沾着她口红的半截香烟。

    她好似就像打个招呼下楼买趟水,却不爱回来了。

    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陈启最开始胡思乱想以为是自己某些举动把她吓跑,他知道季橙害怕婚姻,害怕给她戴上这么大的一个高帽,求婚的举动也许真的把这个姑娘吓跑了,但是她也万万不至于抛下父亲和事业躲了起来。

    直到昌茂一期社会广告投放,明星宣传造势之后需要资金回炉打款,廖胜到昌茂发现大家人心惶惶才给陈启打了电话“你知道昌茂出事了吗?贺健被请去局子里喝茶。”

    喝茶?哪有那么好喝的茶,而且人去了两天都没有回来。

    但陈启当时也没把这件事跟季橙联系到一起,直到有一天接到乔振泽的电话。

    “最近过的好吗?”

    陈启已经窝在家里抽烟抽到舌头麻木,粒米不进几日人也消瘦异常,再加上他时刻迫使自己保持清醒,不眠不休得找人查季橙的信息,接到乔振泽电话的时候他很快就挂断。

    乔振泽仍不罢休,他看好戏意味浓重,在牛凯那得知到的一些信息他要赶快告诉陈启。

    电话又打进来,陈启接通“你就说你有什么事吧。”

    “你是不是没想到有一天昌茂会倒下?”乔振泽冷笑“还多亏了你抢走我这一单生意,我也算因祸得福,陈启,你就信了命吧,你这人没那么大财运,到头来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启不说话,乔振泽仍是不罢休“我听牛凯说你们也早晚会被请去监察部门调查,账上有枫岚理事会的投资基金三百万,赵梦岚是枫岚的理事长,也是贺健老头的原配,难逃干系,早晚查到你那。”

    陈启眼睛瞪得老大“什么?”

    乔振泽以为陈启被吓慌了神,更加肆无忌惮得嘲笑“你一个人被夫妻两人坑,也真算是阴沟里翻船!”

    陈启赶忙挂了电话打给牟总,牟总正在做着足疗,整个人语气懒散“小陈,有什么事?”

    “之前你说的那个枫岚理事会,是不是出事了?”

    一听这个,牟总就急了“那个老狐狸,差点就把我也害了!幸亏我没跟她同流合污去新加坡搞那个什么画展,她一出事连带着手下的员工和合作的企业都树倒猢狲散,真是精彩!”

    口气仿佛很解恨,行业都是一群看好戏的人,陈启听到新加坡几个字心里咯噔一下“她手下员工也出事了?”

    “是啊,听说是她在新加坡养了个小白脸,小白脸反戈,要挟着要钱,但赵梦岚不给,那小白脸就把这事捅出去了,那么大的央企跟私企搞这种勾当,跑了几个员工怕追回钱款,现在还没抓着呢。”

    陈启默默挂了电话。

    季橙一直在负责昌茂的公益事业,枫岚理事会又是昌茂的联姻企业,季橙在这其中会扮演怎样的角色,陈启猜了一下,但不敢想下去。

    常宽是在事发后半个月见到他的,陈启穿着邋遢,满脸胡子,看人的时候显而易见布满血丝的眼,常宽见着他就明了他的来意,请他到会议室。

    “季橙是不是负责一家叫枫岚理事会海外画展的事务,最近她经常去新加坡。”

    常宽叹了口气。

    陈启没来由的烦躁,一把耗住他的领子,常宽也没反抗,就任由他拽着。

    “小陈,季橙都是为了你,要是钱款的去处从她那里被查出来,交到你公司的一百万也就会被审计清算,现在枫岚已经清出,钱款去向能追回的追回,以投资基金方式电汇到企业的款项没法清算,季橙是一早就想好了去路。”

    陈启浑身颤抖“我从未叫她帮我,我自己可以扭转局面。”

    常宽还是叹气“当然,早晚都能扭转局面,只看是早一点还是晚一点,她父亲在新加坡就医,相当于握在赵梦岚手上的一枚棋子,再加上你的公司马上投标会议要提上日程,资金再不到位恐怕就会被起诉流标……”

    陈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一个人承受了什么,仍是每日欢笑,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渐渐松开手,摊坐在椅子里。

    常宽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小陈,季橙的打算也没有告诉过我,要不然我怎么会放我这个妹子走呢?我俩心情是一样的。”

    常宽走到后面档案柜里拿出一份文件“你看,她估计是思虑很久了,把交接工作最后都书面呈上,放在她办公室抽屉里,我就是心疼她做这些事的时候一个人默默忍受着不跟任何人说,把这些办妥当了再潇洒得走开。”

 第一百一十章 chapter108

        法兰克福机场有很多中国地勤,季橙在行李带旁等她那个小小的箱子,旁边一个小姑娘,金发碧眼,正在拿着个棒棒糖蹲在边上。

    圣诞节过去有小半个月,机场很多装饰还没有撤掉,一派热闹气氛。

    她买了张去拉脱维亚首府里加的机票,那是个刚刚申根的地中海沿岸国家,以滑雪著称,四季苦寒,但是人烟稀少。

    三十万人民币能在那里买一栋沿湖的小木屋,可以带四口人的永居权,但是季橙没有要带的人,她只想安顿下来。

    将近13个小时的飞行让人异常疲惫,接下来还有2个小时的飞行,换了登机牌季橙窝在机场的椅子里竟然睡着了。

    梦里回到了那片草原,身下的马飞快驰骋,身后的那个人扬着鞭子,又到了那片树林,那个星空下美好的夜,那温暖覆盖在身上的军大衣带着那个人的温度,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季橙渐渐转醒,侧椅在椅背上,缓缓眨了眨眼。

    广播在播报,汉莎航空的服务人员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季橙朝她笑了笑,起身裹了裹身上的披肩,拎着行李上了飞机。

    三万尺高空,横跨整个印度洋,北温带大陆性气候让人倍感惬意,季橙在飞机上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叫餐的时候都没有醒过来。

    她实在是太累了,有好多问题也不敢去想,不敢往下想。

    她记起甄珍问过她“你想过未来吗?”

    季橙当时的回答是“不快乐的人才想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

    但现在她说服不了自己,她不快乐,从心里蔓延开四肢,但她更不敢想未来,甚至她想让这趟飞机消失在雷达区域内,坠落在整片海洋里,这样她就不用想了。

    出机场很大的广告牌写着“riga”

    季橙在里加买的房子处于老城,在n字头开头类似于报刊亭的地方买了张无轨电车票,充了十次,她也不知道应该充值几次,她没有想出门的打算。

    到了终点季橙拿着手中的名片,那是当地房屋中介商patrick的,季橙看着地址问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出租车司机不会英语,这个国家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居多,还是说俄语比较普及。

    满街的红肠香味,类似于八十年代的哈尔滨,季橙感到无助,手中捏着名片一直跟司机比划着。

    司机最后借着灯光无奈得看了看,上面的logo也许他熟悉,招呼季橙上了车。

    结果到的时候发现是一片荒地,季橙心里有些害怕了,司机也明显胆子大,也是啊,吸了半克大/麻,现在正需要找个女人玩玩。

    男人身上混着臭烘烘的味道和啤酒沫的味道扑过来,季橙抡起行李箱,但那男的人高马大,只一手搪塞就把行李箱打翻在地上。

    季橙也没犹豫,直接一个侧踢,这次管些用,男人手摸着下巴仿佛在矫正牙齿,一嘴的血沫子,狰狞得笑着。

    他扑过来狠狠掐住季橙的脖子,季橙转身准备过肩摔,结果根本抬不动,男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得嘲笑,臭烘烘的嘴也贴了过来。

    季橙几乎是下意识的朝后踢,正中下怀。

    估计那人被踢得太惨,也是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女人会些本是,季橙用了浑身仅存的所有力量,她在挣扎搏斗中已经再无力气,一天没吃饭只靠一杯咖啡吊着,人本来也蔫蔫的没兴致,现在完全被寒夜的风吹醒,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路灯隔得好远,她连那个男人的脸都没有看清楚。

    好在巡逻的警察赶到,季橙也毫无例外的被请进警察局,因为那个男人老二受伤严重,估计季橙要赔很多的医疗费。

    警察里面有几个说英文的,季橙说明了情况,不一会儿patrick就赶到了。

    他穿着有些匆忙,看来是刚从家庭聚会的气氛里出来,衬衫还歪着,一半插在裤腰里,见到季橙热络得握手。

    季橙没有理她,她脖子上*辣的疼,淡淡的手指印,若不是那最后一击,脖子估计下一秒就会被这个粗鲁的汉子拧断。

    有人作保警察很快让季橙离开,patrick将她带回她买的那栋小木屋,因为之前没来考察,这房子地处偏僻,有一片野鸭湖,杂草丛生,没有广告片里ps的那么漂亮。

    又加上是夜晚,木质的屋子外壁就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屋里暖黄的灯更是照的一室空旷看着耍孔哟笏浯螅故呛洌琾atrick进屋点了壁炉取暖,回头跟她说“只有这个能取暖,屋子要热几天才行,这里有很多壁虎,屋子一暖都进来躲,你睡觉之前要查看床铺,要是第一晚太冷就在炉子边上睡,安装电话的工人明天到,名片上没有我的电话,我给你写在门口的记事本上了,你有事情随时找我,供水也要明天,你要是实在为难今晚就到我家睡。”

    季橙看了看这屋子,还是选择今晚留在这住。

    patrick走后季橙站在屋子里足足有五分钟没动,壁炉里烧着的枯木偶尔发出几声啪啪的动静,二楼的窗子没关严,风一吹,啪嗒啪嗒响。

    季橙上了二楼,关了窗子,站在那一小片月光里,掏出了颗烟。

    没有打火机,留在了机场安检口。

    她下楼探头在壁炉的火上,谁知一下燎了眉毛。

    她一只手夹着烟,就愣愣得蹲在壁炉前面,突然抱着膝盖哭泣。

    她的人生,一片灰暗,全都暗下来了,看不到光亮。

    睡了一宿觉,本以为会到中午才醒,但太阳刚升起来季橙就被冻醒了,炉子里的火渐渐熄灭,季橙到外面带着手套又抱回来几根木头塞在里面。

    可能都不需要冰箱,屋子里这样的冷,季橙想要买一些食材回来,未来的路怎么走她还没想好,但至少先解决温饱问题。

    季橙住的地方走15分钟有个小公交车站,她上车刷卡,发现小公交不能用次数,车到中央蔬果市场需要花费3欧元,她交了钱坐在座位里,旁边是一个长相十分和蔼的俄罗斯大妈,穿着传统服饰,裹得厚厚的,满身流苏,朝她笑了笑。

    季橙从来不胆怯,但到了这个国度没来由的拘谨。

    在蔬果市场买了些食材,这里的绿叶植物很少见,这也只针对季橙来说很少见,她看着一样像莴笋的东西,又买了几颗萝卜和土豆,由于地中海沿岸的地理位置,这里的海产丰富,季橙买了些虾子和一条奇怪的鱼,准备坐车回去。

    出了中央蔬果中心走一段她就迷路了,本来就是路痴一个,在北京连车都开不好,现在拐进了一条斜街,红砖瓦的墙壁延伸蜿蜒到看不见的地方,季橙慢慢走着,正在考虑要不要折回去。

    结果转个弯,见到一家咖啡馆。

    季橙身上冷,也实在是空腹太久,不得不推开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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