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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今天又没吃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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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娇沉默不语。
她怎么会不知道练琴不可能一蹴而就,她只是……
她只是觉得内心焦灼不安,一定要做些什么去弥补自己跟秦绵的差距而已。
夜深人静时,田娇也曾困惑地想过,为何自己如此反常,秦绵如何优秀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秦绵漂亮又善解人意,大家比较喜欢她,这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每次田娇心里如此想着,并下定决心不再比较时,她就会无法控制的想起那天看到的情景,使得她不论用任何借口,在半夜时田娇总是辗转难眠。
到最后只有日日拼命练琴,才能让田娇不安的情绪暂时得以平复。
孙如月兴冲冲的跑来找田娇。
宴会后赵姑娘时不时会来拜访田娇,有时候会带着秦绵一起,依着秦绵对人情世故的通达,三个人自然相处十分融洽,因此孙如月现在极喜欢秦绵跟赵姑娘。
赵姑娘常常帮赵公子送信给孙如月,田娇在旁边看得明白,孙如月一开始对赵公子意兴阑珊,爱理不理,到现在只要提起赵家二字,她都会不自禁脸红。
这中间也才差没几个月,孙如月态度变化如此之大,让田娇啧啧称奇。
她现在最喜欢拿着信找田娇跟孙如华讲心里话,整天讲个没完,现在孙如华已经找借口溜走,只剩田娇因为固定时间练琴,让孙如月找她总是一找一个准。
今天也是一来就拿起信,要分享给田娇看,内容都是诗词日常,没什么特别的,田娇嗯嗯啊啊的附和几句,听着孙如月自顾自讲一个时辰才心满意足离开。
田娇向春红感叹道:“你看如月那样子,一封家常信而已,值得她高兴成那样?”
“姑娘之前收到信也是如此。”春红顺口回答。
田娇一听楞住。
她也曾像孙如月那样兴高采烈的跟旁人分享书信?是何时呢?
田娇坐在梳妆台前楞怔许久。
***
转眼就到了王有才考试的日子,这段日子王有才跟田娇的联系也少了,田娇没有办法出府,但这无碍她对于王有才考试的紧张程度。
“你说如何落榜怎办?”田娇忧愁得托腮。
“落榜就继续考,不然能怎么办?”孙如月回道,“你紧张兮兮做什么?一个邻居而已,又不是你要考试。”
田娇瞪孙如月一眼,以此表达她对于孙如月的回答不满意。
“不然求个符?金榜题名那种?”孙如月支招。
让方氏批准田娇出门去寺庙专程求符是不可能的,但她可以做点东西表示心意,因此决定绣荷包。
田娇认真的画了一个鲤鱼跃龙门的图样,配色精挑细选改了多次,还拿出珍藏许久的绣线准备大展身手。
“……姑娘,这粉色的一定要用?”春红指着田娇专程拿出来的粉红色绣线问道。
“拿出来不用,那我干麻找出来?”田娇反问。
“宝蓝的底色与亮银和鹅黄的边搭得很好,但加上粉色不觉得有些突兀?”
“可是我喜欢呀。”田娇眨巴眨巴大眼。
“……”春红无言以对。
田娇绣得勤奋,她剩余的空暇都用来对付这个荷包,只是她求好心切,平日又极少作绣活,等到她做好时,王有才都已经考完了。
“早知道我就早点动工了。”田娇一脸后悔的看着桌上的荷包。
看着田娇长吁短叹,一脸惋惜的模样,春红也觉得心疼:“之后再给也可以的,王公子通过院试后还要再往上考呢,没过的话……呸,也还是要考的。”
“也只能如此了。”田娇哀叹,把荷包小心收起。
过不久王有才递来消息,说他通过院试成了生员,王娘子十分高兴,准备在村里大肆举办流水宴。
田娇高兴的不得了,得到消息的那一天在房里又叫又跳,田大娘也送信来让田娇回家,方氏对此事崭露出难得一见的重视,不只让田娇回去,还专门备礼祝贺。
“王家小子今天才十四,这可称得上天资聪颖,难得一见的神童,如果能维持下去,前途不可限量。”方氏说完还再三嘱咐田娇要慎重对待王家人。
田娇纳闷自己要怎么慎重以对,她专程写信问田大娘,田大娘啼笑皆非的回信:照往常就好,特殊对待反而让王家不舒服。
田娇扳着指头数要回村的日子,等到那天,她发现不是只有自己要去下水村,连孙承谨都要去。
“二舅也要去?”田娇发懵。
“作为王有才的朋友跟孙家人,我自然要去祝贺。”孙承谨灿烂微笑,露出一口白牙。
虽然有点惊讶,但也是情理之中,虽然差着辈分,但为了避嫌,孙承谨是独自骑马,田娇坐着钱伯驶的马车。
回到田家后,发现田大娘对于孙承谨的到来完全不意外。
“娘怎么没跟我讲?”田娇看着那已经收拾好的崭新客房说道。
“你知道或不知道,难道孙二少会因此不来?”田大娘弹弹被子。
田娇只是担心孙承谨会去方氏面前告状而已,她为了能中途把春红放下车,绞尽脑汁编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很烂的借口,孙承谨只是微笑,没说什么,她就自顾自当作默许。
田娇想去找王有才,怕被孙承谨看到回头去方氏面前说。
至于为什么不能被看到,田娇没有细想。
她觑了个孙承谨正在跟田爹田大娘客套寒暄的空档,偷偷溜出院门,手里攒着绣好的荷包,准备去王家。
才走几步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脚,一个转身就躲到大榕树后,心不断的沉下去。
门口是换了新衣裳的王有才,显得儒雅俊美,跟以往模样有很大的不同,他正在前面的人说话。
是秦绵。
秦绵也来了。
第42章
“你怎么来了?”王有才问。
“啧啧啧,哇喔──”秦绵用眼神把王有才从头到脚扫视一遍,边看还边发出莫名的声音。
王有才被看的不自在,低头检查自己的衣着,觉得没有不妥之处,“你一直啧啧是想表达什么?是专程到我家门口发出噪音么?”
秦绵装作震惊貌:“这是对一个专程前来的年轻姑娘说的话么?我劝你把他吞回去,然后再说一遍。”
王有才翻了大白眼:“有屁快放。”
“年轻人,我很看好你,这么粗俗的语言能被你讲的干净俐落,前途不可限量。”秦绵竖起大拇指表达夸奖。
本来她还想闲扯几句,但在王有才可怕视线下只好改口:“我爹给你的信,以及我爹给你的祝贺礼。”边说边拿出一个包袱。
王有才不客气的直接当面打开,信看了一遍,难以置信的抬头:“为什么是你来?”
秦绵挥舞一下粉拳,“王公子对于我似乎很不满意?可惜你没有选择,我们契约上明白写的,派谁出面是秦家的权利,这次就只有我,爱要不要。”
王有才不以为然,低声咕哝几句。
秦绵当作没听到,“还有祝贺礼呀,快打开,快打开。”眼睛亮晶晶的。
王有才心底产生不祥的预感,想转身回去把秦绵关在门外,但上次他这么做的下场……他只好默默把包袱打开。
“为什么有玉做的弥勒佛?”王有才拎起一个小挂件,“这不是秦老爷挑选的吧?”
“蓝田玉呢!佛光山开光过的!看你那嫌弃的模样,你是否对于合伙人精心替你挑选的礼物有很大的不满?”
“那这个又是什么?”拎起两个荷包,“这不会是你绣的吧?”
秦绵听到这句话,鼓了鼓掌,“谢谢你对我的手艺如此肯定,但这位公子,请仔细瞧瞧它,这是蜀绣,我就是再回炉重造十年也做不出来的。”
“那你拿这个给我干麻?”
“蠢蛋,里头绣暗纹鸳鸯,荷包颜色一个灰青,一个水蓝,还能干麻?给你送人啦!”秦绵说完还陶醉了一下,转个圈,双手摀胸,“小心肝,这个给你,这是我的,我们就是那比翼双飞的天上鸟,或是低头依偎的水上鸳鸯,你说这是不是很棒?”
“……”王有才无语,他不过就是曾经跟秦绵请教过女子喜欢的东西,秦绵就像打了鸡血似的,老关心他的进度,旁敲侧击知道对象是田娇,还兴冲冲的跑到孙家去。
“你千万不要说你认识我。”王有才警告,他可不想平白被误会。
秦绵摆摆手,“得啦,我可是一点都没透漏好么?”
“那你还不快走,在我家门口前被看到,我有十张嘴都说不清。”王有才毫不客气地赶客。
“千里迢迢不辞辛苦来到你家,你却连我今天落脚处都不肯问?”秦绵一手扶额,泫然欲泣。
“我怕你说要住我家。”王有才直接戳破秦绵的意图。
“哼,我稀罕么?”秦绵甩了一下帕子,“我住里正那儿。”
要离开时,秦绵突然想到:“都忘了恭喜你金榜题名。果然是人要衣装……你这身衣服真不错,准备穿给谁看?”
“反正不是你。”王有才回答,突然蹙了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秦绵歪着头,“风声……鸟声……没了呀?”
王有才转向田家方向,在大榕树跟房子处看了几眼,“可能我听错了。”
***
田娇看着王有才跟秦绵有说有笑,秦绵拿了东西给他,离的不远所以看的很清楚,一个饰品跟荷包。
荷包……田娇紧紧捏着怀中的荷包,秦绵送的看起来比自己的精致很多,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绣的胖头鱼,旁边镶了粉红色的边,想到春红说的话。
“果然不好看……”田娇轻轻摸着荷包,喃喃说道。
已经傍晚了,按理讲田娇应该要回田家,可是她对于回去这件事充满了抗拒,所以正在外头漫无目的地逛着。
走着走着到了后山,田娇想起小时候她跟王有才出门玩耍时,有泰半时间都在这里度过。
那个时候王有才常常自己进山,却只让田娇在外头玩,被缠得紧了才肯带她进去几次。
田娇看着后山,走了进去。
***
晚上突然毫无预警的下起暴雨。
王有才看着王娘子鸡飞狗跳的收拾外头晒着的衣裳,家家户户突然间惊动起来,赶紧把东西都移到屋檐或屋里。
“宴请的日子碰上这样的坏天气……”王娘子忧心忡忡。
王有才还挺有闲情逸致,安慰王娘子,“遇水则发,是好兆头。”
淅沥沥的雨声极大,还有些轰鸣声。
“是不是有人在敲门?”王大夫问。
想着谁会在大雨天拜访,王有才开门,发现是田大娘,虽然两家离的近,田大娘也撑了伞,但衣角跟发梢还是被溅湿,她没有问好客套,见到王有才劈头就问:“有才,阿娇有来找你么?”
“她今天回来?不是明天才回村么?”王有才显得很惊讶。
“阿娇刚回来就出门了,现在雨这么大,按理讲不管去哪都该回家了,四处看了遍没看见人,她会去哪里?”田大娘忧心忡忡。
王有才想到下午跟秦绵对话时的异样感,沉默不语。
***
天色暗了,雨淅沥沥的越来越大。
田娇看着天气,想要快点出去,却因为走的太急被湿滑的地板绊的险些跌倒,不小心扭到左脚,本来想忍着痛快点离开,但越来越暗且被大雨挡住的视线,红肿隐隐作痛的脚,让田娇举步维艰。
她估量着这种大暴雨通常不会太久,权衡下想找个庇荫处躲雨比较妥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枯朽的树坑处,田娇哆哆嗦嗦的躲进去,泥地有些湿凉,但至少不用淋雨了,她安慰自己。
田娇没带工具,这里的木头也潮的无法生火,她紧紧抱住自己,脑袋有些昏沉。
田娇从小身体不好,在田家跟孙家精心照料下才看起来跟常人无异,但她只要受寒病症往往都来的特别凶猛,所以现在田娇发烧了。
田娇浑身湿透,解开外裳拧了拧,搁在旁边,里衣依旧穿在身上,浸过水的里衣让田娇体态尽显,露出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材。
绞了绞头发,田娇头痛欲裂,昏沉的睡过去。
她觉得自己在作梦,梦里有好多人,但出现最多次的是王有才,小时候的王有才……少年时期的王有才,三十岁的王有才……
好像听到有人在唤她,可是沉重的眼皮睁不开,喑哑的喉咙想回应也发不出声音,一开口就忍不住咳嗽。
……我在这儿。
酸软的田娇歪歪的蜷缩在树坑里,田娇睡睡醒醒,不知道过多久,一具温暖宽阔的身躯靠近,田娇贪恋温暖,忍不住偎着蹭了蹭。
那人拿了斗篷罩着田娇,把田娇紧紧拥在身前,一步一步走出去。
田娇想知道是谁,她费力的睁开眼,看见一汪如清泉的星眸正担忧的注视她。
她想说话,却只发出咕哝声。
……我没事。
第43章
田娇迷蒙间听到有人喁喁私语,盖在身上暖和的斗篷被扯开又阖上,她被结实有力的的手臂抱住,像撑在湖上的一艘小船晃荡着。
她被带着到了一处干燥的地方,旁边升起火,田娇感受到温暖,挣扎着想靠近,却被一双铁钳似的手牢牢固定在原地,田娇嘟起嘴,委屈地哭起来。
“冷……”
那人发出叹息,一直低声说着话安抚田娇,她还是不停挣扎,他把田娇仅剩的里衣都脱下,露出圆润白晰的肩头,以及修长白嫩的双腿,然后又被一件长衫罩住,落入一个干爽的怀抱中。
田娇终于满意了,安分地呆在怀中不动。
有人捏住她的下颔,迫她仰头,嘴唇接触到冰凉的边缘,须臾间汩汩凉水灌入口中,田娇吞了几口,就抗拒着不再喝。
那人抱着田娇直到田娇浑身发暖和起来,全身暖烘烘的,才轻柔的放下她。
过了很久很久,田娇醒来了。
她有点发懵,过好一阵子才想起自己在山哩,左右看一下四周,是个一望便能看清的小屋,屋里的活人只有田娇,木床上垫着草席子,就是田娇睡的地方,旁边摆了几把长弓或是绊索之类的工具,还有着一个火光明灭的火堆,上面挂着铁锅,里头嘟嘟冒泡。
田娇坐起来,披在身上的披风顺身滑落,觉得空气中有些冷意,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着亵衣,大半的身子都暴露在外头,一时又慌又急,看到衣服挂在墙上,顾不得衣服只是半干,急匆匆拿起穿上。
听着外头还淅沥沥下的噢,她踌躇着要不要出小屋,小屋的门就“吱呀”打开了。
田娇站在小屋正中央呆呆地与来人四眼对视。
那人愣一下,“醒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有才哥哥……“田娇讷讷的喊了名字。
王有才走在旁边把滴着水的蓑衣挂在墙上,拿起旁边的干布擦拭脸,田娇迟迟没有开口,除了火花的劈啪声,雨水打在屋檐的滴答声,屋内如死寂一样安静。
王有才没有查觉到异常,他径直走到火堆前拿起勺子搅动锅子,盛了一碗拿给田娇。
田娇吃了一口,是泡着咸肉的米粥,里头只有咸肉的盐味调味,说不上好吃,但一入胃全身变暖了起来,不知不觉就吃个精光。
王有才问道:“还要么?”
田娇脸红,发现王有才一直在看着自己,一口都没有吃:“有才哥哥不吃么?”
“你醒来前我就吃过了。”王有才边说边拨动火堆。
两人相对无言,又陷入了沉默。
王有才想问田娇为什么突然跑到山中,还有回村却没有告诉他,可是看到田娇躲闪的小眼神,他害怕她伤心因此不敢多问。
田娇想问田爹跟田大娘是不是在生气,又想问他秦绵的事情,她歉疚又心虚,所以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王有才先开口:“雨看起来还要很久,等雨停了我们在下山。”
田娇听到这句话,想走去窗边看外头,一走动右脚踝的刺痛传来,忍不住“唉唷”一声,弯下身摀住右脚。
王有才见状马上搀着田娇回到床上,不顾田娇抗拒,态度强硬果断的脱下她的袜子揉捏脚踝:“是这里么?”
田娇觉得尴尬又羞窘,她的脚现在在有才哥哥的手心里,肌肤相贴,微凉的小脚被厚实的掌心一烫都温暖起来,她讷讷说:“恩。”
王有才摸了半晌确定没伤到骨头,便松口气安慰她:“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王有才半跪在田娇身前,低着头小心检视她的右脚,他的脸在火光的光线下明暗不定,唯有他专注且深刻的眼神熠熠生辉,看着他的神情,田娇突然鼻子一酸,眼泪要掉下来。
对自己这么好的人,她才不要拱手让人。
“……有才哥哥。”田娇唤着王有才,直到王有才抬头与她四目对视,她才鼓起勇气讲出下一句:“你觉得我怎样?”
讲完田娇脸都红了,头埋着胸不敢看王有才的表情。
“嗯?”王有才不明白田娇的目的,只好照着往常回答:“娇妹很好。”
田娇一点也不满意这种答案:“我是说……我要不要去学琴,或是更用功念书,可以做个才女之类的……”
王有才摸摸田娇的头,“你喜欢就去学,不喜欢就不用勉强。”
说完这句话,王有才转身准备回去火堆处,被田娇一把拉住左手。
田娇没有跟往常一样拉衣袖,她直接一把握住王有才的手指,不肯放开。
王有才还没有仔细品味其中的异样,田娇又把手指顺着指缝插。进,手心与十指紧紧相贴,开口问:“那我比较好?还是秦绵比较好?”
讲出这句话时,田娇觉得郁在胸口中的那口气突然散了,这段时间她不敢问别人,怕得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田娇想着大雨时温暖又坚定的怀抱,自己昏迷时耐心的抚慰,他煮的粥,还有刚刚吃痛时王有才焦急的神情。
没人可以比他更好了。
王有才听到这句话脑中闪过第一句就是:田娇果然当时在那里。
田娇看见秦绵,秦绵去过孙家,田娇无缘故的跑到山里,醒来看见自己时躲闪的眼神,脑中浮现的种种突然串联起来,他明白了田娇在这句话底下真正想要问的是什么。
王有才看向田娇,发现她早已把头缩下去,只能看到纤长柔美如小扇子般扑闪的睫毛正在颤动。
他直接坐到床上张手抱住田娇,将她按在自己怀里,田娇一开始受到惊吓,下意识想挣脱,但很快就软下身子,怯怯地抬起手扶着王有才的腰。
田娇被男人胸膛的热气跟体味熏的头有点昏沉,等了很久没有听到王有才回应,想要开口询问时,头顶传来他温柔又诚恳的嗓音,既是承诺,又像是宣告:“我的田娇,是世上最好的姑娘,没有人比的上。”
田娇听到这句话,这些天的焦虑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小声呜咽起来,王有才拍的她轻轻哄着。
田娇没有继续追问,王有才也没有回答,就只是这样相互依偎抱着,直到天明。
雨停后,太阳升起,茂密的树林的仿佛拢着一块纱,雾蒙蒙的轻烟弥漫,王有才又搀又抱的扶着田娇下山。
王有才想背田娇,却被田娇拒绝,只好这样蜗牛爬似的走走停停。
田娇想到了田蓉出嫁时,她问过田蓉为什么会嫁给姐夫。
──你以后就知道了。
田娇想起小时候自己身体不好时,王有才总是走几步路就要装作被路边东西吸引注意力,边玩边等她。
王有才走在前头,时不时转身看田娇情况,伸手搀扶她,她脚步一缓,王有才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停下。
田娇看着王有才的高大背脊,微微抿嘴笑了笑。
中间过了一个小溪,王有才不想让田娇脚下碰水,屈身捞起田娇,田娇惊呼一声赶紧搂住王有才的脖子。
她看着王有才因为用力紧抿的嘴角,额头上薄博的汗珠,俊美少年认真又深刻的表情。
她从没有一刻这么确定。
──她喜欢他。
第44章
田娇的脚程实在太慢,日头已经高挂空中,他们还坐在半山腰的大石墩上休息。
田娇捏捏怀中的荷包,经过漫长一夜,荷包竟然还是好端端的在田娇身上没有遗失。
田娇会自卑、会仿徨,但下定决心从不犹豫,加上昨晚王有才对田娇的态度,给了她莫大的信心。
田娇把捂热的荷包放在王有才手上:“给你的。”讲完这句话紧紧抿着嘴,神情紧张的看着他。
王有才拿过一看,果然对上面粉色镶边充满批判:“这配色是谁选的?不是我想说阿……就像画画一样,基础配色总要稍微理解一些,不然好东西都被糟蹋……“王有才看到田娇的表情,马上见风转舵,“不过这一个荷包,配色选的真好,充满冲击力的颜色搭配让这绣品更增色彩,恩,可以流传万世!”
听到最后一句话田娇“噗嗤”一笑,本来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说的这么好听,那你现在就用上。”说完瞥了王有才一眼。
水润的杏眼妩媚的轻睨王有才,看得他心里一跳,回过神时,王有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自动系上荷包了。
粉色的丝线掺着银粉,在光线反射下莹莹生光甚是醒目,田娇看到了更是得意,脚步轻快地越过王有才,不理会他欲言又止想要反悔的表情。
接近山脚下,田娇听到嘈杂的人声
田娇随着田大娘向众人一一道谢,她看着熟悉又朴实的村民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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