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影帝的小骄妻-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师傅说,好,好啊,一面又回头去屋里给他们拿卷儿吃。
☆、第34章 城
手续还得几天才办好。不过她得明年入秋才正式入学,倒也不急。嘉言这些日子就闲散在宿舍里。南地都放假了,这边才临近假期,同舍几个女生学习也没有什么劲,一天里大多时间待在寝室,吵吵嚷嚷的,有时候她想安静看会儿书也不得。所幸假期近了,她在离校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小公寓,一有空闲便去那里。这天正好也无事,和几个舍友打了招呼就出门了。
“走好。”她上铺的朱晴说。
这姑娘身高有一米七八,爱吃大蒜,是个地地道道的东北妹子,性格却非常胆小,平日见着只蟑螂都能跳起来尖叫。
“嗳。”嘉言应了声,抱着书本走出去。还没走远呢,隔音不大好的门里就传出另一个舍友刘舒的声音,“你和她打什么招呼,以为人家稀罕?”
刘舒是个上海姑娘,身材高挑,长得只能算中等偏上,但是胜在皮肤白,打扮时髦,很会化妆,身边就不乏追求者。她十个指甲上总做着不同的美甲,钉着那种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的五颜六色的小钻或者贴片。说起话来“侬来侬去”,娇娇软软的特别黏糊。这会儿她正翘着腿儿在位子上做烤甲,斜着眼睛和朱晴说:“你呀,太纯。”
“怎么说?”
刘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咱们这样的学校,是想转来就能转来的,还是寒假前?片刻都等不得了?也不见上面不耐烦,这才几天,手续就给办了。”
朱晴说:“她硕士不是读完了吗?只是提前办个手续呀,早点入舍嘛,也不算什么特例。到了明年,不还得办?”
刘舒无语:“你脑子怎么长的?你以为教学办都闲的没事干的,理这种破事?要换了你去呀,保证给你拖到年后也压着。”
朱晴讷讷的:“你的意思是……”
刘舒指了指天花板:“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朱晴不信:“看她穿得挺朴实的。”
刘舒嗤之以鼻:“装样儿,姐见得多了,哪天你出校门见见她,不定是另一副模样。”
“要真家境好,哪里用装的?”朱晴还是不相信。
“说你傻是真傻,姑娘咧。”刘舒笑起来,眼神儿不屑,“不过你有一点说得没错。要真是‘家里面好’,哪里用装的?”
朱晴看着她,和她对视了好几下,张大了嘴巴。刘舒快意地笑起来。
“你们吵够了没,我要午睡呢。”上面睡着的姑娘终于忍不住坐起来,五黑的头发散在肩上,露出张瓜子脸,算不上多么明媚,但胜在肤白清秀,有股子纯。又是个南地的姑娘,宁波来的。
刘舒跋扈惯了:“怎么的了?”
苏柔气得面红耳赤:“你讲点道理!”
刘舒冷笑:“这都零几年了,不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呢。”苏柔祖上一辈是国民党高官,到了如今,却只是个普通的工薪家庭。刘舒家境好,就看不惯她那股自命清高的文艺范儿,走校园里还扎俩麻花辫。神经病!
苏柔都快气哭了,好在外面有人敲门。她忙过去打开,是隔壁班的,李教授的弟子,问她,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白嘉言的,杨老师的弟子,有帅哥找。
苏柔说,你来得不赶巧,她刚刚出去呢。
对方把一个长条的小盒子递给她:“那成,你是她舍友吧?把这个东西给她。”说着就要往外面走。苏柔忙拉住她:“她有时好些天不会来的。这是什么啊?别是放两天就坏的东西,那我可担待不起。”
“那你去楼下和人说吧,还在呢。”
苏柔把这小盒子在手里翻了翻,一溜儿的日文,仔细辨认会儿,似乎是个很知名的高端品牌的护手霜加手工皂的盒装,这么点儿要近一千。她吃了一惊,平日自己用的那些个护手霜,好点儿也就二三十。这个牌子,她还是通过一个在京都留学的做代购的同学知道的。想了想,还是拿着盒子走下楼去。
根本就不用找人问,她一出大楼就看到了远处站在树底下的青年。一米八五、六的个头,就是在这遍地高个儿的地方也也是不多见的,身段儿极好,宽肩瘦腰,穿着件米白色的驼羊绒衫,一双长腿笔直,裤腿儿扎在一双灰蓝色的马丁靴里。这么冷的天,连围巾儿也不系一条,就那么微微弯着腰,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侧颈,低着头,慢慢点着一根烟儿。修长的手指白白的,明晰如玉,露出指尖那一点点常年浸淫着烟灰的焦黄。火苗儿燃起来,在这灰蒙蒙的阴霾天里透出难得的温暖,像破晓的晨曦。
她忽然觉得这一幕非常性感,不由放慢了脚步,过了会儿才走过去,迟疑地打招呼,摇摇手里的盒子:“这是你送的吧,帅哥?”
对方抬起眼帘瞥了她一眼,苏柔哑声了。多么好看的一张面孔,是那种非常精致的英俊。鼻梁挺直,睫毛修长,浓眉密丽,斜斜地几乎要插入发鬓里,微微蹙着眉宇瞧人时,就有股说不出的逼人的英气,不知道有多么霸道。
这还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吃不准年纪,二十也像,三十也像。
被他那么盯着,苏柔就觉得局促,平时虽然温声细语却还算流畅的声音,就这么结巴起来,将那小盒子递还给他:“白嘉言同学出去了,她在外面租了房子,有时候几天不会来呢,你还是等她回来时再给她吧,这么贵重的东西。”
“她不在?”
声音也这么好听。苏柔想,点点头:“嗯。”
他出神了会儿,直起身,将那烟扔地上踩熄了:“也好。”迈步就走。
“嗳,东西呢,你的东西——”
“扔了吧。”风里传来他没什么情绪的冷漠声音。
苏柔楞在那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叫个什么事?要说是朋友吧,怎么态度这么奇怪?要说关系普通吧,干嘛眼巴巴跑过来送这么好的东西?她昨天看白嘉言那手啊,也只是开了一点裂,没什么大碍的。她自己都不在意,连个霜都不用的。要说追求者吧,感觉也不大对。
真要她去扔?千儿八百的东西,她还真下不去这个手。想了想,还是留着吧,这东西应该不会过期吧。等白同学回来再给她。
白嘉言在租住的小公寓里呆了两天,也接到了贺东尧打来的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问她的近况,身体好不好,有没有继续吃中药,云云云云,说了一大堆才挂断。第二个电话过来,又是这样的一堆,眼见还没个头,嘉言索性替他说了:“我见到俞庭君了。”
电话那头就这么噤声了。
嘉言笑了笑,反而安慰起他来:“我没事,好的很呢。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游故宫。我长这么大,只在电视里见过。”
贺东尧纳罕了:“你小时候就住那一片地儿,你说你没去过?您老别拿我开唰啊。”
嘉言说:“真的,不骗你。小时候住这儿,都习惯了,习惯成自然,觉得周围没有什么好看的。后来离开了,长大了想看,却是看不着了。日子就是这样,你说是不?”
贺东尧沉默了会儿,爽朗的笑声又传过来:“白妹妹,别跟哥来这套儿,伤春悲秋的,哥吃不消。”
嘉言轻笑:“你回来吗?”
贺东尧微笑,声音却正儿八经起来:“你还记得小时候搞活动的时候吗?家属队,一堆人玩,小辈也玩,男男女女一对儿混搭,就多你一个女的,那时候你多尴尬啊,我撇了那老兄来陪你。得咧,这一片地儿的人都笑话我,说我跟你搞对象呢,老师还打电话给我妈,丢人的。但是,我说过的,你在哪儿,去就去哪儿。”
嘉言也笑:“行,我记得你的恩情呢,今生无以为报,只能来世结草衔环了。”
贺东尧不置可否,在那边轻轻地笑了一笑。过了会儿,他踯躅着还是说了:“你和庭君……都别这么倔,就算不处对象了,也别见面就跟仇人似的。有些事情,你也不能全算他头上。他有错,你也不算全清白。”
嘉言沉默了会儿,笑了笑:“你说的也在理,但有些事,他逃不掉。他姓俞,是俞梅的侄子,这算不算?”
贺东尧的话就这么被噎住了。
白嘉言的母亲白淑慧年轻时是个文艺兵,长得特别漂亮,人也乖顺。在那样一个普通的家庭里出生,却嫁给了当时仕途一片坦荡的徐正清,团里那些个漂亮姑娘都特别眼红,暗地里都等着这出灰姑娘的戏码像海上的泡沫一样幻灭。
谁知道,徐正清却顶住所有的压力娶了白淑慧,婚礼还办得特别隆重,这在当时的大院里几乎就是无人不知。逢人就说,那个女人可真是走了运啊,这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也有人说,老夫少妻的,不靠谱,徐首长都三十好几了,她才二十出头呢,不过是贪个新鲜劲儿,长远不了。还有人说,徐家和俞家这是要彻底掰了啊,人俞三小姐多喜欢徐首长啊,徐首长看都不看她一眼。
可惜,这段感情超乎预料地和谐,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算是相濡以沫,直到爆出俞三小姐和徐首长还有个比首长女儿都大的儿子。这关系乱得,当时不是内院的人就理不清。后来,白淑慧还是和徐正清离婚了,带着当时仅有八个月大的女儿回了杭州。
再也没有回来,直到她死的那一刻。
第005章饭局
第一年学校会安排统一的课程,之后就跟着杨教授学了,管理很宽松。嘉言原本想第一年就出去找工作,一边工作一边研读,但是杨教授坚决不同意,说你以后一定后悔,一定要她以学业为重。嘉言应了,不过闲赋在家的日子真的不好过,而且,她存折里的钱也快告罄了,她得找个短期工。嘉言在网上找了会儿,去试了几份工作,然后去了一家保险公司做寒假工,帮忙发发传单、处理一下报表,顺便当当正式工的跟班助理。虽然活儿累,但是报酬还不错,还是日结。
公司不大,在中关村街道至北三环附近的一幢老楼,离cbd很近。虽然只有底层,但是是一整层。这在寸土寸金的首都,也是大手笔了。她现在跟的这个是资深的业务员了,眼看就有转经理的希望,大伙儿都管她叫李姐。
李姐人挺和气,对她也算照顾,大冷天外面都快结冰了,她就会想着法子给她换别的事儿顶替发传单,她从心底里感激。
这天办公区的空调坏了,师傅打电话来说路上堵了,一时之间过不来。屋子里一片怨声载道,说冷成这样还怎么工作啊?手都失去知觉了。还有人抱怨老总抠门,当初为什么不多花点钱装上暖气,还用着这老式的空调,不知道上个世纪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外壳都发黄了。
嘉言这些年一直待南方,对这一带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来北京之前,一直以为这地儿是家家户户都装的地暖,再不济也是暖气片供热,到了这儿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一片街道就是上个世纪末才开始有的,最早在前面高校附近的区民区试点,前几年才开始家家户户陆续装上。不过,也有些老房子还是没有的,一到冬天,冷风从窗缝里呼呼呼地刮进来,落身上像刮刀片似的。
李姐和王主任正好从外面进来,敲敲门说:“同志们,都艰苦点儿,修理的师傅马上就来了。”可是,等了一个上午也不见人过来。
下面都无心工作了。
于是,王主任过来和嘉言说:“听说你以前是学工程的啊嘉言,会修空调不?你看,要不是大伙儿都这样了,我一大老爷们也不好意思让你个小姑娘去,实在是对电路啊拆卸啥的一窍不通。”
嘉言很想说,工程也分很多种,大多也不教这种玩意儿。不过,她以前在舅舅家和母亲一起住在老屋子里,习惯了事事自己解决,这修空调她还真会。她也不矫情,应了声就拿了工具去了,实在是她自己也冷得受不了了。平日还是六七度的样子,怎么这两天忽然就到零下了。
☆、第35章 城
周梓宁在站台上等了很久,手机那边才发过来一条短信: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可能晚点儿到。
她想了想,回过去说:“没关系,火车下一班才到,你慢点儿,路上注意安全。”
冬末春初,寒意还未褪去。早间的太阳穿过头顶的冬青树,照得路面上斑斑驳驳的。周梓宁把围巾往脖子上又缠了一圈,低头哈出一口白气,喉咙还是干涩地难受。
过了十几分钟,段梵才姗姗来迟,直接把一袋窝头递给她:“早饭还没吃吧?这一站远,多吃点儿。”
周梓宁迟疑着没有接过来,谁知他一把塞她手里:“愣着干什么?”
周梓宁想说点什么,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十几分钟后,火车到站。这一趟去的远,订了软卧,正好两人一间的上下铺,有单独的卫生间。虽然地方不大,但胜在安静私密。昨晚收拾行李忙到半夜,周梓宁早上出门时还困着,脱了鞋子就爬上去假寐。
段梵没好气地伸长手臂推推她:“中饭还没吃呢,二妞,下来!”
“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她翻了个身把屁股对准他。
段梵苦笑。
没过多久餐车就来了,他还是买了两份,其中一份放到了靠窗的小桌上:“你晚点儿下来吃吧。”
周梓宁没理会他。
段梵抬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他笑了笑,攀到梯上给她掖了掖被子。
吃完饭后,他接到了沈秋的电话,周梓宁还睡着,他推了门走到了外面过道里。环境有些嘈杂,那边听着人不少,她语焉不详的:“……就是这样,我跟你说,这板可邪乎了,我和罗工盯着研究了半个多小时,又是掬水又是手电的,就差没给它剖开来看了,可就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您是大师,您给我说说,我心里好有个底儿。”
这时刚到一个站,来往的人多了。周梓宁还在里面睡着,他也不敢走远,只好站门口。沈秋还在那边絮絮叨叨,他一点面子没给她:“成品板都看不准,您也没必要混了,出去别说是我们‘鼎盛’的,现眼。”
“段梵,友尽!”
“那我挂了——”
“嗳,别别别!”沈秋那妞子下一秒就服软了,可怜兮兮的,“我去一趟水头不容易,公司现在正缺原料呢。”
“我知道。”段梵抬手看看表,“你说吧,我听着。”
沈秋顿时来了精神,一鼓作气说:“白色石头,色白、色正,无明显黑筋和裂纹,板面带有黑色细小斑点,初步看,呈45度角斜纹分布,嗯……我凑近了看,上面好像还有一些浅灰色的雾状条纹,是和斑点同一方向的,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杂质?”
“不像,倒像是……天然纹理。说不清,我把照片发你微信吧。”
话说完,段梵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他划开了屏幕。背景挺昏暗的,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石材这行,甭管是看荒料还是看大板,大多是在阴暗的地方,看不看得准得看个人本事。不过大板比荒料的风险小多了,荒料都是一整颗,虽然有规格大小,但是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只能观察表层,而大板是已经切开的平板。就算不是入行很深的人,基本也能看准。不过石材这行水深,板面品种繁多,哪怕是同一种石材纹理和板面也是千变万化的。
这块大板初步看是带着无数黑色细小斑点的白色石材,有点像洒了奥利奥碎片的纯牛奶。段梵看了会儿,问沈秋:“对方要价多少?”
“大板价——700/平米。”
“规格板呢?”
“2400/平米。”沈秋顿了顿说,“你说,对方是不是很清楚这是什么板材?我看这板面,像雪花白,不过不确定是哪一种雪花白。”
“不会。”段梵直接否决她,“板面这么清晰、颜色这么正的雪花白,哪怕是最差的种类,现在市面上的大板价都在1000/平米以上,且有价无市。看纹理走向和板面,是雅士白,不过不过确定是雅士白中的哪一种,你拍得太糊了。”其实,他心里有七分已经确定这是“斯拉夫白”,且是a级板材,不过,段梵为人谨慎,没有万分的把握轻易不开口。
“成。甭管它是什么了,您给估个价,我看那老板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板材,瞎蒙的。”
段梵想了想,说:“大板价,你压在500左右,要是他提供规格板,你咬定2000/平,再低也不大可能了,确实是好料。”
“成,忙着呢,回头聊。”利用完了,沈秋二话不说就给他挂断。
这妞一直是这样,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跟个假小子似的,段梵也没放心上。她是周梓宁最好的闺蜜,小时候也是住京城这边的,后来沈伯父工作调动,就跟着搬去了沈阳,在沈阳那边上的大学,毕业后当了一年的工程师助理,什么都没学到,还天天给人当丫鬟使唤,实在受不了了,一个电话打到了他们这里。
周梓宁也是学工程的,毕业后没有去找工作,而是和几个合伙开了家石材厂,从一开始算上工人不到10人的小作坊模式到了如今国内首屈一指的石材公司,她付出的努力绝不比任何一人少。沈秋打给她那会儿,公司正缺人手,她就笑着和她说,那你过来啊,我手把手教你,吃住什么也别担心,寄宿我家就好。
沈秋二话不说,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过来了。这几年她带着这妞走南闯北,各地晃悠,在南地也开了几个分公司。不过,石材这行也看天分,有的人干个十几年连几种米黄石材都分不清,有的人干个两三年就门儿清了,考究的是眼力、是脑子。在他们这个团队里,沈秋只负责销售,说得难听点就是忽悠客户上门,实打实的看板选料和技术方面的还得靠他们几人。
所以这趟出境不带她。
公司今年下半年和国内另一家大型石材公司“辉鸿石材”有些摩擦,对方有意无意地截断了他们的原料来源,导致了有单出不了货的尴尬。周梓宁两天前和他约好,今天下午1点乘车直接去境外交易荒料,卖主一早就联系好了。
段梵和ks集团在缅泰边境的负责人陆安平有旧,这趟联络的人就是他,双方约好了在离特区不远的塞鲁镇汇合,再去罗口矿场交易。
回到包厢,周梓宁已经起来了。他眼睛往桌边一扫,那份饭还是没动,走过去拿起来,亲自递给她:“不吃你哪来的力气干活?听话,吃了。”
周梓宁白了他一眼,坐床上没动。
段梵挑了挑眉,把那份盒饭放了回去,回头问她:“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吃不吃?”
“你真够烦的,比我妈还事儿。”
段梵都笑了,认命地点点头。周梓宁以为他放弃了,谁知他猛地抓了扶梯三两步就攀了上来,直接按着她的脑袋压被子里:“吃个饭还劝不动你!周大小姐,好言好语你就不听,非要来点暴力的?”
“段梵,你给我放开!”
“你吃不吃?”
周梓宁只好妥协。段梵放开她,她还瞪了他一眼,乖乖爬了下去。段梵双腿一盘就在她床上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对她扬扬下巴:“早识相点不就没事儿了?”
周梓宁说:“你就敢在外面欺负我,有本事你在家里也这么对我啊,看我妈不把你扫地出门。”
段梵对她眨了眨眼睛:“阿姨可喜欢我了。咱们从小一个院里长大的,哥哥这么照顾你,怎么会被扫地出门?”他生得一张俊脸,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笑起来唇边露出一个小梨涡,很能迷惑人,嘴也甜,所以很讨她妈的欢心。
周梓宁小声嘀咕:“无赖。”
列车越过原野,在崇山峻岭间翻越,沿途的景物仿佛换了一个季节。北方的料峭寒意逐渐被亚热带的气息取代,整个人似乎也变得潮湿起来。车厢里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渐渐多了不同肤色的人,穿衣打扮也和他们不大一样。中途在一个小镇停了会儿,算是这趟旅途中暂歇时间最长的。
“你饿了吧,我给你去买个玉米?”段梵问她。
她说她不饿,段梵说“我去去就回来,你注意安全,记得不要和陌生人搭话”。周梓宁白了他一眼:“拿我当三岁半啊?”
“怎么你不是吗?”段梵低头,认真端详她,尔后朗声而笑,在周梓宁杀人般的目光里快步跳下了车。
周梓宁又骂了句“混球”。
从洞开的车窗往外望去,不远处的河流上泛着蒸蒸的水汽,白茫茫一片,像笼着烟雾,耳边还有轮渡的轰鸣。天气也越来越热了,周梓宁的心情也有些烦躁。段梵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把一根烤肠递给她,自己咬了根玉米在嘴里,见她心不在焉的,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然后在她耳边说:“那是湄公河,我们快出境了。”
“还有多久?”
“再过两站吧。到了那边码头,我们换轮渡,然后直接去塞鲁镇。”
周梓宁“嗯”了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夜半的时候,外面廊道里传来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还有嘈杂的人声,隐隐有些骚乱。周梓宁醒过来,披了件衬衫在身上,就要下来,段梵拦住她说:“我出去看看,你呆这别动。”
可他还没出门,车厢已经被人大力推开。几个荷枪实弹的缅兵进来,枪栓一拉,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们。
周梓宁从来没见过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