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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难以自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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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夏时的想法是,叶北周知道了免不了又要去搅和。而且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没必要事无巨细地跟他交代。
  所以第二天下班,她准时赴了傅知许的约。
  约会地点是一家法式餐厅。傅知许西装革履的坐在对面,先挑了个轻松的话题与她聊天。直到时间过半,他才不紧不慢地说明意思。
  “我妹妹一年前被火烧伤后背,前不久刚从阴影里走出来,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为她做修复手术。”他笑了笑,“我很重视这件事,所以劳烦赵含烟帮忙介绍尚棫的医生。现在有你,我就完全放心了。”
  “手术都有风险。”
  “我知道。”
  夏时眼神平和,“我会尽全力。”
  傅知许安心地笑了起来,“你做什么都是如此。”
  全力以赴,从不轻言放弃。
  他在十几年前就知道了。
  *
  叶北周今天也确实要见人。这人是公司董事会的元老,年轻时在法国留学,偏爱法国菜,所以他提前定了这家餐厅。
  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几分钟到达,一进门服务生便迎上来带路。叶北周跟在后面,眼神无意间朝前一瞥,表情瞬间凝住。
  斜前方的那一桌上,与人谈笑风生的不是夏时又是谁?
  这女人昨天还说不会赴约。
  叶北周眼神阴沉。
  她竟然骗他!


第十八章 
  夏时穿着一条小香风连身裙; 露出修白皙的天鹅颈。锁骨精致,肩膀秀气圆润; 顺势而下是两条纤细的手臂。
  她举起杯与对方轻轻碰了一下; 唇边勾着的那抹笑意娇俏又迷人,却也格外刺眼。
  叶北周神情阴鸷地望着她和傅知许岁月静好的场景,幽深的眼底似有火苗在摇曳。
  来这种餐厅都需要正式着装; 他不相信夏时在医院工作的时候也会这样打扮。
  这身装扮明显是做过准备的。昨天她是在敷衍他!
  胸腔中仿佛被千斤巨石堵住; 窒闷得叫人难以喘息。叶北周攥了攥拳头,眼里逐渐被冰冷填满。
  他带着一身低气压走过去,满脸的风雨欲来。
  或许是他的存在感太强烈; 有预感似的夏时在此时抬眸,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男人。
  两束目光隔空撞在一起; 一个透着诧异,一个冰冷而阴沉。
  叶北周装越走越近; 夏时的心跟着越跳越快。明明没有做错; 她却莫名感到几分心虚。
  傅知许察觉出她神情的转变,不由轻声询问:“怎么了?”
  夏时回过神,僵硬地扯扯嘴角; 攥紧手里的刀叉。余光里,一双漆黑锃亮的男士皮鞋在身旁停留几秒,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再抬眼,夏时只看到一道挺拔冷傲的背影。
  心里浅浅一抽,却又有种解脱的感觉。
  彼此早就没有瓜葛,也已经互不相欠; 她根本不需要感到愧疚。
  傅知许心细如发,再加上叶北周那么难以忽视,他瞬间就弄懂了状况。
  实际上,按照夏时以前对叶北周的态度来看,现在她的敬而远之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记忆中,一楼的那套小房子里,每天只有夏时孤零零的身影。她独自上学,独自生活,闲暇时间会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平时的她是安静的,只有在提起“叶北周”三个字的时候,眼中才会闪烁着晶莹的光亮。
  她的喜欢就像阳光,纯粹又干净。不掖不藏,因为磊落,所以从不怕别人知道。
  他曾经以开玩笑的方式对她说:“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很累的。”
  当时她想了很久,然后告诉他:“喜欢本来就是一件浪费精力的事。既然都累,那我为什么不顺从心意?”
  现在想来,夏时并不需要别人告诫什么。她知世故,却不愿意去妄自揣测。这是她的原则。
  傅知许回过神,无声勾勾唇,淡淡转移话题:“我跟智慧提起你,你猜她说什么?”
  夏时心不在焉的应着:“她还记得我?”
  傅知许温和地笑了笑:“她叫你‘漂亮小姐姐’。还说你很适合做我们电影的女主角。”
  傅知许是一个十分好相处的人,就像和煦的风,温和的感觉让人觉得很舒服。
  像现在,三言两语就把她的思绪拉开了。到后面,夏时听他谈公司的事甚至有点入迷。
  “我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夏时诚心地说:“虽然没接触过,但是听起来还蛮有意思。”
  傅知许无奈地扶额,“我都快累死了,你竟然觉得有趣。”
  夏时忍俊不禁。
  “等片子首映,可以邀请你去观看吗?”
  “荣幸之至。”
  饭局结束前,夏时起身去补妆。
  从洗手间回到餐厅要经过一条狭长的走廊。廊灯璀璨明亮,脚下是松软的地毯,每隔一段距离都摆放着景观盆栽。
  转过拐角,明暗交错的光影下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
  叶北周靠墙而立,嘴里咬着一支烟。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黑色衬衫领口懒散地解开两粒纽扣,锁骨间的小窝清晰可见。
  他望着夏时,目光如炬。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某些情绪在眼中翻滚。姿态慵懒却又像蓄势待发。
  夏时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叶北周慢慢站直身体,迈动长腿朝她走过来。
  “吃的开心吗?”他拿下烟,吐出一口烟雾。
  夏时被呛了一下,微微转开脸。
  灯光笼罩在叶北周身上,在鼻尖打下一点高光。他声音低沉醇厚充满沙硕感,混着一点气音,听起来格外轻挑。
  “你有事吗?”
  “你今天很漂亮。”他答非所问。微微眯眼,慢慢将手贴近她的脸颊。
  这张脸刚才笑得那么好看耀眼,怎么一面对他的时候就面无表情了?
  心里浓烈的嫉妒让他几乎疯狂。
  就在手背贴上脸颊的时候,夏时偏头躲开了。她眉头微微拧起来,“你是不是喝多了?”
  “呵。”叶北周缓缓放下手,将烟蒂弹进垃圾桶里,“夏时,你记不记得昨天答应过我什么?”
  夏时抿唇不语。
  叶北周哂笑一声,好心提醒她:“你说,不会来赴约。你骗我。”
  “是,我骗了你。那又怎么样?”夏时转开视线,赶走心里那份焦躁,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叶北周,我希望你能认清楚一点,我做什么事都没必要经过你的同意。”
  她顿了一秒继续说道:“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叶北周脸色阴沉,冷冷开口:“那你跟谁有关系?那个刚认识的傅知许?还是在面馆里跟你一块吃面的男人?”
  他的样子,活像在捉奸现场。就差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什么夫什么妇。
  夏时被他质问的语气激怒,说话也不由冲了起来:“这都不管你的事。而且谁告诉你我和傅知许刚认识?我认识他的时候还不知道你是谁。要说先来后到,你才是那个后来的。”
  叶北周心里本来就存了万分的嫉妒,这句话击彻底退了他仅存的一点理智。他怒极反笑,说出的话仿佛不受控制,带着满满的诉控和讥讽:“既然这样,当初你跟我分手是不是也因为他?其实你喜欢的人是他吧?”
  夏时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她眼眶骤热,嗓子发紧,喉咙里像硌了个硬块一样难受,说话时声音都微微发抖:“叶北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怎么,我说的不对?”叶北周呲了一声,“先来后到,傅知许才是那个先来的。”
  这一瞬间,夏时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难过。叶北周这翻话却让她尝到了万箭穿心的滋味。
  她喜欢过他,简单,执着,单纯的喜欢过。那个桀骜意气风发的少年曾是她心中的阳光,让她的年少时光充满了美好。
  本以为最难堪的事是发现叶北周不喜欢自己。但现在看来,她小心翼翼珍存的那些回忆被揉得稀巴烂,再不留余地的狠狠踩碎才是难堪至极。
  夏时以为,不管怎样回忆总是美好的。却到今天才知道,连这个都是一厢情愿。
  她快速地眨了眨眼,将眼底的热气消散。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喉咙间那股尖锐的酸涩。
  “叶北周,我问心无愧的喜欢过你。那是我坚持时间最长最不后悔的事情。分手的时候,我们说了好聚好散,并且这件事得到了你的同意。”夏时抬起头,释然地笑了出来,“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面对你,我的人和我的感情都光明磊落。我没有一分愧对于你!”
  空荡荡的走廊里,她的话一字一句钻进叶北周的耳中。像千年古钟的鸣音,在他脑海里胸腔里震动。
  叶北周喉结上下滚动着,一股令他毛骨悚然的恐慌从心底不断往上翻涌。不安的情绪顺着血液肌理窜进四肢百骸,令他的身体开始僵硬。
  “夏……”
  他想道歉,却在张开嘴的时候说不出一句话。心里的不安慢慢扩散,他伸出手,想抓住救命的稻草。
  夏时却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碰触。
  她抬起头,笔直地望着他,目光平静淡漠,“我现在终于看清楚,是你配不上我的喜欢。叶北周,天高海阔,我们以后就当做不认识吧。”
  叶北周瞳孔一缩,跟上去紧紧拉住夏时的手臂。心中的慌乱汹涌而上,他启唇,声音嘶哑得像在沙石中磨砺过:“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时神色冷然地挣开,“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放手!”
  “夏时……”
  “夏时。”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叶北周神色一冷,凌厉的目光落在走廊尽头。
  傅知许一直没等到夏时回去,担心发生什么事了便过来找人。在看到她和叶北周说话的时候本来不想打扰,直到两人起了争执。
  叶北周眼中戾气尽显,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夏时拧起眉头,想抽回手,他却怎么也不放。
  “你弄疼她了。”傅知许没忍住走上前,想拨开叶北周的手。
  “滚!”
  夏时气极,用尽力气一根一根去掰他的手指。可是蜉蝣撼大树,一点用都没有,“你放开我!”
  “不放!”叶北周浑身戾气,顾不上手劲有多大,拉着她便要走。
  夏时被迫跟了两步后,语气彻底冷了下去:“叶北周,你放不放手?”
  他脸色阴沉:“你问几次都一样!”
  夏时不再废话,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啪——
  清脆的声响过后,空气似乎都凝结起来。如同被调了降速一样,叶北周极慢地转过脸,一言不发地看着夏时。
  她回视他,眼底一片冰冷,“叶北周,别让我恨你行不行?!”
  心中猛然窜上一股剧痛,叶北周像个失去知觉的人,下意识松开了手。
  夏时立刻抽回手臂,看也没再看他一眼,直接跑了出去。


第十九章 
  华灯初上,街道上被各式LED灯渲染得色彩斑斓。
  车子缓缓在道路上行驶,明灭的光影中,夏时一脸平静地望着窗外,微红的眼睛有些失神。
  傅知许无声瞟了她一眼。
  那天在饭局上见到夏时的时候,他确实有些惊讶。惊讶于她的忽然出现,更多的是她的改变。
  以前的她,浑身上下洋溢着朝气与活力。每天笑容满面,像她家院子里栽种的向日葵,生命力那么旺盛。
  而现在,她变得像一池清水。平静宁和,却也清冷疏离。
  傅知许伸手打开车载音响。一首经典的英文歌在车内缓缓流淌。
  夏时眼眸一动,若无其事地开口:“你以前好像就在听这首歌。”
  “可不是。不知不觉就听了十几年。”
  她低下头,轻轻勾了勾嘴角:“有些事是不会随着时间改变的,对吧?”
  傅知许看着前方,语气温和:“时间改变的从来不是事,只是人。”
  夏时认同这句话。
  可有些人再怎么变,他的身上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特性根植在深处,难以撼动。
  就像叶北周。
  他的家庭环境那样优越,造成他得到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看得多了,这些触手可及的东西就变成了稀疏平常。
  而她的喜欢大致也被归类到“讨好”里面。是那种廉价的、不值一提的东西。不然,他怎么从来都不重视。
  叶北周的人生太过顺风顺水,所以始终缺少一样东西——
  社会主义毒打。
  *
  傅知许将夏时送到地方,礼貌地嘱咐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他的贴心在此刻令夏时十分受用。但她站在楼下,望着那扇漆黑的窗,那股被压下去的烦躁再度翻涌上来。
  她需要找个人倾诉。
  夏时走出小区,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些东西,直奔林以蔓家。
  这段时间两人几乎没有见面。林以蔓接了一个案子,忙得脚不沾地,终于在今天结案。刚洗了个舒服的澡顺便敷了面膜,门就被夏时敲开了。
  她抱着手臂,看着门口的女人。一身漂亮的小礼服,妆容精致,拎着一袋子跟打扮十分不符合的啤酒,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你这是……参加了社区广场舞会还是居委会趴体啊?”
  夏时踢掉高跟鞋,自顾走了进来,“我刚跟一个成功男士吃完法国菜。”她拽了一个抱枕丢到地上,直接坐了上去,“过程非常愉悦。”
  林以蔓挑挑细眉,来了兴致,“那请问你跟这个男士牵手成功了吗?”
  “并没有。”
  “原因?”
  夏时将一罐啤酒放到她对面,有理有据地解释:“因为他即将成为我的病人家属。我一向公私分明。”
  林以蔓跟着坐了下来,瞟了眼茶几上的啤酒罐,试探地说:“听起来这是个不错的晚上。那为什么你看起来并不开心啊?”
  夏时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搅在肚子里的一堆话,现在竟然理不出头绪。
  “你明天忙吗?”
  “想我陪你喝酒?”
  夏时缓慢地点了下头。
  林以蔓握住那罐酒,沉吟片刻,唇畔轻轻一挑:“也不是不行。咱们一边玩游戏一边喝怎么样?”
  她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游戏?”
  “坦、白、局!我们互相问问题,答不出来自己喝,答得出来就对方喝。”林以蔓拉开拉环,“你先问吧。”
  她准备凭借自己的实力弄清楚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时揉了揉指尖,同她确定:“那我开始了?”
  “这是第一个问题?你……”
  “说出最近来这里的那个男人的名字。”
  林以蔓:“……”
  “不许撒谎哦。”她指着玄关的男士拖鞋,“前几天还没有,新的。”
  林以蔓白她一眼,喝掉一半。然后问:“你和叶北周分手的真正原因?”
  夏时沉默一瞬,仰头喝酒。
  “那个男人是我认识的?”不然没必要对她隐瞒。
  “你不认识。”
  夏时不相信:“那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林以蔓呲她,“喝第一口是给你面子,后面的姐不会再喝了。”
  夏时:“……”
  好吧。
  她喝了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就听林以蔓又问到:“你是不是真的对叶北周没有一点感觉了?”
  夏时觉得自己是真的不喜欢叶北周了,但又弄不清楚今天为什么那么生气。
  她将剩下那一半喝完,缓了缓,抬眼看着林以蔓:“你打算什么时候交男朋友?”
  “我刚分手,你不知道吗?”
  我的老天爷,上帝佛祖玛利亚!
  夏时瞪大眼睛,语言系统一时失效了。
  林以蔓靠着沙发,有些失落地笑了笑,“到你喝酒,不要逃避。”
  夏时心情复杂极了。为什么她们两个感情的道路都这么坎坷。
  她蹭到林以蔓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到:“蔓蔓,你、你还好吗?”
  林以蔓一怔,随即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老娘早就是金刚不坏之身了,谁能伤得了我?”
  夏时却不这么想,仍旧一脸担忧。
  “我和他在一起一个月就分了。”林以蔓无所谓地笑了笑,“我觉得自己更适合找P友。”
  走肾不走心,没有压力也没有亏欠。穿上衣服谁也别找谁。
  “蔓蔓……”夏时心疼地抱住她。
  上大学的时候,林以蔓交的渣男友是有女朋友的。后来东窗事发,渣男没担当,传出去的版本就变成了林以蔓主动插足,勾搭他。为了洗脱自己,还造谣她的私生活混乱。
  从此林以蔓好像就变了一个人,不再碰这些。偶尔有一两次,时间也都非常短暂。
  所以当时林以蔓一直都不看好她和叶北周。以至于他们在一起的当天,她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要是叶北周也得投降。他就是一块地,这么长时间也被你啃秃噜皮了。”
  夏时觉得她在开车,可是没有证据反驳。
  “倒是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林以蔓轻轻推开她,目光犀利,“叶北周惹你了?”
  夏时抱住腿坐到她身旁,将脸埋进臂弯里,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一遍。
  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平静,但是讲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心还会像被针扎到一样的疼。
  林以蔓听完,几乎想冲到面前把叶北周撕了,“他这么说你?!”
  “原话不是这样……意思差不多。”
  林以蔓冷笑。
  那估计原话更难听。
  “我看他是良心被狗吃了吧?”林以蔓心头那股火瞬间烧了起来,“把你电话给我!”
  “干什么?”夏时伸手拿到包,将手机抽出来递过去。
  林以蔓点开通讯录,想了想关掉,又打开微信,“骂他!”
  “……什么?”
  “给我往、死、里、骂、他!”她愤愤将手机塞进夏时手里,“用不用我教你怎么骂?”
  夏时看着手机界面,有些手足无措,“我刚才打了他。”
  林以蔓豪不心软, “光打能解气吗?有些时候必须要语言暴击才行。”
  “那……要怎么说?”
  不怪夏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很少骂人,更是从来没有骂过叶北周。刚才打他那一巴掌,直到上了车她都还有点懵。
  林以蔓看出她的退缩,眼一瞪,“你不骂就别当我姐妹!”
  好死不死,叶北周在这个时候发来了信息:
  夏时,对不起。
  林以蔓冷笑:“哈,正好。直接骂回去!”
  夏时犹豫片刻,清了清嗓子,缓缓摁下语音按键:“你、你这个混蛋。”
  林以蔓在一旁扶额。
  “小姐,我是让你骂他,不是跟他调情!”
  夏时脸一热,“我没跟他调情。”
  行吧。
  “你听着,记好了。”林以蔓眼神转向轻蔑,下巴一抬,端了个气势十足的架势,“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大猪蹄子!老娘愿意跟谁约会是老娘自己的事,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想管我,先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是谁!不过是个不着边儿的前任,还真把自己当成纪检委呢?以后少在我面前晃,否则老娘打爆你的猪脑袋!”
  她面不改色气不喘,“先说这几句。”
  好、好长一段。
  夏时像要参加会议一样正襟危坐,端正地将手机摆在胸前的位置,深吸一口气后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很快那边就有人接了,但话筒里安静了数十秒才传出叶北周的声音:“夏时……”
  夏时心一提,话脱口而出,“你闭嘴!”
  她握紧了电话,一股脑地开始往外秃噜,“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大猪蹄子老娘愿意跟谁约会是老娘自己的事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个流利的台词和语速简直惊呆了林以蔓。她的眼神从担忧渐渐变成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等那段话一字不差地说完,她正准备鼓掌叫好,就见夏时歇了两秒,开始了下一轮的轰炸。
  “以前你说什么是什么,那是我惯着你。现在没了滤镜,你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的钢、铁、沙、雕!再惹我信不信我切掉你的海绵体!”
  说完,夏时立刻挂断电话。呆滞两秒,一脸不可置信地与林以蔓对望。
  “噗……”林以蔓鼓掌,拉着她手臂笑得前仰后合,“哎呦喂,牛了牛了,干得漂亮!”
  夏时呼吸一松。
  我的妈,好……过瘾!
  林以蔓笑得肚子疼,抬手抹了抹眼泪,“我现在真想知道叶北周是什么表情。”
  应景儿似的,话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夏时还没平复下来,被吓了一跳,惊恐的眼神仿佛不是在看手机,而是一个会吃人的怪物。
  林以蔓撇嘴,冷哼:“还有脸打电话来。你接。”
  她惴惴地问:“真的要接?”
  “接啊,听听他还有什么不着调的话要说。”
  也是。
  已经发展成这样,不如一次说开。
  夏时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努力显出凶狠的口气:“还打电话来做什么?你没听够吗?”
  那端安静一瞬,低沉的男声从话筒里响起:“夏时,我很想你。”


第二十章 
  说完这句话; 那端便没了声音。淡淡的酒味在四周扩散开来,夏时觉得自己喝多了导致产生了幻听。
  她伸手摁了摁心脏的位置; 声音都紧绷起来:“你、你有毛病?”
  听筒里忽然响起一声轻笑:“你刚才说我长得好看; 我很高兴。”
  “胡说!我刚才明明在骂你!”
  “嗯。那也高兴。”
  不疯魔不成活。
  夏时觉得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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