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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都听你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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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躲开后李馨明显更加疯狂了，与初见时安安静静的样子天差地别。因为李馨站在门口，并且她握着刀所作所为丝毫没有逻辑，江眠一时半会有点下不去手，竟被堵在了角落里，眼看下一秒刀就要扎下来，江眠心一横，眼疾手快地扣住李馨的手腕，却不慎被划破手臂。
李馨比她略高半个头，江眠这才第一次觉得自己好矮，为什么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比她高！太没面子了！
江眠忽然开口：“你说顾盛浔喜欢你。”
李馨一怔，然后狂喜：“你终于承认了？！他当然喜欢我，不然怎么会救我呢……肯定是喜欢我……”说着说着竟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中。
江眠趁她走神，一记手刀劈掉了她手里握着的刀，正欲说话，听得一道阴沉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顾盛浔看清洗手间里的情形时吓得心一惊，立马将李馨的双收反扣在身后，全然不顾她的尖叫。
“哇！这个李馨怎么这个样子啊，我听说她之前可是个文静的妹子啊！啧啧啧……真是美色害人！”跟在后面进来的周饶和徐舟礼将李馨固定在角落里，只是在看见李馨披头散发的样子后都顿了顿。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好渗人哦。
“眠宝你没事吧？”顾盛浔上下检查着江眠，在看见她手臂上不断往外流血的伤口时，眼眸森冷，瞬间阴沉。
江眠拉了拉他的衣角，软声道：“疼。”
顾盛浔的神情柔和下来，轻轻地吹了吹：“你乖，我带你去医务室包扎。”
半拥着江眠从李馨身旁经过，手臂上紧绷着地肌肉告诉江眠他现在特别特别生气。
看见顾盛浔搂着江眠要离开，李馨尖叫着想要挣脱周饶和徐舟礼的束缚，一个没留意竟让她拽住了顾盛浔的衣角，撕扯着嗓子哭喊：“阿浔阿浔你别走！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顾盛浔转过身，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我不喜欢你，给我松开。”
“不，不可能！”李馨死死地拽紧了他的衣角，眼角有泪水滑过：“我知道你是喜欢我才会救我的！我当你女朋友好不好？
江眠她根本就没有我喜欢你！你喜欢吃什么我都知道，可是她却总是拉着你去吃火锅……明明你一点也不喜欢的！”
顾盛浔扯回衣服的手一顿，眼睛微眯，狭长的睫尾微颤，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跟踪我们？”
李馨抽噎着直摇头：“我喜欢你才会这样，我知道你喜欢我的……”
周饶像看傻子似的看了眼李馨，然后又看向徐舟礼，眼神询问：怎么会有这么傻逼的人？！
徐舟礼：你不也是傻逼吗？
周饶：……
顾盛浔暴躁地踹了一脚墙，“你他妈有病吧？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喜欢你？”
李馨疯狂地摇头，瘫坐在地上低声喃喃：“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说你不喜欢江眠的……江眠没有我更配你……不可能……”
江眠闻言神色一顿。
顾盛浔只觉得李馨脑子有点问题，护着江眠就想离开，江眠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等下。然后在李馨面前站定，淡道：“谁说的？那个人是骗你的。”
李馨红着眼怨毒地瞪着江眠：“不可能不可能！陈苒她说她不会骗我的！”
第44章
江眠的目光瞬间阴冷下来，连带着手里的力道也大了几分：“陈苒？”
顾盛浔察觉到江眠的不对劲，垂眸瞥见被拽得皱成一团的衣角，视线移到小姑娘泛白的指节上，好看的眉头轻蹙着，想起江眠那一次雨中的崩溃，心里的情绪愈发的浓烈起来。
他伸出手，轻轻覆上小姑娘紧握着的拳头，手指敛了敛，江眠的手竟被他完全包住，“我们先去医务室包扎一下，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
他的声音很淡，江眠却听得很是心安，仿佛再大的事他都能处理的很好，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江眠在第一次见到顾盛浔的时候就有了。
顾盛浔的声音平静得就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可在场的人都知道顾盛浔生气了。
“好。”江眠淡淡地看了眼李馨，然后从她身上收回视线，缓缓松开了顾盛浔的衣角，任由着他宽厚的大手牵着她一步一步离开。
眼看两人就要看不见身影，周饶恍然大梦初醒般指着地上歇斯底里的李馨，手无足措：“阿浔！这个怎么办？”
听到他的问题，顾盛浔回过头，很认真地想了想，淡道：“把她带到校长办公室。”
江眠闻言抬起头看着他，顾盛浔身高已经有一米八六，比江眠高了许多，江眠只能看见他精致得绷成一条线的下颌。他侧着身子，走廊外明媚的阳光大方地照耀在他的身上，光影斑驳，让少年幽深的双眸更显深邃。金光暖融融地镀在他的身上，宛如天神降临。
许多年后，江眠回忆起校园生活，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这幅画面。
似乎是注意到江眠的注视，顾盛浔转回头，垂眸浅笑：“站的累了？”
江眠摇摇头，整张脸都是生动明媚的灿烂，莹润的大眼睛水盈盈地睁着，晃悠着顾盛浔的胳膊巧声撒娇：“对呀，好累呀……”
顾盛浔神色一软，握着江眠的手没松开，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视线略过江眠已经不流血的伤口时目光一顿，嘴上说着不饶人的话：“累待会也得罚你。”
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更轻了几分。
“……那你自己走吧！”江眠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恼羞成怒地甩开顾盛浔的手大步向前。
少女气呼呼地先他几步，顾盛浔也不生气，轻笑一声，快步追上去，故意俯身凑近了女孩子气鼓鼓的脸颊：“生气了？那我给你亲一下你别生气了？”
这人！
江眠抿着唇不想理他，一路走自己的路。
见江眠还是不理他，顾盛浔故作认真地思考片刻，倾身凑过去，佯装不经意间蹭过她温热的红唇，声音里藏着小小的得意：“那就只能让我亲你喽~”
江眠终于在这样耍无赖的招数下憋不住了，倏地停下脚步，跺着脚怒嗔道：“你耍赖！这样不管怎么样都是我被亲！”
少女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一层，眼睛瞪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瞳清澈通透，看不见一点杂质，红润的娇唇殷红似刚成熟的樱桃，待人品尝。
明知道这里是学校，处处走廊是有监控的，不该乱来，可顾盛浔还是忍不住，鬼使神差地微微俯身，娇艳欲滴的红唇近在咫尺。
然后，倏而不见。
顾盛浔抬起迷蒙的双眸，小姑娘正双手交叉抱胸，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娇声道：“顾盛浔，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都是些什么呢？这里是学校，有监控。你刚才那是要干什么？”
“……”顾盛浔眨了眨眼睛，“我脑子里装的都是你。”
江眠捏了捏拳头告诫自己不能因为一些花言巧语就忽略某人的错误，深呼吸了一口气，板着脸说：
“你闭嘴，你明明就是想偷偷亲我！”
“对啊，”顾盛浔眼睛如同黑琉璃般乌亮，明明是个冷峻的气质却偏偏在江眠面前将一身冷意柔和，心甘情愿地低下头，声音里的温柔与欢喜藏不住：“你连生气的样子我都喜欢得不得了，偷亲一下算轻的了。”
江眠一口气差点把自己憋死，脸涨的通红，顾盛浔捏了捏她的脸：“笨蛋，呼吸啊。”
江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囧相，轻哼一声跑远了，身后顾盛浔轻笑着跟了上去。
——
这个时间是上课时间，医务室里并没有学生，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校医小姐姐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瞌睡。
不过两人刚进去，校医小姐姐就醒了，看见他们下意识地看了眼墙上的钟：“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
顾盛浔牵着江眠的手给她看伤口，校医小姐姐愕然地张了张嘴巴，边拿出医药箱边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伤口还不浅呢。”
“被刀划破的，”江眠看着校医小姐姐拿着棉签蘸酒精的手不由得一哆嗦，下意识就想缩回手：“要不我还是不涂酒精了吧，贴个创可贴行吗？”
“哈哈哈当然，”校医小姐姐被她逗笑了，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当然，不可能。”
江眠：“……皮一下开心吗？”
“开心。”校医小姐姐似乎压根就没注意到顾盛浔黑着的脸，把江眠的手按住了：“你别怕，我尽量轻一点，涂酒精对伤口是最好的，会好的快些。”
江眠眼见着那饱蘸酒精的棉签即将挨到伤口的那一瞬间爆发了洪荒之力——收回了手，吓得校医小姐姐手里的棉签也掉在了地上。
江眠的皮肤特别敏感，稍一用力，皮肤上就能留下痕迹。
顾盛浔看着江眠手臂上的红色指痕眼神凌厉了不少，眼前的少年本就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高冷气场，现在更是变得冷冽，校医小姐姐抿了抿唇，没了刚才活泼的样子。
江眠见状，连忙把手伸出去，递给校医小姐姐一个甜甜的笑容：“姐姐这回我肯定不缩回去了，你放心涂吧！”
然后暗暗地挠了挠顾盛浔的手心，莹润透亮的眼睛滴溜滴溜地转着，像是在跟他撒娇。
顾盛浔最受不了的就是江眠了，不管他当时多么生气，小姑娘都能给他整没。哪怕只是看了他一眼，都足以让他缴械投降。
顾盛浔轻叹一声，江眠知道他这是不生气了，“咚”一下，一头埋在顾盛浔的怀里不敢看校医小姐姐的动作。
顾盛浔轻轻拍着江眠的后背，神色里满是心疼：“要是疼了就掐我的手。”
江眠死命埋在他怀里没有抬头，闷声道：“不用了，校医姐姐很快就能包扎好的。”
莫名被塞了一口狗粮的校医小姐姐面无表情：“……是啊，很快的。”包扎完赶紧走！
明明已经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准备，可是真到了酒精涂在伤口上的时候江眠又忍不住痛得想哇哇叫，碍于面子，憋着声小声哼哼，听得顾盛浔眼睛都红了。
顾盛浔皱了皱眉：“能不能再轻点。”
校医小姐姐在心里咆哮：你们刚才撒狗粮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少撒点呢！
可手上地动作确是轻了许多。
她拿着剪刀和纱布三下五除二地包扎好伤口，“好了，”利落地收拾着药箱，嘱咐江眠隔几天就换一次纱布。
包扎好了伤口就没有那么疼了，江眠四舍五入地直接忽略了，笑眯眯地跟校医小姐姐道了声谢后蹦蹦跳跳地跟在顾盛浔身边走了。
临走前还特别高兴地说：“姐姐，谢谢你呀！下次
我们两个再过来陪你玩！你看你无聊得都睡着了！”
校医小姐姐本来还笑眯眯跟她打着招呼，闻言，“啪”地关上了医务室的大门。
不，救救孩子吧，别来了！她就算睡觉也不吃狗粮！
江眠看着贴着脸关上的门，摸了摸鼻子，认真地得出一个结论：“校医姐姐肯定是害羞了。”
于是乎，她贴着窗角，小声道：“姐姐，你别害羞，我们保证再来！”这回，是真的被一脸无奈的顾盛浔牵走了。
饱了的校医小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顾盛浔送江眠到了八班楼梯口附近，江眠便不肯再让他继续送了，“你有事就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而且你也送到了。”
江眠微微抿唇：“可以不要联系我爸爸妈妈吗？他们知道了又得自责……”
顾盛浔揉了揉她的脑袋：“好，我答应你。”他目光流转到江眠手上的白色绷带，“回去洗澡的时候记得注意不要沾水。”
江眠乖巧地点点头，顾盛浔看着她转身离开。
忽地江眠又折身跑回来，顾盛浔还没来得及，小姑娘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一碰，然后抿唇偷笑着跑走了。
顾盛浔愣在原地，下意识摸了摸嘴唇，刚才小姑娘温热香软的触感似乎还留在上面，隐约闻到空气中流动着香甜的气息。
他犹豫片刻，见四下无人，舔了舔唇，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嗯，真甜。
——
其实江眠不管是春夏秋冬哪个季节，都习惯带一件外套，但是江眠这次因为是去洗手间自然是没穿外套的，所以回到教室里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手上缠着的白色纱布。
“报告。”
“快进来，都上课十多分钟了。”讲台上的生物老师没有多说什么群，只是看了眼她的手便挥挥手让她进去。
“天啊眠眠，你这是怎么搞的？”汤元元一脸担忧地瞅着江眠的手臂，然后琢磨片刻后问道：“不要告诉我你是在洗手间摔断了手吧？还是说，是你和顾大佬战况太激烈了？”
不等江眠说话，又自言自语道：“还是落落聪明，早就猜到了……”
“……”她突然想打死白落落，把这么一单纯孩子变成了这个亚子，欠抽着呢。
江眠不难想象白落落拉着汤元元贼兮兮地叽里咕噜地说的那些话，恨不得一棒子敲死她。
十班正在忙着化妆的落落：“阿嚏！”全班瞩目。
肯定是我太美了！
第45章
自从江眠回到教室后，一整个上午她都没有看见顾盛浔，连十班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周饶和徐舟礼也不在，想来三人应该是在一起。
刚好看见楚茜窈从十班走出来，江眠笑着和她打招呼，却被她紧张地拉到角落里：“你没事吧眠眠？”目光扫到江眠穿着外套的手臂上微微凸起的部分，一顿。
江眠知道她问的什么意思，大大方方地把袖子撸起来给她看，在看见被包着纱布的手臂时，楚茜窈没忍住骂了句粗话：“艹，李馨她就是个疯子！”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楚茜窈猛地抬头，双眼通红：“你是不知道，你搬回家后那几天李馨就跟着了魔似的，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准备去洗手间，突然发现她竟然趴在我床边透过床帘的缝隙盯着我看！”
似乎是想起那晚的惊悚，楚茜窈打了个哆嗦，咬着唇道：“你是不知道，她那双眼睛特别特别恐怖，还是在半夜趴在我床边！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
江眠想想也觉得李馨脑子可能出现了问题，安慰地拍了拍楚茜窈的手，“后来呢？你后来还跟她住一个宿舍？”
楚茜窈咽了咽口水，直摇头：“怎么可能，我后来搬回家住了。我当时硬着脖子问她为什么趴在我床边，她却咯咯地尖声笑着说——”
‘我们是朋友啊，看看你不行吗？’
楚茜窈想起李馨那个时候的表情，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令人后背发凉。
江眠默了默，给楚茜窈简单地讲了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楚茜窈听完，气的差点破口大骂，还是江眠拉住了她。
“眠眠我跟你说，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她就是个神经病。你应该知道她和隔壁宿舍的人打架被处分的事情吧？”江眠点点头，表示知道。
“那你知道她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江眠看楚茜窈的表情很是奇怪，不由得有些好奇：“不是摔倒了玻璃上划破的吗？”
“才不是。”楚茜窈深呼吸一口气，“她是自己拿着碎玻璃割的！”
江眠瞳孔蓦地放大，“自己割的？！”
她有点不太相信，毕竟从李馨的话语里怎么听都是她对自己的脸特别在意，应该是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毁容的。可是楚茜窈是不会撒谎的，她说李馨是自己割的那就一定是她自己造成的。
只是，这是为什么呢？
秋天是真的来了，两人说话的功夫，一阵秋风吹过来，竟还带着萧瑟的冷意。
江眠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听楚茜窈继续说道：“我有个小学同学是她们隔壁寝室的，她是校报的，习惯随时拍视频，路过的时候就拍了下来。喏——”
江眠凑近了看，视频是从刚开始没多久就拍的，但是吵架的源头没拍下来。李馨和那个站在饮水机旁的女生吵了没两句，就把女生手里的玻璃杯夺过并且摔在地上，女生刚骂了句有病，就见李馨拿起一块碎玻璃往脸上割，顿时鲜血四溢，女生也吓得快要哭出来。
后来等周围寝室的女生们赶过来拉开那个女生时，李馨正捂着脸自言自语：“都是你，我的脸破了你开心吗？！你赔我的脸！他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不！他是喜欢我的！他喜欢我！你划破了我的脸他会替我报仇的！”视频里的李馨歇斯底里的样子让很多女生不敢贸然凑近，直到不知道是谁叫了保安和教导主任来才把她带走。
看完视频江眠一阵后怕，视频里的李馨双目通红，歇斯底里，看向其他人的目光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她有点不明白，仅仅是因为她和顾盛浔在一起就被刺激成这个样子吗？
江眠和楚茜窈说完话，各自回了班级，回到教室的时候还在走神，以至于都没看见白落落发给她的消息。
＊
直到放学后江眠准备离开教室才看见白落落以及顾盛浔三人都靠在八班门口聊天，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你们站在这干什么？”
在江眠开口的前一秒，顾盛浔似乎是感应到了刚好转身，“等你一起去吃饭。”
“眠眠你没事吧？！”白落落小跑过来轻轻掀开她的袖子，露出和楚茜窈一样的反应，江眠连忙捂着她的嘴巴。
“没多大事，你们别一惊一乍的，别到时候我没被李馨吓死，倒被你们吓死！”江眠丝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安啦安啦~我们去吃饭吧，饿死啦~”
因为汤元元家里有事不能和他们一起吃午餐，加上江寒跟着老师出去参加奥数比赛，不用再跑去高一部，一行人便直接去了学校附近的饭店吃饭。
江眠犹豫片刻，还是问道：“李馨怎么样了？”
“啪”一声顾盛浔打开了雪碧的罐子放在江眠手边，淡道：“退学了，被她家里人领回去了。”
“让她退学了？”江眠手一顿，“会不会太严重了？”
“严重什么啊眠妹！我跟你说，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当着校长的面说阿浔喜欢她，然后被你勾引走了，还说什么都是你害的她。”周饶翻了个白眼：“我他妈第一次觉得女生还可以这么可怕！”
顾盛浔抿着唇，微微一笑：“谁说的，我家眠宝就很可爱。”
众人：“……求求你闭嘴。”
顾盛浔请哼一声，看起来很是得意，江眠觉得好笑，嘴角偷偷上翘，还是被顾盛浔发现了。
他放在桌子下的手悄悄捉住了江眠的手，食指指尖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江眠起先没辨认出来是什么字，疑惑地看向顾盛浔。
顾盛浔又耐心地写了一遍：再笑我就亲你。
江眠垂眸看清他的笔画，倏地抽回手，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抓着他的手也写了几个字：流氓！
然后气鼓鼓地甩开了。
顾盛浔细长的睫羽微微一颤，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贴近了江眠的耳朵，垂眸轻笑：“可是只对你耍流氓。”
江眠的耳朵真的超级敏感，温热潮湿的呼吸接触到耳垂，连带着江眠的整张脸都红透了，说也说不过，耍流氓也比不过他，恼羞成怒地揪了揪他腿上的肉。
小姑娘的手劲出乎意料的还挺大，揪得还挺疼。
顾盛浔却丝毫没有生气，坏坏地按住了江眠的小手不让其抽走，气得小姑娘又是好一阵揪，顾盛浔还笑得一脸荡漾，一副‘随便你揪，反正我就是不松手’的无赖样儿。
坐在他们旁边将整个过程看的一清二楚的周饶：“……”可真特么不是人呆的地儿。
——
晚上上完晚自习回到家已经是十点了，江寒不用上晚自习早就回家了。
江眠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书桌台历上被红色马克笔圈出来的日期，动作微微慢了下来。
十一月二十一号，是顾盛浔的十八岁生日。
江眠最近一直在想到底要送什么礼物给顾盛浔，她私底下问过萧辰，可不知道是他太忙的缘故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没看见，总之这条消息他没有回复。
白落落还给她瞎出主意：“你把自己打包送给顾盛浔不就好了？”
对此，江眠送给她她一个白眼外加一句滚吧。
江眠擦干了头发，下楼去冰箱拿了两瓶牛
奶敲开了江寒的房门：“你在干什么呢？”
江寒侧身让她进去然后把门关上，转了转指尖的笔：“做题。”他看向微蹙着眉的江眠，“姐姐你在想什么？”
江寒和顾盛浔都是男生，应该会知道送些什么比较好。
江眠眼睛一亮，问他：“顾盛浔要过生日了，你觉得我应该送什么比较好？”
江寒抿了抿唇，虽然顾盛浔收买了他，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么好的姐姐被他拐走了，还是莫名的不爽。
给他两巴掌。
江寒在心里恨恨地吐槽，当然这话他不敢当着江眠的面说，正想随便说点什么，一抬头看见江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不小心说漏了嘴。
连忙闭嘴，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投其所好。”
江眠就没见过顾盛浔表现出对什么东西特别喜欢，江寒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她想了想，说：“算了，我还是再自己想想吧。”
躺在床上，江眠思来想去觉得江寒说的虽然笼统但确实很重要，于是手指啪啪打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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