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男女(苏伊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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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展墨很快离开公寓，打电话给陆炜琛，电话的背景声一片嘈杂：“你在哪里happy？”

　　“我在‘锦色’呢……今天帮展妍庆祝拿到女一号……”陆炜琛在那头扯着嗓子喊。

　　“展妍”这个名字穿透力极强地刺过方展墨的耳膜，刺激着他的脑神经，陆炜琛这小子什么时候和她那么熟了？来不及多想，他立刻回道：“我马上过来。”

　　******

　　“锦色”是新开的一家高级酒吧，实行会员制，老板是城南尹家的表少爷荣若，尹家在黑道上声威显赫，方展墨和他们也有点交情，进了酒吧，正巧遇到荣若，两人寒暄了两句后，荣若亲自领他去了包房。

　　房门一开，震天响的音乐扑面而来，陆炜琛和展妍拿着麦克风，正在狼嚎。

　　今天下午，展妍拿到女一号的通告后，正巧遇上陆炜琛来找她吃饭，一听说这个好消息，陆某人自告奋勇要为她庆祝。难得展妍心情好，竟然一口答应了，还邀上了程慧慧等人。

　　程慧慧有些惊讶地拉过展妍问：“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和陆炜琛沾上，就等于是和绯闻挂钩，程慧慧可不想展妍戏还没拍，先惹了一身麻烦。

　　展妍看出了她的疑虑，忙宽慰：“慧慧，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其他关系，而且他那么热情，总不好泼他冷水吧。”

　　程慧慧斜睨了一眼陆炜琛，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几个小助理打得火热，讨论着等会儿去哪里玩，玩什么，一脸热情好客的神情，倒真的是不好意思拒绝了。可凭着程慧慧的第六感，怎么都觉得这个陆少爷不是单纯来做朋友的。

　　“身为经纪人，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和这种公子哥走太近。”

　　“知道了，慧慧，我看你不像我经纪人，倒像我妈。”

　　程慧慧一恼，在展妍腰侧掐了一把：“臭丫头，你骂我老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

　　展妍腰上的痒肉被触到，她触电似的跳开，她平生最怕痒，立刻讨饶：“慧慧，我不敢了，不敢了……”

　　于是，陆炜琛屁颠颠地带着一群人来到“锦色”，荣若和他是熟识，立刻开了一个VIP包厢，连带着酒水小吃果盘都是最好的。

　　一群年轻人又是猜拳又是打牌又是真心话大冒险的，陆炜琛非但没有一点架子，还是调节气氛的高手，连程慧慧这种平时不怎么玩闹的人都被他逗得很开心。玩过一轮之后，展妍嚷嚷着要唱歌，陆炜琛立刻奉上麦克风，展妍却又怕自己五音不全，硬拉上陆炜琛一起唱。

　　“我也不会。”陆炜琛假装谦虚，心里暗自窃喜，他这个超级大麦霸，在大学时就有K歌之王的美誉，方展墨曾打趣要签他当偶像歌手，把他包装成王力宏第二。现在，他就等着这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机会，让展妍刮目相看。

　　展妍喝了点香槟，兴致正高，她拽着陆炜琛的袖子，就是要他陪她唱，陆炜琛强装为难，“好吧，只要你不嫌弃我唱的难听。”

　　“不会不会。”展妍乐呵呵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她在触摸屏上按了几下，豪迈地说，“就这首，《纤夫的爱》！”

　　陆炜琛手里的麦“吧嗒”一下掉在了沙发上，他勉强抬了抬自己的下巴说：“这么老的歌我不会，换一首吧。”

　　展妍有些不高兴地嘟嘴：“我就要唱这首！”

　　边上的人也起哄着，“这首歌好，霸气十足！”

　　难为陆少爷自诩气质绝佳，却硬着头皮当纤夫。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上荡悠悠……”

　　也真难为陆少爷了，能把民歌唱出R&B的风格，一众小助理眼冒红心，崇拜不已。

　　歌唱到一半的时候，方展墨来了，陆炜琛借机把麦一扔，迎上前：“展墨，你来啦！”

　　这回，连展妍也把麦丢了，脸上是满满的惊异。房里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下伴奏声。方展墨的气场，果然强大！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程慧慧，拿出八面玲珑的姿态询问：“方总怎么有空来？”

　　“我正好在附近，听阿琛说你们在这边，就过来凑凑热闹。”方展墨说话的时候眼光扫过展妍，那微醺的小脸蛋露出羞涩的表情，狠狠扫过他的心尖。

　　有了方展墨，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客气起来，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不敢逾越，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喝酒，连玩笑话都不敢多说半句。

　　陆炜琛一个人唱了会儿独角戏后，也觉得无聊，不禁有些后悔叫方展墨来了。

　　方展墨喝了一杯马丁尼后，先是和程慧慧闲聊了几句，随即扭头对展妍说：“展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签约我们宝莱？”

　　“嗯？”展妍一时没听明白，迷茫地看着他，这样的眼神让方展墨小腹一紧，明明才和林敏姿做过，怎么又会有了反应？真该死。

　　他稳住呼吸，又问程慧慧：“经纪人，展小姐是一块可造之才，只是留在电视台的话，真是太可惜了，我很有信心她到宝莱之后，一定会成为下一个林敏姿，不知你的意思呢？”

　　方展墨就是这样的人，只是短短几句话，却带着极强的说服力。

　　宝莱的总裁亲自抛出橄榄枝，这是多大的诱惑，如果真的能进入宝莱，展妍的星途将会更加广阔。程慧慧在惊喜之下，也有些hold不住了，语调略显紊乱地回道：“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我会认真考虑的。”

　　一旁的陆炜琛有些不爽了，明明是来庆功的，突然之间变成了谈公事，现在的情况完全被方展墨抢去了风头，程慧慧已经迫不及待地和他谈起了有关细节，展妍陪在一旁绞着手指笑，看得出她的紧张和喜悦。

　　几乎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方展墨身上，而他彻底被忽略了，心情突然有点糟。

☆、11　正式签约

　　从“锦色”回来之后，展妍还沉浸在喜悦中，能拿到《我的零度爱人》的女一号已经是可喜可贺，现在又有方展墨亲自邀请她去宝莱，这是多高的荣耀。

　　相比展妍，慢慢冷静下来的程慧慧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方展墨如此殷勤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该不会是要潜展妍吧？圈子里这种事情太多，而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太少，虽然方展墨在言谈间从没有流露出这种意思，但有时他的眼睛看向展妍时，冒出一种隐约的野狼看到猎物的幽幽绿光。

　　在娱乐圈里，多少人拿这些事儿当成走红的筹码，什么贞、操尊严在走红的诱惑面前变得不值一提。虽然身为经纪人的程慧慧对此很不齿，但如果面对像方展墨这样可以一手遮天的群众大佬，程慧慧也有些不知所措，到时候她是不是要劝展妍，牺牲一下呢？

　　程慧慧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她连忙安慰自己，这或许这只是一个错觉，是她自己吓自己而已。

　　随后在和宝莱洽谈合约的时候，程慧慧格外小心，每一个条款她都细细研究，为展妍争取最大的利益保障。宝莱方面出奇地配合，几乎没有怎么为难程慧慧，就答应了她的条件。而娜娜姐虽然舍不得展妍，但当她看到宝莱的天价签约金时，她还是很愉快地忍痛割爱了。

　　不出一个礼拜，展妍就和宝莱正式签约，隆重的签约仪式和《我的零度爱人》开机仪式一起举行。

　　金红的签约台后，展妍众星拱月地坐在正中位置，右边是宋宇乔和林敏姿，左边是方展墨和导演，既有影帝影后双双护驾，又有公司高层亲自坐镇，宝莱对她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面对台下的长枪短炮和密密麻麻的娱记，镁光灯下的展妍绷直了身体，笑容已近僵硬，目光焦点都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

　　方展墨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在桌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易察觉地用口型对她说了两个字“放松”。

　　展妍心中一动，这个时候方展墨的小体贴无疑给了她巨大的鼓励。她感激地微微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保持住迷人的微笑。

　　只是另一侧，林敏姿不经意地嘴角抽搐，捏紧了拳头。

　　展妍尚算从容地说完了预先准备好的台词，接着应付娱记们的提问。宝莱的公关部先前已经打好了招呼，做了相应安排，问题都在预期范围之内，展妍认真地回答着，虽然算不上滴水不漏，但也大方得体。

　　一场仪式下来，展妍几近虚脱，礼服后背竟已湿透。

　　入夜，灯晃交错的宴会厅里，招待酒会如火如荼地举行着，今晚的主角却趁着空溜到外头的走廊透气。

　　厚重的木门隔断了里面的嘈杂，安静的走廊深远幽长，展妍踱了两步，松了一大口气，今天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像一场绮丽的梦。

　　走廊上，各式花篮摆的满满当当，展妍看着上头的落款，那些她认识的不认识的，圈里的圈外的，一时之间她展妍就像台风的中心，摧枯拉朽地吸引着一切，原来被宝莱力捧就是这种感觉。

　　可是，还是有种在梦里的感觉，很不踏实……

　　“原来你在这里？”

　　展妍吓了一跳，回头看是陆炜琛才稍稍放心，随即“咦”了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陆炜琛一身蓝色休闲衬衣，袖子松松垮垮地挽到小臂处，露出一节小麦色的健康肌肤，雅痞气质十足。他略带浮夸地捧着胸口：“我早就来捧你场了，你都没注意到吗？真是让人伤心。”

　　展妍切了一声：“谁让刚才有那么多帅哥围着我，怪只怪你自己长得不够醒目。”

　　这小丫头伶牙俐齿地损他，陆炜琛没有一丝恼怒，反而有点喜滋滋，“行行行，都怪我长得不够醒目，那不知道现在展大美女能否赏光跟我去一个地方？”

　　“现在？”展妍语带疑惑，看了看木门方向，“我这样走掉，不太好吧。”

　　“放心，签约仪式都结束了，没事的，走啦走啦……”陆炜琛催促中拉起展妍的手，她的小手柔弱无骨，软到他心里，真想这么一直牵着。

　　展妍身不由己地跟着他一路小跑，嘴里嚷嚷：“到底要去哪儿？”

　　陆炜琛神神秘秘地举起食指，在唇边“嘘”了一下，“相信我，等会儿保准让你有意外之喜。”

　　******

　　不知是因为陆炜琛的话语太过蛊惑，还是展妍实在压力太大想好好放松，她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跟着陆炜琛来到了近郊的一片小树林里。

　　下车后，步行其中，展妍四处张望，只是很普通的一片小树林，加上晚上黑黢黢的，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她忍不住问：“喂，你说的那个地方就是这儿？”

　　“别急，跟我走。”陆炜琛带着展妍继续往树林深处走去，到了一棵大榕树下，陆炜琛得意地一指，“就是这儿。”

　　参天的古树高耸入云，粗壮的树干怕是几个人合抱也抱不过来，很像展妍在电视上见过的树王，更特别的是，在树腰处居然搭了一个小阁楼似的树屋，悬在半空，很有飘飘欲仙感。

　　“这个树屋……”

　　“是我的秘密基地，很不错吧，来，我带你上去看看。”

　　陆炜琛抓着展妍的手，带她绕到后面，依着树干有一排吊梯。

　　“你跟着我，慢慢来！”陆炜琛手脚灵活地爬上吊梯，展妍跟在他后头也不甘落后，只是穿着小礼服，踩着高跟鞋，动作利索不起来。

　　“慢点，小心。”陆炜琛已经到了树屋，他半蹲在入口处，向展妍伸出手，稍一用力把她拉了上来。

　　展妍几乎手脚并用地爬进树屋，扫了一下，里头空间很大，别有洞天。陆炜琛打开了绕在其中的LED小彩灯，树屋被一串串五彩的幽光星星点点地装饰着，像一幢空灵的小城堡悬挂空中。

　　展妍细细地打量其中，朴实的实木矮几上摆着锡壶和茶杯，边上有一张漂亮的骆驼毛地毯，很像他们上次吃饭的土耳其餐厅里的那块。

　　展妍立刻爱不释手地抚摸，“这块地毯好棒。”

　　“就知道你喜欢。”陆炜琛得意洋洋的，“我说的没错吧，一定会有惊喜。”

　　他又往边上挪了挪，开了一扇小窗，“妍妍，过来，这边可以看月亮。”

　　展妍猫腰过去，坐在地毯上，对着窗口，皎洁的月光洒进来，一室清辉，她突然有一种化身精灵的感觉，周身有不知名的啾呢虫鸣，奏着属于它们的协奏曲，铃铃铃的，比什么流行音乐都要好听，所谓天人合一，就是这种感觉。

　　展妍闭上眼睛，静静聆听，那些俗世的纷扰一下都跑得远远的，剩下的只有心灵的宁静。

　　隔了半晌，她微眯着眼睛，自言自语：“这样真好！”

　　陆炜琛双手枕在脑后，偷偷看着她的侧脸，那样的宁静美好，好看的无以复加。

　　展妍似乎感受到了陆炜琛炙热的目光，别过头问：“你这么盯着我干吗？”

　　陆炜琛心下大窘，被抓了现行，他忙抓头发掩饰：“没什么，我就是随便看看。”

　　展妍换了个姿势，舒服地靠在一边，随口问：“你这个秘密基地还真不错，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带女生来？”

　　“没有，你可是第一个。”陆炜琛急忙申辩，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那些莺莺燕燕不是你，只有你才是最特别的存在。

　　展妍“哦”了一声，忽的翻身凑近他，鼻尖对着鼻尖，虚虚的不过两指的距离，一双浑圆的大眼睛似要把他看个通透。

　　“我是第一个？”她重复着他的话，笑盈盈地问。

　　陆炜琛看着那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给吸进去，他不禁点头：“嗯，第一个？”

　　展妍眼珠子溜溜一转，睫毛扑闪了一下，“喂，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清晰可闻，陆炜琛心跳一下子乱了频率，两个小人在那里打架，承认还是不承认？承认的话如果被拒绝怎么办？会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怜的陆少爷居然像头一次初恋的毛头小子，完全失了分寸。

　　“我……”才吐出一个字，展妍有电话进来。

　　“喂，慧慧啊……”展妍接起手机，用眼神示意陆炜琛闭嘴，“哦，我只是觉得有些累，所以先回去休息了，恩，我知道，明天我会准时去摄影棚报到的。”

　　那头的程慧慧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了一番，展妍乖乖地一一应允，结束电话后，她转身对陆炜琛说：“我们走吧，明天我还有通告。”

　　陆炜琛讪讪地“哦”了一声准备起身，正当他以为展妍已经忘了前面那个话题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喂，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可千万别爱上我，你不是我的菜。”

☆、12　宣传造势

　　陆炜琛第十一次把进来报告的贷款部经理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这是做的什么企划，这种企划怎么拿去给客户看，难道我们兆瑞就这点level……”

　　这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陆大少的风格，他什么时候对一份企划那么吹毛求疵了，经理偷瞄他黑如锅底的帅脸，头上隐隐有怨气袅袅升起，在身后形成一个庞大的黑色气团。经理一个激灵，只觉得一种鬼上身的森森感，这陆大少不会是撞邪了吧。

　　“看什么看，还不出去工作。”

　　经理忙灰头土脸地拾起丢在地上的文件夹，唯唯诺诺地说：“我这就去改。”

　　陆炜琛暴躁地吼道：“还不去，改不好今天谁都别想下班。”

　　经理走后，林秘书泡了杯咖啡进来，有些担忧地问：“总经理，你今天怎么那么大火？”

　　对着林秘书，陆炜琛心里的憋屈也不好发作，但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烦躁不安，冲着她挥挥手，“没事，你出去吧。”

　　陆炜琛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向后转了半圈，落地窗外阳光正好，可是他的心情却乌云密布。

　　你可千万别爱上我，你不是我的菜……

　　这句话像紧箍咒勒的他生疼，急于撇清的生分最是伤人，他以为两人可以从朋友慢慢发展，人们不是常说，日久可以生情吗？为什么她对他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呢？一向自命风流的陆炜琛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挫败感。

　　******

　　是夜，回到家，又是一个人对着冷冰冰的四面墙，陆炜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泡了一杯咖啡，打开客厅里的56寸背投大彩电，看西甲录播。自从确定了对展妍的心意后，陆炜琛就再也没有荒唐过，除了偶尔找方展墨喝喝酒，更多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家打发时间。

　　电视屏幕忽明忽暗，托雷斯的精妙任意球也丝毫没能激起陆炜琛的一点兴趣，他窝在沙发里，目光呆呆的。什么时候居然像独居老人一样可怜了，陆炜琛胸闷，拿起杯子猛喝一口咖啡，半秒之后呛得一口喷在了地毯上，丫的，他居然忘了放糖了。

　　可怜的纯白羊毛地毯就这么壮烈地染了一身咖啡渍，被陆大少嫌弃地扔到了门口。

　　想想展妍这个丫头还真是没良心，从来都是他找她，她从没主动找过他一次，距离上次见面都快一个星期了，电话没一通，连简讯都没一个，做朋友做成这样，他真是寒心。

　　纠结了一阵之后，陆炜琛还是决定主动出击，他一边拨电话一边安慰自己，虽然小丫头没良心，但他身为朋友，还是要去关心一下她的情况，这才是伟大的革命友谊。

　　电话刚接通，展妍劈头就问：“喂，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最近忙不忙？”陆炜琛小心翼翼地询问。

　　“忙死了，我现在有节目要录，姐姐我哪有你大少爷那么空闲，好了好了，我挂了，晚些再回你。”

　　听着电话“啪”的一下被挂断，陆炜琛心里更不好受了，他这是存心找虐呢。

　　******

　　事实上，展妍说的的确是大实话，自从签约宝莱后，除了拍戏，她几乎是各种活动不断，方展墨天天把她带在身边参加各种应酬，明眼人都看得出宝莱要力捧她。这日又有行程安排，是去电视台担任一个选美活动的嘉宾评委。

　　再次回到这个她出道的地方，展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还是熟悉的演播厅，熟悉的工作人员，就连娜娜姐也是一如往昔地站在那里指挥若定，她环抱胸前，大声地冲着耳麦喊：“追光灯注意跟上，音乐节奏再快点……”

　　彩排现场一片忙碌，但娜娜姐眼观八路，眼角很快瞥见两人，立刻亲自迎上前：“方总，展妍，你们来了，先去贵宾室休息一下吧，我让助理给你们说一下流程，还有一个小时就正式开播了。”

　　以前在电视台的时候展妍没有少受娜娜姐的照顾，因此展妍对这次做嘉宾评委也格外上心：“娜娜姐你放心，我会好好对流程的。”

　　娜娜姐笑得一脸开心，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凑近说：“现在你可是宝莱的红人，抓住机会，别辜负我当初的慧眼。”

　　说话间，娜娜姐的目光和方展墨默契地一接，随即就若无其事地分开。

　　知遇之恩展妍一直牢牢记在心里，现在娜娜姐又专程提醒，她更是连连点头。

　　贵宾室里，展妍一丝不苟地对着流程，之前已经在电话里对过一次RE稿，助理和导播又都是相熟的，磨合起来一点问题也没有，方展墨也尽力配合着，一切都很顺利。

　　离直播开始还有5分钟，展妍严阵以待地坐在嘉宾席上，看着她绷紧背脊的样子，方展墨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背说：“放松，就当是来看秀的。”

　　“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评委，怕等会儿点评的不好。”

　　方展墨调侃道：“你口才那么好，拿出刚刚电话里对付陆炜琛时的那套，一定没问题的。”

　　展妍有点汗颜，方展墨给她的感觉一直是冷峻干练的高高在上的大boss，没想到会拿这个来逗趣，她对着陆炜琛占的那些口角便宜可上不了台面，身边的那些评委每个都比她资历深，口才好，在这些前辈面前，她完全就像一个小学生一样稚嫩。

　　但她还是很感激方展墨适时地帮她调整心态，这个时候，也只有他在她身边鼓励她。

　　她扭头，报以微笑，甜美的笑容轻轻柔柔地呵在方展墨的心上，吹皱一池春水。方展墨不自觉地捏紧拳头，放在膝盖上，泛白的指节却悄悄泄露着他的那点波动的情绪。

　　灯光渐暗，伴着节奏强烈的开场音乐，追光灯对准背景墙壁中间的机关门，四周立刻放出干冰，营造出烟雾缭绕的感觉，一秒之后，机关门刷的一下打开，综艺天王菲哥携着美女主持橘子走了出来。

　　“又到了周末的晚上，欢迎大家收看‘Hello，小姐’总决选，我是你们最最贴心的菲哥。”

　　“我是你们最最想念的橘子。”

　　“哎，橘子，我都没好意思说我是大家最最想念的菲哥，你怎么可以抢我台词？”

　　“有吗？这句本来就是我的台词啊，是你说你要做大家贴心的小棉袄。”

　　“那还不是因为你抢了我的台词，我只能厚着老脸说做大家的小棉袄。”

　　两个活宝表情夸张地在台上斗嘴，一上来就引得哄堂大笑，噱头十足。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