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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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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青风一听,也顾不得从边境到“绝情苑”有千里之遥,跨马就追。终于,赶了三日夜的路,累瘫五匹马,也给他找着这座银金窟了。
  “老大,咱是没见过小小姐啦!不过‘绝情苑’里新进的那位姑娘,长得挺像悬赏图里的女人就是了。”袁青风的贴身护卫石头捻着两撇小胡子说道。
  “这个笨紫葵!”袁青风如雷般吼了声。“她要真在这里给我卖的话,我非把她的屁股打成大馒头不可。”
  “可是老大,我听说‘绝情苑’里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这样也要打吗?”壮硕如山的大柱子是袁青风的小跟班,憨厚的脸庞挂满为袁紫葵而起的忧心。
  “废话!卖艺和卖身不都一样是卖。”石头涎着讨好的笑脸说道。“老大,你说对不对?”
  “对?!”虎目一凝,在众人眨眼不及的情况下,袁青风一记虎掌已经扇了过去,正中石头后脑勺,打得他眼眶泛泪、一张嘴嘟得半天高。“对你的头啦!你们现在讨论的是我妹妹耶!她去卖你们很高兴吗?”一群脑袋里装马粪的笨蛋!
  扬着火气十足的脚步,袁青风活似要拆人招牌似地踏入了“绝情苑”。
  那一身的粗豪……或者该称为邋遢,吓呆了一厅娇美俏丽的姑娘们。
  众人皆知“绝清苑”乃北原国第一妓寨,苑里的姑娘个个琴棋诗画、无一不精,自然来访的客人也多是骚人墨客、达官贵人等附庸风雅之辈,几时见过这等豪迈男子?那一头及肩乱发未束未绑不打紧,满脸大胡子还纠结成团,粗布劲装又脏又臭,怕是在泥地里滚过好几圈了吧!
  石头和大柱子躲在门边看着袁青风大摇大摆穿过一群目瞪口呆的大美女们,走进布置奢侈靡烂的美丽大厅里。
  “老大还真够勇耶!”石头咋着舌。这“绝情苑”里的女人个个娇美若仙,男人则抹粉涂脂的、弄成一副唇红齿白的美书生样儿;难为袁青风肮脏得像头在深山里迷路的大笨熊,也敢混进那群纤细的脂粉堆里,他不觉得不自在吗?
  事实上,袁青风一对卧蚕眉皱得都快连成一线了。
  妓院他上得多了,就没见过哪家妓院比这里更教人浑身不自在的。“绝情苑”里的女人好象都把男人当猪、当狗、当虫似,唇边的笑意压根儿没入到眼里,亏得一群笨男人还急巴巴地将大把大把的银两往这儿供奉。
  “老鸨呢?”他大喊,音量大得将屋梁给震得嘎嘎作响。
  登时,乐停、声灭,一长串白眼几乎把袁青风给瞪穿了过去。
  而他却浑不在意地发出了更大的吼声。“老鹑——”
  “什么人找我?”随着一阵娇吟婉转,一道艳红色的窈窕身影袅袅婷婷步下了楼阶。严情丝手持团扇,半掩住一张如花玉颜,媚波流转,抖落无限风情。
  霎时,抽气声此起彼落。
  这世上美丽的女人也许不少,但如她这般娇媚诱人、风骚劲辣的却绝对少之又少。就连躲在门边的石头和大柱子都情不自禁被勾去了神魂,任随美人眸中的流光牵引,迈着痴迷的步伐,一步步踏入“绝情苑”。
  场中唯一没在这刹那间丢去心魂的,大概只有袁青风。
  “你是这家妓院的老鸨?”他这话儿一出,立刻引起周遭一阵抗议;如此娇艳的美人儿被唤作老鸨,是男人都要觉得愤慨。
  “老大,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怎么可能是老鸨?”石头第一个为她抱不平。
  “闭嘴!”袁青风一记白眼杀过去。这厅里的男男女女怕不有五、六十人,却只有她敢与他凌厉的目光对视  ,她若不是鸨母,就没有人是啦!
  “老大,你这么粗鲁是会把美人儿吓坏的。”大柱子还比较有怜香惜玉之心。
  “笨蛋!”袁青风怒斥一声,将两个碍事的手下给赶了开去。
  久历江湖,他学会了不随便轻视女人;倘若这年轻姑娘真是“绝情苑”的鸨母,其手腕定然不简单。
  严情丝媚眼一瞟,两道翠如远山的黛眉迅速凝蹙了起来。这是哪来的野汉子,撒泼撒到“绝情苑”里来了,敢情是以为这一屋子柔弱女子好欺负?
  “敢问公子有何指教?”
  见她不否认!袁育风一双合电虎目更将她全身上下给瞧了个通透。
  “你是‘绝情苑’老鸨严情丝?”情丝之名,他早有听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正是妾身。”严情丝黛眉皱得更深。这莽汉开口老鸨、闭口老鸨的,分明是在嘲弄她,初次见面就如此无礼,未免欺人太甚!
  “我妹妹呢?”袁青风不想跟她要手段,直接点明了来意。“将我家小妹袁紫葵还给我。”
  他是袁紫葵的兄长?严情丝心里微震了震,早知袁紫葵出生不凡,必不会在“绝情苑”里久,但想不到她的家人这么快就寻上门来了。
  可是这汉子……她想起斯文俏美的袁紫葵,活脱脱一名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与这无礼的山野莽夫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会不会是恶人的诡计呢?她心下有了计量。
  “抱歉,‘绝情苑’里并无名唤袁紫葵之人,怕公子您是找错地方了。”女孩子进了“绝情苑”,她就有责任保护她,不能随随便便让她被人带走;就算眼前这莽汉真是袁紫葵的兄长!她也要征求过袁紫葵的同意,才会让他们兄妹相见。
  袁青风在她眼里瞧见了隐瞒,忙碌多日的火气一下子被挑了起来。
  “我的手下明明瞧见舍妹进了‘绝情苑’,你却说没有,难不成舍妹已遭不幸?”
  “‘绝情苑’不是龙潭虎穴、有进无出,请公子勿要随口诬蔑。”
  “不是龙潭虎穴!却是专门断人生机的火坑。严姑娘,你该明白,好人家的女孩只要跟青楼妓寨沾上一点儿关系,这一生就算毁了,你忍心这样糟蹋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是!有好出生的人就比较娇贵;反之则任人欺侮也是自个儿活该!严情丝俏脸煞白,向来柔情万千的秋眸迅速转为冰冷。
  “就算‘绝情苑’与令妹毫无干系,给公子这么一大声嚷嚷,还有人会相信令妹的清白吗?怕是公子无遮拦的口早将令妹这一生给毁了吧?”她谑笑,直把袁青风气得全身发抖。
  还以为老大要发狂打人了,石头和大柱子赶紧一人抱住袁青风一条腿。“老大,冷静点儿,小姑娘挨不起你一记拳头的。”
  袁青风神力大发,一个使劲儿,石头和大柱子被甩飞了出去。
  严情丝唇边挂着轻蔑的笑。“敢情公子的专长是打女人,真是失敬、失敬!”
  “我从来不打女人的……”谁要揍那种全身上下没三两肉的玩意儿?根本打不过瘾。
  “那公子你高举着拳头是要干什么呢?”
  “我……”他呆望着自己紧握的铁拳。什么时候举起来的?怎地没半点儿印象?
  “难不成公子是想威胁我?”面对他的怒气,她不仅不怕,反而挺高了半裸的雪白酥胸。严情丝要是这么简单就给人威胁了去,这‘绝情苑’也不用开了,不如大伙儿结伴回乡养老。
  没料到这女人如此厉害!袁青育风说不过她,反被气得额上青筋暴跳。“你休逞口舌之能,今天我无论如何都是要将紫葵给带回去的。”
  “我也早说过了,‘绝情苑’里没有这个人。”
  “我不信。”
  “那公子意欲为何呢?”她咬牙,嗓音里冷飕飕的,“绝情苑”里的姑娘们在她的眼神示意下,纷纷靠了过来。
  石头和大柱子不自禁爬近袁青风身边。“老大,怎么办?咱们给人包围了。”
  “我要搜屋!”他怒吼,横瞪了周围的女人一眼,就不信一群手无缚鸡的小母鸡能阻止得了他。
  他仗武而威,难道严情丝就没有退敌妙计了?秋眸流转,她纤指弹了弹。“绿衣,给我告官去,就说有人想擅闯民宅、欺压百姓。”
  袁青风恨恨瞪着她。这女人果然不简单!既刁钻、又精明,头一回交手,他怕是要败了。
  严情丝毫不客气地回以不驯的怒芒。无知莽汉,敢惹到她头上,找死!
  “你给我记着,有朝一日,我定要拆了你这座害人坑。”袁育风其实不怕她告官,他有皇帝舅舅做靠山,谅地方官也不敢奈他何,但是这样于理不合,他不想落个仗势欺人的臭名。
  她冷笑,媚眼如丝。“敢问公子贵姓大名?”
  他愣了下。什么节骨眼儿了还问他名字?他怀疑这女人疯了,可基于“好男不与女斗”的千古名言,他还是随口应了声:“袁青风。”
  “很好!”她咬着牙说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你那张丑脸的,袁青风。”语毕,严情丝拂袖而去。留下袁青风呆立原地,气得全身发抖。
  这死女人,敢骂他丑?总有一天要她知道他的厉害!
  第二章
  他真的很丑吗?
  坐在“太白居”的客房里,袁育风不止一次问自己。
  袁家共有六个兄弟姐妹,撇开两位孪生妹妹袁紫藤、袁紫葵不谈,袁家四兄弟袁育风、袁青霉、袁青雨、袁青电,可是出了名的英雄豪武、威仪不凡啊!
  结果竟被一个开妓院的老鹑骂他丑!
  越想越生气,他一拳击碎了身旁的桧木桌。
  “大柱子,你去叫小二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老大!”大柱子只是脸长得憨厚,脑袋可不笨,一见袁青风心情不好,半句话不敢多说,领了命就去办事了。
  相对于一脸精明相、却生了一副笨肛肠的石头,可就不够识相了。
  “老大,咱们投宿客栈向来都是先吃饭的,怎么你今天反常要先洗澡啦?”最近大伙儿都忙死了,一得空不是吃饭就是睡觉,谁会浪费时间去洗澡?大男人才不计较那个。
  “我高兴,不行吗?”非叫姓严的臭女人将骂他丑的那句话给收回去不可!他袁青风可是出了名的英俊侠少,不过一时忙得没时间修整仪容罢了!他才不丑呢!偏石头不会看人脸色,一迳儿要去挑动大火山。
  “可是老大,爱洗澡、爱打扮是娘儿们……”
  “闭嘴!”袁青风气得指着客房门大吼。“滚出去!”
  “是!”摸摸鼻子,石头只得自认倒霉地退出了客房。老大不爱人看他洗澡,他就下楼去点些东西先填填肚子喽!听说这家客栈的东西不错,反正老大会付钱,他不如吃好一些儿。
  袁青风气唬唬地坐在客房里等候小二送上热水,想起至今仍下落不明的小妹,火气又旺了些;忆起颓废淫靡的‘绝清苑’,火苗冲上了天;严情丝咄咄逼人的身影一闪过脑海,他整个人爆炸了。
  该死的混帐女人!开一家破妓院有什么了不起,总有一天,他非将“绝情苑”给夷为平地不可!
  结果这一晚袁青风不止洗了个久违的澡,还刮胡子、剪头发,并换了一套干净的藏青色劲装。
  当他再度出现时,已没人认得出他就是方才来投宿的那个活似头大笨熊的肮脏男人了。出了客房,他下楼来到前头用餐处,几名擦身而过的姑娘投过来的爱慕眼神大大地满足了他男性的自尊。
  他本来就不丑,经过细心修整后,端整豪迈的五官,配上一副虎背熊腰的顺长身躯,已足以吸引众人目光。再加上长年习武修得的内蕴精华,不止女人会为他着迷,男人都会折服在他的英雄气概下。
  “哇!”瞧见形象丕变的袁青风,石头不自禁发出一声赞叹。“老大,你要去相亲吗?打扮得这么整齐!”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袁青风一记掌风扇得他跌下地去,死也不愿承认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居然会在乎别人对他外貌的评语。“叫东西吃。”
  “是。”有前车之鉴在,大柱子半句废话不敢多说,乖乖地招来小二点菜。
  石头拍拍屁股站起来,学不乖地又缠上袁育风胡言乱语。
  “老大,你是不是很喜欢‘绝情苑’里那位情丝姑娘?”
  噗——袁青风一口茶喷了出来。“你在说什么疯话?”
  石头举袖抹去满脸的茶水。“不然怎会情丝姑娘一嫌你丑,你就沐浴更衣,把自己弄得像要当新郎倌儿?”
  这混帐家伙真的很想尝尝他拳头的味道喔!袁青风一双火眼瞪得像要杀人似。
  “你自己选。上排牙齿和下排牙齿,你想要哪一排?”剩下那一排他就用拳头帮他敲光光。
  “我……唔——”
  大柱子不想要一个没牙的伙伴跟在身边丢人现眼,连忙捣任石头的嘴,呵呵傻笑地求饶道:老大,你就原谅石头吧!他被‘绝情苑’里的姑娘迷去了心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袁青风怒气未消地哼了两声。“你们两个给我听好,明儿一早就拿着我的手谕上衙门找几名官差过来,我要他们帮忙搜查‘绝清苑’,非将紫葵给找出来不可。”
  “这样好吗?老大。”一想起严情丝那张倾国倾城的娇颜,大柱子心里的怜惜就忍不住直泛滥。“咱们又没证据小小姐一定在‘绝情苑’里,万一搜错了怎么办?”
  这问题袁青风不是没想过,但袁紫葵已失踪二月余,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独身在这险恶的江湖中闯荡,谁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况已恶劣到不容他们浪费时间去一一求证了。
  “万一错了,了不起赔钱喽!”吃着小二送上来的酱牛肉,不知为何,他心里隐约有股直觉:这回若是冤枉了人,严情丝断然不会允许他赔钱了事;那个女人才没这么好打发,肯定又要说些难听话来损他。
  可恶,怎么会有如此精明泼辣的女人?明明一张脸美得像天仙啊!偏偏又凶又悍,正是他最想避而远之的类型。
  可惜这回他是避无可避了。唉!说来说去都是紫葵奏的错,竟敢任意离家,要是给他找着了,非在她手脚挂上十七、八个重锁,让她再也不能乱跑不可。
  大柱子和石头对望一眼,直觉他们老大真是狠心,对付如此娇艳夺目的女人半点儿情意也不留,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绝情苑”里也有一个人同袁育风一样,既懊恼、又气怒。
  “你说紫葵不见了?”严情丝咬着手指在她专属的“情丝楼”里来回踱着方步。“怎么会不见呢?小翠在哪里?我不是交代过,要她好好照顾紫奏的吗?”
  “小翠是很认真在照顾那位大小姐啊!”绿衣极力为小翠辩护。“可谁晓得袁紫葵的哥哥会突然来闹上那一场,袁紫葵就趁着混乱之际逃了嘛,这又不是小翠的错。”
  “那个人还不一定是紫葵的哥哥。”虽然她嘴里否认,但心底已隐隐为那粗鲁的野汉所撼动。
  在大厅的时候他为何不打她?他的拳头明明已经举起来了啊!
  “绝情苑”里虽有姐妹近五十人,但也只有她略通拳脚功夫,而且还是三脚猫流的,她平常做事靠的是一张嘴和灵活精明的脑子,这用在对付一般贵族、富商上是足够了。但自称袁紫葵大哥的男人却没这么简单,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地从他身上感受到致命的强大力量与气势,当时他若发狠强搜“绝情苑”,她是决计阻挡不了的。
  可他没有,他收住了拳头、忍下磅礴的怒气,虽然口出恶言,但他压根儿没实质性地伤害到苑里任何一个人。
  她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在她短短十八年的人生里,她所遇上的每一个男人都会伤害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女人的挑衅;在这个以夫为天的社会中,女人不过是一项可有可无的物品,根本不值得珍惜。
  但他……一个长相活似山里大笨熊的粗野男人,她在他火爆的言行中,头一回品尝到被保护、被尊重的感觉。
  虽然他是那么样地无礼,老是惹得她火冒三丈,但她其实已经有一点点相信他跟教养良好的袁紫葵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毕竟没有一流的涵养与肚量,是不可能在那气氛紧绷的当口忍下冲动,而理智行事的。
  而倘若那粗野汉子真是袁紫奏的兄长,“绝情苑”在拒绝交人后,又将前来投靠的袁家小姐给弄丢了……那“绝情苑”的麻烦可就大了。
  毕竟袁紫葵的娘亲怎么说都是顶顶有名的“私奔公主”啊!尽管那位惊世骇俗的公主早因与人私奔而被皇室除名、贬为庶人,但皇上对姓衰的一家子的爱护与照顾却是朝野百姓众所周知的。惹上袁家,等于与朝廷作对,“绝情苑”再厉害也担不起这项罪名的。
  然绿衣却无法体会严情丝的深层顾虑,她只是打心底讨厌夺去情丝注意力的袁氏兄妹。“可是情丝你别忘了,‘绝情苑’会遇到这种倒霉事儿,全是袁紫葵带来的,她根本是支大扫把。”
  “绿衣,你……”严情丝无奈地长喟口气。“算了,现在再追究谁对谁错已于事无补了,咱们还是快派人将紫葵给找回来吧!”
  “为什么?”绿衣不住地跳脚。“情丝,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衰紫葵?她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千金大小姐,一有点儿不开心就要脾气离家出走,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费神的。”
  严情丝停下脚步,水灵璀璨的秋眸里闪着严肃。
  “绿衣,‘绝情苑’的宗旨不正是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女性吗?不管出身为何、贫富贵贱都无所谓,只要女人们遭遇困难,就可以上‘绝情苑’寻求庇护;这是当初我们创立‘绝情苑’时立下的规矩。我才不明白,为何大家对于紫葵如此介怀?她不过是个十来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可是……”绿衣红着脸、拚命扭绞衣摆。“那个袁紫葵又不是真需要人帮助,她只是在撒娇,你何必这么在乎她?”
  “这不是在不在乎的问题。”严情丝打开衣柜,随手取出一件披风,被在身上准备外出。“最近城里在闹采花贼,紫葵一个独身女子却糊里糊涂踏入了险地,她的处境很危险的!”
  “情丝,你要去哪里?”绿衣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好嘛!是我们错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我要去找紫葵,你们想怎么样就随便你们了。”她开门步出了“情丝楼”。
  绿衣吓了一大跳。才说城里在闹采花贼,情丝就想单独外出找人,这怎么可以?
  “情丝,你等一下,我这就去通知姐妹们,大伙儿结伴分头去找,你千万别一个人出去!”袁紫葵是死是活她不在乎,可情丝却是“绝情苑”众人的心中至宝,怎能放任她独身涉险?
  严情丝颔首,提了盏灯笼步下楼梯。“快一点儿,绿衣,我在门口等你,咱们俩就凑一组。”
  “嗯,你放心,我很快的。”绿衣一下子跑得不见人影。
  严情丝款步出了“绝情苑”。
  四更已过,转眼五更将到。天就快亮了,但在这将亮未亮之前,天地却陷入了最浑沌的黑暗中。
  严情丝抬头瞄了眼已逐渐淡去的明月。再过不久,这温暖的银光就要被炙热的金芒所取代。
  其实她不喜欢黑夜,浓稠的暗会令她联想起凄楚悲苦的亡母。但现实却逼得她少见光明,因为唯有夜,才适合她们这一群为天地所不容、只能紧紧相倚偎着努力求生存的弃妇。
  不过她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她要为这群被男人欺压到底、而无法翻身的可怜女子讨回一个公道。她发誓,不再让如亡母那般的悲剧二度在她面前重演!
  “什么人?”突然,一条黑影迅如电闪飞过屋檐、掠过她眼前。
  她胸膛仿佛被砸进一块又沈又冷的石头。如果她没看错,那条如鬼魅般在暗夜里奔驰的黑影,其背上好象覆了一个人。
  “采花贼!”这三个字一旦闪过心头!她再也克制不住忧心地拔腿追上了那条黑影。
  老天保佑那条黑影不是现今官府促得紧的采花贼、而那被覆于黑影背部的人也非袁紫葵,否则……
  她不敢想象那天真单纯的小姑娘会遭遇怎生不幸的下场!
  “站住,把你背上的人留下来。”严情丝不顾自身安危地勇往直前。
  她跟着黑影跑过了一条街。“我叫你把背上的人留下来,你听到没有?”
  但那黑影却浑然未觉地越奔越怏。
  不知不觉间,严情丝已远远离开了京城大街,周遭只剩东一处、西一处约人高的枯黄芒草,寨寨牵牵地摇摆出阵阵诡谲氛围。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跑得一身香汗淋漓,忍不住伸手去解那披风。
  突然,一只劲健的大掌搭上了她的肩。
  “什么人?”她屏住气息,动都不敢动一下。
  “小姑娘追了我大半夜,怎么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手掌的主人猥亵地在她肩上揉捏着。
  一阵恶寒自她脚底窜升上心头,冰冰凉凉的冷气直在体内造乱,教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嗉。这该不是遇上采花贼了吧?
  该死!她刚才真是太冲动了!明知城里在闹采花贼,还莽莽撞撞地追踪黑影而来,现在该怎么办?
  咕咕咕——尖锐的鸡啼驱离了黑暗,带来光明。
  严情丝看着远方的黑幕逐渐露出一丝曙光。天亮了,在这大白日里,她是否能够拥有更多的逃生机会?
  “啧!我不喜欢白天,太亮了,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大掌的主人装模作样地说。
  “那就别做如何?你放了我们,昨晚的事我可以当作没看到。”
  “你确定是‘我们’,而不是‘我’?”
  “明人不说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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