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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你动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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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因为被误解而愤愤不平还是被戳中了痛处而恼羞成怒,傅伟平一下子就涨红了脸,他猛地收回踏入车内的脚,砰地一声用力甩上车门,垂下眼角瞪住傅筠心,压着怒火轻声斥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那是个误会!”
  怎么可能是误会!
  那晚的情景直到现在傅筠心还历历在目:那色眯眯的小眼睛、冒着酒气的嘴、恶俗至极的声音,以及粗大有力的手掌。。。哪一个是误会?!
  可她没有反驳,只是睁着一双潮润的眼睛倔强地与傅伟平对视着。
  吕巧珍见状,连忙扯了傅筠心一把,笑着打圆场:“筠心啊,你爸爸这次真的遇到大/麻烦了,只有施总能帮得上忙,你就老老实实地跟他一段时间,等你爸爸的问题解决了,要分手、要交男朋友都随你的便。”
  没想到她竟然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傅筠心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侧过脸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吕巧珍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问傅伟平:“爸爸,你也是这么想的?”
  傅伟平没有回应,只是拿一双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睛沉沉地盯着她。
  刚刚还说是误会来着,这会竟然就默认了!
  一瞬间,傅筠心像是掉进了冰窟窿,冷得连嘴唇都发颤了,她捏紧拳头,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爸爸,你把我当什么了?”等话出了口,才发现自己已经哭了,冰冷的眼泪划过脸颊,被凛冽的寒风一吹,眼睛涩得发疼。
  “就当交了一个男朋友啊!和你现在的男朋友有什么区别?再说人家施总多有钱啊,比那你寒碜的男朋友好太多了!你花点心思把人哄高兴了,要什么没有?。。。”
  吕巧珍毫无所谓的话让傅筠心火冒三丈,下意识地就想顶回去,可她并没忘记自己此时正站在校门口,今天虽然是周末,进出的人也不少,要是被熟人看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再说,对吕巧珍这种恬不知耻的人,就算骂破了喉咙又有什么用?
  傅筠心不屑与她争论,转身就走。
  吕巧珍拔脚就跟上去,继续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却被傅伟平突然爆出的一道怒吼吓得没了声响:“你给我闭嘴!”
  身后呱噪的声音戛然而止,傅筠心的脚步也跟着一顿。
  傅伟平几步追上来,急切地说道,“筠心,你别听她胡扯,爸爸怎么可能让你去做那种事!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的用那种方法帮爸爸找来了投资,爸爸也不会心安的!”
  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让傅筠心有些反应不及,她皱起眉狐疑地瞧了他好一会儿,才反问道:“既然这样,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傅伟平闻言就重重地叹了口气,肩膀跟着往下一垮,无可奈何地说道:“筠心。。。爸爸真的不想让你为难。。。可这一个礼拜爸爸找了无数的人、递了无数本计划书,就是没人肯投资,并不是因为项目不好,而是施磊从中作梗。。。”
  在华灯初放的冬日暮色中,傅伟平泛白的短发被冷风吹得凌乱不堪,衬得他愁云密布的脸更加沧桑。
  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什么时候已经老成这副模样了?
  傅筠心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溢出来,她立刻仰起头用力把泪水逼回去,哑着声问道:“江州这么大,他施磊难不成是土皇帝,能一手遮天?”
  傅伟平叹息一声,脸上松弛的肌肉耷拉下去,越发显得愁云惨淡,原本挺得笔直的脊背也跟着萎顿下去,哀声叹气道:“他虽然不是土皇帝,可人脉很广,在圈子里也很有话语权,得罪了他几乎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江州的投资圈,所以爸爸求求你去和他道个歉,只要道歉就好,其他的。。。”他低着头沉默了一瞬,才重新迎上傅筠心的视线,坚定地说道,“爸爸绝不会勉强你。”
  “傅伟平!”吕巧珍闻言立刻皱起眉头,一双凸出的眼睛死命地瞪着傅伟平,满脸都是反对的神情,傅伟平却没理她,只满眼哀求地注视着傅筠心。
  他看起来那么可怜那么无助,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揪住了,疼得喘不过气来。
  她想,她和妈妈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算被这个绝情的男人伤得体无完肤也无法真的弃他而去!
  为什么感情的世界如此不公?有的人可以予取予求,有的人却只能挖心掏肺?
  傅筠心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里,才终于压下心底的波澜,平静地说道:“可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爸爸知道你没做错,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哪有什么真正的对和错?有钱就是对,没钱就是错。。。筠心,爸爸的公司就快撑不下去了,要是再拿不到投资。。。”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只剩下一声沉重的叹息。
  傅筠心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他的哀愁压得繁重不堪,她抬眼望向暮色渐浓的天空,那浓重的灰色布满了整个视野,一如她此时的心情,积郁到化不开。
  良久,她终是叹了口气,收回视线,轻声问道:“你确定我去道歉了,他就会给你投资?”
  傅伟平目光一动,张开嘴,想说什么又没出声,最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就去吧。。。”她终于还是妥协了,妥协在那丁点可怜的父女之情上。
  “好好,那我们就快走吧。。。”傅伟平脸色一松,眼中也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傅筠心却没有动,只是定定地望着傅伟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爸爸,你知道我根本不需要道歉、也压根不愿意道歉,但是为了你,我可以去,不过你也得明白,我能为你做的,仅仅只有,道歉而已。”
  不等她话音落下,傅伟平就搓着手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谢谢你了筠心。”说着就甩开大步朝自己的车子走去,那样子看起来十分急切,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而傅伟平刚拉开车门就被吕巧珍拽住了胳膊,他不耐地转过头,就见吕巧珍一脸愤然地望着自己,涂成深红色的两片嘴唇也跟着张了开来,“你给我闭嘴!”不等她开口,他就低声呵斥道。
  吕巧珍被喝得一愣,回过神来刚想发作,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幻,冲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傅伟平再也没看她一眼,转头对呆立在原地的傅筠心温声催促道:“筠心,快上车吧。”
  “好。”傅筠心就这样揣着一颗沉重又不安的心坐上了傅伟平的黑色奥迪,而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年轻男人正站在门岗附近的一棵大树下,将他们刚刚那场对峙全都看在了眼里。
  而等傅伟平的车子开出之后,一辆灰蓝色的路虎揽胜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第19章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 最终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前。
  傅伟平停好车; 二话不说就带着吕巧珍和傅筠心直奔位于酒店二楼的一家日本料理。
  一进门; 一位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就笑着迎了上来,听吕巧珍报了早已订好的包厢号,便迈着袅袅婷婷的步子将他们带了过去。
  包厢也就六七个平米; 地上铺着榻榻米,中间摆着一张矮桌,桌子两边各放着两张榻榻米靠背椅。
  傅伟平选了个对着门的位置,吕巧珍自然要坐在他身旁; 那傅筠心便只能坐在傅伟平对面那个背对着门的位置上; 而旁边的空位则是留给施磊的。
  一想到待会要和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傅筠心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傅伟平像是知道她的心思般; 叫吕巧珍坐到傅筠心旁边去。
  吕巧珍刚开始不同意; 最后在傅伟平的怒视之下; 才不情不愿地换了地方。
  之后傅伟平叫来了服务员点菜。
  他尽挑贵的点; 吕巧珍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后来实在忍不住说了几句; 傅伟平立刻像被点着的炮仗,怒气冲冲地呵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钱钱!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吗!”
  那个卷了钱跑路的合伙人就是吕巧珍的表哥,因此被傅伟平如此不留情面地叱骂,吕巧珍罕见地没有回嘴,只是悻悻地小声嘀咕了几句。
  傅伟平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才接着点起菜来。
  点完菜,三人坐着干等了半个多小时,施磊才到。
  傅筠心看着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心中一阵反胃,傅伟平和吕巧珍却像见到救命恩人似的,热情地起身相迎,那使出全力挤出来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碍眼,可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傅伟平充满压迫感的目光下,不得不强装出笑脸,十分乖巧地喊了一声:“施总好!”
  施磊并没有理睬她,只是对着傅伟平硬邦邦地说道:“我等会儿还有事,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施总这么忙还要抽时间见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啊!”傅伟平点头哈腰地把施磊迎到了身旁与傅筠心相对的座位上,又是倒酒又是说好话,那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的模样让傅筠心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这就是现实啊!她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的残酷现实。
  奉承了好一会儿,傅伟平见施磊的脸色有所缓和,才终于进入了正题:“施总啊,上次筠心怠慢了您,今天我们特地带她来给您认错。她呢,从小被我们惯坏了,没规没矩的,还请施总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这一次!”
  傅伟平垂着脑袋诚恳地道歉,施磊却满脸不悦地嘲讽道:“你们这做父母的连自己女儿都管不好,还做什么项目、开什么公司!我要是把钱投给你们,不是肉包子打狗注定有去无回吗?”
  这是变相地骂他是狗?
  傅伟平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说起来,在这家公司出事之前,他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不管是技术过硬的牙医还是口腔医院的院长,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何曾像眼下这般卑微低贱过?
  而坐在傅伟平对面的吕巧珍一发现他脸色有异,就立刻插嘴道:“施总您是不知道,这死丫头从小就不听话,我们实在拿她没办法,所以想帮她找个成熟稳重的男朋友,好好管教管教她。”
  TMD你才需要找个成熟稳重的男朋友好好管教管教!
  傅筠心强压在心底的火气蹭地一下冒上来,转过脸去刚要开口反击,就被傅伟平的话打断了:“筠心,还不快敬施总一杯,请他原谅你上次的无心之举!”
  傅筠心僵了足足半分钟,才端起面前装着茶水的酒杯冲施磊笑道:“不好意思啊施总,我这人酒品太差,一喝酒就吐还乱发酒疯,怕吓到您,只好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希望上次的事您别放在心上!”
  施磊却没有举杯,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哼声,讥诮地说道:“上次我只是试试你而已,我这个人呢对女人还是有点要求的,像你这种前后不分的,说实话,送给我我都不要。”
  傅筠心的身材其实并不差,C罩的胸和挺翘的臀曾让大学室友们羡慕不已,只是眼下被厚厚的羊羔绒外套遮着,什么都看不出来,而她也是为了不让施磊那个色中饿鬼看出来,才忍着充足的暖气愣是连纽扣没有解开一颗。
  而被他如此露骨地讥讽,傅筠心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毫无芥蒂地笑道:“那是当然了,像您这种阅人无数的大人物,要真的看上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还真是瞎了眼呢!”
  这话乍一听是奉承,其实是在拐着弯骂他。
  施磊听得十分不爽,当下就回击道:“那照你的意思,你那男朋友是个瞎的咯?”
  傅筠心的眼前立即浮现出纪慕辰的脸来,不由地想:幸好他不是自己男朋友,不然那么流弊的一个人瞎了多可惜。。。
  却听吕巧珍说道:“那哪是什么男朋友,闹着玩的,早分了!”
  “是啊是啊!”傅伟平也跟着附和。
  施磊惊讶道:“啊,就分了?这才几天功夫?”
  傅筠心没吭声,施磊便当她默认了,啜了口酒之后,瞄着她的胸口幸灾乐祸地说道:“不会是嫌你太小了吧?让人白白睡了不说,还什么好处没捞着,真是蠢到家了!”
  傅筠心静静地等他说完那些污言秽语,才冲着傅伟平说道:“好了,道完歉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爸爸,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说着就站起了身。
  吕巧珍这才明白傅伟平为何让自己坐到傅筠心身旁了,见傅筠心起身,她立刻眼疾手快地抓住傅筠心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扯,傅筠心没有防备,一下就被拽回了椅子上。
  “施总还没走呢,你急吼吼地上哪去?”吕巧珍的话音刚落,包厢的移门就被推开了,正对着门的施磊和傅伟平下意识地朝门外看了一眼,施磊当即愣住了,傅伟平也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地沉下了脸。
  而背对着门的吕巧珍以为是服务员来上菜,并没有在意,只顾着把一只日式酒瓶塞到傅筠心手里,没好气地说道,“还不快给施总倒酒?”
  倒你妈的酒啊!
  傅筠心真想把酒瓶砸到她头上去!
  却听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筠心?”
  她不由地心头一跳,缓缓地转过脸去,就见一个穿着深色羊绒大衣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正冲着自己笑
  ——纪慕辰?!
  他怎么来了?
  是她眼花了吗?还是出现幻觉了?
  傅筠心不由地眨了眨眼睛,纪慕辰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深了:“可以走了吗?电影马上开始了!”
  经这么一提醒,傅筠心立刻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站起身,吕巧珍的反应慢了一拍,等伸手去拽傅筠心的时候她已经走到门口了,于是扬声冲她吼道:“傅筠心你给我回来!”
  怎么可能回去?
  傅筠心一边迅速把脚塞进鞋子里,一边冲里头的几个人笑眯眯地说道:“我先走了,( ^_^ )/~~拜拜”
  吕巧珍气得咬牙切齿,拿起手边的酒杯就想往她头上扔去,突然想到这里是高档餐厅,扔坏了东西不知道要赔多少钱,这才重重地把酒杯放回桌上。
  就这么一犹豫,门口已经没了傅筠心的踪影,而她临走前,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吕巧珍越想越气,愤怒和不甘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无法释怀,于是愤然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疾步往门口去一边咬着牙恨恨地说道:“不要脸的小贱货,看我今天不打死她!”
  “回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吕巧珍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搭在移门上的手却没有收回来。
  却听傅伟平继续吼道:“没看到她有男人了吗?你以为她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小姑娘,由着你作践?!”
  吕巧珍立刻转过身,张大嘴诧异地瞧了傅伟平好一会儿,才爆出一阵尖利的怒骂声:“我作践她?你以为我高兴作践她?我还不是为了你?你看看你自己生的好女儿,你都死到临头了她还撇下你跟别的男人跑了,真他妈的不要脸!果然是□□生的****。。。。”
  傅伟平猛地拍了下桌子,嘶哑着声音吼道:“你骂够了没有?没看到施总还在这里?”
  吕巧珍这才收了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座位上,傅伟平则又挤出笑脸,对着施磊又是道歉又是劝酒,施磊却没了兴致,喝了一杯就走人了。
  而傅筠心并不知道包厢里发生了什么,她生怕傅伟平和吕巧珍追上来,一出餐厅就朝楼梯口飞奔,
  纪慕辰却拉着她坐上电梯,径直上了楼顶的露台:“他们肯定找不到这里。”
  傅筠心笑着夸他聪明。
  楼顶的景色很好,整个城市犹如一片璀璨的灯海,从脚下一直蔓延到天际,而头顶是深沉静谧的夜空,一轮澄黄的圆月挂在天边,洒落一地银辉。
  可风景虽然好,风却很大,冷冽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冻得她直打哆嗦。
  纪慕辰忙脱下身上的大衣给她披上。
  可她穿的并不少,羊羔绒外套加牛仔裤,脖子上还围着围巾,比起纪慕辰身上单薄的针织衫来已经十分保暖,只是刚刚从开着充足暖气的室内出来,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
  因此她立刻把大衣还给他:“我不冷,你赶紧穿上吧,别感冒了。”她的声音温温软软的,透出真挚的关切,纪慕辰心中一暖,依言套上了大衣。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傅筠心双手握着透心凉的栏杆,好奇地问纪慕辰。
  “从N大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你和他们在争吵,本想过去看看,你却上了他们的车,放心不下,就跟过来了。”纪慕辰的嗓音清清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傅筠心却听得目瞪口呆。
  ——也就是说从傍晚开始,他跟了她两个多小时!对他这种时间就是金钱的大忙人来说,两个小时能创造多少价值!却白白地浪费在她的身上,只是因为“不放心”?
  傅筠心不可思议地望着纪慕辰,而纪慕辰也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在月光与霓虹交融的夜色里,他们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流光溢彩的自己。
  忽然间,一股陌生又怪异的情绪在傅筠心的胸口迅速扩散开来。
  是感动吗?不,那情绪要比感动强烈得多。。。
  那是什么?
  傅筠心拧紧眉头,极力从脑海中搜寻出贴切的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却在呼之欲出之时,被一阵陡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以为是傅伟平打来的,她下意识地皱了眉,却不想是顾霄霖。
  她连忙接起来,耳边很快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筠,怎么不在家?”
  不知道是因为顾霄霖的语气太过温和了,还是想念自己温暖的小窝了,傅筠心突然觉得很委屈,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晌发不出声音来,她用力地咳了一声,才含糊不清地回道:“还在外面呢。”
  她带着些微鼻音的嗓音和着呼呼的风声一起传到电话那头,顾霄霖一下子就听出了她情绪中的异样,向来冷静沉着的人竟露出了一丝焦急:“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即便知道他看不见,傅筠心还是连连摇头,而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刚刚那点矫情的伤感也被风吹散了,语气也很快恢复了正常,“我很快就回去了。”
  似乎还是不放心,顾霄霖又问了一句:“真的不需要我去接你?”
  “不用啦!”傅筠心笑着嗔了一句,顾霄霖这才说:“那我在你家等你。”他有她家的备用钥匙,不忙的时候偶尔也会帮她做顿丰盛的晚饭、送几箱水果、换几个坏掉的灯泡。。。
  “好。”挂掉电话,傅筠心的心情也彻底放晴了,她笑着对纪慕辰说,“有点晚了,我们走吧。”
  纪慕辰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再等等吧,现在下去说不定会和他们碰上。”
  傅筠心不由地愣了一下,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的动作
  ——她僵着胳膊,犹豫着是否要收回自己的手,如果要收回,那该用多大的力才不会让彼此尬尴。。。
  正犹豫间,纪慕辰先一步放开了她,随后将双臂撑在栏杆上,默不作声地望着繁华的夜景出神。
  他的侧脸被缤纷的光影掩盖,她看不出他的情绪,却敏感地察觉到他周身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
  傅筠心猜不出他的情绪为何突然转变,不敢轻易开口,便跟着沉默了一阵,随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霖哥答应跟你们公司合作了吗?”
  纪慕辰并没有看她,只是微微挺起脊背,轻声回道:“他说再考虑考虑。”
  那就是婉拒了?
  怪不得听到顾霄霖的电话就不高兴了。。。
  傅筠心迟疑地问道:“那我回去帮你说说?”
  “不用了。”纪慕辰的目光仍然落在远处,语气听来却有些落寞,“顺其自然吧,得不到的,我从不强求。”
  话虽然这样说,可他心里其实很失落吧?
  毕竟为了寻求顾霄霖的合作,他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又是请吃大餐又对她唱情歌的,而今晚一路跟到这里来,其实是想让她在顾霄霖面前说几句好话吧,只是因为抹不开面子才说什么顺其自然的吧?
  嗯,待会儿回去一定跟霖哥好好说一说,不管是泰和集团还是纪慕辰,都是很好的合作对象,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傅筠心正暗自琢磨着,又听纪慕辰说道:“其实,顺其自然什么的,也只是说说罢了,有的东西,得不到能轻易放手,可有的东西,却留在心里,一直无法释怀。”他的声音听来很低落,似乎蕴含着浓厚的情绪。
  不想让气氛压抑下去,傅筠心笑着问道:“你也有得不到的东西?”集智慧与美貌与一身,集地位与财富于一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的不就是他这样的人吗?
  “当然有了。”纪慕辰低哑的声音里似乎带了点浅淡的笑意。
  “比如?”傅筠心歪着头好奇地追问。
  “比如。。。”纪慕辰仰起脸望着天空,玩笑似地说道,“月亮啊,星星啊。。。”说着又侧过脸,看向傅筠心,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女人啊。”
  女人?!傅筠心不由地一怔,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一股莫名的酸涩就在胸口缓缓漫开。
  她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奇怪又不合时宜的情绪,于是笑着掩饰道:“那女人一定眼瞎了!”
  “是吗?”纪慕辰望着她笑,别有深意的细碎笑意在眼底轻轻荡漾,在五光十色却又昏昧黯淡的光影下,那双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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