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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高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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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陷在被子里的女人,将手放在背后捏成拳,想要赶紧摆脱刚刚那股酥麻香软的触感。
“姐姐,”舒清因闭着眼,抱着被子喃喃问他,“刚刚的小帅哥呢?”
沈司岸哼了声,“什么小帅哥,这里只有大帅哥。”
“大帅哥不行,”舒清因撇嘴,很嫌弃,“我喜欢年下。”
“……”
沉默良久后。
沈司岸崩溃的坐在床边,报复性的用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几乎是抵着牙冲她哑声说:“小姑姑,闭嘴睡觉,不然就真让你尝尝年下的滋味。”
第15章 喝醉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像是被粗粝的砂纸磨过,传入耳中时有些痒痒麻麻。
舒清因抬手揉了揉耳朵,抱怨道:“你好凶。”
“你到底醉没醉?看清楚我是谁了,”沈司岸拧着眉,倾下身子仔细观察她的脸,“你是不是故意装醉想趁机占我便宜?”
舒清因还眯着眼,闻言又咧嘴傻笑,“你有什么便宜可占的?”
说完她嘴角还配合的往旁边撇了下,做出十分不屑的样子。
沈司岸眯着眼看她,复又捻起她颊边的一缕发丝缠在指中,声音又比刚刚低了几分,“有没有你占占看不就知道了?”
她埋在枕头里的小脑袋又摇了摇,“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沈司岸舌尖抵腮,眸色渐暗,他不是什么虚怀若谷的男人,给她抱上床,当然不想让其他人占了功劳。
他直接伸手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腰引她坐在床上,女人醉得浑身无力,纤细的背脊软绵绵的倚靠在他的手上,沈司岸单膝跪在床间,另只手托住她晃晃悠悠的下巴。
她的睡袍丝软平滑,沈司岸感受到她的蝴蝶骨凸出的地方和脊椎微微下陷的曲线,除此之外再没有感受到任何束缚和搭扣。
他当然知道只要轻轻解开她腰间的系带,就能知道她到底穿没穿。
“睁眼,”沈司岸沉声,“看清楚我是谁。”
舒清因睫毛颤了颤,眼皮宛如千斤重,唇间喃喃,“我想睡觉。”
被这样托坐着并不舒服,虽然背后有只手牢牢地撑住她,但她还是喜欢软和的床垫。
“舒清因。”
沈司岸抿唇,语气中带着薄怒和压抑,掐着字眼叫了声她的名字。
扶着她的那只手的手心正在发烫,有股不可名状的火苗徐徐燎绕至全身,几乎是拼命压抑着身体内的某种冲动。
男人红着眼,用气音向她问罪,“你玩我是吧?”
她嘴角向下撇,语气含糊,“姐姐,我想睡觉,不想玩了。”
说完她就真的好像要睡过去,睫毛不自觉地扫了扫下眼睑,最后像把乖巧的小扇子静静安放着,落下一道浅浅的阴影,现在她应该是卸了妆的,眼皮那块儿没有抹别的颜色,却又不同她肌肤的莹白,铺着层若有若无的粉色,和她脸颊边的天生的红晕差不多,像是桃花瓣最深入花心那部分的花蕊。
他动了动喉结,略带急促的呼吸打在她脸上。
舒清因不舒服的蹙起眉,下意识伸手挡住了这股气息,柔软的指腹搭在他的唇间,似有似无的力道。
沈司岸忽然觉得有点痒,将她的手抓开。
他捏着她的指尖,像是捏着温润的玉,沈司岸垂眼看过去,发现她手上还是什么都没装饰。
只是这样近的距离,才终于看到她左手无名指那儿有圈小小的痕迹。
她结婚了。
沈司岸从喉间吐出一口浑浊微热的叹息,最后又将她放回到床上,坐在床边边冷静边发呆。
他用手肘撑着膝盖,掌心盖着眼睛,启唇痛苦的啧了两声。
再待在这儿谁都别想睡了。
冷静过后,沈司岸下意识的叫了声“Siri”想问问现在几点了,然后才意识到他的手机落在自己房间里了。
但Siri还是回应了他。
“什么事?”
他朝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她的手机。
沈司岸挑眉,看来她手机不怎么认主啊。
“现在几点?”
“现在是十一点四十八分。”
这么晚了,沈司岸又想起今天是舒清因的生日。
好好的生日过得也不像生日,倒像是一年一次的大型企业聚会,她这个寿星公好像也没有很开心。
今天过去了,等下次生日就又是一年了,他想了会儿,拍了拍身后微微鼓起的被子。
被子动了几下,女人不耐的声音响起,“干嘛?别吵我。”
“还挺凶,”沈司岸唇角微勾,也没生气,“看在你过生日的份上,陪你再呆十几分钟吧。”
等到十一点五十九分时,离她生日过去还不到一分钟。
沈司岸懒懒的掀起眼皮,卧室里昏黄的灯洒下温柔的落影,将男人挺直的背映在床边。
他漫不经心的启了启唇,而后对着沉沉睡过去的女人说了句,“生日快乐。”
舒清因没有回答,应该是彻底睡过去了。
***
次日清晨,舒清因是在床上醒过来的。
她揉着太阳穴下床倒水喝,等走到客厅才发现这满地的狼藉。
昨天真是放肆喝了很多。绕着客厅看了两圈,她才发现徐茜叶不知道去哪儿了。
印象中好像是她送自己回酒店的,舒清因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为什么一起床徐茜叶就不见了。
她一个无业游民又不用上班,所以排除提前起床上班打卡的情况。
套房门被叩响,侍应生隔着门问她需不需要早餐服务。
舒清因去开了门,发现是侍应生的推车上都是些冷食的西式早餐。
宿醉过后,舒清因的胃还是不太舒服,吃不下这些填肚子的谷物类,只能摇摇头说不用了。
侍应生点头,接着就要离开,舒清因又叫住他,“你不问问对门么?”
既然是一样的套房,那早餐服务应该也是一样的。
侍应生回答,“沈先生昨晚不住在这里,他的早餐我已经给他送去楼下了。”
什么意思?
但她也没心思想,今天是工作日,等收拾收拾就该去公司打卡了。
那侍应生正要走,刚巧在走廊尽头看见了从电梯里出来的男人。
像是比较注重穿着的人,一般是很少会这样大摇大摆的穿着睡袍上下楼的,舒清因看到沈司岸还穿着睡袍,沉着脸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一时间有些怔愣。
他的头发还没梳,柔软的黑色短发耷拉在额前,舒清因本能的盯着他和往日里不同寻常的地方,不知怎么从内心深处浮起一股淡淡的尴尬来。
她张了张嘴,撇过头躲开了他的眼睛。
舒清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
沈司岸耷着眼皮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薄唇微抿,清俊的脸上浮起不明意味的神情。
“醒了?”他拖着调子,浅眸盯着自己的房门,“这两位酣战一宿的还没醒呢。”
舒清因有些懵,“什么?”
沈司岸蹙眉,声音有些沉,“昨晚的事儿,”然后见她冲自己茫然的眨了眨眼,他又止住话,倏地扯着唇角不屑地笑了两声,“忘了是吧,我就知道。”
她问他:“昨晚怎么了?”
“你都忘了还问什么问?”沈司岸挪开眼不再看她。
舒清因看他表情不太对劲,只好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对你酒后乱性了?”
“……”
沈司岸半晌才嗤了声,“你想的美。”
说完他轻轻咳了声,不再接她的茬,直接走到自己的房门口,有些不耐烦地敲门。
“起床,上早朝了。”
没动静。
沈司岸转头又对舒清因说:“你打个电话给徐茜叶,让她赶紧起来,我和孟时今天还有事儿要办。”
所以说徐茜叶晚上是睡在沈司岸房间里的?
她顿时防备的看着他,“你对我姐做了什么?”
沈司岸讥讽出声,“你傻吗?我被关在外面我能做什么?你应该问的是你姐对孟时做了什么。”
两个人还在门外拉扯不清,酣战一夜的人终于醒了。
徐茜叶还是穿着昨天那身睡袍,像做贼一样悄悄打开了门,然后刚打开就看见门口站着她表妹和她大侄子。
两个人同时看向她,她憋了很久,也只能干巴巴的说:“……早。”
沈司岸扬了扬下巴,“孟时呢?”
“还在睡,”徐茜叶咬唇,面色有些懊恼,“昨天喝多了,害你在外面睡了一夜,对不住啊。”
沈司岸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两眼,绕过她进房了。
徐茜叶看着紧闭的房门,尴尬地摸摸鼻子,然后侧身又看见舒清因正冷着脸瞪她。
还不等她开口,舒清因凉凉出声,“你昨天抛下我不管,在对门和别的男人睡了一夜?”
“…你听我解释,我那是喝多了。”
舒清因也不听她解释,直接回房关门,留下腰还有些疼的徐茜叶在走廊上怀疑人生。
最后还是徐茜叶敲着门道歉,舒清因才勉强给她开了门,盘问了有关昨天的事儿。
徐茜叶昨天晚上陪她喝了不少酒,她又嚷嚷着要找男人,搞得徐茜叶这个做表姐也有些空虚,距离上一次谈恋爱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再然后舒清因扒着房门非要找小帅哥道歉,好巧不巧对面房门开了,站着一个从头到脚都长在徐茜叶审美点上的酷男。
酒劲上头,当酷男将她抵在房门上和她狠狠接吻时,徐茜叶整个身体都被火点着,恨不得化身成白骨精给这男人吃进肚子里。
大约吻了十几分钟,两个人都喝了酒,唇间交换着彼此残余的酒气,孟时最后刹住了车,粗糙的指腹揉上她的唇瓣,替她擦去唇边的银丝。
男人刚接了吻,低音炮里还带着浓重的情?欲,问她舒服吗。
徐茜叶大脑充血,迷迷糊糊的点头。
男人扬起眉,冷硬的面庞染上几分轻佻,还叫我侄媳吗?
徐茜叶忽然像个心虚的罪犯,用力推开他,神色惶恐,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是会被浸猪笼的!
男人勾唇,接个吻就要被浸猪笼了?那待会儿你可能要直接被砍头了。
之后男人扛着她直接往里间走,天雷勾地火中,徐茜叶身体上是愉悦的,可是内心深处却是对这段禁忌关系的担忧。
感官和三观冲突的双重刺激下,徐茜叶知道自己这玩笑开大了,男人千万不能这么逗。
到最后男人流着汗对她说只对女人感兴趣时,徐茜叶已经没什么力气再跟他开玩笑了。
“……”
舒清因听着都觉得赤鸡。
徐茜叶捂着脸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多久没交男朋友了,这不也是一时糊涂。”
“算了,”舒清因扶额,“看在你抛下我之前还记得把我抱上床,这事儿我不计较了。”
徐茜叶啊了两声,“我记得昨天我进去之前,你还没进房间啊。扒着房门要找小帅哥呢。”
“我今天是在床上醒过来的,”舒清因很笃定,“昨天是你抱我上床的。”
徐茜叶也很迷惑,“你做梦了吧?虽然你是比我瘦点,但我真抱不动你啊,昨天光是扶着你走就够累的。”
“…那我怎么?”
她想了想,忽然睁大眼,随后整个人陷入呆滞状态。
徐茜叶也不知道舒清因这是怎么了,只知道她从洗漱到换衣服,整个人都如同焉了吧唧的昨日黄花,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连口红都能涂出唇峰外,要不是徐茜叶提醒,她估计就顶着张香肠嘴出门了。
两个人也不说话,等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徐茜叶总算不放心的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车钥匙。
她原本是叫司机早上来接她回家,现在看舒清因这副样子,实在不相信她能平安无事的把车开到恒浚。
“我来开吧,就你这状态,我还想多活几年,”她直接将舒清因赶到副驾驶,又问她,“你是不是酒还没醒啊?”
舒清因摇头,“没有,醒了。”
徐茜叶扣上安全带,又想着得给司机先打个电话别让人白跑一趟,结果停车场信号不好,手机号怎么也拨不出去。
现在前脚走了的话,万一后脚司机就来了怎么办。
但如果现在不走,等撞上交通高峰期,舒清因又肯定会迟到。
“要不让沈司岸送你去吧,”徐茜叶给她出主意,“他应该快下来了,我在这儿等司机。”
“不要,”舒清因反应极快,“你在这儿等司机过来吧,我自己开车就行了。”
徐茜叶猝不及防被赶下车,眼睁睁看着她表妹猛踩油门,以超高绝的倒车技术,在十几秒内成功将车调头,然后留下一滩潇洒的车尾气。
这老司机般娴熟的技术,完全看不出是挂过科目二的人。
“搞什么?”徐茜叶不明所以。
***
时间已经接近九点,沈司岸和孟时两个大男人还没从酒店出发。
孟时早就一身清爽的坐在沙发上悠哉的喝着茶,等杯里的茶快见底了,才抬眼看着站在镜子前系领带的沈司岸,语气无波,“你已经换了七条领带了。”
沈司岸单手又扯掉了刚系好没几秒的领带丢在旁边,声音有些闷,“今天非得去恒浚不可?”
“沈总,今天的行程是是你昨天晚上临走前亲自跟徐董约好的,”孟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想爽约?”
沈司岸走到孟时对面的沙发坐下,搭着扶手懒懒出声,“你昨天真开荤了?”
孟时挑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看你昨天和恒浚的人聊天也没这么眉飞色舞,我换条领带你都催了好几回,不就是想见徐茜叶?”沈司岸弯腰顺势也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悠悠:“人根本就不在恒浚上班,你见不到的。”
“她在哪里上班?”
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问出来了。
沈司岸拖着调子,吊儿郎当的反问他:“想追?”
“有问题?”
沈司岸耸肩,“没有,就是觉得人家既然能一声招呼不打就走,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给你,很明显就是想玩419,你可能要吃闭门羹。”
孟时眯眸,又淡淡说:“总比已婚的好。”
沈司岸握着杯柄的手忽然顿住,“……”
他再看孟时,发现这男人脸上写满了“来啊,互相伤害啊”几个字。
第16章 见面
舒清因到恒浚的时候,发现四周的工作氛围好像不太一样。
她年轻,又是空降副总职位,舒清因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很少摆上司的谱儿。
只是今天这严谨的工作氛围,有种她还在念书那会儿,班主任说今天上课有领导来会坐后面旁听,所以大家十分配合的收起心思营造出全员三好学生假象的意思。
她大感不好。
果不其然,助理又丧着张脸从茶水间端了杯热茶出来。
“我妈又来了?”舒清因凑到助理身边小声问。
她今天开车不太专心,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迟到,这会儿快九点半,早过了平常上班打卡的时间。
助理点点头,“不光是徐董来了,董事局有几位今天也来了。”
舒清因有些愣,今天又不是开大会的日子,这些吃红利的退休老臣怎么也来了。
她满腹疑问的推开办公室的门,身子还没进去,徐琳女士不带任何感情基调的责备声又先响起来了。
“你迟到了。”
“有点堵车,”除了这个理由舒清因也不知该怎么辩解,“我听张赫说叔叔他们今天也来了?”
张赫就是她助理,这时候正端着茶恭恭敬敬的请徐董赏脸喝两口。
“嗯,他们不放心你,所以说要过来看看。你也不用太紧张,平常心对待,昨天晚上我也跟柏林那边打好招呼了,他们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舒清因懵神,“什么柏林?”
徐琳女士皱起眉,“昨天我嘱咐你的都忘了?我和沈总约好了今天过来公司。”
她仔细搜寻脑海中的记忆,没想起来。
那时候喝得晕乎乎,如果不是徐茜叶送她回的酒店,她估计就直接在大厅睡过去了。
徐琳女士的嘱托向来习惯只说一遍,舒清因当时醉醺醺的点了几下头,徐琳女士就当她听进去了,之后再没提起。
“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我跟你说的你都不放在心上的吗?对待工作你就是这个态度,等我和你晋叔叔真撒手放权了,你觉得你还能安安稳稳当你的挂名副总?”
徐琳一连串的疑问问出口,又重重叹了口气,“昨天看你应酬的挺好,原来只是三分钟热度。”
舒清因知道自己不占理,垂着头任由徐琳女士指责。
“今天不是正式谈判,只能算是我们邀请沈总过来坐坐,顺便带他参观参观我们恒浚,你和他还算比较熟悉,所以这事儿就交给你负责了,到时候我会和你几个叔叔在后面跟着你们。”
这跟以前念书的时候领导过来参观课堂教学有什么区别?
舒清因光是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徐琳女士发现她脸色有点不对劲,又敲了敲桌子,“你听进去了吗?”
舒清因点头,“知道了。”
“那我先上楼了,待会沈总来了你去下面接一下,直接带他到董事办来。”
还要她接?
恒浚又不是没有负责接待的人,为什么要她下楼接。
舒清因心中腹诽,又不敢明面宣之于口,只能窝囊的点头答应。
徐琳女士踩着高跟离开了,张助理的茶再次惨遭冷落。
张助理心态崩了,“好歹喝一口啊。”
结果舒清因板着脸直接从张助理手中拿过茶杯,仰起头就来了个一口闷。
张助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舒总,您不是不喜欢喝苦茶的吗?”
舒清因喜甜,这种养生性质的苦茶她是向来没兴趣的。
可惜舒总没回答他,只是烦躁的抬脚,用高跟鞋的尖头轻轻踢了踢桌脚。
二十分钟后,徐琳女士通知她沈总到了。
舒清因站在公司正门楼下,后面跟着市场总监为首的几个高层管理。
门口负责值班的两个保安站在一侧,彼此间小声说着悄悄话。
“这是谁要来啊?怎么小舒总都亲自下楼等了,平时晋总和徐董他们过来都没这待遇。”“我哪儿知道,待会儿来了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又交头接耳了几句,随即缄口专心等人过来。
大堂这边聚集了不少捧着文件不愿回到工作岗位的人,一是觉得小舒总亲自下楼等人稀奇得很,二是这阵仗实在看着有些恢弘。
平常小舒总就喜欢窝在她那儿三十多层的副总办公层里,除了在本层工作的员工,一般人能见到她就只有在早上上班打卡的时候,或是下午到点儿下班回家的时候。
自从一年前小舒总空降,恒浚某些老员工们就有些担心,生怕这个才毕业没多久的皇太女把恒浚几十年的基业搅得一团乱。
结果这位小舒总工作事务上头有个晋总撑着,又有徐董时不时过来监察督导,恒浚管理层相安无事了一年多,小舒总就和他们普通上下班的员工没两样,每天准时上下班。
直到恒浚拿下和柏林的合作,晋总这时还在外公干,项目全权落到了小舒总头上。
懂点内情的都知道,这是徐董已经开始放权,准备让皇太女批奏折了。
削瘦纤细的恒浚未来掌权人站在最中间,一干沉稳的西装高层中,她上身的酒红色领结衬衫显得尤为亮眼。
即使隔着不透光的挡风玻璃,几乎也能一眼就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车里的男人敛眸,随意搭在膝间的手不经攥紧了几分。
“沈总,孟总,到了。”
黑色宾利终于缓缓驶入大厦一楼。
后面还跟着两辆车,是此次关于地皮开发,香港柏林地产总部一起派过来的高层。
天气渐冷,省内地势高些的地方已经开始降霜,舒清因穿着及膝的包臀裙,膝盖以下的小腿露在外面,大门口没有暖气,她几乎是靠着深呼吸抑住打颤的双腿。
司机替坐在后座的人打开了靠近里侧的车门。
皮鞋锃亮,垂感极佳的西裤包裹着男人修长结实的双腿映入众人眼帘。
等人彻底下了车,并不了解高层工作安排的普通员工们终于知道为什么平常都懒得下楼的小舒总肯纡尊降贵,这么冷的天气站在外面迎接了。
舒清因快冷死了,原本沈司岸来之前她是身体打颤。
现在人来了,她是心打颤。
没有什么是昨天很有可能目睹自己发了酒疯的男人,成了现在她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站在这儿迎接的甲方爸爸更尴尬的事儿了。
沈氏太子爷身子金贵,哪怕是短短的室外时间,他也还是披上了看着就暖和的呢大衣。
等人走到舒清因面前时,舒清因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正打算露出公式化笑容和他说一声早上好。
她启唇,牙齿有些颤,说话声晚了那么几秒。
倒是沈司岸先开的口,他瞥了下她单薄的穿着,神色散漫。
“你不冷吗?”
这边恒浚和柏林的高层都没料到太子爷第一句话是这个。
两群人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舒清因闭眼,最终还是决定无视他这句听起来不怎么避嫌的调侃。
她朝他伸出了手,“沈总,欢迎你来。”冷淡而客套的搭腔。
沈司岸轻轻笑了笑,秀气狭长的眼尾向下垂着,只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指节,连手心都没碰到,是相当有绅士风度,克制保守的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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