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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高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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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却又让他节节败退,实在要命。
沈司岸掀开被子将她和自己牢牢覆在了被子下。
视野一下子变暗,他按着她的头将她自己胸前,呼吸急促,“如果明天早上你敢忘,那我就咬死你。”
她闷声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被你玩了那么多回,我不放心,”他说,“你要对我负责。”
舒清因抱着他的腰说:“你好像没有安全感的小情人啊。”
“什么小情人,”他对这个称呼相当不满意,“上位成功了还是小情人?”
“上位?”舒清因抿唇:“你说得我们在偷情似的。”
男人幽幽叹了口气,“你不懂。”
她确实不懂,任由沈司岸抱着她,心里迷迷糊糊想着这样被他抱着,明早起来估计腰和脖子都得疼,男人原本攀附在她腰上的手忽然有些不老实了。
她听到沈司岸渐渐急促的呼吸。
就是从前不得不和宋俊珩睡在同一张床的时候,两个人也是各占一边泾渭分明,这样两个人抱着睡在一起,已经属于她人生的一大突破。
她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
她身体不自觉微微发着抖,沈司岸亲了亲她的额头,手心生出了汗,最后强忍着收回了手。
“我还是睡沙发去吧。”他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舒清因睁开眼,抬头看着他,眸间泛着潋滟的水光。
男人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有点丢脸,别看了。”
喜欢的女人就在怀里,主动却又羞赧,沈司岸一个正常男人,怎么会没有别的想法。
被子下,男人捏着她的手心把玩,她手心的肉软软嫩嫩,他捏着捏着,不自觉就用了点力。
手指忽然触到了什么温凉的东西,沈司岸一愣,是她贴身戴的翡翠手镯。
沈司岸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还没消退,瞳孔微暗,声音有些喑哑,“这手镯你都不取的吗?”
“没取过。”她说。
男人轻轻哼了声,“别人送你的?”
舒清因点头,“是啊,我爸送我的。”
沈司岸顿了顿,淡淡哦了声。
舒清因将舒博阳往年给她送生日礼物的习惯说给了他听。
沈司岸挑眉,她爸爸真的是宠女狂魔晚期了。
“那你爸爸去世以后,你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谁送你的?”沈司岸状似无意提起了某个人:“宋俊珩?”
舒清因皱眉,“我每年都会收到很多人的生日礼物,宋俊珩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沈司岸想起去年她生日的时候,他开玩笑说把雅林广场的项目当成礼物送给了她,其实这话半真半假,他选择恒浚一方面是因为恒浚确实是他心中属意的合作对象,但另一方面,或许那时候就开始,在不知不觉中想要讨她的欢心也未可知。
“这手镯是上世纪一位美国名媛的私人珍藏。我那年跟着叔公出席了苏富比拍卖会,很多珠宝收藏家和富人都想拍下它作为珍藏,最后被一个内地富豪以超出竞价品本身好几倍的价格拍下了它,”他忽然笑起来,“当时我听说,那位内地富豪每年都会以历史新高价拍下各类珍品,但他本身并不是收藏界人士,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你爸爸,他拍下的这些东西,不是为了珍藏,而是为了送给他最宝贝的女儿。”
舒清因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偷偷笑了起来。
他摸着那光滑通透的手镯,“如果你爸爸没有去世,今年的拍卖会他应该还会去的吧。”
舒清因不关注这个,“今年的要开始了吗?”
“对,在香港。”
舒清因语气有些落寞,“那他大概会去吧。”
沈司岸但笑不语。
***
确定关系后,舒清因原本还在纠结恋爱该怎么谈,结果沈司岸在没多久后,因为工作原因回香港总部去了。
刚确定关系就开始谈异地恋,她未免也太惨了。
无处发泄,她只好把徐茜叶约出来说话。
“这就惨了?他的事业本来就在香港啊,等你们以后结了婚,还要做异地夫妻,习惯就好。”
徐茜叶满不在乎,觉得她过于矫情了。
舒清因对结婚这两个字相当抵触,“我跟你说谈恋爱,你跟我扯结婚?”
“嗯?不然呢?”徐茜叶挑眉:“哇,舒清因你不是吧,难道你就是跟大侄子玩玩而已?”
“没有啊。”
徐茜叶又问她:“你们谈恋爱难道不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吗?”
舒清因有些迷茫,她还真不是奔着结婚去的,只是刚好喜欢这个男人,所以就跟他在一起了。
徐茜叶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真没考虑过结婚的事,心里不经有些同情沈司岸。
“我们大侄子是造了什么孽碰上你这么个渣女,苦苦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柳暗花明了,结果他小姑姑根本就是个渣女,居然没想过负责。”徐茜叶啧啧两声,意有所指。
舒清因觉得徐茜叶的话听着有些刺耳,不服气的为自己辩解,“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是现在没这个想法,不代表以后没有。”
“那他要等到什么时候?哎你知道我刚提到结婚的时候,你脸上那不可置信和反感的样子有多气人吗?我说你心里过了一个坎,现在下一个坎又来了是吗?”
舒清因没话说了,她确实因为上一段那一地鸡毛的婚姻,对结婚这个事不抱什么期待。
徐茜叶又给她做开导,“我这样跟你说吧,你想啊,你和宋俊珩也就是打了个结婚证。结婚证嘛,一本证而已,你活这么多年,拿过的证还少吗?更何况现在你手里又多了本离婚证,两者抵消啊。”
这个观念,乍听之下还真挺有道理的。
只是徐茜叶思想开放,觉得结婚不过扯张证的小事,但舒清因明显不这么想。
她在父母相爱的环境中长大,可以说是吃着舒博阳和徐琳的狗粮长大的,心里自然对婚姻有种天然的敬畏感和神圣感。
只是这种感觉因为自己的失败婚姻,有些里外不是人。
结婚可不是扯张证这么简单的事,两个人结了婚,就相当于将剩下那一半的人生都交给了另一个人。
舒清因撇嘴,“要真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你的情况跟别的夫妻不一样,如果不是你中途喜欢上了宋俊珩,那你们就真的只是合作对象啊,别人合作是签合同,你们合作是打结婚证而已,”徐茜叶心里并不认同她和宋俊珩的夫妻之名,“而且你们连夫妻之实都没有,分床睡了一年,这叫什么夫妻?同居室友还差不多。”
舒清因抿唇,狠狠吸了口手中的奶茶。
徐茜叶突然撑着桌子,倾过身,语气有些激动,“哎,大侄子他知道吗?”
舒清因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呛到,珍珠直接顺着喉咙滑进了食道,惹得她咳嗽连连。
咳得脸和脖子都泛起蜜桃的颜色。
徐茜叶赶紧替她拍背顺气,“你没事吧?”
舒清因勉强摇了摇头。
“你这是咳的,还是害羞啊,脸红成这样。”徐茜叶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舒清因咬牙,“咳的!”
徐茜叶不信,但也没戳穿她,干脆换了个话题,“对了,姑姑最近还好吗?我今天来找你的时候,听到恒浚的员工说,最近你们总裁经常出差啊,那姑姑她岂不是又要三天两头过来一趟了?”
舒清因语气平静,“晋叔叔他不是出差,他最近回美国回得比较勤快,其实是在准备回国的事。”
“回国?”徐茜叶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他会一直留在恒浚的,毕竟姑姑给他开的条件不比美国那边差吧。”
“不是条件的问题,只是他的生活重心都在国外,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国内的。”
徐茜叶略有些迟疑的点点头,“可是他不是没结婚吗?我还以为他跟姑姑之间有什么呢。”
舒清因神色微顿,“有什么?”
徐茜叶自知失言,连忙解释,“我瞎猜的,你别当真。我知道你介意姑姑再婚的,既然你那个晋叔叔决定回国了,你也能彻底放心了吧。”
舒清因握着杯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语气坚定,“我想通了,只要我妈开心,我无所谓。”
徐茜叶大惊,“你转性了啊?”
“那天我喝醉酒梦到我爸了,他跟我说对不起,说是成了我和我妈的负担。我想就算是我爸,他应该也不愿意看到我和我妈因为他拒绝接受新的人或事物,”舒清因淡淡笑了,“你也跟我说过,人总要向前看的,如今我向前看了,我希望我妈也能向前看。”
“真好,”徐茜叶感叹,“姑父他会高兴的。”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徐茜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你和大侄子在一起这件事,宋俊珩知道么?”
“应该不知道吧。”
徐茜叶了然,若有所思,“难怪他最近去香港了。”
“他去香港干什么?”舒清因不明所以。
“拍卖会啊,”徐茜叶说,“就在十月,香港苏富比拍卖行会在太古广场举办他们今年的第二场拍卖会。”
舒清因隐隐有些印象,沈司岸跟她说过一次,但她当时没有在意。
后来拍卖会的邀请函送到了晋绍宁那里,她对拍卖会不感兴趣,晋绍宁又忙着回美国的事,所以恒骏集团今年并不会出席这场拍卖会。
下半年的拍卖会吸引了不少珠宝珍藏家。
原因是这场拍卖会上最受瞩目的竞拍品,是来自1999年,由戴?比尔斯公司在南非开采所得,是迄今为止,宝石学院评定过的最大颗无暇艳彩粉钻。
――“粉红之星”。
将梦幻和昂贵演绎到极致的粉色钻石,令无数珠宝鉴赏家趋之若鹜的极品皇家珠宝。
第63章 竞拍
因为“粉红之星”的亮相,今年的香港苏富比秋季拍卖会吸引了不少来自于世界各地狂热的收藏家。
香港是苏富比处理亚洲艺术市场事务的重镇,也是整个亚洲最为活跃的收藏中心,位于金钟太古广场一期五层的艺术空间,一万余盏娜层景观,承包了苏富比多年来多元化一体的拍卖、展览、讲座及艺术类项目等展示活动。
其中瑰丽珠宝及翡翠拍卖项目正在大厅内举行。
“粉红之星”作为压轴竞拍品,还未显山露水。
竞拍厅内私语交杂,白色背幕上印着硕大规整的“Sotheby's”,周旁屏幕上显示着竞拍品的图片与各国货币汇率差异计算后的等值数字。
现在正展示的是一枚12。15克拉的黄色猫眼石与7。15克拉的红宝石对戒。
之后为37。59克拉的镶钻祖母绿翡翠戒指。
HK2,500,000
主持人落锤,最终以250万港元的价格成交。
抛砖引玉过后,屏幕更新,那枚“粉红之星”终于亮相。
难以想象这样无暇的粉色钻石竟是大自然锻造而成的天然产物,极其稀有的颜色和深度,通透却又花哨艳娇。
厅内的交谈声开始热烈起来。
主持人宣布竞拍起始价,话刚落音,已有人举牌。
不过一分钟,叫价已超过3亿港元。
已经超过了2010年瑞士日内瓦拍卖会上“格拉芙粉钻”高达4600万美元的成交价。
“粉红之星”诞于南非,造于英美,如今落于香港,即将进入中国富豪的囊中。
有人特意观察,发现一直在参与竞拍的,竟然是两个相当年轻的亚洲男人。
香港地产大亨沈柏林属意的新一任太子爷如今还不满三十,并不爱好珠宝,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珠宝拍卖现场中,刚刚数十件的珠宝拍卖流程,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唯独对这枚“粉红之星”情有独钟。
沈氏太子爷好整以暇的看着那枚粉钻,有人超价他就再举,如此往复,竞拍开始不过五分钟后。
HK530,000,000的价格映入屏幕中。
「USD 71,000,000
CNY 490,000,000
TWD 2,111,753,000
JPY 7,680,064,000
……」
电脑程序快速将换算过后的货币数量清晰明了的显示了出来。
数亿的金钱,到了屏幕前,不过就只是令人眼花缭乱的一堆零。
“Five hundred million,first!Five hundred million,second!Five hundred million,last chance!Sold!”
“啪――”
一锤音落,“粉红之星”刷新世界钻石拍卖记录,成为全球交易额最大的钻石,自此与“日出红宝石”、“约瑟芬的蓝月”以及“波旁?帕尔马家族皇室珠宝”共同载入苏富比珠宝拍卖史册中。
全场哗然。
竞拍结束后,沈氏大方的将这枚钻石留给媒体拍照留恋,并且让慕名而来的女星戴上了它,用以做形象宣传。
钻石的展览迅游结束后,重新回到了沈司岸身边。
***
后续的苏富比沙龙酒会上,沈司岸收到了不少道贺之言。
传杯换盏间,年轻的太子爷始终杯茗之敬,不肯透露为何会花如此高价拍下粉钻。
太子爷未婚,并没有能赠与钻石的对象,似乎也没有收藏或是转卖的打算。
此次出席拍卖会中,有相当多来自内地的各界富豪,其中以100万竞价之差险输太子爷的宋氏少东,就是内地赫赫有名的地产品牌福沛的继承人。
他这次来香港,行程相当透明高调,就是为了拍卖会而来。
宋少东刚离婚不久,他的前妻其实并不热衷于珠宝拍卖,但这位前妻却能在拍卖圈内声名大噪,是源于宋少东那位已故过年的前岳丈,宠女之名远扬,其中最为扬名的那枚前为美国名媛珍藏珠宝的翡翠手镯,他以近亿港元高价拍得,并将它送给了自己的独女。
听说宋少东也是为了他那个前妻,才特意来了趟香港。
被太子爷截胡,众人神色各异,也不知道宋少东现在是什么心情。
“沈总。”
沈司岸看着冲他走过来的这位熟人,嘴角牵起玩味的笑,“宋总,来香港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好歹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你提前通知一声,我肯定会亲自热情招待你。”
宋俊珩神色冷峻,也跟着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我知道沈总并不欢迎我来,就不必说那些客套话了。”
沈司岸敛眉,语气温和,“宋总未免也太看不起我的肚量了。”
“沈总,既然我们熟,那我就直接了当的开口说了,”宋俊珩缓缓开口,语气也变得客气了起来,“这枚钻石我原本是想拍下送给我太太,而且据我所知,沈总你对珠宝收藏并没有兴趣,所以还希望沈总你能够成人之美,我愿再以高价购买这枚钻石。”
竞拍不过五分钟,竞拍价直线上涨,沈司岸来势汹汹,只要有人竞价举牌他就再次跳价夺得优势,到后面,屏幕上显示的价格已经远远搞过了钻石本身的价值。
宋俊珩每一次举牌,都会被他迅速压下。
到后面竞价超过五亿时,跟随宋俊珩前来的助理已经在极力劝阻他再次举牌。
一念之差,钻石被沈司岸收入囊中。
宋俊珩暗怒,眼见着冲他众人道贺,回想起当初土地拍卖会上,沈司岸就是这样抢走了他规划多时的地皮。
而如今又是这样。
简直像是天生的对手。
“我是对珠宝收藏没什么兴趣,”沈司岸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言语散漫轻佻,“但我拍下这个钻石不是用来收藏的,是用来送给女朋友的。抱歉,让宋总失望了。”
宋俊珩眼皮一跳,“送谁?”
沈司岸眯眼,笑意弥漫,“你的前妻。”
宋俊珩蓦地睁大眼,眸色幽暗,嗓音颇沉,“你女朋友?”
沈司岸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慢吞吞的点了点头,“是啊。”
酒杯被重重放下,有人朝太子爷那边看去。
太子爷被一个身高相当,同样年轻俊美的男人拉着胳膊带离了酒会。
两人消失在酒会中,酒会却仍旧热闹着。
***
香港的特色在于,繁华与糜烂共存,开放与腐朽并列。
高楼大厦的底层暗处,极有可能是最低阶层的贫民区。
没了旁人,也没了灯红酒绿的霓虹,两个衣着精致的男人也无须再维持着那虚伪的教养和风度。
宋俊珩面色森冷可怖,下颚紧绷,眼睛眯起危险的弧度,直接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握住拳朝沈司岸的脸上挥了过去,带起一阵短促的冷风。
沈司岸弯腰躲过,抬起胳膊直接扯掉了碍事的袖扣,又解开领带,长腿直直的冲宋俊珩踢了出去。
他年少时叛逆,论起打架丝毫不落下风。
两个攻击性十足的男人动起手来你来我往,丝毫不肯给对方处上风的机会。
直接从这条十几米长的街巷头打到了巷尾。
两个男人胸口个闷着一口血,沈司岸直接杵起胳膊朝着宋俊珩的肋骨狠狠敲了下去,宋俊珩绷着脸,又抬脚冲着他的膝盖发狠般的踢了过去。
两个男人打得脸上双双挂了彩,各自都狼狈不堪,原本精致整洁的衣物也呈现出破败之色来。
最后沈司岸将宋俊珩狠狠压在了墙边,手攥着他的领子,眯眸对着他的眼,压低声音说:“真以为我不会还手?”
宋俊珩冷笑,“你之前在清因面前不是挺会装可怜的吗?”
“她现在又不在,”沈司岸嗤了声,“而且你打了我,我就能跟她分手?”
宋俊珩猛地推开他,咬着牙,再次沉声问出口,“你们真在一起了?”
沈司岸有些好笑的扬起眉,“怎么?”
宋俊珩靠着墙,大口喘气,渐渐笑出了声,“你凭什么,不过是仗着她还在恨我。”
“她为什么恨你,你心里不清楚吗?”沈司岸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冰冷:“如果我早一年去了童州,还有你宋俊珩什么事啊?”
“谁让你晚了一步,”宋俊珩将眼镜重新戴上,嘴角牵起讥讽的笑意,“不论怎样,和清因结婚的人是我。”
夜色下,两个男人不再动手,改成了唇枪舌战。
沈司岸站在他旁边,语气有些得意,“这你能怪谁,谁让你不好好对她?你要好好对她,就以她这转不过来的脑筋,她能愿意跟我出轨?”
宋俊珩闭眼,声音渐渐哽咽,自嘲道:“是啊,谁让我不好好对她。”
沈司岸又勾起唇,好整以暇的说:“就算你拍下了那个钻石,这钱也是打了水漂而已。我帮你省了几亿,你应该感谢我,知道吗?”
“不要脸。”宋俊珩没搭理他的话,冷着声儿骂了他一句。
沈司岸忍着痛擦去了唇边的血,捂着自己的泛肿的俊脸,笑得相当欠揍,“那你要脸,既然人已经是我的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人是你的了?我跟她结了婚都能离,男女朋友算什么。”宋俊珩不屑。
沈司岸抿唇,语气蓦地不爽,“你以为跟她做了一年的夫妻就能压我一头了?我告诉你,你他妈做梦,我能让她快乐到再也记不起你这个前夫。”
宋俊珩眯眼,嗤笑,“你算个屁。”
听他的话,宋俊珩猜到他不知道自己跟清因只当了一年的表面夫妻而已。
清因没告诉他。
宋俊珩当然更不可能告诉他。
他没那么善良,能给沈司岸添点堵是一点。
第64章 放下
两个男人渐渐冷静下来。
“我以为放她走了以后,可以再把她重新追回来,我放她自由,再去追随她的自由,哪怕时间久一点也没关系,毕竟我从前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她晚一点原谅我也是应该的,”宋俊珩突然说,“清因说得对,我是在她决定离开我的那一刻,意识到自己有多爱她的。”
沈司岸并不想听舒清因的前夫忏悔这些。
他会心疼舒清因,会替她生气,却也会庆幸,幸而让他有了这个机会去治愈她所经历的那些。
“你是怎么知道她父亲的习惯的?”
“她跟我说的。”
宋俊珩垂下眼,苦笑道:“她没有告诉过我。”
这不算什么秘密,但舒清因从未跟他提过。
沈司岸语气平静,“她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有这个能力去代替她爸爸送礼物,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
“那你为什么要出席拍卖会?”
“我只想让她开心。”
只是想借此弥补她父亲的离开,想让她知道,哪怕她父亲去了,他也可以代替她的父亲为她准备最有心意的生日礼物。
而不是用这个机会,为自己谋得什么优势。
他和宋俊珩为了同一见竞拍品来到这里,目的却大相径庭。
沈司岸说得并不直白,但宋俊珩懂了。
他为她做的,是想获得她的原谅,沈司岸为她做的,只是单纯的想让她开心。
“论打架,其实你比我厉害,”宋俊珩侧头看他,眸光平静,“恭喜你,我一败涂地。”
“收回你这句话,”沈司岸说,“之前竞争地皮,是因为柏林地产也需要那块地皮。对舒清因,也是因为我喜欢她,和你无关。”
换个人跟他竞争地皮,他照样是这个态度,舒清因的丈夫是谁更与他无关,他要的只是舒清因这个人而已。
宋俊珩笑了笑。
良久后,他说了句:“对她好点。”
沈司岸不客气的回了句,“用你说?”
昏暗的街角,微弱的月光透入,照亮了他们狼狈的身影。
天空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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