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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_耳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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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他妈这样!”
陆昂冷冷告诉她。
见她要躲,陆昂手中力道越发重。
这种触碰太过陌生,他的掌心太热太热,他的指腹粗粝,他毫不客气的蹂。躏。
很痛,痛得安安直哼哼。
她无处可躲,她被禁锢在那儿,再不能耀武扬威,再不能作天作地,只能任由他狠狠教训!
只是,起初是真的痛,痛得她要哭,痛得她抽抽搭搭,但渐渐的,变成了一种陌生的难耐。是丝丝的痒,又是丝丝的酥麻。安安说不清楚,她只是难耐。双腿并拢着,她的腿根蹭了蹭他的手。这种难耐自陆昂的掌心渡到她的身体,再经由奔腾的血液汩汩往上,迅速窜遍全身各处。安安难受地挣了挣,她往后缩,身后是男人桎梏又硬的身体。安安还是想回头,可陆昂仍粗暴地钳制她的下颌。
他不让她看他。
安安力量悬殊,根本争不过这个男人,她只能随着他的掌心沉浮。
“这就是男人!”
陆昂毫不客气,陆昂凶的要命。
“可能是我,是罗坤,是任何人!”
“以后再作,就想想今天!”
一句句话传到耳边,安安哼了哼,便要被他说哭了。陆昂的力道便越来越大,一点都不怜惜,捻着她最深处娇娇软软的一块儿肉。愈发难受了!她浑身不停战栗,那人手中力道便越重,他带来的痛楚并着一丝奇异的快活便越发浓郁,自底拼命往上,像是悠游的鱼,怎么都挡不住。
安安终于张口,呻。吟。
那是少女婉转的声音,一声声带颤,一声声啼哭,她脑子浑浑噩噩,都有些模糊了。到最后,她都忘了在喊什么,她只记得他的名字。
陆昂,陆昂……
身后那人似乎松开了她下颌的桎梏,安安茫茫然回头,陆昂低低骂了一声“操”,便吻了下来。
他底下的手还在继续。隔着薄薄的一层泳衣料子,他揉搓着她,他的唇舌一并在吻她。不同于前两次的蜻蜓点水,这一回陆昂吻得很凶。安安已经恍恍惚惚,她被他禁锢在门边,被他禁锢在怀里,她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她瘫软着,只能扭头,将口中娇软的舌递过去。好似怎么都不够。
……
“罗哥,里面动静闹得蛮大的。那女的一直在叫昂哥的名字,叫得我……”
那人凑到罗坤耳边,呵呵笑了笑,低声描述着偷听到的东西。想到刚才那一句句娇媚呻。吟,他底下就有些要起来了。
罗坤摸着牌,“嗯”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那包货被昂哥拿走了?”
“嗯,他挺识货的。”那马仔回。
罗坤看着手里的牌,手指轻轻顿了顿,没再说其他。
☆、第二九章 〔+1500字/2。14〕
那是安安第一次体会到接吻是什么滋味。
原来一个吻,就可以让人沉沦至此。
唇舌相抵;喘息相接;连同周围的空气都一并热起来;跟着躁动,跟着叫嚣。仿佛有一团火自底向上熊熊攀升;将他们彻底燃烧。
安安也忘了她是如何从门边跌回到床上的。
她被陆昂那样子狠狠收拾过,整个人便彻底萎靡了,没了力气。她两条光溜溜的腿一直打颤;站都站不稳。安安她再也作不起来;她哼哼唧唧的;只能挂陆昂身上。那些快活的鱼儿一尾接着一尾,在她身体里游来窜去,四处游弋。她像是被送到了松软的云端;所有感官飘飘忽忽的发软;耳畔还有阵阵耳鸣;一切都太陌生了;直到跌落床边,安安才觉得自己重回人间。
背后是柔软的床榻;面前是倾身而下的男人。黑夜里;他的身影还是凶,还是悍。他仍在吻她,将她四肢桎梏住,密密的吻。
吻她娇软的唇,吮她纤细的颈。
这种热意比之刚才更为直接,也更为热烈,像蓄势待发、昂然可怕的野兽。
安安只有承受的份,连还击之力都没有。
那些陌生的情潮往上涌,安安已经叫不出来,她难受地动了动身体。可她的四肢被陆昂彻底压死,她动不了,唯独绵软的胸口难耐起伏。少女身体丝滑如缎,所有芬芳与娇美在这样的夜里悄然绽放,且只为他绽放。
许是知道将要面临的某种亲密,安安稍稍有些害怕。她心跳开始加速,她悄悄揪住底下的床单,她软软喊他的名字:“陆昂……”
陆昂……
陆昂便没有再亲她了。
他埋在她的颈间,他坚硬的胸膛还压着她,安安视野里仍是他又短又硬的乌黑发根。他没有其他的动作。过了两秒,陆昂撑起身,俯视安安。
安安额头上有汗,头发湿漉漉的,脸色绯红。
这是情。欲的气息。
被他勾起来的。
陆昂抬手,他将安安濡湿的头发拨到耳后。一点点细心拨拢好,陆昂直起身。他坐在床边,背对着她,脊背还是微弯。
陡然失去桎梏,安安躺在那儿,眼底有些迷惘。
她半坐起来。
“陆昂。”她仍这样喊他,心里莫名惶恐。
安安扯他的浴衣腰带。
陆昂回身,摸摸她的脑袋,只是说:“我出去买包烟。”
安安怔了怔,脱口而出道:“你不……不做了?”说完这话,她自己都脸红。
“嗯。”
陆昂含糊应了一声,他起身,拿过床边的钱夹,揣到浴衣口袋。
安安这才注意到这个钱夹,和在罗坤家见到的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陆昂从罗红倩手里接过一张合照,他仔细收进了这个钱夹里。
安安知道,那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合照。
安安吃味地拂了一眼,又望向陆昂。
她的手揪了揪床单,陆昂已经开门离开。
门一开一关,这人就走了。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安安坐在床边,坐了许久,她趿上拖鞋,走到卫生间。
安安站在镜子前。
她的妆容有些花了,因为哭过,眼影晕开,抹过的口红更是被陆昂吃掉许多……她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她被他弄得眼儿媚,声儿娇。可到最后,他还是没有碰她。
立地成佛,四大皆空,大概就是陆昂了。
他干嘛不去当和尚?
也许他才不舍得当和尚呢,说不定心心念念想他那分了手的小静复合……真是讨厌!
安安恼火。
*
这儿是度假酒店,一应设施齐全。
陆昂下楼买了一包烟,又拿了几件干净的换洗衣物,想了想,多要了一支擦伤的膏子,还有女人会用到的卸妆水。
用塑料袋装着,提在手里,他慢悠悠回去。
在楼下抽完两支烟,吹了会儿凉风,陆昂才转身上楼。
等电梯的时候,陆昂意外遇到罗坤一行人。刚打完牌,众人自然回房进行余兴节目。
罗坤也意外:“昂哥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出来买东西?”
摇了摇手里的袋子,陆昂无奈:“小姑娘么,总是麻烦。”
“你倒是宠她。”罗坤笑。
陆昂也笑,还是无奈:“她太小了,总得让着些,要不然也经不起几下折腾。”
“折腾”这个词未免暧昧,究竟是怎么折腾的,能折腾到让她一直在喊他的名字……想到安安站在汤池边的那一幕,想到马仔汇报的那些荤话,罗坤还是干渴。他正失神,忽然,陆昂主动提起之前的事:“坤子,你有包东西在我这儿,我一时忘了给你。”
罗坤心中正疑惑呢,他一顿,看向陆昂。陆昂面色淡然。罗坤便说:“我现在用不着啦,昂哥你给她试试?”
“我还是喜欢人清醒些,不然做起来多没意思。”陆昂对着罗坤,还是淡然,瞧不出丁点异样。
罗坤也跟着笑了笑。
电梯往上,两人在门口分别。陆昂开门,罗坤借机往里面觑了一眼。房间里灰蒙蒙的,看不到安安,倒是有一股味儿,办过事儿的味。罗坤走回自己房里,打了个电话。
很快,有人敲门。
“罗哥。”那女人娇滴滴的笑。
罗坤用力掐她的腰。
*
陆昂关上门,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才沉色往里走。
房间里还是暗的,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安安在洗澡。
浴室门关着,底下门缝里透出晕黄的光,空气中浮动着沐浴乳的清香,干净而清爽。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安宁,平静。
陆昂停了一停,将干净衣物挂在门边。
打开廊灯,他去阳台抽烟。
经过吧台的时候,陆昂停住了。吧台上是酒店早早备下的一些成人用品,润滑液,精油,还有避孕套。他拿起那个小盒子看了看,里面一共三个。
陆昂将小盒子揣进口袋,拉开阳台门,走出去。
*
安安今天跟着罗坤匆忙过来,她什么都没带,连唯一穿来的那套衣服都脱在了更衣室里。
擦干水渍,她浑身光溜溜的,像一条鱼。
拂了拂扔在一旁的黑色露背连体裙,安安还是抓起浴衣穿上。拉开浴室门,她顿住了。
只见廊灯已经打开,灯影垂落,浴室门边静悄悄挂着一个塑料袋。
安安拿过来,翻了翻。
里面是干净的内衣裤,还有一条睡裙。
连卸妆水都有,考虑得格外周到。
安安探出脑袋。
阳台上,陆昂正背对着她抽烟。大约是因为受伤了,他的肩膀往下,高大的背影似乎有些瘦削。
安安收回视线,重新打量那个塑料袋。
手指扯了扯袋子,想到那个钱夹,想到陆昂刚才一言不发离开的背影,安安不免还是生气——谁要他关心了?
这个塑料袋被安安原封不动地挂在那儿。
没穿他买的衣服,也没卸妆,安安淡定自若走出浴室。
*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陆昂转头,安安已经出来了。她打开电视,盘腿坐在那儿盯着电视机,对他熟视无睹。
还是傲傲娇娇的小模样。
在跟他生气呢。
陆昂扭过头。
掐灭烟,弯起嘴角兀自笑了笑,他这才走进卫生间。
他关上门,还是能听到外面的电视声。听不清里面的人在唱什么,格外吵,格外难听。
陆昂从兜里摸出那个小盒子,他丢在洗手池上。
阖上马桶盖,陆昂坐在那儿,慢悠悠点了支烟。
*
深夜了,一档唱歌选秀节目在重播。评委标榜温情,选手卖惨流泪,台上台下其乐融融。安安看着看着,视线不由自主往卫生间飘过去。
陆昂已经进去好久了,水声哗哗的,他还不出来,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偏偏在清凉的水汽里,安安还是捕捉到了陆昂的那道烟味。
这烟味实在太特殊了,烟草的冷冽并着薄荷的凉意,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所以,这人一边洗澡,一边抽烟?
安安只觉得可疑,不甘心地又瞄一眼。
直到这个选秀节目接近尾声,里面水声才停止。陆昂再出来时,已经换了t恤和长裤。柔软的t恤贴着他的肩背,安安这才确定陆昂比之前是要瘦一些。他肩膀两侧线条明显清减许多,这会儿脸色也有些白。
看在眼里,她便不自觉的心软了,但想到那个钱夹,安安又有些恼火。
她不跟他说话,这人也不搭理她。
陆昂坐在沙发上擦头发,他的发根短,用毛巾随便擦了擦,就丢在一边。
落地灯下,他的身影还是有点瘦。
安安心里就有点酸,煎熬了一会儿,她主动问他:“你伤得这么重,罗家没给你饭吃?”
灯下,陆昂转过头来。
那些晕黄灯影落在他的脸上,将陆昂硬朗的线条也衬得柔和许多。
安安撇开眼,嘟囔:“最近罗红倩没给你送饭?”
“送了。”陆昂淡淡的答。
安安揪了揪手指,脑袋别过去,不再说话了。
陆昂不知为何,就突然笑了。
察觉到他的笑意,安安越发恼。电视里那个选手不知在唱什么摇滚,一句接一句的嘶吼,鼓声震天响,吵得她脑袋疼。安安沉着脸关掉电视。
她背过身,闭眼睡觉。
一室静谧,陆昂突然说:“可我没吃。”
安安腾地转过身。定定看着陆昂,她的眼睛蓦地开始发红,连鼻子都有些酸。
陆昂靠着沙发,忽然说:“安安,唱个歌吧。”他的声音难得柔和。
“凭什么?”安安恨恨呛过去,“我很贵的!”
陆昂就又笑了,他问:“你要多少?”
“你付不起!”安安牙尖嘴利。
陆昂便开出他的条件:“我送你去北京,你唱个歌给我,怎么样?”
安安愣愣看着他。
*
安安走么?
安安必然不会走。
不仅不会走,她还不要脸的再度抱住陆昂,又不要脸的宣布:“你都这么对我了,我才不走。”
他怎么对她了?
他亲了她,摸了她,那样子收拾她,给她长教训。
当然,他没吃罗红倩送的饭。
她说过的,他吃一次,她就多恨他一回。
所以他没吃。
陆昂靠在沙发里,安安抱住他,额头抵着他的肩,嘴角弯了弯,心里甜丝丝的想要笑,眼底却还是红。她说:“陆昂,我不管你在做什么,不管你以前和谁好过,我现在就想跟你在一起。”
这样滚烫炽热的告白呀,听得人想垂泪。
这些年,陆昂独自游走在凄苦的无间地狱,他不敢踏错半步,他总是冷漠示人,唯独安安误打误撞,撞到了他的软肋。
那时候他刚结束任务,本该迅速隐藏身份,可上面找到他,说,陆昂,你去试试这个。
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让他冒险前来。
可他能怎么试呢?
无非就是继续骗人,继续游走,继续搏命,继续煎熬。
他连一丁点风险都不敢碰,偏偏遇到个这么作天作地的。小姑娘稍不留神就甩脸色、发脾气,却也会说这样烫眼的情话。
陆昂就又想抽烟了。
蜷了蜷手,他摸她的脑袋。
这人掌心粗粝而温软……安安抬头,不忘恶狠狠警告他:“你别想送我走,我哪儿都不去。”
陆昂便笑了。
他无可奈何的叹气:“就你话多。”
几许无奈,几许心软,几许妥协,安安便也笑了。搂住陆昂的脖子,安安吻他。她的唇软软的,递来的舌尖也是小小的,在他冷硬的唇边拂过。陆昂捉住她的下巴,指腹用力抹过安安已经花掉的黑色眼影,他问:“不难受?”——她就是作,一不高兴了,恨不得处处跟他跳脚作对,甩起脸子来毫不犹豫。
安安哼哼唧唧,旧事重提:“反正我都那么丑了,你管我?”
陆昂被她逗乐了。轻轻一笑,他说:“去擦了。”依旧是命令的口吻,听得人脸热心跳。
安安耳朵慢吞吞红了,她小声嘟囔:“懒得搭理你。”可说完,安安转身,依旧去卫生间。这人先前在卫生间捣鼓了好久,也不知道在偷偷摸摸干什么。她四处看了看,没能发现任何异样。安安抽了几张纸巾,蘸着卸妆水,对着镜子,将花掉的妆容一点点卸掉。
除掉这层累赘,安安只觉得浑身轻松,连带呼吸都清爽了。
随手要丢纸巾的时候,她手中一顿,往垃圾桶里看……
安安没做过那种事,也没见过男人底下是什么样,可租房隔壁的那个女人做皮肉生意啊,她每天会扫出来一堆用过的东西,安安还是见过的。
浴室隔音不算特别好,隔壁罗坤房间里面不停传来女人痛楚的呻。吟,“啊啊啊”的叫,叫得撕心裂肺,听上去格外可怕。如果不是陆昂,此时此刻,这个人就是她。
陆昂从罗坤那儿要了她,却没有像那些丑陋的男人一样,随便糟蹋她。
安安收回视线。
这一瞬,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她又多抽了几张纸,将脸上水渍认真擦去。
陆昂给她买的干净内衣裤以及睡裙仍挂在那儿呢,安安拿起来,换上。
是棉质的睡裙,格子纹路,直男品味。安安不算特别喜欢,但胜在穿着柔软且舒服。
走出浴室,陆昂在外面抽烟。
安安走过去,拉开门,从后面抱住这个男人。
她将脸埋在他的脊背,贪婪地深嗅。
陆昂稍稍侧身,长臂揽住她的肩,将安安拥到身旁。
起风了,他个子高,通通替她挡去。
“陆昂。”
“嗯。”
“我以后是跟着你了吧?”安安必须确认。
“嗯。”
“不许反悔。”
“不会。”
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是他的诺言。
得到这句话,安安靠着他的肩,只觉安心。
陪着他抽完这支烟,安安忽然仰面。她认真道谢:“陆昂,谢谢你。”
陆昂没答话。他只是揽着她,胳膊搭在安安肩上,垂下来的手指慢慢抚过她光滑的颈子。他指尖凉凉的,温温的。
安安便又想亲他了。
他不和她做,没关系啊,来日方长嘛……谁叫她这么喜欢他……
站在陆昂旁边,安安伸手环住他的腰。山风习习,陆昂揽着她。安安虔诚地吻了吻他的肩膀。她期待着,能有一天吻遍这个男人的全身各处。
☆、第三十章
安安头一回和一个男人同屋睡觉。
字面意义上的,单纯睡觉。
陆昂连床都不沾;他睡沙发。沙发不大;他手长脚长坐在那儿;显得特别局促。这人身上有伤呢,要不要康复了?想不想好了?安安看不过眼;她甩掉鞋,大义凛然地跳进沙发另一头。安安盘腿坐在那儿,霸着不肯走。陆昂一赶她;她就拿脚踢他。
也舍不得真用劲踢;无非拿脚尖碰碰他的腰;纯粹轰他走。
熟料安安刚一碰他,来不及回味这人的腰究竟有多挺,有多硬;陆昂就快准狠地捉住她的脚腕。
他的力道很重!安安脚腕纤细呢;突然被他用力握在手里……这是一种特别奇妙的桎梏;像是要扼断了似的;安安忍不住脸红。
“陆昂,你今天要么跟我睡沙发;要么去睡床。”她瓮声瓮气地维持着自己的霸道;仿佛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那细细白白的脚腕子还在他的掌心里捉着,亲密极了。安安没有抽回来,她只是顺势侧身,躺下来。
棉质睡衣贴着她的身体而下,腰谷那地方凹进去,弧度明显且柔软。
卸了妆的脸干净而美好,这样盈盈望过来,一双眼仿若含着秋水,会勾魂的那种。
陆昂望着她。
“想跟我睡啊?”安安偏头,轻声问他,努力调。情。
陆昂被她的无耻逗乐了,“想太多!”他将安安的脚腕搁下来,扯过被子盖她身上。安安仍侧躺着,享受着他此刻的照顾。最后,安安仅露出一个脑袋。山里夜凉,屋里的空调似乎不大给力,她裹成一个小蚕蛹。弯了弯眼眸,安安问他:“陆昂,你不喜欢被人碰腰啊?”好几次了,她发现一旦试图碰他的腰,他就捉她的手,或者脚。
陆昂随手关掉一侧的落地灯。沉着脸,他说:“睡吧。”
安安捉住他的手,枕在自己脸下。阖上眼,她自言自语:
“陆昂,我今天真开心。”
“陆昂,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说完这话,安安无声咧嘴偷笑。
陆昂坐在黑暗里,他温热的掌心亲密无间地贴着她的脸。她的脸颊很烫,是表白过后的羞涩与赧然。指腹刮了刮她的脸,陆昂说:“知道了。”
“知道什么?”安安愣愣睁大眼。
傻里傻气,还有点蠢。
陆昂便告诉她:“知道你喜欢我。”
这几个字由他口中说出来,经他字正腔圆的渲染,蓦地又让人多出好几分心动,是致命的禁欲,也是他无上的权威。
看着这样的陆昂,安安知道自己完蛋了,她又多喜欢他一点了,啊啊啊真讨厌啊……
安安以为自己会超级兴奋,谁知一闭上眼,没几分钟,她就睡着了。
一根弦彻底放松下来,只会留下无尽的累。
梦里画面不停变换,一会儿是罗坤拽住她手腕,出其不意的喊她“安安”,她吓得直发抖,一会儿是他用力掐她的腰,他还要亲她、摸她;再一转,就变成她避着计超偷偷的哭,“安安,你到底在哭什么呀”,连计超这个憨包都瞧出来了,计超急得团团转,可安安却不敢在罗坤面前表露分毫,她一旦要躲,计超会被揍得更惨;这样浑浑噩噩煎熬着,直到,再度遇到陆昂。
他沿着院子门前那条小巷走过来时,她飘忽的一颗心就意外安定了。
有陆昂在,她什么都不怕。
安安这样想着,可第二天下楼,面对众人,她仍不免尴尬。
不过一晚,就换一个男人,这是什么样的体验?
众人目光瞬间精彩!
本来么,安安昨天来的时候是罗坤的人,今天居然就跟在陆昂身边,这事儿怎么不精彩?——如果安安只跟着罗坤,大家当然对她客客气气,但现在境况大大不同,太值得玩味了,也不知她这晚上是被一个人骑,还是被两个人一起干!
这种女人能算什么?连正经台面都登不上!
胖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往安安身上瞟,心里愈发恼火:之前信誓旦旦说不出台,没想到一下子被两个人弄,就他妈是个*啊,骨子里骚,万人骑的货色,就不知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一个女人一旦开了苞,被一个睡和被两个睡,有什么差别?
胖子嗤笑。
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功夫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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