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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此生不负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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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见不得这东西一副风月无边的纨绔样子,每每想到他跟每一个女的都这副调调儿,她那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心里那股被他当小姐玩弄的感觉就上来了,冷眼儿一扫。
“麻烦你,我回单位,谢谢!”
“操!当我是司机呢?小爷偏不!”
“老娘偏要!”
还和他拧上了?
卫燎发动了汽车引擎,同时伸出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然后才带着笑一偏头,目视前方。
“要啊?早说呗,满足你不就行了!”
“无赖加不要脸三级!”
不理会她的抗议,卫燎直直将车驶出了红刺总部的大门儿,当车滑过警戒线时,两旁的士兵齐刷刷地敬礼。
看到这一幕,舒爽不由得嗤之以鼻,冷哼一声儿,讽刺道。
“人模狗样!”
其实爽妞儿算不得是那种坏脾气的姑娘,在帝宫的时候那笑脸儿练得可圆滑了,可是她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跟这个花心大萝卜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那个纠结,那个复杂总让她难以自控,那嘴又刁钻又恶毒。
哪料到,话刚一出口,手腕就被卫燎给抓了过去,狠狠在嘴里咬了一口就再也不放开,还反斥一句:
“舒爽,你他妈就是个傻妞儿!”
用力抽了抽手,却被他握得死紧,为了不发生血腥的交通事故,舒爽不敢乱扭乱闹腾,只能由着他握在手里。
但心里的不满和愤懑情绪该暴发还得暴发。
“麻烦你,把贼手拿开!”
嘴上不吃亏的毛病,大家都有,卫大队长当然也不例外。
“得了吧,口是心非的女人,心里巴不得吧?小样儿,别装了!”
短暂的错愕后,舒爽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
“卫大队长是厚黑学专业的吧?”
厚黑学?!说他面皮厚呢!
卫燎心里一恼,脸上刚刚的晴空万里,立马就变成了阴云密布,狠狠捏着她的手,不悦地轻吼:“你个小娘们儿,不唱反调儿能死啊?”
“说对了,你说咱俩凑一堆儿就吵架,你干嘛还要死皮赖脸的招惹我啊?”
我靠!死皮赖脸。
好吧,这四个字成功打击到了卫大队长脆弱又骄傲的自尊心了。
想他堂堂卫家大少爷,他要女人还需要死皮赖脸的去招惹么?这妞儿,给她点儿脸面就敢开深度染房了。
看来女人还真就惯不得,一惯都得反天,这妞儿不收拾不整治,就不知道他是个纯爷们儿!
卫大队长憋屈啊!
这么些天来,因为上次老大生日那事儿,他这妞儿半点都不让他碰,他又不想找别的女人,只能由着她闹腾,本以为这女人嘛,咋呼咋呼过去也就完事儿了,哪知道她还越发长出息了——
想到自己这阵子憋得那劲儿,他一双桃花眼儿半眯出的全是冷芒,转眸望着舒爽冷着嗓子就嚷嚷。
“爷今儿还偏就招惹定了……”
话落,汽车猛地打向旁边的岔路口。
两分钟后——
吱吱!
一个急刹车,眼看左右无人,卫大队长直接就狼性大发了,伸手将她捞了过来就俯下头吻了下去。轻轻一咬,速度极快地吞掉她的反抗与呼吸,不容她拒绝地侵占着她的每一分甜蜜,样子又霸道又急切。
挣扎得越厉害,他就吻得越急!
反抗得越狠,他手上的力度就越大!
他还就不信了,一个小娘们儿还真能给他叫板儿。
如此一来,两个怒气冲冲的男女就开始博斗起来,像两块儿夹饼似的贴合在一起,唇和舌都是武器,手和脚都是抗争。
或者说,那是一种对心,对自我的挑战。
吻么,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些花样儿……
换到两个本就对彼此有感觉的男女之间,自然是越纠缠越深,越搅和越紧。
很快的,抗拒没有了,挣扎也没有了!
只有忘情的,多情的,跳动的心灵音符……
这出戏的整个过程,都被公路边儿那颗高大的梧桐树上,那个闭上鸟嘴没敢唱歌的小麻雀目睹了——
它不懂啊,所以瞧得特别仔细。
良久之后,小麻雀终于看到那两个咬嘴的男女停了下来,呼呼直喘粗气儿……
那男的不餍足地又贴上唇去,“妞儿,再亲一口……”
“不怕人看见?”小麻雀看到女的脸儿红扑扑的。
咳,怎么红成这样呢?这天儿这么冷!
这时候,小麻雀又看到了,那个男的凑近了女的耳朵,轻声说:“接吻么,地球人都干的事儿,又没在这儿打泡,怕啥?”
“丫的,你可真不要脸……”
那女的皱着眉头,不知道是羞啊还是怒啊还是欲拒还迎啊?
不过,以小麻雀那颗鸟类的脑子实在是很难猜透人类的思维,所以它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纠纠缠缠的在那辆车里呆了很久很久,没过一会儿,那车身就开始了一阵阵的有节奏震动。
小麻雀脑子乱了,它弄不明白啊!
这两个人在干嘛呢?是什么样的运动能撼动那辆看不去吨位不小的重型越野车?
最后,它果断地判断,地球上最恐惧的生物就是人类。
那力气真大啊!办点啥事儿这么麻烦,干嘛啊这是?
算了,还是飞回家问问妈妈吧!
——
办公室门口。
众人退下后,世界清静了。
只剩下脑子还有些发蒙的翘妹儿,和搂着她一直面色如常的火哥。
四只眼睛很自然的就撞到了一起,一个满脸写满了询问,一个眼睛里全是淡然。
连翘那颗心啊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没了别人,她直接就问出了心里的担忧。
“火哥,你没啥事儿吧?”
原本是一句关心的话,哪料下一秒后,她就被他给连人带衣服和手爪子一起给快速拽进了办公室。
天!这又怎么了?
邢爷脸上带着点儿隐隐的怒气儿,“你对老子这么没有信心?”
微张着嘴,连翘觉着眼前这位,真是一只不可思议的生物!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计较这个啊?”
“啥时候?这天不是好好的么,塌下来还能砸到你?”
其实火哥这是蛮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听到翘妹儿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想了……
刚才还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的她,突然听到有人说愿意将塌掉的天空替她擎起来,那份感动的心情何足道哉?
涓涓细流,润泽了心脏,再慢慢地渗透着她的五脏六腑,很浓很浓的感觉,将鼻翼里弄得酸酸的,接着便紧紧抱住他,语气有些哽咽。
“火哥,有你真好……”
心里一软,邢烈火拍着她的后背,轻笑安慰。
“傻姑娘,知道老子好,该怎么报答?”
仰着脸,连翘看着他沉稳得仿佛定海神针似的脸,哪怕他脸上半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但连翘却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心疼他了。
几个小时的会议,他一定替自个儿承担了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东西。
有疑惑,自然就有了询问。
“火哥,他们怎么愿意放过我?”
“这些事你别管。”
他不愿意说,任凭她怎么问都没有用。
实在问得急了,最后他干脆一句保密原则就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所以,她那时候一直都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替她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
想想都觉着不可思议,NUA组织高层的女儿,被NUA俘虏口供指认的021号,多次与NUA头目联系,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不仅给她保留了原职和立了三等功一次……
他得使多大的劲儿啊?
她心里感激着,而当她真正了解这事儿时,已经是若干年后再回国的时候了,到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在这天崩地裂的一天,曾经为了她付出过这么多这么多……
不过此时,她即便不知道,也能猜测事情绝对不会简单。
彼此对视了半天,劫后新生似的感觉让她的心舒展了不少,但有些话还是梗在喉咙里,不知道该不该问他。
关于妈妈的事儿,为了避讳舒爽的身份,她不方便直接问他,可是关于那本有爸爸提字的书籍,她又不确定该不该问了。
还有一个问题,对于她爸牺牲的事,火哥究竟能知道多少内幕?她刚才仔细琢磨过了,她爸牺牲的时候,火哥不满才十八岁。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特种部队了,就算不知道,或许会有耳闻吧?
想了又想,忖了又忖,她最终还是觉得不能跟他之间产生任何的隔阂,决定有话就说,实话实说。
于是,她轻轻勾起唇,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柔和,便将话题转了过去。
“火哥,你是不是认识我爸爸啊?”
邢烈火身形顿了顿,想了想拦腰将她抱到沙发上坐好,冷峻的脸上带着一抹无法猜透的情绪:“连翘,你相信我么?”
又来了!
为什么要反复确认这一点呢?难道她表现得不够明显么?
咳!
实事上,她觉得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所以感性的女人就是容易信任理性的男人。
她也是这样吧!
微微仰着脸,连翘环上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
“相信啊,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人比你更值得信任。”
邢烈火激动地将她紧紧搂住,如同搂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似乎一松手,就怕她会飞走。抱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拉开距离,低沉的嗓音充满了无奈,霸道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清冷。
“好,那我告诉你,我认识你爸爸,也知道你想知道的那件事。”
从进屋看到了她放在茶几上那本书开始,他就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了。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
心里一喜,连翘拽着他的衣袖就问,“真的,那太好了,你能告诉我吗?火哥,我想知道我爸爸到底是怎么牺牲的?”
邢爷沉默了,很不忍心瞒着她,可是深叹了一口气后,不得不说,“妮儿,这事儿绝密,我真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爸爸绝对是个英雄!”
英雄?!
他不是烈士么?
英雄还能是活的,可烈士却只能是死的。
下意识地,连翘的脑子里就莫名其妙的转动着这个念头。
她很想知道,可是火哥不愿意说的话,她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的。
关于这点儿,她深知。
叹了叹,她那受小言思想毒害的脑子又狗血的想到另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心窝子里不由得窒了窒,紧接着又问:“那你告诉我,你当初娶我,是不是因为我是连安邦的女儿?”
“傻样儿的,当然不是。”
这话儿他说的很坚定,她相信地点了点头,又旧话重题,不要脸的晒笑:“那你对我是一见钟情?”
“孔雀,你有那么水灵么?”
“那这么问吧,你第一次见我,知道我是连安邦的女儿么?”
“后来才知道的。”
撇了撇嘴,连翘索性直截了当地问,“调查我了?”
“算是吧!”
“丫还挺老实,那为什么娶我?”
话题又被她绕回来了……
捏了捏她的脸儿,邢爷扬着唇角轻松地淡笑。
“小丫头,刨根问底呢?因为那天儿,老天给我托了一梦,说有一个凤格命的女人,注定得是我老婆,这个回答满意不?”
呃,凤格。
当初认识的时候,她就随便那么一胡吹海侃的话,他还给记住了。
不得不说,火锅同志的记忆力蛮好的!
事实证明,在论驳这个问题上,终究还是邢爷计高一筹,道行高深……
话虽然是假的,可听了却蛮喜欢,自从喜欢上了他之后,她那点小神经质全都被调动起来了,思想越发矫情和异想天开了。
兴许,兴许真是注定的呢!她如是安慰自己。
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就遇到了,那么巧就喜欢上了,不是注定的又是什么呢?
心窝里缓缓蔓延着一种温暖,将那颗本就不大的心浇灌得满满的,眼皮儿略微垂下,脑袋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扑嗵,扑嗵……
那是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她觉得世界又恢复了安宁和平,而她却被安全感包围着。
那么,罢了,不问了吧,她愿意相信他,将一切都交由他去打理。
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亲密地偎在他怀里,腹诽了半天之后,翘妹儿那颗饱受思想摧残的小心肝又有些不自信起来,抬起头来,双手挽住他的脖子就问。
“那么我问你啊,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娶的,你有没有觉得亏得慌?”
“啥意思?”
“字面意思啊,有没有觉得委屈啊,痛苦啊,为了革命,牺牲了肉体。”摇晃着手臂,阴霾散去后的女人,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撒娇意味儿。
而这,正是邢爷特别稀罕的感觉。
失笑的摇了摇头,紧扣了她的腰,让她靠自己更深,他意味不明的说:“是有点儿屈得慌!”
完了!
翘妹子脸色一变,抬起那双潋滟的眸子,微微恼怒起来。
“有多屈啊,屈啥啊?”
“凶巴巴的丫头,老子经常挨你饿,算不算屈啊?”
抬头望天,连翘有些无语了。
“走吧,孙悟空,咱俩回家吧!”
想起关于孙悟空的那个‘典故’,两个人又情不自禁的会心一笑。
心里放空之后,连翘觉着有些疲惫了,将自个儿的身体挂在他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没法儿,今儿一天她接受的信息量太庞大了,心里暂时装不下,啥也不愿意去想,有待理顺。
邢烈火揽在她腰间的大手也猛地收紧了力量,被人需要的感觉,激发了他大男人的保护心,愉快地吻了吻她的鬈发,沉声在她耳边说:“好,走喽,咱俩回家了!”
“嗯。”
见到她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邢爷心疼了,语气放柔了,宠溺和怜惜多了,不再多话,直接将她像是又轻了不少的身体抱在怀里就下了楼,这家伙,甚至都不害怕被人瞧到了。
话又说回来,现在还有谁不知道。
太子爷英雄一世落马蹄,冲冠一怒为红颜。
——
回到守卫森严的景里,刚一下车,脚没落地儿,连翘就被火锅同志给抱了起来。腿一迈,噔噔噔大步入了主屋,很快两个人便进了房间。
紧接着,火锅同志兽性大发似的,直接就将她给压在了门板儿上,脑袋一低就开始不要命地吻上了她。
咳,这急切啊……
实事上,在家里亲热和在野外亲热,真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呢?
家里安全呗,这里没有野麻雀来偷看——
呼吸不畅的翘妹儿被他吻得那是晕头转向,对火锅同志不定期不定时的突发性兽性特征,她完全没法儿跟上节奏了,有些懊恼的挥着拳头捶他,可是,不过几下,就只能直接宣布反抗无效。
这个家伙,太霸道,太强势,太横了。
果然她上次说得对,一山真是不容二虎的!
她除了能迎合他越发深情和浓烈的吻,还能干嘛呢?
一个吻,两个人吻得鼻息加重,像沸锅里的开水似的……
意乱了,情也迷了,慌乱之下,手脚并用的乱了一地的衣服。
连翘呼呼喘气,“火哥,今儿诸事不宜……那啥更不宜……”
诸事不宜?
“老子的字典里没这词儿!”
低低吼了一声,邢烈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迅速发动攻势,该宜的都宜了。
……
当战场转移到卫浴间,当两个人趴倒在那个大浴缸里,泡完温馨又舒缓神经的鸳鸯浴,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这个时候,火锅已经接到电话先出去了!
连翘站在卫浴间里那面大大的落地镜前,瞧着镜子里那眉梢眼底都是笑的妹子,心情在轻舞飞扬……
美好的心情,幸福的生活,对她极好的老公……
她的生活比过山车还起伏啊……
裹着一张大浴巾的她,手指轻轻抚着脸颊,瞧着镜子里那张布满红晕的脸蛋儿,不知不觉心尖尖都在泛暖。
镜子里满脸含情的女人,是自个儿么?
羞不羞?臊不臊?
好一会儿,她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本想吓吓他,可是很快的,依她敏锐的耳力判断,卧室里此刻空无一人。
当然,还有她眼睛也看到了,因为卧室里空荡荡的!
火哥哪去了呢?
书房吧!
她闲着无事穿上家居服又从卧室溜哒着走到书房,刚走到门口,准备推门,就听到书房里有说话声传来。
“接下来怎么安排?”
很陌生阴冷的男人声音,连翘听得浑身直冒鸡皮儿,这谁啊?
她对声音最容易记住了,由此她确定自己没有听见过,那么这个人也应该从来没有在景里出现过……
而随后传来火哥的声音,同样冷冽得让人骨子里觉得冷。
“从明儿开始,对所有已掌握的NUA聚点通通端掉,另外,对o&m重工的唐寅24小时布控,稍有异动,立马逮捕。”
“这些事,都用不着天蝎。”那阴冷的男人又不疾不徐的说话了。
天蝎?!
心里一寻思,难道他就是天蝎的大队长?
神秘的高人啊!
她很好奇,真想见识见识这人物,可偷听偷看多不好?算了,既然火哥有事儿,她留在这儿就不好了。
然后,她转过身就准备回房。
这时候,背后又传来火哥冷沉沉的声音——
“这是二部情报处获得的NUA组织高层头目资料,你……”
话说到这儿,他倏地打住了,眼神一沉,冷声喝道。
“谁在外面?”
坑深 089米 冷得像块儿冰——
话说到这儿,他倏地打住了,眼神一沉,冷声喝道。
“谁在外面?”
站在书房外的连翘立马怔在当场。
但是,她没有走开,却也没有答话。
火哥所说的那份名单,应该就是爽妞儿口中那份由二部情报处获得的NUA组织高层头目的名单无疑,那么可以肯定,火哥也知道里面有她的妈妈,而现在他现在是要做什么呢?
出动了天蝎,那个传说中比阎罗殿更阴森的地方,比杀手更冷血的人。
暗杀?刺杀?绑杀?斩首?
脑子里全是血腥的画面,她不敢想,也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
如果站在职业身份的立场,母亲的确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可是要从血缘关系上来说,生养之恩大于天,作为女儿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公要对付自己的妈?
多滑稽的逻辑关系!
她脑子乱了,暗咒着这个无常的世事,望着天花板半晌挪不动脚步。
过了好一会儿,书房的门儿被人推开了,身后,火哥那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关切。
“连翘!”
没有听道回应和动静儿,他便知道是她了!
连翘没转过身来,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糟乱。
没有听见她的回答,邢爷黯沉的黑眸微微一沉,脸上明显划过一抹郁结的情绪,接着便迅速地大步过来环住了她的肩膀。
“怎么了?来了也不吱声儿?”
“没啥!”连翘的心跳得很快,那神情啊,有些尴尬,有些别扭,还有些难堪。
她有什么立场说话呢?
在红刺这段时间的政治教育不少,她深深的知道作为一种特种兵的责任与义务,而从小受到父亲的影响,在民族大义方面,她也不逊于任何一个国人。
可是,那是亲妈啊……
正在她踌躇的时候,书房的门口,又走出来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约摸二十多岁的年纪,像块巨大的冷棱似的杵在那儿,声音冷得比腊月的冰雹还吓人,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儿人气儿的暖和。
“老大。”
冲他点了点头,邢烈火冷着的脸暖和了一些,牵过连翘的手,向他介绍:
“冷枭,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
说完,又眼含宠溺地地望着连翘,“连翘,他就是你一直向往和崇敬的天蝎战队大队长,冷枭同志。”
嘴角暗自发抽,但连翘还是礼貌地微笑着和那个冷硬的怪物问了好。
“冷队长的名气,如雷贯耳,如雷贯耳……”
心里却在不停地腹诽,她只是好奇罢了,哪里有向往啊?
每次想到天蝎和他们传言的那些天蝎事迹,她心肝儿都发颤了,还向往个毛!
冷枭淡淡地回礼,脸上没有吃惊,或者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表情,语气更是冰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嫂子好。”
三个明明褒义的字儿从他的嘴里迸出来,却被活生生地镶了一层冰。
汗毛倒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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