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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槐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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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本该坏掉的灯随着大雨得加大一闪一闪,整栋楼都非常诡异,灯光明灭间,似乎有个黑色的人影在二楼窗户处飞快地闪了过去。
  
  “有人。”
  
  傅煜书说了这么短短两个字便拿着伞往回跑,蒋品一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冲进那栋危险的房子,心情复杂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第三章

  傅煜书回到自家门口并没有急着进门,雨下得再大也不会对他的思路造成任何影响,他不慌不忙地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中午刚摆好的新地毯,地毯上没有脚印,位置看上去也没动过,但他瞧见地毯后眼神却微微一变。
  
  他伸手从门角将地毯掀起来扔到一边,在边角处用手机照着仔细查找,发现一根细如发丝的黑线扯断在那里。那根线是特殊材质制作的,虽然很细,但也有韧性,如非是有人因为着急而用力过大地扯开地毯,线是不会断的。
  
  “发生什么事了?”
  
  蒋品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傅煜书诧异地看过去,明显是对她的到来十分惊讶。
  
  蒋品一有点局促地解释道:“你不是说这栋房子电路坏掉了吗,刚才一闪一闪的是不是连电了,虽然下着雨,可火灾也不能不防,万一出事大家都有危险,所以我……”
  
  “你想得很周到。”傅煜书打断她的解释,将手里的线塞进口袋,直接道,“我去看看电闸。”
  
  蒋品一巴不得他不听她的解释,连连点头道:“需要我陪你看看么,我爸爸常不在家,家里的电出问题都是我自己修好的,稍微懂一点。”
  
  傅煜书不置可否,把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举着手机朝一楼里面走,蒋品一忙跟上去,一路都紧跟在他身后,两人几乎前后脚,所以他停下的时候,她险些撞到他背上。
  
  蒋品一尴尬地说了句:“对不起。”
  
  傅煜书没有回头,举着手机打开点闸门,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向他道歉,他也不说没关系,只说“嗯”,接受她的道歉,远比说没关系让她心里存着一份歉疚要好得多,这让蒋品一觉得他为人挺好。
  
  傅煜书举着手机仔细查看电闸,本来表情很平静,可忽然就皱起了眉,灯光从电闸里转到了电闸盒边,蒋品一顺着看去,那里用黑笔画着一朵花,看不出是什么品种,奇奇怪怪的。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傅煜书道:“半边莲。”
  
  “哦,代表什么?是本来就有的吗?”
  
  “不是。”傅煜书回头看了她一眼,隐在光芒之后的脸庞模糊不清,“我之前来修电路时没有见过。”略顿,他回答她另一个问题,“半边莲代表恶意。”
  
  蒋品一脸色一变,脚步不自觉一退,之前几次发生在槐园的外来者入住后死亡的事在她脑海中浮现,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傅煜书,不知该不该做出让人无法理解的忠告。
  
  傅煜书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在电闸处摆弄了几下后屋子里的灯就亮了起来,他收起手机,仿佛仪器般专业且淡漠地说:“之前以为是因为雷击电路才出现问题,所以打算借了蜡烛再修理,手机固定不了合适的光角,我一个人修起来不太方便,不过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不是因为雷击?”蒋品一重复询问了一遍,跟着傅煜书朝楼上走,老天爷像是为了配合她的话一样,她说完了就划过了闪电,雷声紧接着而来,她被吓了一跳。
  
  傅煜书转过头,眼神微妙地看着她,她瞧见他的表情,别开头转移话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煜书收回视线朝二楼走,边走边道:“是有人故意破坏电路,我上去看看,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待会我下来送您回去。”
  
  “您”这个字非常客气,蒋品一仰望着他的背影道:“我叫蒋品一,我和你一起上去。”
  
  傅煜书思索了一下,小姑娘可能是一个人在底下害怕,也就没有拒绝,任她跟着上楼去了。
  
  两人一上楼,就发现这里已经面目全非,本该摆放整齐的家具凌乱不堪,干净的床单都被扔到了地上,正中央小厅上方的灯还掉了下来,摔在地上碎了一半,屋子里光线暗了很多。
  
  傅煜书在二楼快步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人影,回来时见到蒋品一半蹲着正要捡起地上的灯,立刻制止道:“别动。”
  
  蒋品一抬眼看向他:“怎么了?”
  
  傅煜书走过来,从裤子口袋抽出手帕包住灯捡起,低着头道:“这是我之前刚找人换上的一百瓦新灯泡,亮着的时候表面温度最高可达218度,你直接捡它很可能会烫到。”
  
  最重要的是,如果有指纹的话很可能会被破坏。
  
  蒋品一点点头,正欲再说什么,就发现傅煜书在研究柜子边的几个脚印。
  
  来捣乱的显然是人,那人即便很小心,还是在一楼的地毯和二楼黑暗的角落留下了痕迹,那片略带水渍的脚印虽然凌乱,但大约可以看出轮廓。
  
  傅煜书顺手打开柜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米尺,蹲下来测量脚印长度。
  
  蒋品一蹲到他身后看了一会,问:“测量这个有用吗?之前看法制节目,也常看见警察量这个。”
  
  傅煜书头也不抬道:“他们怎么用我不知道,但我用它来判断身高。”
  
  “身高?脚印长度可以看出身高?”
  
  “人的身高约等于脚印长度乘以6。876,当然也有例外,但大部分时候都正确。”他站起身收起尺子道,“这个人的身高大概是179厘米,你知道附近有谁差不多这么高吗?”他随口说了句,补充,“男性。”
  
  蒋品一还真仔细想了一下,然后说:“这里住着的男性好像都这么高。”
  
  傅煜书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比了个“请”的姿势道:“我送你回去,时间不……”他的话还没说完意外就发生了,本来亮着灯再次被切断,忽然的黑暗让两人的视线都很不适应。
  
  “抱歉。”一片漆黑中,傅煜书略带歉意地说,“下面又出问题了。”语毕,手机的灯亮起来,蒋品一被照的有些睁不开眼,他立刻把光移到了她身后,她睁开眼的瞬间似乎看到什么东西从身边经过,吓得尖叫一声朝傅煜书的方向跑了过去。
  
  傅煜书被动地承受着她扑进自己怀里,侧首照了一下周围,确定不速之客已经走了之后,他拍了拍蒋品一的背平静道:“没事了,人走了,按照这个上下楼的速度,不可能是一个人在搞鬼,下面那个人是在给上面这个做掩护,现在两人已经都离开了。”
  
  蒋品一闷在他怀里道:“你怎么知道真的走了?他们两个人我们也两个,我基本没有战斗力,我们肯定打不过他们,他们既然来捣乱,目的就没那么简单,难道只为了吓吓你?”
  
  傅煜书没有跟她说这不是“吓”而是警告,只是说:“谁说我们只有两个人。”
  
  蒋品一不解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握住他的手让手机的光芒照在他们中间,低声问:“难道还有第三个人在这?”
  
  傅煜书朝黑暗中一转头,稍稍提高声音喊了句:“小熊,出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角落里闪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明显不是人类的。
  
  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并没察觉到他们的姿势有什么不妥,直到名叫“小熊”的黑猫走到两人面前卧下时,他们才醒悟过来自己的动作不太合适。
  
  蒋品一立刻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将注意力转到猫身上:“你养的?”
  
  傅煜书抬手看了看腕表,外面渐渐停下来的雨提醒了他已经很晚了,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道:“雨下得真久,都九点多了。”
  
  蒋品一何其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赶忙告辞道:“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蒋小姐再见。”傅煜书作势要送她。
  
  蒋品一道:“灯又坏了,你晚上怎么办?这地方不安全,你还要住下去?”
  
  傅煜书歪了歪头,似乎在思索,片刻后朝她微微颔首,也不多说原因。
  
  蒋品一有些迟疑,他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人,如果真的在这里出事那就太可惜了。
  
  左思右想,蒋品一想到一个可以和他好好谈谈的法子:“明天中午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吃个饭,发生这种事你还要住在这,是想知道关于这里的事吧?我可以告诉你。”
  
  傅煜书对她想跟他说的那些事并不好奇,就算她不说,他这里也有资料可以了解,但他还是同意了:“可以,你下班我去接你。”有人来说,总比资料全面和形象。
  
  蒋品一点头应下,和他一起下楼,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检查好确定没人再锁门睡觉,卧室门也要关好,窗户也锁严实,那架势好像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傅煜书不厌其烦地听她说完,耐心地望着她安全回到对面,这才转回身锁了门进屋。
  
  蒋品一透过自家一楼的窗户看着他的房子亮起灯,又再次灭掉,想着他应该是修好灯了吧,不是物理教授么,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一个冷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蒋品一浑身一震,有些畏惧地回头望去,轻轻地唤了声:“爸。”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爸?”蒋嵊冷冰冰地瞪着她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跑到陌生人家里去也就算了,还呆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忘记我告诉过你什么了?”
  
  蒋品一抿唇摇头道:“我没忘,您不让我和外来者说话,一句也不行。”
  
  蒋嵊冷哼一声:“难为你还记得。”
  
  蒋品一低头不语,蒋嵊看了她半晌,看得她浑身发毛,终于不发一言地转身走了,一楼尽头再次传来上锁的声音。
  
  蒋品一慢慢抬头看向黑暗尽头,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一片带着水的脚印。
  
  蒋品一不由自主地走到脚印边蹲下,仔细看了看,莫名觉得和在傅煜书家里见到的非常相似。
  
  心里有些不确定,蒋品一沉默地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找到墩布把脚印拖干净。
  
  翌日一早,雨过天晴,依旧是满地的落叶,秋天给人一种万物凋零的感觉,到处都充满萧索。
  
  中午的时候,傅煜书依约开车来到平江市话剧团门口等待,蒋品一送完了最后一批来学舞的学生,就看见他从黑色的奔驰轿车上下来。
  
  黑色长裤,驼色风衣,一副金丝边眼镜,他镜片后的眼神悠远又朦胧。他走向她,步伐如猫般优雅,样子寡淡清冷,这种单薄俊秀的长相,令她赏心悦目。
  
  傅煜书来到蒋品一面前,她直视着他,不带一丝掩饰的探究眼神令他稍稍错开了眼,这种角度很奇妙,令他刚好可以看清她的嘴唇,她的唇丰润有型,与她精致的五官组合起来,有种令人心跳的美感。只是,美成她这种心计深重的样子,再迷人也不免让人望而却步。
  
  “你很守时。”蒋品一颇为温和地说了句,微微勾唇道,“我去换衣服,很快出来。”说罢,转身朝话剧团里面去了。
  
  傅煜书回到车上等她,闲暇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机,偶然间抬头,就看见她一身黑色裙子,长风衣贴着裙边,脚步平静轻巧地走了出来。
  
  不可否认她很美,你可以想象一下,一种清纯却不失性感的模样,现实中很少有女人可以长成这样,她算一个。
  
  沉默地上了车,傅煜书询问她想去吃什么,蒋品一也不推辞,报了地址和名字后就安静地坐在副驾驶。豪华的车子坐起来舒服又沉默,车子里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好在饭店离得很近,没开几分钟就到了,两人一起下车,并肩走入酒店,可谓是郎才女貌。
  
  蒋品一是本地人,这里又是靠近话剧团的饭店,她认识这里的人理所当然。她早就定了位子,由饭店经理领着进了双人包间,对方热情地介绍饭店的主打菜给他们,殷勤非常,蒋品一起先还听得淡淡的,后来就有些忍不住了。
  
  “外面人挺多的,您出去忙吧,不用管我们了,菜都点好了。”她委婉地说。
  
  经理忙说:“不忙不忙。”接着便继续恭维,并有意巴结傅煜书。
  
  蒋品一观察着傅煜书的样子,大概是和话剧团的人一起来这里吃过饭,对方对他有一点认识,这种过于殷勤的表现,令他稍稍有些不悦。
  
  今天他是她的客人,可以令他不悦或者烦躁的人只能是她,于是蒋品一开口道:“既然您不忙,那干脆坐下来一起吃吧。”
  
  经理闻言一愣,连傅煜书也看了她一下,她淡淡地面对两人,不一会经理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告辞离开了。
  
  拎起茶壶,蒋品一垂着眼给傅煜书道茶,轻描淡写地吐出二字:“喝吧。”                    
作者有话要说:  脚印那个是看书看到的,然后我亲自测试了一下才写上来,注意不要量自己的脚长,要量穿鞋踩下的脚印!不然会比实际身高少…v…
  
  话说,眼睛看到的就不一定是真的了,咳咳,这次闹灯事件蒋爸爸的嫌疑看起来很大,但事实是如何又不一定,没准真是他,也可能不是他,总之这件事,还得看接下来怎么进展……
  
  PS:傅教授胆子是真大啊T T那样的屋子晚上还敢睡,我都担心半夜来人给他一刀
  傅教授:别怕,我会河马流星拳。
  ……
  
  开个玩笑别当真23333



☆、第四章

  其实两个人都不饿,而和有意思的人吃饭,也并不是为了填饱肚子。
  
  时值正午,因为夜雨而有些潮湿的地面渐渐干燥,蒋品一定的是靠窗的雅间,从他们的桌子边望出去,刚好可以看见没有车辆阻挡的路景。
  
  在傅煜书低头喝茶的时候,蒋品一起身将窗帘拉上了半扇,这样可以将她挡在窗帘后面,别人只能看见傅煜书。明明没有烈阳,她还要这么做,似乎是不希望别人看见她和他一起吃饭。
  
  傅煜书也不点破她的意图,年轻的姑娘拥有着非常曼妙的躯体,带着艳冶和芬芳的气息萦绕在人眼前,恍惚间鼻息前的茶香都变了味道,寂静的男女独处慢慢升起了一丝暧昧。
  
  干净平淡的女声打破了这份暧昧,蒋品一喝了点茶便切入正题:“我中午时间不多,还有点事要做,就不和傅先生兜圈子了。”
  
  傅煜书放下茶杯双手合十看着她,表示自己在听。
  
  蒋品一丰唇开合,声音娓娓动听:“虽然我不知道你来槐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搬走,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傅煜书的确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他浅浅一笑,也不说好不好,只说:“谢谢蒋小姐关心。”
  
  蒋品一瞧着他是没有被她说动,转了个语气道:“你现在住的房子之前住着一对没有孩子的老人,他们过世半年多了,死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如果不是他们的远亲在过年时来探望,还不知道有人死在那了呢。”
  
  傅煜书感兴趣地问:“他们的远亲就是把房子抵押给中介的那家人?”
  
  “对,当时正值过年,李家的老夫妻俩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一起过世,没有他杀的痕迹,警方判定是自杀,死因是安眠药服用过量。”
  
  “安眠药。”傅煜书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眸子若有所思,没有拉窗帘那半边投射进午阳的光芒,在他轮廓美好的身体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家里备着安眠药,老人是睡眠不好么?”他问,抬头看着蒋品一,眼睫毛长到让她怀疑他戴着眼镜会不会不舒服,他充满了书卷气的五官使他的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学者风度。
  
  “这个我也不知道。”蒋品一就事论事,“虽然我在槐园长大,但爸爸从小就不准我和邻居交往过密,我只知道他们叫什么,知道哪里不能去,却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不能去,为什么不能和他们走得太近。”
  
  傅煜书微微颔首,抬手抚上下颌,服务员在这时敲响了房门,两人皆安静下来等着上菜,上菜结束后,傅煜书才再次开口。
  
  “先吃饭吧,你下午不是还有事,吃完饭我送你过去,等改天你时间充足了我们再谈。”他帮她续了茶,拿起筷子修养极佳地安静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他摆出这副样子,蒋品一也不好再多言,只是觉得自己这顿饭吃得实在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居然真的都用来吃饭了,什么该说的都没说。
  
  吃完饭要离开时,蒋品一才逮到机会再和他说点什么,那个时候他刚从外面回来,说是去上了洗手间,回来推门进来便跟她说:“刚才接到朋友电话,我有点事得先离开一下,恐怕不能送蒋小姐去办事了。”
  
  蒋品一有点失望,可以说话的机会又没了,但还是点头道:“你去吧,我自己过去就好。”
  
  “好,账我已经结过了,蒋小姐再见。”言简意赅地说完,他扭头就走,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他把帐结了,那不等于是他请她吃饭?蒋品一略囧地跑到前台去询问,发现他还真的结了。
  
  同一时间,傅煜书开车离开,路上接到公安局朋友的电话,随口回答道:“刚才在结账,环境太乱不适合说话,你那时要跟我说什么。”
  
  电话那头说:“结账?我和你吃饭可从来没见你结过账啊。”
  
  傅煜书扫了一眼后方超过他的一辆跑车,车主打开车窗朝后方比了个中指,傅煜书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直视前方,淡淡说道:“我从来不请男人吃饭,我现在正往公安局去,见面说吧。”语毕,挂了电话,转动方向盘拐入弯道,不与前面那个故意飙车的人同行。
  
  公安局的宋云宋副局长挂了电话朝下属吩咐道:“把之前我让你找的槐园这几年发生命案的卷宗都拿来,一会我要用。”
  
  下属忙道:“是。”
  
  正在往平江市精神疗养院去的蒋品一并不知道傅煜书去干什么了,她在出租车上坐着的时候一直在想该怎么劝劝他,她觉得有点心累,对方明显抗拒她的劝告,他的目的模糊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做这么多是不是多管闲事,可要让她看着他出事,她心里又过意不去。
  
  往日里没有交集的新住户出事了,她还可以劝自己她和他们素不相识无须难过,可现在这种状况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了。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到,她还有这么好的心地。
  
  到达平江市疗养院,蒋品一捧着一束鲜花走进去,很巧地在医院门口遇见了疗养院的医生任曦。
  
  任曦应该是刚送完人回来,还穿着纤尘不染的白大褂,高挑的身材即便被宽松的白大褂包裹着依然可以看出曼妙身姿。
  
  她比蒋品一大几岁,听疗养院的其他医生说,她的家世非常好,根本不必她出门工作赚钱,她是嫁人之后才出来工作的,好像是因为夫家不太宽裕,丈夫是搞研究的,赚的不多又很忙,夫妻俩聚少离多,感情直线下降,再加上贫贱夫妻百事哀,过惯了好日子的富家小姐最后还是和丈夫离了婚,那个时候他们结婚才不到一年。
  
  离婚后,任曦从夫家回到了娘家,在平江市疗养院继续从事相关专业的工作,而即便她曾结过一次婚,现在依然有许多男士追求她,因为她不但漂亮,家里还非常有钱。
  
  蒋品一和任曦并肩走进医院,两人谁都没有先和谁说话,她们都是不善交际的冷淡性子,走在一起让人颇有些敬而远之的想法。
  
  好在进了医院大门后两人就分头而行了,要不然疗养院里的其他人还得绕着她们俩走。
  
  蒋品一来到疗养院三楼的最里侧房间,这里住着一个中年女人,满头华发面目沧桑,看着很老,但其实她的年纪远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大,她也只有五十多岁而已。
  
  “妈。”蒋品一柔声唤了唤她,用新的花换掉花瓶里有些枯萎的花,从背包里拿出一副口琴,坐到床边拍了拍没有搭理她的女人,等她看过来的时候才说,“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上次你不是说想听我吹口琴吗,我今天给你吹好不好?”
  
  女人眼神茫然地看了她一会,像是不知道她是谁,但还是客气地说:“来了啊。”
  
  蒋品一心里明白,母亲这是把她当客人了,她也不解释,只微笑着应了句:“是啊,你想听吗?”
  
  女人点点头道:“想,我女儿小时候最喜欢吹口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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