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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暗恋关系[小甜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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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嗯了一声,“那我一个人出去逛逛。”
童春江,“……”
未及童春江出言,童谣抬脚往外,童春江再一抬眼,发觉她人已经走到了门边上。
童春江,“谣谣,手机带了吗?”
“带了。”
“还有饭卡,”
“也带了。”
“……”
不知还能再嘱咐些什么,余下个背影,童谣撂了句话,“有事找我,电话联系。”
说话的全程她步履不停头也不回,到最后几乎是不见其人但闻其声。
童春江,“……”
她这是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校,鹿大治安很好,何况童谣来这里又不是一次二次,熟门熟路的,童春江也没有不放心的。
只是——
叹了口气,童春江的目光又回到文件前。
儿女太独立,做父母的就莫得成就感啊。
…
下了办公楼,童谣按照路边竖立指示牌的位置,一个展馆一个展馆地走了下去。
她先从随身的贝壳包里拿手机出来,给他发了条定位消息。
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下,“我忙里偷闲抽空过来看你……”
手指停顿,童谣垂眸,继而又如常地敲下去,“来看你们学校的校庆。”
发完了消息,她本来要把手机重新搁回包里。
然而环视一圈校园现场,人群如流人头攒动——嘈杂至极,就算并肩走路的两个人想要交谈,都要凑得近说得大声才能听得清。这种情况下,一条消息一通电话的声息则更是接近于零。
于是手收紧,童谣转而把手机拢在了手心。
一路人影幢幢,欢声交错——非常热闹的节日气氛,大多数院系展馆还在布置,艺术学院展馆前有人拉了音响和麦,电吉他背在身前边弹边唱。只是音乐再动听,被放大数倍后也成了轰隆震耳。
沿着指示牌,位置越来越近。而在那片聒噪的吵闹中,一并怦然起来的还有她的心跳。
在胸腔砰砰砰,焦灼而又吵闹。
唇无意识地咬,童谣加快了步调。
……她在想,
想现在就见到他。
但是,隐隐的,她又没来由的有点忧心。
忧心万一……见不到他。
而手机在掌心安静。
步伐放缓,她终于到了计科展馆前。
时候还早,计科的学生正在陆陆续续地撘着展板。童谣粗略地扫一眼过去:没有。
接着又走进去仔仔细细地确认了一遍。
——还是没有。
在展馆门口,童谣睁眸。
一眼扫过去是汹涌人潮——这样人流密集的地方,如果不是提前约定好时间和地点,想要找一个人见一个人大概会难于登天。
……他也只是跟她说了校庆见。
三个字简单潦草,落在她耳膜如有千钧,可是仔细掂量起来却也和羽毛一般的轻。
人流来往,而她只身站在拥挤人群,背着小小一只的斜挎贝壳包。
那安静如鸡的手机,不会吵不会闹,笨笨的徒然的被她捉在手掌心。
纵有人山人海如潮,想见的人却怎么都见不到。
……说好的校庆见呢?
她重重咬着下唇,眼底慢慢有热意泛起。
手机却忽而在手中“叮咚”着震动起来。
那是微信的语音提示音。
猝不及防,手滑了一下。
“啪”的一声,手机便蓦然落在了地。
她只愣了半秒,迅速弯腰捡起,解锁,一气呵成。
屏幕语音通话弹出,童谣垂眸,视线停顿,人微怔。
——那是陆知行发起的。
心里有点急,有点想立刻去点开。
可忽然的,指腹在触及屏幕前,却又不由自主地停住。
如果,他说他不来了——
犹豫的瞬间,恍惚又手错,绿键滑动——语音被接通了。
下意识的反应,童谣拿起手机捂在自己的耳。
那端无声响起,
而这端,就只剩下一个人的心跳。
沉默的空隙最是煎熬。
等几秒不到他开口,童谣动动唇,“……我到了。”顿了顿,她问:“你在哪?”
“在——”他如在笑,继而吐息悠然地道:“你的六点钟方向。”
“……”
语音安静,世界安静,童谣回过头。
便见陆知行颀长身形立定在后,自下而上的仰视视角,她能瞧见他下颌分明线条。
与菲薄唇边弯起的弧度,像是在笑。
那眼眸微敛,男人视线停驻在她眉眼,表情是似笑非笑,唇掀了掀,
“看见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断章断得很好【自言自语】我感觉我可以从断章班毕业了【害羞】
第31章
童谣; “……”
张了张唇; 她开口又是语结; “嗨。”
陆知行笑笑未言; 却是站在旁边的任意道:“哟; 咱们又见面了,小妹妹。”
任意一出言; 陆知行便不温不火地瞟了他一眼。
任意,“……”
清了清嗓; 任意更改称呼,正经八百的; “你好; 陆知行他妹。”
童谣点点头; “你好。”
至此刻童谣才看见陆知行身边还站着人——星散的五六个人,几乎都是上次在他家看过的面孔。
一行人进了临时搭建的展馆里,因为时间还早,还远不到校庆开始的时间。因此虽然展馆大体雏形搭出来了,但是内部不少陈设和物品都需要临时布置。
任意也道:“不过啊小妹妹; 你这来得有点早了,我们好多好玩的东西还没搭起来呢。你要是不急着回去; 倒是可以等等。”
童谣点头表示听到。
却是陆知行闻及此偏首朝童谣看了一眼。
童谣,“……”
视线交接的瞬间,童谣目光收起,轻声,“……我今天没什么事情。”
唇上挑; 男人勾了勾俊眉,笑却无声。
甫一走进,坐定,高跟鞋敲打地面的清脆跟着响起,一把女声清凌凌的,“都还没吃吧?我刚买了几份徐记的早茶,都是热的。”那女声格外温柔,传入这有限空间也如春风徐来。
童谣循声望去——这个人她看到过不止一次。
肥牛火锅时看过一次,鹿大校运会看过一次;
再后来是电视上,她双手献上花束,笑意亦如花般的鲜妍。
“云锦。”是任意主动开了腔:“你这大清早的就过来了?你们广播站没事儿吗?”
云锦亦笑,态度坦坦荡荡地道:“我看时间还早,所以就先过来看看了。”她朝任意扬了扬手里的早饭包装:“顺便买了点早点。”
说着,云锦一边就问了句:“你吃了吗,任意?”
任意瞥一眼过去——童谣亦无声地投去视线。
那早饭包装极其精致,袋子上印着小篆字体点名——那是鹿门市自称做粤式早茶做得最正宗的一家店。
做法是不是最正宗有待商榷,不过价格最高是毋庸置疑了。
所以……顺便?
是多有心的顺便,才能顺便买了这家的点心。
不过是托辞。
只是听者无意,说者却有心。
任意笑了笑,礼貌拒绝,“我早上吃过了,就不吃了。”
云锦似也在意料之中,唇微抿了抿,没说什么。只眼光不慌不忙地在室内扫了一圈,视线触及陆知行眼亮了亮,余光却继而捕捉到他身旁的女孩身上。
视线停顿,继而不动声地收回,云锦脸色仍如常,去招呼那群忙着布置的人,礼仪周到,“你们吃了没?”
料想是云锦做顺水人情做得久了,与计科从大一到大四几乎都交熟,现场此起彼伏都是夸赞学姐心慈貌美的,场面一时十分的和谐。
一个一个地问过了,云锦这才走到陆知行跟前,再自然不过地问:“陆知行,你吃过了吗?”在他面前,她目光闪躲,带着些微的小心翼翼:“要是你没吃的话……”
“吃过了。”陆知行没看她,眼光虚停在不远处的展板。
笑淡了几分,云锦又偏过视线去看童谣,“那小妹妹……”
“云锦,”不等云锦说完,也不及童谣去答,陆知行掀了掀唇,目光折回向着云锦的脸:“早点带出去吃吧。”
至此云锦唇边的笑才有些挂不住,“我也是出于好意,想着你们应该都还没来得及吃早点……”
“我没说你不是好意,云锦,”陆知行语气平淡,几乎是没有起伏的平调:“只是展馆内摆着物料,早点带进来泼洒了会很麻烦。”
云锦,“……”
她表述的是主观意图,他说的却是客观可能。
那姿态已经摆得很明白:对着她,他只讲道理,不讲人情。
奶茶色温柔红唇微咬,灯光映照着云锦上过全妆的一张脸:年轻,姣好,无所顾忌,因而也无忧无虑。
只在此时,许是那灯光调过白,打落在她妆容细腻的脸上,便也也生生照出了三分的苍白。
一时的安静。
还是任意出面打了个圆场,“都吃快点吧,吃饱了好干活。”他瞟了眼云锦,走过来,低声,“你广播站那边等会也该来找你了吧,云锦?”
打心眼里,任意未必十分瞧得上云锦的做法。
男女之间若最后真能成事,初时便定有征兆眉来眼去暗通款曲;然云锦跟陆知行同班整三年,就是栽株仙人掌也能开出花来了——到底还是未成。
任你千方百计,我自波澜不起。
若说这是妾有意郎无情,那是不能再合适的了。
都这个时代了,论说男追女女追男都没什么特别,只对方铜墙铁壁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将近三年——何况云锦又是这样的段位。
如果这都不算没戏,还要怎样才算没戏?
诚然感情是个人私事,本人若乐意,其他人也没资格指手画脚。只是任意觉着,合着爱人先爱己,若他不拿你当回事儿,你又何必要拿他当事?
谁都只有这一生,何苦慷慨赠予不爱自己的人。
念着这点,任意才出言挽了把云锦的颜面。
应了一声,云锦挽挽唇,站直了身体。
酸意上涌,心也如在顷刻间落进了深渊里去。
她今天穿的是双细跟鞋,镶细碎亮钻,与大衣中的小黑裙极相衬,鞋款高调显腿型,走起路来却容易不稳。
特别在这一时分。
见她站起来动作有些不稳,童谣正欲张唇说什么,却不意在下一刻,云锦身形晃了晃,手中的袋子便径直地滑落过了腕。
蒸屉点心,肠粉……还有滚烫的粥。
掀起的盒盖散发的雾气蜂拥而至,香味弥散,此时给人的观感却非美味。
——而是危险。
那半秒间只余最原始的本能,身后是墙退无可退。闪避不及,童谣紧紧地合上了双眼。
惊惧到来的时刻,时间也被无限地延长下去。
……过去多久了。
是一秒,两秒,十秒……
或者,一分钟。
没有什么比这瞬间的等待更能让人感受到漫长。
可预想中的烫意却迟迟不曾到来,取而代之的是微热的温度,如春夏之交的暖风微燥,将她整个人环绕。
落在鼻尖的是水果香气,若柑橘若柠檬也若成堆的柑橘柠檬混杂在一起。
香味不辨,却也很明了——
那微热的温度,属于男人。
缓缓地,童谣睁开了眼睛。
是他脊背结实挡在了她身前,而那些零零碎碎的食物餐具混着落了一地,流质的粥在地面仍漫着热气。
陆知行抬眸,视线胶着在她的脸,唇一掀,语气多了分压迫,“烫到没?”
感受不到半分的痛感,对上他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童谣怔了下,继而摇了摇头。
那凝在她面上的压迫感这才松去了一些。
云锦呐呐地开口,“陆知行……”
陆知行瞥了她眼,眸光中温和褪去,没有回应便收了视线。
云锦干站在旁,想要上前又不知该做些什么,一时便杵在了原地。
任意跟着就走了过来,先去问童谣,“小妹妹你没事吧?没被烫到吧?”
童谣彻底反应过来,回答,“……没有。”
任意又去瞧陆知行,“老陆你呢?”
陆知行掀了掀唇,声线清淡无起伏,“没事。”
童谣这才腾出眼光去瞧他:见他外套往下沥着粥状的液体,淅淅又沥沥——不自觉,她唇微抿。
他是用身体护住了她。
陆知行脱了外套,随意丢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从刚才一直怔在原地的云锦至此才反应过来,出言急忙叫住了他,“……陆知行。”
他不温不火地看向云锦,眼光收敛成幽深狭长的弧度,只是俊逸的脸似要比平时冷淡一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抿了抿唇,云锦面上愧色显见,红唇嗫嚅微微:“你说得对,我不应该把早点带到这里来的。”
跟陆知行说完了,她如想起了什么般的,偏首去瞧童谣,低下姿态去道歉,“对不起啊小妹妹,差点烫到你了,抱歉。”
出身良好教养良好,亦不难看出云锦的歉意是出于真心。
只不过相较而言,对着陆知行,她的真心要更真上几分。
童谣抬首看她,“没关系,只是差一点,没有烫到。”
云锦微有尴尬,亦不加掩饰地庆幸道:“是啊,万一烫到了,那我的罪过就大了……还好还好。”
陆知行挑了挑眉,没有出腔,一时便陷入了沉默的几秒。任意看不过眼,主动打了个圆场,道:“行了行了,好在没事,云锦你也别太自责了。”任意作势往通道方向张望:“今天校庆,你们广播站事情肯定也多,这里我和老陆收拾,你就先走吧。”
任意语速快,说话声音又不小,乍一听跟连珠炮似的。云锦被他说得有点懵,脚步却没动,视线跟着任意目光下扫,那一地的狼藉便映入了眼帘。
几乎是下意识的,云锦便要往外走,边走边道:“……我来找拖把打扫一下。”
“云锦,”任意瞟一眼云锦身上打扮,叫住她劝道:“地上没泼多少,我们收拾也就几分钟的事儿。”顿了顿,他道:“晚上你要去参加校庆典礼的吧?别把这身衣服给弄脏了。”
云锦闻言脸一怔,果然露半分犹豫与动摇,顷刻间,目光却径直地转向了陆知行。
作者有话要说: 卑贱或荣华,贫穷或富贵,
我也只有这一生,
何苦要慷慨赠予不爱我的人。
【托腮】
云锦不是什么恶毒女配……就是出身很好,很有教养也很固执地喜欢一个人的配角。
第32章
并未瞧向云锦; 陆知行只是掀了唇; 语气平淡地道:“任意说得是。”
红唇近乎抿成了一道直线; 而奶茶色的温柔不复在; 云锦微微垂首; 应了声好。
她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无意识地摆放到身前,交叠在一起; 先是握紧,而后又松开。肢体动作是满当当的无所适从; 唇嗫嚅再三,唇边的笑意也几乎就要维持不住; 云锦仍是强撑着笑意; “那……我就先回去了。”
那笑不过是出于本能礼貌; 那离开也形同落荒而逃。
无言瞧着那背影远去,任意这才走过来,手在陆知行肩上拍了一拍,“……虽然但是,”
任意幽幽地看了陆知行一眼; “陆北城,你好狠。”
陆知行; “……”
他俊颜微侧,淡淡漠漠地往回瞥了眼。
任意耸耸肩,一副了然模样,“行,我闭麦。”
小妹妹当前要做温和哥哥; 爱慕者来了就冷漠残酷无情——毕竟是两种脸孔的陆知行。
院系里无论是同年级同学抑或是学弟学妹,对着云锦那点花边新闻都是一清二楚。原本平日里云锦出手大方,脾性温柔,人缘极好,彼此相处间亦算是朋友。——只是刚才,一则云锦带食品进展馆确实不合规矩,二则,在刘博导先前的项目中,陆知行是带队,就是在高手如云的鹿大计科也是学神级的人物。
二者相叠加,刚刚也便无人出言为云锦站台。只是到了现在,一个二个不作声地拿了打扫工具过来,三两下地扫除了脏污。
打扫干净了,任意眉一扬,“我就说吧,就三分钟的事儿。”
言罢他又去看了眼陆知行,“老陆,现在去调试下系统不?”
因为是国奖,所以不但对学院,也对学校而言,“星云”系统的研发与投产都是重头戏,也是这次展出的重点。
其中的一代应用已经快要投放市场,也是鹿门大学和鹿门市乐园谷身后上市公司云巅峰谷集团的产学研合作成果——“星云”AR虚拟现实交互眼镜。
是而,既然是在计科的展馆,“星云”系统自然是重中之重。
陆知行颔首,长腿迈开朝外走去——步伐却倏而一顿。
他低下眼眸,眸光淡淡落在拽在袖口的手,循着手臂方向一路看过去,那幽深的眸光便带着质询地踱上了童谣脸庞。
瞬间的语结,她反应过来,“我要去校医院。”
俊脸一怔,陆知行眉眼间浮现波澜明显,语气瞬时下沉,裹挟肃然,凝着她的瞳,他问:“你被烫到了?”
视线上抬,不偏不倚正正好落入眼帘的,是陆知行征询眼光。
清淡无声——却也如有实质。
不待童谣应声,陆知行微微俯身,那通身柑橘混合柠檬的果香跟着就洒落在了鼻尖,而他清俊容颜亦生生在她面前放大了数倍,陆知行沉声在问:“烫到哪里了?”
目光相撞,心也如随之而撞。
堪堪地站在他面前,屏息,童谣失言几秒,低眉,食指抬起朝他指了指,她复举眸:“烫到的……是你的手。”
站在旁边,刚刚她看得清楚,除却外套下摆,他手袖的边缘亦被流质染成了深色的一块。
陆知行俊眉无声松弛一分,道:“我没关系。”
抿了抿唇,她还要再说什么,却是任意先一步地道:“真的假的,老陆,你手没事儿吧?”
“被溅到了一点,不是什么大事。”陆知行唇上轻描淡写地道。
男性神经原本就粗糙,是而陆知行这样说,任意也没怀疑,只是道:“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被烫得多严重呢,吓了一跳都。”
唇微抿,童谣上前一步,没有动声没有开口,只是径直地捉住了他的手腕。
一边的眉毛挑起,男人俊逸眉目间掠过淡淡意外,手却也没挣脱,只是任她在掌心捉着。
任她在掌心捉着,继而将他的手向上举起——显而易见的,那手背泛起了一大片的红意。
童谣亦抬眸去看他,“不是一点,是一片。”
陆知行,“……”
男人掀了掀唇,口风清淡也不甚在意地道:“冷水冲一下就行。”
童谣,“不行。”
他眯了眸,双目是幽深狭长的弧度,“我觉得行。”
仍捉着他的手腕,与他堪堪地仰视对上俯视,童谣没有让步,“我觉得不行。”
“……”在一旁的任意忍不住道:“行不行你们倒是拿个主意,在这里说什么车轱辘话,是准备翻拍琼瑶剧吗?”
他这一声出,陷入僵持的两人同时恰恰偏转了目光,一并地朝他看过来。
任意,“……”
任意尴尬地笑了下,最终还是正了脸色,“老陆啊,小妹妹说得对,你那又不是一点是一片……去校医院那里擦点烫伤药吧。”他认真道:“院系这边有我在,再不济还有十几个学弟学妹,不用你操心的。”
陆知行未言,眉目低垂视线亦下垂,不温不火地落在自己腕间,亦落在她握住他的手上。
片刻,他轻笑了声。
童谣没笑,脸色严肃,“你笑什么。”
被烫了还笑这么开心,他是被烫伤了脑神经吗。
俊逸眉眼收敛些微,陆知行眸光薄淡如雾地垂落,微掀薄唇,出腔的是男人悠然的吐息,“我笑我自己。”
他声线清清淡淡的,辨不明是什么情绪,凤眸瞧着她,亦是要笑不笑的,道:“——竟然也有被人管的这一天。”
…
“……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能把手给烫伤了,也真是够不当心的。好在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烫伤好得慢,伤疤痊愈起来又慢又痒,可有你好受的。”
校医院的医生是个头发半秃的地中海,头发很少,话却不少。一边拿棉球消毒上药,一边嘴里还说个没停,“这现在的年轻人啊,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一门心思就知道玩玩玩……
“我儿子就是的,上个学回家就躺沙发瘫着,玩什么农药农药的玩得一身是劲——还玩出肌腱炎出来了。我让他注意点他还无所谓,我是真搞不懂,农药有什么好玩的?那玩意儿我从小田间地头天天见,看都看烦了,他倒好,越活越回去了。”
陆知行,“……”
童谣,“……”
板着张脸,医生又训了几句,末了提笔去写病历,补了句,“烫伤怎么造成的?”
陆知行低眸看一眼,表情淡然,“被粥泼的。”
“‘粥泼的’?”医生从病历前挪开视线,搁笔一看伤口又是皱眉,如能透过纱布看见刀口本身似的:“你喝个粥还能烫到手?你是喝粥还是拿粥打仗?”言及此,他蓦地想起一种可能性,抬眼去瞧陆知行,目光狐疑:“……你是不是一边喝粥一边打农药?”
陆知行,“……”
见他不语,医生一张唇又要说话,转而被一道声音打断,“……是我泼的。”
陆知行偏眸,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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