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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暗恋关系[小甜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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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五六岁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大十五六岁,也不是大五六十岁。”先前的女生颇不以为意地道:“关键还是长得好看啊!”
  “……”
  童谣在后面慢慢地走着,没抬头。
  什么可不可,好不好看的,她一点都不关心。
  本来到昨晚之前,她还有别的事情关心。
  ——现在她一样关心的事情都没有了。
  前方零碎的几句落入耳膜,童谣亦不经心地在往前走。
  只是走着走着,一道高大身影便在身前忽而地垂落,笔直的挺拔的。又因她垂首默默,映在眼帘的便唯有男人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裤,包裹两条修长的腿在其中。
  而皮鞋铮亮,在她眼底明晃。
  只如碰到障碍物般,下意识地,童谣往左避了避。
  然而他也向左避。
  她便又往反方向的地方走。
  可是好巧不巧的,对方也同样是。
  童谣便不自觉地抬头,“你……”
  你到底是要往左,还是要往右。
  一句话只出来了一个字,而那未尽的疑问与标点卷在味蕾舌尖而未出言,经过了喉管,终又不轻不重地落在了胃。
  逆着光,那直立她跟前的男人只徐徐地勾唇。
  那话落入了胃,新的字眼却尚未被酝酿出,只在那满腔满心内骨碌碌地发酵冒泡,不知酿出是醋水的酸,还是酒酿的甜。
  再过半年,她与他相对,是一时的失言。
  是长久未曾相见,
  却也像——上一次见面就是在昨天。


第52章 
  陆知行唇微掀; 对着微怔的她的脸; 开腔声线是熟悉的清淡悠然; “——谣谣?”
  眼珠转动了微微; 童谣随之仰眸; 视线活动,继而在男人脸上身上上下游走了一圈。
  光线背了些微; 人群仍在缓慢而有秩序地从他们身侧走过。不时也有人侧目好奇瞥过来,只是很快被同伴呼唤; 便又三两步加快脚步追上大部队。
  在光线昏而淡的地方,在缓缓挪动的人群旁。
  她看着他。
  ……在近八个月后的分别后。
  视线交汇间; 仿佛; 除了正在对视的他与她之外; 其余的人都不复存在。
  无论是人山,还是人海。
  八个月不见,他的五官轮廓仍然是令她熟悉的俊逸与分明。而现今是冬季,一月正是鹿门市最冷的时候,季候的变更亦直观地反映在衣着上:烟灰黑色的长款羊毛大衣勾勒男人颀长而挺阔的身材; 短发下是一张清俊温润的脸。对上她视线,那幽深如墨的一双眸亦无躲避; 只淡然地与她对视,而唇微勾。
  片刻失声后,动唇再动唇,才终于像是长发被交付巫婆后,声音终于被归还给了喉咙。童谣睁了睁眸; 几分不可置信的,“知行哥。”
  “嗯。”
  她暗暗掐了下手:不痛。
  她皱眉。
  “……”陆知行唇角抽了抽:“你掐我手干什么?”
  童谣,“……掐错了。”
  陆知行,“……”
  她仰着头,便在男人如墨般的眸中窥见了自己的脸色与表情。
  “知行哥,”慢慢地,童谣问:“……你怎么能来的?”
  他朝她瞥一眼,“我怎么不能来了?”停顿了下,陆知行眯了眯眸:“学校你家开的?”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静了静,童谣道:“你不是说……那就下次,再见?”
  他动辄从天而降,带给她惊喜不是假的,但也确实让她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惊吓。
  一点点,奶茶味的惊吓。
  连惊吓都是微甜。
  因为轻微惊吓,她说话也卡了卡。
  她话音落,他的手亦忽然地垂落,轻轻地落在在她的额上,亦轻轻地敲了一敲。
  一点都不疼,睁着眸,她没闪躲。
  他便收了手,下一刻,那淡淡声线也随后在她耳鼓轻轻地落。
  “我是说了……等我们谣谣有时间了,再来看哥哥。”眼尾上挑,陆知行狭长凤眸微眯着瞧她,唇一勾,他声线若藏着似有还无的笑:
  “可我好像没说——哥哥不能来看你。”
  童谣,“……”
  随着他的话,她心脏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她垂眸,却有一束淡蓝色花束猝然被递到眼前来。
  细细碎碎的,在包裹里盛开是如星,被男人修长匀称的一只手递来,与那偏白皙的肤色相衬,显得极其安静而美好。
  眼皮跳,心也跳。
  自然她便接下,看了看花,再看了看他,“这是什么?”
  陆知行薄唇微掀,一个字撂下,“花。”
  “……”答不完全是所问,她却高兴依然,童谣眸一偏往身侧瞧,“给我的吗。”
  问是这么问,她却在他再回答前牢牢地把那花攥紧在了手心。
  是给她的,不是给她的……给了她,那就是她的。
  哪怕后面他说不是,她也是不会还给他的。
  手攥紧,她听见他温温淡淡地道:“是。”
  眸微眯,陆知行瞧着她,吐息悠然地道:“庆祝我们谣谣上台拿奖,哥哥送你的。”
  ……嗯。
  低眸去瞧那花,静半秒,童谣抬起了眼眸,冷不防,“可我经常上台,也经常拿奖的。”
  陆知行,“……”
  心里略微好笑,他挑挑眉,问:“那我岂不是要经常送花了。”
  她没有分毫犹豫,“好。”
  陆知行,“……”
  从颁奖的礼堂走出,她却又焦心起来。
  全封闭训练,私下的外出和停留当然是否的——还是那句话,请假必须从家长那里走。
  她低头,抿嘴唇。
  才刚见面……
  就又要说再见了吗。
  她适才这样想着,男人的声线已经清淡而无起伏地落在了她耳边,“我们先去吃饭,”顿了顿,他道:“我跟学校打过招呼了。”
  童谣抬头,“?”
  “你不是给我发了图吗。”陆知行唇微勾扯,“培训时长半个月,今天是倒数第二天,在鹿大的二号礼堂颁奖。”
  “……”低下头,童谣抿唇。
  细心的人最有魅力了。
  他本来就很有魅力了,又这么细心,简直就是魅力加魅力——魅力XR。
  还有就是,
  ……她又有点想跟长征五号一起上天了。
  二人在鹿大对面较僻静的餐厅吃过了晚饭,冬天天黑得早,夜的颜色又过分的深沉。吃到一半时有风冷硬卷着细腻雨丝扑上了玻璃窗,又在那表面滑落。
  起初是一道,两道,而后势头渐大,便如竹筒倒豆子般瓢泼而下,击打在窗亦是噼啪有声。
  ——应该不是雨,是冰雹。
  无意识地执筷在手心,童谣只一径地看着那窗外的雨。
  咚的一声轻敲,她回过眼眸。
  便见陆知行眸微抬,手扶着筷子敲在了桌沿。
  他进食其实速度不慢,看着慢条斯理,但也吃得挺快。当下他敲了桌,童谣便瞥见他的那一只空碗。
  干干净净,没有多余的东西。
  自然而然地,她站起身来。
  又朝他伸了手去,“知行哥。”
  陆知行看了看她,身形未动,眼眸带着征询,“?”
  童谣朝他望去,也带着征询,“你不是让我帮你盛饭吗?”
  “……”他瞧着她,口吻不咸不淡:“我什么时候让你帮我盛饭了?”
  她不解,余光落在摆放在自己碗沿上的一双竹筷,很快拿起,又在桌面上敲了敲,动作流畅。
  陆知行,“……”
  陆知行瞥她一眼,“我是让你别看外面,专心吃饭。”
  “……哦。”
  于是她又落座,扶起筷子,未动那盘中菜色,却先抬了眸子,“外面下雨了。”
  他淡淡应,若无其事,“嗯。”
  童谣补充,“……好像还下冰雹了。”
  看了看她,他处变不惊地接话,“你看它,它就不下了?”
  “……”
  张了张唇,她问:“知行哥,你怎么过来的?”
  “开车来的。”陆知行敛眸微微,答得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就停在鹿园下面。”
  鹿园就是童谣这次培训集中住宿的酒店,五星级,也是大学城那一带规格最高的酒店。
  童谣闻言微垂了眸。
  ……嗯。
  那就更不方便了。
  就在二人说话间,窗外的风卷着雹子便益发猛烈起来,也如鞭炮炸开在了上元夜,是燃烧的炭火在室内静夜一声声地爆,噼里啪啦的。
  循着那声,童谣又偏头看窗外。
  “童谣。”
  他这回没敲筷子了——而是全须全尾地称呼她的名字。
  她转眸,视线便堪堪地对上他的眼,男人薄唇微掀,两个字撂下来,“吃饭。”
  其实若要说起来,这时候氛围是正好的。
  若窗外有风雪,而室内暖气充足,玻璃虽是看似单薄的一扇,却也在无声息中隔绝了一切严寒。
  某些时刻,幸福源自于对比。
  当室外是风雪大作,而室内是炉火糖粥。
  特别这个时候……
  他也在。
  只是天气恶劣,他又是开车过来——越是耽搁越是深夜,道路湿滑视线亦受阻——念及这些,她便顿感焦虑。
  于是童谣没动筷,只抬眸直视过去,问:“知行哥,你用不用先回去?”她斟酌着道:“天很晚了,还下冰雹了。”
  尚未开口,闻言,陆知行却多打量了她几秒。
  大概是他的错觉,高中以后,这小孩的聊天本领像是有所减退。
  还关心起他了。
  也不是说以前就不会关心人——
  想起什么,眼眸微敛,他自行推翻了前一个想法。
  倒不是说以前就不懂关心……只是那时候表现得总是难免带着点生硬。
  到今天却像是忽然长大了似的。
  像是一瞬之间的事情,对着他,她开始说些有模有样的话。
  展现着有模有样的关心,像是个真正的大人一样的。
  只是那个时候,他只知她态度渐变成熟,仿佛是长大。
  然而却并不知晓——
  她是因为谁……才有了这样的变化。
  薄唇微勾扯,陆知行俊逸的眉目间有笑意淡淡地浮现,“不用,我等你吃完。”
  他拒绝,她点头。
  过了三分钟,童谣,“我吃完了。”
  看着她全程加快速度扒饭的陆知行,“……”
  他一挑眉,“吃饱了?”
  童谣点点头,“饱了。”说完,见他仍盯着她的脸,她想了想,又道:“你就是让我再吃,我也吃不下了。”
  陆知行,“……”
  如是,他先是送她回了集训时住宿的酒店。雨势忽然,他没带伞而她带了,冰雹随意地下着打着,而路上的车流堵成了片,走在这样的极端恶劣天气里,其实人的感觉并不会好,甚至可以说是很糟糕。
  但跟他肩并着肩地走在一块,时不时地,她还能分去丁点的目光看他一眼——这时冰雹打落,而马路湿滑汽车鸣笛,四下均是喧嚣,便益发衬的伞下他与她并肩的空间是安静而干燥。
  她就觉得……这雨真好。
  这冰雹也分外可爱。
  虽然有被堵塞的司机犯了路怒症打下车窗向前方车主咆哮,“去你X的!XX的你死前头了啊一动不动?”
  但也并不能影响——
  她在此刻的,好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像有点平了,下章开始转折。说实话我有点紧张……
  “当室外是风雪大作,而室内是炉火糖粥。”化用自木心《论幸福》。
  原文:“屋外暴风雪/卧房,炉火糖粥”。


第53章 
  并肩同行的一路; 与陆知行同在一把伞下; 童谣走得缓慢。
  悄悄地; 她转了转眼珠; 看他。
  见那把伞被他长手把持在掌心; 伞面却大半地倾向了她的肩。
  眨了眨眼,她把他的手往旁边一推。
  手蓦地被推; 陆知行朝她瞥来,目光温淡却带征询。
  “伞过去一点; ”她正着脸色:“挡住我吹风了。”
  陆知行,“……”
  “正好; ”他开腔; 不温不火地道:“我吃完饭有点热; 也想吹吹风。”
  童谣,“……”
  见她低头,他唇角便徐徐地勾起。
  伞面却终是向着她的。
  也许是因为在雨中,雨珠如帘加之冰雹阻隔,打在伞上噼里啪啦; 连带着步伐也变得格外的慢。
  每往前走一步,离告别的时刻便也近了一步。
  终于鹿园已经在转角可见。
  鹿园的设计偏苏州园林; 回廊曲折楼阁掩映,酒店楼层不算很高,整体被环绕在葳蕤草木与丛花里,显得十分清幽雅致。
  快到了地点,童谣看了看身侧。
  看一眼……再看一眼。
  她便忽然想起初中时候上语文课; 不知是回答什么问题,方葭霜被点到,侃侃而谈道:“诺贝尔奖得主莫言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一开始以为人生是加法,后来才发现人生原来是减法,见一面,少一面。”
  语文老师,“莫言没有说过这句话。”
  方葭霜,“……”
  虽然知道了那句话不是莫言说的,但是到了这时候,蓦然而无来由地想起这件事情,童谣觉得这句话十分的有道理。
  从转角到鹿园不过百米,走得再慢,一分钟也就到了。
  上台阶到正门入口,收了伞,她动作再自然而又连贯不过地把伞递进他的手中。
  勾了勾唇角,陆知行到底是接下了。换了只手,他揉了揉她的头,什么也没说。
  他摸她的头,她也给他摸。
  虽然她一天半没洗头了,按理这个时候也不怎么合适见他——毕竟他是她洗完头之后才适合见面的人。但这个时候,她还是任他揉着,心里有些依恋,可往他身后那无边的夜雨中去瞧,童谣便开口,“……知行哥。”
  瞧着她,陆知行笑了下,声线低而温和,恍若从喉骨溢出般的,他应声:“我知道了。”
  童谣嗯了一声,端端正正,“再见,知行哥。”
  “嗯,”男人的长手在她头顶最后揉了把,那墨眸觑着她,他唇轻启,许诺的声音很轻:“还会再见的,谣谣。”
  极短的间距间对视,有柑橘混杂柠檬的香飘到她鼻尖。在视线交错间,她脑袋轻轻地点了点。
  然后见他转身,撑起手中的伞,被熨烫齐整的西裤包裹的两条长腿朝前迈开,步伐有力踩落在阶,一步一步地径直向前走去。
  而她目送他,直至见他走到外侧停车道一辆黑色SUV左侧,伞面被收拢在手中,拉开车门,而男人长腿跨进,车门被利落一下地带上。
  车发动了,继而涌入密集车流,很快的也消失不见。
  到他不见,她才转身,两只手插进兜,她往酒店大厅方向走去。
  慢慢地。
  一个人地。
  …
  最后一天的行程安排密集,到下午约五点正式结束。童谣回房间收拾好行李时,童春江刚好打了通电话过来,道是临时有事出门,他和沈月明要晚点回家,让童谣先打车回去。
  童谣应声,表示明白。
  童春江话锋无意转过:“隔壁的小陆也回来了……可惜你这时间撞了,不然还能见见。”
  ……嗯。手机在手,童谣表情淡然。
  她是不会说她已经见过他了的。
  跟女儿打电话时,童春江开的是外放免提,沈月明闻及此便打断:“人这次回来有正事在身的。”
  “也是,”童春江道:“小陆这次是去陪女朋友家里人转院看病吧?”
  童谣本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听到这里耳脉却忽而的警惕,宛若一把的碎冰尽数地被灌入了衣领。
  忽然的凛冽……还有清醒。
  “不是家里人,是妈妈。”沈月明在旁补充:“……我今天在门口碰到人了,听小陆女朋友就是这么叫的。”
  ……女朋友?
  熟悉的声音说着认识的字节,组合在一起成了句子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漫漶和模糊。
  让她不明白,让她不清楚。
  只原本随意握在机身的手无意识地握紧,攥紧——骨节生生捏出了泛白的颜色。
  或者——
  也是,她不想明白,她不想清楚。
  一句,一句。
  像冬时的风,寒凉彻骨又极端冷硬,几阵风刮过,就将她完全地冻僵在了原地。
  “……妈妈,”开口,童谣却觉得那声音平静而陌生至极,像是并不真正属于自己,她问:“你们在说什么?”
  “说你小陆哥哥,”那头沈月明并未觉察有任何不对劲,只是再自然而流畅不过地道:“他女朋友的妈妈生病了,这次小陆回来就是为了送人转到番阳市肿瘤医院去的……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小陆的女朋友,之前从来没见过。”
  童春江道:“有可能就是最近才谈的,他们计科的去番阳实习的多。”
  “也有可能,”顿了下,沈月明半是自言自语地道:“我们出门的时候才见他们在收拾东西……现在应该快出门了吧。”
  车流涌动,堵车的迹象有所缓解。坐在副驾,沈月明目光转而向前,却觉那一端是长长久久的寂静,不禁出言地问:“……谣谣?”
  没有回音。
  瞬时的反应,童谣站起身,手机被攥紧在了掌中。
  迈开一步,继而没有任何停顿地朝外走去。直视前方,童谣脸色平静。
  ……女朋友。
  他怎么会有女朋友。
  明明之前都没有的。
  还有,他去番阳不是为了挣钱吗,不是为了当马云吗。
  又不是为了相亲。
  他怎么会有女朋友。
  边走,她边不自觉地摇头。
  她不信。
  出房间,童谣头也不回地笔直向前走。
  彼时有不少人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家,何期到高中跟童谣仍是同班,自然也就在这一批参加培训的人中,电梯口撞见,他便大方而反应很快地邀请,“童谣,晚上我们打算出去玩,你要不要……”
  看也不看他,童谣径直从他身侧掠过。
  何期,“……”
  便有一阵的嬉笑声在何期身侧响起,“又被拒绝了吧,何期!”
  何期身旁那些男生跟他关系很好,开起玩笑来也无顾忌。何期亦不客气地插科打诨了回去,几句话的工夫,他再转头——然而那纤细的身形已然不见了踪影。
  何期略微失神:她一贯平和冷淡,说话做事的风格都像是盐放少了的菜——实在是难见刚才那副模样。
  虽然表情还是平静的。
  但是那种平静——
  真要说起来,就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平静。
  平静的内核之中,躺着一颗雷霆万钧的心。
  …
  御景东方。
  轮椅被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地推出门,轮椅上坐着神色明显苍老而憔悴的中老年女人,年龄约莫五六十岁的模样。
  尽管形容憔悴,但她身上衣着仍然整洁干净——足见本人讲究。
  一边被人推行,中年女人一边开腔道:“知行啊,转院的事情有我女婿,不需要你来帮忙的。你自己平时也忙……”
  陆知行眸微敛,淡淡应,“这是我应该做的,何阿姨。”他道:“以前您是怎么帮我母亲的,我都记得。”
  中年女人微有皱纹的脸便怔了怔,后又是一声叹息,“那时候我也是看晚秋一个人带孩子可怜才帮了帮……举手之劳而已。”
  陆知行掀了掀唇,俊逸眉目间是平静淡然:“对现在的我而言,帮您转院也只是举手之劳。”
  轮椅上的女人闻声便不复多言,只是噤声。这过程中,另有一年轻女人随行在侧,闻及此节便不由得侧目,有些不以为然地道:“妈,李显安就是想帮您转院……可我们夫妻俩哪里有那个钱。”女人嗫嚅着唇:“钱早在我们今年买房的时候就花光了……”
  被称作母亲的叹了口气,没多言。做女儿的便又道:“我早就说了,现在晚秋姨的儿子混得好。几年前就上新闻还卖专利了……我听显安说,那光是一个专利就能卖几千万……”
  轮椅上的女人便倏而冷了脸,“住嘴。”
  年轻女人扁了扁嘴,却没有依言,只是声音小了几分地道:“那您以前那么帮晚秋姨……又是把房子便宜卖给她又是给她介绍工作的,现在您生大病了,家里情况不好,我和李显安又没钱……找人帮帮忙,不也很正常吗?”
  知她说的是实情,坐靠在轮椅上的女人亦只轻不可觉地叹了口气。恰逢电梯门徐徐打开,一行人走入,明亮灯照洒落在随行的年轻女人面上——她的五官与那轮椅上的母亲有五六分的肖似,只是脸型差得远些,下巴过尖而眉眼尖俏,便难免露出几分刻薄。
  尤其此时见母亲不语,女人心中便益发生出些得意般的——于是去瞧身侧高大俊逸而始终沉默的男人,她眉微扬,那笑愈是显见,便愈是衬着一张脸刻薄。
  笑了笑,年轻女人道:“我母亲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了,谢谢你愿意帮忙,陆先生。”
  陆知行只偏眸略瞥了瞥她,而后转首,未曾多看她一眼,只那薄唇间撂下清淡的句子,“不用谢,”他声线很淡,却也掷地有声:“我不是为了帮你。”
  那女人唇边的笑意,便一径地暗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紧张……这个剧情不知道交待清楚了没。
  晚秋是陆哥哥的母亲,这一章姓何的这位阿姨出现在第 45 章陆知行的电话中,跟晚秋是旧识。另一个年轻女人是何阿姨的女儿,已婚,是几乎没有机会再出现第二次的普通女配角………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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