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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暗恋关系[小甜饼]-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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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皱了皱眉,像是不太肯定,然而嘴上也只是语意不明地嗯了一声,又笑; “饭局哪有让女人付钱的道理啊?”
他手上的小动作频繁,一边说话,一边手指还在孙佳丽肩膀上轻点着。
不明朗的气氛像胶质体般地流动在空气里,说不清道不明。
孙佳丽却像真正的女主人般地招呼着人,面上不见半分尴尬,只是笑,“还愣着干什么?都坐吧。”
众人依次地坐了。凌然也并不怎么看人,只是凑在孙佳丽耳朵边上低语几句,不时又笑。
只是忽然,视线上抬。
便撞入了一张容色美丽却又极其冷淡的脸。
微怔了下,眯了眯眸,凌然低声又与孙佳丽说了几句什么。
随着那问话入耳,几乎是瞬间,孙佳丽精致的脸孔便僵住了。
像是覆盖在她脸上的那一层无形面具也一并僵住,无形地。
上菜,开宴,氛围尚算和谐。
偶有的一点不和谐元素也像是一点的杂音般,被交响乐的震耳欲聋所掩盖。
上酒,互敬,一桌轮流着来,凌然忽然就走到了童谣旁边,手上捉着酒杯,头俯下来很近,“来一杯呗,小美女?”
说着又抬头朝孙佳丽的方向望了眼,问:“这小美女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明知故问。
孙佳丽只是有问有答,“我们大一学妹。”言及此,她又看向童谣:“学妹。”
点到为止,剩下的话孙佳丽没有说。
言下之意却是分明的。
其余的人也没阻拦——毕竟在座的女生杯子里都是果汁,没酒,在场也没人会在这种场合给姑娘家灌酒。
童谣未动,而凌然擎着杯子的手如无意般地晃了晃——小半杯的酒液便尽数地洒上了她的肩。
一小片的衣料晕染开深色斑点,凌然瞧了瞧,慢半拍地拖长了声音,“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笑了笑,手指拈起了几张纸巾递到童谣眼前来,“擦擦?”
没有接他手中的纸巾,童谣偏眉,从手边拿起了杯子。
站起,她举起那只杯子,而杯身倒转,其中的绛紫色液体尽数泼在了凌然的外套。融进西装面料颜色便深了一层,未被融入的则顺着外套的表面往下滴着水,淅淅沥沥的。
嬉闹氛围潮水般地褪去了,现场是如能闻针落的安静。
站在众人的焦点里,容色冷淡的女孩伸手从纸巾盒里扯出几张,又与凌然对看一眼,若与己无关地,她拿着纸巾按在对方的肩膀,“不好意思,我就是故意的。”
看着凌然,她脸色平静地说:“擦一擦吧。”
头也没回,也更加没有去看在座众人的反应,童谣折步走出了包厢。耳畔落着身后的喧杂声音,像是有人在劝着什么。
走出包厢,她略微擦了擦被酒液泼湿的位置,想了想,从兜里拿出了手机。
“你什么时候过来?”
……
她现在就想走了。
消息发出数秒钟,屏幕却是安静。
不用想也知道,他大概还在有别的事。
毕竟时间还这么早。
抬眸,然而廊道晦暗的光将一道影子勾出,凌然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了身后,此时倚在墙边上,看着她只是笑,带着些痞气,“发好消息了?”
没有接话,童谣径直往出口处走,凌然便好巧不巧地挡在了她跟前,“哎,跟你说话呢,别当听不见啊。”他下巴朝她点了点,神态带着流气的倨傲:“童谣是吧?”
凌然面上笑收敛又绽开,“刚才的事儿是我不好,手滑,我跟你道个歉,这事儿就过了呗。……再说了,你不是也泼了我吗?咱们算是扯平了是不?”
路被堵截住,童谣单只的手无声息地落进了口袋里。
钥匙扣上瑞士军刀展开后是金属凉意,那触感像一条蛇在指间蜿蜒爬行。
吐着嘶嘶的蛇信。
她不语,凌然也分毫不以为忤的,仍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欸我说,你真挺漂亮的,有没有微信,咱们加一个呗。正好哥哥毕业远离学校久了,稍微还有点想念校园生活,我们加个好友,没事你跟我说道说道?”
童谣看他一眼,“学姐可以跟你说。”
凌然笑了一声,稀奇般地道:“哟,终于肯开口啦?”
有意或者无意,疑问句轻佻从口中吐出,话音撂下的同时,他也往童谣的方向更近了一步。
随着他的动作,手中握紧了一分。
“行,”凌然站定了,两眼直勾勾地打量着她不闪避,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既然你提孙佳丽了,那我就直说了——”
他压低了声音:“买你一夜,要多少钱?”
“我听孙佳丽说,你做的不也跟她是一回事吗?”凌然道:“陪谁睡觉不是睡觉,陪我一回又能怎么样?”
曲折的走廊,昏暗的灯光。
如若说光能够呈现万物真相,那么暗,就是最好的,孕育贪婪和滋养罪恶的温床。
即使在白昼,也总难免有犄角旮旯的缝隙无从得到光的恩泽;然而当暗夜降临,芸芸众生均是平等,谁也休想抢夺任何一线的光明。
那暗如鱼钩,钓出的是人心深处最恶的欲望。
长腿迈开上楼,基础款的风衣挺阔,挑出陆知行身躯挺拔颀长,而楼道半明半暗的光如薄翳般地洒落在他俊逸的脸。
玉山倾颓。
……陪谁睡觉不是睡觉,陪我一回又能怎么样?
那话降落在耳膜,步伐略顿,继而响起的却是熟悉而平静的人声。
“我不是。”童谣说。
那刀身被握在掌心,而刀刃锋利,抵在她指节肤上,是一片冰凉。
凌然哦了一声,只那语气如不怎么信般地,边说着话边打量着她,“你不是孙佳丽那样的?那你是什么样的?多少也该有个价,”随意地笑了笑,他耸耸肩:“你开个价,我又不是没有钱。”
说话的同时,凌然与她相对而站,因而也就直接忽略了从身后大步走来的那一道长影。不知有人逼近,凌然只是毫无察觉地再一次低头——那情景在另一个角度看来,也无异于是头抵着头的亲密。
他只无知无觉地道:“我还挺喜欢……”
只那一下,快且准的拳打落在了凌然的脸。头一偏,而身体随着过大的冲击波倒在了墙壁的边缘。
刹那的动作与推搡,刀刃也随之刮过了指间。顾不及喊疼,在视线堪堪相对的瞬间,童谣怔了一下,叫人,“……知行哥。”
眼风扫过她的脸,陆知行不温不火地嗯了一声,问:“没事吧?”
她摇头,“没事。”
还要再说话,然而他在得到那一句的回答后却不再顾及她这边,下身,一手揪着凌然的衣领,一手便又揍了上去。
空隙间凌然反应过来,挣扎着就要起身,边骂骂咧咧地:“你他妈知道小爷是谁就打人了……”
没再动手,陆知行只抬脚把他踹了下去。看着动作如是轻巧,只是鞋底踩在凌然一只手上,不轻不重地碾着——可那一下,凌然的五官却都成了扭曲的畸形。
可想而知的力气。
薄唇勾扯细微,陆知行像是在笑,“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
顿了顿,他微弯下腰,瞳仁聚焦,而声息轻轻从唇间撂下,一字一句:
“你敢动她,我就敢整死你。”
那声音入耳,不过是最直接也最本能的反应,凌然抬了头去看:暖色调光泽遍披在狭窄而曲折的空间内,那光散漫疏落,洒在站定身躯的男人面孔,映照脸色温润清淡,没有太大的表情起伏。
鞋底踩着那只手时,他的表情也是最稀松与平静的。漂亮的凤眸失却了所有的温度,低垂着一双眼眸,陆知行朝地上挣扎的人望了过去,薄唇掀动,徐徐缓慢地问:“还敢不敢了?”
痛楚带来的怔忡间,凌然像是要开口:“我,”
持续的重量穿透了整片的手背,刹那的剧痛令人失去了最基本的语言表达能力。原先的话被打断,成一线的视线范畴内,他看见那人觑视着自己,而眼光轻蔑,让人丛生出他看的不是什么人类,而是一只蝼蚁的错觉。
掀唇,陆知行出声是平淡的,“我让你说话了?”
瞳仁随着剧痛一起的放大,瞬间的倒映,凌然只觉站在眼前的男人形同是一只魔鬼。
西装笔挺,却是从地狱里爬出。
不带温度。
男人下颌浸溺在不明朗的光线,而清俊的眉目收敛,动作微顿——是长臂却忽而被挽住,他往身后望去,童谣亦不偏不倚地对视着他的眼睛。
“知行哥,”望着他,童谣说:“我们回去吧。”
……
开着车送人回去,上车,陆知行侧眸瞟她眼,问:“吃了没?”
童谣嗯了一声。
其实是没有。然而经过此前那一次,她也没有了吃晚饭的胃口。
想起刚才那一幕的情景,戾气也便如阴翳般地笼罩在分明的俊脸。手扶着方向盘上,语气温淡也如无意地,陆知行掀了掀唇,“刚刚那个人是谁?”
“……”反应了一下,童谣道:“他说他叫凌然。”
他只未置可否地应声。
记下了。
有意无意,陆知行偏首看了身边的人一眼。
她微低着眉眼,齐肩的发散落柔软,如两瓣新展的荷,模样冷淡而明净。
只是浸溺在昏淡的光线,轮廓亦如水彩落在宣纸,平白模糊。
不明晰的气氛如微尘游走。要收回,而视线无意转过她搁在膝上的手,明显的一道血痕入眼,陆知行眉结皱了皱,手朝她的方向伸出,“你——”
极下意识地,童谣收了手,往离他稍远些的地方避了避。
那要触碰的动作,便定格在了半空中。
童谣一顿,意识到了什么,想要叫他,“知行哥,”
“抱歉。”陆知行声线清淡地打断她,视线温淡向着她投来:“哥哥是不是让你觉得害怕了?”
不用闭目,刚才的一幕幕也同样是清晰可见:看到她面临欺侮的瞬间,理智难以保持,才会在她面前做出了那样的事。
但是并不后悔。
时间再倒退一遍,他的做法也不会有分毫改变。
怔了下,童谣动了动唇,然而他已经如根本不需要她回答般地自答,“怎么可能不害怕。”他说着,弯唇笑了笑,形同自嘲:“那个样子,谁看了都会害怕。”
何况是从小到大被关爱与呵护着长大的她。
偏过身体,童谣转脸去看他。
一时失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意识到了他是误会了什么,她想要解释。
她刚刚只是第一反应回避了一下,不是怕他。
她怎么会怕他。
……
她最喜欢的人就是他了。
可是触着那张如落着暮霭般的薄翳的脸,话便终究止在了唇齿之间。
怎么解释,似乎都并不合适。
车没有动,脸上如覆落一层淡薄阴翳,陆知行的长手落进了裤兜,只是跟着动作又停顿。
“你抽吧,”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她轻声道:“我不介意。”
那手终究是停了。
从裤兜里才抽出时,他手中是空无一物。
行驶出库后,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车窗摇到四六分的位置,凉风涌入,将空间里浓密的窒闷无形消解了一分。
今夜明月高悬,月轮清晰而无晕染,天空亦无阴云:这昭示着明天是一个好天气。
然而车内的氛围却如一潭死水般的凝定。
几次偏了眸看他,她都想要开口说话。
只是触及那一张颜色微暗的脸,欲言终于又止。
到宿舍楼下,童谣解了安全带,下车,他亦随在她身后。车熄了火,路灯像半坏了般的忽闪而又忽暗,在那灯下,二人相对而立。
微敛着眉宇,陆知行开腔是如常嘱咐:“回去早点休息。”
“……嗯。”
只是应声,她脚步却未动。
然而他说:“去吧。”
视线滞留在脚尖,童谣停了停。
终于转身,背对着他,亦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步。
是不是让你觉得害怕了?
不。
两步。
怎么可能不害怕……
不是。
微微停顿,到第三步。
那个样子,谁看了都会害怕。
……
双耳如有记忆,而他说出那句话时微侧而线条鲜明的脸,自嘲般的轻声语气,在她的耳畔如绕梁般地重复,是一字一字的清晰。
她闭了闭眼。
不,不是的。
不是那样的。
脚步暂停在四这个数字之前,童谣驻足。
回眸,道路两旁的路灯交错而亮,穿插在明与暗相间的地方。
一盏灯下是男人颀长立定的影,随着她的动作,他亦偏过了眼眸。
形状漂亮而敛起的,是天生俱来的一双凤眸。
在暗地慢慢收敛。
也如是,一只的白鸟,在历经了久远的飞行后,缓缓地,缓缓地,
收拢了它的羽翼。
偏转向她,他眼底有隐约征询。
而她在原地先是站定,然后张开了双臂,继而望着他,定定,
“知行哥,抱一下。”
直直地相视,陆知行俊脸是显而易见的微怔。
那几秒间,他脚步与目光皆是停顿的。
张着手臂站在原地,风凉飕飕地穿行而过,先前被临时一些的肩尚未完全晾干。风一吹,便激发了更深一层的凉意。
对着他,她张开了臂。
他那侧却只是安静而无声息。
像承受不住双手重量般的,手臂抬起的弧度有些想要垮塌。
深呼吸,一口气。
她坚持着,心里却慢慢地在想着。
他不是说喜欢她吗。
他不是在追求她吗。
他……
他怎么还不过来啊?
难道,
令人不快的预感像藤蔓悄悄爬上心尖。
难道,他这么快就不喜欢她了吗。
只是瞬间,手如不堪重负将要彻底垮塌下来,而双眼有轻微酸涩。
手放下,眼睛眨了眨,童谣对他说:“知行哥,我是在……”
越到后面,声息越小。
是男人抬脚向她走来,眉眼微低在昏淡光线,长腿迈开,三两步的工夫比三两秒更快。
那一段的距离,像是被慢镜头刻意拉长了时间线,而陆知行的步伐稳健有力,一步一步倒映在她眼底,俱是分明与清晰。
然后忽然,恢复常速。
大手落在她的腰与背,单方面的拥抱比相拥来得更加紧,也更加用力,他像是恨不能够将她整个人彻底揉碎了再嵌入骨髓里。
可出于惯性,也因为一时僵化的反应,她的唇仍然喃喃地说着,“……开玩笑。”
紧紧地拥抱着她,他没有放手。
附在她耳畔,陆知行低低地开腔,掷地有声:
“但我已经当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一下对应46章,前后呼应了一下。
瑞士军刀就是之前陆哥哥送的那一把,我当初给了它C位特写就说明它会出道【。】
第94章
拥抱炙热; 尤在与夜风的轻寒侧侧相对的时刻。
童谣微怔了下; 两只已经放下的手再度抬起; 环在他的腰; 轻轻的。
“今天开始; 你不用再追我了,知行哥。”脸靠近他的胸膛; 她对他轻声说:
“……答应你了。”
仿佛是回应,她能感觉到自己被拥得更紧。
呼吸被勒住了三分; 但她也不是很想挣开。于是闭上眼睛,而柠檬与柑橘的淡香从他的怀里散发; 飘散和游离在鼻尖; 释放出让人感到安心的味道。
无声; 也无形的,却有很多个甜蜜的泡泡在发酵。
在这个拥抱。
相拥的亲密令彼此的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可查。她的小动作无疑让人愉悦,在她目光不能触及的地方,陆知行薄唇微勾。
而随着她的贴近,有力的声音在她的耳鼓敲打着; 咚咚咚的,很有力气。
那是他的心跳声吗。
她听了听:有些快……也有些响。
他也在紧张吗。
童谣抬头; 叫人,“知行哥。”
怀抱未松,陆知行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你是不是在紧张。”童谣仰视着他的脸:“如果不是,你可能需要去挂一下心内科的号。”
“……”
松一分; 只是长手仍然揽在她的腰。陆知行俯身些微,一双黑眸逼视着她的脸,唇角忽而一挑:“抱着心爱的女人,能不紧张吗?”
“……”
他说,抱着心,
心,心,心心心,心爱。
心爱,心爱的女人。
只是想一下都觉得是犯罪了,低下头,风仍几分凉,但脸却热热地烧起来了。
他偏靠了过来,额抵着额,那偏轻而沉磁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低声,“你脸红了。”
“……”她看他一眼,有些窘迫地小声:“不是脸红,难道还能是脸黑吗。”
陆知行,“……”
她半是自言自语,“我又不会变脸。”
陆知行,“……”
尴尬,窘迫;
害羞,不安;
心跳的繁荣。
凡此种种——
交织成了粉红色的,山呼海啸的心动。
巨大,而又磅礴。
心跳升温,她听他在耳侧低声地问:“我们去约会?”
现在?从他的怀抱抬头,童谣拒绝了:“我回去还要做pre……”
男人视线沉沉地凝视着她的脸:“那明天晚上?”
她的脸明显地怔了下,“pre就是明天晚上上课用的。”
“……”
有些无奈,陆知行把人抱在怀里,下巴顺势搁在了她的肩颈,有独属于女孩的冷香一并地侵袭了过来。
手上抬,五指张开,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的,童谣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轻拍了拍。
静了静,她道:“我……等我有时间了,我再跟你说。”
那结结巴巴的,磕磕绊绊的,
又岂止是声音;
还有第一次陷入热恋的,忐忑不安也天真赤忱的,
情人的,一颗心。
唇微勾着,陆知行低低地嗯了一声。
又听她道:“然后我们一起,”
“‘一起?’”
“去,”
他低声地笑着,“去做什么?”
童谣,“……”
没有抬头,她只是把脸闷在他的怀抱里,忽然瓮声瓮气,“你是复读机吗。”
陆知行,“……”
“去,”脸很红了,她结巴得说不出话。
“我来告诉你,”微低着一双形状的凤眸,他微微俯身,唇近在她的耳廓,吐字轻而慢的:“是……去约会。”
童谣,“……”
他偏还要继续地问,吐息悠然的,“听到了吗,谣谣?”
她低着头,“我蒸发了。”
陆知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抱君也如是。
简单而亲密的拥抱将彼此的距离在几刻的时间里拉得很近,她想了想,说:“知行哥,今晚我没有害怕。”
任凉风吹拂,也任脸烫着,从他紧拥着温暖的怀抱里,童谣抬起头,亦直视着相拥着的人的眼睛,“今天晚上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在担心你。”
陆知行嗯了一声,额与她的额亲密地抵在一起,只静静地听着她略微停顿而后说:“那个人会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但我担心你会因为他付出不必要的代价……对你来说不值得。”低垂着一双的睫毛,童谣说完了,而后再度抬起眼睛:“我也不愿意。”
说到底,凌然怎样,她并不担心,也更加不在意;
她担心的只有他一个而已。
眸微敛,陆知行注视着她,视线漆黑而深邃。
忽然的靠近,她本能地合了眼皮,觉得有濡湿与温热的触感落上了眼皮,轻轻的,蜻蜓点水的,是说不出的怜爱与珍惜。
怔了下,她才反应过来了。
是他在亲她的眼睛,轻轻。
不过半秒钟,很快的时间里,他的薄唇离开了她的眼睛。
“知道了。”他说。
低着头,也避开了他专注的注视,童谣嗯了一声。
有粉红的泡泡在脑海慢慢上浮,她心里涌起甜蜜的滋味。
……
他怎么这么乖啊。
现在她更喜欢他了。
临了到分开,陆知行的视线触及她的脖颈,有笑意从眼底潋滟地转过,“你戴上了。”
未及反应,手却先行地触上了脖颈。
细细的珠链也如丝线,在光泽遍披时才会有莹润的光泽在闪动着。而唯独在指腹按压上去时才能感知一分的硌手,知道那不是一条线,而是一串的珍珠。
手抚上又放下,在他半笑不笑的神情里,她的双手窘迫得像无处可以安放。没有回应他的话,童谣半转过身体,轻声而急促,“我回去了……”
“很漂亮。”
被打断了话而循声,笑意敛起,陆知行视线专注在她的脸,他说:“珍珠和你都是。”
“……”她又想要蒸发了。
“知行哥。”望着他,童谣抿了抿唇:“我回去了。”
“嗯。”
还有,想到今天的事,她说:“你不用担心我,”
逗号阻隔在句子前,他修长的指阻断在了她的唇间。
些微怔忡,而他注视着她的双眼,薄唇微掀。
“这个我拒绝。”指腹轻点在她的唇,他低声道:
“晚安,谣谣。”
……
回到宿舍很久,落座在椅子上,正对着小书桌前的台灯,心跳仍然无法安稳。
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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