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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也能撩起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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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洗完手,她眼角的余光一瞥,瞧见一对男女从一辆电瓶车上下来,男的斯文、女的性感,正是徐立方和卜莎巴。
上次和卜莎巴通过电话后,徐立方也给她打过一次电话,一来是感谢她的帮助,二来表示他的资金正在解冻,情况正在好转。他的语气听上去还算真诚,好像的确在努力放下过往。
看起来卜莎巴没有骗她,真的是在两人之间斡旋了,徐立方也的确买了卜莎巴的账,辛阮为此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是,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两个人怎么会一起出现呢?辛阮正纳闷呢,眼角的余光一瞥,眼神猛地凝住了。
那两人打开栅栏进了庭院,连门都还没有开就激情地拥吻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用力地抚摸着对方,在后背、臀部处忘情流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个要保持高冷的醋哥【高冷抱胸。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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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梅雨季(十二)
仿佛空中乍然响起了一道惊雷; 辛阮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徐立方和任何一个女人搞在一起; 她都不会这么吃惊。
一个据说是对她深情无悔; 在失联的这么几个月里都日夜思念着她; 回来后又对她死缠烂打,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破镜重圆的模样,可是,居然早就和卜莎巴有了苟且。
一个看起来雍容坦然,大言不惭地用忘年交来游说她; 还详尽地描述了徐立方对她的深情以激起她内心的愧疚,可是,背地里居然和忘年交如此激情四射。
这也太恬不知耻了!他们嘴上信誓旦旦欺骗她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难道; 徐立方真的可以把自己撕裂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一个扮演无怨无悔的情圣,一个则肆无忌惮地享受另一份肉体的快感?
人心真是太叵测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不得不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 这位卜莎巴到底要干什么?如果她和徐立方好着; 应该恨不得让男人的前妻彻底从眼前消失; 为什么还要来劝说两个人破镜重圆?她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辛阮在原地站了良久; 看着那两人热吻着进了房间,又看着灯亮起后忽然熄灭。
无数谜团在她脑子里徘徊; 就好像这梅雨天一样; 让人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回到别墅; 男人们正在客厅里聊天、喝酒; 周周正在教费妗玩骰子,“六个二”、“五个三”的猜得正来劲。
俞俏俏这个是一把好手,立刻兴致勃勃地加入了战团,唐梓恬助阵,几个男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辛阮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心不在焉地看了两把就和大家告辞,回到了楼上。
小木楼设计得古色古香,尖屋顶、大圆床,床上用木架子架着纱幔,雪白的床单上铺着心形的玫瑰花,浪漫得很。她冲了个凉出来一看,裴钊阳已经在了,换了一件睡衣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星星。
“不陪他们再玩一会儿?”辛阮走到他身旁。
裴钊阳侧过脸来看着她:“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不开心了?”
这个时候提徐立方有点煞风景,可是,辛阮也不想瞒着裴钊阳,她隐隐有种直觉,这个卜莎巴不太简单。
“刚才我看到徐立方和卜莎巴了,”她靠在了裴钊阳的肩膀上,闷声道,“他们俩是……那种关系。”
裴钊阳也愣了一下,半晌才轻吁了一口气,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样的话,她没头没脑地投了巨额资金那就能理解了,爱情使人盲目。”
辛阮摇了摇头,困惑地道:“我觉得也不像是爱情,她以前找过我,还劝我不要对徐立方这么无情,要是真爱徐立方的话能这么大度吗?”
裴钊阳也有点想不明白了:“难道两个人各取所需?徐立方贪图她的钱,而卜莎巴需要年轻的肉体?可徐立方他不是……”
“听说治好了。”辛阮轻声道。
搭在栏杆上的手指紧了一下,裴钊阳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旋即,他若无其事地道:“那难怪了,卜莎巴也才三十多岁,和徐立方一拍即合也很正常。”
辛阮有些难过。
虽然和徐立方已经彻底断绝了关系,但那毕竟是曾经在一起过的枕边人。在T国那危险动荡的日子里,徐立方也曾像从天而降的英雄,拯救她于水火;那个男人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也曾替她带来过欢乐和温暖,在婚礼上戴上婚戒的那一刹那,她是曾经真的想过和徐立方过一辈子的。
徐立方看起来为了她失魂落魄时,她也真的曾有过一丝愧疚,想要帮助他和裴钊阳解开曾经的怨恨,让他能在事业上重新腾飞。
然而,徐立方却用这样的方式回敬了她的善念。
明明已经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了,却还妄图欺骗她,卑鄙地想把她从裴钊阳的身边抢回来。
他对她,早已没有了爱,有的只是自私而卑劣的占有欲。
这样也好,让她看清楚了徐立方的真面目。
“不提他了,别扫了我们的兴。”辛阮的双手环住了裴钊阳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后背,轻声道。
此时此刻夜色迷人。
远处的韩山峰连绵不断,仿佛侧卧的美人,有着婀娜的身姿;天空是澄澈的藏蓝色,上面漂浮着一朵一朵水印般的白云,从圆盘似的月亮上掠过。
梅雨季马上就要过去了,即将迎来艳阳高照的大小暑,这种好像有力气都没地方使的讨厌天气也不会再有了。
庭院中有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传来,两个人相拥着,随着旋律微微摇晃。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好像是这个季节刚刚含苞的栀子花。
裴钊阳的下巴摩挲着辛阮的发梢,温柔地一点一点往下,含住了那如花的唇瓣,两人在月色下接了一个绵长而深远的吻。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那张挂着纱幔的大圆床如此得诱人,玫瑰花瓣在打着旋,古铜色的电风扇转动着,偶尔发出“咯吱”声……裴钊阳一边亲吻着,一边缓慢地进入了她,纯熟地撩拨着她易感的神经。
她羞耻地咬紧了牙关,却还是控制不住喉间的低吟。
热情褪去后,辛阮手脚绵软,浑身汗涔涔的,裴钊阳抱着她去淋浴房冲了个凉。躺倒床上时,一墙之隔处忽然也传来了几声若有似无的浅吟声,辛阮顿时面红耳赤。
天,刚才他们俩的动静有没有被别人听见?要是被听见了,她明天还怎么面对那些面孔?
裴钊阳却神情自若地安慰:“放心,睡一觉起来,谁都不记得了。”
真是自欺欺人。
不过,隔壁的低吟声很快就消失了,让人觉得是不是耳朵出现了什么幻听。
灯灭了,辛阮迷迷糊糊地睡了片刻,忽然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哎呀,忘记吃药了。”
“什么药?”裴钊阳被惊醒了,紧张地问,“你生病了?”
辛阮打开了灯,光着脚下了床,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盒来,取出了一片白色小药片,就着水吞下肚子。“避孕药啊。这个不能断,一断前面都白吃了。”
她重新爬回床上,冰凉的脚伸进了被窝。
一阵凉意袭来,裴钊阳被碰触到的身体有些僵硬。
房间里重新陷入了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裴钊阳低声问:“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辛阮的眼皮直打架,随口应了一句:“两三个月以前?我有点忘了。”
裴钊阳睁着眼睛看着屋顶上旋转的电风扇,仿佛有种晕眩的感觉袭来:“你……不想生孩子吗?”
“现在是不是还太早了……你想吗……”辛阮困死了,强撑着陪他聊天。
裴钊阳沉默了片刻,语声轻快了起来:“我也不太想,还太早了,对了,以后别吃避孕药了,对身体不好,还是戴套吧。”
“好。”辛阮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她这人并不仔细,避孕药有时会忘了吃。
“睡吧。”
“嗯。”
辛阮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裴钊阳却了无睡意,等到身旁绵长轻微的呼吸声响起,他才稍稍动了动,半撑着手臂看着酣睡的辛阮。
胸口有些闷,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因为发现了辛阮并不愿意孕育孩子的事实。
都说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最终表现,就是想要替男人生一个孩子。
现在,辛阮是不愿意吗?
一阵鸟鸣声唧唧啾啾地响起,别墅的窗帘并不厚实,晨曦透入了房间。
抬手一看,已经八点多了,平常堪比闹钟的裴钊阳居然也才刚刚睁开眼睛。
辛阮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起床,一边换衣服一边回忆:“你昨晚和我聊什么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对了……”
记忆刚起了一个苗头,外面传来了水花泼溅的声音,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起床啦,快来游泳啦,现在是女性专场,男性退让。”
探出阳台一看,唐梓恬和俞俏俏已经都在了,费妗和周周刚刚出来,辛阮也来了兴致,立刻换上了泳衣,披上了浴巾兴冲冲地往下跑。
费妗和周周在浅水区戏水,唐梓恬和俞俏俏正经八百地在游泳,她们俩都游得不错,尤其是俞俏俏,舒展着身体,仿佛一条美人鱼在水波中穿梭,不时发出畅快的欢笑声。
辛阮害怕游泳,只敢坐在水池边用脚拍打着水面。
一阵轻扬的口哨声响起,肖昱行拿着一杯红酒站在了他那间卧室的阳台上,见她们都看了过来,便笑嘻嘻地问候了一句:“美人们,游得不错啊。”
周周朝着前走了两步,撒娇着朝他伸出了手去,盛情邀约:“昱行,你要不要也下来玩?”
俞俏俏的脸都绿了,肖昱行要是下来了,她们几个还玩什么?
她的手用力一扬,水珠往上飞溅,有几滴溅在了肖昱行的脸上:“肖总,水挺凉的,你的身体金贵,还是等中午再下来吧。”
女人们如同小鸭子一般“咯咯”地笑出声来,肖昱行狼狈地后退了一步,居然没有生气,笑吟吟地看着俞俏俏,慢悠悠地道:“放心,我不下来,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
俞俏俏呆了呆,忽地扎了一个猛子潜到水底去了。
这两人好像都有点不太正常,辛阮狐疑地看了看,猛然想起昨天隔壁墙内的几声低吟,不由得脸上发烫,下意识地就朝着自己的房间看了过去。
正巧,裴钊阳闻声出来了,正站在阳台上看着她。
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堪堪探出了头,裴钊阳的发梢和脸庞镀上了浅浅的碎金,给原本深邃的轮廓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柔色。
辛阮凝视了片刻,蓦然避开了眼去。
心脏那里“扑通扑通”地乱跳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这样仿如小鹿乱撞的心情在面对裴钊阳时越来越频繁了。
她以前喜欢的类型,都是斯文清俊的男孩,最好再带点文质彬彬的气质;然而此刻她忽然发现,像裴钊阳一样高大健硕、沉稳硬朗的男人,也一样让人着迷。
作者有话要说: 醋哥:裴干部看到了吧,不要怂,大胆地上!
ps:上章有妹子在问,徐立方的病在T国已经用T国的神药和美人、用特殊的疗法和秘方治好了。治好的事情在徐回来以后第一次和辛阮见面时就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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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梅雨季(十三)
这场戏水大战; 五个女人一直玩了将近一个小时; 到了后来玩得兴起; 辛阮也被她们从池子边上拽了下来; 吓得她惊呼连连,趴在阳台上的裴钊阳几乎脸色立刻变了,身手敏捷地跃过栏杆,单手抓住房檐,几秒钟就到了游泳池边。
唐梓恬她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天而降; 全都都傻了。
辛阮被他一把抓住了手差点拖上岸,万分尴尬,轻呼着道:“我没事,大家都是闹着玩的……”
浅水区里的水才刚到辛阮腰; 裴钊阳这才回过味来; 神情略显狼狈:“这个……我还以为……你们玩,我在边上看着。”
“裴总; ”俞俏俏打趣道; “你露这一手可真是厉害; 以后我们都不敢欺负小阮了。”
正好; 门铃响了; 私人管家送早餐过来了,现场略有些尴尬的气氛这才缓和了下来; 大家说笑着上了岸; 各自去房间换衣服。
辛阮在淋浴房里冲着澡; 越想越不对劲; 裴钊阳刚才怎么会这么紧张?难道他知道她怕水不会游泳?
她这个毛病从小都有,初中时候有体育中考,游泳是必考项目,她学了半天才会用狗刨在水里扑腾个十来米,最后监考老师送给了她两分,后来在T国遇险后,更对水有了莫名的恐惧,连这个狗刨的十来米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裴钊阳连这个都知道,难道他从小就对她一见钟情开始觊觎她了?可不仅是她对裴钊阳毫无印象,她的家人和朋友都不认识裴钊阳啊,这不太可能。
从淋浴房里探头一看,裴钊阳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双手后举垫在了后脑勺上,目光落在不知名的虚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咬了咬唇,心里有点恼火。
这个男人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像个闷葫芦,什么事情都不肯坦白和她说,她总不能自作多情地去抓着人逼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为什么对我一见钟情?你偷偷爱了我多久?你是不是爱我爱得无法自拔?
万一不是呢?她的脸往哪里搁?
楼下传来俞俏俏的叫声,裴钊阳回过神来,走到淋浴房外问:“好了吗?”
“差不多了,”辛阮应了一声,关掉淋雨莲蓬,拿起毛巾一边擦拭着身体一边道,“哎呀,忘记把衣服拿进来了,床上那件连衣裙,帮我拿一下好吗?”
不一会儿,衣服递了进来,辛阮拉了一下,拿着衣服的手却没松开,裴钊阳挤了进来。
一个不着片缕,一个衣冠楚楚。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羞耻的了。
辛阮又羞又急,一边推搡一边压低声音叫道:“别闹了,他们都在楼下等着呢……”
裴钊阳充耳不闻,双手在她身上流连着,辛阮被迫紧贴着他,粗糙的布料摩挲着她的身体,连带着手掌的热度,让人手脚发软。
“裴钊阳,我要生气了……”辛阮无力地威胁着。
裴钊阳不敢继续胡来,只好恋恋不舍地嗅着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在她耳畔喃喃地抱怨:“下次不叫那些人一起出来了,你光顾着和她们玩,把我都抛到耳后根去了,昨晚没陪我,今天早上也没陪我。”
原来是在这里不痛快了,连俞俏俏她们的醋也要吃。
辛阮只好哄他:“好好好,到了T国,你想怎么样就怎样。”
“说话算数?”裴钊阳半信半疑,抱着她不肯撒手。
“算数算数。”辛阮被迫签订了“城下之盟”。
早上在游泳池里的嬉戏还是很耗费体力的,吃完早餐,女同胞们有点累了,坐在一楼的庭院里聊天,辛阮她们三个挤上了冥想亭,盘腿而坐,享受着难得的浮生一日闲。
这下轮到男同胞的表演了,裴钊阳本来就有早上锻炼的习惯,率先在泳池里游了两圈,他的肌肉健硕,完美的倒三角和有力的长腿在水波中穿梭,仿如一条蛟龙戏水;而费鲍更为高大威猛,一下水水花四溅,游了好几圈都不带喘气的。
三人中肖昱行稍显文弱一些,皮肤白皙、身姿清俊,不过,他的泳姿特别漂亮,蝶泳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最后从水中窜出来的一刹那,就好像一条小白龙。
俞俏俏忍不住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卖弄。”
唐梓恬瞟了她一眼,狐疑地问:“你怎么一直看他不顺眼?人不是挺绅士的吗?”
“有猫腻。”辛阮追了一句。
俞俏俏啐了一声:“鬼才有猫腻。”
“不信,”辛阮和唐梓恬对视了一眼,去呵她痒痒,“老实交代!”
三人笑闹成一团。
这一整天过得非常快,好友们一起聊聊天、散散步、玩玩牌,中午吃了一顿酒店安排的烧烤大餐,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别墅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肖昱行的小叔叔肖一墨。这位辈分很大的肖叔叔据说仅比肖昱行大了两岁,推门而入的时候,辛阮她们齐齐眼前一亮。
如果说裴钊阳是俊朗阳刚,肖昱行是清雅温文,那么这位肖一墨就是隽美矜贵了。
可能是刚从高尔夫球场下来,他一身白色的运动套装很是休闲,五官中一双桃花眼显得分外出挑,举手投足间就好像古代芝兰玉树的贵公子一样。
不过,这人显然不像肖昱行那样亲和绅士,笑起来的时候只是勾了勾嘴角,眼底略显凉薄,眼神中带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气,仿佛没什么人能入他的眼底,唯有见到自己的侄子和裴钊阳的时候,还算诚心诚意地笑了笑。
裴钊阳对他很是敬重,特意请到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末了肖昱行就和他一起提前告辞了,据说是家里出了点事情闹翻天了,急需他们叔侄俩去救火。
少了一个能言善道的肖昱行,一行人里冷清了不少,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次的华麓山庄之行也告了一个段落,大家一起退了房,坐车回了际安市区。
没过几天,T国之行就到了眼前了。秦特助办事非常牢靠,护照、签证、机票都已经妥当,酒店也已经订好,包括几处重要行程的预订单都发到了辛阮手机上,事无巨细十分详尽。
辛阮提前回家和辛振山、外婆都说了这事。外婆年纪大了,早就忘了T国是哪里,辛振山可没忘,本能地就心有余悸,最后听到裴钊阳同去这才勉强松了口。
辛绯已经高考完了,一听辛阮要出去旅游,羡慕得不行,要不是马上就要填志愿了,恨不得就缠在辛阮身上要同去了。
在外面采购了一些旅游需要用到的零散物件,辛阮回到了家里开始整理行李。
这两天裴钊阳都很忙,想想也是,要从繁忙的日程中抽出一个星期的空闲,普通职员还得加班加点呢,别说是一个上市集团公司的老总了。
衣服和日用品收拾得差不多了,辛阮想起酒店定在原始森林里,可能会有蚊虫,便想找找家里有没有风油精之类的驱虫药带过去。找了一圈,没找到风油精,却在后阳台旁边发现了一个锁上了门的独立小单间。
这套公寓显然是为大户人家准备的,共有两个电梯两个入户厅,后阳台连起来的一部分是供保姆使用的,和主屋能够单独分开,辛阮住进来以后也很少过来。
锁上的那间应该就是保姆房,约莫有十二三平方大小,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辛阮有些好奇,裴钊阳为什么会把这里锁起来?这里面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秘密吗?
围着房间转了一圈,辛阮绕到了后阳台,后阳台有两道门,另一道就是通往这间保姆房的玻璃移门,玻璃移门那里用窗帘遮了起来,唯有靠近地面的一处,因为窗帘没有拉整齐而露出了一小块。
她趴在地上努力往里看了看,从这个角度,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是靠墙放了几个柜子。
为什么要锁起来呢?
一整个下午,辛阮满脑子都是那间神秘的房间,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难道里面放了现金或藏品,锁起来不容易让小偷偷走?
不可能,主卧套房里有保险柜,画室里还有裴钊阳拍来的一幅西洋油画,价值百万,这都没锁起来,又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需要用这样的方式珍藏?
会不会是裴钊阳青葱少年时有过一段难以割舍的感情,为了避免让她看见,索性就锁起来了?
这个倒有可能,不过,她看起来像是这种小气的人吗?难道会为了一段过往的感情和裴钊阳纠缠不休?
又或者这里放了什么公司的绝密文件,不适合她一个局外人看……
辛阮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到了最后猛然惊醒: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为了裴钊阳一个莫名的举动患得患失了起来?她不是最崇尚来去随心、不强求的爱情观吗?裴钊阳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她又何必费心心思去猜测去打探呢?
难道,她对裴钊阳的感情,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她自己都没想到的程度,已经泥足深陷、难以自拔了吗?
这个念头一起,辛阮整个人都呆住了。
晚上辛阮打算旁敲侧击地问一问,可裴钊阳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了。
去T国的航班是第二天中午的,原本定好裴钊阳早上去趟公司,然后过来接辛阮一起去机场,但末了裴钊阳没来,来了一个司机,说是公司里临时有了一件急事,裴钊阳不得不再多留半个小时,为了节省时间,两人只能分开去机场了。
到了机场,辛阮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眼看着航班登机时间越来越近,她不得不连发了好几条微信催促,可不知道为什么,裴钊阳那里却没有回应,再打电话过去,手机关机了。
辛阮等了又等,一直等到机场的大屏幕上航班显示已经起飞。
机场的空调很强劲,一身清凉夏装的辛阮有点冷,抱紧了胳膊瑟缩着坐在了椅子上。
她有些茫然,有些惶恐。
裴钊阳不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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