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捡破烂-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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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荣无话可说，倒是这一瞬间的小蕊可爱的让他欲罢不能。
　　　　不过小蕊说得对，要是结婚了他还这么容易害臊的话，那以后他们俩的孩子得从地里挖。
　　　　老一辈都说孩子是打地里挖的呢，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娃儿能挖了。
　　　　想着，顺着抓住了盖被的那手，掀开被一把将那柔弱的姑娘拉进了被窝里，死死地抱住她。
　　　　“你勒着我脖子了，还压我头发了！”
　　　　小蕊挣扎。
　　　　顾荣赶紧松开手，以为他的动作太莽撞，让这个未经世事的姑娘害怕了。
　　　　谁知道赵小蕊不但不害怕，转过脸来与他脸贴脸的抱在一起。
　　　　他的呼吸就洒在小蕊的脸上，他的心跳就在小蕊的耳畔，坚强有力。
　　　　很快，两个人都平静下来了，谁都没有打破这沉静，享受这期待了二十多年的温情。
　　　　原来，一眨眼，他们就手拉着手长大了。
　　　　“蕊儿，能娶到你，是我顾荣这辈子从小就奢求的梦想！”顾荣呼吸均匀，把女人包裹在臂弯里，这是他的命。
　　　　“你小时候就喜欢我啦！”小蕊把脑袋从他怀里探出来，仰着头看着他的鼻孔。
　　　　“呃，懂事的时候吧！”
　　　　“啥时候懂事的？七岁还是八岁？”
　　　　“五六岁的时候！”
　　　　“我那时候还穿开裆裤呢，你骗人！”小蕊掐他，顾荣一动不动，任由她掐着。
　　　　“是啊，都被我看光了！”
　　　　“……你从小就这么坏吗？那你怎么一跟大姑娘说话还脸红？”
　　　　“谁说的我一跟大姑娘说话就脸红？那明明就是一跟你说话就脸红好吗？”
　　　　顾荣反驳。
　　　　可怀里的女人笑的咯咯响，这丫头，又让他钻进了套子里。
　　　　第二天，拆线的时候，顾荣刻意让医生把小蕊叫出去。
　　　　因为只有他看过自己的伤疤，太吓人了。
　　　　消毒重新包扎后，再观察三天，伤口如果没有发红针眼没有被感染就可以出院了。
　　　　顾荣难得下床走走，在医院的后花园里坐着，不少病人被家属推着轮椅四下闲逛。
　　　　小蕊硬是也要拿个轮椅推他，可顾荣不答应，他还年轻，他还要跟小蕊成就将来，这点痛他忍得了。
　　　　而且，医生说了，走走，恢复的快。
　　　　他还希望自己快快好起来，好娶她。
　　　　“阿姨，你咋老看着我们？”小蕊扶着顾荣坐在开满蔷薇花的凉亭下坐下，发现对面的妇人一直看着她们。
　　　　顾荣也发现了，只是这阿姨的眼神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又有很浓郁的悲伤。
　　　　“呃，我看你俩挺恩爱的！是两口子吧！”
　　　　小蕊和顾荣对视了一眼，小蕊点点头。
　　　　“我年轻的时候，也这么照顾我男人，就怕他磕着碰着，可他呢，就不领情，不让我伺候他！”
　　　　妇人揉了揉眼角的泪，可嘴角挂着欣慰的弧度，好像早已经过去多年，她也不那么在乎了。
　　　　“为什么呢？”小蕊问道。
　　　　“他外头有人啦，不喜欢我在他眼前晃悠！”妇人的语调沉稳，缓慢，像是讲述着一段别人的故事，嘴角上一直挂着无奈的笑容：
　　　　“我在他眼里，就算是百般的好，都不如人家涂个胭脂抹个粉好。”
　　　　“后来啊，我就死皮赖脸的伺候他，把他伺候好了，出院了，他还是走了，我刚才看你，是觉得你老公是个大高个儿，跟我丈夫一样那么高！”
　　　　说完，妇人笑了，起身告别。
　　　　“蕊儿，你看着我干什么？”顾荣发现妇人离开后，小蕊妹妹就这么看着他，好像他会负了她似的。
　　　　“你猜！”
　　　　“我可不是那样薄情寡义的人！”顾荣对别人很少解释，但是只要小蕊问了，他一定第一时间解惑，他忌讳自己在小蕊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种子。
　　　　

第342章　入赘

　　“嘿嘿！”小蕊捂嘴一笑，随后说道：“我想的和你想的相反，我是觉得，我捡到了一个宝贝，我的命运一定不会是刚才那阿姨那样！”
　　　　那眼神里充满了自信，让顾荣看傻了眼，他很珍惜这种自信，他也想一辈子都能随时看到女人眼里的自信。
　　　　“小蕊，你们在这里啊，找了你一圈。”
　　　　郑果香一头汗的跑过来，前头导医台那边问了，又从住院部下楼跑到后院来，见小蕊精神不错，转头问顾荣：
　　　　“恢复的怎么样，感觉如何？”
　　　　“恢复的还不错！”顾荣不认识她，只能看向小蕊。
　　　　小蕊简单介绍，还特地提了母亲的病就是她和她爷爷郑回春给治好的。
　　　　顾荣一见，这是小蕊家的恩人，赶紧站起来。
　　　　“你坐，那有啥，都是举手之劳，再说，小蕊就是谦虚，光说我们帮了她，她也不说她帮我多少！”
　　　　郑果香喜笑颜开，知道她跟顾荣很快就要结婚了，所以也不用避讳了，就直截了当的说道：
　　　　“小蕊，我爷爷走了，他临走前留了话，你要是愿意拜他为师，就在两年内去他那学本事。
　　　　要是不去，就不去也可以，反正我是看出来了，我爷爷很赏识你，我都没学到我爷爷的全部真传，这事儿，你得好好搁在心里考虑考虑！”
　　　　顾荣稍稍一愣，这里边的事情他不知道。
　　　　小蕊很自然，因为上回在病房里给她药丸的时候，就听出来郑老爷子有这意思了。
　　　　可那时候小蕊真真切切的担心顾荣，所以哪有时间仔细斟酌。
　　　　“为什么两年期限呢？”她想了，跟顾荣结婚之后，公司也走上正轨了，基本不需要她每天都在公司处理事情。
　　　　而且再过两年，液晶电视也出来了，无线视频也有了，有重要会议，赵小蕊完全可以开视频会议。
　　　　除此以外，她考虑最多的就是和小胖哥的二人世界，以及未来安家的地方。
　　　　“可能我爷爷觉得他大限快到了，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年！”
　　　　郑果香都打算最近这段时间回老家了，她的爷爷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疼她。
　　　　小蕊一愣：“老爷子虽然已经过百了，可他精气神不是很好吗？照我看，至少还能活十年！”
　　　　“人的寿命都是有限的，过百已经是逆了天了，我爷爷他这辈子都没打算收徒，他说没遇到懂得感恩天地万物的人，只有做到了感恩天地万物，自然有一颗博远的心，才有那个心境研究大自然里的一草一木，也就是草药！”
　　　　郑果香记得爷爷说过这话，只可惜她一开始学医是有目的的，是为了医胡杰的眼睛。
　　　　所以她就被狭隘的目的性给砍窄了这条路，她注定学不到她爷爷那本事。
　　　　“我考虑考虑，一定给老爷子一个答复！”小蕊有些吃不消。
　　　　刚从生死门逃出来，本以为郑老爷子高寿是一桩喜事，可没想到，连他都躲不掉生死。
　　　　那她和顾荣呢？好吧，重活一世，小蕊还有什么奢求？
　　　　“你要是想学，就去学，我会一直陪着你！”顾荣看出了小蕊脸上的犹豫和为难。
　　　　“小胖哥，中医所用的草药全都来自大自然的馈赠，能合理利用来治病救人是一门本事，说白了，就是人类与自然的纽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小蕊此话一出，郑果香忍不住点头，那眼里晶莹的好像繁星，她在想——爷爷真没看错人，一下就懂了中医理论的大道之理。
　　　　小蕊知道那小小毫针带来的力量，一下子就把她肺部的毒素给排出来了。
　　　　“穴位相当于命脉，人既然生于自然，便是宇宙万物产物其中一员，大于猛兽，小于蝼蚁，都是相辅相成的。
　　　　生于自然界，死于自然界，生死之间的活着，叫取之自然界，死了，叫归于自然界。”
　　　　小蕊喃喃自语。
　　　　郑果香几乎喜极而泣，她爷爷实在是太有眼光了，小蕊的悟性高的很，是她没办法比拟的。
　　　　“不打扰你们了，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郑果香说完人已经走了，那欢快的背影就像是个大孩子。
　　　　“中医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如果能秉承传承，也是一桩好事！”
　　　　顾荣认真的看着这个姑娘，她在沉思，她想事情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就像个石猴儿。
　　　　…………
　　　　一九九八年，六月六，赵家寨已经就地拆迁了大半，家家户户都在上级的补贴里住上了砖瓦房，门口铺上了水泥路。
　　　　谢斌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见到小蕊把手掌拍在她肩头，指着整个赵家寨说道：
　　　　“怎么样？得亏了我当年没放弃，看看……是不是比原来好看多了？”
　　　　“你还是快点找个媳妇儿吧，都三十多了，没媳妇儿，把村子搞得再好有什么用？”
　　　　小蕊永远都是给他砸石头的那个。
　　　　谢斌拢了一把头发，他就从来没从赵小蕊口中听到过一句好话。
　　　　不过没关系，听惯了，当初要是被她那句你这村长干不长的话给打击走了，岂不是没今天的赵家新庄了？
　　　　陈爱梅把这几天做的红色绣花鞋拿了出来，那一身红衣都是她一针一线绣上的。
　　　　“蕊儿，你以后要过自己的日子了，妈的一点心意！”
　　　　陈爱梅几天没合眼了，她想了很多，女儿终归是要出嫁的，她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她比不上女儿，她也还不上女儿对她的孝义。
　　　　是的，她知道了这些年小蕊偷偷摸摸的做生意，偷偷摸摸的捡破烂是为了谁，都是为了她这个软骨头母亲。
　　　　小蕊看到那红色绣花鞋的时候，还有那一身的秀禾服，眼泪啪啪的落在那红衣上。
　　　　“傻丫头，不哭，闺女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妈以后一定不软骨头了，一定照顾好自己！”
　　　　“姨，不要哭，如果你担心没人照顾你，我可以入赘！”
　　　　小蕊目瞪口呆的看着小胖哥，他是个爷们儿，怎么能说入赘就入赘呢？
　　　　“傻孩子，你说啥？”陈爱梅停止了哭泣，眼睁睁的看着小胖。
　　　　“我入赘，将来好照顾您，省的小蕊牵肠挂肚的担心您！”
　　　　外头的唢呐吹了几下，又没动静了，因为有人看见这屋里哭成一团了，这倒是吹还是不吹？
　　　　

第343章　成婚

　　“哪能，咱不能入赘，咱们村上最看不起的就是入赘的女婿了，你可不能入赘，不能入，只要你答应梅姨，将来好生对待小蕊，俺啥都不要！”
　　　　陈爱梅急了，她心里知道小胖这孩子孝顺，她哪能因为自己的事，就让这么好的孩子入赘呢？
　　　　小蕊动了动嘴唇始终没说出话来，她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小胖，他竟然愿意为了自己死，愿意为了自己入赘？
　　　　“这有啥难得？将来生俩娃，不管男孩女孩，一个姓赵，一个姓顾不得了吗？”
　　　　老张甩着袖子说道，多简单的事儿：
　　　　“哭啥子呀，明明是大喜事儿，这明个，顾家的房子也拆了重新盖，房子都起来了，家具小胖也叫人定了，再说，这都是一个村的。
　　　　还叫啥出门子？后个举行婚礼的时候，咱还不得把花轿抬着绕一圈又绕回来？
　　　　这还得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呢，你说爱梅你哭个啥子嘛，离得这么近，不想做晌午饭了，就能上女儿家去吃去，你说这哭啥子嘛？”
　　　　老张几句话就解了围，可不？这一个村头一个村尾的，啥入赘不入赘的？
　　　　“哎呀，张叔，俺这是糊涂了！”陈爱梅抹着眼泪笑着。
　　　　“都不哭了昂，给二娃准备准备，这后天连上级领导都得来，都打过电话了！”
　　　　老张一甩袖子，还跟当年做村长时候一样的风度，一副还有他说不通的话？
　　　　这一迈出门槛，就忙起来了：
　　　　“你们这戏班子就在大队部的宿舍里歇脚，后个办事儿，大鱼大肉管够，都给俺精神点儿昂，别跟没吃饭一样，可劲儿的给俺吹！”
　　　　回头发觉少点啥，又进了赵家院子说道：
　　　　“爱梅，你这丈母娘也得当得称职点儿，明个熬点儿面糊糊，让狗蛋子他们几个去给贴喜对子去，
　　　　这回是全村都请吧，昂？”
　　　　“请，请，都请！”陈爱梅笑开了。
　　　　赵小蕊把母亲亲手做的秀禾服放在自己房间，跟着顾荣出了门。
　　　　“走，上山看日落！”
　　　　“嗯！”小胖拉着小蕊一路上了羊角山。
　　　　还是那块光溜溜的石板，小蕊坐在他身边，眼看着日落从绯红变成了暗红，光晕洒了整个羊角山，很快，就只剩下一片灰红。
　　　　回头看赵家寨，远处的唢呐断断续续的吹着。
　　　　下了山才知道，张爷爷怕到时候有领导来捧场，这唢呐要是吹得不好，花鼓要是的打的不好，那多煞风景。
　　　　这不，凭借他给村里办了这么多年事儿的经验，去亲自指导去了。
　　　　谢斌也帮着准备这次的婚礼，一打电话就能使唤动人去帮忙拉家具。
　　　　小胖家的老宅子翻新了，只是里边的老式家具都规整在了一个房间，里边摆了顾奶奶的黑白相片。
　　　　第二天开始，就陆陆续续来上礼，来帮伙夫摘菜了。
　　　　干了一辈子屠夫没挣啥钱的老朱家最长的朱姥爷给送来了半头猪。
　　　　结婚要鲁花大公鸡，剪了一块方形的红布，中间掏个洞，套在鸡脖子上。
　　　　这对鲁花大公鸡和一对老母鸡都是乡亲们给送的。
　　　　大鲤鱼身上贴着喜字，这一切都在头天准备好，小蕊就成了闺房待嫁的闺女。
　　　　她耐心的等着天亮，小胖时不时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干什么，是不是很紧张。
　　　　“你紧张吗？”
　　　　“紧张！”顾荣已经爬上山来回跑了好几趟，大汗淋漓的他，除了手术留下的后遗症会有胸腔疼痛感外，他还是没能把那种紧张给撵走。
　　　　咋办，好紧张。
　　　　“你在哪？要不……咱俩见面吧！”小蕊也紧张了，她没想到自己会紧张。
　　　　“我在你家后院！”
　　　　“好，这就来！”
　　　　小蕊悄悄地出了门，瞧瞧的推开后墙的那扇门，屁股还没出去就听到后头有人喊道：
　　　　“新娘子跑啦……新娘子跑啦！”
　　　　小蕊恨得牙痒痒，回头看着几个熊孩子吃着她的糖还不闭嘴？
　　　　很快，外头也传来了小伙子的嬉闹声。
　　　　“顾小胖，这么猴急见新娘子啊。”
　　　　完了，见不上了！
　　　　“你们几个，把糖给我吐出来！”小蕊凶神恶煞的吓唬那群小孩，最大的也不过七八岁，小的才三四岁，还穿着开裆裤呢。
　　　　很快陈爱梅来了：“小蕊你干啥去？现在规矩都松了，不像以前，结婚前好几个月都不能见面，现在三天都改规矩了，你们俩昨个才见面，今晚说啥都不能见了！”
　　　　说着，陈爱梅把女儿给推进了屋里，还叮嘱了一句——大姑娘就要有大姑娘的模样，这要是叫乡亲们看见了，多闹笑话？
　　　　小蕊回到房间乖乖坐在床上，心里老紧张了，给他打个电话吧，他们可以和以前一样聊一个晚上。
　　　　电话拨过去，接的很快，可传来的是狂妄的笑声。
　　　　“哈哈哈，嫂子，你想小胖啊……哈哈……电话在俺二蛋手里，你多打几个呗！”
　　　　小蕊恼羞的搓了一把脸，赶紧把电话挂了。
　　　　外头，羊角山下，几个兔崽子把顾荣驾着跑到了羊角山才把他放下。
　　　　“你们几个别闹了，把手机还我！”顾荣气了。
　　　　他要不是还没恢复好身体，一拳就把他们几个打残废。
　　　　当然，顾荣也不会跟同乡下死手，他们也是起哄而已。
　　　　“不给，哎呀呀……拿不稳！”二蛋子故意把手一哆嗦，手机就飞了出去。
　　　　然后，被张家的长孙张宝山给接住了，故作在耳畔说话——喂，嫂子啊，哎哎呀呀……掉啦！
　　　　这么一来，手机丢过来丢过去，把顾荣急的浑身冒汗。
　　　　“给我拿来！”
　　　　顾荣追累了，这帮兔崽子，故意玩他呢。
　　　　“小胖哥，这要是到了明个晚上洞房花烛夜，哥几个可是要闹洞房的，你得准备好呦！”
　　　　“你们几个就是欠揍！”顾荣一听这话，心里说不上来的羞涩又恼怒，追着老张家孙子就要打。
　　　　对于小胖来说，这是个特别高兴地日子，他有多久没有和同龄的乡亲们闹成一团了。
　　　　这种家乡的归属感，根本没办法跟他在外闯荡时的感觉相比。
　　　　这一闹，就是下半夜，这一静，就是一整夜。
　　　　小蕊看着红烛，眼神里摇曳着如星辰般的璀璨，她拖着下巴设想着和小胖的未来。
　　　　第二天清晨，乡亲们汇聚一堂，陆陆续续的来了外乡的客人，还有一些没发请柬却来了的人。
　　　　乡亲们都觉得赵家办事儿，来了都是赵家寨的客人，不管是邻家嫂子，还是马家媳妇儿，各个都忙着招待。
　　　　这次的婚宴虽然在乡下，可准备了两百多桌。
　　　　除了自己本乡的一百一十桌外，还有八十桌是招待赵家外亲的，还有赵小蕊的同学。
　　　　红布绸子铺在桌面上，乍一看去，红了二十多里地。
　　　　赵小蕊知道自己给了多少位同学的请柬，也就陈曼曼，这个是答应她的。
　　　　赵小蕊知道大家毕业后都分道扬镳了，有生之年还能见面，小蕊觉得已是喜事。
　　　　只是让小蕊没想到的是，陈曼曼不光带着宋思翰来了，还通知了其他同学。
　　　　小蕊伸着脑袋看向那条水泥路的尽头，十几个二十左右的男女青年有说有笑的朝这边走来，那场景，霸气的很。
　　　　

第344章　拜堂

　　他们穿着打扮再不是从前的校服了，而是西装革履，要么休闲，要么流痞的牛仔。
　　　　他们有说有笑的朝这边走来。
　　　　只有那个人一丝笑意都没有，小蕊把脑袋缩了回来。
　　　　九点钟，男女方的宾客都到了，因为离得近，差不多男方家接着女方家的酒席桌面，所以，坐哪儿都一样。
　　　　赵小蕊伸着手，让母亲亲自给她穿上秀禾服，当插上头上银簪的时候，那红纱盖头盖上的时候，陈爱梅笑了。
　　　　“蕊儿，你和妈当年一样美！”
　　　　小蕊觉得母亲要哭，她调戏着说道：“妈，我明明比你好看嘛，你这不是间接的夸自己年轻时候漂亮吗！”
　　　　“你这丫头，都出门子了，说话还那么没大没小的，要是顾家有公婆，你这么说话可不行，会惹公婆不高兴！”
　　　　小蕊捂着嘴笑的香甜。
　　　　她不是出嫁，也不是远离母亲，她只是奔着自己的幸福去的。
　　　　“现在出去还早，离得太近了。”小蕊感觉母亲在推她。
　　　　“俺知道近，你打开门！”
　　　　小蕊不知道母亲在她这特别的日子，搞什么鬼，再说，母亲老实巴交的，能搞什么鬼。
　　　　小蕊一把将自己闺房的门打开了，她愣了。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想关门，却被母亲给制止了：
　　　　“蕊儿……别这样，妈也不想原谅他，可他毕竟是妈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小蕊看着外头那个骨瘦如柴的男人，眼里满满的都是抵触。
　　　　赵大川望着女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始终只从喉咙里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妈的骨头以后会硬起来的，可妈心里觉得，要能硬起来，也一定得忘记过去，你知道吗……”
　　　　陈爱梅拉着女儿的手，泪眼婆娑的说道：
　　　　“以后，你出嫁了，就是别人家的闺女了，到老了，妈也只有你爸了。
　　　　前天，俺特地去探监了，告诉你爸，你已经长大成人，要嫁人了，他哭的……哭的跟个孩子一样，你让妈怎么忍心呢？
　　　　他就跪着求狱警，让他来一天，就一天……小蕊，算是妈求你了，就一天……一天！”
　　　　小蕊痛苦的看着外边这个张嘴都说不出话来的男人，再看看他那双特别想说话却又满怀期待的眸子。
　　　　小蕊真想说——爸，你知道我多恨你吗？
　　　　可小蕊没有说出口，她好不容易压制住了内心的波澜笑着喊了一声爸！
　　　　“梅子，你真好看！”
　　　　他眼巴巴的看着女儿，却又眼睁睁的看着二十多年前他的妻子——梅子。
　　　　“大川，她是咱闺女小蕊，你看清楚！”
　　　　陈爱梅一看赶紧抹了眼泪拽着男人的胳膊告诉他。
　　　　“谁？咱闺女？小蕊？谁给她取得名字？蕊？……咋一晃就这么大了？不才这么长吗？”
　　　　赵大川比划着孩子襁褓的长度。
　　　　小蕊看着赵大川，那副可怜，又可悲的模样冷笑了：
　　　　“爸，您真健忘，我已经长大了，现在要嫁人了！”
　　　　赵大川被这么一提醒，才发现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梅子，而是自己的女儿。
　　　　他想了很久，终于把襁褓中那张脸和现实的大姑娘结合在一起，真的挺像的。
　　　　这么快就出嫁了？
　　　　他扶着陈爱梅的胳膊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蕊重新盖上红盖头，外头的唢呐和花鼓跟着花轿到了门口。
　　　　来接新娘的都是村上年纪相仿的少年。
　　　　“嫂子，上花轿喽！”
　　　　二狗子拉长嗓音嚎了一声，外头唢呐赶紧配合，吹起了上花轿的调子。
　　　　“小蕊，爸都没来得及抱你，你咋就长大了，都嫁人了？蕊儿？”
　　　　赵大川望眼欲穿，小蕊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他从来没抱过自己，不是吗？
　　　　“蕊儿！”陈爱梅带着哭声喊了一声，但是声音很低。
　　　　她知道，小蕊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赵大川的。
　　　　对于小蕊来说，夫妻之情很难得，她可以不管母亲，可是她身上受的罪，全都拜他所赐，她的罪，母亲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的。
　　　　就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