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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捡破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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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还真不如乡下。
可是一进门,就看见一地毛。
“捡了一条狗!它掉毛……”赵小蕊敷衍着,赶紧拿喷雾器喷了一层水,把狗毛都打湿了之后,这才用扫帚扫干净。
“要不是你在城里上学,俺有点不放心,真想回乡下去,这菜啊……都得买!”
陈爱梅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赵小蕊拎着个蛇皮口袋正蹑手蹑脚的准备出门,听闻此话赵小蕊应承道:
“是啊,啥都得买!”
随后,一阵轻微的关门声,赵小蕊出了家门才吆喝道:
“妈,我去丢垃圾!”
这个年代的垃圾大都是筒子楼中间都有个没有门的房间,从二楼一丢也就落下去了,从上到下跟个坑似的。
不过赵小蕊可不舍得扔手里的垃圾呢。
她摸黑到了第四单元的墙根,把蛇皮口袋里的“垃圾”倒了出来,那小狗叽歪了一声,拔腿就往宋思翰家里跑。
不知道宋思翰是不是听到了自家狗的熟悉叫声,赶紧喊了一声齐齐,伴随着拖鞋拍打地面的急促脚步声,门咔嚓被打开之前,赵小蕊跑的比兔子还快。
当宋思翰看见齐齐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呆滞了,若不是齐齐咬着尾巴往他腿上蹭,他根本不知道这就是伴随他两三年的京巴齐齐。
整个京巴狗,浑身上下给减掉了所有的毛,看上去跟刚出生不久的大头怪胎一样,就显得那俩眼珠子突突的转悠。
而且那身上的毛还给剪的参差不齐不说,好几块皮也不小心给剪破了少许。
最让宋思翰想要哭的是,狗毛没了,后背上却还用红漆写了三个字——王八蛋。
眼瞅着,宋思翰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浮现了痛苦忧愁的模样,好像一下子犯了牙疼病,满脸都是肉疼的表情。
赵小蕊见身后没有动静了,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一蹦一跳的回家了。
刚到家门口,赵小蕊还没站稳,被从屋里冲出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是个成年人的体格,赵小蕊给撞得倒退几步,后背重重的砸在了水泥栏杆上,几片用青瓦镶嵌成镂空雕花,啪嗒一声,落下去一片瓦块。
“啊!”还没反应过来,第二个人也冲了出来,赵小蕊的腿又给踢了一脚,当下就摔在了走廊上。
赵小蕊顿时一声闷哼,随着脑子恢复清醒,那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节奏之快错落无序。
很快,两个熟悉的背影没入了黑暗,消失不见。
赵小蕊扶着生疼的肩膀爬起来就往屋里跑,这一看不要紧,母亲呆滞的坐在地板上,手还在流血,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第81章活着的价值
“妈!”赵小蕊叫了一声,可陈秀兰头发散乱,脸上青紫痕迹显而易见,手臂不知道哪里伤着了,血顺着她的手指头落在地面上。
赵小蕊心跳一滞,赶紧扶着母亲坐在沙发上检查她的伤口。
房间里所有的抽屉已经被抽开,里面的东西,落了一地。
就连带锁的抽屉上也都是倒砍的痕迹,抽屉也是被抽开了。
就连卧室里装袜子内衣裤的柜门也打开着,衣服落了一地。
赵小蕊目光一怔,母亲胳膊上有一条划伤的痕迹,幸好伤口不深,当下用温开水化了一些盐巴,冲洗了一下伤口,翻找了一块干净的麻布给缠上。
“妈,你别这样!”赵小蕊眼瞅着一直呆滞的母亲竟然落了泪,声音从压抑到哭出声来,断断续续,叫人心疼不已。
“那……都是给你留着以后过日子的钱啊……”
她原本打算,等赵大川的赔偿款下来,她全都存上给小蕊以后用,可是,没想到法院那边接到了赵大川之前欠了不少钱。
零零散散的去上诉,也就先赔了别人的钱,这到手也不过六七十万块。
陈爱梅觉得,这六七十万对她们娘俩来说,吃喝一辈子不愁了,她就担心自己哪天又犯病了就留下小蕊自己,所以,她存的是死期的。
条子傍晚买菜的时候才拿回来,刚才那对没良心的弟弟敲门,她以为是小蕊倒垃圾回来了,却不想,这二人进门就打人。
可能是被兄弟俩看见她存钱了,一进屋打了人就到处翻,拿走了死期存款条子和户口本就走了。
赵小蕊一听心都凉了,她咬了咬下唇,这个年代总归还是有许多弊端的,银行卡无需本人就可以取钱,存折只要知道密码想取多少取多少。
“蕊儿,明天咱们去信用社去等!”陈爱梅突然抬头看着小蕊,眼泪又落下来。
她的女儿因为她眼瞎,跟着她受了十几年的罪,可她现在刚觉得雨过天晴了,可以给女儿留一笔可观的存款,却又……
想想城里孩子穿的什么,想想自己孩子十几岁还穿着三年前的大布鞋,想到这一切,她就感觉欠了女儿太多太多。
“妈,咱明天一大早就去,如果找不到人,您也别难过,没有老爸留下的赔偿款,咱娘俩一样能活的好好的,而且,我也能挣钱!”
赵小蕊说着宽慰的话,毕竟,从一开始想要搞垮赵大川并不是为了钱,而是想让她们一家三口生不如死。
钱,她赵小蕊会挣,只是心里却恨透了大舅和二舅,总有一天,赵小蕊一定像对付赵大川一样把失去的全都讨回来。
小小年纪的赵小蕊在这一刻,那稚嫩的脸上再一次涌现了叫人害怕的冷气,好像那对眼睛里出现的所有的负债者,全都已经不是活物了。
这一夜,母女俩都没睡踏实,陈爱梅还扯了扯被子给身边的女儿盖好,自己却一夜起了五六次。
赵小蕊又何尝睡得下。
直到天刚蒙蒙亮,陈爱梅已经穿好衣服,洗漱好,悄悄的出门去了。
信用社八点多才开门,现在,才六点还差了五分钟,她怕耽误小蕊上学,所以披着一肩头的星光就去了开户信用社门口,就在那坐着。
几个要饭的凑着银行门口的水磨石地面,扑了一张纸盒子就那么睡了。
见这么早就有人,一位老人家蠢蠢欲动的爬起来,拿着破口的饭碗挪到了陈爱梅面前。
陈爱梅目光呆滞,六神无主,根本没看见递过来的破碗,那要饭的老头儿有些不耐烦的把碗底在地面上磕了几下。
陈爱梅这才回过神来,准备从口袋里掏钱,可被一双手一下子按住了。
陈爱梅一愣侧目看去,发现是自己的女儿,这么早……她怎么知道自己来了?
“老爷子,照我看,你还没五十岁吧,妆化的不孬啊;用了几年脸上的污垢才能化出这么好看的脸?”
赵小蕊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有胳膊有腿的,把自己弄得跟七老八十是的,不顾尊严的匍匐在路边跟人要钱:
“就你那躺着的破纸盒子都能换两毛钱买个肉包子!”
赵小蕊指了指他睡觉的纸盒子。
一番话说完,那看上去七老八十的老爷子,一低头又歪倒在纸盒子上睡觉去了。
“小蕊,你咋也跟着来了?你得上课,可不能耽误了!”
“妈,您看您,一夜都起了多少趟,早上也不吃点儿啥,就往这冰凉的石板上一坐,也不怕受凉!”
赵小蕊撇开话题。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相依为命的母亲更重要的事情吗?没有了吧,如果一定有,那就是爷爷。
算算日子,爷爷已经离家个把月了,公家单位那边也没有消息,母亲每天都会出门子走一圈,说是,指不定啥时候就碰上了。
可结果还是没找到。
此刻,陈爱梅还是抓着小蕊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着千古不变的话:
“不管出了什么事,有妈呢,昂,你可千万不能耽误学习,千万不要走妈的老路,不识字……就没出息,识字了,考上高中咱上了大学,就出人头地了昂……回去吧……带上书包在路上买两个包子就去上学去吧!”
陈爱梅字字都是发自内心的劝慰,目光充满渴望又慈爱的看着女儿。
赵小蕊心头一酸……她的母亲前半辈子糟蹋在了一个负心汉的身上,这后半生就像是赌注一样,压在了赵小蕊的身上。
“好……”赵小蕊很艰难的才说出这个字,一咬牙,攥着拳头转身跑开了。
那手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内,扎疼了也毫无知觉,她若是再耽搁哪怕两秒钟,眼泪就会掉下来。
妈,你等着,我一定会考上重点高校……欺负过我们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重新回到家里,赵小蕊满头是汗,她洗干净自己,换上了干净整齐的白色裤裙。
这是她母亲曾经用那块赵小蕊给她扯得的确良不做的,看上去像是百褶短裙,其实是个大裤头,刚到膝盖上头的长度。
换上干净的体操鞋,赵小蕊爱惜的摸了摸浅蓝色的鞋帮,因为那儿,是母亲怕买来的鞋子质量不好,会开胶,所以一锥子一锥子给上了一圈麻绳的针眼。
七点半,赵小蕊推着自行车出门了,路过包子铺,赵小蕊买了几个肉包子朝着信用社蹬去。
刚停下车子,赵小蕊就看见母亲盯着一夜没睡好的红肿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那目光中带着绝望和纠结的渴望,露出望眼欲穿的疲倦感。
第82章其实还是有些姿色的
赵小蕊扎上车腿,把热腾腾的包子递到了母亲面前。
陈爱梅站了起来,往远处四下张望了一眼,生怕错过什么,这才从赵小蕊手里接过肉包子:
“你吃了没有?”
“我吃了,四个呢!”赵小蕊说着,回头看去,街上陆陆续续赶早班的纺织厂工人,以及上学的学子,就是不见大舅和二舅的踪影。
“哎……”陈爱梅咬了一小口包子,却垂下了手臂,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
“俺命苦啊……可惜,却连着孩子也跟着受罪……”
眼瞅着,陈秀兰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咽起来。
“妈,我以后有出息了,一定赚的比这更多,您得注意身体,要是你身体垮了,那我上学考重点就算将来有出息了,又有什么用?”
赵小蕊心疼的蹙眉,但是,她知道暂时做不了什么,可这句话是母亲的软肋。
“昂……妈好好的,不就是钱吗?咱有手有脚的,还能饿死了不,你赶紧上学去昂……可不能耽误学业!”
陈爱梅讪笑着,摸着似乎跟她没关系的眼泪,勉强挤出来一丝宽慰的笑容,劝说着小蕊赶紧去上学。
“妈,如果今天等不到,就别等了,要不然,我上学心里不踏实!”
小蕊替母亲拢了一把额前的碎发,硕大的眸子闪烁着疼惜的目光,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回荡——
妈,你只不过才三十出头,正值女人最美好的年纪,褪去了天真烂漫的青春,赢来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儒雅和风韵。
可这白发却已钻出来少许,若是你能好好爱惜自己,那该多好!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绿荫操场上,跑道周围的那两排杨树叶子,已经有巴掌那么大了,上头跳跃着阳光的精芒,折射出墨绿色的光芒。
赵小蕊一袭粉色打底的百褶裙,因为的确良布料,随着她轻巧的步伐而抖动着,将那百褶裙摆边缘上母亲亲手绣着的几多桃红色桃花,抖动的,宛若随时会飘落而下一样。
随意扎上的小扫把,刚好垂在她后背肩胛骨的位置。
洁白的体操鞋踏在墨绿色的操场上,叫人看了宛如一副踏春画卷般惬意,随和。
“呦,咱们学校,啥时候来了个小美女啊!”
“嗯,没见过!”
“不会是插班生吧!”
“看这年纪也就是初一届的,像我这样的采花大盗都没见过,肯定是插班生。”
宋思翰的小学同学朱玉军,小名铁蛋儿拍了拍胸脯说道。
“你他娘的就会吹牛,就你这一堆五花肉还他娘的采花,我看你是牛蹄子踏花吧!”
瘦高个勾着朱玉军的脖子,钳住他的脖颈,硬是给他胸口来了一绣拳。
“嗷……,好舒坦!”朱玉军当下故作痛苦的模样捂着被捶的胸口,浪叫了一声。
可目光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去,那姑娘虽然很瘦,个头儿也不高,但是,有一股清新脱俗的感觉,特别耐看,看着叫人心里头舒坦。
“你别浪叫,回头给我问问是哪个班的,咋样,我请你吃雪糕!”
瘦高个把胖子朱玉军揽的更紧了。
“你特么傻逼吗?你不知道跟着自己去看看,她到了哪个班不就知道了?”
朱玉军被勒着脖子很是难受,舌头都要吐出来了,不耐烦的嗷嗷叫唤。
“朱玉军,她到了三楼!”
瘦高个一个激灵扫过全场,突然在三楼看见了那一抹十分清新的身影。
“初三的妹子?”朱玉军三观被颠覆了,长得那么像小孩的,竟然是初三的大哥哥大姐姐?
…………
陈爱梅依旧不死心的在信用社门口来回走动,眼睛都快看干了,就是没见两个弟弟。
现在已经八点了,很多纺织厂的职工都疯狂的争分夺秒的往那跑。
陈爱梅又等了半个小时,终于垂下眼帘,捂着脸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摊上这样的亲戚?又为什么会摊上那样没良心的男人?
她可以不要钱,不要命,但是女儿是无辜的,她一生的遭遇全都牵连在了女儿身上。
难道赵大川的报应让老天爷觉得冤枉了吗?现在开始惩罚她了。
“哎……这位大姐,您……您哭什么呀?是不是丢了钱?”
一位迟到的纺织厂工人一看这位大姐在信用社门口哭,哭的撕心裂肺的,不由得扎了洋车子腿儿上去劝慰。
陈爱梅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捂着脸摇头。
“大姐,你可别哭啊……咱们女人也都苦呢,但是咱要是丢了钱,不要紧的,咱能挣钱不是,只要人还在呢,根本没有挣不完的钱!”
这位女职工穿着纺织厂的工作服,年纪差不多和陈爱梅相差无几,只是那左胸外翻口袋的盖儿上,有一枚绣着的小布章——一号车间主任。
陈爱梅觉得只是个路人,能那么好心的劝说她,她已经很感动了,抓着这位女同志的手,颤抖的说道:
“俺没事……俺……就是心里头憋屈的慌,谢谢同志,俺这就回家去,不哭了!”
陈爱梅不想把自己的负担带给任何一位有好心的人,起身就要走。
可这位中年女人却有些失措,这位同志,看上去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大波折。
“同志,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要是会踩缝纫机,可以给我打电话,要是技术好,我给你个技术员的活干,一个月也得有八九十块钱呢,还有奖金!”
陈爱梅满眼泪痕的看着这位齐耳短发,穿着工作服的女职员,心里头涌上一股感动:
“那……对户口有要求吗?俺……不是本地户口!俺……也没啥文化……”
陈爱梅擦擦眼泪,如果这钱追不回来了,她能有个赚钱的门路,好歹能供上小蕊这孩子的学费和日常生活也行。
“村上开个证明就行,咱们纺织厂除了厂长都是女工,都是做衣裳的,普通底层员工一个月三五十块钱,你要是懂技术,会踩缝纫机,会个刺绣啥的,工资就高点儿……
这不是改革开放了吗,咱们女人也能挣钱啦,而且,要是干个三五年转正式工了,咱们单位还给承担一部分房钱呢。
逢年过节,咱们还能领点儿米面啥的,单位可好啦!”
“这么好哇……”陈爱梅有些蠢蠢欲动,当下也忘了哭:
“俺啥都会,纳鞋,锁边,裁剪,缝纫,绣花,砸鞋垫,免裤脚,俺都会……!”
第83章给我站住
叮铃铃,预备铃声响起,一中所有的学生都加快了脚步,三分钟后,响起了上课铃。
操场上一片寂静,鸟儿开始趁机落在操场上,落在教室外头的树梢上,喳喳的叫着。
宋思翰不由得看了一眼赵小蕊,这衣服虽然不贵,但是穿在她身上,有一股清新淡雅的感觉,嘶……就是太瘦了……不是一点瘦……是太瘦了。
想想自己家的齐齐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再想想昨晚上洗了三次,齐齐都要咬他了,依旧洗不掉贴附在皮肤上的油漆——王八蛋。
想到这里,宋思翰牙疼病似乎又犯了。
侧目偷偷看了一眼赵小蕊,她低着头看着书,半晌都没看一眼黑板,不知道在底下捣鼓什么呢。
突然有一种幻想,她是不是在给自己写小纸条?会写什么呢?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宋思翰也没看到她写的小纸条。
倒是随着老师走下讲台的没个一分钟,朱玉军那铁蛋倒是挤到了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卧槽……”朱玉军当下看了一眼赵小蕊,捂着嘴回头就跑,撞了那瘦高个一个满怀。
瘦高个被撞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宋思翰走了出来:
“铁蛋,你干啥呢?”
朱玉军一看到自己的发小,清醒了不少:
“卧槽,那丫头是……是赵小蕊吗?是咱初一的同学吗?”
“是啊……怎么了?”宋思翰稍稍蹙眉,瞥了一眼朱玉军这副没出息的模样。
“天……真的是赵小蕊……啊……”
朱玉军像是受了刺激一样,捂着耳朵跑了,声音随着他狂奔的脚步声一直传到了楼下,随后回荡到了一楼去了。
宋思翰若无其事的回到教室,坐在位子上,温习了一下上一节语文课教的一篇文言文。
时不时在书本上勾勾画画,十分认真的记录着。
赵小蕊蹙眉,手里的账本她都用心算过了一遍,这个月除了彭大叔的工资以外……这送去总站的废品,能收入个八九百的样子。
赵小蕊用手捏着笔,用笔帽像是挠痒痒一样,插进了头发里,使劲磨蹭了几下,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
总站的价格和废品收费站的价格,中间的差价很少,也是因为当初赵小蕊为了拉拢各路捡破烂的人,价格定位的比其他废品收费站的价格要高一些。
可是,这中间的差价像是弹簧一样,有反弹的余地,赵小蕊记得前不久还想要收易拉罐呢,因为这东西,如果经过高温萃取提炼的话,那可就不是单纯的铝制品了……
想到这里,赵小蕊换了个姿势,单手拖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的圆珠笔随意的晃悠着。
因为太过全神贯注,赵小蕊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圆珠笔,转了起来。
从两指,到三指,从三指,到五指……
“哇……”
“好厉害!”
一直在注意赵小蕊的宋思翰,也发现她在发呆,可是她另一只手中的圆珠笔,竟然像是风车一样在五指之间随便旋转。
很快,课间十分钟就过去了,程媛媛坐在位子上问道:
“思翰,她怎么那么久都不来上课?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程媛媛此话一出口,宋思翰收回了目光,这货……上课在干啥呢?还要求自己一个桌。
“思翰!”程媛媛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似乎在提醒他,刚才没理她呢。
“干什么?”宋思翰侧目说道,其实他真没听见之前的话。
“王……八……蛋!”前排座,自己一个人独揽一个座的赵小蕊,突然把手里的圆珠笔拍在了桌上,骂了一句王八蛋。
这三个字像是宋思翰心里的烙印一样,他突然一愣:
“呃……”叮铃铃:“上课了!”
“这节是什么课?我没抄课程表!”程媛媛问道。
“代数!”
代数课似乎对于理科头脑的男生来说,很容易就接受了,女生大都是偏向文科,对思维理解能力也稍亚于男生。
宋思翰发现这堂课,赵小蕊终于正常了,好歹桌面上摆开了代数课本。
时不时看向黑板,时不时做个笔记。
直到一节课结束后,宋思翰哑然了,摆在赵小蕊桌上的,是和以前画的那张图不一样的图。
看上去一团团圆珠笔芯绕过的墨蓝黑团,遍布在某个零散的地点。
中间用箭头标注了路道的走向,黑团零散的洒在纸上。
这货,脑子里在想什么?宋思翰扫了一眼便假装路过赵小蕊的桌前离开了教室。
上午第四节课一放学,赵小蕊跟被狗撵了一样:
“让让……让让……有急事……让让啊,借过借过……”
赵小蕊难得穿了一次干净立整的衣裳,却还是像以前那样,疯狂的挤楼梯口。
直到赵小蕊冲出楼梯口,来到操场的跑道上时,才低头看了看母亲给上了一圈鞋底的白色体操鞋。
被踩的……真是面目全非,她的心都疼了……因为脑子中不受控制的想起母亲给她刷鞋的场景。
一边笑着说说:
“蕊儿啊,走路可要小心着点儿,遇到石头了,可不能抬脚就往上踢,妈给你做的鞋,都是用旧布做的,没那么结实,要是踢坏了,又得补个补子!”
赵小蕊摇摇头,收起了思绪,她必须得赶时间呢。
从车棚里人群熙熙嚷嚷中,推出了自己的自行车,跑了几步,滑了几下踏板,赶紧蹬着回家去了。
路过那信用社的时候,赵小蕊还象征性的多看了一眼,发现母亲不在,她这才放心的往家赶。
刚蹬没几步,赵小蕊隐约看见前头两个熟悉的背影,因为这个点儿正好赶上职工晌午下班。
赵小蕊站在脚踏上,屁股离开车座子,伸长了脖子往前看,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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